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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医女难当:夫君是病娇司空疾明若邪

萌千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明若邪一泡进水里便觉得全身痛如千枝针在扎,更确定这药水有问题。她从水里冒出头来,手一挥便朝司空疾的脸扇了过去。“司空疾你想死是不是?”司空疾见她竟然还敢挥手过来打他的脸,眸光更是一沉,上身往后一仰要避开她这一挥,同时脚一顶,不料却是把明若邪顶得往前一扑,整个人就结结实实地扑进了他怀里。她的衣裳已经全贴,紧贴在身上,而他身上没有衣服。身体如此紧密贴上,明若邪脑海里却没有半分旖旎,她头往前用力一磕,重重地撞上他的额头。砰地一声。陶大夫和星坠都替司空疾觉得痛。明若邪这是铁头功吗?“你疯了吗?”星坠大怒就要冲过去。陶大夫却突然福至心灵,猛地拽住了他,把他往门外拽走。“星坠,出去出去。”“陶大夫?”星坠万分错愕,没见那个女人正在攻击王爷吗?现...

主角:司空疾明若邪   更新:2024-12-29 11: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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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司空疾明若邪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医女难当:夫君是病娇司空疾明若邪》,由网络作家“萌千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明若邪一泡进水里便觉得全身痛如千枝针在扎,更确定这药水有问题。她从水里冒出头来,手一挥便朝司空疾的脸扇了过去。“司空疾你想死是不是?”司空疾见她竟然还敢挥手过来打他的脸,眸光更是一沉,上身往后一仰要避开她这一挥,同时脚一顶,不料却是把明若邪顶得往前一扑,整个人就结结实实地扑进了他怀里。她的衣裳已经全贴,紧贴在身上,而他身上没有衣服。身体如此紧密贴上,明若邪脑海里却没有半分旖旎,她头往前用力一磕,重重地撞上他的额头。砰地一声。陶大夫和星坠都替司空疾觉得痛。明若邪这是铁头功吗?“你疯了吗?”星坠大怒就要冲过去。陶大夫却突然福至心灵,猛地拽住了他,把他往门外拽走。“星坠,出去出去。”“陶大夫?”星坠万分错愕,没见那个女人正在攻击王爷吗?现...

《结局+番外医女难当:夫君是病娇司空疾明若邪》精彩片段


明若邪一泡进水里便觉得全身痛如千枝针在扎,更确定这药水有问题。

她从水里冒出头来,手一挥便朝司空疾的脸扇了过去。

“司空疾你想死是不是?”

司空疾见她竟然还敢挥手过来打他的脸,眸光更是一沉,上身往后一仰要避开她这一挥,同时脚一顶,不料却是把明若邪顶得往前一扑,整个人就结结实实地扑进了他怀里。

她的衣裳已经全贴,紧贴在身上,而他身上没有衣服。

身体如此紧密贴上,明若邪脑海里却没有半分旖旎,她头往前用力一磕,重重地撞上他的额头。

砰地一声。

陶大夫和星坠都替司空疾觉得痛。

明若邪这是铁头功吗?

“你疯了吗?”星坠大怒就要冲过去。

陶大夫却突然福至心灵,猛地拽住了他,把他往门外拽走。“星坠,出去出去。”

“陶大夫?”星坠万分错愕,没见那个女人正在攻击王爷吗?

现在当然应该去救王爷啊!

“明姑娘不会把王爷怎么样的,她还要靠着王爷呢,现在正好,她陪王爷泡药浴好了,王爷有她闹着也睡不着!”陶大夫说道。

还能这样?

明若邪一头撞上了司空疾的额头,一扭头看到陶大夫拽了星坠出去,气得她差点儿就骂了在场三个男人的祖宗十八代。

“这药水有问题!听到没有!把他拽出去,否则司空疾会死!”

明若邪咬牙切齿地叫了起来,同时以手肘制在司空疾的脖子上,整个人倾身压向了他,眸中有火,盯着司空疾。

“司空疾,我都陪你进宫求了赐婚圣旨了你这个时候还不信我?”

“这是何太医给的药浴方子,药材也都是.司空疾这话没有说完,明若邪已经蓦地放开了他,往后一退,双手撑药桶沿,快速地跳了出去。

“没有时间了!”

她快速地四下一扫,看到了角落的一只铜炭炉,立即就奔过去,抓住炭炉两脚,抄了起来,咬着牙狠狠地猛力朝着浴桶就砸了过来。

司空疾瞳孔一缩。

“明若邪你敢!”

砰一声巨响。

“本姑娘这是在救你!”

明若邪这一砸是用尽全部力量的。

巨响之后又是哗啦一声,整个浴桶被砸散了,黑色药水轰然涌出,原本泡在药水里的司空疾也被冲了出来,摔在地上。

如同一条被冲在岸的鱼。大鱼。

所幸他身上还穿着一条亵裤,否则当真便赤条条露在明若邪面前。

“王爷!”

