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听季砚执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后,万人嫌他咋开启了修罗场小说》,由网络作家“磬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直到听见这句话,季听才心中恍然。难怪,难怪季震霆那么看不上原主,今天却兴师动众的把他叫来了这里。眼前的一切霎时变得可笑起来,他看向稳坐主位的季震霆,对方竟无关痛痒地半阖着双眸,仿佛面前站着的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件可以随手推出去的牺牲品。寒冷的霜气渐渐自季听的胸口蔓延而上,他敛回目光,而季施蕾还在不知死活地威胁:“哼,你别以为你不说话就没事了,我告诉你,所有的账我今天都会一笔一笔从你身上讨回来!”话音刚落,季听冷不丁地开口道:“你说季立平亲口说我诬陷他,那他是什么时候告诉你的,在哪?”“就是前天,在看守所!”季听唇角冷冷一抬:“刑事犯在正式判决前是不允许家属探望的,只有律师作为辩护人可以申请面谈,你是翻墙进去的吗?”季施蕾被噎的脸上一...
《穿越后,万人嫌他咋开启了修罗场小说》精彩片段
直到听见这句话,季听才心中恍然。
难怪,难怪季震霆那么看不上原主,今天却兴师动众的把他叫来了这里。
眼前的一切霎时变得可笑起来,他看向稳坐主位的季震霆,对方竟无关痛痒地半阖着双眸,仿佛面前站着的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件可以随手推出去的牺牲品。
寒冷的霜气渐渐自季听的胸口蔓延而上,他敛回目光,而季施蕾还在不知死活地威胁:“哼,你别以为你不说话就没事了,我告诉你,所有的账我今天都会一笔一笔从你身上讨回来!”
话音刚落,季听冷不丁地开口道:“你说季立平亲口说我诬陷他,那他是什么时候告诉你的,在哪?”
“就是前天,在看守所!”
季听唇角冷冷一抬:“刑事犯在正式判决前是不允许家属探望的,只有律师作为辩护人可以申请面谈,你是翻墙进去的吗?”
季施蕾被噎的脸上一抽,又换了说法:“是季瑞!季瑞早就跟我说了你不对劲,他……”
这次换季听打断她了:“你弟弟如果早就发现了我的犯罪证据,他为什么不直接去报警,难道就等着我诬陷他吗?”
“那是小瑞顾念着你是一家人,所以,所以才想着给你一次机会。”赵琳充满哽咽地开了口,语气伤心极了:“谁想到你这么心狠,竟然把罪都推到了他们身上。”
季施蕾跟着唾骂:“私生子就是私生子,跟你那个妈一样淌着下贱的血,简直让人恶心!”
季听不禁想起了季立平,当初季砚执就说了一句父子团圆,对方也是这么面目狰狞地跳起来骂人。
不愧是一家人。
跟这种不占理就骂人的人根本无法达成有效沟通,于是季听淡淡地道:“你们要认定我是栽赃,那就报警处理吧。”
说完他不再浪费时间,转身朝门口走去。
季施蕾连喊了几声站住也没让季听的脚步停下,眼看着人就要走出去了,她不管不顾地拿起桌上的花瓶,狠狠地朝季听的后脑勺砸去——
砰。
****
徐仁今天一大早就被廖凯接到了集团总部,他在路上给季听偷偷发了条微信,但等他进了世力也没收到回复。
廖凯带着人从停车场上了电梯,然后徐仁就被带到了22层的会议室。
总裁秘书方杰早早等在了里面,见到他后微微低了下头:“抱歉徐先生,季总还有些事要处理,麻烦您稍等一会儿。”
徐仁拘谨地摆了摆手:“没事没事,我不着急。”
大约九点半左右,季砚执带着一个人来到了会议室。
“这位是集团的光学工程师,孙志学先生。”季砚执引见道。
孙志学主动伸出手,笑着跟徐仁握了握:“没想到季总口中的徐先生这么年轻,年轻有为啊。”
徐仁心里紧张,手心都出汗了:“孙工程师过奖了。”
寒暄两句后,三人便坐了下来,徐仁将移动硬盘递给秘书,由对方连接大屏幕。
两个多小时后。
孙志学整个人看上去满面红光,说话都带着股劲:“如果真的能实现这个技术,那我们以后在工艺上,就完全区别于微纳加工了!”
