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庄君谷秋生的其他类型小说《退婚后,她成了万人追捧的投资人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千万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阿知接过,走了出去。查了一圈,查到了谢行颖这里。阿知拿着诗词,身后跟着谢行微和谢行谨,两人一脸严肃地拷问谢行颖。“老二,这词到底是谁写的?”谢行谨板着脸质问道。如果说之前自己只是好奇,谢行颖想不想说他倒不会强求。可现在是表哥要知道。表哥那是什么身份?那是皇子身份,对谢家来说,那是君。他问出的事,就不是你想不想说的了。而是必须说。谢行微也在一旁,一脸焦急,“长悦,你倒是赶紧说啊!不然待会儿父亲知道了,要给你上家法的!”长悦是谢行颖的小字。谢行颖环抱着膀子,头一偏嘴一撅,“哼,家法就家法!”她可是答应了白大姑娘,她绝对不能做背叛她的叛徒!看着谢行颖油盐不进的样子,谢行谨和谢行微的都急得不行。谢行谨直接拿起了戒尺,“啪”一声甩在桌上,吓得...
《退婚后,她成了万人追捧的投资人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阿知接过,走了出去。
查了一圈,查到了谢行颖这里。阿知拿着诗词,身后跟着谢行微和谢行谨,两人一脸严肃地拷问谢行颖。
“老二,这词到底是谁写的?”谢行谨板着脸质问道。
如果说之前自己只是好奇,谢行颖想不想说他倒不会强求。可现在是表哥要知道。
表哥那是什么身份?那是皇子身份,对谢家来说,那是君。
他问出的事,就不是你想不想说的了。
而是必须说。
谢行微也在一旁,一脸焦急,“长悦,你倒是赶紧说啊!不然待会儿父亲知道了,要给你上家法的!”
长悦是谢行颖的小字。
谢行颖环抱着膀子,头一偏嘴一撅,“哼,家法就家法!”
她可是答应了白大姑娘,她绝对不能做背叛她的叛徒!
看着谢行颖油盐不进的样子,谢行谨和谢行微的都急得不行。
谢行谨直接拿起了戒尺,“啪”一声甩在桌上,吓得谢行颖一个激灵,“你不说是吧?”
谢行颖都快哭了,眼眶通红,“我不能背叛我的好朋友!”
谢行谨拉着谢行颖的手掌,“pia pia”打在手心里,打得谢行颖哇哇哭,但就是不说。
“行了,你既然这样油盐不进,就让父亲来家法伺候吧。”谢行谨气得甩掉了戒尺,转头对阿知说道,“阿知你等会儿,我这就去找父亲。”
阿知点头。
要是主子在这里,看谢家二小姐这样,可能就不会追问。可是在这里的是他不是主子。他是领了主子命的,就一定要完成。
这是他的职责。
他从不交空差。
谢行微上前,拉住了要去找父亲上家法的谢行谨。
她走过去拉着谢行颖的小手心疼地看了眼,招呼着丫鬟去取药。
“长悦,这这样不说,是为了朋友对不对?”谢行微一边给谢行颖上药,一边开解。
谢行颖掉着满脸的眼泪点头,“我答应了她绝不跟外面的人说。”
“可是,她为什么不告诉外面呢?”谢行微追问道。其实她内心也不太相信会有人作了这么好的词却不告诉别人,声名双收的事,怎么会有人拒绝呢?
这么好的词,徒让明珠蒙尘。
谢行颖接受着姐姐敷药的温情,也不再隐瞒,回道:“她说,不想活在盛名之下,会打乱她的生活。”
“她说,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谢行颖“咝”了一声,“姐姐轻点儿!”
