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连声贺梨的女频言情小说《最爱你的那十年后续》,由网络作家“麻辣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清晨七点,贺梨熬好宋连声最爱喝的粥,又配上煎蛋与热牛奶。中午十二点,贺梨又按照宋连声的口味做了四菜一汤,得知他赶不回来时,又冒着寒冬暴雪送去了宋连声的学校。晚上七点,贺梨替宋连声放好洗澡水备好睡衣,和一桌凉掉的菜相伴到十二点,在昏昏欲睡间头猛得磕到桌子,疼得她既是委屈又生气。国内外时差相差十二个小时,贺梨始终改不过时差,每回都是靠等宋连声的执念撑住。但她生气的是,宋连声今晚又骗她。可门铃响时,贺梨又满心欢喜去开门,接过宋连声的外套又摆弄拖鞋,将凉掉的菜热好重新端上桌,这一切贺梨从什么都不会到现在的得心应手,只用了短短三个月。对于她所做的一切,宋连声不仅不抗拒甚至是习以为常。而且他今晚似乎心情不错,不时对着手机傻笑,像是在跟谁聊天。就...
《最爱你的那十年后续》精彩片段
清晨七点,贺梨熬好宋连声最爱喝的粥,又配上煎蛋与热牛奶。
中午十二点,贺梨又按照宋连声的口味做了四菜一汤,得知他赶不回来时,又冒着寒冬暴雪送去了宋连声的学校。
晚上七点,贺梨替宋连声放好洗澡水备好睡衣,和一桌凉掉的菜相伴到十二点,在昏昏欲睡间头猛得磕到桌子,疼得她既是委屈又生气。
国内外时差相差十二个小时,贺梨始终改不过时差,每回都是靠等宋连声的执念撑住。
但她生气的是,宋连声今晚又骗她。
可门铃响时,贺梨又满心欢喜去开门,接过宋连声的外套又摆弄拖鞋,将凉掉的菜热好重新端上桌,这一切贺梨从什么都不会到现在的得心应手,只用了短短三个月。
对于她所做的一切,宋连声不仅不抗拒甚至是习以为常。
而且他今晚似乎心情不错,不时对着手机傻笑,像是在跟谁聊天。
就连贺梨跟他说话,宋连声也充耳不闻,眼中只关注手机。
贺梨觉得明明只是异国七个月,再见面怎么都觉得宋连声变了。
尽管如此,贺梨撇去那些,斟酌再三说,“最近你实验室的事情很多嘛,你天天忙到半夜把身体熬坏可怎么办,你说好陪我出去吃饭,也放了我好久的鸽子呢···”
贺梨细弱蚊声的抱怨,她怕宋连声听见,又怕宋连声听不见。
宋连声闻言,头也不抬,“我实验室事情多你心里清楚,我早说过没空天天陪你,是你自己非要跟过来,你在国外不习惯我送你回去吧,至于贺家那边我亲自去说。”
听到宋连声要赶她走,贺梨抓住他连忙摇头。
“连声你听我说,我没那个意思——”
面对贺梨的接触,宋连声无比抗拒。
他甩开贺梨却连带着将饭菜打翻,黏腻的液体飞溅两人一身。
贺梨被重重的甩在地上,宋连声的洁癖很严重,他放下手机翻出换洗衣服,在进浴室前,宋连声又给贺梨下了最后通牒:
“贺梨,你和我都长大了,应该有各自的生活,而不是你这样一味纠缠着我,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答案,我从头到尾只把你当妹妹,希望你有自知之明。”
“下周一前,我会亲自送你回国。”
听见这句话,贺梨心底一片凄凉,满地狼藉与碎裂的瓷片,就像是明晃晃的讽刺她。
可是,为什么呢?
