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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腹生子后,禁欲将军他沦陷了后续+全文

撩闲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路上,林淮一直道着歉。周承山只面部紧绷,目视前方,“以后离那个行首远点,你心机单纯,拿不住这种女子”林淮觉得心里有愧,还是滔滔不绝地检讨自己。后面的话周承山倒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因为,他好像喝醉了,林淮像是念经一样,他果断选择了屏蔽。周承山酒量真的很浅,秦淮阁中的酒杯又比寻常的酒杯大一些。骑马走了一会儿,他们经过一片夜市。武陵富庶,所以一年四季不论冷暖,每座城池都有属于自己的夜市,而帝城的夜市是其中之最。周府坐落皇宫附近,距离秦淮阁很远,所以周承山并未来过这个夜市。夜市灯火通明,人来人往,两人只好下马,准备牵着马走过去。路边叫卖声传来,吸引了周承山的注意。“拨浪鼓拨浪鼓,好玩的拨浪鼓嘞!官人,不买个拨浪鼓么,逗孩子,孩子喜欢!”原...

主角:周承山言笑   更新:2024-12-19 14: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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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承山言笑的其他类型小说《借腹生子后,禁欲将军他沦陷了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撩闲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路上,林淮一直道着歉。周承山只面部紧绷,目视前方,“以后离那个行首远点,你心机单纯,拿不住这种女子”林淮觉得心里有愧,还是滔滔不绝地检讨自己。后面的话周承山倒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因为,他好像喝醉了,林淮像是念经一样,他果断选择了屏蔽。周承山酒量真的很浅,秦淮阁中的酒杯又比寻常的酒杯大一些。骑马走了一会儿,他们经过一片夜市。武陵富庶,所以一年四季不论冷暖,每座城池都有属于自己的夜市,而帝城的夜市是其中之最。周府坐落皇宫附近,距离秦淮阁很远,所以周承山并未来过这个夜市。夜市灯火通明,人来人往,两人只好下马,准备牵着马走过去。路边叫卖声传来,吸引了周承山的注意。“拨浪鼓拨浪鼓,好玩的拨浪鼓嘞!官人,不买个拨浪鼓么,逗孩子,孩子喜欢!”原...

《借腹生子后,禁欲将军他沦陷了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一路上,林淮一直道着歉。

周承山只面部紧绷,目视前方,“以后离那个行首远点,你心机单纯,拿不住这种女子”

林淮觉得心里有愧,还是滔滔不绝地检讨自己。

后面的话周承山倒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因为,他好像喝醉了,林淮像是念经一样,他果断选择了屏蔽。

周承山酒量真的很浅,秦淮阁中的酒杯又比寻常的酒杯大一些。

骑马走了一会儿,他们经过一片夜市。

武陵富庶,所以一年四季不论冷暖,每座城池都有属于自己的夜市,而帝城的夜市是其中之最。

周府坐落皇宫附近,距离秦淮阁很远,所以周承山并未来过这个夜市。

夜市灯火通明,人来人往,两人只好下马,准备牵着马走过去。

路边叫卖声传来,吸引了周承山的注意。

“拨浪鼓拨浪鼓,好玩的拨浪鼓嘞!官人,不买个拨浪鼓么,逗孩子,孩子喜欢!”

原本周承山从未在街边买过东西,他何时需要自己亲手买东西?

但是老板的这句话,成功让他停住了脚步,他驻足盯着那一堆拨浪鼓看。

商贩最是会看人脸色的,连忙凑上前来,卖力介绍自家的拨浪鼓。

“官人,你看,这个拨浪鼓好玩得很,还有这个青蛙,您看,一蹦一蹦的,还有这个……”

“这两个多少钱?”

“每个只要十文钱,两个算您十五文!嘿嘿。”

周承山喊示意木易付钱:“给我包起来。”

“好嘞!”商贩乐不可支,遇到这种不讲价的客人真好!

林淮在一旁再次看傻眼了,他心中不解,难不成是将军家的亲戚有孩子了?