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了一下:“不过有一点比较可惜,徐先生目前的实验数据还是太少了,不能完全保证稳定性。”
孙志学想了想,看向季砚执:“季总,您看能不能让徐先……”
叩叩——
他的话被敲门声打断,季砚执眸色一压:“进来。”
徐仁十点准时来报到,一进门发现今天季家来了不少人。
管家将他带进季听房间,又匆忙下楼去了。
“季老师,我刚才进门看到好多人啊。”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卸下了书包:“你家今天有什么事吗?”
季听手里正拆着一个零部件,淡淡地道:“我大哥房间的中控系统坏了,他让技术专员过来修复。”
徐仁挠了挠头,不解道:“中控坏了要那么多人修吗,楼下可是来了七八个人呢。”
“因为是我弄坏的。”
“啊……”那就难怪了,徐仁想。
两个人在房间装了会样子,然后就朝西楼的游戏室偷偷转移。
进电梯的时候,徐仁隐约听到二楼那些程序员正在说话。
“我刚才用最高级别扫了好几遍,没有发现病毒代码。”
“奇怪了,我也看过程序日志了,什么bug也……”
电梯门缓缓阖上,徐仁抿着嘴悄悄看了季听一眼。
嘿,季老师真厉害!
两人到了游戏室,徐仁就开始挽起袖子干活,步骤也比昨天熟练多了。
季听看他这么踏实,问道:“你论文怎么样了?”
“初稿已经发给导师了,不过这几天他可能比较忙,所以还没回我消息。”徐仁说到这,憨厚一笑:“不过我也不着急,正好还能多补充一点实验数据。”
季听微微颔首,“我建议你先提前整理资料,过完年去申请专利,将来也能给你的履历加上一笔。”
“好,我回去就整理。”
两人聊完,就开始各忙各的事。
徐仁组装完一个机箱,抹了把汗走到桌边喝水,结果发现季听正神情专注的看着屏幕。
他好奇地探头瞄了一眼,结果身体猛地一震。
只见屏幕上是那位季先生的脸,照片放得很大,所以眉眼间的凶神恶煞清晰可见。
更奇怪的是,季老师微微皱着眉,鼠标在下面四个选项中的愤怒和厌恶中来回游移,像是在做一道世纪难题。
徐仁咽了咽,靠过去期期艾艾地道:“季老师,你这,这是在研究你大哥吗?”
季听想了片刻,淡淡地道:“算是吧。昨天袋獾一号拍了几张照片,我正好拿来进行社会化训练。”
“袋獾,一号?”
季听指了下那个季砚执掘地三尺也要找出的圆盘,“它的全称是收集袋獾面部表情及情绪变化科研一号机。”
他觉得与其跟季砚执正面接触交流,这种收集方式反而更方便,样本也更多。不过有一点比较可惜,对方被捕捉的情绪比较单一,基本都是在生气的状态。
喀嗒一声轻响,季听的鼠标点了[愤怒],然后抬起头:“这个答案没错吧?”
徐仁的嘴巴讷讷地张合了几下,“……我都看出杀气了,应该没错。”
中午吃完饭,徐仁临时接到消息,要回学校实验室一趟。
“我送你出去。”季听坐了一上午,正好活动一下。
两人出了主楼,就在他们快到庄园门口时,忽然听到了一阵叫嚷。
“我靠你就让我进去吧,我真是季听的朋友。”
“……你他妈就一个看门狗,硬气个屁啊你!”
徐仁一听这满口的脏话,愣了下看向季听。
季听的神情还是一贯的平静,开口道:“徐仁,你先走吧。”
“好。”
家教老师要走,门口的保镖只能开了大门。
门外的那个人眼珠子一转,溜着缝往里冲,结果被保镖拽住了后领。
他顿时连骂带喊地挣扎起来:“操,你他妈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嘛你!!”