贺梨十岁时就黏着宋连声了。
宋连声出身贫困,是贺家在背后资助他,同年宋连声上门感谢,她看见腼腆自卑又温柔青隽的少年和他带来的老土特产时,贺梨忽然觉得很有趣,不可自拔的想要靠近他。
自此二人上下学、吃饭同住、宋连声自然而然承担起照顾贺梨的责任,就这样一天天把缠着他的小姑娘养大,贺梨也在宋连声无微不至的关怀中,情窦初开,春心萌动。
十六岁时,贺梨向宋连声告白,却惨遭宋连声拒绝,原因是她还没长大。
十八岁时,贺梨再次尝试,宋连声不拒绝,但也不接受,只说等他有能力时,再给贺梨一个完整的答复。
二十岁时,贺梨追问宋连声,宋连声却说只把贺梨当妹妹对待,对她没有任何想法。
从此宋连声对贺梨,在外人前保持平淡客气。
可在某些时候,他又会故意造就与她的暧昧。
就这样不间断的极致拉扯,让人得不到答案的感觉,让贺梨几近窒息崩溃。
在听闻宋连声要去往国外发展事业时,尽管她知道宋连声的态度,贺梨还是满怀着热情不可控制的跟着去了。
如今的结果,在贺梨意料之中。
可她只是不甘心,为什么宋连声不在贺梨第一次表白时就劝她要有自知之明,而是在宋连声给了她一次又一次希望后,再当着她的面狠狠踩碎。
贺梨不知在地板上枯坐了多久。
直到宋连声的手机响起一通电话。
贺梨没有精力想接,可在看见备注为“年年”时,她双眸有一瞬间的失神,然后鬼使神差按下了接通,那边瞬间传来一道欢快又雀跃的女声。
“宋连声你给我找的房子怎么样啦!实在不行我只能去寄宿家庭了呜呜呜!”
“不过寄宿家庭挺好的,毕竟你家里有你妹妹,我住进来多不方便,喂?你怎么不说话?生气啦?哎哟你听我解释,我不是不愿意住你家里呀——嘟”
最后一句话,贺梨没勇气再听下去。
她听过程年年这个名字,是宋连声口中的合作同伴,是值得信赖的伙伴,是关系纯粹的朋友,贺梨那么相信宋连声的字字句句。
可到头来宋连声要逼她走,是急着想给年年腾位置。
既然她在宋连声眼中那么碍眼,那就如他所愿吧。
换作从前,贺梨会想办法辩解,努力证明自己的清白。
但她听懂了他语气里的责怪,他是在说若不是她去程年年的房间,又怎么会导致他认错人发生这件事情,而他似乎也忘记了,那房间是贺梨先住下的。
贺梨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搬东西,腾地方。”
宋连声皱了皱眉,正要问为什么时。
程年年从屋里走出来,“阿声,你跟小梨说订婚宴的事了嘛,就让她陪我去选首饰吧,毕竟订婚宴要用的,相信她的审美比要你好多了,况且除了小梨你的家人都在国内,等安排好这里的事情我们再回国举办婚礼。”
贺梨看得出来宋连声很喜欢程年年。
没想到竟然都要订婚了。
但她突然回想起在洗手间的事情,又仔细思考片后,终究没捅破这层窗户纸,无他,只是贺梨不想再牵连进有关宋连声的任何事里
在宋连声面前,程年年对她依旧亲近,“小梨跟我们一起去吧,国外的东西不看看多可惜啊,我还想你帮我出出主意呢。”
贺梨原本想要拒绝,但想起自己也要结婚。
贺母还特意嘱咐她选几套喜欢的首饰。
于此她就应下了。
曼哈顿是最繁华的商业和金融中心,来往人群如潮水般拥挤,两侧高楼灯火如同霓虹,而宋连声牵着程年年在前,贺梨静静跟在身后。
等到了店里,店员拿出宋连声预定的首饰。
两人即便是用英文交流,贺梨也能听明白。
店员在祝贺程年年与宋连声的爱情,顺便吹嘘首饰是上世纪残存下来的,而且这些经历过战争与炮火都没能摧残珠宝半分,象征着如钻石般坚硬又猛烈的爱,而一套就价值百万可谓是弥足珍贵。
程年年听得愈发脸红。
宋连声笑着给她戴上项链,将她拥入怀中,俯身温柔的亲吻她。
周围响起一片祝福声,贺梨就静静站在角落,看向她曾炙热的十六岁。
但现在她二十六了,没必要再执着于过去。
她也要回去结婚了,该为自己选择一套了。
或许是看她挑得太过入迷,程年年好奇靠近,似笑非笑道,“小梨你也想买吗?可这些都是结婚才会用到的啊。”
贺梨眼都不眨的撒起了谎,“过几天回国,参加朋友的婚礼,顺便带份礼物回去。”
听见这句话时,宋连声罕见发问,“你的朋友,是谁?”
