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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绝嗣长官,好孕作精在七零躺赢结局+番外

莞然一笑 著

玄幻奇幻连载

为了不让顾老爹偏袒顾嘉宁,温竹卿将纸交给了村支书。“这纸上写的,就是我刚所说的内容,你们可以找顾嘉宁的笔迹对比一下,就知道了。”包山雁蹙眉,看到那纸条,在思索着要不要去抢过来,要是她和顾嘉宁的计划败落,那她也没办法好过。但只一瞬,她就否定了。那是顾嘉宁惹出来的,之前她就提醒过顾嘉宁不要留下把柄了。如果还是被温竹卿抓住把柄,那就是顾嘉宁蠢了。而且,哪怕顾嘉宁被揭穿了,她也可以否认她和顾嘉宁的关系和计划。不过……包山雁扫了顾嘉宁一眼,见后者神色淡定,她想,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玄机不成?顾嘉宁之前是蠢,但自从上次跳河被捞起来后,她似乎变聪明了。或许……和包山雁一样,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那张被村支书接过去的纸上。顾老爹也有些嘀咕,这温知青说得信...

主角:顾嘉宁盛泽锡   更新:2024-12-19 14: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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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嘉宁盛泽锡的玄幻奇幻小说《嫁绝嗣长官,好孕作精在七零躺赢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莞然一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为了不让顾老爹偏袒顾嘉宁,温竹卿将纸交给了村支书。“这纸上写的,就是我刚所说的内容,你们可以找顾嘉宁的笔迹对比一下,就知道了。”包山雁蹙眉,看到那纸条,在思索着要不要去抢过来,要是她和顾嘉宁的计划败落,那她也没办法好过。但只一瞬,她就否定了。那是顾嘉宁惹出来的,之前她就提醒过顾嘉宁不要留下把柄了。如果还是被温竹卿抓住把柄,那就是顾嘉宁蠢了。而且,哪怕顾嘉宁被揭穿了,她也可以否认她和顾嘉宁的关系和计划。不过……包山雁扫了顾嘉宁一眼,见后者神色淡定,她想,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玄机不成?顾嘉宁之前是蠢,但自从上次跳河被捞起来后,她似乎变聪明了。或许……和包山雁一样,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那张被村支书接过去的纸上。顾老爹也有些嘀咕,这温知青说得信...

《嫁绝嗣长官,好孕作精在七零躺赢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为了不让顾老爹偏袒顾嘉宁,温竹卿将纸交给了村支书。

“这纸上写的,就是我刚所说的内容,你们可以找顾嘉宁的笔迹对比一下,就知道了。”

包山雁蹙眉,看到那纸条,在思索着要不要去抢过来,要是她和顾嘉宁的计划败落,那她也没办法好过。

但只一瞬,她就否定了。

那是顾嘉宁惹出来的,之前她就提醒过顾嘉宁不要留下把柄了。

如果还是被温竹卿抓住把柄,那就是顾嘉宁蠢了。

而且,哪怕顾嘉宁被揭穿了,她也可以否认她和顾嘉宁的关系和计划。

不过……

包山雁扫了顾嘉宁一眼,见后者神色淡定,她想,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玄机不成?顾嘉宁之前是蠢,但自从上次跳河被捞起来后,她似乎变聪明了。

或许……

和包山雁一样,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那张被村支书接过去的纸上。

顾老爹也有些嘀咕,这温知青说得信誓旦旦,该不会真的是闺女写的吧。

作为老爹,他可是知道,自己闺女之前是真的喜欢温知青的。

说实话,被众人注视着的村支书也有些忐忑。

不过,他还是缓缓打开了纸。

当打开的那一刻,村支书脸色变了。

那表情有些不好说,就是有些古怪,让人看不明白。

在他身旁的顾老爹凑过去一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也是村支书一样,表情变得古怪了起来。

“村支书,那上面写的是不是和温知青说的一样啊。”

“那是不是就是顾嘉宁的字迹?”

