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大笑,粗粝的指端轻抚我的耳后的碎发。
“卿卿是女子,如何能征战沙场?”
“做不成大元帅,我便退而求其次嫁个骁勇善战的战神。”
爹爹又说不可,“刀光剑影的好心惊,爹爹哪忍心让卿卿,过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
同我娘亲那般……
看着公爹,我就想起我爹爹,一样的慈爱。
8
我想着我那威风凛凛的爹,眼眶渐渐湿润。
我还要看看,我爹爹戎马半生打下的盛世,千年后是个怎样的光景。
温识玉察觉我泪光流转,轻着声难得温情,
“婉卿,明日我陪你回门。跟岳母说你跟我去新都的事,好叫他们安心。”
我茫然应下,不知我这具同名同姓,体貌相同的身子的原主人去了何处?
如今只好替她去尽一份孝心,叫她家里头安心。
回门这天清晨,
我和相公早早拜别公婆,提着个胖猪头走到十里外的娘家。
也顺道替那女子兴师问罪,娘家安排嫁妆的事宜是否得当。
远远瞧见家中老母亲,携着半大的弟弟守在门口,早早等候。
一时想到,爹爹凯旋归来时,我们一家老小喜极而泣的情景,不禁动容。
“娘、弟弟,我和识玉回来了。”
“请屋里坐。”娘一手牵着我,一手将温识玉请进屋。
弟弟才及我腰的位置,熟稔地抱着我的腿叫嚷,“我要吃姐姐、姐夫的喜糖。”
我微笑着将带回的,四色喜品放在四方的矮桌上,“弟弟,随意吃。”
脑袋里慢慢接收,属于身体原主的记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父亲战死,家中寡母幼弟,生计艰难。
不得已将已满十八的女儿嫁到隔壁村,收些彩礼钱度日。
怒其不争,也哀其不幸。
我犹豫后还是开了口,“娘,我的嫁妆就几铺被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