在门外听到动静的陶大夫和星坠也都脸色大变地冲了进来,药水已经流到了他们脚下,浸湿了他们的鞋。

而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们都惊呆了。

一地木板,满地流的黑色药水,司空疾趴在一地药水中,身白如玉,发黑如墨,双手紧紧握成拳抵在地上,青筋都爆了起来。

他在强忍着,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一掌把明若邪给拍死了。

活到快二十年,他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愣着干什么?”明若邪却猛地凶狠朝星坠瞪来,“把他背出去!”

这里还一地的药水,如此浸着也依然有害。

星坠心头一跳,被她震住了。

眼前这情形他也实在不知道怎么回事,下意识就听从了她的,奔过去就要去扶起司空疾。

司空疾一手扫开了他。

“本王.

“王你个头!”

明若邪粗暴打断了他,快步过去,抓住他的手把他手臂往自己肩上一甩,用力将他架了起来,另一手搂住他后腰,咬牙切齿地将他架了出去。


他们到了大门,正好看到朱管家似乎是看到了什么,震惊着急急迎上去了。

司空疾也快步迈出了门槛,正好看到二枣驼着一人正朝着这边奔了过来。

“星坠!”

朱管家看到趴在马上的星坠,赶紧把马叱停住,把星坠背了下来,一转身就看对了司空疾。

“王爷,星坠回来了。”

看来陶大夫是把实情告诉了王爷,所以王爷才会急着出来了。

但是现在星坠已经送回来,王爷也不用担心了,咦,不对,明姑娘呢?

朱管家反应了过来,又猛地回头去看,马还是只有一马,马上再无他人。

后面的街,早在之前就已经宽旷无人,也没有看到明若邪的人影。

明姑娘竟然没有回来?

朱管家顿时就觉得不好了。

“快,我看看星坠。”陶大夫过来帮着扶住星坠。

朱管家正应了声准备先把星坠给背进门,就见司空疾快步下了门前两级台阶,要朝二枣走过去。

他心头一惊,下意识就叫了一句。

“王爷,不可啊!”

王爷这是要骑马再出去寻明姑娘吗?

陶大夫也反应了过来,赶紧也跟着出声,“王爷,您现在不可擅动。”

这可能会是要命的啊。

王爷还有伟业在肩,坚持了这么多年。

司空疾站住了。

他望着门前的大街,只觉得秋风萧瑟,夜色悲浓。

没错,他不能随意丢了自己性命。

那不过是一个只有一场交易的陌生女子。

但是,司空疾站在二枣旁边,看到马鞍上沾着的那一点血迹,只觉得浑身冰凉。

“王爷。”

朱管家把星坠交给了跑过来帮忙的仆人,给了陶大夫一个眼色,陶大夫便再次担心地看了司空疾一眼,先进去给星坠诊治了。

朱管家走到了司空疾身边,递给了他一枚六角形暗器。

“王爷,扎在星坠伤口上的,是太子殿下的人。”

这个太子殿下,指的自然是他们大贞自己的太子。太子一直就想要王爷性命,已经不止一次派人来澜国下手了。

如果是太子的人,明若邪一个没有武功的弱女子,绝对不可能再有生还的可能,太子的人向来都是心狠手辣的。

星坠只怕是自己侥幸逃脱回来了,但是明若邪撞上去,那绝对就只是送命过去的。

朱管家一时也觉得很是难过,明姑娘毕竟是为了找星坠而去的。

“王爷,都怪小的当时没有拦下明姑娘。”朱管家垂下头。

司空疾声音也染了这夜的寒凉,“她主动去寻星坠吗?”

“是。”

司空疾就没有再出声。

他站在那里,良久不动。

夜风渐渐大了些。

“王爷,先进府吧.朱管家低声劝道。

“朱管家,本王是不是.很没用?连已经快要成为他的王妃的女人,他都护不住,他都不能去寻她救她。

司空疾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看到了前面街上有一道纤细的身影正慢慢地朝着这挪动过来。

不知道后面谁家府门口的灯笼照来的暗淡的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淡。

“朱管家。”

司空疾突然就喊了朱管家一句,同时,他的手下意识地握紧了起来。

朱管家也看到了那一道人影。

他蓦地睁大了眼睛,又揉了一揉,“老天啊,明姑娘回来了!”

说完了这句话,朱管家已经提起了衣摆,飞快地朝那纤细人影奔了过去。

司空疾就站在那里,掐紧了掌心,沉默地看着他们。

看着朱管家扶着明若邪慢慢地走近。


“回皇上,奴才每一颗草籽都认真挑过了,龙涎草不好种活,十颗中能活一株已是大幸。奴才给缙王挑的,都是那些干瘪枯黄的,缙王得有天大的福分,才能种活那些草籽.

要知道,澜帝得到的龙涎草籽保存到现在,也有一些已经坏了的,看着就难以种活发芽。

窕公公仔细地挑过了,给的全是那些坏了的。

缙王只怕是连一株都种不活.

窕公公悄悄看了一眼澜帝,见他露出了满意的神情,心才放了下来。

反正是要给缙王一把干瘪的草籽,皇上何必如此痛惜?

