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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母下场撕绿茶,渣男丈夫被赶出家无删减全文

深潜的虎鲸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六月,盛夏。西北战事初定,那位出征三年的箫将军也回到了京城,这原本是喜事一桩,但是箫家却没有任何开心的氛围,反而还弥漫着一股低沉的气压。杜英看着眼前的人,这便是她等了三年的丈夫,当年他在新婚之夜奉命出征,只给她一句照顾好家里,便远赴边关。为了对得起他的嘱托,杜英在这三年兢兢业业,却换来如今他带着另一名女子登堂入室,想到这里,她不由自主的一阵心寒。她的眸色昏暗未明,语气倒是一如既往的坚定,她问:“世子这般动怒,是觉得我这个明媒正娶的世子妃挡了你们二人的路了吗?”话一出,周遭静默。箫牧尧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一时间愣住了。别说他了,就连一旁的周嬷嬷也满脸的诧异之色,似乎像是第一天认识杜英似的。箫牧尧蹙眉,“我是看在这些年里你操持侯府没有功...

主角:杜英箫牧尧   更新:2024-12-20 14: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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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杜英箫牧尧的其他类型小说《婆母下场撕绿茶,渣男丈夫被赶出家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深潜的虎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六月,盛夏。西北战事初定,那位出征三年的箫将军也回到了京城,这原本是喜事一桩,但是箫家却没有任何开心的氛围,反而还弥漫着一股低沉的气压。杜英看着眼前的人,这便是她等了三年的丈夫,当年他在新婚之夜奉命出征,只给她一句照顾好家里,便远赴边关。为了对得起他的嘱托,杜英在这三年兢兢业业,却换来如今他带着另一名女子登堂入室,想到这里,她不由自主的一阵心寒。她的眸色昏暗未明,语气倒是一如既往的坚定,她问:“世子这般动怒,是觉得我这个明媒正娶的世子妃挡了你们二人的路了吗?”话一出,周遭静默。箫牧尧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一时间愣住了。别说他了,就连一旁的周嬷嬷也满脸的诧异之色,似乎像是第一天认识杜英似的。箫牧尧蹙眉,“我是看在这些年里你操持侯府没有功...

《婆母下场撕绿茶,渣男丈夫被赶出家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六月,盛夏。

西北战事初定,那位出征三年的箫将军也回到了京城,这原本是喜事一桩,但是箫家却没有任何开心的氛围,反而还弥漫着一股低沉的气压。

杜英看着眼前的人,这便是她等了三年的丈夫,当年他在新婚之夜奉命出征,只给她一句照顾好家里,便远赴边关。

为了对得起他的嘱托,杜英在这三年兢兢业业,却换来如今他带着另一名女子登堂入室,想到这里,她不由自主的一阵心寒。

她的眸色昏暗未明,语气倒是一如既往的坚定,她问:“世子这般动怒,是觉得我这个明媒正娶的世子妃挡了你们二人的路了吗?”

话一出,周遭静默。

箫牧尧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一时间愣住了。

别说他了,就连一旁的周嬷嬷也满脸的诧异之色,似乎像是第一天认识杜英似的。

箫牧尧蹙眉,“我是看在这些年里你操持侯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才找你商议此事,别以为你就真的坐稳了侯府女主人的这个位置!”

或许是戳到了他的心窝子,箫牧尧开始恼羞成怒了:“我同柔儿情投意合,还轮不到别人来说三道四。”

情投意合?杜英反问他:,“世子可曾记得你出征之前同我说了什么?你说边境不安,如今你奉命出征,对不住我这个新婚妻子。”

“还说母亲体弱,弟妹年幼,让我好生照顾这个家,等着你回来,我一一照做了,可是你呢?”

听着杜英的话,萧牧尧觉得有些难堪,他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去,“之前的那些事就别在提了,你也知道,我是奉家族之命才娶得你,这些年侯府未曾亏待过你,你应该知足!”

