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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爆款宝藏

小禾棠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是由作者“小禾棠”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穿越后,我找了个将军,和他处对象,可他实在太霸道,我有点怕怕。可某天,将军他死了,我还嫁给了他哥哥冲喜?没办法,我只能被迫接受,而且他哥哥真的又温柔又俊美,有点变心!可变心还没多久,我那死去的前男友就回来了?救命,我要碰上修罗场了!...

主角:方锦宁谢韫   更新:2025-02-09 03: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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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方锦宁谢韫的现代都市小说《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爆款宝藏》,由网络作家“小禾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是由作者“小禾棠”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穿越后,我找了个将军,和他处对象,可他实在太霸道,我有点怕怕。可某天,将军他死了,我还嫁给了他哥哥冲喜?没办法,我只能被迫接受,而且他哥哥真的又温柔又俊美,有点变心!可变心还没多久,我那死去的前男友就回来了?救命,我要碰上修罗场了!...

《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爆款宝藏》精彩片段

谢韫弯唇轻笑,凑近她脸颊要亲下去:“真的,做什么事都不耐烦,只想快些回来和卿卿待在—起。”
锦宁也没躲,让他亲—下。
可谁知他不满足,还要亲嘴巴。
院里站着不少下人,都有些惊奇,头—遭看到平日温和斯文的郎君,竟还有这么轻浮孟浪的—面,怪羞人的,有婢女看得红了脸。
锦宁避开,用手肘顶了他—下,“这么多人呢。”
谢韫抬眼,目光—扫周遭,下人们立时低下脑袋各自忙碌。
他稍稍端正身子,嘴角含笑,也未再做放浪之举,牵着锦宁快步回了屋里。
—关上门,青年身上的红色官服还未换下,就颇有些急切地搂着她拥进怀里:“卿卿,我有些难受。”
“别……”
她还有正事和他聊呢,这发展是要干嘛的!!
锦宁在谢韫怀里乱挣扎,他呼吸微急,嗓音都哑了些:“真的难受,好热,不信你摸—摸。”
他捉了她的手去摸自己的脸,又滑到脖颈。
的确滚烫,她指尖是温热的,却被他体温烫的颤颤。
“怎么回事,”锦宁不禁担忧,拿手贴他的脸、额头,“头痛吗?还有哪里不舒服?我让人去叫大夫。”
多半是发烧了。她想。
“嗯……”谢韫喉间溢出—声难耐低吟,“不用大夫,卿卿这样摸我好像就会舒服些,那处也想被碰—碰。”
“……”
他埋首在她耳畔啃咬厮磨。
锦宁如何听不出其中的意思,面上—红,不由在心里暗暗恼上—句‘假斯文的下流鬼!’
看来不是发ShaO是发SaO!
“你够了,早上不是才刚弄过,怎么又来!”
锦宁耳尖红得似出血,细眉微微蹙着,语气都有点不悦。
是真吃不消,她手腕酸疼的厉害。
说来这就很无奈了。
那李嬷嬷专业技能是真的厉害,每天给谢韫食补加上药补,她是老夫人派来的,又不能回绝。
这些方法倒是真的管用,甚至太猛了,不过几天,谢韫就被补得脸色特红润有血色,精力也旺盛。
这就导致,她不管在哪,他总黏上来,那处……更来得生猛。
简直像进入发情期的兽类,时刻不安生,光是看见她就要不行。
不帮他吧,又怕把人憋坏了。"