澜帝叹了口气说道:“虽是干瘪的,谁知道好生种种会不会种活?”

他站了起来,说道:“朕去看看临玉。”

窕公公微弯着腰,赶紧跟了上去。

这几天临玉公主闹着绝食呢,想逼着皇上为她和缙王赐婚,这要是知道了缙王妃已经有人了,还不知道会如何闹翻了天去。

缙王府其实不叫缙王府,澜帝只是“借”给缙王住的,并没有赐给他。所以这里应该叫质子府。

不过缙王已经在此住了将近十年,皇城里的人也大都习惯了叫缙王府。

马车从偏门驶进了府里,直接就驶到了后院。

因为缙王体弱多病,经常连进大门到寝院这段路都走不了,所以府里专门把路给拓宽了,马车可以直接驶到王爷的寝院门口。

缙王府里人也不多,马车声急,缙王府里的仆人也都有了经验了,听着便是不好,赶紧迎了过来。

“星坠,王爷可是又晕倒了?”

两名仆人已经靠近马车边,准备把缙王抬进寝室去。

但是车帘掀开,缙王自己下了车。

“王爷?”

仆人惊了,这么着急地驱车进来,难道不是因为王爷晕倒了吗?

星坠对仆人说道:“车里还有个人,把她抬到流水阁去。”

他就是不太明白,刚刚直接把明若邪给送到流水阁去不就好了吗?为什么王爷要命他把马车赶到他的薄欢院?

不过,星坠转念一想,先把王爷送回来也没错。

现在到了薄欢院,王爷可以先休息喝药,他让人把明若邪抬到流水阁就行了。

车里有人?

仆人更是震惊了一下。

因为缙王从来不与人同乘一驾马车的啊,现在马车里竟然还有另一人?

其中一仆人掀开车帘,看到了晕迷着的明若邪,更是啊了一声叫了起来。

女人!

一个纤弱又灰头灰脸的丑女人!

今天王爷是去选妃的,这该不会就是王爷选的妃子吧?

“把圣旨送到小祠堂供起来。”

司空疾把圣旨递给了一个仆人。

“是!”

仆人瞬间就惊喜了,双手恭敬地接过了圣旨,他小心翼翼地捧着圣旨去了小祠堂。

可是,车里的这个女人不该真是王妃啊。

就算王爷选中了王妃,赐了婚,那也得择良辰吉日,再把王妃迎娶进门。

现在就带回来的算怎么回事?

再说,凭他们王爷的眼光,怎么可能挑了这么丑一女人?

那位顾秋棠顾娘子不是挺好的吗?

“王爷,那小的先把这姑娘背到流水阁去。”仆人说着便要上前把明若邪拉起来背起。

但是他的手还没有碰到明若邪,司空疾就已经拦下了他的手。

“朱管家呢?”司空疾眉头轻皱。

有一灰衣中年人匆匆赶了过来,后面跟着两名粗使妇人。此人正是缙王府的管家。

“王爷,小的来迟,请王爷恕罪。”

司空疾瞥了他一眼,说道:“朱管家,让人去把拾霜院收拾一下,收拾好了抬一顶软轿过来把明姑娘接过去。”

拾霜院?

明姑娘?

朱管家飞快地扫了一眼马车里的姑娘,拱手应是。

“你们听到王爷的话没有?快去收拾。”朱管家对那两名粗使妇人说道。

“是。”

星坠却是睁大了眼睛,对司空疾说道:“王爷,怎么能让这个女人住进拾霜院?”

司空疾淡淡地说道:“赐婚圣旨已下,你口中的这个女人注定是本王的王妃。星坠,你可记好了。”

最重要的是,那女子可不是善类。

司空疾想到了今天明若邪在金銮殿上的一番闹腾,眼底就涌起薄薄的笑意来。

他见澜帝已经有了反悔之意,本来以为这事铁定得黄了,没有想到明若邪如此一闹,赐婚圣旨还真的到了手。

可再一想到她在殿上说的那一番话,司空疾的脸色又是一黑。

缙王不能生养.

星坠被斥了,脸色讪讪,“可这不是权宜之计吗?王爷您也不能当真与她成了夫妻,拾霜院离薄欢院太近了,中间还有一个月亮门,怎能让她住在那里?”

这质子府也不知道最初是按谁的心意建造的,主院旁边还有一个玲珑的小院,一墙之隔,中间还开了一扇月亮门。

缙王住在这主院,旁边拾霜院便不能住人,现在他竟然要让明若邪住在那里,万一到时候这女人半夜从月亮门过来,爬了王爷的床那可怎么办?

啊呸!

是惊扰了王爷那可怎么办?

司空疾没有再理会他,而是自己伸手,将明若邪抱了起来。

众人眼珠子都要掉了出来。

王爷向来连与女子近了五步距离都不愿,这怎么竟亲自抱起了那丑女?

“王爷,您.陶大夫倒是先反应了过来,“仔细些身子。”

王爷身子弱,怎么抱得起人来啊。

“王爷,星坠来抱她吧!”