秦淮阁离周府大概有一段路程,骑马快的话一刻钟便到了。

但是今日,周承山竟然走了至少一炷香的时间。

回到周府,管家便等在门口,伸手欲接过盒子。

但是周承山躲了过去,自己拿着盒子便走向了别院。

今日的别院没有关灯,周承山心中得意。

虽然他也不知自己在得意什么。

他先敲了敲门,而后推门而入,小霞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很默契地行了礼退了出去。

内屋的门关上后,屋里又开始变得静悄悄的。

言笑坐在桌子旁,没有起身,只抬头看着周承山。

四目相对,空气中的暧昧一晃而过。

因为喝了酒,周承山的眼睛湿漉漉的,有些迷离,深棕色的眸子似乎变得更有魅力。

言笑感觉这人在勾引她,她只得强迫自己撇开头,小声说道:“我还以为你今晚不来了。”

“为何不来,我的被子都在这,不来我睡哪?还有,不来,这个东西给谁!”

周承山走到桌子前,轻轻放下了盒子。

言笑闻到了酒精的味道,她只是轻轻蹙了一下眉头,又立马恢复自然。

她视线聚集在那盒子上,问道:“什么东西?”

“玩具~”他像个炫耀自己玩具的孩童一般,眼睛亮亮的。

言笑忍住笑意,伸手打开了盒子,里面的拨浪鼓和青蛙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这……”

见佳人未曾欣喜,周承山紧张地挠了挠后脑勺:“我儿子肯定喜欢……”

言笑叹了口气:“孩子还没生呢,买这么早做什么?”

“我喜欢……怎么样!你不许么?”

周承山双手撑着桌子,双眼迷离地看着言笑。

言笑抬头,对上了幽深的眸子。这双眸子,分明同昨日不一样。

她竟产生了想伸手抚摸的冲动。

好一会儿,她才发现他的脸微红。

“少爷,你生病了?”


周承山猛地摇了摇头:“没有,我什么时候生过病?”

因为头摇的幅度有些大,他控制不住身体前倾,从而离言笑又近了一些。

言笑眼睛转了转,不可置信道:“你……这是醉酒了?”

“嗯。”

周承山心中微甜,这人是在关心他对吧?

“你这是喝了多少,怎么都醉了!”

言笑起身,扶着他坐到了床上。

周承山坐稳后,伸出一根手指,“不多,一杯。”

“果然喝多了,都开始说胡话了。”言笑铺好了被子,让周承山躺下,外裳她没有帮他脱,只是帮他脱掉了鞋子。

她才不信这样身份的人喝一杯能上头呢,军营里不是经常喝酒么?

周承山头很晕,不过理智还是蛮清晰的,他问道:“喂,你让我睡这你睡哪?”

“我睡地上好了,虽然已经入秋了,但天气还热着呢。你喝多了不能躺在地上,若是染了风寒怎么办!”

周承山美滋滋地将她的话反复咀嚼了几次,又强制自己睁开眼睛。

“不行,我不能冻着我儿子!你来床上睡~。”

言笑按住他的肩膀,阻止他摇摇晃晃要起来的心思。

“你不是也睡了一晚了么,我睡一晚又何妨。”

周承山伸出胳膊抱住她的细腰,一个巧劲就把她放到了床内侧。

“你细皮嫩肉的,说什么胡话。”

言笑倔强起身,却被周承山伸出一只胳膊压住,他胳膊很是粗壮,言笑咬咬牙也没能掀动。

她心想:还好这人酒品好,否则若是动起手来,不得一拳把她打飞了……

“不若少爷回西苑休息?让下人准备点醒酒汤,否则明早起来会头疼。”

周承山不为所动,呼吸变得绵长。

言笑敢怒不敢言,这人怎能如此无赖,竟然就这般赖在床上?

周承山感受到身边人的怒气值正在飙升。

他睁开了右眼,眯着一条缝偷看了她一眼,又乖乖承诺道:“我都说了不能让我儿子冷着,自然不会让你打地铺。

不过你又担心我受凉,我又怎么会拂了你的好意?放心吧,我不会碰你的,我保证。”

不知道为什么,言笑很相信他的话。即使心里有些别扭,却还是选择不再反抗。

感受到她的乖巧,周承山的心被巨大的喜悦包围。

这一夜,他睡的很好。

言笑也不知为何,睡的很安心。

周承山起得很早,他趁着言笑没醒,偷偷地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

外头天光逐渐明亮,他心中不舍,可想到现在需要做战前准备,时间紧迫。

没等言笑醒来,他便起身准备去军营。

出门前,他偷偷亲了一口言笑的嘴唇。虽然只是蜻蜓点水,却让他心中极为喟叹。

军营——

周承山到军营的时候,果然如他所料的,没看见林淮。

“林淮呢?”

