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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姐的前夫又来求婚了周辞深阮星晚全文

维维豆奶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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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平时基本不会带她出门。江晏只见过阮星晚两次。一次是周辞深文件忘了拿,阮星晚怕耽误他的工作,给他送到了公司。面对周辞深的冷眼相待,他那个小妻子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失落,却没有任何埋怨,看上去乖巧又懂事。一次是周老爷子的寿宴,那是周辞深和她结婚的第二年。整个周家的人都不待见她,也没有给任何人介绍过她。那天晚上,阮星晚就像是周家不花钱雇来的佣人,忙上忙下,却一句好话都没有得到,反而还被嫌弃碍眼。后来,她就始终都待在角落里,面对有心之人的嘲讽,她也没有反驳,只是默默低下头,离远了些。在江晏的记忆里,周辞深的妻子就是个任人拿捏,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受气小媳妇。今晚这个气势汹汹,仿佛要把谁剁碎的女人,绝对不是她。周辞深还看着阮星晚离开的方向,没...

主角:周辞深阮星晚   更新:2024-12-21 10: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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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辞深阮星晚的其他类型小说《阮小姐的前夫又来求婚了周辞深阮星晚全文》,由网络作家“维维豆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所以他平时基本不会带她出门。江晏只见过阮星晚两次。一次是周辞深文件忘了拿,阮星晚怕耽误他的工作,给他送到了公司。面对周辞深的冷眼相待,他那个小妻子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失落,却没有任何埋怨,看上去乖巧又懂事。一次是周老爷子的寿宴,那是周辞深和她结婚的第二年。整个周家的人都不待见她,也没有给任何人介绍过她。那天晚上,阮星晚就像是周家不花钱雇来的佣人,忙上忙下,却一句好话都没有得到,反而还被嫌弃碍眼。后来,她就始终都待在角落里,面对有心之人的嘲讽,她也没有反驳,只是默默低下头,离远了些。在江晏的记忆里,周辞深的妻子就是个任人拿捏,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受气小媳妇。今晚这个气势汹汹,仿佛要把谁剁碎的女人,绝对不是她。周辞深还看着阮星晚离开的方向,没...

《阮小姐的前夫又来求婚了周辞深阮星晚全文》精彩片段


所以他平时基本不会带她出门。

江晏只见过阮星晚两次。

一次是周辞深文件忘了拿,阮星晚怕耽误他的工作,给他送到了公司。面对周辞深的冷眼相待,他那个小妻子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失落,却没有任何埋怨,看上去乖巧又懂事。

一次是周老爷子的寿宴,那是周辞深和她结婚的第二年。整个周家的人都不待见她,也没有给任何人介绍过她。

那天晚上,阮星晚就像是周家不花钱雇来的佣人,忙上忙下,却一句好话都没有得到,反而还被嫌弃碍眼。

后来,她就始终都待在角落里,面对有心之人的嘲讽,她也没有反驳,只是默默低下头,离远了些。

在江晏的记忆里,周辞深的妻子就是个任人拿捏,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受气小媳妇。

今晚这个气势汹汹,仿佛要把谁剁碎的女人,绝对不是她。

周辞深还看着阮星晚离开的方向,没有说话。

江晏咳了声,岔开话题:“我刚才来的时候在门口遇见林斯了。”

周辞深随口道:“谁。”

“盛光珠宝的主编。”

“有点印象。”

周氏和盛光有过合作,周辞深见过他们主编几次。

江晏感慨道:“刚才林斯跟我说,他找到Ruan了,而且她不出意外的话,会成为他们杂志社的签约设计师。Ruan你记得吧?”