星坠回过神来,赶紧奔了过去,伸手就要从缙王手里接过明若邪。

“不用。”

司空疾避过了他,抱着明若邪就进了自己寝室。

“陶大夫快进来替她看看。”

“是,是。”

陶大夫以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赶紧跟了进去。

待看到司空疾把明若邪放在了他的床上,他更是惊得瞪大了眼睛。

王爷这不仅是抱了人家,还让人家睡了他的榻.

“愣着做什么?”

司空疾微喘,但在床沿也坐了下来。

陶大夫赶紧上前替明若邪诊脉。

但是在看到她纤细的手腕时,陶大夫的心猛地一跳,手指也颤抖了起来。

不行,他有阴影啊。

他都诊了两次了,这姑娘都是将死之人!


她们母女在庄子里苦熬了十六年。两个月前,二夫人弥留之际及时地收到了侯府的信,静阳侯终于想起了自己还有这么一对妻女,让她们回京。

这么一激动,二夫人反而更没能撑下去,当时抓着那封信就撒手归天了。

明若邪一个人办好了母亲的丧事,抱着她的骨灰踏上了回京之路。路上遇到了要前去京城投奔亲戚的叶姓一家人,误将他们当作好人,跟着他们一路同行,把自己的身世和经历全都掏了清光。

结果刚踏入京城,明若邪就被毒晕了过去。

醒来之后,她便在沉仙岭的那死人堆里了。

晕迷到醒来这一段的记忆,脑子里全都没有。

是谁将她弄得浑身是伤,是谁将她丢弃在这死人堆里?

全然不知。

她身上什么都没有。

二夫人的骨灰,二夫人的信物寒梅簪,还有那封召她们回京的信,统统都不见了。

明若邪理清了这些,眸里涌起戾气。

医研所那些曾是同事的家伙盯上了她诡异莫测的本事,用最新研究出来的药物将她控制,想要把她当成实验体,最后她引爆了以前就埋好的炸弹,让整个医研所的人都为她陪葬。

这样的她又怎么可能是软弱可欺的?

叶家人……

最好不是已经顶替她的身份进了静阳侯府,最好她这一身伤与他们无关,否则……

如今她身无分文,也无任何可证明身份的信物,不知侯府情况如何,又是谁伤了她把她抛尸,只能先与缙王合作,疗伤解毒,把身体养好,再去找人算账。

不过缙王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得下去。

之前替他把过脉,他只有三天时间可活.

明若邪皱了皱眉。

虽然拿到了龙涎草籽,可是现在种哪里来得及?

穿上了衣服,明若邪终于有一种好好活着的感觉。之前当真是浑身恶臭,沾满了尸气。

如今一身香喷喷,头发都洗净擦干,如瀑般倾泄在背上,黑亮柔美,动人心魄。

满月看着明若邪的背影都有呆住。

只是当明若邪一转过来——

蜡黄中透着灰的脸.

满月就低下头去。

等到满月离开,明若邪寝室门一关,在床上盘腿坐下,伸手探上了自己的脉。

这一探,明若邪的心又沉了下来。

一日。

她尚有一日可活。

这么看来,司空疾那病痨的命比她还要长些,他至少还有两天半的命。

不过,她的毒解不了,他的龙涎来不及种,也是一样,都要死。

不对,她应该有医研所,里面有药,只要她能进去。

明若邪闭上了眼睛,努力地回想着当时进医研所的一瞬,她的右手手指也习惯性地轻擦了一下指腹。

突然,周围一凉。

似乎又像是在药库里的感觉!

明若邪刷地睁开眼。

果真!

眼前是三排装满了药液和针筒的药柜,她又回到了药库里了!

明若邪立即就快步走到了自己负责的那个药柜前面。

现在看来,医研所那些人早就已经防着她了,别的重要的药都不让她碰,由她负责的都是些几乎鸡肋的药液,甚至还有一些是残次品。

强化针算是这里面最靠谱的了。

药柜第一层左边,整齐排着五支强化针。

明若邪没有迟疑,立即就拿出一支针,拉起袖子,毫不犹豫地给自己扎了下去。

都只剩下了一日的命了,她哪还顾得了那么多。


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明若邪没有理会他。

她看向了陶大夫,问道:“草珠听说过吗?”

陶大夫一愣,怎么会突然问到这种东西?

“是乡下荒野间长的那种东西吗?”陶大夫问道。

“对,就是那种,要新鲜刚采的,大概要一大捧吧,有那东西就足够了。”明若邪收回手。

“我们倒是听说过,但是现在一时间要找到这东西.

星坠立即说道:“我现在就出去找!我记得北石坊那边有一片荒地,那里说不定有草珠。”

“去吧,速去速回。”

明若邪挥了挥手。

星坠立即转身就奔出去了。

司空疾突然有点儿不习惯,星坠什么时候听她的了?

他撑着坐了起来,然后就看见明若邪趿拉着的鞋,看着眼熟。

“你穿本王的衣服,还穿本王的鞋子?”

