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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我真的是一朵娇花!青衣肥猫结局+番外

封侯拜饭 著

玄幻奇幻连载

楚青衣那点得意忘形的念头顷刻飞灰湮灭,老实飘了过去,规规矩矩的站在对方跟前。她力量壮大的同时越发能感觉到对方身上那股可怕的力量,自身在其面前,简直是沧海一粟。楚青衣毫不怀疑,对方只要手指一捏,就能把自个儿弄嗝屁。“谢大人助我得偿所愿,小女心愿达成,愿老实魂归地府。”“杀了人的鬼下阴司也要入地狱遭油煎火烤,不得入轮回,你确认要去?”青衣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人间呆着多好啊,多吃几个灵魂没准还能修出个形体来,灵魂的味道是不是很美味还想再吃上两口?”女鬼被她说的吞了口唾沫,下意识点了点头。啪——青衣差点没一巴掌把她拍散,笑容狠辣骇人,“哟,你还蹬鼻子上脸了?”女鬼瑟瑟发抖,赶忙摇头:“我错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去把你惹下的烂摊子收...

主角:青衣肥猫   更新:2024-12-21 10: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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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青衣肥猫的玄幻奇幻小说《摄政王,我真的是一朵娇花!青衣肥猫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封侯拜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青衣那点得意忘形的念头顷刻飞灰湮灭,老实飘了过去,规规矩矩的站在对方跟前。她力量壮大的同时越发能感觉到对方身上那股可怕的力量,自身在其面前,简直是沧海一粟。楚青衣毫不怀疑,对方只要手指一捏,就能把自个儿弄嗝屁。“谢大人助我得偿所愿,小女心愿达成,愿老实魂归地府。”“杀了人的鬼下阴司也要入地狱遭油煎火烤,不得入轮回,你确认要去?”青衣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人间呆着多好啊,多吃几个灵魂没准还能修出个形体来,灵魂的味道是不是很美味还想再吃上两口?”女鬼被她说的吞了口唾沫,下意识点了点头。啪——青衣差点没一巴掌把她拍散,笑容狠辣骇人,“哟,你还蹬鼻子上脸了?”女鬼瑟瑟发抖,赶忙摇头:“我错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去把你惹下的烂摊子收...

《摄政王,我真的是一朵娇花!青衣肥猫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楚青衣那点得意忘形的念头顷刻飞灰湮灭,老实飘了过去,规规矩矩的站在对方跟前。她力量壮大的同时越发能感觉到对方身上那股可怕的力量,自身在其面前,简直是沧海一粟。楚青衣毫不怀疑,对方只要手指一捏,就能把自个儿弄嗝屁。

“谢大人助我得偿所愿,小女心愿达成,愿老实魂归地府。”

“杀了人的鬼下阴司也要入地狱遭油煎火烤,不得入轮回,你确认要去?”青衣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人间呆着多好啊,多吃几个灵魂没准还能修出个形体来,灵魂的味道是不是很美味还想再吃上两口?”

女鬼被她说的吞了口唾沫,下意识点了点头。

啪——

青衣差点没一巴掌把她拍散,笑容狠辣骇人,“哟,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女鬼瑟瑟发抖,赶忙摇头:“我错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去把你惹下的烂摊子收拾了,别想本座帮你擦屁股。”

“是是是。”女鬼依言赶紧又飘了回去。

青衣朝脚边一睨,“你也去。”

肥猫翻了个白眼,妈的,老让它当跑腿了!

须臾后,密集的脚步声伴随着火光与叫嚷声朝着春秋亭这边靠过来。

“就是那死猫,居然敢抓伤了皇后娘娘!快把它找出来!”

脚步声与火光越来越近,火光映到湖面上,有人发现水里有动静,余光一瞥。骤然一声尖叫。

“死人了!!湖里有死人——”

“怎么回事?!”

“快把人打捞上来!”

一通宫人急急忙活,把人打捞上后发现却是一男一女,两人紧紧抱在一起愣是费了老大劲儿才把他们给扯开。

火光往两死人脸上一照,现场死寂一片。

好一会儿才有人颤抖着出声:“这、这不是皇后娘娘的侄儿吗……”

春秋亭内一片混乱,湖的对面,一道红影翩然离去,一只肥猫懒洋洋的躺在她怀里。

“快!快去通知皇后娘娘和丞相大人!”太监王顺脸色发白,丞相府可就这一根独苗啊,他都能想象的到杜丞相和皇后会气怒成什么样子了。

“这杜公子怎会死在这儿,还抱着一个宫女?!”

