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啊,连你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也没保护好……”
说完,他转过头去,目眦欲裂地盯着地上的何婉婉,抬脚狠狠地踹了过去,“贱人!贱人!”
何婉婉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她死了。
傅释年抓起她的头发,一步一步走到甲板上,使尽全力,将何婉婉的尸体丢进了海里。
“毒妇,去给我的嘉嘉陪葬吧。”
望着尸体溅起的海浪,他冷冷地笑了笑。
笑着笑着,他原本挺直的脊背瞬间弯下来,目光死寂一片。
他紧紧咬着牙,抑制住哽咽的声音,“嘉嘉,海里好冷,你快上来好不好。”
可他忘了,我已经死了,再也回答不了了。
傅释年站了一天,才慢慢地回到船舱里边。
他的日子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
唯一的变化是,每天让人打捞我的尸体。
大把大把的搜救队从船上跳下去。
可几个月过去了,还没有捞到。
我的魂魄好像在逐渐变轻,变淡。
我知道,我就快离开了。
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再快一点吧。
日子平淡地过着,傅释年却越来越疲惫憔悴,还不到三十岁,头上却有了白发。
他整天加班,不再回去我们的房子。
直到有一天在公司开会的时候,他晕了过去。
傅释年被送到医院,确诊了脑癌晚期。
他手里拿着诊断报告,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
他用半个月的时间交接了傅氏的产业,然后回到了我们的家。
踏进房门的那一刻,他神情变得柔软,“嘉嘉,我回来了。”
“我知道你就在我身旁,从来没有消失过。”
“你放心,我这就来陪你。”
他温柔地笑了笑,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在手腕上割了一下,瞬间鲜血淋漓。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