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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军婚:虐翻前夫闪嫁最猛兵哥言真顾维琛 全集

微糖不甜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满屋子的人齐齐看向王文智。他们是王文智的战友也是同事,和他朝夕相处,谁是他媳妇,他们能不知道?显然不是眼前的这个姑娘啊,这是咋回事?“文智。”言真装着激动,红着脸抬头小心翼翼的扫了一眼众人,最后才敢看向王文智,小声说:“咋了,你不认识我了?”她把期待,还有夫妻多年不见的生疏演了个十成十。顾维琛心里越发替言真感到难过,看向王文智的目光也越发狠厉。不过顾维琛依旧耐着性子什么都没说,想看看这个王文智怎么应对。但凡王文智还有一点人性,他都不会再继续伤害一个无辜的姑娘。言真的出现猝不及防,打了王文智个措手不及,他张嘴就极力否认,“首长,这,这不是我媳妇!”他虽然慌张,但是也是一闪而逝,很快就稳定了心神。在他眼中言真只是个村妇,没见过什么世面,...

主角:言真顾维琛   更新:2025-04-20 13: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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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言真顾维琛的女频言情小说《二嫁军婚:虐翻前夫闪嫁最猛兵哥言真顾维琛 全集》,由网络作家“微糖不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满屋子的人齐齐看向王文智。他们是王文智的战友也是同事,和他朝夕相处,谁是他媳妇,他们能不知道?显然不是眼前的这个姑娘啊,这是咋回事?“文智。”言真装着激动,红着脸抬头小心翼翼的扫了一眼众人,最后才敢看向王文智,小声说:“咋了,你不认识我了?”她把期待,还有夫妻多年不见的生疏演了个十成十。顾维琛心里越发替言真感到难过,看向王文智的目光也越发狠厉。不过顾维琛依旧耐着性子什么都没说,想看看这个王文智怎么应对。但凡王文智还有一点人性,他都不会再继续伤害一个无辜的姑娘。言真的出现猝不及防,打了王文智个措手不及,他张嘴就极力否认,“首长,这,这不是我媳妇!”他虽然慌张,但是也是一闪而逝,很快就稳定了心神。在他眼中言真只是个村妇,没见过什么世面,...

《二嫁军婚:虐翻前夫闪嫁最猛兵哥言真顾维琛 全集》精彩片段


满屋子的人齐齐看向王文智。

他们是王文智的战友也是同事,和他朝夕相处,谁是他媳妇,他们能不知道?

显然不是眼前的这个姑娘啊,这是咋回事?

“文智。”言真装着激动,红着脸抬头小心翼翼的扫了一眼众人,最后才敢看向王文智,小声说:“咋了,你不认识我了?”

她把期待,还有夫妻多年不见的生疏演了个十成十。

顾维琛心里越发替言真感到难过,看向王文智的目光也越发狠厉。

不过顾维琛依旧耐着性子什么都没说,想看看这个王文智怎么应对。

但凡王文智还有一点人性,他都不会再继续伤害一个无辜的姑娘。

言真的出现猝不及防,打了王文智个措手不及,他张嘴就极力否认,“首长,这,这不是我媳妇!”

他虽然慌张,但是也是一闪而逝,很快就稳定了心神。

在他眼中言真只是个村妇,没见过什么世面,好打发的很。

言真知道王文智不要脸,没想到他居然这么不要脸。

她张了张嘴,有些结巴的说:“文智,你,说啥呢?这么多年,我在你家尽心尽力的照顾你瘫痪的妈,里里外外都是我,你发达了就不认我了?!”

言真满眼痛苦,把一个女人的满怀期待到错愕到失望表现的淋漓尽致。

王文智推了推眼镜框,眼睛冷冷的看向言真:“认你?我咋认你?你压根就不是我媳妇!”

他转头看向顾维琛又道:“首长,她就是我一老乡,一直对我死缠烂打,哭着喊着非要嫁给我,带着大包小包的就住进了我家,直接在我们家当家做主了!我家想让她走,她就闹着要跳河!这不是逼着我娶她么!”

“害得我在我们老家的名声都臭了!这么多年逢年过节我连家都不敢回!”

王文智表演的很入戏,痛苦又无奈的叹息一声,摊手道:“你说让我怎么办?”

这话说的天衣无缝,要是言真没有对策,可能退路直接被王文智堵死。

媳妇是她自称的,在他们家干活是她犯贱自愿的。

几句话就颠倒了黑白,让王家成了受害者。

无耻到了极点。

言真定了定心神,王文智的演戏炉火纯青,她自然也不能落了下风。

“文智,你怎么能这么说!”言真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她颤抖着身子扭头去看顾维琛,又看了看围观的众人,无措又着急的喊道:“不是这样的,我真是文智媳妇!”

“够了!”王文智一声怒吼,“你以为你这样就能逼我娶你?”

“你明明知道我已经和你堂姐结了婚,你居然还不死心!是不是自己亲姐妹的男人都想要啊!”

王文智抬手,手指指向言真,“你,你……”

他的手指颤抖,好像压抑着他的怒气又好似无奈般的道:“你怎么,这么不自重!”

得了消息一直等在门外的言瑟,找准这个时机,挺着着高高的肚子,一手撑着腰,一手着急的拨开人群走了过去。

众人一看是言瑟,赶紧有个人小护士搀住她,“言医生,你小心点,你说说你这么大的肚子了,你还这么急!”

说完着她就恶狠狠的瞪了言真一眼,嘟囔着说:“不要脸。”

言瑟假装生气,对王文智苛责道:“那是我妹妹,她不是不自重,只是太喜欢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她呢?”