“两人抱那么紧,这是跑宫里殉情啊。”

“不过这杜公子口味也太重了吧,那模样的他都能下口?”

宫人们议论纷纷,芍药在被女鬼附身的那一刻其实就已经被吞噬了灵魂,她本就鼻青脸肿着又泡了水彻底成了死猪脸,宫人们一时竟没认出她的身份来。

王顺听着这些议论声正觉心烦意乱,忽然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后响起,但说话人的嗓音分明还带着几分变声期的沙哑。

“大晚上何事吵嚷!”

王顺回头见到来人,脸色就变了,再看到他身边的那个男人,心头又是一咯噔。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怎就撞上这尊杀星也在宫内了!

“奴才拜见太子殿下,摄政王。”

一高一矮两道身影徐徐走来,萧绝在后,周身被月华包裹宛若仙人降世,无奈他眉宇间肃杀之气太重,让人不敢靠近。

走在他前头的正是太子楚子钰。

楚子钰走近看到地上两死人后,咦了一声:“死了的那个是杜明月?”

“回太子殿下正是丞相府公子,”王顺急忙道,额上冷汗直冒。

“他怎会死在这里?”

“这……奴才也不知,发现时他便已经沉入湖里了与这宫女一起双双溺毙了。”王顺满头大汗回禀道。

话音刚落,不远处一个身着铠甲的将领却加了一句:“两人还抱在一起。”

王顺一眼瞪过去,发现这个长嘴多舌的竟是御林军副统领风策后,登时闭了嘴,这人自个儿惹不起。

“呵,这是与宫女私通双双殉情了不成?”楚子钰闻言冷笑起来。

“太子殿下话也不能这么说,现在事情还没查明,杜公子他的死有蹊跷啊……”王顺是皇后身边的人,自然是站在杜明月的立场说话,只是他刚说完对上楚子钰冰冷的眼神后便是一哆嗦,意识到自己在对方面前说这些简直是自讨苦吃。

“本太子可不管他杜明月怎么死的,便是没死,就说他一个外男深夜出现在我母后故居附近,就足够他死一百次!”楚子钰声音里满含杀气,“我父皇尚在,他儿子就已经把御花园给当成自家后院出入自由了,早朝上问问杜言,他这个丞相是怎么教导儿子的!顺便再请皇后出来说说,是谁给杜明月权利在后宫自由出入的?!!”

王顺哪敢接这个话,尤其是萧绝就站在楚子钰的背后。

“殿下,您看这人死都死了,还是让奴才们把这儿收敛了省的碍你的眼不是。”

楚子钰对此倒没说什么,王顺刚松了口气,不曾想一直没说话的萧绝却开了口。

“不可。”

王顺心头一咯噔,暗叫坏菜。

“人莫名死在宫里绝没那么简单,将尸体带回去,本王亲自查验。”

“可杜丞相还不知此事,总不好叫他……”

“让他来找本王。”

王顺嘴里发苦,说不出话来。

楚子钰在旁边笑的肆无忌惮,冲后方侍卫下令道:“没听到摄政王的命令吗?还不速速把这两人的尸首抬下去。”

王顺心头发抖,不敢再多言,带着人急着去报丧了。

不消想明儿前朝后庭都将有一场腥风血雨!

他们人走了之后,楚子钰脸上难掩开怀之色,仰头大笑起来,“大快人心!简直大快人心,我早就看那杜明月不爽了,他死的正好。杜言那老狗白发人送黑发人,萧大哥你说他会不会气的两脚一蹬随自己儿子去了?”

