她再好，如今不过枯骨一具，黄土一捧。
从前的路是我陪师父在走。
……
我打马追了大半个月，才在无望谷追上师父。
彼时，师父喝了无望谷的佳酿，正醉着，呓语时喊的还是师娘的名字。
我在那儿守了师父一整夜，第二天一早，师父一睁眼便瞧见我，却不见欢喜。
“师父…”
“你怎么来了？…算着日子，此时你该带着徒弟上浮云山了才对。”
“舒子华他后悔了……他不想当我徒弟。”
07
我低估了师父想收舒子华入门的决心。
原本，他为了这次游历已经计划了许多年，十分不易。可一听说舒子华不告而别，便毅然决定带我回程找人，也不再继续往前走了。
明明他已经念了许多年，南境之地，子规山上，破晓时分的朝阳格外耀眼，他想再看一次。
尽管身边已无爱人相伴，可那山还是从前的山，太阳还是从前的太阳……待那日光照在身上，定也像从前那般温暖。
闭上眼，便是故人笑颜，一如往昔。
他们这条路才算走完。
可为了舒子华，师父竟不再往前走了，不去子规山，不去看那破晓时的朝阳。
明明此前我求了那许久，也未能求得他改主意。可为了舒子华，他放弃了。
不甘…妒忌，恼恨……或许还有其他更多，说不清，道不明。
我第一次生出和师父一样的执念——让他登上子规山，再去瞧那朝阳。
“…收徒之礼未成，舒子华还算不得我们浮云山的人，走了便走了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出于真心的话却让师父恼了我。
师父怪我没有尽到为人师的半分，可我原本就不想收下舒子华，我只是见不得师父执着于他。
可那般心思本就说不出口，只能藏在心底。
08
我和师父沿路找，沿路问，都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