说完,言瑟就拉住言真的手,说:“真真啊,你咋还不死心呢?”

她叹了口气,满眼的为难,“你这样,让我和你姐夫怎么做人?”

“文智他不喜欢你,你这样认死理,不是平白耽误了自己的幸福么?”

言真低头看着她高高隆起的肚子,里面是她上一世辛苦养大的孩子。

一时之间,她心里五味杂陈。

周围满是窃窃私语——

“王军医一表人才,在农村肯定是抢手的金龟婿,但是也不能这样吧!”

“就怕碰上这样逼婚的,我娘家兄弟下乡当知青的时候,我嫂子找准时机,假装跳河,我兄弟救了人,结果人家就说清白没了,逼着娶!你说这都是什么事?”

“重点是,人家和她堂姐都结婚了,她还死乞白赖的在人家不走,这就过分了。”

“你瞅瞅人家言医生,多讲理!”

……

他们和王文智和言瑟朝夕相处,这俩人又善于经营自己的人设,大家自然偏向他们。

听着这瞎话,王文智不由得洋洋得意起来,推了推眼镜俯视着哭的泣不成声的言真道:“这样吧,我给你一点钱,你赶紧回家去,从此以后我和你再没任何关系。”

言真挣脱开言瑟攥着她的手,站得远远的。

她赤红着眸子,内心的恨意已经达到了巅峰,冷哼一声:“王文智,有你后悔的。”

“我后悔?”王文智呵了一声,无奈又愤怒的说:“你是不是又要来一哭二闹三上吊那一套?”

在旁看着这一切一直没发话的顾维琛,再也忍不住,“王文智,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实话。”

顾维琛的内心已经惊涛骇浪,他不知道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不仅一点担当都没有,还能无耻到这个地步。

如果在火车上言真没遇见他怎么办?顾维琛心里像是压着一块石头,沉甸甸的喘不过去气来。

上过战场的军人,目光刚毅像是能洞察万千,让王文智有些心虚,他琢磨了下,自认为说的万无一失。

站直身体,他对着顾维琛像是汇报一样道:“首长,我说的都是实话!”

“行,我知道了。”顾维琛抿了抿嘴,绷紧了脸。

本来顾维琛打算,王文智要是知错道歉,对这个姑娘有个交代的话,他能从轻处理,这样看来也没必要了。

“好,即日起,王文智同志暂停手头一切工作,听后发落!”

“什么?”王文智有些懵,他的说辞没问题吧?

虽然顾维琛不是他的直系领导,但是他们是部队医院,归军区管,就连他们院长见了军区的人都要礼让三分。

他马上就要升职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可千万不能出岔子。

王文智想了想,依旧强硬的说:“首长,办事讲究证据,我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你怎么还会被这个女人蒙蔽呢?”

说完,他给了言瑟一个眼神。

言瑟立马挺了挺肚子,威胁般的走到顾维琛面前说:“首长,你这么做,可不能服众!

今天不管怎样,我都要为我们要一个公道!”

大有一种不如她意,她就一尸两命的胁迫感。

“你们还要公道!”门外忽然传来村长媳妇的中气十足的怒吼,“你们咋那么不要脸呢!”


她顺着卧室的门往里看,里面本来干净的床单上面有两个大黑脚印子,床单皱皱巴巴的,被子也没叠,就那么团成一团扔在床上。

枕头罩也被干地黢黑,怎么主人不在家,孩子就这么糟践人家房间呢!大人也不管管,还以为这是在你自己家呢啊!崔金华的心里一百个不满意。

那是她闺女和姑爷的房间!她闺女爱干净,平时就连她这个妈都不允许碰她的床,这要是让她闺女知道了,还指不定要怎么生气呢。

儿媳妇在医院里生孩子,婆婆一点指望不上不说,还反倒一个劲的添乱,这都是什么事!

崔金华没好气的说:“你俩跟着我打扫打扫房间,你嫂子过两天就要出院了。”

她现在就连亲家初次见面的客套都不想应付,直接甩了脸子。

刘大花翻了个白眼,舒舒服服的往沙发床上一躺下,反正她是个瘫痪,还能指望她干活不成?

文娟也不搭理崔金华,对着镜子挤眉弄眼的摆弄自己的头发。

文斌象征性的拿起了扫把,但是也是装样子。

闹心!

崔金华坐了一天一夜的硬座,一下火车腿都伸不直了,结果到了家马不停蹄的就要收拾卫生,她还不是怕她闺女看见了心里难受,要不然她至于在这里当牛做马的吗?

崔金华已经想好了,一定要想个办法把刘大花和那俩崽子给挤兑走,要不然这里可没她容身之处。

这其中王文智的决定至关重要,崔金华打定主意了,也要讨好姑爷。

她忍着身体上的劳累,麻利的收拾完屋子,又找了邻居带着去附近的市场买了老母鸡,打算炖好了给闺女送过去。

“不是我说,你来了可帮了你闺女大忙了。”田婶带着崔金华往附近的菜市场走,她肥嘟嘟的身体跟着崔金华走的又快又急的步伐一颠一颠,语气也微微带着喘。

“王文智那个妈厉害的呦,就来了这么两天,家属区谁不知道?”田婶晃了晃头,绘声绘色的描述刘大花是怎么在家属区出名的。

崔金华心里更堵得慌了,她闺女今后要是和刘大花一起生活,得被逼疯!她必须要替她闺女解决了这个麻烦。

崔金华在田婶的帮助下,买了一个老母鸡,又买了些红糖和红枣,打算在家里炖了给言瑟带过去,再搞些红糖水补补血。

市场卖鸡的老叔帮着把毛都秃噜干净了,崔金华回了筒子楼,洗洗干净就可以下锅了。

之前在农村,他们都是用土灶,烧柴火,这个燃气灶崔金华也不会用,还是田婶教着用的。

看着火苗子呼呼的冒出来的那一刻,崔金华不由得感叹还是城里方便啊,出门就能买到东西,烧火做饭也不用抱一堆柴火,干净!