萧绝没有说话,却是朝另一个方向走了过去。方才过来时,他隐约看到湖对面有人离开。

昨晚楼船之事,灵风已经查出背后策划的就是杜家人,有人还在船上看到过杜明月。他还没动手找人算账,却有人先一步下手把对方给弄死了。

萧绝一眼就看出杜明月的尸首有问题,自然不会相信宫人说的殉情那套鬼话。

原本他还想着通过杜明月查出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究竟是谁?!人又在哪儿?!眼下看是不行了。

说起来,那女人倒把自己的首尾处理的干净不已,她跳窗离开之后就人间蒸发了,半点痕迹没有留下。

说来可笑的是,灵风还在他躺着的床底下找到一把匕首与女人的头发,那个女人最初的目的极有可能是为刺杀他,但后面不知怎么的居然……

萧绝眸光幽冷怀着不易觉察的森然,脚下速度不由加快,直到楚子钰的声音从后传来,他才停了下来。

“萧大哥,你走这么快做什么?”

萧绝对他一行礼,沉声道:“殿下恕罪,臣方才是在想兵部的事,一时走神了。”

楚子钰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只有咱们两人在你就别搞君臣之礼那一套了。”他笑眯眯的说着,看萧绝的目光中满是崇拜,哪有半点在人前时的傲慢样子。

萧绝淡淡一笑,道了句:“礼不可废。”

楚子钰正要说他,余光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脸色刷的一沉,喝道:“站住!”

不远处,青衣眉梢一挑,看着女鬼楚青衣眼神复杂的盯着自己背后,她侧身回头,看着自月华下走来的华衣少年,模样与自己有七成相似。青衣记起他是谁,心里没啥波动,但看到他身边的男人时,眼角冷不丁抽搐了一下。


“吩咐下去,让尚宫局即刻去准备公主大婚用度,再让钦天监选几个黄道吉日给太后宫里送过去。”

掌事嬷嬷有些不明所以:“娘娘,咱们不是要阻止长公主和摄政王联姻吗?你怎么还帮他们操持起来了?”

“呵,你懂什么。”杜皇后细细开始研墨,“尊宁大长公主痴恋萧绝这么多年,太后对她这女儿宠爱非凡,加之她又厌恶极了楚青衣。本宫这回故意大操大办,就是要让尊宁知道这事儿,你说以尊宁那脾气会善罢甘休吗?”

掌事姑姑闻言眼睛一亮,跟着大笑起来:“还是娘娘机智过人,太后为安抚尊宁大长公主,定会出面阻拦,倒是省了咱们麻烦。”

“本宫要的可不止是省了麻烦。”杜皇后垂下美目,看着逐渐浓稠的墨汁,神色愈发幽沉:“当初本以为楚青衣是个好操控的窝囊废,这才让明月去接近她,但显然是本宫走了眼,那小贱人没准从一回宫开始就在装样子。”

“兄长膝下就明月一子,明月死了,此番兄长又在前朝失了利,兄长对我也颇有怨怼,对翎儿的态度也冷淡了不少。”

杜皇后研墨的手一顿,抬眸间,满是杀意,“萧绝不好杀,但楚青衣必须死!”

这一个月下来,对千秋殿的宫人来说过的是极不平静。

从最初的忐忑不安,感觉时刻都要脑袋不保,到后面成了各宫眼中的红人,他们的待遇从地底一瞬飞升上了天。

以前这千秋殿就和冷宫没什么两样,加上楚青衣这公主不招陛下和太后待见,谁见着这殿里的人都恨不得绕道而行,生怕沾染上晦气。

现在陛下病危,摄政王主理朝政,偏偏他又和这长公主有了婚约,且两人还在人前表现出了亲密之态。就连一直对千秋殿不理不睬的东宫太子殿下,现在也一有空就会往这边转上两圈。

“你很闲吗?”青衣看着端坐在自己对面,手捻着糕饼吃的极为考究的太子殿下,对于这个时常来扰自己清梦的小破孩儿,她脸上满是冷淡之色。“看来是萧绝办事儿太妥帖,你这太子倒成了个摆设。”

楚子钰咀嚼的动作一顿,冷冷斜了她一眼,咽下糕饼又饮了口茶,这才嗤了起来:“挑拨离间?楚青衣,你搞明白自己的处境,以后你可是要嫁入摄政王府的。父皇厌弃你,也就本太子顾念着手足之情愿意多看你两眼,你一句话把我和萧绝都给得罪了,你是真想一辈子都守着冷宫过日子啊?”

青衣闻言神色不变,手托着下巴,慵懒的睨着他,玉足慢悠悠的抬了起来。

楚子钰嚣张的挑着眉,视线下滑,心里疑惑,她这是要干嘛?