谢行微听到谢行颖的声音,愣了个神,然后赶紧收了手,喃喃道,“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这么好的才华,还难副?这么谦虚的吗。”
“对啊对啊,她可谦虚了!”谢行颖一听谢行微夸奖白酒儿,立马激动起来,“她真的很好,不为盛名所困,也不为她人污言而恼,她对自己想做的事情很清醒,明明一身才华,却不为他人而赋诗作词,只为自己本心而作。她生于世俗,被世俗谴责羞辱,却从不忿世俗。”
谢行颖激动之下巴拉巴拉一顿夸。
听在谢行微的耳朵里,不为他人污言而恼?被世俗谴责羞辱?能被他人污言秽语还厚脸皮从不被影响的……
“你说的是白酒儿?”谢行微直接问道。
“怎么可能。”谢行谨嗤了一声。
阿知看向谢行颖。
正在滔滔不绝夸奖着白酒儿的谢行颖卡壳……瞪大了眼睛盯着谢行微。
谢行微对自己妹妹再了解不过,看她反应自己八九是说对了。
“真是白酒儿?!”谢行微惊道,“那首词是她填的?”
白酒儿的德行谢行微也是听到过,是金陵城出了名的水性杨花不本分,比起她那庶妹,更是草包一个,性格也是嚣张跋扈,德行不端,名声极不好。
她那样的人,竟然能做出这样的词?!
谢行微就算知道自己猜对了,却也不可置信。
“不是她不是她,姐姐别乱说!”谢行颖反应过来,赶紧否认,“是我作的!”
谢行微根本不理会谢行颖的话,震惊之后,叹道:“我早该想到了,诗会的时候你一直跟她在一起。”
谢行颖越是这样,谢行微越是确定自己猜对了。
“不过……她竟能作出这样惊绝艳艳的词?”谢行微话语间还带着不可思议,“这也太让人惊讶了。”
“白酒儿?可是你们说的那个白家的草包嫡女?”谢行谨难以置信,睁圆了眼睛瞪着谢行颖。
“不是不是!”谢行颖赶紧否认。
“就是她。”看到谢行颖的反应,谢行微更加笃定了。
谢行谨唏嘘不已,眼中流露出了止不住的疑惑不解。他突然有点好奇这白酒儿是个什么样的人。
谢行颖看着猜出来的姐姐,百口莫辩,只能上前哀求,“姐姐,你千万千万可别跟旁人说!我答应了她谁也不会告诉的。”
谢行微嗔了一谢行颖,“又不是你告诉我的。”
“大姐姐,我求求你了……”谢行颖无奈哀求。
谢行微看着谢行颖的模样,百般不解,“她名声本不好,有这样的才华,在哪个诗会都能大放异彩,足以洗掉她身上的污名,为何要藏拙呢?”
无奈之下,谢行颖只能说出实话。
“白大姑娘说她作诗,从来不是为了取悦别,也不为了被别人认可。”
“所以不需要别人给她标榜盛名,比起盛名,她更喜欢自由自在。”
“若是这词作传出去,必定带给她声名累累,她不需要,更讨厌别人的追捧。比起活在别人的眼里,她更想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谢行颖哭唧唧的一番话,震得屋中三人无以复加。
谢行微张大了嘴,听着谢行颖说完。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说,从来女子所有的声明,都是为了累加资本,是为了嫁人给自己的加码。第一次听到有女子明明拥有别人艳羡的才华,却不屑于给自己累加。
是因为……在她的眼里,自己的生命本就很珍重了,所以不屑于附加吗?
这该是如何豁达的胸襟和坦然的心境啊……
但是……这样高洁于世俗的人,谢行微怎么也跟印象中的白酒儿联系不到一起。
她蹙眉,看向白酒儿,“这词真的是她做的吗?会不会是她之前看到过的,只是碰巧诗会那天念出来而已。”
带着药童秋生,到了贫穷落后的村落里,秋生开始询问村落中有没有人生病需要看诊的。
一开始听说免费诊治,大家都半信半疑,到后来有人试着上前,发现真的不仅诊疗完全免费,连方子里的药都是免费的。
这下村里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蜂拥而来。
没病的都要来看看眼睛鼻子。
白酒儿温柔又耐心地一个一个诊治,待一堆人一个个看完又开完方子,天色早已晚了。
秋生收拾好东西,白酒儿也准备杵着拐杖准备离开。
“春婆婆,那里有个小萝卜头看着你。”秋生提醒道。
白酒儿顺着看过去,果然看到一个衣衫褴褛且瘦骨嶙峋的男孩儿,约莫三岁,站在墙角,怯生生地看着白酒儿,畏畏缩缩。
白酒儿上前,蹲在他面前,那孩子骨瘦如柴,满是补丁的衣服上还都是破洞,脏兮兮的脸上满是泥土和污垢。
“孩子,你有什么事找婆婆吗?”白酒儿问道,
那小孩子看着他,自卑的眼神躲闪着,咬着嘴唇不说话。
白酒儿也不着急,再耐心地问道,“你是不是家里有病人?”
