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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难当:夫君是病娇 番外

萌千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走得很慢。等到近了近了,在府门上灯笼的光下,司空疾看到了她惨白的唇色,还有汗湿的刘海,贴在额头上,滴下来的一颗汗珠,打在她浓密的睫毛上。明若邪的目光撞进了司空疾浓黑沉静的眸子里。她轻舒了口气,蓦地轻笑。“王爷这模样,好像倚户盼妻归的怨夫。”虽然气氛不对情景不对,但是朱管家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笑了出来。明若邪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让他觉得心头也轻松了许多。司空疾没有说话,只是转身就进了门。明若邪看向朱管家,“王爷吃错什么药?”“这个,小人也不清楚,王爷应该没有吃药啊。”朱管家表示不解。明若邪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明姑娘,快进府吧,让陶大夫给您诊治一下,可有哪里伤到了?”朱管家赶紧搀扶着她进府。门房把二枣牵了进去,关上了质子府的大门。不远处墙...

主角:司空疾明若邪   更新:2024-12-20 11: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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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司空疾明若邪的其他类型小说《医女难当:夫君是病娇 番外》,由网络作家“萌千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走得很慢。等到近了近了,在府门上灯笼的光下,司空疾看到了她惨白的唇色,还有汗湿的刘海,贴在额头上,滴下来的一颗汗珠,打在她浓密的睫毛上。明若邪的目光撞进了司空疾浓黑沉静的眸子里。她轻舒了口气,蓦地轻笑。“王爷这模样,好像倚户盼妻归的怨夫。”虽然气氛不对情景不对,但是朱管家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笑了出来。明若邪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让他觉得心头也轻松了许多。司空疾没有说话,只是转身就进了门。明若邪看向朱管家,“王爷吃错什么药?”“这个,小人也不清楚,王爷应该没有吃药啊。”朱管家表示不解。明若邪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明姑娘,快进府吧,让陶大夫给您诊治一下,可有哪里伤到了?”朱管家赶紧搀扶着她进府。门房把二枣牵了进去,关上了质子府的大门。不远处墙...

《医女难当:夫君是病娇 番外》精彩片段


她走得很慢。

等到近了近了,在府门上灯笼的光下,司空疾看到了她惨白的唇色,还有汗湿的刘海,贴在额头上,滴下来的一颗汗珠,打在她浓密的睫毛上。

明若邪的目光撞进了司空疾浓黑沉静的眸子里。

她轻舒了口气,蓦地轻笑。

“王爷这模样,好像倚户盼妻归的怨夫。”

虽然气氛不对情景不对,但是朱管家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笑了出来。

明若邪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让他觉得心头也轻松了许多。

司空疾没有说话,只是转身就进了门。

明若邪看向朱管家,“王爷吃错什么药?”

“这个,小人也不清楚,王爷应该没有吃药啊。”朱管家表示不解。

明若邪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明姑娘,快进府吧,让陶大夫给您诊治一下,可有哪里伤到了?”

朱管家赶紧搀扶着她进府。

门房把二枣牵了进去,关上了质子府的大门。

不远处墙角暗影处,有一道身影倏地离开了。

在看到那匹马回来的时候明若邪就知道星坠也回来了。

陶大夫已经替星坠诊治过,星坠就是中了迷睡药,手臂中了一枚暗镖,无毒。等迷睡药解开就能醒过来了。

只是他一醒过来便惊得一跃而起。

“王爷!小的遇上太子殿下派来的杀手了,草珠掉了,没能拿回来.

他的话还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司空疾的低咳声。

星坠定睛一看,看到了坐在一旁被陶大夫把着脉的明若邪。

脑子里瞬间清明了几分。

他岂止是草珠没能拿回来,他还被那些杀手掳了,迷晕了,可是他怎么回府的?

“他们把小的吊在了竹林里,王爷,您为了救小的,又动武了吗?”星坠急得眼睛都红了。

那这个时候陶大夫为什么还在替那个女人诊治,不该赶紧替王爷看看吗?

怎料,他的话让在场的人脸色皆是一变。

“你不是自己逃回来的?”司空疾的声音缓缓。

“不是,小人武艺不精.星坠觉得很是丢脸,他一个人也不是那么六七个杀手的对手。

但是话没说完,他就听出不对劲了,难道不是王爷救的他?他都晕迷被吊在竹林里,怎么自己逃回来?