说起这个,明若邪就气不打一处来。

“呵,你不说倒还好,一提起来我真要佩服你们缙王府的抠门,只给我两套衣服一双鞋子,刚刚我唯一的一双鞋子泡药汤了,你让我穿什么?”

司空疾竟然一时无言。

“去让朱管家给明姑娘多买几套衣裳和几双鞋子。”他虚弱地对陶大夫说道。

“是。”陶大夫走了两步,又转过身过来对明若邪说道:“还请明姑娘照看王爷。”

“嗯,去吧去吧,我先守着他。”

陶大夫出去了,把门也给关上了。

屋子里突然就是一片寂静。

司空疾看着明若邪。

“你不是说你不是大夫?怎知草珠可治本王?”

明若邪在床尾坐下,给自己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把鞋子踢飞,脚也缩到床上来,一拉被子盖上了,手揉了揉眉心。

“我真不是大夫,大部分病和伤是治不了的,不过,几乎所有的药和毒,你要想知道它的成分的话尽可问我。”

所以,她只凭着溅到手上的一滴药水,轻搓了一下指腹,便能知道它的成分和药效。

以前在医研所,他们就会利用她指尖断药这本事,分析所有的药物和毒,然后再研究如何攻克对抗,这个地程中她也听了一些看了一些学习了一些,但终究不是她努力学习和探索的项目。

只不过她聪明,所以还算是学了不少,而且有很多自己可以举一反三了。

但她从来不曾治过人。

司空疾看着她就这样坐到了自己床榻上,还与自己同盖一床被,皱眉问道:“静阳侯府的丫鬟都如你一样随便吗?等一下,本王问问,你该不会已经被哪位主子收了房吧?”

噗!

明若邪一口老血差点就喷了出来。

她再不济,也不会混到被男人收了房当个侍妾通房的。

她抬起手,把袖子往上拉高。

司空疾一看,脸色微变。

她手臂上全是伤痕。

那些伤痕看着都被泡得发白发腐,周围的皮肤却是一片红通通,就如他脸上一样。但是他无伤,她手臂却是伤痕交错。

明若邪看着他,嘲讽地说道:“我全身都是这样,本来已经好了些的伤,泡了一会儿那药汤就变成这样了,你现在畏寒虚弱吧?那你以为我不是?借你被子盖一下别小气。还想让我就在边上站着侍候你?”

司空疾眸底隐有暗色。

竟然觉得很是愧疚怎么回事?

“本王当时.

他要解释道歉的话说不出来。

“我休息一下,不要跟我说话。”明若邪闭上了眼睛。

陶大夫去找了朱管事,朱管事一拍额头。

“府里一直没有年轻姑娘,也没有女主子,确实是疏忽了。我这就让人去给明姑娘买衣裳鞋袜。”


“缙王,你放心,既然朕已经答应,只要你选到了合乎条件的王妃,朕便为你赐婚。”

“皇上.缙王惨然一笑,“臣虽没什么本事,但是也有尊严,此女这般嫌弃于我,臣断不可能娶她。”

他越是不要,澜帝越想让他成亲了。

这样一个丫鬟以缙王妃的身份进了王府,说不定很快就能将缙王活活气死。

这倒是帮了他大忙。

澜帝越想越觉得这赐婚势在必行。

但是他还是端着模样,劝道:“缙王,她只是一时想不明白,等到真成了缙王妃,便会知道这是怎样一份荣耀。若不是你,凭她一个小小奴婢,修得几世的福分才能当上王妃?”

“臣宁愿死,也不能接受这般侮辱,臣也不勉强她.缙王捂着心口,身形晃了晃。

“你看看你这样子,也该成个亲冲冲喜,说不定身子就能大好了。”

“是啊是啊,缙王,这可是喜事。”

“以后也多一人服侍你了,缙王可安心休养。”

百官也都开口劝了起来。

缙王越是推拒,澜帝越是下定决心为他们赐婚。

甚至,连询问明若邪是从哪个府上出来的都没人顾得上。

他们也实在是认定了,在沉仙岭乱葬岗里的死人,没有值得询问出身的。

总归就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来人,拟旨。”

澜帝这么一开口,赐婚便成了。

至于一般赐婚圣旨上写的什么比唱还好听的词,什么贤良淑德堪以为妃之类的话,用在这里是怎么都不合适了。

所以澜帝赐婚这圣旨,写的是,缙王自十岁到了澜国,至今将近十年,一直尊君守纪,因身体孱弱,今皇上特下旨为其赐婚,盼以冲喜,令缙王身体大好。

明若邪脑袋晕晕沉沉的。

在殿上做了这么一场戏,已经快耗完她的全部力气了。

而且她身上的伤又开始痛了起来。

简直是要命。

“缙王,接旨吧。”窕公公宣读完了圣旨之后便把圣旨奉到缙王面前。

缙王惨白着脸,手颤抖着,终于还是接过了圣旨。

“谢主隆恩。”

听到他声音里难以抑制的悲意,澜帝就满意了。

他扫了明若邪一眼,道:“朕也给缙王贺喜了。只是缙王妃看着身体不大好,成亲的日子和时辰朕再让饮天监好好选选。不过,赐婚圣旨已下,缙王妃又是个无家无主的,也没地方去了,缙王就先把她接回府去吧。”

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王妃大婚之前就先住进夫家的。

而且,到时候大婚,连八抬大轿都不用。

这样的婚礼,只怕又得笑掉别人的大牙。

缙王已经注定是全天下的笑话了。

百官这会儿看着缙王,倒是都有些同情。

“是.