小孩眼神躲闪,双手在身前不停忐忑地揉搓着,然后怯懦地点点头。
“是你家人吗?”白酒儿继续问。
小孩继续点点头。
“是娘亲生病了?”
听到娘亲,小孩鼓起勇气看向白酒儿,郑重地点点头,然后奶声奶气却无比坚定地道,“婆婆,你能救救我娘亲吗?她好像要死了。”
白酒儿轻轻牵起他的小手,也不嫌弃他满是污垢的手,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走,带姐,哦妈的说错了,带婆婆,去你家,婆婆帮你看你娘亲。”
听到白酒儿的话,小孩眼睛蓦然晶亮。
“真的吗?”他不敢置信地问道,然后兴奋又激动地带着白酒儿向家里走去。
跟着小孩转了小巷子又到了村落最外围的一个破草屋里,白酒儿才看到他那躺在床上的娘亲。
他娘亲躺在床上,严格的说,应该是躺在一个破旧的木板上,已是进气多出气少,气若游丝。
整个房间里家徒四壁,一眼望尽就能看得出来这两儿娘穷得叮当响。
甚至桌上的碗都是捡的别人的家摔碎的破碗。
看到那碗,白酒儿头一偏。
哎不过,这碗怎么看起来那么熟悉?
残缺的花纹有点像她们家的用的款式耶。
来不及多想,白酒儿就被小孩拉着到了他娘亲面前。
“婆婆,这就是我娘亲,你可以看看她吗?”
听到声音,床上的女人艰难地睁开眼,看向小孩和白酒儿。
“这是……?”女人虚弱地询问。
小孩很快将情况说明。女人听说白酒儿是免费来看诊的,一脸感激,一边喘息着一边道,“多谢老夫人好意,只是我这病我心知肚明,神仙也回天乏力,救不活的,不劳烦您了。”
白酒儿看着女人的脸色,和整体状况。明明已经是将死之人,脸色却诡异的红润,说话都快没气儿了。
心源性呼吸衰竭,看起来多半伴随肺水肿。
“是有点难治。”
“婆婆,我娘真的治不好了吗?”旁边的小孩红着眼眶,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明明才三岁,站在床边都没有床高,却懂事地让人心疼。
“团哥儿,别哭,娘还在。”床上的女人红着眼睛颤着手抚摸小孩的头顶。但终究因为没力气,刚抬起来的手臂又垂下去。
话音落下,小孩再也忍不住,扑在女人身上哇哇大哭。女人也忍不住红着眼睛一边流泪一边安慰。
“我只是说难治,又没说治不好。”白酒儿拉着一个断脚的凳子坐下,“你们哭什么哭。”
女人抹着眼泪,“我大儿寻了好多大夫,都说药石无医,婆婆,你就别安慰我了。”
“大儿?”白酒儿问道,“你还有个大儿子?多大,在干嘛?”
女人回道:“还是个孩子呢,在城里干苦力。”
在母亲的眼中,自己的孩子永远都是孩子。
这个道理没孩子的白酒儿自然不知道,她便只当做女人的大儿子也是个小萝卜头的孩子。
白酒儿看了眼破的风一吹都能掀盖的茅草屋,只当女人说的大儿寻大夫是谎言,只是怕自己收钱。
“你放心,我既然说了免费,就不会收你们一钱。”白酒儿说道,手搭上了女人的脉搏。
片刻过后,看着询问女人年龄和病情状况。
白酒儿看着方子,嘱咐了女人平日里注意的事项。
“你……真的治好我?”女人不可置信地看着白酒儿,问道。
“我说能就能。”白酒儿轻声道,将写好的方子递给秋生,“药我让他抓好给你送过来。”
女人感激涕零,她看过很多大夫,没有一个大夫说她能治好。
此刻挣扎着爬起来,想要给白酒儿磕头,被白酒儿抬手制止,“好好休息。”
说着,看了眼小孩,“你叫团哥儿?”
