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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孤女做妾?小公爷红妆谋娶她苏清洛谢南辞 番外

薇薇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时序拿着发簪的手顿在半空,脚下犹如生根一般,挪不动半分。他以为她是爱他的。可她说出口的话句句诛心,像刀子一般割在心上。她不喜他了?他不信。感情不可能说没就没的。她肯定只是不甘心。“我知你在怪我,可这是母亲决定的事情,我不想违逆她,你多理解理解我好吗?”“江大人干嘛需要我理解?权衡利弊之下,你既然选择了于你而言最重要的东西,何错之有?既然做出了选择,不用再同我说那么多。天底下不是我一个女子,也不是你一个男子。”“清洛我是为你好,难道你真的不想留在伯府吗?我会抬你为平妻,日后也多宿在你的屋里……”苏清洛冷笑出声,直视江时序,眼神淡漠,毫无昔日的半分热情。看得后者一阵心虚。“我不是你的物件,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日后你是娶是纳皆与我无关,...

主角:苏清洛谢南辞   更新:2024-12-20 14: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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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清洛谢南辞的其他类型小说《将门孤女做妾?小公爷红妆谋娶她苏清洛谢南辞 番外》,由网络作家“薇薇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时序拿着发簪的手顿在半空,脚下犹如生根一般,挪不动半分。他以为她是爱他的。可她说出口的话句句诛心,像刀子一般割在心上。她不喜他了?他不信。感情不可能说没就没的。她肯定只是不甘心。“我知你在怪我,可这是母亲决定的事情,我不想违逆她,你多理解理解我好吗?”“江大人干嘛需要我理解?权衡利弊之下,你既然选择了于你而言最重要的东西,何错之有?既然做出了选择,不用再同我说那么多。天底下不是我一个女子,也不是你一个男子。”“清洛我是为你好,难道你真的不想留在伯府吗?我会抬你为平妻,日后也多宿在你的屋里……”苏清洛冷笑出声,直视江时序,眼神淡漠,毫无昔日的半分热情。看得后者一阵心虚。“我不是你的物件,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日后你是娶是纳皆与我无关,...

《将门孤女做妾?小公爷红妆谋娶她苏清洛谢南辞 番外》精彩片段


江时序拿着发簪的手顿在半空,脚下犹如生根一般,挪不动半分。

他以为她是爱他的。

可她说出口的话句句诛心,像刀子一般割在心上。

她不喜他了?他不信。

感情不可能说没就没的。

她肯定只是不甘心。

“我知你在怪我,可这是母亲决定的事情,我不想违逆她,你多理解理解我好吗?”

“江大人干嘛需要我理解?权衡利弊之下,你既然选择了于你而言最重要的东西,何错之有?

既然做出了选择,不用再同我说那么多。天底下不是我一个女子,也不是你一个男子。”

“清洛我是为你好,难道你真的不想留在伯府吗?我会抬你为平妻,日后也多宿在你的屋里……”

苏清洛冷笑出声,直视江时序,眼神淡漠,毫无昔日的半分热情。

看得后者一阵心虚。

“我不是你的物件,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日后你是娶是纳皆与我无关,我还没到非你不可的地步。别再给我画饼,也别再给我任何承诺,承诺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清洛,你说话有必要这么刻薄吗?”

“对你低声下气?笑脸相迎?求你纳了我?呵!江湖规矩,散伙了,各走各的,江大人回吧。”

孙掌柜立刻过来,请其出去。

江时序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恢复如初。

好,他不逼她,给她时间,希望她能早点想通。

他将簪子放在桌子上,转身就向外走去。

“江时序,我再说一遍,簪子你拿走。”苏清洛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违逆的意味。

江时序顿住脚步,没有回头。

片刻,抬步向外走去。

只是,刚出锦绣阁的门口,便感觉头顶上有东西飞过,紧接着就听到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

他垂眸看去,就见那只碧玉玲珑簪在他的脚下裂成不规则的碎片。

他心猛地一沉,怒目圆睁,转身望去,瞧见那一抹裙角迅速地消失在门内,一时气得胸脯剧烈起伏,气血上涌。

苏清洛,你非要用这么绝情的方式让我难过是吗?