崔金华想留在城里的心更加坚定了。

“你可要看好了。”田婶用手拢着嘴,对着崔金华挑挑眉,示意她注意屋子里的三人,“免得你闺女吃不上几口东西,都到了别人的肚子里。”

“行了,我走了,我还得回去哄我孙子。”田婶扭着身子拐了个弯,走向自家门口。

崔金华哼了一声,“他们想的美。”

老母鸡花了她不少钱呢!她闺女辛辛苦苦的生孩子,说不定到现在都不能吃上一口东西,到是让别人惦记上了。

文娟闻着味道舔着嘴,已经眼巴巴的站在了门口,盯着锅里的水汽在翻腾。


“你这孩子,怎么乱认妈呢!”妇女狠狠的朝着孩子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哦,我打了你一下,你就不认妈了是吧?”

“我看你压根就不她妈!”村长媳妇彪悍惯了,直接一手揪住那妇女的胳膊,死死拉住说:“走,我们去公安局!”

“你不是说你是她妈么?我们带你去公安局查户口!”

这妇女被村长媳妇直接拉了一个趔趄,嚷嚷着说:“谁说我不是孩子的妈!我就是!”

她有些着急,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和村长媳妇推搡,随后转身就跑。

刚才她看见这孩子一个人在转悠,身边也没个大人,刚想走过去抱走,那小孩就到了言真身边。

一开始这妇女还以为言真是那孩子的妈呢,观察下来发现不是,她这才放心大胆的装成了找孩子的妈。

“抓人贩子啦!”言真直接大喊一声,脚下跟着往前跑去。

小吃部外有几桌正在吃早饭的人,他们本就在看热闹,听言真这么一喊,立马放下了手中的饭碗,站起了身。

这妇女一看情势对她不利,把孩子扔在地上撒丫子就往前跑。

“嫂子你看着孩子!”言真嘱咐着村长媳妇,脚不停的朝着人贩子追了过去。

前面有人配合着堵,言真跑得快,朝着人一扑,一个飞身,直接压在了人贩子身上。

顾维琛看见的便是这样的场景,言真压着人,死死的攥着人贩子的手。

她的眼睛里满是锐利的光,是他从未见过的凶狠一面。

“交给我吧。”顾维琛对着言真伸手,“你先起来。”

言真抬头,这才发现自己面前站着顾维琛。

“哦,好。”言真赶紧起身。

“哎呦,孩子在这呢!”田婶急的不行,在看见恬恬的那一刻,她哭着就跑了过去。

她一直帮着顾维琛带孩子,一个月收人家十五块钱。今天本来带着恬恬去看住院的言瑟,他们两家住的近,平时也有人情走动。

结果在医院门口,和人说话的工夫孩子丢了!

这要是找不回来,怎么办?她怎么和人交代?一时之间田婶内疚不已,想着要是孩子找不回来自己就跳河死去!

还好遇见了好人,总的来说是有惊无险。田婶觉得自己的魂都被吓的抽走了,手软脚软的。

“那孩子是你的啊?”言真侧脸看向顾维琛,“挺可爱的。”

顾维琛点头,下意识的就说:“嗯,收养的战友的孩子。”

言真知道,上一世顾维琛没结婚,一是怕自己哪天说不定牺牲了,辜负了女方。二是怕有了自己的孩子厚此薄彼,所以干脆没结婚。

但是那俩孩子的结局都不太好,最后还是顾维琛白发人送黑发人。

恬恬抽泣着,可怜兮兮的抿着嘴,在看见言真的那一刻,她伸手哭着道:“妈妈,抱抱!”

当着顾维琛的面被喊妈妈,言真的脸有些热。

她偷瞄了顾维琛一眼,伸手将孩子接了过来说:“孩子估计是把我当成她妈了。”

“嗯。”顾维琛咳嗽了一声,笑了笑。

田婶还在自责,眼睛不敢看顾维琛,一个劲的道歉,“顾团长,是我今天大意了,真对不起啊!对不起!”

她现在还一身的冷汗,后怕的不行。

顾维琛叹了口气,他在听见恬恬走丢了的那一刻,头脑一片空白。

好在是找回来,他也没有太多苛责,反倒是安慰起了田婶,“没事,孩子已经找回来了,你下回注意些就行。”

“我下回一定注意。”田婶抹了抹眼泪,赶紧又道:“不,是没下次了!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

恬恬抱着言真的脖子不撒手,窝在言真的怀里,逐渐停住了抽泣。

她靠着言真的肩膀,嘴巴嘟嘟着,小模样看着又委屈又可爱。

言真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宝宝乖喽,不哭喽。”

村长媳妇打趣着说道:“这不知道的啊,还真以为你是这孩子的妈呢!”