“回将军,这天才蒙蒙亮,林千总还未起身。”守卫回答道。

周承山严肃命令道:“去营帐,把他喊起来。”

“是,将军。”

不一会儿,守卫就从营帐把林淮引了过来。

林淮跪地请罪:“将军,属下有过,居然睡过了头!请将军责罚。”

“念你是初犯,便罚你校场一百圈,下不为例!喝了不到一壶酒早上便起不来,以后不许在有要务在身的时候喝酒。”

“谢将军。属下定当谨记。”

罚是一定要罚的,军纪不严明会出现乱象,而且林淮这人太不拘小节,不让他长得记性,未来一定会惹乱子。

“跑完一百圈之后,就按照昨日晚上我跟你说的法子,带兵进行训练。”


周承山拿起一块咬了一小口,“很好吃。”

言笑起身,望向他所在之处,“嗯?”

周承山知道她没听清,耐着性子再次说了一次,“我说,很好吃。”

“你吃了?”

“放在这里难道不是给我留的?”

“……”

隔着黑夜,言笑清楚听见周承山轻轻的咀嚼声。

她一直以为行军打仗的人,吃起东西应该是狼吞虎咽的。

可这人,分明斯文的很。

而且他说话声音也如此好听,若不是他不怎么会聊天,和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也没什么区别。

这一刻,她竟想看看他的容貌。

周承山吃完了一块之后问道:“你有手绢么?”

“有。”

“给我用一下,手上好像全是油。”

“好。”

言笑从床头摸到了手绢,就着微光走到了桌子面前。

“那,给你”

她特意将手举得很高,以防周承山看不清手绢的所在。

周承山难得笑了一声:“我常年行军打仗,夜里视力好得很,没有你想的那么差。”

他伸手接过手绢,仔细擦着手上的油渍。

言笑无法装傻,她讷讷回应:“你不应该告诉我你的行当的。”

轻微的咀嚼声也消失不见,屋子里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氛围。

周承山不知为何,竟莫名产生了几丝怒气。

“你是想我把你当成傻子?我的手有多少茧子你不知道?还有我的手臂,孔武有力,自然是军营里练出来的,你如此聪慧,我不信你猜不到。”

言笑脸刷一下红了,倒不是因为周承山的自恋,而是脑海里在床上的种种开始漂浮而过。

“你……”不知羞的!

“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

言笑犟劲儿上来了:“少爷说笑了,强健的又不是只有士兵,铁匠也可以!”

“你……”气死他了!

两人面对面站着,言笑比周承山矮了不止一个头的高度。

眼神交流不到,她只能以气势对峙。

忽然,周承山笑出了声。

“好,既然你喜欢铁匠,那姑且把我当做铁匠吧。”

周承山漱口之后,一把把言笑横抱着扔到了床上,欺身而上。

这是他一次脱她的衣服,因为门路不熟,硬是拽掉了两个盘扣。

两人只折腾到了一次,周承山便不同寻常地罢休了。

他将人搂在怀中,一只手把玩着她的秀发。

那秀发如丝般滑顺,令他爱不释手,他甚至能想象到阳光下这秀发是如何的风鬟雾鬓,令他心驰神往。

言笑看出他似是有话要说,否则也不会一直勾着手指用她的乌发缠圈圈玩。

“少爷可是有何事?”

周承山下巴微点,说道:“是有一些事情想不明白。”

言笑转过身子,打量着他:“可是和我有关?”

“嗯,那天你写的字我拿回去仔细瞧了。”

言笑了然,怕是这人又开始想了解她了。

果然,周承山接着道:“你的字写得比一般男子还要有风骨,定然是从小练习,并有名家指导,对吧?”

“不许我有天赋了?”

她以为他会直接发问,没想到竟然是迂回战术,是想听她自己坦白?

不过他可打错了主意。

周承山眸色暗了暗,他就知道,她不愿意让他知道她的任何事情。

不过无妨,他派出去查探的探子估计这个月会跟着通商的大船回来,他早晚会知道的。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吐了出去,“我会好好练习,争取早日学会写曲。”

言笑本想问他,明明对筝也不是很感兴趣,为何偏要学会作曲?