听完这句话的杜英笑了,她笑的十分的讽刺,眼睛里泛起水光,她的心中泛起无限酸涩,强忍住想要落泪的冲动。

“世子让我知足,那我倒要问问世子试问哪个女子能够忍受自己丈夫外出三年,然后同他人暗生情愫?”

“你携外人登堂入室,如今却还让我知足,世子你大可出去问问,这个世上有没有这个道理?”

“你够了!”萧牧尧怒斥着她:“我只当你贤良淑德,所以才娶你回家孝顺母亲,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不明事理,我迎柔儿进门对你又有什么影响呢?哪怕柔儿进门之后,你依旧是高高在上的世子妃......”

杜英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人问道:“那姑娘当真愿意为妾吗?”

“柔儿知书达理,当年我被敌军逼入险境是她不顾自身安危冒死救了我......”箫牧尧说起蒋柔,眉目温柔缱绻,身上的那股戾气也消散了不少。

他对杜英说:“她和我见过所有的女子都不一样,她不善于心机,更没有野心,因此就算她入府也威胁不到你什么,反而你身边还多了一个帮衬......”

“这到底是对我的帮衬,还是世子你为了满足一己私欲?”

“整个侯府都是本世子说了算!若不是看在父亲的份上,我早就......”

还没等箫牧尧将嘴里的话说完,便出现另一道声音打断了他。

“世子说这句话的时候,全当我是死的吗??”

箫牧尧被这话吓得一激灵,果然一回头,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站在自己的身后。

在一群人簇拥的中间,站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即使和颜悦色,但是也没人敢忤逆她的威严。

苏青是昨日穿进这本书的,别人都是当女主,虐极品,可她却成了男主的嫡母,是一名侯府主母,还是死了丈夫的那种。

不过好在丈夫在死的时候为她挣下一辈子也用不完的荣华富贵,而她又有诰命在身,不管走到哪里去,别人都不敢轻视她。

可是就当她准备躺平养老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家里个个是极品,就连包括原主本身也是!

在书中原主嫁进侯府多年,一直没有生下一男半女,而如今她眼前的这位便是养在名下的长子箫牧尧,原主待他视如己出,可是箫牧尧认为自己只是原主用来争宠的棋子而已,所以一直对她怀恨在心。

书中原主同意了他带外面的女人入府,可是不料箫牧尧却是一个心狠手辣的性子,不仅逼走了自己的原配妻子,甚至还在袭承爵位之后,对她这个做嫡母的下手

原以为杜英为记恨原主这个婆婆的,可是没想到在原主即将抛尸野外的时候,却是她来看自己最后一眼,然后妥善的将原主安葬......

苏青一个晚上便将所有的剧情全部都梳理了一遍,按照原书的进展,箫牧尧在边关三年之后会带一名妙龄女子回京,然后声称她才是自己的一生挚爱,力排众议要迎她入府。

如今见剧情已经发展到这里了,苏青敛了敛眼皮,沉下声来:“堂堂侯府世子竟然对自己的结发妻子如此动怒,为娘教你的礼节难道都被你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箫牧尧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站在屋子里,高大的身形在一刻显得格外的愚蠢。

他替自己找补道:“母亲息怒,儿子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苏青质问道:“你是觉得我老了不中用了,所以想独挑大梁?还是觉得杜英一介女子,可以任你欺凌?”

“儿子不敢!”

刚刚还威风凛凛的萧牧尧在自己嫡母面前收起了身上的锋芒,他一身战甲未脱,没了少时的青涩和稚嫩,三年的时间足够让他变得坚毅而又冷峻。

苏青眉目挑起,神情有些嫌弃,不同于往日的慈母模样,她道:“既然如此,那就赶紧给杜英道歉,别到时候传扬出去,丢了侯府的脸面!”