“至于那龙涎草籽,稍后朕会命窕公公拿给你。”

“谢皇上。”

缙王咬了咬牙,一手拿着圣旨,一手扣住明若邪的手腕,声音抑制,“跟本王回府!”

“呜呜呜.

小丫鬟以袖掩面,像是知道木已成舟,她也逃不了这命运了,不敢再反抗,只能低头小声哭着,被缙王拉着出了殿。

“缙王娶了这么个王妃,以后就算真有命回大贞,也是被耻笑的份,这样的王妃更给不了他半分助力,他休想有机会一争大贞的皇位了。”

有大臣悄悄地议论着。

“就缙王这样的,还想肖想那个位置呢?能活多几天已经不错了。”

出了殿,天已然大亮。

金黄阳光照耀皇宫,照得宫殿更是处处金碧辉煌,贵气逼人。

明若邪低着头,站在缙王背后,像是了无生气。

窕公公端着一托盘过来,看了明若邪一眼,然后便对司空疾说道:“缙王,奴才奉皇上之命送来草籽,请缙王收下吧。”

托盘上,一只小小的素锦香囊,丝丝缕缕地散发出一种幽香。

司空疾拿了起来,珍而重之地塞进了怀里,“多谢公公。”

“皇上还说了,缙王这一趟辛苦了,让宫辇送您出宫去。”

“谢皇上。”

不过是不想让他死在皇宫里罢了。

等到宫辇过来,宫人只是扶了司空疾上去,然后抬起宫辇便走。

明若邪:

澜帝这王八蛋龟孙子。

她也是快要死了的那一个啊。

这一趟她才是辛苦了啊。

明若邪觉得自己现在两条腿都沉重得抬不起来了。

从这里要走到宫门,还有好长的一段路。

司空疾这病痨子,这种时候总该替她说一句话吧?

但是,她看到司空疾朝她看了过来,然后就轻飘飘地收回目光去,说了一句:“你快跟上。”

明若邪后牙槽使劲地磨啊磨啊,想象着现在咀嚼的就是司空疾的肉。

过河拆桥!

回头她必须与他好好重商这合作的条款,否则,这样下去只怕她总是吃力不讨好的那一个。

但现在她也只能认命地跟在后面一步步艰难地走。

这一段路,明若邪也不知道是怎么走过来的。

等出了宫门,看到了依然等在那里的那驾马车以及坐在车辕上的星坠和陶大夫,明若邪长出了一口气,然后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司空疾紧紧地拢住手,控制住了自己想要去接住她的动作,任凭明若邪晕倒在地上。

“王爷!”

星坠已经飞快地跑了过来,第一时间并没有看到晕倒在地上的明若邪,而是看向了缙王手上的圣旨。

他的眼睛大亮。

“王爷,皇上为您赐婚了?”

“嗯。”

缙王一步步地走向了马车。

星坠这才看了眼地上的明若邪。

“王爷,那她?”

缙王默了一下,方才十分勉强地说道:“带她回去。”

“是。”

星坠把明若邪背了起来,走向马车,动作半点不温柔地把她丢了上车。

这宫门前的一幕,很快也传到了澜帝耳里。

“看来,缙王是后悔选了这么个王妃了。”他淡淡地说道。

窕公公微微低头,“缙王这也是为了活命才不得不如此,不过,看那丫鬟今天殿上的粗鄙,只怕接下来质子府也是永无宁日了。”

“永无宁日就对了。”

澜帝还有些痛惜给出去的龙涎草籽,“朕让你好好挑挑草籽,你可挑好了?”


她走得很慢。

等到近了近了,在府门上灯笼的光下,司空疾看到了她惨白的唇色,还有汗湿的刘海,贴在额头上,滴下来的一颗汗珠,打在她浓密的睫毛上。

明若邪的目光撞进了司空疾浓黑沉静的眸子里。

她轻舒了口气,蓦地轻笑。

“王爷这模样,好像倚户盼妻归的怨夫。”

虽然气氛不对情景不对,但是朱管家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笑了出来。

明若邪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让他觉得心头也轻松了许多。

司空疾没有说话,只是转身就进了门。

明若邪看向朱管家,“王爷吃错什么药?”

“这个,小人也不清楚,王爷应该没有吃药啊。”朱管家表示不解。

明若邪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明姑娘,快进府吧,让陶大夫给您诊治一下,可有哪里伤到了?”