司空疾的目光移到了明若邪脸上。

她身上无伤。

不,应该说没有新添的伤。

但是,看起来筋疲力尽,满身虚汗。

她的手还很脏,沾着草屑和泥土,脚也是,鞋子有些破了,也沾满了草屑和泥土,甚至还沾着两片竹叶。

竹林。

她的脚边,丢着一大捧的草珠。

“跟明姑娘道谢,是她救了你。”司空疾说道。

“不可能!”星坠下意识就反驳,“她没有武功,怎么可能从那些人手里救下我?”

明若邪斜了他一眼,却是没说什么。

“知恩图报,本王教过你。”司空疾的声音更冷了三分。

星坠瞪大眼睛看着明若邪。

在看到她鞋上沾着的两片竹叶和她脚边的那一大把草珠时,再要反驳的话就咽了回去。

真是她救了自己?

“星坠多谢明姑娘相救。”星坠咬了咬下唇,声音有点闷。

她明明没有武功,他看得出来的。

“去把草珠处理了,取出珠子来,烘热了之后,以细纱布包起来,慢慢地在脸上和身上滚滚。”明若邪只是说了这话。

星坠的注意力立即就被转移。

“是。”

这些,他是听明若邪的。

星坠立即就去处理草珠。

陶大夫已经收了手,司空疾看向了他,却发现他的手有点儿颤抖。


何太医交代着要煮到很热,所以现在水上热烟升腾,氤氲雾气,几乎要把司空疾都笼罩,隐隐约约,看不真切。

药水不仅浓黑,还散发着一股难言的臭味。

星坠和陶大夫站得有点远都觉得这味道让他们有些恶心,但是司空疾泡在药水里却是纹丝不动。

“王爷真厉害,总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的。”星坠小声地对陶大夫说道。

陶大夫却很是担心。

“这些药材都是药性猛烈的,按理来说,王爷不该如此平静。”

那些药材,五毒都在里面,什么蜈蚣蝎子之类的,还有一些药材也都是药性猛烈,又是熬煮了这么久,为的就是刺激王爷的身体,令所有的机能都“活”起来,以此能量多撑几天。

泡在这样的药水里,按理来说王爷应该会浑身如针扎,又痛又痒。如此平静反而不对。

陶大夫越想越不对,快步走了过去,离浴桶尚有几步距离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王爷,您觉得如何?”

司空疾没有作答。

陶大夫一急,又走近了两步,“王爷?”

司空疾依然不出声。

陶大夫再顾不得什么,赶紧走近过去,却发现司空疾正晕晕欲睡。

“星坠!”

陶大夫惊得往后一跌,要不是星坠快步过来,他就要摔坐在地上了。

“怎么了?”

“王爷晕睡着了。”陶大夫急得不行,“何太医说过,泡着药浴时万万不可晕睡,必须清醒着.

星坠也是一惊,松开他就奔到了浴桶边,司空疾的身子正要滑进水里。

星坠赶紧伸手一捞。

只是他的手刚碰到了司空疾,司空疾便倏然惊醒,出手如电,迅猛地掐住了他的咽喉。

“王、王爷.

一听到是星坠的声音,司空疾手指一松,声音从唇间迸出。

“滚。”

星坠和陶大夫两人都白了脸色,赶紧退出了十几步的距离。

“本王能撑着。”

司空疾刚说了这一句话,眼帘便又已经无力地要垂下去。

“王爷不可睡着啊!”

陶大夫赶紧叫了一声。

但是司空疾又不再出声了。看起来,他是真的很难撑住,保持清醒。

陶大夫和星坠都急得团团转。

“陶大夫,现在可怎么办?王爷沐浴的时候是绝对不能接近的,刚刚您也看到了.

星坠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差点就死了。

可要是旁边没人照顾,王爷真晕睡过去,溺入水中怎么办?

“王爷小时遇到那样如噩梦一般的经历,在这种时候排斥男子也是正常,”陶大夫也急着满头大汗,“可若是女子呢?”

星坠一愣?

“当年对王爷施毒手的是男人,所以王爷憎恨在睡着和沐浴的时候有男人靠近,但未必会憎恨女子啊。”

“可咱们也不确定.星坠愣愣地说道。

陶大夫赶紧就把他往门口推去,“这种时候总得试试,快去叫人。”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王爷危险。

“府里只有那些粗手粗脚的婆子,让她们进来看到王爷的身子,王爷醒来之后只怕也得杀了我。”

“老朽是说明姑娘!”