顾维琛的视线投向言真,言真抱着孩子的时候,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轻声哼着儿歌,微微摇晃着身子哄,动作一看就很熟练。

不知道为什么,顾维琛居然被这样的景象蛊惑了,好像他们真的如同一家人一样。

那是他的孩子老婆。

忽然言真抬头看向顾维琛,四目就此相对。

顾维琛像是被人抓住了小辫子一样,立马转移开了视线。

他摸摸自己的鼻子,偷瞄了言真一眼,不由得轻笑了下。

刚才他脑子在瞎想什么?这对人家姑娘有些轻浮了。

“你有什么计划没有?”顾维琛轻咳一声,强硬的开了一个新的话题,“留在城里想找个什么工作?”

言真叹了口气,晃动着孩子的动作停了停,微微皱了下眉头说:“哎,您也知道,我没城里的户口,也找不到什么正经的工作。”

顾维琛不由得也跟着皱起了眉头,他知道言真的处境,知道言真这是发愁了,他的心不免也跟着揪了起来。

言真低垂着眼眸,睫毛的阴影打在眼下,忽然她睫毛扇动了下,抬眼看向顾维琛。

顾维琛盯着她的视线又被言真抓个正着,这次他却没躲开视线。

言真望着顾维琛,对他笑,“首长,我能不能和你谈谈?”

那目光和那笑从她满是期盼的眼中透出来,顾维琛下意识的就点头,“好。”

恬恬在言真的怀中闭上了眼睛,嘬着自己的手指头,在睡梦中还一抽一抽的。

言真示意田婶接过孩子,随后对顾维琛道:“我们去前面。”

村长媳妇和田婶看了看俩人的背影,又互相看了一眼,俩人一头雾水,这两人有啥好谈的?

言真和顾维琛俩人并排着往前走,言真紧张的抓住了自己的衣角,想着怎么开口,她不想让顾维琛觉得她是个不负责又唐突的人。

顾维琛始终都在用余光偷瞄着言真,看见了她脸上的纠结和为难。

他虽然不知道言真想说什么,是觉得难以启齿还是怕麻烦他?

顾维琛想让言真放轻松些,宽慰着她说:“你有什么话就说吧,你刚刚救了我的孩子,不管你说什么,我肯定都不会拒绝。”

“首长。”言真忽然站定,侧着身子看着他说:“我能不能和你结婚。”


众人又七手八脚的赶紧把癞子送了医院,折腾到天亮,这才完事。

一晚上没睡,言真却一点都不觉得困,精神抖擞的回了王家。

一进门,刘大花就开始阴阳怪气的说:“哼,去了趟娘家花了多少钱啊。

我儿子挣钱不容易,你天天啥也不干,躺着享福还不知道领情,一个劲的贴娘家!我儿子的钱都让你败光了!”

两个小的也一脸义愤填膺的看着言真。

说的她好像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阔太太一眼,言真嗤笑一声,“放心吧,等进城就不会了。”

“当然不会了,进了城,你要是敢这样,我哥肯定打你!”王文斌拎着书包,张牙舞爪的对着言真挥了挥。

进了城,他们可就没好日子过了。现在他们有多期待,到时候就会有多失望。

言真迫切的想料理好这里的一切进城去,于是赶紧将王家里里外外的东西都清点了一遍。

吃过晌午饭,村长媳妇就来了王家,说有家儿子着急结婚,本来是想批宅基地盖新房,但是手上的钱不充裕,就想买套旧房先对付对付。

王家的房子虽然住了几年,但是是青砖瓦房,门庭也阔气。村长一说,那户人家就相中了,说是价格要是合适,能立马给钱签文书。

时间不等人,言真着急进城,也没在价格上耽误,直接道:“五百就成。”

“行!妹子你痛快,我现在就去给买家回话。”村长媳妇笑呵呵的说:“你这个价,和他们预期的差不多,你放心,肯定成了。”

言真将提前收拾出来的一些农具拿了出来,递给村长媳妇,“嫂子,你拿着。”

“对了,嫂子,癞子咋样了?咋家里就着火了?”言真像是不经意提了一嘴的样子,好奇的看着她。

村长媳妇也没推辞,接过后,凑到言真耳边神神秘秘的说:“我和你说,癞子可惨了。”

“我男人不是送他去的医院么,听医生说是全身八成的烧伤,人是暂时死不了,但是绝对不好受!”

“癞子疼的一个劲的叫唤!听着可渗人了。”

村长媳妇又哼了一声,“活该!天天不是撬寡妇家的门,就是偷看妇女上厕所,让他有今天,老天有眼!”

言真叹息一声:“哎,据说烧伤是最疼的,就是不知道癞子受不受的了。”

癞子没钱,又烧成了这个程度,估计会备受折磨后,伤口感染,慢慢死去。

这对他才是最好的惩罚。

俩人说着话,言真将村长媳妇送了出去,没多会,村长就带着买家上了门。

他们里里外外的将房子看了一遍,表示很满意,身上也带着钱,生怕言真后悔似的,当即就签了文书。

这房子的批符文书和地契上写的都是刘大花的名字。

言真喊刘大花来按手印,刘大花当时想都没想就按了手印,呲着大牙乐地嘿嘿的。

她美滋滋的想,反正她进了城,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卖了也好,还能拿着钱在城里花。

随后对方把钱给了刘大花,等人一走,钱就被言真收走了。

刘大花气的一个劲的骂,但是她一个瘫子能把言真怎么样?只能忍气吞声。

五亩地的使用权也卖了五百块,依旧是刘大花签字画押,言真收钱。

随后言真又将家里的牲畜,还有桌椅板凳,锅碗瓢盆,床单被褥,都拉到了大集上一起给卖了。

她亲手养大的牲口和侍弄的庄稼地,全部从她手里卖出去的时候,言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以前家里的活计都是她操持,太不亮就要出门割草喂牲口,随后做一大家子的饭菜,伺候婆婆起床,把屎把尿。再后来,她背上背着孩子,一边哄着,一边干活。