这一幕,被对面茶楼二层的谢南辞尽收眼底。

他眸光深幽,薄唇微不可察地勾了勾,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冷洵,将他叫来。”

“是。”侍卫冷洵一个转身,便出了茶楼雅间。

“江大人请留步,我们小公爷有请。”冷洵抬眼瞄了一眼茶楼二层位置。

江时序认出对面来人,知道要见他的人是谁,便没有犹豫,跟着侍卫进了茶楼,上了二层。

推门而入,一眼就望见靠窗而坐,通身清华高贵的男人,遂快步上前两步。

“见过小公爷。这些日子翰林院事务繁忙,我还没抽出空去看你,还请见谅。”

谢南辞收回原本注视锦绣阁方向的视线,冷冷瞟过去一眼,语气里尽是讽刺的意味,“恭喜江大人大婚。”

“小公爷就别取笑我了。”江时序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他原本以为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殊不知,早已脱离了自己的控制。

宋禾婉总是有意无意试探苏清洛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苏清洛对他又犹如陌路人一般。

短短半月时间,感觉自己过了好久。

“你没有娶苏清洛,没有御史参你?”

“我和清洛之前的婚约还没有走到最后一步,御史没有参的理由。而且,我没说不娶她,想给她平妻身份,但现在我夫人还不同意,所以考虑到时先以妾室身份进门。”

谢南辞定定望着眼前的男人,神色冷峻,眸色渐深,周身似是笼罩上一层刺骨的寒冰。

原本知道他们有婚约,他发乎于情而止于理。

他放在内心深处的女子,眼前的男人竟说让她做妾?

他哪里来的脸?

“呵!”谢南辞不可抑制地鄙夷一笑,声音充斥在整个雅间之内。

江时序应声望去,瞧见她眼神里毫不掩饰的嫌恶之意,“你,这是何意?”

“江时序,不管你们婚约有没有走完,但京城有头有脸的人都知道这事吧,旁人皆以为她是正妻之位。

可你背后搞这么一出,你把她一个女子的脸面放在哪里?你让她如何面对众人?

没猜错的话,京城里背后非议她的人应该很多,而你高高在上一点事没有,是这样吧?”

“小公爷……”

谢南辞一挥手,示意他闭嘴,“不娶她,还占着她这么多年,你们永安伯府做的两手准备是吗?一甲及第的探花郎,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越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是冷冽,每一个字都让人不寒而栗。

也还好,这个探花狗没有娶她。

他该感谢他才是。

想到这里,他深沉的眸子里立刻透出几分欢喜。

江时序被说得颜面扫地,“你才回京,怎么一开口就是劈头盖脸的?我重申一遍,我会娶她,只是……”

“做妾是吗?”

“如今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做妾总也好过她孤苦无依吧?”

“你还真是会为她考虑。虽你们是伯爵,可曾经苏大将军在朝中地位远高于你们伯府。

将军府现在没落了,你们便开始欺负她,折辱她了?江时序我问你,成婚后,你去见过周夫子了吗?”

谢氏家族有个京城闻名的平墨书院,教授课业的是周夫子。

周夫子赫赫有名,选择学生向来严格,常人想要拜师名下绝非易事,但他自愿到平墨书院当职。

只源于周夫子敬仰武将横刀立马,大义凛然的高贵品质。

周夫子尊重儒将定国公,也敬重苏清洛父亲苏穆风大将军。苏大将军在世时,他曾专程亲自到将军府拜访过。

本来江时序不在周夫子选择之内,是苏清洛亲自前去相求。

周夫子听说江时序未来会是自己敬仰的大将军之女的夫婿,破例收入平墨书院,并特别关照。

谢南辞也在书院读过书,便是那时与江时序相识。

江时序未言语,他后来确实未敢去见周夫子。

“江时序,你能探花及第,是因为你遇见了周夫子,他特别关照你。而你能拜师周夫子名下,是因为苏清洛和已故苏大将军,否则你以为你能去我谢氏族学?”