“不记得。”

他为什么要记这些不相干的人。

江晏道:“那三年前赞助了第七届新锐设计师大赛这件事,你总记得吧。当年Ruan拿了大赛的第一名,本来是可以得到周氏的资助去巴黎进修的,可她不知道什么原因,放弃了这次机会。”

“不过我听说她好像找过大赛的负责人,问可不可以不要留学资助,给她现金,负责人请示过你,你拒绝了。这以后就再也没听到她的消息了,她真的是一个很有灵气的设计师,可惜了。”

周辞深慢慢收回视线,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他刚才的话。

“哦。”

“没印象。”

送她们回去的路上,林斯明显能感觉到阮星晚跟吃饭的时候相比,心情差了很多。

他也不好直接问,看了裴杉杉一眼,挑眉询问。

裴杉杉则是轻轻摇头,表示一言难尽。

车停在楼下,林斯道:“阮小姐,期待你的作品,也期待我们的合作。”

阮星晚这会儿情绪平复了不少,收回思绪,点了点头:“谢谢林主编,我会努力的。”

林斯笑了笑:“那我就不耽误你们时间了,快上去吧,下周见。”

回到家里,裴杉杉道:“星星,你还为了那对狗男女生气呢?”

阮星晚有些走神,下意识“啊”了一声,反应了两秒才道:“不是,我在想作品的事。”

林斯那边给她的主题是“初恋”,裴杉杉说这也是他们杂志在签约设计师后,首推的系列,主打的还是年轻市场。

所以,这次的作品对他们来说挺重要的。

可初恋这个词,对于阮星晚来说,实在是太久远了,已经很模糊了。

那种在和喜欢的人相处之时才会有的美好的悸动,早就随着和周辞深结婚的这三年,磨得什么都不剩下。

裴杉杉道:“说起这个,我刚好想问你,你和季淮见一直没有联系了吗?”

阮星晚轻轻摇头。

三年前她得了新锐设计师大赛的第一名,本来可以得到去巴黎留学的机会,可她拒绝了。

季淮见来找过她几次,问她为什么不去。

他的神情里有疑惑,有落寞,也有失望。

可她却始终没有勇气告诉他真相,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删除了。

她能说什么?

难道要告诉他,她在拿到比赛第一名的当晚,正被喜悦笼罩的时候,突然接到了阮均欠了一百万高利贷的事吗?

那一盆冷水浇的她现在都没缓过来。

裴杉杉叹了一口气,靠在沙发里:“我到现在都觉得你和季淮见很可惜,当时你们在学校里多郎才女貌的一对啊,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你们互相喜欢,就差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了。本来以为你们去了巴黎就会在一起,哪知道后面出了那种事……哎,命运弄人。”

阮星晚沉默了很久才道:“都是过去的事了。”

“诶诶诶,别提那伤心的事了,对了,我突然想起舒思微的一个八卦,我讲给你听啊,她才入行的时候去拍杂志,连补光灯是什么都不知道,居然……”

裴杉杉给阮星晚讲了好几个笑话,把她逗笑后,又激情辱骂了那对狗男女一晚上。

可当阮星晚躺在床上时,脑海里还是不自觉的回响着舒思微在卫生间对她说的那些话。

虽然那些粗鄙低俗的字眼是绝对不会从周辞深口里说出来,但传达的意思,却是半点都没有偏差。

阮星晚知道是她连累了周辞深,所以结婚这三年,她都尽力扮演着一个好妻子的角色,不管是面对他的恶语中伤,还是周家人的冷嘲热讽,她都从来没有一句怨言。

她也知道他有多讨厌她。

可是当那些现实如同淬了剧毒的刀子般朝她毫不留情的戳过来时,她还是会感到疼,连呼吸一下都感觉心脏在抽搐的那种疼。

阮星晚把头埋在被子里,半梦半醒间,想到了一些事。

三年前,得知阮均欠下一百万高利贷后,她四处筹钱,甚至拉下尊严去问大赛的负责人可不可以不要去巴黎留学的名额,给她现金。

那个负责人说的话她现在都还记得:“Ruan小姐很抱歉,我们老板说了。这次的机会是留给真正有设计梦想的人,而不是把这次的比赛当做商机,想要从中赚取利益的人。”