团哥儿点头,两眼满是泪花,“婆婆,我以后做牛做马报答您。”
“你要报答的不是我,是你娘亲。”白酒儿说着,摸了团哥儿的头,又问道,“你可有上学?”
团哥儿摇头,“没有。”
白酒儿想了想,转头看向女人,“将团哥儿送去上学吧,所有束脩和开销我来承担。”
女人惊喜地张大嘴,看着白酒儿一时间难以平静,“真,真的?”
“嗯。”白酒儿点头,对团哥儿道:“对你来说,上学的机会很难得,你定要把握机会,好好上学,将来有所成就,报你娘生恩养恩。”
团哥儿捏紧小拳头,看着白酒儿,眼神无比坚定,“我还要报答婆婆恩情!”
“不知老夫人家住何方?等我大儿回来,我让我他上门好好谢您。”
“不必了。”白酒儿不愿多说,“我也没想你们感谢,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行。”
说着,她嘱咐了一番,交代女人平时要忌口的和生活注意事项,又指着秋生,“以后他会定期来给你送药,也会处理团哥儿上学的事,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跟他讲。”
女人喘着气不停道谢。
白酒儿用各种方法投资过很多书生,不差这一个小萝卜头。
虽然她并不觉得这小萝卜头会有什么大成就,也并不认为他以后会帮到自己。但至少,读书后的他能帮到他自己,和他娘亲。
就在白酒儿离开不久,一个冷面绝美的少年一手提着一条鱼和几副药,另一只手杵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进了村子里。
村里路上行人看到庄君谷,皆是一脸嫌弃。
只有街道转角处,一个小孩站在那里翘首以盼,看到少年,兴奋地跑上来,“大哥!”
她一直看着传说中的回春婆婆。她听过这婆婆的名号,有隐世华佗之称,也就近段时间才出山。
一出山声名鹊起,传说能活死人肉白骨。
只是这婆婆问诊费极贵极贵,且还不一定能得她青眼看上,诊治与否还得看她眼缘。
属于没钱一定看不了,有钱也不一定看得了的神医。
一个达官贵人趋之若鹜还被不予理会的神医,如果跟自己成为朋友的话……白水儿看着不停喘气的回春婆婆,到了车里茶案上的茶,递向回春婆婆。
“婆婆,要不要喝点儿茶?”她乖巧又温柔。
马车靠门的角落上挂着一盏灯笼,让黑黢黢的马车里微光晃漾,白酒儿看着白水儿端来的水,恨不得一口干掉。
但她不敢掀开帷帽。
对面可是她最忌惮的女主,于是偏过头,不理会白水儿。
白水儿自讨没趣也不气馁,在她看来,上了年纪的领域大佬有些古古怪怪的脾气很正常。
“这么晚让婆婆起身,婆婆应该很累吧。”白水儿说完,很抱歉地叹了一口气,“对不起啊婆婆,劳烦您老人家这么晚跑一趟了。”
白酒儿偏过头不看白水儿,也不想理她。
马车中沉默了片刻,白水儿的声音又响起,“婆婆,听说你诊治费很贵,可是我没有钱……”
没钱?白家差那点儿钱?白酒儿看向白水儿,不知道她又在做什么幺蛾子。
白水儿见回春婆婆的帷帽转向了自己,知道她在看自己,似乎了解回春婆婆的想法,于是幽幽解释道,“虽然白家是首富,但我只是庶女,并没有多少积蓄,我不像嫡姐那样,可以随意用家中钱的。”
几句话嫡姐将白酒儿洗刷一番,还显示了自己的可怜。要是换个人,肯定得心疼她。
可回春婆婆不会,毕竟她就是被白水儿几句话洗刷的嫡姐。
“我的意思是,我可能付不上回春婆婆的诊治费,到时候婆婆若不嫌弃,我给您当丫头还账,可以吗?”