“小公爷,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至于对我加以训斥吗?”


“找个大夫看看,别伤了筋骨。”苏清洛说。

“不打紧,有点淤青而已,奴婢上了药。”

“嗯。”

苏清洛抬眸,看着前方大开的正厅门,向前走去。

二房一而再,再而三挑战她的底线,看来上次给的威吓太轻了。

刚迈进门槛,就瞧见母子二人正坐在桌边,浑然不觉地说着话。

二夫人余光瞟到苏清洛的身影,立刻用胳膊肘捅了捅自己儿子。

苏言昌瞟一眼,站起身,一双狡诈的三角眼里尽是不情愿之意,“清洛你怎么才回来,我和母亲等你许久了。”

苏清洛走过去,在花架旁的椅子上落座,面色沉静,“二婶今日这是唱的哪出戏?”

“清洛你见到二婶不行礼也就罢了,坐那么远,还阴阳怪气的。”

“有事说事,没事离开。”

二夫人面露不悦,但很快控制好表情,“清洛,你与伯府的婚事没成,但你年龄也不小了,不能再耽搁下去。

我跟你说,越长大一岁,越是难以嫁出去。所以,我寻思着给你说门亲事。

我问过了,河州的王县令去年死了婆娘,你过去做个续弦,也算是正妻,往后吃穿用度不愁的。”

苏清洛笑了,只是眼底笑意不明。

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戏码。

她这二婶心肠还真是好,要将她早早打发出府。

她接过流云递过来的茶盏,捏开盖子,轻轻吹了吹,视线越过茶盏,漫不经心瞥了一眼对面的二人。

“听说那王县令已四十有余,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二婶不知道?”

“年龄大会疼人嘛,这又不是什么瑕疵。人家是官身,官场这么多年肯定也存了些身家。清洛啊,你就不要太挑剔了。”二夫人一副慈悲为怀的模样。

苏清洛放下茶盏,配合道:“二婶说得对,嫁进去还能无痛做母亲,王县令的孩子再大也得称自己一声母亲。”

“那是自然。”

“听起来不错,这么好的条件,若再不愿意嫁过去,确实有点不知好歹。”

“那是自然。”

“要不堂妹嫁给他?”

“那是自然。”

见苏清洛的心思终于有所松动,二夫人脸上乐开了花。

那张脸上堆笑挤出的肉疙瘩,俨然如同那腌制好的芥菜疙瘩,凹凸随意。

“母亲?你怎么能让妹妹嫁过去呢?”苏言昌慌忙在一旁小声提醒。

“啊?”

惊愕之余,二夫人忽地反应过来。

方才只听苏清洛说“嫁过去”几个字,没有听全。

“清洛你方才说的是谁?”

“堂妹啊。”苏清洛一脸纯良无害的模样,“堂妹若是嫁给王县令,到时我可要随一份礼的。”

“你堂妹怎能嫁给那个糟老……”

意识到自己中了苏清洛的圈套,二夫人差点气背过去,后面的话戛然而止,眼眸里残存的笑意顿时消失殆尽。

这个小贱蹄子竟敢给她挖坑!

这还怎么往下说?

“清洛,你没必要戏弄母亲吧,她毕竟是你的婶母。”苏言昌煞有介事地说。

“好了。”二夫人打断他的话。

这个时候不管说什么,都相当于打她的脸。

她端起杯盏,喝了一口,索然无味,这白水,还是自己从壶里倒的。

方才,流云那个贱婢居然只给苏清洛端来一杯茶,完全没管他们母子二人。

二夫人又缓了缓心神,“清洛,既你不愿,那这事作罢。二婶考虑不周,好心办了坏事,以后我们不提这事就是,那二婶跟你说一件别的事。”

“……”苏清洛转了转茶盏盖子,斜睨一眼她假仁假义的嘴脸。

“你父亲一世英名,不能后继无人,我跟你二叔商量过了,将言昌过继到你父亲名下。”二夫人说着,拿着帕子掩面哭泣,“我那苦命的大伯哥啊,怎么就这么走了。”


闻言。

江时序面露难色,眼底闪过一抹难堪。

“母亲,冬衣为何总要指着锦绣阁?咱们伯府自己采买不行吗?”