嘭——

说时迟那时快,青衣右腿猛地朝前,也不知哪来的那么大力气,一脚把他从凳子上蹬飞了出去,摔了个大马趴。

外间守着的太子亲卫见状差点没直接冲进来,千秋殿的宫人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天爷啊!长公主这是又犯浑病了啊!

“楚青……衣……呜……”楚子钰从地上爬起来就要翻脸,结果刚张嘴女人的魔爪就伸了过来。

“不是……你混账……你住手……”

“不、不成体统……”

楚子钰断断续续的叫嚷着,整个人在她手里被搓扁揉圆,发冠也歪歪扭扭成了乱鸡窝。按说真动起手来,他怎会干不过一介女流,但真就奇了怪了,他身上的力气到了手上就像是被拔干了一样。


青衣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脱下了身上男人的衣服换上了一套衣裙,站在镜前看了会儿,越看越不满意。

镜子里这清丽脱俗的小娘子是谁?

她堂堂阴司青衣殿女阎王,手下御鬼千万,叱咤九幽,长相妥妥的妖艳贱货,一个秋波过去迷死一堆阴司小鬼。

哪像镜子里这个,皱眉像是泫然欲泣,生气像是含羞带嗔。

嘴一噘,不得了哦,这是要卖萌撒娇。

呕——

这特么妥妥一白莲绿茶婊的容貌配置啊!

还有这胸,呵呵,讲道理,这是在开玩笑吗?

青衣闭上眼摸起来手感还没不久前被自己给睡了的那个小白脸要来的扎实。

青衣脑壳痛,好在这脸还是美的,腰还是细的。她暂时还能忍,至于别的,先天不够后天来凑了呗!

叉着腰又在镜前转悠了两圈,她忽然抬起头,看向屋梁上的一团黑影,冷声道:“下来。”

一坨胖的不见四爪唯有硕大屁股在左右摇摆的一只大黑猫从屋梁上跳下来,身后那根尾巴竖的宛如一根棒槌,纵身一跃就到了她前方的梳妆台上。绿油油的眼睛冒着幽光,明明是只猫,脸上的表情看着却充满人气儿。

“我就说上来后你怎么不见踪影,原来是穿到一只畜生身上了,倒挺配你。”青衣红唇一翘。若有旁人在,此刻定吓得魂飞魄散,这只肥猫居然开口说话了,它先是喵了一声,然后不甘示弱的回怼回去:

“你又好到哪儿去?瞧你现在那一脸绿茶碧池样,变成自己最厌烦模样的滋味爽不爽?”

青衣眸光危险,舔了舔红唇,“呵,今晚夜宵吃猫肉,本座觉得不错,你觉得呢?”

肥猫打了个哆嗦,倒没了先前嘴硬,岔开话题道:“这原主名叫楚青衣与你倒是相配,不过你故意偷渡到人间,这一上来就动用法力,不怕被地下那几个老鬼找到?”

“你若是能早点出现,我用得着动用法力?”青衣反唇一讥:“废物。”

“我废物?我堂堂阴司判官之首!”肥猫怒道:“还不是你好好的轮回道不入,非要偷渡!否则我能找这样一具肉身!”

“呵,若是走轮回道上来,那几个老鬼趁机抹了我的记忆与法力,我在这人间还不是由着他们宰割?”青衣面无表情道,“阴司乱了几千年还不是拜他们所赐,烨颜一旦醒过来,这几个老鬼免不得革去十殿阎王之职!”

“是是是,烨颜是你亲哥,你当然有恃无恐了。”

肥猫不屑的撇嘴,结果面部神经没那么发达,倒像是在打哈欠。

青衣似笑非笑瞥了它一眼,肥猫立马闭嘴,猛似察觉到了什么又一跃到了屋梁上。

殿门从外被推开,一个宫女装扮的人走了进来,见到青衣后先是一愣,面色猛地一变。

“长公主殿下!你怎么……你还没就寝啊……”芍药话到嘴边口风一改。

青衣脱下外袍往地上一丢,秀眉高挑:“本宫何时就寝,几时轮得到你来管了?”