这些其实不算什么,地里的活才是最磨人的。

五伏天要顶着日头除草,打药。春天乍暖还寒,她不舍得糟蹋一双鞋子,就光着脚踩在地里套着犁耙咬牙犁地。到了秋收,她要没日没夜的抢收,自己一袋子一袋子的将粮食再背回来。

因为男人不在家,她甚至都不敢和同村的男人说一句帮忙的话,而有些农活对一个女人来说,根本没力气去做,可是她居然都咬着牙熬了下来。

真的很苦,这样的日子,她终于可以摆脱了。

卖完了东西,言真去了娘家拿钱。

她妈和她嫂子一个劲的叮嘱,“真真啊,这可是我们家砸锅卖铁的钱,你可得收好了,赶紧把你哥的事情办妥,知道不?”

“行,知道了。”言真麻溜的接过,笑着说:“放心吧,等我安顿好了就给你们信,咱们可是血缘至亲,我能不上心么?”

当初她的高考成绩被他们卖了五百,她也不多要,也要他们五百,公平的很。

言真算了算,卖的这些东西,总共一千二百多。再加上从娘家那里坑过来的五百,这些钱在八零年代能过活很久。言真仔细装好,出了娘家的门,直奔国营饭店。

烧鸡,猪蹄,红烧鱼使劲造,言真吃上了第一顿真正意义上的饱饭。

之前在王家她哪里敢吃肉,有营养的要留给老人和长身体的孩子,最后却没换来人家一句好话,想想之前的她真是傻逼。

晚上等王家弟妹回家一看,看着“家徒四壁”的样子开心的不得了。

“妈!卖了不少钱吧!真好,等进了城咱们就有钱买好东西了!”文娟畅想着买花裙子,买发卡,自己是小公主的样子。

刘大花脸色阴沉的哼了一声,“我哪里知道有多少,都在你嫂子那里呢。”

文斌不在意的说:“没事,进了城让她都吐出来,要不就让哥和她离婚!”

他们不高兴,她就高兴,言真哼着歌回了自己的屋子。

毕竟是出远门,车上什么人都有,装着这么多钱和金镯子不安全。

言真找了块布头,拿了针线,在内裤上缝了个兜。

她将路上需要的钱拿了出来,把剩余的钱全部塞进了兜里,再用线缝死。

只有钱贴身放着才能让人安心。

八月天气热的很,几个人在光秃秃的土炕上凑合了一晚上,第二天天不亮,言真就起来操持了。

他们的东西也不多,只有几个包裹,老太婆用轮椅推着,毕竟王文智在医院工作,轮椅这种东西倒是不缺。

村口大槐树下,村长媳妇早早就等在了这里,一瞅见言真的影子,就赶紧拎着包裹跑了过去。

村长媳妇准备的周到,给她们一人准备了一个罐头瓶子,里面灌上了白开水。布兜里还装了十来个鸡蛋,自己蒸的花卷,和腌的咸鸭蛋,打算在火车上分着吃。

言真花了钱,让村里有拖拉机的人家送他们到了车站,又辗转去了市里,这才买到了去省城的火车票。

刘大花看了一眼火车票钱,立马不乐意了,嘟囔着说:“咱们几个人就行了,干嘛还让人送,白白浪费车票钱。”

村长媳妇剜了老太婆一眼,“你是什么都不用管,让人推着走,只要坐着就行,言真还得照顾两孩子,拎着那么多东西,一个人怎么可能忙的过来?”

言真当着外人的面,知道怎么演个受气的媳妇,故意低眉顺眼的说:“妈,我就是觉得人多了能彼此照应,才让村长嫂子一起来的。”

和前两天相比言真的态度可以说一百八十个大转弯,就像之前任人拿捏的时候。言真自从知道了要进城,可着劲的猖狂了两天,现在随着离省城越来越近居然老实了。

刘大花猜测,言真是怕等他们和文智团聚了和文智告状,这么一想刘大花立马得意了起来。

“既然你说人多好相互照应,那你就好好的照顾我,知道不?”刘大花端着身子坐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睛道:“媳妇啊,我渴了。”

言真立马拿出装着白开水的罐头瓶子,拧开后往刘大花的嘴里灌去。

猝不及防,刘大花直接呛地将水从鼻子眼喷了出来。

“你他妈的是不是想呛死我!”

“我儿子怎么娶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刘大花一挥手,将言真手里的罐头瓶子直接挥了出去。

“哐当”一声,罐子砸在了地上,言真也被泼了一身的水。

罐子砸在地上的声音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此时不远处有一道军绿色的身影,正是顾维琛。他探着身子看了看,作为军人他生怕发生了什么骚乱,赶紧大步走了过去。

顾维琛走到言真身边道:“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一道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响起,是她熟悉的音色。

言真错愕的扭头。


“就是!而且你儿子压根就没和人领证,她算是你哪门子的儿媳妇,你们一家欺骗人家姑娘感情,还不许人家姑娘再嫁了?”人群里有人不满的嘟囔着,她现在看见刘大花一家就来气。

她也是个医生,当时也在医院,目睹了整个过程,知道顾维琛是在秉公处理,现在居然被刘大花拿来说事,这不是糟践人么?