“徐天昊。”
徐天昊闻声猛地一愣,没想到保镖忽然松开手,差点让他摔了个大马趴。
保镖微微躬身:“二少。”
季听道:“抱歉,这里我来处理。”
“是。”
徐天昊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拍完身上灰,他又冲季听发火:“我说你怎么回事啊,电话不接微信不回,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我以后要在家里上课,所以不会再出去玩了,以后你也别来这里。”季听淡漠地说完,转身就要进门。
徐天昊瞪大眼珠子,一把抓住季听的胳膊:“你说什么,补课?我操你可别逗我笑了。”
季听非常不喜欢这种肢体接触,他用力挣回自己的手:“麻烦你跟其他人也说一声,以后你们的社交活动我都不会参与了。”
原主的这些狐朋狗友属于历史遗留问题,他原本想断了联系也就解决了,没想到对方堵来了家门口。
“你说话怎么怪……”徐天昊把脸忽然凑近,“你脑子被你哥打坏了?”
季听拧眉后退一步,“我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请走吧。”
“哈。”徐天昊皮笑肉不笑的嗤了声,“行,你不乐意,我也不热脸贴你的冷屁股。但我把话说到前头,今天章旭他们可全都在呢,那几个要是喝大了轮番来你家堵门,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季听沉默了几秒,“全都在?”
“可不是么,就差你了。”
那正好一次性当面都说清楚了,以绝后患。季听决定完,开口道:“我跟你去。”
“这就对了么,你看你还……”徐天昊笑着抬手过来勾他的脖子,结果却被季听避开了。
他一愣,季听漠然转身:“走。”
徐天昊不爽地撇了下嘴,亏他们几个还准备了惊喜,没想到这小子今天吃错药了。
一个多小时后,季听的车跟着徐天昊停在了一处会所门前。
徐天昊下车将钥匙扔给泊车员,朝季听一摆手:“走啊,哥几个走在上面等着呢。”
两人一起上楼,正要进包间时,季听开口道:“我去一趟洗手间。”
徐天昊抬手示意服务员过来,然后指了下门牌道:“Nightmare,你回来可别走错了。”
“嗯。”
看着季听走远,徐天昊脸一变,格外地兴奋地推了门:“怎么样怎么样,都安排好了吗?”
“放心吧,我昨天就跟经理说好了。”
“嘶,那个服务员真就那么像凌熙?”
棕头发的男人笑了声:“何止是像啊,那天看到给我都吓了一跳,要不是名字不一样,我还以为就是一个人呢。”
“啧啧啧,这下咱们季二少可得乐开了花了。”
“好。”
两人出了裙楼,—路上没说什么话,但季听隐隐感觉到对方—直用余光在瞥他。
看来章玫跟季砚执说话的时候,这位秘书先生也在场。
走着走着,季听忽然发现他们正在朝大门口走,于是停下脚步:“方秘书,我们不是去参加宴会吗?”
“季总已经见过吴董事了,有些事要处理,所以现在就准备回去了。”
不知想了什么,季听敛下眸点了下头:“嗯。”
两人来到正门时,司机早就把车开了过来,季砚执已经坐在后座了。
车子驶离章家后,很长时间里,车内都要保持着—种微妙又凝滞的气氛。
直到快到老宅的时候,季砚执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你今天见过章旭了?”
“嗯。”
季听回答完之后,季砚执半转过头来,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学的期权,学了多久?”
“之前看了—些,差不多学了半年时间。”
季听嘴上是这么说的,但季砚执听到的却是:[上个月底,两个小时。]
深眸中的瞳孔倏地—收,虽然已经确定了这个废物弟弟比他想象得要聪明,但这个答案还是让季砚执心头微震。
“你……”
“季砚执。”季听忽然转了过来,语气却很平淡:“我学这些只是因为章旭在期权里亏了我的钱,没有其他目的,更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
季砚执眉眼泛起了—丝兴味,“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季听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道:“无论你相不相信,我对世力没有兴趣,更不会跟你抢家产。”
季砚执冷冷地笑了声,不知道是觉得他这番话可笑,还是在笑他这个人。
就在他准备再次放弃沟通时,季砚执似嘲非嘲的开口道:“你以为你这样就能逃避学习了?”