“是,奴婢哪敢管你啊。”芍药眼神里带着不屑,显然过去对着原主时她是嚣张惯了。话刚说完就见青衣凉幽幽的盯着自己,笑容透着诡异。

芍药微皱眉,莫名有些不舒服,撇了撇嘴就要退下。

“本宫让你退下了吗?”傲慢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芍药回头看着她,眼神透着不耐,“公主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青衣指了指地上,又指了指后方衣橱,“那些衣裙是什么东西?不是白的就是灰的,死人都不穿这么素的。通通拿去丢了,换些艳丽点的来。”

芍药闻言倒是有些意外,神色古怪的盯着她,今天这楚青衣怎么怪里怪气的?

过去别说是艳丽的衣裳了,她连稍微贵重点的珠钗都不敢戴,巴不得缩在墙角没人注意,唯恐引人耳目了。

不过她既这么说,芍药也就照做了。

楚青衣再不得宠也是个长公主,制衣的料子再差也不会差到哪儿去,把这些托人带出宫变卖了还能换好些银子。

至于艳丽的衣裙嘛,芍药心里鄙夷,人家制衣局愿不愿意给你这落魄公主做还是一码事呢!

芍药收捡着,忽摸到一件宽大的外袍,她目光微动,这分明是男人的外袍啊!

她灵机一动,见青衣没有注意,赶紧用别的衣服把这外袍包好,捧着一堆衣服就往外走。

“慢着……”

青衣慢条斯理的开了口。

芍药心头一咯噔,竟有些紧张,自己刚刚的小动作难道被发现了?

“去打水来,本宫要沐浴。”

“殿下,这深更半夜了你还洗什么……”

芍药声音猛地一滞,她抬头瞥见青衣看自己的眼神,一刹像是被死神注视着那般,恐惧感淹没身心。

但只是刹那,这种感觉就消失不见,快的宛如幻觉。

她回过神来,对上青衣那张面无表情的绝美脸蛋,内心惊疑不定。

刚刚……是她的错觉吗?

不知何故,她现在看到青衣的笑只觉浑身难受,像是被人脱光了赤裸裸的在示众一般。

唯恐被青衣发现衣服堆里的端倪,她悻悻的道了句喏,赶紧退离到殿外,并没见到后方青衣的目光中嘲讽的神色。

芍药快步走回自己独居的小屋,把那件男子外袍藏好后,锁门出去后立马招来一个小太监,低声道:“快去向上面禀报,就说长公主殿下又回来了!”

芍药让人去报信了之后,就以青衣要沐浴的由头屏退了宫内其余人,她是千秋殿的掌事宫女历来独断专行惯了。若非身份在那里摆着,只怕她明面上都敢骑到长公主的头上,便是平日她一个当奴婢的也没少给主子脸色看。

归根到底还是楚青衣太怂太好欺负。

芍药摆完威风后,想着那件男子外袍,心道自己没准拿捏住了楚青衣的一个把柄,正是得意抬头就见一道白晃晃的影子穿门而入进了浴池。

她吓了一大跳,赶紧揉了揉眼睛,刚刚那是什么东西?


“这该死的畜生!”楚子钰见肥猫抓伤了萧绝,就想动手把它从青衣身上抓下来当场摔死。

结果还没等他动手,青衣就朝前迈开一步,“你弄死它,我弄死你。”

楚子钰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除了震惊她话语的粗暴外,更有一种尊严被放在地上摩擦的耻辱感,敢情他还比不上一只畜生?

肥猫撒娇似的在她脚边蹭了蹭,结果青衣飞起一脚把它踹出老远。

“废柴,光长肥肉不长脑子,挠人专挠脸的道理都不懂?”

楚子钰:“……”

他忽然找到今夜自己这皇姐行为这般异常的原因了,难道是因为杜明月的死导致她性情大变?直接变态了?

“罢了,没必要与一个不懂事的畜生一般计较。”萧绝忽然开口说这话时眼睛却是盯着青衣。

青衣回了一记冷笑。

“连畜生都打不过,什么战神也不过如此。”她说完,看也不看萧绝的脸上扭头就走,背影叫个嚣张跋扈邪魅狂狷。

楚子钰几乎要说不出话来了,见萧绝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下去。他心里越发惭愧,惭愧道:“萧大哥,我这皇姐的样子你也看见了,她、她小时候也不这样,小时候她还挺张扬的,后面去了永夜城,自打一年前回宫后就变了。”

“难道她现在不张扬?”