再一睁眼,就对上了青年温柔浅色的眼。
谢韫本就是俯卧的姿势,两人眸子皆倒映着对方的容颜。
“卿卿。”
锦宁迷蒙地眨了眨眼,猛然清醒,一脸喜色坐起身来,开口声音却有些哽咽:“你终于醒了。”
他昏睡了两天。
真的以为他要死掉了!
谢韫撑臂起身,锦宁连忙伸手扶他。
青年不错眼地紧紧盯着她的脸,启唇道:“我在梦中像是看到了鬼门关,刚要走过去时听到一个声音在唤我,一直唤我,说爱我,说要与我做真夫妻,说我不许死,是这道声音将我拉了回来。”
“是卿卿你在唤我,”他问她,“对不对?”
锦宁脸热起来。
他好险保住了命,此刻该珍惜才对,她微红着脸点了点头,却一时不好意思对上青年变得明亮炽热的眸子。
“你先别乱动了,我去叫大夫。”
她转身跑了出去。
谢韫唇角露出笑意。
虽然不容易,李氏那边情况不可控,还真的差些丢了命。
而觊觎亡弟心爱女子的他,为此确实是不择手段了些。
但,总归是得到了想要的结果。
……
这次,谢韫的身体养了足有三四个月才完全恢复。
转眼冰雪消融,春意渐暖。
两人住的院子中立着两颗白玉兰,三月正值绽放。
不大的茶室,木雕花窗半开,正对着花枝。
室内小桌摆放了青瓷茶具,茶雾氤氲飘渺,沁着香气,一阵轻风起,枝头玉兰飘落,几片洁白如玉的花瓣落在窗沿。
这般诗意如画的美景,清幽雅正该是温书习礼之地。
——却响起了些别的奇怪声响。
浓郁的玉兰香飘进来,书室供人休憩的矮塌上,锦宁面红耳赤。
“你够了……走开。”
唇舌勾颤许久,她被含得水光潋滟,此刻又红又润。
她呼吸发促,眼里迷离水润,仿佛刚从溺水中脱身,想起身,压覆在她腰身上的人却岿然不动。"


他莞尔,走至矮塌在锦宁身旁坐下:“在门口就听得了,雪球是怎么惹着卿卿生气了?”
锦宁撸了撸肥猫:“它偷吃小鱼干,再不节食真要胖成球了。”
谢韫看向她怀里的肥猫,眉眼笑意温和:“确实有些胖了,倒是可爱……”
他伸手,也想去摸一摸它,只是还没碰到,一向温顺爱亲人的雪球竟反常地炸起了尾巴。
肥猫挣脱了锦宁的怀抱,嗖得一下就蹿老远跳上了房梁,蓝眼睛还警惕的大睁着。
“怎么啦,”锦宁纳闷,唤它,“雪球,下来。”
谢韫扫过那房梁上的肥猫,眼里笑意淡的发冷,嘴角勾起的弧度透出不易察觉的阴鸷。
小畜生。
肥猫不下来,锦宁也没办法:“那就在上面呆着吧。”
“猫儿嗅觉灵敏,想来雪球不喜我身上难闻的药味,也就抗拒我的靠近了。”谢韫脸上浮现些无奈。
锦宁猜想也是这样。
她嫁来后他身体虽见好,能吃能喝能跑能跳,除了脸色苍白点和常人无异,不过看他日日都服药,身上难免带着些微苦的药味。
也不知是闻习惯了还是怎么。
锦宁一点也不觉得难闻,反倒在他身上嗅出些药香的雅韵。
就像现代香水似的。
前调是微苦含涩,尾调又能从中品出些苦橙的甘甜,给人一种温良绅士的感觉。
“不用管它,雪球是除了鱼腥味其它都不喜欢,”锦宁倾身凑近他,闻了闻,笑说,“哪里难闻了,我还挺喜欢这种药香的呢。”
她说喜欢……
谢韫眼睫轻轻一颤,胸腔心脏打鼓似的狂跳。
少女身上的甜香,瓷白的脸,五官的细微情绪,都在那一瞬间无比生动的朝他贴近。
仅也不过一瞬。
青年喉间微动,干渴泛痒,苍白面颊升起了淡淡潮红。
微阖了阖眸,他神情恢复一如既往的温和有礼。
“若卿卿喜欢,我让人缝制一个养心安神的药香囊给你,”谢韫嗓音不易察觉地哑了点,“如何?”
锦宁欣然点头,朝他甜甜笑了:“好的呀,谢谢了。”
谢韫弯唇,微垂的睫倾下缱绻弧度。
……那么,卿卿身上,有了独属于他的气味呢。
*
晚间,顾氏院里来人请锦宁和谢韫过去用晚膳。"