她发现白水儿有一个超能力——几句话就能把人整沉默的超能力。
白酒儿帷帽下的那张脸的脸色变了又变。
这白水儿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呐。
看病不给钱,还想攀上神医的关系。
“婆婆不说话是默认了吗?”白水儿开心地拍着手,“那就这样说定了!”
这开心的样子,哪儿有爱人马上要死的悲戚……开心得好像是带她去参加宴会一样。
白酒儿实在受不了了,她咬牙隐忍:“安静。”
“好的婆婆。”白水儿答得从善如流,还不忘对着白酒儿眨眨眼,一脸故作的俏皮:“婆婆, 你要不要休息会儿,等下到了我叫你。”
白酒儿心底呼救,谁来把这个满是算计心机深沉还在她面前故作可爱的女人丢出去啊!
吐了……
一路上如坐针毡,好不容易到了白宅,白酒儿先一步杵着拐杖跳下了车。
让伸手想去搀扶她而拉进关系的白水儿都愣住了,看着麻利跳下马车的老妪身影,心中暗叹,神医婆婆的身子骨真硬朗啊。
秋生背着药箱亦步亦趋地跟在白酒儿身后。
很快,到了庄君谷所在的客房,有丫鬟替他喂药,旁边站着守着没走的大夫。旁边另一个丫鬟抱着满脸泪水的团哥儿在一旁。即使很害怕,但他还是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哭出来,小脸上全是隐忍的坚强。
阿稚先看到谭沉嘉,眼睛一睁大,然后凑近白酒儿耳边说,“小姐,那漂亮小哑巴在那儿。”
白酒儿顺着阿稚指着的方向看过去。
见到他,白酒儿先是有些惊讶。
而后就像遇到老熟人,嘴角一咧,手一扬,“嗨,小哑巴。”
谭沉嘉看着白酒儿面无表情。
前方的秋来听到声音,转头看了眼白酒儿,顺着白酒儿再看过去,见到谭沉嘉的时候,脚步一软差点吓得跪下去。
谭沉嘉目光挪过,瞧了那秋来一眼,然后低下了头继续看起了手里的案卷。
对方明显不想理会她,秋来一时间不知道行礼不行礼。七皇子客居谢家,是不外传的。
“你在干嘛?”白酒儿问道。
被打断了思绪,秋来看了眼谭沉嘉,最后也没有动作,“没干嘛。”只是带着白酒儿继续往前而去。
“这小哑巴是谁啊?”白酒儿询问道。
秋来咬着牙,脸都皱成了苦瓜。她怎么敢透露七皇子的身份?
“我不知。”她道。
秋来的话让白酒儿以为她默认他是个哑巴,同时不禁腹诽叹息。这小哑巴,连谢家的下人都不认识。
看来只是寄居的小可怜。
阿稚啧啧惋惜,“好可怜,看来谢府的人都不认识他耶。”
秋来僵着脸,没说话。
竹林转角就是水榭,三人很快就到了水榭前。
谢行颖看到白酒儿,扬起笑,对着白酒儿规矩行礼,“白姑娘好。”
白酒儿上前,规矩回礼,“谢姑娘好。”
“谢姑娘来,有什么事吗?”谢行颖开门见山地问道。
白酒儿看了看周围,水榭之中只有她和谢行颖,以及两人最贴身的丫鬟阿稚和秋来。
也不绕弯子,“谢二姑娘,你不是答应我,那首词绝不外传的吗?”
一提到这个,谢行颖就心虚不已。她心虚地偏开脸,“我的确没有外传啊……”她的声音很小。
是大姐姐自己发现的,的确不是她传的。
“那怎么会在诗册中?”白酒儿苦着脸,要是被白水儿知道,那可真是害惨了她。
谢行颖抿着嘴,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
安静之中,竹林里的谭沉嘉放下了手里的书卷,微微偏头,耳朵动了动。
“嗯……”谢行颖支吾的微弱声音传进他耳朵里。
“是我大姐姐自己发现的,我可没传。”谢行颖道,“也是他们擅自放进诗册的,我也没有答应。”
白酒儿扶额,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大姐姐她们知道是我作的吗?”