不过最终理智获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两人的关系也不允许她无端管太多。

许久,他又说道:“明日是乞巧节。”

言笑不明所以。

“武陵的乞巧节很是热闹,会举办很大型的灯会,你……想不想去?”

言笑眉头一跳,这人什么意思?

就着月色,周承山看到了她忽然瞪大的双眼,即便月色朦胧,也将她的眼睛映衬的流光溢彩,像有一个旋涡,能将人吸进去。

“少爷说笑了,笑笑只是一个小小的暗妾,不可出府。”

周承山发现那双眸子中的光暗淡下去,最终只是淡淡合上了眸子。

他心中闪过一丝心疼。

他确实有带她出府地心思。

以前虽然只是一直戍边并没有参与过实质性的战争,可平时边境小摩擦不少。

尤其是对方是游牧民族,年年都会贱贱地来骚扰几次。所以每年聊城边境都会抓住几个俘虏。

遇到那种嘴硬的,扛得住鞭刑,愣是什么都不说,他们就会选择将人放进小黑屋里关着。

人在黑暗的环境中,周围又没有人说话,精神会出现问题。

虽然还不明确她之前的身份,但他敢确认她身份不俗。

家世好的人,平时身边一定是热闹的,可如今她却只能静静待在这小小的别院,让他怜惜不已。

“若你想去,我有许多办法。”

“不了,夫人是好人,我不想让她为难。”

周承山坚持:“我能做到母亲神不知鬼不觉,她不会为难。”

“少爷!我以后会回郦国的,你不要太相信人性,若我知道你的身世,对你不会是什么好事……”

周承山愕然:“暗妾不都会留在武陵么?你、你为何要回去……”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感觉,只觉得心中莫名有点空。

“来之前和夫人那面已经确定过这件事了。回去也是有我自己不得已的原因。”

周承山想追问,但是他明显感受到她的疏离和悲伤,这让他没能再张开口。

他收回了拦住她腰的手,面对着屋顶发呆。

言笑心中苦涩。

她何尝不明白,他如此做,是垂怜她的孤苦呢?

她读过许多书,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她很明白,人与人之间的牵绊多来自好奇、怀疑、喜爱、仇恨、同情。

这人对自己的,正是男人对女人容易产生的情绪——同情。

男人大多喜欢能依附自己的女子,这会让他们觉得自己有价值。

可她虽娇弱,却不是什么乖乖女。

苦难只是一时的,只要她坚持过着一两年,她便可以回到故土,过爹想让她过的日子。

留在武陵,一辈子吃喝不愁,如同行尸走肉,不是她想要的。

这些日子她想了很多,她很向往爹爹给她描绘的蓝图。她想要自由自在,而不是做笼中雀。

不过,她十分感念周承山。这人的确是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汉子,称得上大众赞美的天之骄子。

她想,余生,她不会忘记他的。


周承山拿起林淮的酒杯一杯下了肚。

林淮傻了眼,一天一页实在太多。

但是将军都喝了这酒了,他自然是要努力做到的,军队里谁人不知,周承山平素滴酒不沾。

所以今天来了秦淮阁,他也只给自己点了一壶酒,给周承山点了一壶茶而已。

“是,将军,属下定当尽力,不辜负将军的苦心!”

正说着话呢,忽然进来了两位舞者,屏风外的琵琶和箜篌开始弹奏,曲子很媚,舞者也很媚。

林淮看傻了眼。

周承山面色不虞,他生气了。

“这是你叫的?”周承山站起身来。

“将军别误会,不是我!我还懵呢!”林淮马上解释道。

“老板娘,老板娘!”老板娘快来啊,再不要出人命了!

一个身材饱满的美人摇摇晃晃进了隔间:“客官,怎么了?”

来人正是楚行首,她进来的那一刻,香气顿时摇的满屋子都是。

只见她唇红齿白,双目生情,笑靥醉人,胭脂扑面。

她最美的要数身段,摇曳生姿,衣袂随着步子摆动,薄纱似是天衣那般无缝。

发髻梳的高高的,步摇轻轻晃动,上面的珠翠闪着光,似是星星般耀眼。

林淮清了清嗓子:“楚行首,我可未曾要舞者献舞啊,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楚行首借机在林淮旁边坐下,眼睛却是盯着对面的将军。

“是这样的,我们小厮说这位是周将军,难得一见,我们对于贵宾总是有优惠的,便赠予周将军一支舞。两位姑娘跳的可好?”