“村支书,你们可不能因为顾嘉宁是你们的族亲,就包庇她吧。”

“是啊,是啊。”

知青们纷纷叫嚣着。

村支书看着这些叫嚣的知青,脸都黑了。

之前这些人一个个喊着累和辛苦,现在看,这声音不是挺大嘛,有那么大的声影,证明身体也不错。

那之后就能给他们多安排一些活了。

毕竟他们说的那么好,是下乡来建设的,怎么能不给他们一个好好建设的机会。

村支书冷哼了一声,将纸展开,递到了温竹卿面前,“温知青,你怕不是见我老了,就随便拿一张纸来哄我吧?这上面哪里有什么字。”

“大家也看看,这纸上什么都没有。”

知青们第一时间望过去,确实正反两面,都是空白,一个字都没有。

而此时,最难以置信的就是温竹卿了,此时的温竹卿终于多了几分慌乱。

他接过纸,反复看,远看,近看,可无论他怎么看,都是一个字都没有,甚至连点字留下的印记都么有。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有那么一瞬间,温竹卿都觉得昨天收到这纸条的事,是不是他出现的幻觉。

明明,昨天打开这纸条的时候,上面都是字,明显就是顾嘉宁的笔迹,怎么现在那些字都消失不见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了,这纸条有问题,那,那条下了药捂住他的帕子呢。

温竹卿将那条属于包山雁的帕子递给了恰巧赶到的老张头。

“张伯伯,麻烦你帮我看看,这帕子上面肯定还有药物的残留对吧。”

包山雁挑眉,这帕子,她捂住温竹卿后,就被她丢到了地上,没想到居然被温竹卿捡了去。

不得不说,哪怕是在那样被算计得失身的情况下,温竹卿依旧理智得可怕,还能惦记着拿这帕子当证据。

不过,此时的包山雁并不担心。

尤其是在那张可能写了顾嘉宁字迹的纸,变成白纸后。

她就知道,肯定是顾嘉宁所为。

所以,顾嘉宁也不可能在这帕子上留下把柄。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老张头拿过帕子,先是仔细凑近看了看,又低头闻了闻,随即道:“温知青,很抱歉,我并没有在这上面看到或闻到任何药物残留的痕迹。”

“你们也可以看看,闻闻。”

周围的人也接了过去。

这帕子一看,就是一条干净的帕子,并没有其他痕迹,闻着的话,也没有什么味道。

等到帕子再回到温竹卿手里,看着手里这条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杂质的帕子,温竹卿知道,他的辩解失败了,他所谓的证据,根本就不存在。

他的肩膀耷拉下来,像是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般。

包山雁眼睛一亮,给了自家老娘一个眼神。

包英子马上意会到了,立马双手叉腰,气势全开,“大家都看到了,这温知青说是顾家丫头和我家闺女设计他,可他根本就拿不出证据,总不能就凭他一张嘴就说了算吧。”

“我不管,温知青,我现在就要你一句话。”

“你到底是要入赘我们包家,还是要我去报警,去告公社,说你耍流氓,你看着办吧。”

这话,那些知青们也不敢言语了。

没办法,谁让温竹卿欺负了包山雁是事实,还被当场逮住了,他又拿不出证据,只能算他倒霉了。

温竹卿低垂着头,捏着帕子的手紧紧攥在一起,好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我入赘。”

包英子满意了,包山雁也高兴了。

“这不就得,我看三天后的日子不错,就定在三天后吧。”

“大家伙,到时候都来吃席,参加我家雁子和温女婿的喜宴啊。”

在包山雁欢天喜地招呼着大家到时去吃席时,没有人看到温竹卿低垂着的头下,猩红的一双眼。

今天,是温竹卿一生中最耻辱的时候。

他选择了暂时妥协,但,他不会永远妥协,时机一到,他会全部还回去了。

村民们见热闹已经结束,也都纷纷了离开了。

顾嘉宁也想带着盛泽锡离开,不曾想,温竹卿却快步来到了她的面前。

一双泛着红的眼睛,紧紧凝视着她,“顾嘉宁,你告诉我,这纸条,这帕子,你是怎么做到的?”