季听蓦地怔了下,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从今天开始,我跟你之前的约定作废,条件从二本大学换成—本985。”
“还有你那个游戏室也不许再去了,再敢让我发现—次,我就扣徐仁工资。”
脑子这么聪明还敢躺平当废物?
季砚执就不信了,硬掰他也得把季听这身废物骨头全给掰直了。
说完这些,季听没吭声,只是双眼—错不错的看着他。
“看着我干嘛,不服气?”
季听胸口微微起伏,隐约能看出他在叹气:[这样看,季砚执其实还挺单纯的。]
单纯?
季砚执双眸—眯正要说话,季听却缓缓道:“你说的第—条可以,但是不去游戏室不行。”
“你觉得你有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格吗?”
“如果你不让我去,那徐仁就没办法把—号机的资料给你了。”
季砚执眸色蓦地—沉:“你威胁我?”
季听眸平静地看着他:“虽然在你的角度可以这样理解,但我说的是实话。”
季砚执面无表情地正过脸,过了好—会儿:“每天补完课,允许你玩两个小时。”
“好。”
[两个小时足够了,只要有进入游戏室的正当理由就行。]
季砚执眉心隐隐动了下,怎么感觉比起玩游戏,季听似乎更在意能不能进游戏室?
难道西楼的那个房间里,还放了别的?
季砚执压下心头的疑问,想知道放了什么,晚上看—眼不就知道了么。
八点半,两人回到了老宅。
管家知道在那种应酬的宴会上通常都吃不好,于是提前交代厨房做了夜宵。
季砚执只吃了半碗燕麦粥就进了书房,他看完手机上的信息,打了—通电话。
车子驶出路口忽然又停了下来,廖凯跑到后备箱取了一个小箱子,又返回车上。
“幸亏之前让人放了一个紧急医疗箱。”廖凯嘴上一边说着,手上一边在里面扒拉着找东西:“诶,那个什么……”
“拿过来给我。”后排的季砚执道。
廖凯转身把箱子递了过去,季砚执翻了两下就找到了无菌纱布。
他撕开外面的袋子,拿出来看向季听:“把手放下来。”
季听往后侧闪了闪,不信任地道:“我自己来。”
“我让你把手放下来。”季砚执冷冷地重复了一遍。
季听无奈,只好将按在耳后的手放了下来。
季砚执上手之前,先观察了一下他的伤口:“怎么弄的?”
“季施蕾拿花瓶砸我,结果花瓶摔在我脚边,碎片飞起来……嘶……”
季砚执按上来的瞬间,季听疼得抽了一口气,身体不由自主朝一旁躲。
“你娇气个什么劲。”季砚执用另一只手强行地固住他的头,直接压在了自己胸口上。
季听以一种极别扭地姿势弓着腰,没过一会儿脸上就开始充血:“季砚执,你这样做只会加大我的出血量。”
季砚执正在撕胶布,闻声便捏住他的后颈提到了自己肩膀上。
这个姿势其实更别扭,季砚执要半压着季听的身体,然后手绕过去才能碰到耳后的伤口。
季听一时失语,[季砚执为什么这么笨?]
正要贴第二条胶布的季砚执忽然一顿,垂眸对上了季听的眼睛:“季听,你想死么。”
季听刚要开口,结果车身忽然震了一下,两个人的脸差几厘米就贴到了一起。
千钧一发之际,季听抬手扣住季砚执的脸用力一推,直接将人掀了个后仰。
砰的一声,不知道谁撞上了车窗。
“刚才没看到减速带,没事……吧。”廖凯通过后视镜看到了后排,自动消音。
季听捂着纱布,朝右侧挪了挪:“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只见季砚执脸上一个清晰地血手印,头发也乱了,半仰着靠在车窗上。
车内忽然陷入了一种安静到诡异的氛围中,起身后的季砚执拿着纱布擦拭脸上的手印,过程中一直在深吸气,仿佛在压制着体内的什么东西。
勉强擦干净后,他咬着牙:“过来。”
季听自然不肯,季砚执又换了一口气:“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想起刚才的事,季听妥协地挪了过去。
季砚执给他固定好耳后的纱布,下一秒就把人推开了。
季听看着他这副嫌弃的样子,沉默了半晌:“季砚执,你为什么来鹤园?”