阮星晚听完这句话后,怔了好久,回去哭着把那个所谓的老板骂了一晚上。

瞧不起谁呢,谁还没一个单纯不做作的梦想了。

之后没过几天,阮均跑了,债主找上门,让她做一个选择。

要么剁了她弟弟的一只手,要么她主动跟他们一起离开。

阮星晚别无选择,不顾阮忱声嘶力竭的呼喊,一言不发的跟着他们出了家门。

那些人将她卖到了暮色,那个专门供有钱人消遣玩乐,酒色靡靡,物欲横流的地方。

他们给她的酒里下了药。

尽管她已经做好了视死如归的准备,可当那个四五十岁满脸肥肉的中年男人进来时,她突然想到了季淮见,想到了她没有完成的巴黎之约。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推开那个中年男人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后面一直有人在追。

她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看到前面一个挺拔模糊的身影,她摔在地上,拉着他充满质感的西装袖口:“求求你,救我……”


说完这句话,她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再次醒来时,她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身边还躺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床边散落的衣服足够证明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她感觉喉咙有些干涩,难过之后又开始安慰自己,至少他长得是个人样,总比昨晚那头猪要好上千百倍。

想起昨晚的事,阮星晚担心阮忱,赶紧穿衣服回去,她离开的时候好像吵醒了床上的男人,他微微皱眉,她赶紧把被子盖在他头上,又轻轻拍了拍,小声道:“没事没事,继续睡吧。”

像是哄小孩子似的。

等到被子里没了动静传来,阮星晚才快速跑了。

债主已经重新找上门了,幸好阮忱因为出去找她不在家。

阮星晚给阮忱打了个电话报平安,让他最近都不要回家了,去同学家住一段时间。

而她也去找了裴杉杉。

就这么东躲西藏了两个月,突然有一天阮星晚发现,她怀孕了。

……

阮星晚醒的时候刚好是凌晨四点,她起来喝了一杯水,坐在客厅里开始看这两年关于初恋的电影和电视,试图重新找回那种懵懂青涩的甜蜜。

……

阮星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三天,脑海里终于有了一个雏形,正要动笔画的时候,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她放下笔,礼貌开口:“您好,哪位?”

“……太太,我是林南,周总的助理,周总明天要去马尔代夫出差,想问太太知道他那件蓝白条纹的衬衫放在哪吗?”

阮星晚特别烦在刚有思绪时被打断,而且还是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这让她怀疑是周辞深故意在找茬,当即不客气道:“他有病吗,我都跟他离婚了,他衬衫放哪儿关我什么事,问保姆去。”

说完,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

两分钟后,阮星晚的手机再次响起,屏幕上亮着大大的“周辞深”三个字。

她默了一瞬,还是接通了。

“阮星晚,半个小时内回来。”

“我……”

这次,不等她回答,周辞深直接挂了电话。

阮星晚攥着手机,恨不得把这个狗男人暴打一顿。

她深深呼了一口气,平复了情绪后,才起身出了房间。

裴杉杉见状,不由得问道:“宝贝,你这么晚去哪儿啊?”

“跟那个狗男人同归于尽!”

“……”

阮星晚当然只是过过嘴瘾而已,她哪有那个能耐成为周辞深的对手。

到了星湖公馆,佣人都已经休息了,四周安静得出奇。

阮星晚上了二楼,推开卧室的房门,见周辞深坐在沙发里,一身居家打扮,修长的手指翻阅着面前的资料。

即便是听见动静,也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阮星晚径直走到衣帽间,翻箱倒柜好不容易才找出了助理口中的那件蓝白条纹的衬衣。

看到衣服的一瞬间,她愣了下。

这是才结婚那年,她知道周辞深要去夏威夷出差,特地给他买的。

这件衣服很适合去海边。

当时她把衣服送给周辞深的时候,他只是冷冷淡淡的看着她:“不要试图用这种廉价的方式讨好我,也少点那些一眼就能被看破的心机。”

阮星晚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心机了,不过从此以后,她再也没给周辞深买过任何东西。

他那时候弃之如敝履的东西,现在却特意叫她回来一趟。

不是为了报复她,故意捉弄她,又是为了什么?