原来来人正是郡主身边的管事嬷嬷——罗芳。

她同周嬷嬷一样都是郡主的陪嫁丫鬟,但是两人掌管的事务却不一样。

周嬷嬷主要是负责照顾郡主的饮食起居,而这位她是负责管理全府上下,可以了除了郡主之外,其他任何的人都要让她几分薄面,哪怕是箫牧尧。

罗芳走屋子,先是向箫牧尧行了一个礼:“世子凯旋归来,老奴没来得及祝贺,还请世子爷恕罪。”

“嬷嬷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要事吗?”箫牧尧看了一眼德高望重的罗芳,虽然不像之前那般浑身戾气,但是面色还是冷若冰霜。

“世子爷聪慧,老奴此次前来确实是奉了郡主之命的。”

“母亲她说了什么?”箫牧尧问道。

“郡主说她偏头痛的毛病又犯了,每次郡主犯病的时候都是由世子妃夫人亲自艾灸才能好,因此今夜就留她在那里歇下,因此特意派老奴给世子爷说一声,让您别等着了。”

罗嬷嬷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意无意的瞟向箫牧尧身后蒋柔,就像是刻意让她难堪似的。

箫牧尧也听明白了她话里的含沙射影,他的身子一挡,隔绝了罗嬷嬷的视线,然后凛然道:“母亲的身体最要紧,就让她在跟前伺候着吧。”

罗嬷嬷微微一笑,继续又道:“世子爷果然孝顺。”

说罢她便对着一众丫鬟发令:“既然如此,那就动手吧。”

丫鬟们得了她的命令纷纷开始动起手来,收衣服的收衣服,搬桌子的搬桌子。

“这是何意?”箫牧尧灭下去的怒火,立马又重新燃了起来,他质问着罗嬷嬷:“你们搬东西干什么?“

“是这样的——”罗嬷嬷给他解释道:“咱们世子妃夫人素来认床,因此郡主便让我们将这床拆了送过去,想必世子也能体谅世子妃夫人的辛苦,不会为难我们这些做下人的。”

“那个妒妇!”箫牧尧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将人给亲手掐死。

“这话可不行说啊!”罗嬷嬷说起了这些年箫牧尧不在的日子里,杜英是如何一边服侍着郡主,一边打理着侯府上下的。

“世子妃夫人替世子爷在郡主面前尽孝,您就算不喜欢,也不能如此说她,更不能为了一个女子同郡主生了嫌隙,郡主可是你的母亲,她又怎么会害你呢?”罗嬷嬷点拨着箫牧尧。

见箫牧尧迟迟没有说话,她便让丫鬟们继续动手,与此同时还亲自走到床榻边,对着蒋柔道:“这床是我们夫人的,烦请姑娘起身!”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便用力将铺在上面的锦被重重一扯,也不顾蒋柔怀着身孕,竟然就硬生生的将她从床上扯了下来。

箫牧尧赶紧去扶住她,看着眼前荒唐的一幕,他问:“当真要做到如此地步吗?”

罗嬷嬷将扯下来的锦被往地上一扔,然后拍了拍手道:“我家夫人不会用别人碰过的东西,她嫌脏,除了这床被子之外,这房间的所有东西都给我搬走,一个也不能留!”

说完便唤来几个身强力壮的小厮,让他们合力将这张床给搬走。

任蒋柔有再好的性子,在被如此对待之后,也是不由自主的沉了脸。

而箫牧尧为了给她一个说法,则是亲自去找自己母亲理论,只是可惜他被拦在门外。

“世子爷请回吧,郡主身子本来就不好,如今好不容易歇下了,是不会再见人的!”说这话的正是周嬷嬷。

苏青早就料到他会来找自己,所以早早的就让周嬷嬷在这里守着,还特意交代了:一定不能放他进来,否则就扣她三个月的月钱。

“母亲她是故意不见我吗?”箫牧尧不是三岁小孩,没有那么容易就被哄骗住的。

在他的心里笃定了自己母亲是受到了杜英的哄骗,才会这么对自己,因此他来此除了是见苏青的之外,还必须见到杜英。

周嬷嬷见他这般胡搅难缠,觉得他是被妖精下了迷魂汤,于是好言相劝道:“世子爷,不是我说您,外面的女子就算再好,你也不能没了心智啊。”

“这话也是她让你说的?”箫牧尧冷冷道:“让她自己出来见我!”