顾嘉宁被温竹卿突然地阻拦和那双泛红的眼吓了一跳,盛泽锡眼疾手快将她拉到了身后,对上了温竹卿。

身高有一米九多,比一米八的温竹卿还要高的盛泽锡,居高临下,眯起眼睛看温竹卿,眼底带着危险,“这位知青,你想对我的妻子做什么?”


“愿意,当然愿意!”惊喜来得有点太突然,反应过来的盛泽锡嘴角噙着一抹大大的笑,又怕顾嘉宁看到,忙将嘴角弧度压了压,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好一会才坐下。

“我那么好,又是军官,明眼人都知道要选我,你这回总算是眼睛不瞎了。”

顾嘉宁:这人好是好,就是嘴巴真的太损了。

盛泽锡继续喂她,直到顾嘉宁把所有的甜酒煮鸡蛋都吃了。

也不知道是吃了止痛药还是吃了这甜酒煮鸡蛋的原因,这会顾嘉宁的肚子不再疼,气色也没有那么白了。

“我走了,明天等我来。”他是偷偷来的,不是待太久。

粗糙的大手,轻轻摸了下已经躺下的顾嘉宁的头发,盛泽锡如同来时般,跳窗轻身离开。

顾嘉宁望着重新被关上的窗,良久才收回视线。

盛泽锡并没有立刻离开,他望着知青点的方向,眸光沉沉。

等到傍晚,所有人下工,温竹卿,一瘸一拐走回知青点的路上,清隽的脸上满是阴霾。

中午的时候,他被人揍了,一个麻袋从天而降,不待他反抗,拳打脚踢就袭来,等到他挣脱开麻袋,周围已经没人了。

会是谁揍他呢?

联想到今天顾嘉宁跳河,顾家人的性格,温竹卿锁定在一个人身上,顾家性格暴躁,拳头硬又护短的顾老三顾云洲!

手碰到眼角,刺痛感袭来,温竹卿倒吸了一口气,眼睛微微眯起,等他拿到了顾云庭的工作,顾云洲,他不会放过!

思索着顾嘉宁今天跳河,可能要明后天才有可能来见他,把工作给他,不知不觉中,到了偏僻处,只有他一个人时,不知怎的,温竹卿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事实证明温竹卿的预感是对的,刹那间,又一个麻袋从天而降,随后他又遭受了一顿暴揍。

不知道过了多久,暴揍停了,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但那人似乎走了。

挣扎许久,麻袋挣脱,呼吸到新鲜空气,温竹卿才有种终于活过来的感觉。

清隽的脸,此时肿胀青紫,恍若猪头,根本看不出以往清隽的模样。

温竹卿万分肯定,那人是嫉妒他生得好看,那拳头,一个个,几乎都是朝着他的脸来的。

缓了好一会,温竹卿手撑着大树,才勉强站起来,身上,脸上,哪哪都疼。

他面色阴沉,眼睛阴鸷。

这次,又是谁?

他肯定,不是顾云洲,那会是谁?是顾家其他人还是知青点嫉妒自己的其他人?