她转头看向顾维琛道:“顾团长,你放心,我是证人,我能证明,全程你都公平公正的很!”

顾维琛点头,对她示意说:“谢谢。”

刘大花想分辨一二,但是还得顾忌顾维琛的身份,得罪了他,今后要是给他儿子在工作上使绊子怎么办?

这么一想,刘大花就有种浑身的劲使不出来的挫败感,言真那个贱人,她就治不了了?今后就得任由她欺负,站再他们王家头上作威作福了?

刘大花的三角眼四处看看,心里犯起了嘀咕,总觉得城里人和农村人不一样,怎么她骂儿媳妇没人跟着一起骂?在农村婆婆是天,什么都是对的,只要她闹,立马就会有一群婆婆跟着她一起骂。

围着刘大花的这群人,个顶个的人精,进城待了这么久,里面错综复杂的关系他们捋明白了,也清楚有些话只能背地里说,怎么可能当着当事人的面说三道四的。

一时之间人人心里都有各自的打量,互相看着不说话,见没人帮自己,刘大花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上了嘴,但是这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哎呦,你快点!”田婶躲在自家门口往外张望,怀里抱着恬恬,着急的催着田富美,“赶紧出来,要不然一会顾团长就要走了!”

她特意让田富美打扮了一番,穿上了的确良的裙子,用洋火化了眉毛,还特意涂上了红嘴唇,就是乍一看,眉毛粗的像李逵。

见差不多了,田婶才抱着恬恬从自家门口走了出来打圆场,“哎呦,行了,都散了吧!赶紧回家做饭的做饭,哄孩子的哄孩子!”

“一个个的,怎么这么爱凑热闹。”

田婶说完,转头看向顾维琛,脸上带着三分笑:“顾团长,今天回来的挺早的啊。”

众人叽叽喳喳的散去,刘大花的轮椅依旧堵在楼道口。顾维琛的目光淡淡的瞥了田婶一眼,心里清楚他结婚的事情必然是田婶传出去的。

顾维琛嗯了一声,伸手去抱恬恬。

田婶一个闪躲,径直往顾维琛家走去,嘴里嚷嚷着:“顾团长,你自己带着孩子做饭不方便,富美说了,她帮你做!”

“咱们两家这个关系,都不是外人,你也就别推辞了。”

那声音大的就怕别人听不见。

田富美跟在田婶身后,拢了拢自己的头发,低着头娇羞的偷看向顾维琛。

顾维琛皱眉,道:“不用了,我一会带着恬恬和安安去找言真。”

“我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我让孩子们和她熟悉熟悉。”

他不等田婶再说什么,直接将恬恬从她怀中抢了过来,说:“恬恬明天我送到言真那,您就不用操心了。”

他的神情冷漠,仿佛带着煞气,一双鹰眼盯着田婶,洞穿了她全部的心思。

田婶好似不在意一样,轻轻一笑说:“行。”

田富美急的想跺脚,她一直喜欢顾维琛,也以为能嫁给他,怎么都没想到半路居然杀出来个程咬金。

眼瞅着顾维琛抱着恬恬,带着沈安,转身下了楼,田富美哭丧着脸闹:“妈,你想想办法啊!”


这话田婶其实不乐意听,顾维琛的为人她还是清楚的。

她耐着性子听刘大花骂人,最后实在是没忍住打断说:“行了,别骂了,你再骂有什么用?”

刘大花生气,气的胸脯子一鼓一鼓的,言真一个二手货,应该没人要才对,怎么转头就能找个首长?

找的男人还偏偏能站在她儿子头上,算是半个领导,这今后要是给她儿子穿小鞋怎么办?

没想到言真这么能算计,知道找个能说的上话的男人给自己撑腰,合着这是计划报复他们王家呢!

看着刘大花一脸不忿的样子,田婶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有些事她不能做,但是刘大花出头就好办的多了。

事情舆论一闹起来,组织上必须要考量这些,到时候顾维琛的结婚报告说不定就批不下来。

“行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田婶站起身,看着文娟和文斌说:“这段时间可怜这俩孩子了。”

听田婶这么一说,文娟立马撅起了嘴,委屈死了,现在怎么什么活让她干!

文斌倒还好,知道现在的情况和在家的时候今非昔比,帮着大人送走了田婶,关上了门。

“关什么门!别关!”刘大花吼叫着,“走,推我出去!”

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言真是个不检点的!要不然怎么这么快就和顾维琛勾搭上了!

于是乎一下午,刘大花坐在楼道里,见人就说顾维琛要和言真要结婚,是因为他俩早就勾搭上了!

顾维琛今天一到部队立马就打了结婚申请,领导看着顾维琛的申请一副你小子终于开窍了的样子,二话不说就立马签了。

管是谁呢!只要是顾维琛看上的,那姑娘就准没跑!

对方的家庭情况和背景调查,象征性的做做样子就行了,顾维琛这人知道轻重,不符合规定,他也不能娶。这一点领导很放心。

顾维琛今天下班的早,从幼儿园接上恬恬的哥哥沈安就回了筒子楼。

沈恬和沈安都是他战友沈大山的孩子,即使被顾维琛领养了,顾维琛还是让他们随着亲生父亲的姓。他想让这俩孩子记得他们的爸爸,沈大山也不应该被遗忘。

现在正是下班的时间,他刚到五楼就看见了呜闹呜闹的一堆人正挤在楼梯口,一堆人围着刘大花。

“我和你们说,我那个儿媳妇啊,不是好鸟,刚几天人家就找到下家了!”