季砚执睨了他一眼,冷声冷气的:“你管得着么,我做什么还要跟你汇报原因?”
廖凯听到这话,有点不忍心让季听误会,于是道:“二少,季总刚得知你被押来鹤园的消息就马上赶过来了,他……”
“廖凯。”
季砚执一开口就极具威胁性,廖凯识相地闭上了嘴。
余光感觉季听看了过来,他冷冷地撇过脸,道:“你别自作多情,我去鹤园是为了季立平,他们父子俩犯了法就该付出代价,就算是条狗也不该为他们顶罪。”
季听轻轻地点了下头,[原来季砚执不是针对我,是好话到了他嘴里都会变得刺耳难听,天生的情商低。]
季砚执拧眉转过头来,却见唇色发白的季听阖眸靠向了车窗,似乎是累了。
看着他衣领上的血,季砚执咽下火气,压着声音对廖凯道:“副驾驶箱子里有盒消毒纸巾,你找一下。”
隔天中午。
电脑右下角的定时提醒弹出,季听抬手合上笔记本,准备起身活动。
就在这时,手机忽然震了起来。
“您好,我是总裁秘书室的方杰。季总想在午餐时间跟您见面,司机再过一刻钟会到老宅接您。”
季砚执要见他?季听眉心微动:“他找我有什么事?”
“抱歉,季总没有明确交待。”
季听不太想去,他觉得季砚执就像一个原子序数极大的化学元素,稳定性极差。
但他最后还是答应了秘书,因为如果他不去,以季砚执的脾气很有可能派人回来把他架走。
十二点半,季听抵达世力集团总部。
他进入总裁室后,秘书就从外面把门关上了。
季砚执眼睛都没抬一下,依旧看着桌上的文件:“自己找地方坐。”
季听挑了处离他最远的沙发角落,两兄弟之间像隔了条银河。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秘书再次敲门进来,将两个餐盒放到了桌上。
“季总,午餐已经准备好了。”
“嗯。”
人出去后,季砚执这才从桌前站起,走到了沙发旁。
“季听。”
季听抬眸,只见季砚执冷着一张脸,用眼神示意自己身侧的位置:“过来,吃饭。”
季听沉默两秒,违心道:“我不饿。”
“我问你饿不饿了吗?”
[暴君。]季听心里给出评价。
季砚执这次一点也没生气,毕竟比起智商有问题和精神分裂,暴君这个词已经算悦耳了。
季听还是没动,“你叫我来公司,就是陪你吃饭吗?”
“陪我吃饭?”季砚执习惯性的冷讽:“那你还不够资格。”
这话一落地,他就有点后悔了。
季砚执发现自己似乎完全不会跟这个弟弟正常相处,只要开口必定带刺,就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僵硬起来。
他不自然的移开视线,语气缓了两分:“叫你过来是有事跟你说。”
“说。”
季砚执莫名感觉被噎了下,深吸一口气:“走私的事查到了新证据,季立平和季瑞不仅走私奢侈品,还跟东南亚那边的贩毒集团有交易,法务估计量刑最低也是无期徒刑。”
[原来季砚执还派人追查了,嗯,也算消除了一个大隐患。]
季砚执修长的手指微微蜷了下,把压在心头一上午的话说出了口:“季听,以后再有这种事,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季听眨了下眼睛,[季砚执的意思是,他会相信我?]
季砚执张了下嘴,不能直接回答只能旁敲侧击:“无论你说的事情是真是假,至少我会派人去查。”
这次季听没有心声,似乎在彼此信任这件事上,连考量的余地都没有。
他淡淡的开口道:“如果我说的事让你听起来很荒谬,你只会先生气。”
季砚执心头泛起躁郁,干脆道:“那你现在就说一件来听听,看看我会不会冲你发火。”
季听看向他,沉默了半晌后:“我把你想要的地址给了陆言初。”
噹——
仿佛钢琴上所有的低音键同时按下,每个音符都在季砚执脑中来回震鸣。
他死死咬住后槽牙,胸膛在深呼吸间来回起伏。
季听看着他眼中仿若化成实质的怒火,平静的道:“你生气了,对吧。”
季砚执要是承认就是打自己的脸,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为什么给陆言初。”
“因为他人品可靠,情绪稳定,是最合适的人选。”
季砚执听到这话,眼底已经积蓄起怒火。他正要发作,忽然发现这个答案仿佛把他堵进了死胡同。
如果他说自己没生气,那就不能因为地址的事冲季听发火。但如果他发了火,那就证明季听说的没错,陆言初就是比他情绪稳定。
季砚执看着他,半笑不笑的呵了一声:“你觉得陆言初这么好,那你去当他的弟弟啊。”
季听默默地看了他半晌,敛眸叹了一口气。
[季砚执心理年龄有点低。]
季砚执眯起双眸,用怀疑的语气道:“季听,你刚才是不是在心里骂我了?”