谢行颖摇头,“反正我没说。”
她的确没说啊,是大姐姐自己猜到的。
她可没说谎。
白酒儿轻轻咬唇,道:“这首词外传,其中才情怕是会引起学问人之间的追捧和盛誉,届时定有人来追问出处,谢二姑娘能保证,不论多大压力都不会供出我吗?”
她拍着胸脯,“你放心,我就算说谎,也不会说是您作的!”她一定要跟姐姐和大哥哥打招呼,绝对不说出是白大姑娘作的。
“我之前就讲了,这词不是我作的,我只是记得。”白酒儿道,“你本就不知道是谁作的,所以算不得说谎。”
“嗯!”谢行颖笃定点头,“我一定不说是你。”
见谢行颖坚信是自己作的,白酒儿叹了口气,懒得解释了。
她看了看天色,“望江楼的辩会什么时候开始?”
“等会儿就开始,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去换身衣裳咱们就去。”谢行颖说道。
看着谢行颖离去,白酒儿站在原地等了会儿。
“小姐,我们去看看那个可怜的小哑巴吧。”阿稚凑上来说道。她年龄小,不过十岁冒头,还有着满腔的好奇心和对未知人和事的探索心。
谢行颖摇头,“那怎么会?当时诗词本就是现场做的,是白二姑娘先即兴写出的词,白大姑娘顺着填的。如果白大姑娘这首词是之前看过的,那是不是说明,白二姑娘的作的那些精彩之诗词,也是以前看过的,而不是她自己写的?”
白酒儿的坏名在金陵城传的有多广,白水儿的才名传的就有多广。
不,白水儿的才名比白酒儿更胜。
此时,一直在旁边沉默的谢行谨开了口。
“白水儿的才情应该不会作假,她的那些诗词若是别人作的,那早就流传开了。但从前都没见过,应该就是她自己作的。”
谢行谨文学造诣很高,平时也看过许多诗词,若是早有这些诗词,他不可能从未见过。
谢行颖不管哥哥姐姐在想什么,只是双手合十对着两人不断的搓手,“我答应了她的,绝不外传,所以能不能不要跟别人讲?大哥哥大姐姐,求求你们了!”
两人对视一眼,没有答话,而是看向阿知。
他们俩倒是可以不说,但决定权在七皇子那里。
此时已经知道是谁作的词的阿知也站起了身,“我会如实告诉主子。”
说罢,转身离开。
看着阿知离开后,谢行谨再次看向谢行颖。如果说之前他是有点儿好奇,那么在听完谢行颖说的那些之后,他现在就是很好奇了。
如果谢行颖说的属实,那说白酒儿是一个奇女子也不为过。
“二妹妹……跟白酒儿交情很好?”谢行谨犹豫着开口。
谢行微和谢行颖都深知自家大哥是个文学痴,听他说话就立即明白了他想结交白酒儿。
谢行颖突然想到什么,“对了,白酒儿之前问我家里有诗会能不能再给她发帖。她说想要听听,陶冶一下。我记得大哥哥不是要举办望江楼辩会吗?”
“她主动提的吗?”谢行微再次意外,“看来她还真是与众不同。”
“也是真的喜欢文学。”谢行谨脸上带起笑意,“初七的确会在望江楼举办学子间的辩会,你给她下贴,我也想见见她。”
谢行颖咧牙笑起来,打量了一眼谢行谨,突然道,“白酒儿更关注穷书生,那种有才华,看起来家境又很穷苦的书生。”
“她不忍明珠蒙尘,所以常常对他们伸出援手。”
谢行谨很意外,“所以,她才传出那些污名吗?”