陶大夫叹道,实在是要被星坠气得背过气去。

那些粗使婆子怎么可能叫进来?

星坠一听,眼睛瞪大,陶大夫下了猛药,“再不去,王爷的性命你能担得起吗?她原本是个丫鬟,这种事本来也该她做。”

这句话倒是说服了星坠。

没错,那女人本来就是丫鬟。

虽然长得难看,面黄饥瘦的,可好歹也是年轻的丫鬟!

她现在已经算是缙王府里的一员了,难道要白白养她?本来就该让她来服侍王爷。


“本王确实准备去权贵世家府里选一等丫鬟的。”

司空疾一看她便只能看到她那双明亮光彩的眼睛,宝石一般。

“不过,皇后有意羞辱,命人换了本王的车夫,把本王带到了沉仙岭。这是最后一天,回城再挑他人已经来不及了。”

“所以你就在死人堆里翻了起来?”

明若邪也是服了。

这缙王也当真是不按常理出牌,还挺能随遇而……择妃。

“本王这不是选中了吗?”司空疾看着她。“只是本王倒是相当好奇,哪家府上能教出你这样的丫鬟来?”

明若邪眸光微闪。

看来,他是真认定她是哪一家府上的罪婢了。

那个死人堆应该大部分是哪个府上打杀了的下人吧。

缙王也不会想到,她竟然是静阳侯府三小姐。不过,她这个三小姐从不曾在侯府长大,现在出了事,能不能回到侯府还很难说。

但她也得进皇城,治好自己的伤,解了毒,再去查探清楚侯府的事情。

她向来有仇必报,怎么可能会任仇人逍遥度日。

“若是世家府上小姐……”明若邪试探着问道。

“本王娶不了。”司空疾直接说道。

“喔。”

看来,此时暴露身份不妥。

若她不能顺利回到静阳侯府,也不是侯府千金。此事解释起来比裹脚布还长,不管是她还是缙王,这个时候都没有时间细说。

而她必须拿到龙涎,或是得到最好的治疗环境。

得一时安稳居所,是她现在急需又必须的。

明若邪相信,只要她此刻一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便会被司空疾丢弃。

“你原是哪个府上的?”司空疾又问道。

“静阳侯府。”

明若邪十分淡定。

她这可不算是说谎了。“没有卖-身契。”

嗯,这么说更明显了吧?

但是司空疾怎么都不会想到堂堂一位侯府小姐会被伤成这样丢弃在那乱葬岗,所以根本就没有多想。

“府里打杀了的奴婢家仆们,卖-身契一般也会烧了,所以你在乱葬岗里死而重生倒是塞翁失马,至少你现在已经是自由之身,不再是谁的丫鬟了。”

又因为暂时没有身份,也非平民。

所以倒是符合了皇上给他定下的那个苛刻的选妃条件。

“王爷,崔公公在城门那里候着,这老家伙是不是一遇事又把您丢下了?”星坠的声音自外面传来。

“又……”

明若邪看着司空疾,嘴角勾起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笑意来。

看来缙王被丢下的经验不少。

“王爷,您真的决定了吗?这一进了城便无法更改了。”陶大夫颇为担心地看了明若邪一眼。

“嗯。”司空疾也看向了明若邪,“就她了,也算缘分。”

陶大夫颤抖着,鼓起勇气对明若邪道:“姑娘可容老朽再诊一次脉?”

还是得再次诊诊脉,这马上就要进宫面见皇上了,万一当真死在金銮殿上,他们王爷依然会被赐婚,那可就得抬着一死人进王府了,大喜之日受辱娶一死人王妃,这可太侮辱了。

“好啊。”明若邪大大方方地把手伸到了陶大夫面前。

熠熠双眸清亮无比。

陶大夫手颤抖着,心慌地搭向了她的脉。

司空疾也看着。

这脉象虚到几乎摸不到了!

分明还是重伤难治,毒侵脏腑,药石无医的脉象!

陶大夫再次扑通一下摔坐了下去。

这姑娘邪门得很啊!