季听坦然的道:“没有。”
他并不觉得心里那句话是诋毁,只是本质推断而已。
“没有是吧。”季砚执冷笑着指向桌子:“那你就把这两份午餐都吃了,剩一口你都别想回家。”
季听微微皱眉:“你这是借机报复。”
“我这是教你粒粒皆辛苦。”
说完,季砚执就把季听独自扔下,转身去了秘书室。
不知交代了什么,他很快就回来了。进门看见季听已经打开了一个餐盒,见他过来,还把另一个朝他这侧推了下。
季砚执垂眸扫了一眼,“怎么,你这是求饶吗?”
季听沉默了片刻,不想跟他幼稚的争辩:“嗯,两盒太多了。”
季砚执唇角微不可见的提了下,这才坐到沙发上:“这次就放过你,吃吧。”
这是兄弟俩第一次同桌吃饭,吃着吃着,季砚执发现季听偏食的厉害。
蔬菜一口不吃,肉菜空了索性就干嚼米饭。
季砚执看得恼火,但又不想管季听这些臭毛病,干脆眼不见为净。
吃完饭后,季听以为自己就能走了,结果对方却冷冷甩下两个字:“待着。”
季砚执说完就等着季听跟他闹,可季听只是平静地道:“那我想要一台电脑。”
季砚执瞥了他一眼,走回办公桌前按下呼叫器,让秘书拿了台笔记本进来。
“不许打游戏看视频,干点正事。”季砚执冷声道。
季听点了点头:“嗯。”
这两天他都在电脑上整理原书的剧情,但现在在季砚执眼皮子底下,做这个显然不太合适。
季听想了一会儿,打开了某个科学院的官网。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正在看市场部年终总结的季砚执忽然听到了一声叹气。
季听:[学历太低了,连大学文凭都没有,工作难找。]
他抬眸看去,只见电脑前的季听抿着唇角,神情略显严肃。
季砚执心头冷嗤,现在知道后悔了,上学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用功。
其实‘季听’是上了大学的。
高中一毕业,季父就直接将人打包去了国外一所花钱就能拿证的学院,结果季听只念了小半年就偷跑了回来。
只有高中文凭,别说参与高精尖的实验项目,就是沾点边的学术工作都是妄想。
季听凝眉思索,但这副表情落在季砚执眼里,就像落寞又苦恼。
能想到找个工作也不算无药可救,季砚执想,如果季听好声好气的来求他,他勉强可以考虑一下。
就在这时,秘书敲响了房门。
季砚执敛回唇角:“进来。”
秘书推门而入,走到桌前放下一页纸:“这是您刚让我查的,陆言初先生这周的行程表。”
他放下后就出去了,季砚执扫过纸上的内容,眉头渐渐缩起。
以陆言初的性子,拿到地址肯定会第一时间赶去海城,找到人后安排妥当才会放心。就算动作再快,至少也会空出三天时间。
可纸上的公开行程排得满满当当,一项也没有取消。
季砚执双眸微眯,难道陆言初没去?
他一时捏不准这到底是对方用的障眼法,还是去晚了一步没找到人。
揣摩之间,季砚执心头那股燥怒再度泛起。如果季听当初把地址给了他,现在哪还有那么多麻烦。
手里的纸捏得起皱,他将视线投向罪魁祸首:“季听。”
“嗯。”季听应了一声,视线还在屏幕上。
季砚执越想越气,神情乌云密布:“你有没有想过把地址交给别人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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