永安伯夫人假装白了江时序一眼,“你一心科考,府里的事没管过,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清洛都给了那么多年,还差这一年的?她早晚都要嫁进来,到时锦绣阁也要带过来的。”

永安伯府最初授爵时,的确分了许多田地和店铺。

东西固定就这么多,几代过去,子孙众多,分的分,散的散。

一代官职不如一代,俸禄越来越少,朝廷恩赏几乎也没了。

她也过不了那抠抠搜搜的日子,府里开支一直未削减。

而且锦绣阁每次送来的布料和成衣,品质是极其上乘的。

一年四季的衣裳若都要自己买,那是需要一大笔银子的。

常嬷嬷在一旁小心地提醒:“夫人,老奴听说少夫人娘家也有布庄。”

“不能要她的,到时伯府让宋尚书看扁了,那怎么行?日后序儿还需要宋尚书帮助。 ”

常嬷嬷在心里回了一句:就不怕将军府看扁你?欺负人家一个女子?

江时序顿觉脸上发烫,有种脸皮被按在地上摩擦的感觉。

他都按照母亲要求迎娶了宋禾婉,怎么还让他恬不知耻地去跟苏清洛要这要那?

“母亲,儿子哪有脸开口跟她要冬衣,给儿子留点脸行吗?”江时序脸上显露出愠怒之色。

“好好好,我不管了,那你让她回来一趟,我跟她说。”永安伯夫人妥协。

“我去找她,是为了缓和关系,至于回不回来,不是我能决定的。”

永安伯夫人放下汤匙。

而后,拿出帕子,优雅地擦拭着嘴角,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序儿,你先哄哄她,女孩子闹脾气哄哄就好了,别让外人说我们伯府好像欺负她似的。

但你也别低三下四的,纵着她一个孤女脾气渐长。适当冷落一下,治治她如今倔强的性子,不能让她拿捏了。

虽说没娶她为正妻,可你如今是官身,未来前途光明,更不用怕她的……”永安伯夫人喋喋不休地说着。

江时序眉头紧拧,听得有些不耐烦。

想要反驳母亲,但他也清楚自己母亲的脾气,容不得他反抗,否则又要说他忤逆不孝了。

遂站起身,“儿子走了。”

说完,就向外走去。

永安伯夫人立刻起身追到廊下,提高音量道:“我还没说完呢,你干嘛去?她孤身一人,总是要依靠你的,你拿出点气势来……”

“夫人还是别说了,小伯爷生气了,伞都没带。”

常嬷嬷叹了一口气后,即刻追了出去,在后边紧追慢赶,“小伯爷忘记带伞了。”

“不用!”江时序面容冷峻,语气僵硬,心里似是有一股无名的火气,上不来下不去。

常嬷嬷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

无奈之下,她停下脚步,摇了摇头,又折返了回去。

还好,雨也渐渐要停了。

江时序出府后,先去了一趟琼珍阁,买了两支相同的碧玉玲珑簪。

听小厮说苏清洛在锦绣阁,便上了马车,径直奔去。

孙掌柜见来了客人,立即躬身上前,满脸笑容相迎,“公子,里边……”

在看清来人是抛弃自家小姐的江时序时,脸上的笑容瞬时消失殆尽。

他立即挺直了腰板,眼神里多了一丝鄙夷不屑的神情,“什么风将探花郎吹来了,我们这铺子小,恐容不下探花郎这样高贵的人。”

长得倒是一表人才。

要才有才,要貌有貌。

但就是不办人事。

可怜自家小姐一片真心给了狼心狗肺之人。

因着刚下过雨,锦绣阁没有客人,他也不怕影响生意。

江时序听出他话里的嘲讽之意,面露不悦,“孙掌柜好教养,你一个奴才就这么同本官说话?”