朱管家赶紧搀扶着她进府。

门房把二枣牵了进去,关上了质子府的大门。

不远处墙角暗影处,有一道身影倏地离开了。

在看到那匹马回来的时候明若邪就知道星坠也回来了。

陶大夫已经替星坠诊治过,星坠就是中了迷睡药,手臂中了一枚暗镖,无毒。等迷睡药解开就能醒过来了。

只是他一醒过来便惊得一跃而起。

“王爷!小的遇上太子殿下派来的杀手了,草珠掉了,没能拿回来.

他的话还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司空疾的低咳声。

星坠定睛一看,看到了坐在一旁被陶大夫把着脉的明若邪。

脑子里瞬间清明了几分。

他岂止是草珠没能拿回来,他还被那些杀手掳了,迷晕了,可是他怎么回府的?

“他们把小的吊在了竹林里,王爷,您为了救小的,又动武了吗?”星坠急得眼睛都红了。

那这个时候陶大夫为什么还在替那个女人诊治,不该赶紧替王爷看看吗?

怎料,他的话让在场的人脸色皆是一变。

“你不是自己逃回来的?”司空疾的声音缓缓。

“不是,小人武艺不精.星坠觉得很是丢脸,他一个人也不是那么六七个杀手的对手。

但是话没说完,他就听出不对劲了,难道不是王爷救的他?他都晕迷被吊在竹林里,怎么自己逃回来?

司空疾的目光移到了明若邪脸上。

她身上无伤。

不,应该说没有新添的伤。

但是,看起来筋疲力尽,满身虚汗。

她的手还很脏,沾着草屑和泥土,脚也是,鞋子有些破了,也沾满了草屑和泥土,甚至还沾着两片竹叶。

竹林。

她的脚边,丢着一大捧的草珠。

“跟明姑娘道谢,是她救了你。”司空疾说道。

“不可能!”星坠下意识就反驳,“她没有武功,怎么可能从那些人手里救下我?”

明若邪斜了他一眼,却是没说什么。

“知恩图报,本王教过你。”司空疾的声音更冷了三分。

星坠瞪大眼睛看着明若邪。

在看到她鞋上沾着的两片竹叶和她脚边的那一大把草珠时,再要反驳的话就咽了回去。

真是她救了自己?

“星坠多谢明姑娘相救。”星坠咬了咬下唇,声音有点闷。

她明明没有武功,他看得出来的。

“去把草珠处理了,取出珠子来,烘热了之后,以细纱布包起来,慢慢地在脸上和身上滚滚。”明若邪只是说了这话。

星坠的注意力立即就被转移。

“是。”

这些,他是听明若邪的。

星坠立即就去处理草珠。

陶大夫已经收了手,司空疾看向了他,却发现他的手有点儿颤抖。


好在明若邪此时浑身疼,走得极慢,倒是在院子里就让他赶上了。

“明姑娘,你就不要再到王爷的薄欢院去了,王爷有令,请姑娘入住拾霜院。现在拾霜院那边已经收拾好了,小的带姑娘过去。”

明若邪若有所思地说道:“缙王爷这是准备把我冷藏起来了吧?”

这话.

“明姑娘,拾霜院不冷。”

“哈哈,朱管家的这笑话冷。”

冷藏是那个意思吗?

“行吧,那就请朱管家带路。”

“是。”

朱管家带着她往拾霜院走。

虽然是与缙王的薄欢院一墙之隔,但是两座院子的大门却不是在一处的,如果中间那面墙的月亮门不开,从拾霜院绕到薄欢院还要走一段路程。

不同于薄欢院外面一条宽阔的大路,拾霜院这边,从前厅走过来,穿过花园之后便是一条蜿蜒的石板路了,路两旁绕着一水带,浅浅的流水,水里有草蔓有小鱼,倒是显得幽静和意趣许多。

拾霜院里,有七八棵颇高的树,如今秋霜寒凉,树叶落了一地,铺得半绿半黄。

见明若邪的目光落在那一地的落叶上,朱管家赶紧说道:“因为时间颇紧,只是先让人收拾出了屋内,这园子里的落叶还不曾打扫,稍候小的会让人过来扫干净。”

“不用了,让香草去扫吧。”

明若邪随意地应了一声。

香草一愣。

朱管家也是一愣。

她非要买两个丫鬟来,不是为了贴身侍候她的吗?

现在人买来了,怎么又让香草去做粗使丫鬟的活?

香草的脸也有些胀红。

她不是来当一等丫鬟的吗?

“我这里也不想有太多人来,以后这拾霜院里搬抬打扫的活就交给香草吧。”

明若邪看了一眼圆脸丫鬟,说道:“有名字吗?”

“三丫。”

“改一个,以后就叫满月吧。”

圆脸丫鬟满月一喜,立即又跪下咚咚咚地对明若邪叩了三个头。

“行了,以后别动不动叩头了。”明若邪说着,四下打量了几眼,“我的寝室在哪里?”