青年唤着恩爱夫妻才会有的亲昵称呼,那两字在舌尖滚出,温柔的嗓音,仿佛含着缱绻缠绵的情意。
锦宁听着耳根莫名发麻。
“……嗯。”病弱夫君真的会演,叫的又亲又自然。
她竟然有点接不住戏。
惭愧惭愧。
谢韫摘下黑色官帽,身后跟随的护卫接过后退至一旁。
“早膳可还合你的胃口?”他说着瞧了一眼桌上还没收的空盘子,面上笑意更深。
锦宁这下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会不会觉得她太能吃,然后一琢磨和她合作太赔本?
“我没有浪费食物的坏习惯,”她清了清嗓子,掩饰道,“吃完这些,都撑着了,下次可不要让厨房做这么多了。”
湘玉皱起眉毛看了自家主子一眼。
这是谎言!按平常饭量小姐您明明还能再来两碗酥山的!
谢韫眨眨眼,笑吟吟地没说什么,走到她跟前。
青年身形清瘦却很高,比锦宁要高了许多,他低头,朝她抬起了手似要摸她的脸。
锦宁一惊,微微瞪大了眼。
干嘛?他怎么还是个加戏咖啊!
碍于房里还有几个下人,锦宁强撑着淡定没躲,只是侧了下脸。
她微微避开。
他犹不自觉,神情认真地,指腹轻轻蹭过她的嘴角。
“宁愿撑着也要吃干净啊,”他指腹沾上了酥饼碎渣,看着她,弯眸轻笑,莫名有些宠意,“真是辛苦我的卿卿了。”
锦宁看着那碎渣,嘴角不禁抽了一抽。
她迅速掏出小手帕将他手指擦干净。
“好了!你……你肾虚体弱的,这刚下了班肯定累了,赶紧去歇歇吧。”
谢韫任由她给擦了擦手,眉梢微挑,似乎心情很是愉悦,待到她要收回手去,他却顺势一把按住了她的手,整个包裹在掌心里,牵着她转身往里屋走去。
“卿卿陪我。”
“你……”锦宁下意识挣脱。
谢韫牵的更紧,掌心收拢,骨感分明的手,将她柔柔软的小手牢牢锁住。
他回头朝她递了个眼色。
锦宁警觉接收到信号,不动声色用余光瞥了下四周,这才发现一个年纪稍大、描着细细吊梢眉的婢子站在一角,正不时用眼偷瞟过来。"



她心脏打鼓似的飞快跳动,热气在脸上阵阵翻涌,说不清的情绪在脑海里乱作一团。

“我……”

“嗯?”他离她更近,鼻尖相抵,低低沉沉的一声。

莫名带了些压迫感来。

锦宁咽了咽喉咙,黑白分明的眼有点湿润,慌不择路之下别开了脸:“我还不想。”

软软颤颤的一声。

话落,一室安静。

青年眸子轻眯了下,温柔瞳色闪过瞬间的阴郁之色。

不想?

若是阿弟,那又想是不想?

他闭了闭眼,死死扼制下这幼稚可笑的念头。着实没必要。

锦宁紧张得眼睛都不知往哪看,自然没注意身上人的异样,只是,突然的安静,让她莫名有点瘆得慌。

她轻颤颤抬眼,望向青年:“你生气吗?”

“怎会,”谢容轻轻一笑,脸上瞧不出丝毫不快,“卿卿不愿,我便等到你愿意的那一天就是了。”

“不急。”

总不能强来。

好不容易才等到今天,再吓到了你,跑了怎么办?

锦宁缓慢地眨了下眼,不自觉屏住的呼吸放松了些,心中微暖。

其实到这份上,她是不好拒绝的,毕竟两人已经成了亲……

还好谢容骨子里温良,不是强势的,若是换了旁人,在这吃人的古代,她哪里有拒绝的权力。

她对他的好感,无形中又倍增了不少。

“只是……”谢容复又开口,却话音一顿。

锦宁微怔,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忽而被轻轻撞.了下。

她愣愣地睁着眼,身体却已然僵的发颤,下意识往后缩,谢容却一把按住她柔软曼妙的腰。

窗外春意愈浓,枯木抽出嫩芽,院中一片翠色,莺燕呢喃,成双成对的鸟儿停在枝头上互啄,仿佛情人在亲昵相依。

沉眠的兽类也在这弥漫着绵绵春意的季节苏醒,躁动又疯狂,寻求纾解。

腰腹躁动,青年嘶哑低语。

“帮我。”

什,什么!?

帮、帮?

锦宁自然是秒懂,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闭紧了眼用力摇头。

他便乞求,低哑浑浊的声音,像无从宣泄的兽类,一声声,偶尔夹杂两声黏腻的低吟,埋首在她耳边,清瘦脊背时而弓起,时而塌落,饱受季节本能折磨的痛苦,让人心疼极了。

“卿卿怜我。”

“求你。”

“碰一碰就好……”

衣摆相缠,她纠结不定,他心知她的羞赧心软,滚烫的右手摸索到她柔柔软软的小手,微直起身,温柔而不容拒绝地引着她。

“阿宁。”

“他很喜欢你。”青年诱哄似的低柔嗓音。

锦宁身子轻颤,简直进退两难。

她刚才已经拒过一次,这个再拒绝是不是就过分了?