温竹卿甚至连那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肯定,没有任何脚步声,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别让他知道是谁,否则……

温竹卿强撑着回到知青点,知青点的人看到他的惨样倒吸一口气。

在别人询问时,他只道是自己不小心摔伤,随即有意无意往顾云洲身上提。

知青点里,喜欢温竹卿的女知青不少,顿时愤愤。

“肯定是那顾家老三,把顾嘉宁跳河的气,撒到你身上了。”赵卫红攥着拳头,绷着脸猜测。

“明明是顾嘉宁老是纠缠你,让你苦不堪言,她还自己作,跑去跳河,村里人还怪罪到温知青身上,温知青怎么可能逼顾嘉宁去要顾家老大的工作。”

在赵卫红心里,温知青温润如玉,长得好,性格也温柔体贴,还是沪城人,家世好,简直是丈夫的不二人选。

饶是长得像个男人婆,嗓音也粗糙的赵卫红,也在有一次温竹卿给了她一个白面馒头后,喜欢上了他,从此也处处维护他。

无论是知青点,还是槐花村,不知道多少女人喜欢温知青。

但温知青说了:他下乡是来建设新农村的,不想那么快谈对象和结婚。

赵卫红觉得,温知青不止长得好,性格好,思想觉悟也高,让她更喜欢了。

而这喜欢温竹卿的人里面,她最烦的就是顾嘉宁。

总是仗着自己的爹是村长,就老是跑来知青点骚扰温知青,温知青的性格就是太好了,不懂得拒绝,怕人伤心,所以顾嘉宁越来越得寸进尺。

她就怕,到时候温知青因为舆论的压力,和顾嘉宁在一起。

扎着两条麻花辫,模样清秀的李娟端着一盆水进来,“温知青,这水你先擦擦,洗个脸,再上药。”

似乎听到刚刚赵卫红的愤慨,她道:“咱们知青在村里是弱势,根本抵挡不过他们村里人,还不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有苦也只能承受着。”

说着,她状似无意地说起另外一件事,“对了,我听说一件事,今天好像有媒婆来槐花村,说是有人准备来相看顾嘉宁,顾嘉宁答应了。”

半靠着床的温竹卿眸光一闪,微微蹙眉,半晌后松开。

应该是假的。

温竹卿清楚,顾嘉宁是怎么一颗心扑在他身上的,今天都能为了他跳河,不就是为了讨来工作讨好他,和他处对象嘛,怎么可能转眼答应和别人相看。

女知青们不敢因为温竹卿被打的事,去找顾家人算账,心里暗暗有些小心思,温知青最近身体不便,她们表现的时候到了,一定要好好照顾温知青,给他留下好印象,拉近拉近关系和感情。

-

盛泽锡傍晚从槐花村驱车回镇上宾馆。

躺在床上,双手枕于脑后,修长身材几乎将两米长的大床占满,笔直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慵懒而闲散,侧头视线落在柜子上那一袋早早准备的礼品上,回想起白天与顾嘉宁的相处,抿着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一双凤眼熠熠生辉。

似乎想到什么,盛泽锡刚刚舒展开的眉眼又压低了些。

他看得出来,顾嘉宁之前怕是真的喜欢那什么温知青。

但现在,又改变态度,愿意和他试试。

“温竹卿,小白脸!”盛泽锡喃喃着,颇有些咬牙切齿,嫉妒像荆棘般蔓延,密密麻麻尖锐的刺狠狠扎着他的心口。

深呼吸一口气,盛泽锡才缓了些。

他知道,顾嘉宁并没有那么喜欢他,或者说只是对他有好感。

但,没关系。

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把握住相看的机会,让顾嘉宁早点和他结婚,带她随军,牢牢绑在身边。

只要成了他的人,他有绝对的自信,总有一天,他会扎根进那顾嘉宁那笨丫头的心里,成长为苍天大树,再把那叫什么竹卿还是菊青的狗东西,一脚踹出去。

呵,能教唆让那笨丫头为了讨一份工作大冬天去跳河,能是什么好东西,今天揍他一顿,只是先收个利息而已。

就是……

他的身体情况,明天说了,不知道小丫头和顾家人会怎么想,会不会拒绝他?