阮星晚沉默着拿起衬衣出了衣帽间,放在床上,刚想开口,却发现周辞深正在和人打电话,整个过程中音线都很低,也没分给她半个眼神,像是她这个人不存在似的。

阮星晚本来还想和他提提离婚的事,见没找到合适的时机,转身径直离开。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在走出卧室时,周辞深终于抬头,看着她的背影,大概是没料到她会就这么走了,薄唇抿了抿才对着电话那头淡声道:“嗯,先这样,我还有事。”

阮星晚刚走到楼下的客厅,就被叫住。

周辞深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神情是一如既往的清冷:“衣服找到了么。”

“放你床上了。”

“其他的呢。”

阮星晚没太明白:“什么其他的?”

周辞深不悦皱眉:“我要出差一周,你觉得我就穿这一件衣服?”

“……”

他以前住在这边,遇到第二天要出差的时候,都是阮星晚给他收拾行李。

没想到她兢兢业业做了三年的周太太,其他没得到什么好,倒是把他这种臭毛病给养出来了。

阮星晚平静道:“周总,周先生,我得再提醒你一次,我们已经离婚了,所以给你找衬衣,收拾行李这些事,都不在我的责任之内,劳烦你去找保姆,或者你的下一任太太,不要再莫名其妙的喊我了。谢谢。”

周辞深神色不变,不紧不慢的下楼,停在她面前:“那我也提醒你一句,我们还没有办离婚手续,你依然是我法律上的妻子,这些只能你来做。”

“……没得商量了是吗?”

“我不想再重复第二次。”

阮星晚抿了抿嘴角,拿出手机翻找着号码:“行,既然你这么喜欢指示别人的话,那我找舒思微来给你收拾行李,她一定跑得比兔子还快。”

哪知道她刚找到号码,还没来得及拨出去,手机就被人夺走。

周辞深冷脸看着她:“阮星晚,我最近太纵容你了是吗。”

阮星晚看着空了的手,半晌才笑了笑:“周总用词还是谨慎点,这两个字我承担不起。”

周辞深眼里的寒色深了几分:“你这个欲擒故纵的把戏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阮星晚,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耐心,直接说你想要什么。”

阮星晚停顿了几秒才道:“周总上次不是说了我想要的是周氏,你给吗?”

“妄想。”

“那离婚吧,我什么都不要。”

周辞深不耐皱眉,单手插进裤子口袋里:“除了这两个字,你还会说什么。”

阮星晚就不明白了,不是他成天都想着赶紧摆脱她吗,怎么现在反倒是她求着他离婚似的。


在得知阮星晚要离婚了以后,作为能同穿一条裙子的好姐妹,裴杉杉先是激情辱骂了周辞深十分钟,又才道:“那个狗男人真的一分钱都没给你?他去外面搞嫩模都是一掷千金,居然对你这个妻子这么抠?”

“也不抠吧,我这三年在他那儿拿了不少钱,他没找我要回去都算好的了。”

“你不能这么想啊,你们是夫妻,他的钱就是你的钱,你的钱还是你的钱!再说了,他每天还白嫖你呢,你用他点钱怎么了!”

阮星晚太阳穴跳了跳:“你能换个词吗。”

裴杉杉冷静了下:“抱歉,一时情难自禁。”

阮星晚窝在沙发里,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骂道:“今天我提出离婚,那个狗男人居然还问我要多少钱?离婚协议书他都没看一眼,像是怕我狮子大开口,咬掉他身上一块肉!至于吗?”

“那话说回来,你为什么要离婚?就跟他耗着啊,看谁耗死谁。”

闻言,阮星晚又平静了下来:“哦,舒思微怀孕了。”

舒思微是最近小有名气的嫩模,和周辞深走的很近,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们的关系非比寻常。

阮星晚和周辞深结婚三年,她知道周辞深对她的厌恶程度,一个月能回家两次,已经是他最大的忍耐限度了。

他们每次亲热都是例行公事,周辞深对她没有半分感情在里面。

怎么能把她弄疼怎么来。

舒思微不是周辞深身边出现过的第一个女人,星晚并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一个星期前,她满心欢喜的为了即将到来的结婚三周纪念日选礼物时,舒思微突然拿着孕检报告出现在她面前,趾高气扬的宣布:“我怀孕了,你是时候该把周太太的位置让出来了。”