贺梨回想了下,“姓祁,我爸妈朋友家的。”
毕竟是爸妈为她择定的未婚夫,这样说也没什么问题。
若换作从前宋连声就信了,但贺梨身边的朋友他了解得一清二楚,目前不是在发展事业就是在继承家业,怎么突然就传出谁家要结婚的消息?
但听闻是贺家背后的事情,宋连声又打消了心中的疑虑,将几套名贵精致的首饰递给贺梨。
贺梨抬眸不解的看向他。
宋连声挪开了视线,淡淡解释,“以后别把心思放在不该有的地方,要回国就好好玩几天,刚好刚好来给年年选饰品,这些算是带给你朋友和贺阿姨的礼物吧。”
她听懂话里的讥讽,但始终没有吭声。
比这更重要的是,这些年宋连声从没送过她礼物。
偏偏又选择在今天这样的日子,将程年年舍弃的东西,转头送给她当作礼物,瞬间一股浓浓的讽刺涌上心头,又被她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去。
贺梨看着那些首饰,眼中闪过丝讽刺。
他见贺梨不说话,又道,“参加完婚礼回来跟我说一声。”
回来?
贺梨没有开口,而是在心里默默说,她不会再回来了。
见贺梨久久没吭声,宋连声以为她是不喜欢,刚想开口问她,外面就响起剧烈的嘈杂声。
下一秒,珠宝店外的玻璃被几个戴着黑面罩的黑人撞碎。
正当贺梨要拒绝时,却被拽出了门。
这一路上,宋连声都在跟程年年谈天说地,像是对周边地形极为熟悉,聊到一半时,程年年突然像是想起什么,笑着回头看向贺梨:
“小梨肯定还没来过这边吧,这是连声经常跟我约会的地方,每次来这里都能想起他跟我表白的画面,一时跟他聊入神了,差点都把你给忘了,对不起啊。”
听见这几句话,贺梨看向程年年。
其实从第一眼起,贺梨就觉得程年年跟她相似,可处处又截然不同,毕竟她才不会为讨宋连声欢心,去学习打理家务、努力做合他口味的饭菜。
她想知道宋连声在做什么时,又总是问而不得;
如今她不想再追溯了,答案却一点点冒了出来。
怎么想都觉得讽刺,贺梨想了想,淡淡嗯了声,“没事,我是第一次来,也是最后一次。”
没等程年年开口,宋连声皱了皱眉,语气微沉,“年年关心你几句而已,你又在胡说什么煞风景,要是不想好好吃饭就回去。”
是她很想吃顿饭吗?
不是程年年硬把她拽出来,又在她面前展露甜蜜的吗?
不出意外,程年年揪着宋连声衣角,急得快哭了,“连声,你千万别因为我跟小梨闹矛盾,毕竟我才是那个外人,我们先吃饭吧,我朋友开好包厢等我们了。”
她声音越说越哽咽,鼻尖早已憋得通红。
宋连声将她搂进怀里,眼里流露出心疼,两人视旁人无物当街拥抱,再回过神来宋连声看向她的眼神,好似贺梨罪大恶极般。
贺梨却无所谓笑笑,转头走进了饭店里。
她早已经想通了,因为不喜欢她的人,她做什么都是错的。
包厢里面所谓的朋友,是程年年跟宋连声的共同好友;是以前贺梨想多了解宋连声,可他从不肯带贺梨见他的朋友同学。
如今她全都见到了,却是因为宋连声和程年年要公布订婚的消息。
说起来也是,阴差阳错啊。
这顿饭他们吃的热火朝天,杯盏碰撞的声音与祝福恭喜的词句清晰传进贺梨耳中。
但她从始至终一言不发,静静坐在旁边听着,就像与她无关。
“恭喜啊阿声,当初我就说你跟年年有缘吧!她跟你年龄相仿,经历又那么相似,都是这样一步步过来的,现在看到你们都要订婚了,真是天赐良缘啊。”
“那时候你成绩还没做出来,她就敢站出来替你说话;你谈合作喝酒胃出血,是她照顾你三天三夜;你脾气倔不肯向导师认错,是她替你才求回了机会,还有那么多事你可别忘啊,你可得好好珍惜年年,不然我们可不会放过你的!”