他口中的“她”自然是指的是杜英了,两人虽然定的是娃娃亲,但是一共也没有见过几次面,

在他的眼里杜英只不过是养在深闺里的千金大小姐而已,没有任何见识不说,而且还喜欢玩弄心机,搬弄些是非。

今日发生这一切肯定都是她在背后一手策划,箫牧尧在心里这么想。

周嬷嬷拍着大腿同他继续道:“哎呦——我的世子爷啊!你怎么这么不听劝呢......”

苏青特意交代过她,要是她敢把人给放进来,自己就扣掉她下个月的月钱。

有周嬷嬷在门外守着,即使箫牧尧再胡搅蛮缠,也不可能踏入苏青院子一步,他只能在门口撒气,有周嬷嬷拦着,他也做不出什么出格事情来。

此时屋内,苏青把杜英叫到跟前。

“今日一事,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她肚中的孩子?”

苏青一改原主往日刻薄的形象,可是杜英却以为她是在试探自己,她垂下眼,长睫掩住了她眼里的落寞,“总不能让侯府的血脉流落在外啊......”

她虽不想同别的女子分享自己的丈夫,但是如今蒋柔已经怀了身孕,孩子总归是无辜的。

苏青叹了一口气,她知道杜英耳根子软,有些事情还得是由她来出面。

她冷笑一声,“侯府的血脉?只怕我那傻儿子还被人蒙在鼓里,给别人当爹呢!”

杜英一愣,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苏青也没有同她解释,只见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道:“我已经让人把你的东西从揽芳院都搬过来了,你去清点清点,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

“这些日子你就暂且住在我这里,至于他们二人,我自有安排,断不能让他们将这个家搅得乌烟瘴气!”

鲜少有人会站在儿媳这边去指责的儿子,杜英十分的感动,豆大的泪珠就从眼里掉了下来。

罗芳按照苏青的要求将揽芳院的东西全部都给搬了过来,一张椅子都没有给他们留,今夜两人只能抱着相互取暖。

到了第二日,箫牧尧进宫述职去了,苏青正在正厅里用着早膳,杜英陪同她一起。

她刚咬下一口烙的金黄酥脆的馅饼,就有丫鬟来报,“郡主,昨日世子带回来的那位姑娘说要来给您请安。”

苏青放下筷子,一旁的周嬷嬷赶紧将干净的帕子给递了上去,她擦过嘴后,对丫鬟说:“让她进来吧。”

她倒要领略领略她的本事,看看她到底有什么厉害的!


胭脂铺里一共有四个丫头,正如苏青方才说的一样,这几个丫头都出身寒微,其中有个母亲多病,父亲好赌,她是在被卖去花楼的路上逃出来的。

要不是正好遇到了花瑾秋,只怕这丫头的早就掉入那吃人的魔窟了。

女子一旦被进了那种地方,便再无脱身的可能,只能不停的接客,而且那银钱早就被老鸨拿走了,根本就落不到她手上一分。

能将自己女儿买到那种地方的人,只能说是穷疯了。

正因为花瑾秋成了胭脂铺的掌柜,所以她才有能力可以将这丫头从人牙子手中给救下来。

在这个女子天生就低人一等的时代,能救她的只有她了。

苏青也正是看重了她这一点,她明白花瑾秋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而且她以女子之身能站到如今的地位会更加爱惜自己羽毛,比起那些见利忘义的小人,苏青更想扶持像她这样的人。

“你既接下重任,那本郡主这里有些话想要嘱咐给你。”

花瑾秋坐正了身子,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苏青缓缓开口:“如今上百号的人靠着侯府养活,但是这其中不乏一些好吃懒做之徒,传我命令下去,从即日起箫家的人不能无故赊账,要是有人敢闹事的话,一律报官处理!”