“当初那首长是在火车站和我们碰见的,对那贱人那个殷勤劲啊,就知道帮着她说话,估计那个时候就看上她了!”

“俩人在我眼皮子底下就眉来眼去的!说不定早就给我儿子戴了绿帽子了!”

顾维琛领着沈安,站在楼梯拐角处,抬头看着那群人。

他要娶言真的事情已经传出去了?怎么被传成了这个样子,满口的污言秽语,对言真这不是侮辱么?

“闭嘴!”顾维琛压抑着内心的暴躁,冷冷开口。

刘大花正说的手舞足蹈,来劲的很,“我为什么要闭嘴!”

众人见是顾维琛,立马让开了一条路,刘大花从人群的缝隙里一瞅见顾维琛的身影,吓得立马收了挥舞着的手。

“顾团长,回来啦!”有人给顾维琛打招呼,往里侧了侧身子,好让他过去。

顾维琛阴沉着一张脸扫了一眼众人。

“我和言真男未婚女未嫁,符合国家规定。”顾维琛站的笔直,满是压迫感的看向刘大花,“你若是再诽谤污蔑他人,我会走法律程序,到时候你可得为你的行为负责。”


“等今后顾团长成了咱家的姑爷,对富贵也是好事。”

她说着还用眼睛上下扫着陈娟,语气一转,“你不会是怕富美找个好对象,你当嫂子的心里难受吧?要不然你一直拦着干嘛?”

“妈,我没有。”陈娟看着这娘俩顿时眼前一黑,觉得寒心又委屈,自己一心一意的替他们着想,他们居然这么想她。

这几天田富贵在营里忙拉练,都没回家,陈娟知道自己有些话不能说,婆婆对儿媳本就隔着心,只能让她男人出面劝劝。

陈娟堵着气说:“行了,你们的事情,我不管了,你们爱咋滴咋滴。”

家里里里外外的活都是她干,哄孩子,洗衣服,做饭,伺候一家老小,就连小姑子的衣服都要她手洗。

人家婆婆说了,没出门的姑娘要娇养,这样到了男人家才能被高看一眼。富美怎么娇惯是她当妈的事,她不干活,当妈的就替她干啊!可是那些活最后都压在了陈娟的身上。

因为田婶每个月能有额外的十五块的收入,自己儿子又是顶梁柱,所以她腰板子就直,陈娟在家就更加没地位。

陈娟回了自己的房间,抱着睡着的儿子抹眼泪,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言真和村长媳妇在招待所又续住了几天,白天俩人逛商场,下馆子,溜公园,着实让村长媳妇见了世面。

虽然对顾维琛的措辞是假结婚,但是言真可是奔着真结婚过日子去的。她给自己置办了嫁妆,买了子孙桶,添置了新衣服,新鞋子,还想和顾维琛拍张结婚照。

晚上俩人手上拎着大包小包的回了招待所。

“哎呦,累死我了。”村长媳妇壮实的身板子砸在了床上,揉着自己的腿说:“这逛街怎么比下地还累?”

她脸颊上挤着两坨高原红,嘴上说着累,但也的确是开心。

言真收拾着手里的东西,脑子不停的想事。

她和顾维琛结婚的事情八成已经被田婶传开了,王家和言瑟说不定也得了消息。

按照言瑟那个性格,这个婚她肯定不希望言真能顺顺利利的结。

若是给她娘家拍了电报,告诉她要结婚的事情,她娘家必然会大包小包的带着东西来要彩礼,搞不好还会被言瑟蛊惑,一家子赖在这里不走了,逼着让她求顾维琛想办法给她哥找工作。

若言真处理不好这一切,她的麻烦就大了。

此时在医院的言瑟,正听小护士绘声绘色的讲从筒子楼里听来的八卦。

“我和你讲哦,那个言真真的不简单的,能这么快就勾搭上了顾维琛,俩人马上就要结婚了!”小护士帮着言瑟打吊针,撇嘴,“之前在医院,顾团长不就一直护着她么?”

言瑟躺在病床上,刚刚经历完剖宫产的她,麻药劲刚过,正是痛不欲生的时候。

肚子上的刀口连带着五脏六腑,疼得言瑟浑身打颤,一阵阵的想吐。

孩子早产,本就让她担心,言瑟一想到回家还得面对刘大花,心里更加憋屈。

言真这里又传来了好消息!让她怎么不气!

从小到底不管什么她都处处压言真一头。言真不会说话,也不会讨人喜欢,嫁的男人压根也不会拿正眼瞧她一眼!

除了学习好外,可是学习好又有什么用呢?她娘家重男轻女的很,即使考上大学了,还不是不让她上,拿着她的高考成绩卖钱。


村长媳妇卷着一阵风冲了过来,壮硕的身子像是一堵墙,挡在言真面前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王文智骂——

“你个瘪犊子读了这么多年的书,都当成屎拉茅坑了吧!”

“两年前,言真可是你们王家办了酒席,正儿八经娶进门的媳妇!现在居然倒打一耙,不就是因为你和言真的堂姐勾搭上了么?你俩这是搞破鞋!”

搀扶着言瑟的小护士上下瞟着村长媳妇道:“你谁啊,在这胡说什么呢?”

“我胡说?”村长媳妇一瞪眼睛,拍着自己鼓鼓囊囊的胸脯子道:“我男人可是村长,我觉悟高的很!我要是说假话天打五雷轰!”

一时之间面面相觑,整个休息室陷入了诡异的安静,随后轰的一下炸了。

“天啊,不是真的吧!这是到底是咋回事啊?”