“探花郎这么说就不对了,以前我亲自往永安伯府一车车送布匹和成衣时,你们可都对我笑脸相迎,没人嫌弃我是奴才身份。诚如探花郎所讲,我一个奴才好教养,的确,本奴才坚守本心,从不做那背信弃义之人。”

“你放肆!”

江时序眼神里喷出簇簇火焰,一把抓住孙掌柜的衣领,又用力往自己跟前带了带。

“探花郎是恼羞成怒了吗?你也知道被羞辱不好受吧?”

“孙掌柜你别自以为是!”江时序抡起拳头,就要打过去。

“住手!”

女子的声音传了出来。

两人同时朝来人望去。

眼前的女子一袭冰洋蓝如意云纹锦古香缎,外披一件蓝色紫苑西兰卡普披风,头发挽成了凌云髻,云髻里别着精致的羊脂白玉簪。

江时序怔怔地望着她,眼神里有过一瞬恍惚。

他松开孙掌柜的衣领,快步朝她走去。

只是,未等他走近。

苏清洛已后退两步,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江大人纡尊降贵,到我这小铺子有何贵干?”

江时序清了清嗓子,没底气地说:“我来看看你。”

他从衣袖里掏出刚买的碧玉玲珑簪,欲递给她,“清洛,半月前你与我赌气,退了我送你的定情发簪。

我想你可能不喜欢,于是方才去买了一个新的给你。实不相瞒我是买了两个相同的,一个给你,一个给她的。”

苏清洛冷眼瞟了一眼发簪。

心里明白他口中的“她”指的是宋禾婉。

呵!好公平的男人。

“清洛,我只是想告诉你,除了没给你正妻之位,其它方面我不会亏待你,她有的,你也有,我说到做到。”

“你以为我还是几岁的孩子吗?”

“这是我诚心送给你的,希望你能收下。”

“江大人,我以为上次在伯府时,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我之间不会再有任何关系。”苏清洛的容颜清冷如水,眼底尽是漠然。

“上次你说的话,我只当你是在赌气。还有你对我动手的事,我也不介意了,就当是对我的惩罚。”

苏清洛走到一侧客人休息的桌旁坐下,冷冷地看着站在原地的男人。

曾经,她对他笑靥如花。

如今,她对他冷若冰霜。

短短半年时间,一切都变了。

真是令人唏嘘。

“江大人,事情不是你想如何就如何。成了风光无限的探花郎,施舍我呢?企图用一个破簪子就让我感动?

曾经我确实一门心思要嫁给你,却忘记考虑是否合适了。这门亲事或许本来就是错的,无知的年纪被捆绑在一起,没有知人知面知心。

事后我想了想,我其实并不爱你。因为你弃了我,可我心里没有难过的感觉。”


见苏清洛丝毫不妥协。

江欣然一声令下,“将她拿下!”

她心里暗自得意,待拿下苏清洛时,她要将她五花大绑,跪地,还要让她学狗叫。

五个壮汉纷纷抽出腰间长剑,齐刷刷指向中间的人。

在剑尖刺过来前,苏清洛一个上旋,腾空而起,风一般的速度倒挂在屋顶之上,同时腰间紫霜剑出鞘。

期间,她感受到一股真气逼近,便立刻警觉起来。

但很快,真气又消失不见。

她快速回神,紫霜剑剑尖向下,竖着凌空一转,剑气四射开来,就听衣服碎裂的声音传来。

“啊!”

“啊~”

“……”

耳里传来五个壮汉痛苦的哀嚎声,桌子撞翻的咚咚声。

就见,五个壮汉皆向后倒飞出去,连带着永安伯夫人也被震得撞到了柱子上。

“姑奶奶饶命啊!”

“姑奶奶饶了小的一条狗命。”

“我再也不敢了。”

“……”

一时间,求饶声不断。

苏清洛一个飞身,出了正厅门,稳稳落地,望了一眼厅内被剑气弄得伤痕累累的几人,冷冷一笑,“没要你们狗命,我已手下留情,现在滚还来得及。”

“我滚。”

“我滚!”