楚子钰一噎,何止是张扬,简直是嚣张的让人想打。

“她前段时间还胆小如鼠,今晚估计是受刺激了吧。”

胆小如鼠?

萧绝看着手上的抓痕,都说畜生随主,她身边的畜生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她本人了?

“太子有没有想过,或许今夜才是你那位皇姐的本来面目。杜明月死了,她出现在这附近是巧合吗?”

“不可能!”楚子钰坚决否定:“别的我不敢保证,但她绝不可能!”

“不说她有没有那本事,死只鸡在她面前她都能昏过去,更别说杀人了!”

更何况,她与杜明月还有那层关系在,哪里舍得啊?

这话楚子钰没有说出口,还是给自己那位皇姐留了些颜面。

萧绝没有争辩什么而是从怀里掏出那枚玉佩问道:“殿下可认得此物?”

“这玉佩你从哪儿来的?”楚子钰眉头一皱。

“捡的。”

楚子钰目光微闪,还以为是萧绝之前在春秋亭附近捡的。这玉佩他当然认得,当初他和楚青衣关系急速僵化这玩意儿就是导火索!

这可是杜明月送给她的定情信物!

这缘分真的是……怎么偏偏这玩意儿被萧绝给捡到了?

不过楚子钰思绪一转,反倒松了口气,如果这玉佩真在案发现场出现过,还不如被萧绝给捡到……总好过落到那个毒后的手上。

到时,只怕楚青衣要吃不了兜着走!

“这玉佩是我的,想来刚刚不慎掉了,还好你捡到了。”楚子钰说着就要去拿。

萧绝却把玉佩一收。

楚子钰抓了个空。

“殿下莫要开玩笑,这玉佩分明是臣的赏钱。”

赏钱?哪门子赏钱?

萧绝却没有给他解惑的意思,道了声告退,便径直离开了。

一抹玩味的笑意浮上他的唇角。

他说过的啊,她逃不掉的!

……

青衣回到寝宫后,二话不说把肥猫往床上一丢,大马金刀的往软榻上一坐。

“闭嘴。”她沉眸一喝,边上嘤嘤嘤的女鬼立马噤声。

“他喵的,那个男人到底怎么回事!”肥猫炸着毛从床上跳下来,骂声中伴随着喵喵叫:“他该不会就是那个被你睡了的倒霉鬼吧?”

青衣眼刀子往它身上一瞥,肥猫立马老实。

“本座又不是白嫖,我可是给钱了的!”

“啧,你可是鬼王,被你睡上一轮,估计他得折寿十年吧,一枚玉佩能抵得上十年阳寿?”

青衣翻了个白眼,傲慢道:“人间不有句话嘛,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肥猫呵了一声,“那男人一身煞气手下不知染了多少人命,他一靠近连我都感觉到不舒服。那可真是一尊煞星,我劝你还是离他远着些,不说别的,寻常的小鬼都不敢近他的身。”

“老身是那些小鬼吗?”青衣一脸无所谓,目光落回女鬼身上,又笑了起来:“眼下还是把这废柴给解决了先。”

女鬼莫名一抖,内心挣扎了两下,就颓然放弃了,苦笑道:“我心愿已了,既然无法再入地府轮回,是杀是剐听凭大人处置。”

“你想的倒是挺美。”青衣眼波一睨,勾唇道:“阴司有序,本座为你破了例,你了了心愿便想玩个魂飞魄散?”

女鬼瑟缩的看着青衣,眼里写着‘不然呢’三个字。

“你既得了机缘,若不利用起倒是可惜了。”青衣忽然朝她靠近,指尖在她眉心处一点,一条条黑色的锁链忽然平地而起,如蛇一般攀上女鬼的手臂。“欠债还钱,往生是不可能了,日后你就当个鬼差好好给本座打工还债,待哪日你身上的孽债消了,本座可以考虑让你再入轮回。”

“我、我真的还有再投胎的机会?”

“你这是质疑本座?!”