在看到那份孕检报告时,阮星晚这三年来所有的自欺欺人都成了现实的迎头痛击。

那些回忆血淋淋的呈现在她面前,仿佛是在告诉她,阮星晚啊,你是不是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又无耻又恶心,可你之所以能嫁给周辞深,不也是用了这样的手段,拿肚子里的孩子逼婚吗。

你也是同样的,让周辞深感到恶心。

现在不过是有人把她原来的手段重复了一遍而已。

裴杉杉气的不行:“这怎么能一样,你当时和周辞深结婚他是单身的,可舒思微明知道有你的存在,还登堂入室,这就是个臭不要脸的小三!”

“无所谓了,都差不多。”阮星晚道,“其实嫁给周辞深的这三年,我每晚都睡不好,不管怎么样,他当初确实是被迫娶我的,现在离婚了挺好,我什么也不欠他了。”

裴杉杉又激情辱骂了周辞深和舒思微那对狗男女半个小时后,才把眼皮子都开始打架的阮星晚带到卧室:“你以后就住我这里吧,反正我男朋友不在,这房子那么大,我一个人住正好害怕。”

阮星晚打着哈欠点头:“晚安。”

第二天下午,离婚协议书出现在周辞深的办公桌上,末尾处的签名像是在张牙舞爪的朝他示威。

林南看着自家老板越来越冷沉的脸色,上前一步道:“周总,我刚才跟星湖公馆那边确认过了,太太在昨晚就已经搬走了,除了私人物品之外,其余什么都没拿。”

周辞深合上离婚协议,随手扔至一旁:“净身出户,什么都不拿。你说,她这次又在跟我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林南没有答话,又不是他老婆,他哪里知道他们夫妻间的情趣啊。

周辞深也没打算从他那里听到什么有用的回答,淡声道:“出去吧。”

林南走了两步又折回:“周总,在巴黎定制的那条项链已经到了,那现在是……”

这本来是周总送给周太太的结婚三周年的礼物,看现在这样,也是派不上用场了。

“扔了。”

冷淡没有温度的两个字。

林南:“是。”

林南走后,周辞深重新捡起了那份离婚协议,目光落在签名处,嗤笑了声,眉目间尽是冷冽。

一个能不惜牺牲自己演了一出苦肉计,在暮色拉着他的衣袖求他救她,再打着怀孕的幌子上门逼婚的女人,心思歹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怎么可能突然良心发现了。

不过是又有了新的目的。

周辞深将手里的纸张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

阮星晚在家里等了好几天,都没等到周辞深的消息,发出的短信也一如既往的石沉大海。

第一天:【离婚协议书收到了吗,我已经签好字了,你有时间告诉我一声,我们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吧?】

大方体贴,温柔乖巧。

第二天:【Hello?看到我消息了吗?你对离婚协议书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吗?】

谨慎试探,大胆求证。

第三天:【周总,我知道您工作很忙,但是能否请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和我离个婚呢?】

克制保守,百折不挠。

第四天:【周辞深你还能不能行了,离个婚磨磨唧唧的,你要是真那么不想见到我的话就赶紧把手续办了,以后老死不相往来。谢谢。】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第五天——

[对方开启了好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好友。请先发送好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

呵呵。

狗男人。

阮星晚当即放下手机起身,到了暮色会所。

不过她好像运气不太好,没有碰到周辞深,而是遇到了他的下一任太太。

舒思微本来是和朋友约了来这里吃饭,刚走到门口,就看见阮星晚站在那里,当即不屑的笑了笑,踩着高跟鞋走过去,语气带了几分嘲讽:“你该不会现在都还没死心,想要来这里找辞深吧?”

阮星晚淡淡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舒思微见她这任人拿捏的模样,更加来劲:“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啊,我都跟你说了我怀孕了,你竟然还霸占了周太太的位置不放,你不知道你死缠烂打的样子有多丑吗!”