几个壮汉慌忙从地上爬起来,捂着剑气划伤的胳膊和腿,感受着指缝间血水流出的恐惧,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他们不敢靠近苏清洛,先向东侧绕了个半环,而后,忍着疼痛撒丫子朝外跑去。

所过之处,留下一道道血痕。

一路还不忘骂骂咧咧。

“谁说是一个弱女子的?”

“他娘的,以后给多少银子,这活也不能接了。”

“走了霉运!”

见状,江欣然吓得身体颤抖,紧紧抓着衣角,立刻向外跑去。

她知苏清洛会武功,可平日里也只见其练练剑,打打拳,没见过这么厉害的招式啊?

见江欣然要逃,苏清洛施展轻功,双脚轻盈地落在她身前,紫霜剑凌空一划,剑尖直抵她的下巴,又向上微微一抬,眼神凌厉,“去哪儿?”

“不,不去哪,看,看在我们认识一场的份上,放,放过我好吗?”江欣然垂眸,望着泛着白光的剑身,感受着下巴处的沁骨凉意,嘴唇哆嗦不停,求饶道,“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不敢了,饶,饶了我……”

话未尽,就听她打着颤的双腿间发出一阵水流的声音。

狼狈,惊恐,绝望的情绪齐齐涌了上来。

瞬时,她的眼泪顺着吓得面色如土的脸滑落下来,“呜呜……母亲,救我,救我,我还不想死,呜呜……”

“清洛,清洛……”

一阵颤音从屋里传了出来。

前方,永安伯夫人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

一张老脸苍白一片,整齐的发髻因方才撞在柱子上早已垂落下来,背上更是冷汗直冒。

靠近苏清洛时,她的双腿已不听使唤地跪了下去。

“清洛,别,别伤害欣然,你要的东西我给你,给你。”永安伯夫人颤抖着双手,呈上手里的盒子,并有一个向上努力托举的动作。

常嬷嬷赶忙跑过来扶起自家主子,又拿过盒子,递到苏清洛面前,“苏小姐,他们知错了,就放过他们吧。”

苏清洛等的就是常嬷嬷的求情。

嬷嬷为他们求情,日后永安伯夫人和江欣然便不会再骂她吃里扒外,日子也好过些。

她接过盒子,单手打开,目之所及是一份庚贴和玉连环。

确认无误后,她合上盖子。

苏清洛收回视线,抬起眼眸,眼睛微眯,目光定在江欣然刻薄的脸上,手微动,剑尖轻轻一划,在其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一道血痕。

“啊———”江欣然凄惨的叫声回荡在院子里。

“不自量力,下次再惹我,轻则你的脸见不了人,重则脑袋搬家,滚!”苏清洛手腕一转,收回紫霜剑。

江欣然捂着脖子,向后退了一步,身体不受控制地瘫坐在地,如同一滩烂泥般。

她瞪大一双惊恐的眼睛,惊魂未定地看着上方那个可怕的女子,嘴里不敢蹦出一个字。

苏清洛从衣袖里摸出江时序的庚贴和伯府传家信物翡翠玉镯,俯身放在地上。

而后,她脚下猝然一拐,借力凌空而起,掠过几道墙,倏然间落在府外马车旁。

一个抬步钻进了马车里。

“回府。”

“是。”车夫扬起马鞭,立即折返将军府。

苏清洛耳朵竖起,全程未发一言,直至进入将军府大门,朝外喊了一声,“出来吧。”

然而,无人应答。

“再不出来,我要出手了。”

立时,一个身影从不远处闪了出来,不好意思地挠着后脖颈,“苏小姐你真是厉害,若是被主子知道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定要责罚的。”

他觉得自己隐藏得挺好,而且身手数一数二,但还是被发现了。

苏清洛细细看去,就见冷洵一脸惭愧的模样。

她认得,那是谢南辞的侍卫。

“你为何一直跟着我?”

方才,在永安伯府,她要对五个壮汉出手时,就感觉到了一股真气逼近。

而且,从永安伯府回来,一路上她都感觉到有人存在,只是方向飘忽不定。

“是小公爷要属下保护你。”

“你们小公爷呢?”

