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队,我在派出所,可不可以麻烦你过来接我?”
须臾后,杨学良打来电话:“怎么了,南记者,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别担心啦,应樱刚在酒吧遇到个老色胚,我去帮忙被扇了个耳光,”
南思思冲应樱眨眨眼,学着娇滴滴的语气,
“你看,脸都快破相了,挺疼…”
“你说应记者也在?”杨学良突然问。
“对啊,我们几个同事晚上团建的,庆祝——”
南思思话还没说完,再次被打断,“我现在过去。”
“嗯嗯,那我等你呀~”
南思思另半边没肿的脸浮现薄红,欢快地收起手机。
应樱满脸愧色:“对不起,连累你了,等会我们去医院,医药费我出。”
“要你出什么,我又不是没医保。”
南思思瞪她一眼,喜滋滋地说,
“再说我已经加倍报复给死渣男了,还把杨学良骗出来,嘿嘿,这叫因祸得福~”
“……”
说话间,肾虚男领着几个黄毛一瘸一拐地走过来,他指着应樱和南思思,咬牙切齿地喊:
“早说了,我阿龙在这一带通吃,这点事就想拘我?做梦!”
“你们俩的档案我都看过了,在电视台上班是吧?!好啊!出了这扇派出所的大门,最好别落我手里!”
南思思跳起来,拿手机对他狂拍:“知道我们是记者还敢威胁,信不信明天就让你们上热搜!”
“你这个死八婆!”
肾虚男淬了口,夺过她手机猛力砸向地板,踮起脚尖踩上去,恶狠狠地说:
“再敢多句嘴,我让你全家点天灯。”
“你!”南思思气急败坏,朝那群和稀泥的帽子喊:“警官!他威胁恐吓我们,还砸了我手机!你们到底管不管了?”
几个黄毛上来围住她:“臭婊子,号丧呢!”
应樱见对方人多势众,怕南思思吃亏,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冲肾虚男冷冷道:
“今天的事跟她没关系,你们有事冲我来。”
“吆,妹妹好仗义~人家好怕怕哦~”
肾虚男阴阳怪气地笑起来,嚼着口香糖泡泡几乎碰到应樱鼻尖,隔空指了指她心口:
“总有一天,你会跪在地上求我睡你。”
神情犹如一条被淬了剧毒的毒蛇,吐着信子,如蛆附骨般。
几乎同时,一道尖锐的车轮毂急刹声在外面响起,屋内的人齐齐循声望去,只见一辆劳斯莱斯格格不入地停在裂了缝的水泥地面。
车灯暖烫,好似苏醒的猛兽,直射向派出所。
应樱呼吸一紧,心跳加速。
他怎么来了?
徐策从副驾驶迈下车,恭敬地拉开后座车门,应樱看见霍砚辞棱角分明的侧脸。
他面色古井无波,气场却莫名阴骇得吓人。
屋内一段默契的噤声,紧接着,一位穿白制服的同志快步从二楼下来,老远伸手寒暄:
“哎呀,霍总,您大驾光临,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
霍砚辞一身正式西装马甲,打着领带,像是刚从应酬场所下来。逆着光站在路灯下,指尖夹了支没点燃的雪茄,乌黑的碎发在夜风中翻飞。
他目光先看向应樱,随后伸手与白制服相握:
“李局,这么晚了还打扰你,抱歉。”
“岂敢,霍总若不介意,烦请上楼用茶。”
霍砚辞站着没动,再次瞥向应樱,淡声道:“下次吧,今天是为一个朋友而来。”
“朋友?”
白制服顺着他视线看去,一眼看到了人群里最漂亮的姑娘,瞬间心领神会:太子爷这是来英雄救美了。
他招手叫来手下,拧眉问:“怎么回事?”
“酒吧X骚扰打架斗殴,没啥大事,已经让他们回去私下调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