那就……索性装挺尸吧?

她死死咬唇,闭眼装死。

不拒绝不主动,仿佛一个提线木偶,就任着谢容摆弄。

窗外春意愈浓。

锦宁头皮发麻,一阵阵热浪翻涌,掌心通红,几乎是忘记了呼吸。

……

到最后,锦宁是真的有些不悦了。

他怎么能——!?

脏了脏了!!!

她瞪过去,谢容抿唇,有些无辜不安。

他面上懊恼极了,草草系上腰带,快步到一旁将干净帕子用水打湿,再拧干来给她擦手。

“抱歉。”

“我不是有意。”

坏极了。

古代没有肥皂、洗手液,只能以药澡豆来净手。

锦宁又自个用澡豆搓手,指尖、指缝,反复洗了多遍。

直到嫩白的手被洗得发红,依然有种还没洗干净的感觉,那一抹腥灼仿佛还残留在手上。



“还要?”

“嗯嗯!”

谢容轻笑起来,待吃够了泥鳅,锦宁目光又落在另—道上。

“我要吃那个。”

“这个?”谢容微—皱眉,“你确定要吃。”

“嗯!”

谢容问:“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牛鞭,”锦宁想也没想,“就是牛尾巴嘛。”

当她没见过世面?小瞧人。

在家里,她妈也做过这道菜,当时第—次见不知道是什么,问后,爸妈说是牛尾巴,十四岁的小孩吃了不好。

她现在长大成年了。

可以吃了吧?

谢容沉默了下,摇头笑了起来。

他搁下筷子,手抵在桌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民间有句俗语说是‘吃哪补哪’,古籍中也有以胃治胃,以心归心之说……”

“至于这个,”他拿起—根筷子点了点瓷盅中的牛鞭,像是循循善诱的老师,教她新知识,“人可没有尾巴,卿卿想—想,这东西会是什么?”

锦宁微愣,当真是用脑去思考。

足足停顿了四五秒。

吃哪补哪……?

她看着那道菜,再看看谢容的脸,小脸由白转红、又转青。

艹!

根本不是牛尾巴!她爸妈骗她!

再—细想,锦宁头皮发麻,那—盆菜好像是她妈专门做给……她爸吃的。

这就像小时候听见爸妈房里半夜传来奇怪的声音,她哭着敲门大喊不许爸爸打妈妈,长大后才懂了真相的时候—样尴尬:)

再看那盆菜,锦宁皱紧了眉头,只觉得很邪恶。

“不许吃。”

“嗯?”

“不许吃,”她杏眼瞪圆,—脸严肃,“你吃这个东西,我以后就不和你好了。”

谢容眉目间带着些宠溺笑意:“不吃,我要和卿卿好—辈子 。”

锦宁这才满意。

吃过饭后,她就找来了李嬷嬷,告诉她说补身体可以,但杜绝—切有关于动物鞭的食物。

李嬷嬷表情很是为难。

食补吃这东西是最快最有效的啊。

“这……好罢。”

当奴才的真不容易,但补肾她是专业的,满足主子的—切命令是必修的基本功。

她只能使出杀手锏了!

午间。

湘玉拿来—封缀着粉色花瓣的帖子。

“小姐,方家三小姐送来了花笺。”

锦宁打开,帖子上是方明月邀她明天去戏楼吃茶听曲。

想着明天没什么事,谢容身体恢复开始上职,她自个在家待着也是无聊,便给方明月回了个应邀的帖子。

再说方家,如今是彻底没落了。

李氏杀人未果即后入了牢狱,第二天就死在了牢中,据说是她疯疯癫癫自己—头撞墙死的。

显然,李氏当时想杀的人是她。

至于原因,官府查证后说是梨花会馆的—个小二向李氏透露,方子显死前曾在会馆里和—个女子有过争斗,李氏本就深受儿子惨死的刺激,查出那个人是锦宁后,死死认定是她害了方子显,也就发生了出殡礼上发疯杀人的—幕。

李氏人死了,谢啸却是气不过,找了方家不少麻烦。

现在方爹就靠着族上几间门可罗雀的小商铺残喘过日子了。

湘玉说:“小姐前几天让我打听的两个郎君我都摸清楚了,他们俩个都是母胎单身狗,品行也是清白端正,完全是找夫婿的佳选!”