“不可能!我家珍珠绝对不会喜欢温知青的。”吴美丽立刻否定,但自家今天确实炖肉了。

“信不信就是吴婶子你的事了。”顾嘉宁笑了笑,丢下一句话就施施然离开了。

“吴婶子,之后温竹卿和你家珍珠办喜事,你可要请我们老顾家吃酒啊。”

吴美丽看着顾嘉宁走起路来,纤细的腰肢一扭一扭的,再想到她刚刚说的那些话,啐了几声,眼神带着几分怨毒。

“你才嫁给温知青呢,我家珍珠绝对不可能嫁给温知青。”

“美丽啊,你刚不是说温知青是非常好的女婿人选嘛,怎么,这会听到你家珍珠喜欢温知青,你又不高兴了,难道你刚刚夸温知青那些话都是假的?”旁边的婶子毫不犹豫戳穿吴美丽的心思。

当谁不知道你吴美丽在搞什么鬼呢。

吴美丽被怼得语塞,眼珠子转了转,丢下手里拽出来的番薯藤,捂住了肚子,“哎呀,我肚子疼,不行,不行,我得回去先上个茅厕。”

说完,从地里出来,她风风火火往家里跑去。

嘴里低声念念叨叨,“珍珠那死丫头,该不会真的拿肉去给温知青吧。”

她忽然想起之前在家里几次提起温知青,珍珠那丫头都红了的脸,该不会珍珠真的喜欢温知青吧?

不行啊,她话是那么说,但只是说给顾嘉宁听的,可没想自家闺女和知青扯上什么关系,让知青当女婿,更并不可能。

顾嘉宁走远后回头,就看到吴美丽风一样往家里跑。

她刚可说的都是实话,顾珍珠确实喜欢温竹卿。

她记得上辈子,今天这个时间,她去告诉温竹卿,工作的事情搞定了,而顾珍珠恰巧同一时间去给温竹卿送肉。

虽然吴婶子心思不是很好,也看不惯顾家,也总归不是什么坏人。

她已经提了醒了,要是吴婶子能阻止顾珍珠向温竹卿献殷勤也是好事。

毕竟,温竹卿就是人渣。

人渣,人人得而诛之。

吴美丽风风火火往家里跑,待跑进些,就看到自家最小的闺女,也就是顾珍珠双手端着一个碗,正偷偷摸摸要往外走,风里吹来肉的味道,让吴美丽再也忍不住,吼了起来,“顾珍珠,你要去哪里!”

这一吼,顾珍珠吓了一跳,抬头瞥见她娘绷着脸跑来,下意识将碗藏到了身后,要跑向外面时,已经来不及,肩膀被吴美丽一手恍若大钳子的手搭住,大钳子一动力,她被迫转身。

下一秒,手空了,碗被抢走了。

吴美丽低头一看自己手里,那炖得软烂,油滋滋,香气扑鼻的,不就是她家的炖肉嘛。

吴美丽拉着缩着肩膀被吓到的顾珍珠回了家,啪的一声关上门,把周围悄悄在看的人都隔绝在外面。

“顾珍珠,你说,你是不是要拿咱家的肉去给温知青?”啪的一下,碗放在桌上,吴美丽劈头盖脸问问。

“娘,你怎么会知道……”刚说完,顾珍珠捂住了嘴,眉头皱了起来,糟了,她怎么把心里话讲出来的。

她娘一向不喜欢知青点的知青,时不时就在家里念叨没一句好话。

“好啊,你还真的要端肉去给温知青,你是想嫁给那温知青吗?老娘告诉你,门都没有,你要是敢嫁,我腿都给你打断。”

顾珍珠小声反驳,“娘,温知青有什么不好,长得好看,又有文化,还是城里人,说不定等他什么时候回城,和他结婚的人,肯定能跟着一起去。”

这不就是自己忽悠顾嘉宁的话吗?感情这傻丫头是这么打算的?