女鬼连道不敢。

“下地去吧。”青衣不耐的摆了摆手,只见一划虚空中出现一道诡秘的黑色裂缝,阵阵鬼哭狼嚎从裂缝中传了出来。

女鬼一哆嗦,青衣压根没给她打退堂鼓的机会,一脚就把她给踹了进去。

“下去后给本座好好修炼,敢丢了青衣殿的颜面,本座就把你下油锅炸了!”

女鬼:嘤嘤嘤~~~

解决完这个麻烦,青衣人都要显得清爽一些。

肥猫在旁边一眼的戏谑:“难得啊,你不但没把她给打散,还亲自出手提拔她。这嘤嘤怪下去后再不济,受了你的点拨也没人敢与她太过为难吧?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楚青衣的鬼魂在阳间杀了人,且有凶煞化厉的征兆,按照阴司律例应该就地格杀,纵是被带下去也是入刀山火海中受尽煎熬折磨的。

青衣刚刚亲自出手点拨提拔,等于就是把她在人间杀人这笔孽债给抹平了。让她做鬼差那是在修功德,这可是个大机缘啊!有了功德再去投胎,来生纵不是大富大贵也定是衣食无忧备受荣宠的。

“好心?能吃嘛?”青衣翻了个白眼,连打了几个哈欠,“搞清楚,她现在可是顶着一张与本座一样的脸,本座可对‘自己’下不去手。”

“再说,她既然出了肉身,成了鬼后自该由我罩着?什么时候本座罩着的人也能叫地下小鬼随便欺负了?”

“要欺负,也只能由本座来欺负。”

肥猫看着她唇角逐渐变态的笑容,一身毛差点竖了起来。果然,她身上是不可能存在‘心软’这个东西的。

“那个男人,你又是怎么个打算?”肥猫岔开话题。

“他啊……”青衣想到了什么,眉梢朝上一挑,“他若是识相,最好别乱整什么幺蛾子。”


一场风波就此收场。

千秋殿的宫人们面面相觑,这座冷宫似的大殿有多久没这么热闹过了?多难得啊,还劳动太子殿下与摄政王大驾光临。

可他们怎就这么想哭呢?

千秋殿宫人们似已看到自己脑袋被砍下来,挂在暴室门口示众的样子。不说别的,今儿他们算是彻底和这长公主绑在一根绳上了……

青衣打了个哈欠,看着仍杵着不动的楚子钰等人,慵懒的一挑眉:“还不走?”

楚子钰狐疑的打量着她,欲言又止,他是真觉得青衣像是变了个人,不……应该说是变回小时候的样子了……

“你这殿内怎么连个值守的侍卫都没有。”楚子钰眉头一皱,转头就叫了两人过来:“秋雨、奇峰,以后你们两个就在长公主身边贴身保护。”

“慢着,这两人本宫不要……”

“楚青衣!”楚子钰吼道,现在那毒后都准备朝她动手了,这会儿她还逞什么能?

“长这么丑你也好意思往我宫里塞?”

楚子钰噎的说不出话,他身后那两个侍卫也是表情抽搐。这年头,长得丑也是错咯?

青衣美目漫不经心一扫,落到萧绝身后,幽幽笑了起来,“本宫瞧着那小子长得还挺下饭,就他了吧……”

灵风后知后觉瞪大眼,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锁定自己,他张大嘴,指着自己鼻子。

“把嘴闭上,瞧着真蠢。”青衣表情一下变成嫌弃。

原本已经平和的气氛不知怎么的就紧张了起来,磨牙的声音隐隐作响。楚子钰都觉得,她要不是还有个长公主身份在的话,估计早就被人给打死了!

说话怎么就这么欠呢?

“摄政王,本宫向你要个人,你应该不会舍不得吧?”

萧绝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灵风在旁边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家王爷,弱小可怜又无助,紧接着,他眼前发黑,因为萧绝说:“长公主能看上灵风,是这小子的福气,日后便让他跟着你吧。”

灵风:王爷啊……

那幽怨的小眼神,宛如一个弃妇!

楚子钰目光在两人间转悠了一圈,欲言又止。直到离开了千秋殿,他这才找机会问道:“萧大哥,你难道之前见过我皇姐?”