楚行首用团扇遮住半面,她早就听闻这位帝城鼎鼎有名的戎安将军相貌不凡,偏偏能力又超群,年轻有为。

她是何等风流人物,才二十出头便做了秦淮阁的一等管事,来此求婚的人可是从帝城排到了浏河。

不过她眼光很高,所以至今未婚。

她以前听过很多次周承山的相貌和才气的传闻,如今猎物来到自己的地盘,她可不能浪费这个绝佳的机会。

“这位行首,林淮已经说了,这里不需要舞者,还请行首将她们请下去。”周承山淡淡开口道。

“将军说的,小女子自然唯命是从。”

楚行首转身示意那两位舞者退下。

“将军这下可满意了?”她打量周承山的眼神越发肆无忌惮。

这般英俊的男人,可当真是尤物,楚行首的内心可谓是小鹿乱撞。

她活了二十多年,从未见如此出世绝尘之人,竟一时觉得自己是井底之蛙。

周承山皱眉道:“既然已经安排妥当,行首是不是也该退下了。”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听闻将军不但武艺高超,诗词歌赋也是高人一筹。小女子不才,平时颇爱作诗,今日得此机会,望将军屈尊赐教,如何?”

周承山垂眸饮了一口茶,“行首何必呢,这般费尽心机,只为同本将军吟诗作对?”

楚行首调整着角度,将她最完美的右侧脸、天鹅颈有意无意露出来。

“将军直白,奴家喜欢。所以将军肯不肯呢?”

此刻她心中是胜券在握的。

男人,在她眼里面都一样——肤浅。

可她听到眼前人的回答,整个人瞬间面色褪尽。

“不肯,告退。”

周承山说完便起身离开,毫无留恋。

林淮在一旁惊呆了,周将军居然连这等美女都晾着!

无暇多想,林淮连忙起身追随周承山而去。

楚行首坐在原地,姿势僵硬,脸上红一道白一道。

被男人捧得久了,这一次似乎摔得有点重了。


显然,周承山并没有像周夫人那般着急孩子的事情,一连上了三天朝,他也没有抽出时间去别院看一眼。

每天下朝就去练兵场训兵,晚上不到就寝的时间根本不回来。

第四天,周夫人终于忍不住,一大早便去周承山的房间逮他。

周承山衣服的盘扣还没有扣完,周夫人便只身闯入。

他心虚问道:“娘,您怎么来了。”

周夫人面无表情:“你觉得呢?”

“儿子不知。”

“你个臭小子,别跟我虚与委蛇。

从今天开始,你每天都必须回来吃晚饭,然后去别院。

你要是不从,我就索性也不把希望寄予在暗妾身上了。

我进宫,求皇上给你赐婚,看你还怎么逃避!”

周承山:“……”

“你自己看着选,话我就放在此处了。”

周夫人愤怒地转身离去,转身后又得意地偷笑,小丫鬟们看到此景,也都纷纷憋着笑。

周承山算是一下被制住了。

他估量着,皇上一直没有追问他的婚事,许是因为他年少从军的缘故。

如今他载誉归来,又离三十而立不到四年时间,怕是自己再不大婚,皇上是真的会插手此事。

到时候,确实更难处理,毕竟皇命不可违。

别院——

言笑百无聊赖,她没有过过苦日子,无法理解那些愿意做暗妾的姑娘:在一个房间住一辈子,人真的不会憋出问题么?

对于这个时代苦难的人来说,一辈子有热饭吃已经是美梦成真了,即便成天躺着不能动,她们也是万分乐意的。

言笑想要懂得这些姑娘的心理,还有好多人世间的苦难要了解。

“小霞?”

“笑笑姑娘,何事?”