吴美丽顿时心梗,直接上前掐住了她的耳朵。

“哎呀,娘,疼,疼。”

“就得疼你才会长教训。”

“人家长得好看有文化,是人家的事,你长得不好看,又没有文化,人家能喜欢你?还眼巴巴送肉去,你就是去给他当冤大头的。”吴美丽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没指望自家的闺女嫁什么城里人。

嫁给那什么知青,所谓的好处,就像是天上的虚影,看得见,摸不着。

“反正不许去,也不准送东西,不然我肯定打断你的腿,今天的饭你也别吃了。”

顾珍珠揉着耳朵,脸垮下来,今天好不容易有肉啊。

这会,顾珍珠也想不起什么温知青呢,只想着有肉吃。

吴美丽想忽悠顾嘉宁继续缠着温竹卿的话,顾嘉宁记得,虽然当场怼了回去,可她也是个记仇的。

这不,回了家,就把吴美丽的话复述给自家老娘听了。

姚春花一听炸了,啪的一下,把锅铲放下,怒火中烧,“宁宁啊,你可被吴美丽那婆子的话给骗了,温知青有什么好的,还是泽锡小子好。”

顾嘉宁眨巴着眼睛点头,头靠在她娘的肩膀上,软软道:“娘,我没听,我也觉得盛大哥好。”

姚春花提着的一口气松下来,想摸闺女的头,又怕自己手上有油烟。

安抚完女儿,就在心里咬牙琢磨着,找个时间去撕了吴美丽那张破嘴。

她女儿好不容易擦亮了眼睛,不喜欢温知青,和泽锡小子在一起,要是被吴美丽三两句话又给忽悠回去,姚春花肯定会哭死。

幸好女儿听话,“乖,去屋里坐着,等下就能吃饭了,有你喜欢吃的红烧肉。”

顾嘉宁心花怒放,声音越发软,“谢谢娘,娘你真好,我怎么那么爱你啊。”

女儿直白的话让姚春花老脸一红,不过嘴角的笑怎么都压不住。

顾嘉宁回了房间琢磨着明天盛泽锡来下聘,的得问问他,西北军区那边的环境怎么样,得带什么东西。

此时,被顾嘉宁惦记着的盛泽锡,已经将他远道而来的外公外婆,开车从机场接到了宾馆。

他已经给两老定了房间,行李一放下,他就被两个老人家打量着。

打量着打量着,桑外公桑外婆就没忍住红了眼眶。

“外公外婆都多久没看到你了,你说你,这些年回京市越来越少了,就算你不回盛家,那也可以回桑家啊,不要总是搞得孤家寡人一个,连个家都没有。”桑外婆抱着外孙,没忍住泪水流下,她知道,外孙心里的苦,他们也心疼啊。


姚春花欣慰于女儿的懂事,自从上次跳河被捞起后,女儿真的改变了不少。

可人怎么会一夕之间有那么大的变化,姚春花隐隐觉得,女儿肯定是在自己没看到的地方吃了大苦头,这么想,心里又是欣慰,又是心疼。

“好,我先替你二嫂谢谢你了。”

顾嘉宁摇了摇头,并没觉得有什么,她跳河被捞起,二哥第一时间就把原本要给二嫂做月子吃的老母鸡给杀了炖汤,二嫂也没有意见,投之以桑榆,报之以桃李。

重生之后,顾嘉懂得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谁对她好,她也对他好,谁对她不好,那她也不会客气。

顾嘉宁出门去老宅的时候,姚春花就把两罐奶粉抱到了她儿媳妇的房里。

因为还在坐月子,今天苏苗没能去帮忙,倒是一直竖着耳朵听外头热闹的动静。

听到刚丈夫进来说盛军官送的聘礼,苏苗不由感慨,小姑子的命真好。

当然,羡慕归羡慕,苏苗觉得,自己能嫁进顾家,嫁给顾云南,也是不错的。

看着躺在自己身旁的儿子壮壮,眉眼越发柔和。

这时,门外传来动静,就见婆婆进来了,怀里还抱着东西,定睛一看,赫然是两罐奶粉。

待婆婆将奶粉放下,说明来意后,苏苗忙道:“娘,不行,这是盛军官给小姑的定亲礼,怎么能给我呢。”