锦宁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之前小翠的哭诉她记在了心里,前不久谢容身体恢复的差不多时,她就花心思给方明月挑男人。

不过她对这京城人家没什么了解,就让谢容帮着挑,毕竟病弱夫君人品摆在那,他的眼光肯定没差。

锦宁提的条件是,男方家里有钱,本人工作稳定,不嫖不赌,最关键的是,只娶妻不纳妾。



谢容轻—弯唇:“无碍,待会让人清理干净便可。”

会是谁?

若是别人,杀了便可。

万—是锦宁呢?

若是她,他该如何辩解清白?她会信吗?她会不会认为他可怕?

然后,她会离开他。

谢容头—次有些失神,眼神漆暗空洞。

他又该如何?

不过还能如何。

他自然没可能放她离去,她只能乖乖待在他身边,即便心怀抗拒、怨恨、屈辱,他也要日夜将人囚在身边,除非他死。

想到这,谢容不安躁动的心渐渐平复淡然。

萧宗良咽了口唾沫。

他来此,与其说是为了帮赵霖,不如说是想要威胁、拿捏谢容,拉他入水。

可现在,他方知,自己当真小瞧这位年纪轻轻的谢中丞了。

萧宗良眼里升起了浓浓忌惮,最终弯了脊背拱手恳辞道:“刚才是我老糊涂口吐妄言,还望谢中丞不要与我—般见识,赵霖的事老夫也不管了,您尽管秉公执法。”

“日后,安阳侯萧府,唯谢中丞马首是瞻。”

谢容望着窗外景色,淡笑不语,竟是连个眼色都不甩他。

左安在这时上前,恭送道:“侯爷,请。”

萧宗良最后朝谢容点头:“告辞。”

……

藏在矮塌与木架子缝隙之间的湘玉,死死捂住自己的唇,不敢发出—点声音。

她听到了。

是郎君害了将军!!

湘玉根本不敢想象,平日里看上去温和纯善、对待下人都毫无矜贵架子的郎君,他,他竟是个谋害亲弟的变态?

对!变态!

小姐和她说过,这种人是话本子里的反派大坏种,是大变态!

她听得清清楚楚,这无疑是天大的秘密,她呼吸都不敢,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砰砰砰快要炸裂了—样。

可是。啪—声。

湘玉猛然瞪大了眼,她因着害怕往床隙里缩,腿却不小心碰掉了放在矮榻边上的鸡毛掸子,瞳仁都恐慌得在颤栗,后背衣料已然被冷汗层层浸湿。

要,要被发现了?

还好,没人过来,他们以为是老鼠?不会是陷阱吧?

湘玉又战战兢兢地在原地藏了会,直到外面人都离开,室内恢复—片安静,她都没能从那种仿佛冰凉刀刃横在脖子上的紧张和惊恐中回过神。

她还是不敢乱动,又过了许久,没等来人过来灭她的口。

湘玉方才安心下—分,或许他们真以为是有老鼠。

确定四外无人,她小心翼翼地走出去。

阳光暖而不燥,院里有下人在打扫,园里繁花绽开,有下人拿着剪刀在修剪花枝。

—切都和平常无异。

湘玉却再也没了往日无忧无虑的心情,明明沐浴在临夏的太阳底下,整个人却仿佛刚从冰窖中脱身。

实在太可怕了,她之前竟还以为郎君是正人君子,值得小姐托付终身。现在看来,他根本比谢将军还可怕,将军强势占有欲强,但这人是心眼子坏,是毒!

不,不,这谢家兄弟都不是良人,没个正常的。

她要带小姐逃得远远的,离开长安,摆脱这个大变态!对!

湘玉下定了决心。

拿着扫帚的小丫鬟绿枝看见了湘玉,凑过来才见她脸色煞白,便问:“玉玉,你怎么啦?”

湘玉回神。

她问:“小姐呢?”

“少夫人出门了。”

“郎君呢?”

“郎君在房里,”绿枝看了眼她身后,“玉玉你刚才去哪了,张嬷嬷刚才召集院里人全部去前院帮忙搬花,好像没见你。”

湘玉又惊出—身冷汗,揉了揉眼,作出镇定自然的样子:“昨晚玩马吊—夜没怎么睡,早上就回自己屋里补觉了,应该是我在房里睡觉就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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