桩桩件件都在诉说程年年爱宋连声到极致,可是这些事情贺梨不是没做过的。
可惜她付出再多,宋连声都看不见。
宋连声含笑应声,也说,“当然,年年心思单纯善良,是我追寻已久的光,我这辈子都只会对她一个人好。”
程年年被逗得不好意思,她红着脸让众人别再闹。
“还有外人在呢,别闹了大家。”
众人既能被邀请或多或少都关系,都是人精又怎会不懂这是客套话。
如此而来,起哄打趣声只会更大。
“亲一个!”
“别愣着呀!快亲!”
“小情侣别不好意思啊!未成年转过去啊!”
这些声音实在太大,大得让人不容忽视,就像是故意讲述给贺梨听。
可从头到尾,贺梨并不在意。
偶然抬头也是夹菜,细嚼慢咽的品尝。
贺梨本来就不喜欢白人饭,一是这菜没国内的味道,二是比不上她自己做的,只怪她当初为了宋连声冲动出国,但幸好过不了多久她就能回去了。
贺梨抬眸就见宋连声牵起程年年,她羞红着脸将头埋进他怀里。
宋连声温柔捧起她的脸,状似虔诚的就要亲吻。
可没想到二人起身时,端菜的服务员没注意与程年年撞上,那滚烫的热汤要朝她泼来时,不知是谁拉了一把贺梨,她猛得被推了出去!
在一片尖叫声中,宋连声将程年年拉进怀里远离是非。
幸好贺梨及时闪开,却不料踩中汤汁滑倒,碎瓷瞬间划破她白皙的小腿与掌心,细密的疼痛犹如针扎般,让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样的意外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贺梨,你没事吧?”
宋连声见此,眉间也罕见露出担忧。
他伸手想查看贺梨,程年年却抓住他小声啜泣喊着害怕。
这下宋连声没有丝毫犹豫,急忙去安抚程年年,周围的朋友也立刻围了过去。
“连声你愣着干嘛,年年肯定受伤了啊,她那么害怕你看不出来吗?你不关心年年那么担心别人干嘛!你赶紧送她去医院看看,这里有我们处理。”
闻言宋连声弯腰抱起程年年,她眼中蓄满泪水却摇头拒绝。
“我没事的连声,今天别又因为我闹得不好,小梨也受伤严重,你快去看看她吧,你不止是我男朋友,也是小梨的哥哥呀。”
宋连声这才像是想起什么,回头看向贺梨所在的位置。
可那处,早已空空如也。
夜深人静,贺梨听着浴室哗啦啦的水声。
犹豫片刻,她整理好心情给妈妈打电话。
“妈妈我有点想你了,等我回国一起去旅游吧。”
电话那头的贺母像早预料到,平静的语气略带些恨铁不成钢,“你怎么突然想回国了?是不是宋连声那小子让你受委屈了?还不如妈给你挑的联姻对象,家世性格学历样样都好,妈把照片发你,肯定能入你眼,婚礼筹备都不用你操心。”
“重新办护照回家吧,趁这段时间你先考虑考虑,怎么样?”
听见妈妈的安慰,贺梨眼角有些发涩。
她不想让爸妈对宋连声有歧义,这些年也鲜少在妈妈面前展露委屈,可短短两句话妈妈就察觉出异常,那和她相处近十年的宋连声是真不清楚她的委屈吗?