这拾霜院并不大,但是幽清静美,格局也不错,倒也没有多少可挑剔的。

右边有一座小小的假山,是一条斜径拾阶而上,上面有一座小亭子,算是这拾霜院里最高的地方。

假山过去一些是一片半枯黄了的草地,也没有种着什么,铺着一条小石子路,路的尽头便是院墙,那里有一扇月亮门,朱红的门紧闭着。

“朱管家,那里便是通往薄欢院的吗?”明若邪问道。

“是。”

回了这一句话之后朱管家便不由得一阵心惊胆跳,赶紧说道:“明姑娘,这扇门不可开,没有王爷的允许,姑娘切不可到薄欢院去。”

“当我稀罕?”

明若邪扫了他一眼,说道:“这话你也去跟缙王说一下,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他进出这道门。”

朱管家:

就在这时,突然有几只黑色的鸟飞了过来,发出了粗哑的叫声。

香草抬头一看,惊呼起来:“乌鸦!”

朱管家也抬头,不远处有一大片黑压压的影子正朝这边飞来。

外面的人这个时候也都发现了天空这一片乌影,纷纷望天惊呼,“是乌鸟!老天,这么多的乌鸟!”

郁都还从来不曾出现过这么多的乌鸦。

黑压压一片,密密麻麻,自西而来,犹如一片乌云,沉沉地从人们的头顶飞过。

“嘎嘎——”

粗哑沉闷的叫声传入人们的耳里,让人心头控制不住地慌慌直跳。

在澜国人的眼里,乌鸦是不祥之鸟,还有人称之为地府鸟使。


纤细的身影,纤细的脖子细圆的肩膀,前面不小的一捧圆.

衣裳一展,身子一转,把风光都挡去了。

司空疾莫名地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那是本王的衣服!”

她竟然敢穿他的衣服!

“要不是你把我扯进药汤里,我也不至于得在这里沐浴,我一个冰清玉洁的美少女,亏大发了。所以,借你一套衣服已经是便宜了你。”

明若邪哼了一声。

“我出去让星坠再给你拿衣服进来。”

司空疾就听到了她走出去,打开门又关上门的声音。

“明若邪.

她就那样跑了,还没有回答他刚才的问题。

陶大夫和星坠都听了明若邪的话把鞋袜给脱了,抬头就见一人走了出来,乍一看是司空疾的衣服.

“王爷,您没事.明姑娘?!”

“咳咳咳!”

陶大夫和星坠都瞪大眼睛看着明若邪,她竟然穿了王爷的衣服!

这一身衣服还是王爷很喜欢的,但是王爷绝对不会再碰这套被人穿过的衣服了,只能是就此废了一套衣服。

衣服松松垮垮套在她的身上,更衬得她的纤柔玲珑。

就像是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星坠,你去让满月给我送鞋袜过来。陶大夫,王爷没衣服穿,你给他送进去吧。”

明若十分淡定地说完,双手提起过长的袍摆,朝着右厢房走去。

没有人看见袍摆之下,细幼而白净的纤足,显得娇气小巧,每一个脚趾头都粉白可爱。

明若邪的头发都还在滴着水。

但她已经忽略掉这样的小事,现在大事是——

她身上的伤快要疼死了。

本来就浑身伤,在那样阴毒的药汤里泡上一泡,简直就是酷刑。

满月匆匆抱了一套衣服过来,跑到了明若邪面前,“姑娘,您只有一双鞋子!”

明若邪:

陶大夫正好去拿了司空疾的衣服鞋袜从门口经过,明若邪立即对满月说道:“把陶大夫手里的鞋子拿来。”

“是!姑娘!”

憨憨的满月立即就执行了明若邪的命令,跑了出去,伸手就抢过了陶大夫手里拎着的那双鞋。

陶大夫错愕,“那是王爷的鞋.

话未说完,就看见明若邪动作十分率性干脆地把鞋子丢到地上,双脚快速地一穿,踩下了后帮,站了起来,踢踢拉拉地就穿着那双明显比她脚大许多的鞋子走了。

“明、明姑娘.

陶大夫望着她的背影风中凌乱。

“咣当”一声。

浴房外间传来了水瓢掉落在地上的声响。

陶大夫和星坠也顾不得明若邪了,赶紧就奔了过去。

“衣服.

司空疾的声音传来,带着压抑无比的隐忍。

陶大夫赶紧就把衣服给他送了进去,搭上那屏风。

过了好一会儿,才见衣服随意套着的司空疾扶着屏风走了出来,一看到司空疾的脸,陶大夫顿时惊呼一声:“王爷,您的脸!”

司空疾那张本来俊雅无双的脸,现在一片红,就像是戴上了一层烧红了的皮。

但即使是这样,他也邪美得诡异。

药汤,药汤肯定不对。

明若邪没有说错。

“星坠,快去把明姑娘请回来,她说不定知道怎么治!”陶大夫急急对星坠说道。

明若邪回到拾霜院,换回了自己的衣服。满月赶紧替她擦干头发。

星坠狂奔而来,又冲到了她面前。

“你再敢扛我过去试试。”明若邪厉眼扫了过来。

“明姑娘,王爷的脸红得很可怕!”星坠急了。

“扑哧!”

明若邪却喷笑出来。

“因为我差点看光了他的身子,他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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