“陶大夫,如何?”明若邪上身朝着陶大夫微倾过去,凑到他面前,笑吟吟地问道。

“老朽去外头坐着!”

陶大夫骇得脸色青白,连滚带爬,猛地钻出了车厢,坐到了星坠身边,一颗心差点儿就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不行不行,这姑娘太邪门了。

“你吓到了陶大夫。”司空疾微睨着明若邪。

他是真的好奇了,她的脉象到底如何,竟然会令陶大夫吓得落荒而逃,看来也不知他带她进宫时怎么样了。

明若邪双手一摊,“我如此温柔婉约,你家大夫胆子太小了。”

呵呵。

静阳侯府里,哪个主子纵出来这样的丫鬟?

“你被侯府打杀丢到乱葬岗里,该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怎么可能?世人要打我杀我,必然只是因为嫉妒我。”

“如此牙尖嘴利,主子们都不会喜欢。”司空疾嘴角微一抽。

不过一个丫鬟,谁会嫉妒她?

“如果我当上了缙王妃,也是你缙王府里半个主子了吧?”明若邪突然一本正经地问道。

司空疾淡淡瞥过来一眼,就像当她说了个笑话。

丫的,这个眼神伤人。

外面突然就传来了崔公公带着哭腔的叫声,声音尖细。

“哎哟缙王诶,幸好您没事!奴才可吓死了,这小心肝怦怦地跳到现在都没停歇。”

星坠哼了一声,“崔公公,要是你心肝停了跳动,那就死翘翘了。”

“咱家不与你计较。”崔公公哼了一声,瞄了一眼马车里,“缙王,咱们得赶紧进宫了吧?误了时辰,咱家只怕皇上要责备。”

“嗯。崔公公带路吧,咳咳。”

司空疾又咳了两声,这句话都说得像是要喘不过气一样。

“那个,王爷您选的王妃,也、也在马车里?”崔公公想到了明若邪那模样,小心肝又怦怦地跳着,手都是软的。

他都不敢掀开车帘去看。

“刷”地一声,明若邪自己猛地掀开了车帘。

“公公找我?”

一张已经干涸暗红血污的小脸倏地又映入眼帘,那双眼睛又黑亮无比。

“啊娘诶!”

崔公公又是一声尖叫,往后退了好几步。

司空疾抓住了明若邪的手腕,将她拉回来,放下车帘。

“莫闹。”

“缙、缙王,咱、咱们快入宫去.

崔公公吓得话都说不清楚了,赶紧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上,逃也似地朝着皇宫而去。

“星坠,经过云裳坊的时候去弄两套衣裳来,再打盆水。”司空疾看了明若一眼,松开了手。

“是。”

马蹄声疾驰起来,驶进了皇城。

过了一会儿,星坠让陶大夫驾了马车,自己跃了下去,片刻背了一只包袱过来,手里也端了一盆清水。

他把东西放到马车里,又看了明若邪一眼。

这样子,换了衣服洗了脸,只怕也成不了凤凰。

他们王爷当真是太委屈了。

“哼!”

星坠哼了一声,转身出去。“驾!”


饭菜是真的不好吃,青菜都是开水烫的,看着倒是颜色翠绿,其实淡而无味。肉片则是柴又腥,也没有什么配菜。

那白米饭吃得还有些夹生。

就是在庄子里住的那十几年,庄子里什么菜都有,都是新鲜的,她的娘亲能做一手好菜,哪怕是极为简单的一道清水白菜都能够做得鲜甜味美。

静阳侯府虽然也没给她们娘俩送什么东西,可是凭着她娘亲和庄子里对她们极好的几个仆妇的巧手,养的蚕织的桑蚕丝帕和蚕丝扇子,也能卖得好价钱,她们简简单单地过着日子,还是过得不错的。

可以说,明若邪其实并没有吃太多苦。

她的娘亲也一直叮嘱她莫要忘了自己是位侯府千金,礼仪,琴棋书画,都没有让她落下。

不过,这是静阳侯府三小姐所会的事情,明若邪自己懒得很,也是个惯会享受的主,自己不下厨,舌头却刁得很。

这样的饭菜,明若邪只能在现在十分饥饿的情况下勉强吃一顿,要是以后顿顿吃这样的饭菜,那她估计得暴躁。

所以明若邪决定,等人伢子送人来的时候,她要挑一个厨艺好的。

饭菜虽难吃,但是好歹填饱了她的肚子。

碗筷刚刚撤下去,朱管家就带人过来了。

只是,人来之前,星坠板着脸拿了一方面纱过来,让明若邪戴上。

“为何要戴面纱?”明若邪颇为不解。

“王爷说,别让外人看了你的尊容,传了出去。”

呵。

这是嫌她丑,怕传出去给他丢脸?