萧绝把玩着手上那枚玉佩,玉面生光,笑声轻浅:“没有。”

楚子钰面带狐疑,是他想多了吗?他总觉得萧绝和青衣之间的你来我往总有那么点奇怪的火药味。

“可是你今晚那席话出来,等于把她推向了风口浪尖,那毒后定会认为她同咱们是一伙的,没准还会把杜明月的死归咎到她身上。”

楚子钰说完,抬头就见萧绝似笑非笑的看着自个儿,瞳深似海,仿佛将他的心事全都给洞穿了。

“殿下这是在担心她?”

楚子钰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声音一扬:“本太子怎么可能担心她!”

是吗?可是一听说她出事,便即刻带人赶了过来。

萧绝没有再打趣他,正色道:“有灵风在,会保护她的安危。再则,方才殿下有一句话说错了。”

“嗯?”

萧绝不疾不徐的说道:“她是未来摄政王妃,便是咱们一伙的。”

楚子钰愣了在原地好一会儿,反应过来后急忙追上萧绝的脚步,整个人像是被疾风骤雨扫过一般凌乱,“这桩婚事你同意了?不、不是……萧大哥你这次不是为了拒婚才回来的吗?”

“有吗?”萧绝眨了眨眼,俊朗似画的脸上笑得无辜又良善:“那大概是殿下您记错了。”

……

杜皇后在宫内等了许久都没见王顺将人给带回来,心生几分不安,便使唤了宫人去打听。

“娘娘,大事不好了!王公公他们被摄政王的人给押送去刑部了!”

“什么?”杜皇后脸色一刹变得阴沉无比,“萧绝这是全然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啊!”

宫人们见状纷纷屏息,生怕又说错什么引火烧身。

“王公公他们是如何被带去刑部?”杜皇后沉眸问道。

“听、听说是与杜公子遇害有关。”宫人战战兢兢回道:“摄政王亲口说与杜公子一道遇害的是宫女芍药,昨夜长公主也在春秋亭极有可能目睹了事发经过,王公公他们今晚带人去就是想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可笑!”杜皇后怒极反笑,但很快又冷静下来,“昨晚楚青衣竟也在那地方,呵……好一个楚青衣!好一个萧绝,本宫竟是被他们给耍的团团转了!”

“皇后娘娘,那萧绝本就是个大逆不道的,可长公主……她有那个胆子吗?”

“她没有,可楚子钰没有吗?萧绝没有吗?!”杜皇后冷笑不已,“到底是亲姐弟啊,关键时候倒学会同气连枝了。”

“皇后娘娘,那王公公那边……到了刑部,鬼都得开口啊。”

“王顺是个知分寸的,他要不想彻底绝了后,该明白早死早超生这个道理。”杜皇后沉眸道:“不过,为免他犯糊涂,还是得派个人提醒他一下。”

“娘娘,那长公主那边……”

“呵,她以为投诚了萧绝,本宫就奈何她不得了吗?!这个后宫还是得我这皇后说了算!本宫的侄儿,绝不能白死!”杜皇后美目一闪,忽然想到什么,阴恻恻的笑起来:“说起来这宫中厌恶极了楚青衣姐弟的还有一人,她若是知道了那小贱人与萧绝走到了一起,怕是会第一个坐不住吧!”

……

翌日。

灵风被自家王爷‘抛弃’之后,一大早就振作心情,‘尽忠职守’的在青衣的殿门外守着。

从鸡鸣到日上三竿,这位公主殿下可算是醒了,桃香和淡雪忙进去伺候她洗漱,又将备好的午膳给呈上。

用膳的时候,灵风也被叫了进去,他还以为青衣是要给自己立规矩,结果对方就只是让他在殿内干站着。

又或者,他站着,看着她吃……

半晌过后,青衣终于用完膳了,淡雪端了茶过来让她喝口。

不知怎么的,淡雪总觉得青衣瞧自个儿的眼神让人捉摸不透,尤其是她脸上的笑,像天边浮云般飘忽不定,压根揣摩不透她到底是怎么个心思?

“要不是昨晚那么一出,本宫还不知自己身边还藏着高手。”青衣忽然咯咯笑了起来。

淡雪还以为她说的是桃香,正要端着茶碗退下。

青衣接下来的一句话,叫她一抖,还是灵风眼疾手快接住了掉落的茶碗。

“淡雪,你说,你的功夫和小桃儿比起来,谁更强一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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