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亲吻我的脖颈。
我惺忪地睁开眼,在一阵晃眼的光中。
佐弋抬起头,带着温柔的爱意,用唇碰了碰我的眼皮。
“阿妍,早安。”
我笑着回应。
“佐弋,早安。”
他又埋下头,手指扣住我的掌心。
两枚戒指碰撞,在阳光下映照出耀眼的光晕。
滚烫的鼻息和停不下来的痒意,让我瑟缩了一下肩膀。
“阿妍,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吗?”
我将手环上他的背,脸颊在他发间轻蹭。
“嗯。”
腰间的手臂越来越紧,手上的力道加重。
“说好了,阿妍要是离开我,我们就一起去死。”
“佐弋……”银戒嵌入肉里,膈得手指发痛。
可我的戒指不是丢了吗?
我猛地睁开眼睛。
房间里一片昏暗,悄然无声。
我摸了摸空荡的无名指,一阵失落。
梦见以前的事了。
我坐起来,身边的位置已经没有人了。
拉开窗帘,外面是阴天,不知道会不会下雨。
房间里有些闷热,我脱下衣服走到浴室洗澡。
拿沐浴巾的时候,我突然注意到手臂上淡淡的红痕。
明明记得昨天手臂被划了一刀,留下一道不浅的伤口。
现在却淡到快看不见痕迹了。
我晃了晃头,一定是我的失忆症又犯了,是我记错了。
但当我抚摸到平滑的腹部时。
完全呆愣住。
曾经剖宫生小鱼留下的那道疤。
消失了。
我下楼时,桌上已经准备好早餐。
小鱼晃着小腿,抱着一杯牛奶喝。
看到我便高兴的打招呼。
“妈妈,早上好!
快来,爸爸做了你爱吃的三明治。”
佐弋从厨房出来,把盘子放下擦干净手,对我说:“坐吧,这份给你。”
我拉开椅子习惯性地坐到小鱼身边。
小鱼急道:“妈妈要跟爸爸一起坐,小鱼今年已经可以一个人吃饭,不需要喂啦,我们拉过勾的。”
“好,妈妈记住了。”
我换好位置开始吃早餐。
小鱼奇怪道:“妈妈,你穿着长袖不热吗?”
“嗯……妈妈有些着凉了。”
“哦,爸爸,我们今天要去哪里呀。”
“去水族馆。”
“诶?
我们之前不是去过了吗?”
我喝牛奶的动作一顿,看了佐弋一眼。
他表情没有变化,拿纸巾给小鱼擦了擦脸上的番茄酱。
“上次没陪你和妈妈看完,今天去看你最喜欢的南极馆好不好?”
“耶!
小鱼又要去看小鱼咯!!”
今天是佐弋开车。
即使天气不太好,小鱼依旧表现的非常兴奋。
或许是因为许多天没有见到佐弋,小鱼一路上非要拉着他寸步不离。
我则跟在后面,心里乱糟糟的,因此显得十分安静。
小鱼趴在玻璃上,数着里面有几种颜色的珊瑚。
佐弋走到我身边,把保温杯打开递过来。
“你今天身体不舒服吗?
要不要早点回去?”
我接过来抿了一口温水。
“没事,小鱼这么开心,让他多玩一会。”
五岁的小朋友很快就累了,非要佐弋抱着不肯下来。
直到天黑,回去的路上,又在我怀里睡着了。
日子像恢复了往常的样子,佐弋不在抵触我的接触。
我们睡同一张床,一起吃饭,一起陪伴小鱼学习单词。
但我仍感觉我们之间,隔着什么东西。
把小鱼送到全托幼儿园之后,我向佐弋提出要回研究院。
“我休息的差不多了,小组现在的项目本就人手不够,也该回去了。”
佐弋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回房间拿出一部手机。
“这是你原来的手机,失踪时你没有带走,被警方拿去取证,现在还回来了,里面应该有重要的项目资料,带上吧。”
我接过手机放到包里,和他告别回到了研究院。
作为一名生物物理学研究员。
我在博士毕业之后,进入首都A-Max研究院,担任神经工程小组组长。
基于前人对于脑机接口的研究成果。
我们已经在捕捉大脑信息并实现无芯片载体传输方面,取得重大突破。
现在小组正处在研究验证和应用的关键阶段。
看到我出现,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妍姐,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现阶段这么忙,我怎么能心安理得的在家里躲清闲。”
“哈哈,妍姐,我们真的不能没有你,快来解放我们!”
熟悉的工作氛围和环境让我放松下来。
马不停蹄地投入了研究实验中,我不再去想那些烦恼的事情。
一天下来泡在实验室,身体虽然累,但心里轻松了不少。
告别了同事,我来到更衣间。
在私人柜子里拿包的时候,我注意到里面摆放我们一家三口的照片位置移动过。
拿起相册翻过来,相框的背面有一小块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