“我知道你怀疑我的目的,我也说过了我可以写保证书,离婚的时候你甚至可以叫上律师和摄影师全程跟着,证明是我主动离婚,也不会勒索你一分一毫。”

周辞深薄唇微抿,没说话。

“还是你怕我拿着离婚的事去媒体面前诋毁你和周家?这个你也可以放心,我发誓,我阮星晚要是想借着和你离婚这件事得到半点好处,我就不得好死。”

过了会儿周辞深才道:“你觉得你这么说,我就会信了么。”

阮星晚彻底没脾气了:“那你到底想怎么样?难不成还想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吗?周辞深,我宁愿死,也绝对不会给别人养孩子。”

周辞深看了她两眼,嗤了声。

即便他没说,阮星晚也知道他的意思。

不过是在嘲笑她和舒思微的手段一样罢了,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说别人。

正当阮星晚还想最后挣扎一下的时候,周辞深冷淡着声音:“我明天要出差,回来再说。”

阮星晚瞬间扬起笑容:“没关系没关系,不管多久我都等你,那你回来之后给我说一声啊。”

看着态度截然不同的女人,周辞深眼底冷嘲更重,转身上楼。

真是不识好歹。

一个星期的期限很快就到,阮星晚把设计图交给林斯,林斯当晚就给她了回复,老板那边直接通过了,让她明天过去签约。

阮星晚看到回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真的还挺怕设计出来的东西他们不满意。

盛光珠宝那边本身就在推进这个项目,首推系列早就定好,只缺一个设计师。

现在签了阮星晚,当然是希望进展越快越好,刚好再过一个月就是盛光的周年庆,杂志社那边打算借着周年庆的这次机会,开一个发布会,向着所有媒体宣布,正式推出自己的珠宝品牌。

除了阮星晚这次设计的项链外,剩下两个主推款分别是手链和戒指。

设计完草图后,等杂志社那边通过了,还要磨细节,最后出成品。

其实一个月的时间,根本不长。

甚至可以说是很仓促。

为了不搞砸这次发布会,阮星晚压根儿不敢有丝毫松懈,每天除了待在家里画图外,还要去选珠宝的材质。

她得自己把设计成品做出来,等发布会后,再交给家代理工厂统一加工,发售。

所以忙着忙着,连和周辞深约好的离婚都忘了。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差回来的。

总之,他再没联系过她。

阮星晚刚放下笔,正准备休息一会儿的时候,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下。

她转过头,来电显示的是阮均。

阮星晚皱了皱眉,等到手机第二次响起才接通。

“小晚啊,你弟弟明年就要高考了,老师说必须得上补习班,我差点钱,你拿给我吧。”

“多少钱。”

“我算算啊……现在补习班那玩意儿贵,你先拿给我二十万吧,剩的我给他留作下学期的学费。”

阮星晚平静道:“第一,阮忱是今年高考的。第二,他全省第一,用不着补习。第三,我没听说过哪家补习班的费用要十几二十万。”

阮均被她拆穿有些窝火:“你怎么那么多借口,直接拿给我不就行了吗。”

“我没钱。”

“你没钱你问你老公要啊,他那么有钱,二十万对他来说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没有谁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他的钱与我无关。还有,我已经和他离婚了,我也没有任何理由问他要钱。”

“什么!”阮均在电话那头骂嚷道,“谁同意你们离婚的?我同意了吗?就算是离婚,他也该分一半家产给你,你怎么可能会没钱?阮星晚,你现在翅膀硬了,连你爹都不想赡养了吗!立刻给我打两百万,不然这件事没完!”