这世间对女子格外苛刻,男女七岁不同席,若是及笄之后的女子与男子走得近,就会被非议。
若是走得近的男子很多,就会出现很多污言秽语。
原来她的坏名声是这样传出来的啊……
“是啊,她是真心想帮助那些书生的。你们也不想想,她要是真的那种勾搭书生为自己谋嫁的人,为何不找家境好的书生,偏是贫困书生呢。”
说完,对着谢行谨眨了眨眼,“大哥哥,要不要我去给你借一套穷书生的衣裳?”
谢行谨嗔了一眼谢行颖,“胡闹。”
……
……
阿知站在谭沉嘉面前,将谢行颖的话都告诉了他。
谭沉嘉坐在书案后,手里握着诗册,翻开的页面正是那首词。
他沉思须臾。
专门勾搭穷书生的白酒儿?
他想到了那个故意将帕子扔到他头上的少女。
“不想为盛名所困,也不为她人污言而恼?”谭沉嘉喃喃重复阿知传来的评价。
“嗯,说她也不是勾搭穷书生,只是不忍明珠蒙尘,所以去帮助他们。”阿知说道,自己也不由感慨了一声,“原来世间还有这种不怕污名也要帮助他人的人。”
谭沉嘉嗤了一声。
是不是真的勾搭穷书生,只有他这个“穷书生”才知道。
帮助?
谭沉嘉想到少女以为他是聋子,而在他旁边大放的厥词。
“这词不是她作的。”谭沉嘉放下了手里诗册。想到她放浪形骸的样子,和这词中的惆怅以及心境根本不符合。
只有经历了千帆的年长者,才有这样的惆怅。
阿知惊讶,“那莫不成还真是她那庶妹作的?”
“更不可能。”谭沉嘉道。
“若是她作的,当场就会脱口出一整首,而不是短短一句。”谭沉嘉点了点桌案,如清泉一般的声音缓缓道,“楼高不见章台路。”
“章台,谨哥儿老实本分不知道很正常。那是妓子聚集之地,白家庶女的名声不是本分规矩的庶女么?”
她的词里怎么会有风月场中的东西呢?
这种词,只有年长的男性,才能填得出来。
阿知皱眉,“这姐妹两偷窃别人的诗词来为自己显名?”
“不是姐妹两,只是白家庶女。这白酒儿倒还有点品格,知道不是自己的东西,不冒名领虚才。”
阿知听得眉头皱的更深了,“这词不是她们写的,那能是谁写的?”
谭沉嘉摇了摇头,他翻看了整个诗册里白水儿的作品,加上那首完整的词。句句都堪称经典,若是别人写的,早该名声远播了。
但他却从未听过。
谭沉嘉看着诗册里的那首词,淡淡道:“好像,都是有秘密的人呢。”
“有趣。”
……
……
另一边,白酒儿在街上溜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人。
没办法,穷书生好像都被她物色得差不多了。
不甘心地又转了一圈,还是没物色到。
“小姐,别气馁,咱之前勾搭的九十九个书生肯定有能高中的。”阿稚在一旁给白酒儿打气,“好几个,听说都是大才,说不定能中状元呢!到时候小姐你就是状元夫人了,多风光呐。”
阿稚越说越兴奋,到后面两眼都冒出了星星。似乎白酒儿此刻已经是状元夫人了。
而她,是状元夫人身边的大丫头!
光宗耀祖了属于是。
白酒儿拿出了《投资大全》,翻了翻。九十九个人名,一个个看过去。
“嗯,这几个的确很有潜力。”她说道,因为找不到投资的书生而有些烦躁的心情也平静下来。
反正她有九十九个投资项目。
“走吧,去杏林堂。”白酒儿去了杏林堂。
日子一晃又过了几日,又到了白酒儿要去给庄君谷扎针的日子。掐着日落的时分,她换好老妪衣裳,带上帷帽,杵着拐杖,背着药箱再一次去了谢府所在的街道牌坊下。
这一次来的时间正好,白酒儿刚到牌坊下,就看到一群下工的短工们往这边走来。
其中就有杵着拐杖的庄君谷。
他依旧杵着拐杖,依旧一瘸一拐。只是认真看去,会发现他的脚步没有了之前的漂浮,而是实实在在一步一步踏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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