箫家除了侯府这一脉之外,还有些偏房也在京城里住着,往日里不仅要靠侯府的接济,甚至还仗着自己的身份到处混吃混喝。

苏青看了账本,每年光他们的支出都要花费不少的银子出去。

而且其中有些纨绔子弟生活奢靡,仗着有侯府给他们兜底,到处花天酒地,长此以往不仅养废了身子,甚至还惯出一身的臭毛病出来。

这要怪也只能怪原主,当初她将心思全部都放在箫牧尧这个养子身上,对于侯府其他的子嗣根本就不管不顾,或许是担心他们太过优秀而盖过箫牧尧的风头,所以在面对这种恶习的时候,原主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就导致他们愈发的过分,可以说这个箫家除了箫牧尧还有点用之外,其他的人都是吃白饭的。

为此原主还沾沾自喜,认为自己养大的孩子能稳坐世子之位,殊不知她的箫牧尧的关系就是农夫与蛇,她用尽一生托举的养子到最后却成刺向她的尖刀。

花瑾秋点了点头。

苏青接着又说:“此外,以后每个月的账本都由世子妃亲自过目,以后任何大笔的支出都要经过她首肯方可去库房拿钱。”

花瑾秋注意到郡主身边一直站着一位容貌艳丽的女子,她原以为对方是府上那位小姐,可是没曾想是她却是侯府的世子妃。

听闻这位世子妃刚嫁进侯府夫君便奉命出征了,一去便是三年,这三年里世子妃上要孝敬公婆,下要管教下人,这在京城里已经成了一段佳话。

原以为这侯府的世子在打了胜仗之后,会回来弥补这位一直为他独守空房的新婚妻子,可是谁料对方却在边关同另一位女子暗生情愫。

那日浩浩荡荡的进城队伍中间夹着一辆马车,有眼尖的百姓看见车内端坐了一位女子。

见此大家都纷纷为这位素未蒙面的世子妃抱不平,就连花瑾秋那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丈夫都听说了此事。

如今看着眼前的世子妃,花瑾秋的心里更是唏嘘。

女子嫁了人,那么她一生的荣辱都只能依靠自己丈夫,俗话说的好:贫贱夫妻百事哀。

只是她没想到在这富贵的侯府也有这么多的身不由己。

她朝着杜英的方向行了一个礼,对方微笑着让她起身,一点主人家的架子都没有。

交代完这件事情之后,时辰已经到下午。

苏青看了一眼天色,道:“今日府中如何?”

罗芳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于是回禀道:“一切如常,揽芳院那边奴婢让人时刻盯着,安胎药也让丫鬟按时送了过去。”

“可曾亲眼看着她将药给喝了下去?”苏青问。

罗芳点头:“我让杜鹃和画眉那两个丫头都盯着呢,郡主您还不放心吗?”

苏青倒不是不放心杜鹃和画眉,她是觉得蒋柔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因此必须小心为上。

原书里她是假孕,那肚子月份一大就藏不住了,所以她假意陷害杜英,制造一场事故,让大家觉得是杜英害得她小产。

为此原主重罚了杜英,箫牧尧也嚷嚷着要休妻,最后这母子二人逼得杜英离开了侯府。

其实苏青让人每日送去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什么安胎药,她想逼着对方原形毕露,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揽芳院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传来,这让她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派人去请城南的郭婆子去一次揽芳院,去给我查查她那个肚子!”苏青吩咐道。

虽然之前已经让夏大夫为她把过一次脉了,也证实了她如今确实是身怀有孕不假,但是书上说的肯定不会骗人,蒋柔一定是用了什么法子瞒天过海,夏大夫虽然医术高明但是这个方面显然是经验不足,所以还是要请有经验的接生婆来看看。

罗芳点头,一旁的周嬷嬷听了,笑意满满道:“郡主还是在乎蒋姑娘那个肚子里的孩子的。”

苏青睨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罗芳倒是觉得她这么做不是在乎,而至于是为了什么,她也说不出上来。

看着她们都没有说话,周嬷嬷又自言自语了起来:”咱们侯府可是好长时间没有添丁了,要是蒋姑娘真的能为侯府诞下一男半女的话,这也是功劳一件啊......”

“谁说侯府好长时间没有添丁了?”苏青打断了她的话:“前些日子不是来了一个人吗?”