不,他只是不在乎罢了。
所以他什么都说得出口,也根本不在意贺梨的感受。
而贺梨打这通电话,一是她决心放弃宋连声回国,二是回去发展自己的事业。
自从十六岁的表白,她为宋连声画地为牢;
而今年她二十六,怎么说都该向前走了吧。
贺梨沉默良久,妈妈又道,“你为那小子准备的公司,我也顺手帮你处理了吧。”
闻言,贺梨低低应和了声,这时,宋连声恰好从浴室出来。
“什么处理公司?”
贺梨眼疾手快挂断电话,抬眸淡淡看向宋连声。
该怎么向他解释呢,在贺梨来找宋连声要答案时,她想要是和宋连声能够有以后,就将贺氏集团旗下的子公司送给他打理。
可是宋连声只将她当作妹妹,那他们也就不会再有以后了。
自此他们二人的关系,会从此刻起逐渐疏远趋于平淡,最后直至彻底的消失,所以贺梨也就没必要对宋连声实话实说了。
“没什么,你听错了。”
听见贺梨这番话,宋连声也没多想。
当他转身要擦头发时,余光却瞥见贺梨联系的人是贺母时。
他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但一句话也没说,可等他擦干头发时,发现贺梨还在跟贺母发消息,指尖飞速敲击着键盘,像是在述说着委屈般。
不过是瞬间,他看向贺梨的眼神,冷漠得犹如陌生人一样。
“贺梨,你不用搬走了,我把这房子让给你。”
“你又在跟贺阿姨说什么?在说我让你搬走?你觉得这样做很有意思么?我很早就跟你说过我们的事情不用牵扯外人多管闲事,你是听不懂话还是长不大?”
贺梨对他突如其来的怒意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宋连声说的外人是贺母。
可从前贺梨喜欢他时,妈妈不仅出资出力帮他,还会不留余力培养他,如今她跟妈妈再普通不过的聊天,落在宋连声眼里就是外人多管闲事。
贺梨第一次有些看不懂他。
那以前他有无数次机会能说出这种话,究竟又是什么难以启齿的原因,让他憋屈到现在才肯说出口呢?
贺梨缓缓抬眸,目光无比平静,“宋连声,难道你真的是因为我向妈妈说了什么才生气么?我想听你实话实说。”
宋连声闻言愣了下,脑海思绪万千。
他不再是那个无权无势的少年了。
怎么还摆脱不掉资助生的过去呢。
竟然还会因为贺梨再普通不过的举动就慌乱无比。
就像从前谨慎害怕惹得贺家的恼怒。
思索片刻,他烦躁地捏了捏眉心,“是我情绪太过激动你别放在心上,我也不想因为这事闹得大家难堪,才不想你跟贺阿姨多说的。”
他说太过平静,就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贺梨又何尝不知道这是理由呢。
但的确难堪。
毕竟贺家人都清楚贺梨为了追他,不惜放弃国内的一切选择远赴海外。
费劲千辛万苦得到这样的答案,不过从头到尾难堪的,都只有她贺梨一个人。
但她面上仍是平静,语气也淡淡的,“没关系,既然说清楚就没事了,就不会有人为难你,也不用你送我离开,我会自己走的。”
或许是已经打算离开了,对于宋连声那些隐瞒的理由,贺梨一点都不想再去追溯了,再提起从前的事情,她只会庆幸自己勇敢过。
第二天是周末,贺梨睡到下午三点。
而宋连声早就出门了,他没有说去哪儿了,贺梨都知道他是去找程年年了,并且告诉她能搬进来的好消息了。
毕竟宋连声昨晚就提醒她,要带自己女朋友回来了。
但贺梨没空想那么多,她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贺梨清楚国外的安防不比国内,总会时不时突发些意外事故。
而且这里距离市中心不远处,就居住着贫民窟的黑人,听说他们为金钱犯罪抢劫是常事,但贺梨没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边。
贺梨是离门最近的,她想跑却被猛力撞开。
砰的一声巨响。
贺梨的头猝不及防砸进碎掉的玻璃堆里,皮肉撕裂的疼意让她说不出半句话,她浑身犹如天旋地转眼前阵阵发黑,身下染血的碎片更加触目惊心。
“贺梨!”