“实不相瞒,小公爷出城替国公爷办事去了,小公爷不放心苏小姐,所以特意将属下留下来。”

苏清洛顿时扶额,有些哭笑不得。

就因为周夫子一句话,说让他照顾她,他便义不容辞?

她哪里需要别人保护了?

这里又不是上战场,有成千上万的敌人需要对付。

几个小混混而已,她还没放在眼里。

“你们小公爷的心意我领了,我能保护自己,所以你不用再跟着我。”

“属下不敢抗命,抗命是会掉脑袋的,苏小姐给属下一个活命的机会吧。”冷洵故作一副求生欲很强的样子。

“可你总跟着我,我总觉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我不自在。”

“小公爷说了,苏小姐有危险的时候近距离保护,没有危险的时候,远距离保护就是。属下一般情况下不出现的,你权当我不存在就是。”冷洵嘿嘿一笑。

方才,他意识到危险,本来运用真气可以帮她化解。

后来见她自己完全可以掌控局面,便未出手。

“那由你吧。”苏清洛进了院子,但很快又走了出来,“百姓对于永安伯府的那些指责,是你们做的?”

“嗯。”冷洵用力点头,“小公爷说是要严格听从周夫子的话。”

苏清洛摇了摇头。

周夫子,周夫子,最近耳边都是周夫子。

看来还是要早点过去拜见周夫子。

……


说罢。

苏清洛手里的紫霜剑凌空一划,一束白霜似的剑气横空飞掠,顷刻间,就见旁边一棵枯木发出咔嚓一声巨响。

紧接着,那枯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歪斜下来,轰然倒地,扬起阵阵尘土。

“夫,夫君,”二夫人吓得胆战心惊,身体微微颤栗,结结巴巴地说,“她,她要干,干什么?”

“清洛啊,你别吓唬你二婶,她胆小。”

“噗嗤!”苏清洛被气笑了。

她胆小?

方才耀武扬威的架势呢?

胡搅蛮缠的气势呢?

想捏软柿子的劲儿呢?

“不惹我,我不动手。若惹我,想鸠占鹊巢?要先问我的剑答不答应!”苏清洛收剑入鞘,“现在搬走。”

“这天都要黑了,明日再说。”二夫人见苏清洛收了剑,清了清嗓子,扯了扯衣袖,故作镇定地走了出来。

“现在搬!”苏清洛态度强硬,不容置喙,“两个时辰后,凡不属于将军府的东西我会让下人自行处置。还有,将军府的东西若少一样,别怪我不客气。”

她叮嘱红袖和流云留下来,看着二房的人不要损坏将军府的东西。

说罢,转身走了出去。

流云顿时觉得解气。

这些日子,二房的人俨然一副当家做主的姿态,对他们将军府的下人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

二夫人满脸怒气,鼻翼一翕一合的,骂骂咧咧地进了正厅。

二老爷吩咐丫鬟行事。

“你回府里,叫几个护院来将军府搬东西。”

“是,老爷。”

“你们几个去里边收拾东西,还有东西厢房的东西都收拾出来。”

“是,老爷。”

丫鬟听令后,纷纷做事。

二老爷立即跟了进去。

“你就别气了,清洛那丫头现在也不是好惹的。今日这一闹,怕是真伤了侄女的心。”

“你又要心软?”二夫人甩了一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其实大哥在世时,对我们挺照顾的,要不以后咱别闹了?”

“你说我闹?你懂什么,我要这个院子是为自己吗?还不是为了咱两个儿子。咱那三进院子是不错,可比起将军的宅院差得不是一星半点。谁让你是窝囊废,当初事事都需要你大哥帮衬,样样不如你大哥。”

闻言。

二老爷气得两腮鼓鼓的,抄起一个杯子,将其一把摔在了地上。

屋里收拾东西的丫鬟吓了一个激灵,无声对视几眼后,迅速低下头,胆战心惊地继续收拾东西。

好在这种场面,他们已经司空见惯。

二夫人见此情景,怒火中烧,“你就会窝里横!刚才在你那侄女面前,瞧你那孙子样,大气不敢出一口,就会对我大吼大叫,嫁你我早就后悔了。”

“那你想我怎么做?你没看她有身手吗?”