前些日子?

周嬷嬷立马想到了如泼妇一般的方氏,她刚想开口解释,可是对方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苏青头也不回的进了里屋,一旁的罗芳叹了一口气,微微摇头。

似乎在怪她哪壶不开提哪壶。

本来她家主子就看不得方氏那个妖精样,要不是担心她在外面胡言乱语丢了侯府的颜面,怎么可能容她进府?

而周嬷嬷刚才那番话,估计是她想到了这件事。

明白过来后的周嬷嬷内心懊悔,她怪自己口不择言,伤了自家主子的心。

她问罗芳:“这可如何是好?”

“你啊——”罗芳用手指着她头,责怪道:“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是管不住自己的那张嘴!”

这心直口快的性子,是周嬷嬷自小就带的,如今想要让她改过来估计是不成了。

“你也知道我嘴笨,我也是......”周嬷嬷面露焦急的神色。

她虽然脑子不聪明,但是对主子的关心可是实打实的,如今见自家主子生气,她的心里也是跟着难过。

可是罗芳却给她出不了主意,刚刚郡主给她吩咐下来的事情,她还必须赶着去做呢。


“郡主她老人家一定会替我们做主的,小姐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听她说到郡主,杜英的眼里总算是有了光,她道:“郡主说的没错,这世上只有权力和银钱才不会背叛我。”

金桔哭的眼泪纵横,她抹了一把眼泪之后,抽泣道:“小姐能这么想的话,奴婢就放心了。”

杜英点了点头:“这得多亏郡主这些日子以来的鞭策,若不是她,我估计还在沉溺在情情爱爱里。”

见她这般清醒的模样,金桔也就彻底放心了。

自此杜家失势之后,她家小姐便一直郁郁寡欢,最近好不容易走出了阴霾,她想这一切应该都是郡主的功劳。

箫牧尧碰了一鼻子灰之后,垂头丧气的回了自己 的揽芳院。

方氏见他是一个人回来的,忙问:“怎么是你一个人回来的?杜英呢?那丫头怎么没跟着你一起回来?”

面对自己生母的询问,箫牧尧没有作声。

方氏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说:“难不成是杜英在那边的好日子过惯了不想跟你回来?”

箫牧尧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然后将头扭到一边,他急躁的开口:“这事你就别管了,她爱去哪去哪。”

“你这是什么意思?”方氏急了:“她是你的媳妇儿,两夫妻要是长期这么分居,一时间一久岂不是淡了感情?再说了她走的时候可是把这个院子的东西全部都给带走了,现在我要找个丫头干活都找不到,她的日子倒是好过了,那咱们呢?”

方氏说到底还是想要杜英回来伺候自己,她毕竟在外面就已经过足了苦日子,如今好不容易回到侯府,她幻想着自己能被一大群仆人伺候着,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可是现实是什么都需要她自己来做,所以她才要箫牧尧赶紧将杜英给接回来。

“不就是丫鬟嘛!”箫牧尧腾的一声站了起来,然后对自己的生母说:“我这就去找管家给你要两个回来。”