阮星晚道:“没有,一分钱都没有。”

说完后,阮星晚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

没过多久,阮忱又打了过来:“阮均是不是打电话问你要钱了?不管他说什么你都别给他,他最近又去赌了,欠了十几万,现在躲起来了。”

“我知道,没给他。”

在阮星晚给他填上那一百多万的窟窿时,就说过,以后他再去赌,要死要活都不关她的事,也别来找她。

可阮均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改性了,这些年变着法子的找她要钱,不是说自己摔断了一条腿要动手术,就是说阮忱和人打架,不私了就要闹到学校去。

他知道阮星晚就算不管他,也绝对不会不管她弟弟。

一开始阮星晚和阮忱都被他骗过两次,到了后面,对他那些招数见怪不怪,麻木不仁了。

阮星晚问他:“想好报哪个大学了吗。”

“想好了。”

阮星晚默了默才道:“小忱,你想去国外吗,我这里还有一点钱,送你出国应该没问题,再加上你还能拿到奖学金……”

她想把阮忱送走,离开阮均。

不要像她一样,被困在这个沼泽里。

阮忱打断她:“不用,我就在国内,哪里都不去。”

阮星晚无声叹了一口气,知道他的脾气:“你自己做决定吧,需要钱告诉我。”

“钱你留着自己用,我要用自己能挣。”阮忱又道,“他最近对你还好吗?”

提起周辞深,阮星晚有些哑然,笑了笑才开口:“嗯,挺好的。小忱,我要和他离婚了。”

阮忱只沉默了两秒,似乎对从她嘴里听到这件事并不意外,他道:“离了也好,以后我养你。”

阮星晚笑:“我自己有手有脚,干嘛要你养,好好读你的书。”

挂了电话,阮星晚出了卧室,见裴杉杉窝在沙发里,整个人恹恹的,脸色有些白。

阮星晚道:“杉杉,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裴杉杉摇了摇头,声音没什么力气:“姨妈来了,缓缓就好了。”

阮星晚给她倒了一杯热水:“你这样不行,我下楼去给你买点红糖水、暖宫贴,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闻言,裴杉杉重新恢复了活力,激情点餐后,才又倒在沙发里:“星星,你最好了,那个狗男人不爱你真是他瞎了眼。”


“结婚三周年快乐,早点回家,我准备了一个惊喜,你一定会很喜欢。”

把这条短信发出去后,阮星晚放下手机,重新进了厨房,关小了炉灶上的火,又去切菜,欢快的忙碌着。

好像这条石沉大海的消息,并没有影响到她的心情。

佣人在一旁道:“太太,我帮你吧。”

“不用啦,你忙你的,我今晚想亲自做一顿给他吃。”

佣人羡慕道:“太太和先生可真恩爱。”

阮星晚弯唇笑了笑,没有答话。

她和周辞深,恩爱吗?

与其说恩爱,倒不如说是逢场作戏。

晚上七点,周辞深到家,佣人识趣的离开。

阮星晚刚摆好碗筷,身后男人温热的气息便罩下,她下巴被扳了过去,唇瓣被男人粗暴的堵住,

她愣了一瞬,伸手把他推开。

周辞深环着她的腰,长指捏着她的下巴,黑眸微眯,吐的话毫无温度:“你特地叫我回来,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阮星晚轻声解释:“不是的,今天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我是真的有礼物要送给你。”

周辞深放开她,整理一下微皱的衬衫,淡淡道:“礼物就不必了,毕竟你向来的惊喜,都让我只有惊,没有喜。”

阮星晚唇角牵了牵,没有反驳,转身进了厨房。

很快,最后一道菜上桌。

阮星晚坐在周辞深对面,给他杯子里倒了红酒,又给自己倒上。

她拿起酒杯:“为了庆祝我们结婚三周年,干杯。”

灯光下,男人五官俊美沉俦,下颌线冷峻深刻,鼻梁挺直,微微抿起的薄唇,喻示着他对于这场只有两人的结婚周年纪念日晚宴并不满意。

阮星晚笑了笑,也不指望他能回应她,兀自拿起红酒杯,仰头饮尽。

喝完后,她又继续倒了第二杯。

一杯接着一杯。

最后,阮星晚喝得有些醉了,趴在桌上看着对面神色始终没有什么波动的男人,音调拖得有些长:“周辞深,哪怕是今天,你都不能对我露出一点笑容吗?”