“这么说,王文智是老家一个媳妇,在这一个媳妇?”

“重点不是有几个媳妇,是王文智和言医生俩人不仅欺骗人家的感情,还当人家是免费的保姆,你没听见人说,王文智的老娘瘫痪在床上啊?”

村长媳妇的出现让王文智和言瑟始料未及。

王文智的头上冒起了冷汗,却依旧装着嘴硬,“谁知道你是不是言真请来的帮凶。”

“你说我是帮凶!你可真会冤枉人,看我不打死你!”

村长媳妇一个健步,一抬手,对着王文智的脸就是一巴掌。

她身姿矫健,出手用力,直接把王文智的脸扇麻了。

“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我们王家村打听打听,看谁说的是真话!”村长媳妇气的瞪着眼珠子,呼呼地喘气。

言真抹着眼泪,已经哽咽地泣不成声,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出口的却是她压抑着的哭腔。

她双手攥的紧紧的,终于从她颤抖的嘴里发出一声满含委屈的控诉——“王文智,你,你没良心啊!”

言真哭的肩膀一抖一抖的,肥大的衣服晃荡在她身上,显得她的身子越发的瘦弱。

看她干巴枯黄的脸,头发也暗淡无色,很难想象这么多年这个女人都经历了什么。

留守在农村的军嫂,个顶个的不容易,在场的人不由得心里也升起了些酸涩,他们刚才可真该死啊,现在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王军医。”顾维琛薄薄的双唇一开口满是压迫感,“这就是你要的证据。”

“我和她们同一辆火车来的市里,你家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个七七八八,你还想在这狡辩?”

王文智的后脊梁立马升起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他脸色煞白,一个字都再也说不出来。

“哎呦喂,我的大儿子喂!你可想死老娘了!”

忽然,门外传来刘大花欢天喜地的喊声。

还没进门,她就张开了手,恨不得赶紧冲过去搂住自己的宝贝儿子。

刘大花身后的文娟和文斌一口一个的哥叫着,心想,他们终于可以找她哥告状了,这下肯定能给言真那个贱人好看!

王文智心里一惊,他们怎么都来了?

刘大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顾维琛先发制人,走过去接过轮椅说:“大娘,你儿媳妇是哪个?”

“啥?”刘大花一脸懵,指着言真道:“她啊。”

她不满意的撇嘴,“啧,这咋还哭上了,你瞅瞅她这个倒霉架子,真晦气!”

“真的?”顾维琛说:“您可别认错了。”

刘大花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我还希望她是错的呢!为了娶她,我家可是花了两百的彩礼!”

一说起彩礼,她就心疼。他儿子那么有出息,女方就应该识趣倒贴些,结果还要让她花彩礼钱。当初,要不是看在言真能干又听话的份上,他们王家才不会娶呢!

她在回忆里耿耿于怀,却也察觉到了房间内气氛的不寻常。

一时之间房间内没人说话,刘大花不知所以然的扭着头四处瞅,怎么那些人看着她的目光那么的气愤?

刘大花刚想问问这是咋了,她就听见从头顶上传来了一声满是怒意的吼声。

“王文智你还有什么可说的?”顾维琛一双眸子盯着王文智,目光冷的像是带着冰碴子,“我是不是没冤枉你?”

说完他又嫌弃的看向言瑟,“言医生你和王文智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都那么不要脸,这话顾维琛没说。

言瑟捧着自己八个月的肚子,心思转了又转,想着怎么保全自己。

她委屈的说:“我,我这么多年一直都没回老家,我也不知道啊,是文智和我说言真非要上赶着的,我也一直被蒙在鼓里!”

不过这话很快就被村长媳妇识破了,她嗤笑一声,翻着白眼说:“你装什么装!”

“当初言真和王文智在老家摆酒,你作为她的堂姐妹,你还来送的亲,吃的席!”

村长媳妇举着粗长的手指在言瑟面前一闪而过,斩钉截铁的说:“我看的真真的,就是你!”

这下人们对言瑟的感官更差了,这对夫妻被揭穿还不知悔改。

众人看向他们的目光像是一把把刀,言瑟和王文智苦心经营自己的人设,为的就是有个好人缘,方便以后升职,这下都毁了。

言瑟怨恨的看向言真。

言真对上言瑟的目光,慢慢的擦了擦自己的眼角的泪,眼睛里却焕发出一种光彩。

那是一种得意的,得逞后的痛快。

一直装委屈的言真此时发了话,“既然如此,我和王文智的事情该了结了结了。”

“这是咋了?”刘大花依旧还没明白,急的拍轮椅,“咋了啊!”

文娟和文斌互相看了看,又去看王文智,发现他哥脸上没个笑模样,头上都是汗。

“你俩和我走。”顾维琛指了指王文智和言真。

“干啥去!”刘大花急的自己转着轮椅就要追上去,“你带我儿子要去哪儿啊!”

顾维琛的警卫兵小陈很有眼力见的伸手拦住,道:“大娘,别急,我们在这等着就行了。”

这个事必须得找个安静的地方处理。顾维琛太知道刘大花胡搅蛮缠的样子了,所以只带了王文智和言真。

顾维琛微微的叹了口气,说实话,他真的心疼这个姑娘。王文智那个渣男平白耽误了人家那么多年不说,还理所当然的享受着人家的付出。

这要是没遇见他,那姑娘怎么办?天大的委屈也没个地方诉说,那得多憋屈?顾维琛咬了咬牙,一身煞气。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见不得那姑娘委屈,必须要帮她要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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