说完便不顾方氏在背后的叫唤,气冲冲的出了大门。

箫牧尧一走,蒋柔就从里屋走了进来。

方氏如今见了她心里就直冒火,她认为造成如今这副局面的全部都是因为她。

谁让她年纪轻轻的不知羞耻竟然勾搭有妇之夫,害得自己儿子和杜英两夫妻因此生了嫌隙。

蒋柔如今肚子里怀着孩子,干不了重活,这揽芳院的脏活累活全部都落到她一个人的头上。

她一开始也使唤过杜鹃和画眉那两个丫头,可是谁知她们却说自己是郡主派来专门照顾蒋姑娘同她肚子里的孩子的,没有义务帮她做事。

这可把方氏气得半死,可是对方却是一脸无所谓的说:“要是姨娘有什么不懂的话,大可直接去找郡主说明,而且我们是郡主身边的人,一切赏罚都由郡主做主,别人不能越俎代庖。

方氏怎么敢找到郡主面前?她年轻的时候就已经领略过郡主的厉害,如今随着岁月渐长,对方不仅没有收敛起脾气,甚至比起以前她还有过之而不及。

而她也算是看明白了,郡主之所以同意让她进府根本就不是看在自己是箫牧尧的生母份上,而是不想她在外面丢人现眼,不然不可能都这么久了,连个伺候自己的人都没有。

方氏如今在侯府的地位很尬尴,说她是世子生母吧,可是放眼整个侯府没有人一个将她放在眼里;说她是府上的下人吧,可是她只能干活不能拿钱。


“规矩?”杜英唇角微扬,开口嘲讽道:“世子爷去边关这些年,我一直操持着全府上下,将这个家打理的井井有条,我哪一点没有规矩了?”

“倒是世子爷大可摸着自己良心,问问自己,到底对得起谁?”

萧牧尧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这件事上确实是他理亏,他脸上浮现一丝尴尬,可是却转瞬即逝。

“试问这天下男子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我身边只不过有柔儿一个妾室,再则说了,我又何曾亏待过你?”

在他看来自己出征的这些年,杜英一直待在候府被好吃好喝的待着,这已经是他为人丈夫做的最好的了。

他这副理直气壮的模样简直让杜英失望透顶,敢情自己多年的付出在他的眼里居然成了享福,这让她无话可说。

萧牧尧见她竟然无视自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重重的拍着眼前的桌子,怒声道:“本世子在和你说话,你是耳朵聋了吗?”

“世子爷今日到底有何要事,不妨直说。”杜英朱唇轻启,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他,“若还是让我搬去揽芳院的事情,还请世子禀明了郡主之后再来同我说这件事。”

听她的意思是,若是没有苏青点头同意的话,她是不会跟萧牧尧走的。

而她也是在赌,她赌苏青到底会不会像她说的那般,会一直为她撑腰。

萧牧尧怒道:“你少找借口!”

萧牧尧以为是杜英不愿意跟自己走,所以才故意搬出郡主来搪塞自己。

要知道他可是郡主亲自扶养长大的,他就不相信她会为了一个外人而拒绝自己。

“还请世子息怒!”杜英缓缓开口,唇畔勾起一丝弧度,明明是笑着的,却让人觉得她是在生气:“府上事务繁多,请恕妾身招呼不周。”

说完她便转身要走,身后传来萧牧尧的怒吼:“杜英!”

这一声震的一旁的丫鬟瞪大了眼睛,她们还是头一次见世子生气成这个模样。

萧牧尧被气的脸色铁青,“你屡次三番同我作对,信不信本世子休了你!”

“休了我?”杜英勾了勾唇角,继而道,“那也烦请世子请过郡主之后,再来休了我。”

“你……”萧牧尧指着她,被气的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世子若是不喜妾身,以后大可不必过来自讨苦吃。”杜英转身回头,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我二人,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她说完便转身就走,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背后之人。

“小姐……”丫鬟金桔面色担忧,上前几步扶住她,小声道,“您如今这般,可是彻底的同世子撕破脸皮了。”

做为杜英的陪嫁丫鬟,她深刻的明白杜英这些年在候府过得是怎么样的一种日子,如今见她这般同候府的世子说话,不禁让金桔为她在心里捏一把汗。

杜英回到里屋的时候,直接瘫坐在木椅上,她沉默了好久之后才缓缓开口:“我同这候府世子自小订下婚约,自那以后我的一言一行都是为了更好坐上这个位置。”杜英的眼神晦暗不明,她已经记不清自己受了多少的委屈,遭了多大罪。

她说:“我就像是那木偶一般,任人摆弄,他们把我打扮成世子喜欢的模样,然后欢欢喜喜的嫁进这候府,这时间久了,我都快忘记自己长什么样了……”

“小姐,你可别吓唬奴婢!”金桔听着她这一番话可吓坏了,她赶紧扑到杜英的脚边,轻轻的唤着她:“纵使世子不喜欢小姐你,但是咱们还有郡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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