“你要我怎么样,陪你发疯,还是陪你过这个无聊到了极点的纪念日?”

“怎么能是无聊呢,人生能有几个结婚纪念日,说不定过了这个,下个就没有了。”

周辞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轻哂了下:“你会让它没有吗。”

阮星晚摇晃着杯子里剩下的液体,眼睛被柔和的灯光照的有些湿润:“应该可能……不会吧。”

周辞深不想和她在这里浪费时间,起身上楼。

他烦闷的扯开领带,脱下西装外套,刚要去解衬衫时,身后就环上一双柔软的小手,铺天盖地的酒味也随之而来。

阮星晚道:“你别着急,我的礼物还没送呢……”

周辞深转身,双手插在裤兜里,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阮星晚双颊泛红,一双潋滟的眸子无辜的望着他,让人移不开眼睛。

周辞深喉结滚了滚,即便他不想承认,眼前的人,无疑是漂亮的,也有足够的资本让男人心动。

不然,他当初也不会被她摆了一道。

再往下,是被红酒浸染过的唇瓣,殷红,鲜艳欲滴。

在那双小手钻进他的衬衫时,他几乎是不假思索抬起她的下巴,将唇印了上去,狠狠撬开她的。

阮星晚吃痛,唔了一声。

到了床上时,她已经双眼迷离了,只是勾着他的脖子。

男人双手撑住她身侧,眼尾勾了勾,像是无声的嘲讽:“不是说不想吗。”

“你该不会不知道,女人说的不想,其实就是想吧。”

周辞深冷笑了声,重新低头吻了上去。

阮星晚今晚尤其的主动,牙齿咬破了他的唇,铁锈般的血腥味弥漫在两人唇齿间。

这场亲吻,就像是博弈,谁赢了,谁就能主导对方。

就在他要伸手去拿床头柜里的东西时,阮星晚却毫无征兆的开口:“周辞深,我们离婚吧。”

悬在她身上的男人顿了顿:“你说什么?”

即便阮星晚知道他听清楚了,还是清晰的重复了一句:“我们离婚吧。”

周辞深瞬间兴趣全无,慢条斯理的起身,嗓音冷淡:“又要多少钱。”

她总是这样,为了要钱不择手段,招数层出不穷。

“一分钱也不要。”

阮星晚从枕头下拿出一份离婚协议书:“你看看吧,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可以签字了。”

周辞深脸色沉郁:“阮星晚你最好适可而止,我没空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把戏。”

“我不是说过今晚要送你一个惊喜吗,你看,是不是一件普天同庆的大喜事?”

周辞深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莫名觉得她脸上的笑容有些晃眼睛。

阮星晚笑:“周辞深,祝你离婚快乐啊。”

周辞深薄唇抿起,几秒后:“你认真的吗。”

阮星晚点了点头:“怎么样,这样只有喜,没有惊了吧。”

“行,你别后悔。”

周辞深留下这句话后,便毫不留情的离开。

门嘭的一声被关上。

阮星晚低头看着手里那份周辞深连正眼都没给过的离婚协议书,好半天才扯了扯唇,终于扬起笑。

阮星晚,也祝你离婚快乐啊。

当晚,阮星晚就收拾好了所有东西。

而她所有的东西,只装了一个行李箱而已。

周辞深买的首饰包包鞋子衣服,她一样也没拿,总归都不是他心甘情愿送给她的,这些表面光鲜的东西,也随着她和周辞深离婚,变得华而不实起来。

于她而言,没有丝毫作用。

走的时候,阮星晚看着那份被搁置在冰冷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还是拿了起来。

路过饭厅,阮星晚看了眼餐桌,周辞深面前的餐具干净明亮,完全没有动过。

这个结婚纪念日,还是如同想象中的,那么不受欢迎。

不过还好,叠加着离婚纪念日。

周辞深以后想起来的时候,说不定烦着烦着就笑了。

这可能是她结婚那么久以来,做的最让他满意的一件事。

坐在出租车上,阮星晚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景色,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做了三年豪门阔太太的假凤凰,马上要回到属于她的贫民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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