“反正我不管,将军府的宅子我要定了,她一个孤女难不成还要了将军府?将军府姓苏,她日后嫁出去,一切从夫,生的孩子也不姓苏,跟将军府可没有半点关系。”

二老爷看着她势在必得,油盐不进的样子,一时语塞。

他气得背着双手在屋子内来回踱步,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继而,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眼不见心不烦。

二老夫人在椅子上坐下,自言自语道:“我不多闹几次,冲那死丫头的态度,将军府根本不可能留给我们二房的。大哥确实很优秀,但到底他们无后,这一点比不了我们二房。”

她就不信,那死丫头学了点三脚猫功夫,就真的敢对她动手。

她可是她婶母。

哼,她不怕她的。

……

另一边。

苏清洛去了祠堂。

凝视着父亲,母亲和兄长的牌位,她的眼眶里渐渐蒙上一层水雾,喉咙仿若被堵住一般,心被揪得很痛。

六年前,父亲出事的消息传到京城后,母亲一次痛失夫君和两个儿子,自此一病不起。

但想到还有三儿子在,母亲心里又燃起一丝希望,强撑着身子要等他回来。

那时,母亲在病榻上,整日垂泪念叨父亲和几个哥哥:

穆风,你明明说过让我安心的,说过定会平安带孩子们回来,你为何要食言?

儿子们这么大了,一个都还未成亲,就这么走了?这可让我怎么活?

穆风呀,你带孩子们走了那么久,为何不能给我托个梦呢?

言礼,你到底在哪里?你是不是还活着?快些回来呀,母亲想你。

我身子若是垮了,清洛可怎么办?呜呜呜……

苏清洛那时十岁,什么都做不了,日日守在悲痛欲绝的母亲身边。

那段日子,将军府内始终笼罩着一片阴霾。

后来,母亲精神上出了问题,时常恍惚,还出现了幻听。

等了近两个月,没有三哥的任何信息,等来的只是父兄的棺椁。

母亲再也扛不住打击,撒手人寰。

弥留之际,母亲将她托付给永安伯府,说三哥回来后,再将她接回来,并给西烽山门主去了信。

起初,苏清洛在永安伯府住过一段时间,因着年纪尚小,失去了所有家人,便把江时序当成最亲近的人。

后来西烽山门主将她接走,每日习武。门主与父亲是旧识,三个哥哥也曾拜师名下。

想起过往,苏清洛强忍住的泪水从眼眶里流出,淌过脸庞,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啪嗒啪嗒”落在地上。

她放轻脚步,缓缓走上前去,点了三炷香。

而后,后退几步跪在蒲团上,磕了三个响头。

“父亲,母亲,女儿不孝。”

“江时序成婚了,但新娘不是我,永安伯府现在觉得我入府是高攀了。”

“女儿没有遗憾,只是怕你们难过所托之人非良人。不过你们别难过,这件事女儿放下了。”

“我等了三哥六年,还是没有等到他,女儿该怎么办?”

“二叔和二婶开始抢将军府的产业了,不过你们放心,只要女儿在一日,定不会让他们抢了去。”

“女儿会坚强起来的,你们不要挂念。”

“你们在那边是不是团聚了,现在天气已经转凉,你们记得加衣……”

未尽的话,哽在喉咙里,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

烛光映在她清冷俏丽的脸上,见证着她的脆弱和坚韧。

直到一个时辰后。

苏清洛走出祠堂。

此时,天色已黑。

守在外边的红袖立即上前两步,透过稀薄的月光,看着自家小姐红肿的眼睛,心疼不已。

“小姐?”

“嗯,二房的人搬完了吗?”

“方才二房来了几个壮丁一起搬东西,现在还在搬。奴婢不放心小姐,叮嘱流云盯着后,便过来守着小姐。”

“我没事,只是在里边说说话。”

“嗯。”红袖上前扶着苏清洛的胳膊,“赶路回来,小姐到现在还没有用饭,先去用饭吧,然后再沐浴。”

苏清洛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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