明若邪接过了面纱戴上,嘲讽地说道:“你们王爷反正都是在死人堆里选的王妃,外面要笑话早就已经开始笑话了。”

“那不一样,也许有人以为王爷选中的人很是美貌呢?那好歹传得好听些。”星坠哼了一声,“可若是传王爷挑了个可丑可丑的丫鬟,笑话王爷的人就更多了。”

“去告诉你们王爷,自个儿选的妃,再丑也要认了的。”明若邪笑了起来。

星坠黑着脸,不再理会她,转身就愤愤地出去了。

他当真不想再看到这个女人。

怎么就当真要这样赖上王爷了?

朱管家带了人伢子进来的时候,明若邪正在想着医研所药室的事,人刚踏进大厅,她眸光便是一动,抬眸朝来人看了过去。

人伢子带了十六个人进来,看起来从十三岁到三十岁都有。

都是奴婢。

明若邪轻轻嗅了一下,眸光便有些深了。

在好几种劣质的脂粉香中,有一种香味尤为特殊。

只是人这么多,她暂时没有办法找出来这种香气是从谁身上传出来的。

“朱管家,这位便是明姑娘?”

那人伢子眼睛溜溜一转,目光落在明若邪脸上,在看到她戴着面纱的时候明显失望。

明若邪嘴角勾起一个讥笑。

看来,外面真的有不少人对她极为好奇。

这么快便有这么一个机会打听到关于她的消息,那些人又怎么可能错过这个机会?

“姑娘会自己挑选丫鬟,你就在一旁候着,不必多问。”朱管家冷声对人伢子说道。

“是是是,小人明白了。”

人伢子便束手站到了一旁去。

十几个奴婢排成几排站在厅中,都微微低着头,神情各异。

但是大部分是忐忑不安,有些恐慌的。

这是害怕真的被她选中,成了缙王府的丫鬟?

说来也是,缙王不是澜国人,又只是一个质子,还随时会死,在缙王府里做事,实在是太缺乏安稳感了,谁知道什么时候又得被发卖,或是为缙王陪葬?

缙王病死,澜帝很可能为显厚道,给大贞一个说法,将全府一起陪葬的。

今天她们刚刚听到了有人这么说过。

明若邪就坐在那里,一直打量着她们,没有开口。

在这样的气氛下,本来就害怕的奴婢有好几个实在是撑不住了,纷纷小声哭泣起来。

朱管家的脸色瞬间难看。

岂有此理!

就连这些奴婢们都如此害怕嫌弃缙王府!

这绝对是在打他们王爷的脸。

“扑通”一声,有一个年纪稍大些的奴婢一下子跪了下去,伏在地上哭了起来,“求求姑娘不要选奴婢,奴婢笨手笨脚的什么都做不好!”

明若邪:

她看向了朱管家,眼神揶揄。

看看,好歹也是王府啊,竟然被这样嫌弃,宁愿这般贬低自己也不想进缙王府做事。

朱管家的脸色更难看了。

但是更难看的还不仅如此,有了这个奴婢的开始,马上便是接二连三地有人跪下哭求。

“求姑娘不要选奴婢,奴婢有痒症,此病会传染!”

“奴婢头上长虱子,不好侍候姑娘!”

“奴婢命太硬,可能克主家,不敢进王府。”

“奴婢口臭,姑娘不要选我!”

“姑娘.

眼看着十五名奴婢,除了两个垂泪哭着的,已经有大半都跪下求别选了,而且理由都是千奇百怪,个个都不惜贬低践踏自己。

人伢子也是目瞪口呆。

他虽然来之前跟她们大致说过,不被选中就是她们的造化,可也没有跟她们说过要如此打缙王的脸啊。

这些奴婢这么做,也会让他脸面无光的。

朱管家更是握紧了拳头。

他此时哪能想不到,肯定是有人让这些奴婢这样做的。

要看缙王笑话的人多的是,要让缙王丢脸的人多的是。

但是,他们王爷再无权势,也轮不到这些贱婢如此糟践啊!