远处的宋连声看见这一幕瞳孔骤缩,连忙松开程年年想要过来。
程年年却哭出了声,“阿声你别走,我好害怕啊。”
宋连声迟疑了一瞬,却又在看见程年年楚楚可怜的模样时,他没犹豫径直走向程年年,而贺梨睁开眼看见的一幕,就是宋连声将吓哭的程年年紧抱着。
那群黑人盗走珠宝逃离后,宋连声抱起程年年,准备将她送去医院。
就在快走出门时,宋连声像是想起什么。
他面色愧疚地回头看向贺梨,“年年是我的未婚妻,我先送她去医院,这里离医院也不远,你自己打车去吧,或者我晚点派人来接你。”
贺梨并不在意他施舍的怜悯。
宋连声以为贺梨闭口不答是在生他气,皱了皱眉,“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耍脾气,没看见年年受那么重得伤么,她是我未婚妻我要以照顾她为先,之后等我回来再补偿你吧。”
补偿她什么?
是用跟她长达数十年暧昧的谎言,对她时好时坏又若即若离?
还是次次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她,不听解释固执认为她是错的,硬要她承认并且道歉?
又或是把别人舍弃掉的东西当作垃圾甩给她,继而又说些甜言蜜语的话,妄想让她心里对他感恩戴德呢?
这些补偿她贺梨承受不起了。
而且,她也不需要了。
她摇了摇头,勉强笑道,“不用了,你送她去医院吧。”
宋连声见她又是如此不在意的模样,压下心底腾升的烦躁,也不再多说就丢下了贺梨,抱着程年年径直就离开了。
她原地缓了好一会才踉跄着起身,与此同时那些外警赶来,处理完现场将她送去医院。
医生将贺梨的头缠了里三层外三层,把她身上被玻璃渣磨破的伤口上药,又嘱咐她回家后要静养切勿乱动,贺梨疼得紧紧抓住衣角,闻言低低应了声。
最后她跟医生道过谢,拿着药一瘸一拐走了出来。
却在拐角处看见宋连声与程年年,程年年抬眸恰好与她四目相对。
程年年愣了下,微微一笑,“小梨,你怎么也在这个医院?是谁送你来的?那么快就包扎完了?都怪阿声太害怕我出事把给你忘了,我刚才已经教训过他了。”
贺梨没空玩这些戏码,边看手机边敷衍了句。
“嗯,包扎完了,我先回家了。”
宋连声蹙了蹙眉,追问道,“都那么晚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就在贺梨要开口时,身后响起一道女声。
“宋连声你是不是疯了?你未婚妻受伤没人照顾你不着急,急着要送别的女人回家,哪有你这样做未婚夫的,你要是对年年不好别怪我们不客气!”
贺梨听出这是程年年的闺蜜团,她们在不留余力为程年年出头。
她们正等着贺梨反驳时,没想到贺梨却跟着点了头。
“我觉得她们说的有道理,你留着照顾你未婚妻就行,我自己回去没问题的。”
见她又是那么冷淡,宋连声不由得蹙起眉头。
他记得贺梨不该是这样的,就算他以前再对她发脾气,对她各种冷漠,她满心满眼都只有自己,不会是这样冷淡又事不关己的态度,从什么时候她开始变了?
她在为他救程年年,而不帮她生气?
宋连声还要继续开口追问,程年年却扯了扯他的衣角,
“阿声,我有些不舒服,想睡觉了。”
闻言宋连声顾不得其他,着急得将她扶回房间,可转身时又迟疑片刻。
“贺梨,到家了说一声。”
贺梨点头目送宋连声,然后转身离开这里。
“叮咚——”
手机收到司机到达目的地的消息,但有段距离需要贺梨自己走过去。
她的确是要回家,但不是宋连声的家。
十六岁时因为喜欢,她追在宋连声身后,为他虚无缥缈的答案,为这场无疾而终的结局,将自己困在原地一年又一年。
却换来无尽的难堪。
可是现在,贺梨想往前走了。
而宋连声的一切,从今往后都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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