“已经三日,你家少爷不肯来别院,今天就不必戴假面了吧。”

假面是暗妾必须戴的,为的就是不让男子对暗妾产生感情,以免影响真正的夫妻感情。

其实这也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

有第三个人出现,再怎么好的夫妻感情,也会受到影响,未来,也不过是搭伙过日子而已。

“回姑娘,刚刚我去大厨房取菜,恰巧遇到管家。

他说今晚少爷会回来吃晚饭,让我们别院准备一下。”

“好。”

原本她很紧张,但是因为这三日他未曾过来,自己也就放松了许多。

本以为会这样悠闲着过些日子,不曾想他今日就要过来。

终究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的。

吃完晚饭,言笑戴好了假面,坐在床上等周承山,金色的假面罩住了鼻子以上的部分,只露出了眼睛。

两个侍女关上了灯,在院子里点亮了几个灯笼。

灯笼的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和月光交缠在一起,在地上形成了稀稀疏疏的影子。

言笑触景伤情,盯着那光发呆。

自从进了天牢,她就未曾见过月亮,已经多日未感受到月亮的阴晴圆缺了。

在天牢里,是暗无天日;去青楼里,是窗户紧闭;如今到了武陵,白天都要拉上窗帘。

细细一想,自己竟然这般无趣地过了许多日子。

她不禁想到了从前同那些文人墨客在月光下吟诗作对的日子,好不自在。

伴随着一声门开合的,言笑思绪回笼。

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言笑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躁如鼓擂。

她努力地平息自己,不停地做着深呼吸,脑子里想着些有的没的。

不一会儿,那人就着光亮,摸索到床前。

直到一堵墙似的人影立在面前,言笑才回过神来。

两人之间不足一步之遥,互相听着对方的呼吸声,打量着对方的轮廓。

“你叫什么名字?”周承山先开口,喷洒出一阵阵的酒精的味道。

好听的男声敲打着耳膜,言笑不自觉触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我,我叫笑笑。”她难得磕巴。

以前从未与男子如此站的如此相近,导致她手足无措。

眼前人的声音低沉醇厚,洋溢着阳刚之气,结合一下他的身份,让人不难以想象他的形象。

“很俗的名字。”不过声音却比他以往听过的任何一人都要好听,潺潺如山泉,滋润他的心田。

他感觉到自己的心不受控制地跳动了一下。

言笑:“……”

她算是明白为何这人二十六岁还找不到娘子了。

这要是从前,她定然头也不回地走开了——世上那么多优秀的男子,她才不会选择和这般目中无人、说话还难听的公子交流。

而且她的名字才不俗呢,“言笑晏晏”,好听着呢!

不过人在屋檐下,她咬了咬后槽牙,忍住了反驳的冲动。

周承山作为习武之人,听感高于常人许多,他分明听到了牙齿细磨的声音。

他刚刚是不是说错话了?

这时言笑才察觉到了空气中的酒味,于是鼓起勇气问了一嘴:“你喝醉了么……”

“没有喝醉,只是喝了一点点,不足挂齿。

我、是第一次和女人单独待在一起,有点紧张,抱歉。”

因为没有点灯,言笑看不到他手指正胡乱挠着侧面衣服的举动。

“无碍。”言笑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好暗暗点头。

空气中弥漫的全是尴尬,让人坐立难安。

周承山深深叹了口气:“你往左边一点,我要坐下来。”

“嗯。”

两人并排坐着,空气继续凝固。

周承山夜视能力不错,他看到了身边女子的金色假面。

思索了几息,他再度开口道:“你知道我是谁么?”

言笑感受到他灼热的气息,面色微红,紧张地攥紧衣袖。

“不知道。”

“那你是因为什么而甘愿为我生孩子?”

“我有自己的苦衷。”

“哦?什么苦衷。”周承山颇有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

许是因为今天喝了点酒的缘故,他感觉到了自己出奇的话多。

言笑也深呼一口气,保持着自己的耐心:“契约上未写明我需要跟你坦白一切,所以我有权利缄默。”

“那就是为了钱。不如你告诉我具体原因,我会考虑再多给你一半的黄金。”

“我不需要你的钱。”

“呵,虚伪。”

空气再一次缄默。

周承山摸了摸鼻子,他有些心虚——自己似乎说话有些重了。

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也不知为何这般奇怪,许是因为饮了酒,许是因为她的声音实在好听,自己想引导她多说几句话。

言笑杏眸微合,才得以保持住理智,她不想得罪眼前人:“公子,我们是各取所需,何必冷嘲热讽!即便我是虚伪,您还不是找了我来延绵子嗣?”

“我只是想知道我孩子的母亲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一旦品行不端,影响了他怎么办?我岂不是得不偿失?”

说完此话,周承山心中再次恼了自己一下:怎么总是说出口不对心的话?

怕不是那酒的问题……

“人之初,性本善。孩子将来成为何人,是公子的教育所决定的。”

周承山挑眉,看向言笑,“你读过许多书?”