他深吸了口气,正准备把人赶出去,便听到明若邪开了口。

“跪下的,还有哭得可怜兮兮的那两个,我就从你们中间选人吧。”

什么?

众人瞬间都震惊地看着她,哭泣的也都忘了哭泣。

她们都这么豁出去踩低自己了,她竟然还要从她们中选人?

明若邪轻飘飘地,像是自言自语,“谁让本姑娘天生反骨,别人越不愿意的,我就越要强求呢?你们哭,哭得最厉害的就留下。只管找理由,是快死了的,烂肠子烂肚子的,会传了人的,越厉害越好,病的最厉害的那个就留下。”

众奴婢:

她们像是被齐齐掐住了喉咙,竟然再无一人哭得出来。


前面已经罕见人烟,骏马驼着她直接驰进了一片荒地,一拐,进了一片竹林。

天色昏暗,凉风乍起。

竹林沙沙响,越发显得寂静阴森。

马儿到了此处都显得不安,速度慢了下来,在竹林边转了几转,竟然不敢入林。

“走。”

明若邪拍了拍它。

马低声嘶鸣一声,慢慢地进了林子。

风吹压竹林,沙沙,沙沙,似乎处处有鬼魅暗影,随时会扑出来一样。

“找人。”

明若邪又轻轻拍了拍马头。

骏马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还有十米,明若邪便看到前面一株竹上吊着一人,把那碗口粗的竹子压弯了,那人影就跟着竹子一起缓缓地在夜风里轻摆着。

看起来十分瘆人。

马又不安地踢了踢前蹄。

那是星坠。

但是现在也看不出来是死是活。

明若邪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一边策马朝着他靠近。

因为坠了一个人,竹压得很弯,她坐在马上伸手就能够探到星坠。

明若邪动作很慢地立于马背上,站得稳稳的,伸手探向了星坠的脉。

她不会做那种探有气没气的事。

如果只是剩最后一口气,她就不白费功夫了,肯定自己赶紧跑。

指尖搭上了星坠的脉,她也微松了口气。

还是个长命的孩子。

她立即就动手解着绑在他腰间的绳子。

“咻”,一道细微破空声传来。

明若邪用力拽下了星坠,砰地一声,星坠摔在马背上。

她却已经无法站于马上,跌了下去,落地时浑身剧痛。

她以前从不救人治人,怎么现在尽做这样的事?

听到脚步声,明若邪一拍马腹,低声下令,“回家去!”

那匹马驮着星坠,听了她的指令,踏风疾驰如电,速度极快地奔出了竹林。

“你是何人?竟敢管我们的事。”

几人从黑暗里走了出来,黑色劲装,黑色蒙面巾,黑色发带,皆手握利剑。

借着微弱的天光,明若邪却看到了他们袖口的一只淡灰色鹰隼刺绣。

几个人的袖口都是一样的。

非江湖散客,是有帮派有规矩的组织或是侍卫。

但是他们为什么要对星坠下手?

把星坠吊在这里,无非就是想引人前来。

引司空疾?

“如果我说我就是路过的,看见有人挂在这里所以起了恻隐之心,这才多管闲事进来救人的,你们信不信?”明若邪站了起来,伸手拽住了一头还系在竹子上的绳子。

“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

他们说话的口音,与澜国的略微有些区别。

“我就是善良心软而已。”她一边说着一边把垂落下来的绳子往手上缠。

“你是质子府的人?”那人却又问了一句。

“质子府?当然不是了,我这样的人才,肯定是眼界不低的,质子府那样的门槛太低,我才不去。”

“不要跟她废话,我去追星坠,你们把这女人也绑起来。”

一人做了个手势,立即便有另外两人跟着他朝星坠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

剩下的两人一步步逼近了明若邪。

“听说司空疾已经选了王妃,该不会就是你吧?”

那人露出来的眼睛里带着不屑和嘲讽,还用嫌弃的眼神打量了她一眼。

另一人不似他话多,走近过来之后已经一手朝着明若邪的衣领就抓了过来。他们都看得出来,她没有武功。

就在这时,明若邪突然猛力拽了一下绳子,人也迅速蹲下,把那株竹狠狠地拉弯了下来,然后又马上卸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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