“不曾。只是听书听来的,笑笑不过一介市井小民罢了。”

周承山敏锐察觉到了身边姑娘的抵触,也罢,那便不进行这没有营养还总是惹怒人家的对话了。

“既然不愿说,我也不问了,那我们开始吧。”

周承山开始自顾自脱衣服,黑漆漆的一片,根本看不清他什么表情。

但是言笑隐约看出来了他的手忙脚乱。

她心想,他定是酒喝多了,还嘴硬。

其实周承山是紧张了,他喝酒也是因为他紧张。

这一刻他开始懊恼:一小杯酒下肚居然还是如此神志清醒,要知道他的酒量可是三杯倒的。

假酒,绝对是假酒。

言笑紧张到嘴唇发干——原以为这几日已经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可以接受这事。可临阵了,她才明白,她还是很怕。

两个人平躺在床上,盖着同一床被子,互相感受得到对方的体温。

许久,周承山转过身来对着言笑。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间,惹得言笑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愈发激烈地颤抖起来。

周承山佯装镇定,就那么呆愣地盯着她看。

被子下,两只手挨着。

周承山茅塞顿开,他轻而易举握紧了身旁姑娘的手。

姑娘似是被他吓到,像小兔子般惊恐,欲抽回自己的手,但他紧紧握住,不给她逃开的机会。

他的手大而温暖,而身旁姑娘的手却小巧细腻,他忍不住摩挲了几下。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后,他一阵懊恼——这动作可不就是和街边调戏姑娘的浪荡子一般无二?

羞恼之下,周承山收回了自己的手,转而起身伏在身旁人的上方。

言笑早已大脑空白,她紧张到脑门冒汗,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周承山感受到身下人的呼吸很是错乱,他浑身紧绷,慢慢倾下身去,嘴唇落在她的右侧脖颈处。

言笑感受到他冰冷的唇,直接打了个冷颤。

两人胸膛贴在一处,也不知是谁的心跳声,不绝于耳,吵的人耳朵疼。

言笑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像个木头,也顺势而为圈住了他的脖子。

这个动作刺激了身上的人,他呼吸变得极为沉重。

言笑咬着唇保证自己不呜咽出声,她明白这人是将军,不会搞什么温柔的架子,她也没指望他能怜香惜玉。

可探破那一瞬,她的眼泪还是如同决堤般喷涌而出,也不知是羞愧还是疼痛,亦或两者兼之。

她不敢拍打他,只好紧紧抓住床单,锋利的指甲似乎要将床单刺破。

周承山的汗如雨般挥洒,落在她的皮肤上之后转凉,一如她破碎的心。

夜已深。

月光越发白净,屋子里静谧的很。

言笑背对着周承山躺着,咬着自己的手让自己不哭出声。

周承山又不是傻子,床的轻颤在诉说着姑娘的痛苦。

他很抱歉,他知道自己没有经验,定然是弄疼了她。

在军营时,他听过许多荤话,对这事也有些一知半解的。

他记得女子第一次会很疼,所以他已经很小心翼翼了。

艰难之时,他想着长痛不如短痛来着,因而力气大了些。

他张了张唇,想解释一二,却终究没蹦出一个字——毕竟他们之间只是交易不是么?

两个人就那么背对背躺着,一言不发。

这一夜,实在漫长。

卯时,小厮木易敲了敲窗户示意周承山起床。

他常年在边塞,睡眠不深,有风吹草动都能及时醒过来。

他穿衣的动作虽然是轻轻的,仍然吵醒了言笑。但是她必须守着规矩,不能睁眼。

契约里明确规定,暗妾不得私自在男主人在的时候摘下假面,晚上不许点灯,早上须在男主人离开之后起床。

周承山穿好了衣服,静坐了一会儿。

又转身看着床上的女人,这会儿天光有些泛白。

她正背对着他,那背光洁无瑕,似是清晨的露珠那么光滑。背上挂着的头发细长而直黑,如瀑布散落,很有美人如玉的气质。

他感觉自己嗓子发干。

忽然,他开始好奇她的样貌。

站起身后,他仔细看了一番屋里的布置,他记得以前别院的房间不是这般装饰的。

家里各处的装饰都是母亲一人亲自置办,从未在别的房间看见这些环佩饰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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