奶粉,那是在城里都顶顶贵重,也很难买到的东西。

虽然知道,喝了奶粉,儿子肯定能长得更好,但苏苗觉得自己不能贪,那是小姑子的东西。

“这是宁宁指明说给你的,不止你,其他人也有别的东西,这也是宁宁这个当小姑的,对侄子的一片心意,你就拿着。”

姚春花的意思不容推辞,苏苗也没想到,居然是小姑子指明给她的,眼眶不由一热,心头很是感动。

“感激的话就不用说了,记在心里就行,可别哭,月子里哭可是要瞎眼睛的。”

苏苗忙收拾情绪,她不哭,她是高兴的。

姚春花还要去操持中午饭,就没多停留。

等到顾云南进来,苏苗眼眶里的红还没完全褪去,又看到桌子上放着的两罐奶粉,一问才知道原因。

“妈既然说是宁宁给的,那就收下,有了这两罐奶粉,咱们壮壮也能长得更好。”

“最近我有时间多去山上转转,争取多打一些猎物。”

“好。”

顾云南感慨,外人都道,顾家人太过宠溺顾嘉宁,但其实他们眼睛不瞎,宠着顾嘉宁是有理由的。

打小,宁宁有什么好的,就会分给他们兄弟三个。

有时候他们犯错要挨打,宁宁也会护着他们。

虽然宁宁有些作,但其实也只是比较娇气而已,他们也愿意宠着这样娇气的小妹。

就是在遇到温知青后,宁宁才有些变了。

但他们觉得,宁宁都是受了温知青的蛊惑。

如今,跳了一回河,宁宁不喜欢温知青了,似乎宁宁也变回了从前端模样,

顾云南觉得,这样挺好的。

这边,顾嘉宁出了门,走在去老宅的路上,冷不丁一个人窜了出来。

“宁宁同志。”

顾嘉宁望着眼前白衬衫黑裤的清隽男人,一瞬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重生好几天了,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辈子的温竹卿。

没错,眼前的人,正是温竹卿。

顾嘉宁抿着唇打量,垂眸眼,眼底浓烈的恨意一闪而过,袖子下的手微微发紧。

很快,再次抬头,她恢复了往常天真的模样,眨了眨眼,道:“是你啊,温知青。”

从见到顾嘉宁的那一刻,温竹卿就一直在不着痕迹打量她,望着明眸善睐的姑娘,他发现,顾嘉宁似乎比以前更加漂亮了。

说实话,温竹卿也是男人,顾嘉宁的美貌,哪怕是他之前所在的沪城,都很难找出一个比她还好看的。

所以,对于顾嘉宁的美貌与身段,他也是心动的。

但他又深知,自己身为沪城人,还有自己将来的理想,是不可能娶毫无背景的乡下姑娘的。

不过,如今他下乡了,想到家里的情况和如今的局势,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城。

不过,哪怕是下乡了,他也可以为自己谋划些什么。

只要,让自己的日子过得好一些。

温竹卿对于自己有一副好容貌和温和的性子是了解的。

下乡以来,对他献殷勤的姑娘不少,其中他最满意就是顾嘉宁,毕竟她爹是村长,三个兄弟本事也不错,顾嘉宁人又漂亮单纯,家里人也宠着她。

若是哄得顾嘉宁为他倾倒,肯定能为他带来很多好处的。

这么想,他也这么做了。

这半年来,进行得顺利,他已经肯定顾嘉宁一颗心完全扑在他身上了。

这不,前阵子顾老大得了钢铁厂干事的机会,他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三言两语,就唆使顾嘉宁自愿去帮他带来工作。

顾嘉宁为了工作的事跳河,温竹卿没想到,但也不觉得意外。

本以为,在跳河后,顾家就会妥协,自己很快就能得到这份工作,再也不用下地了。

不曾想,当天,他就被人套了麻袋,打了两次,这几天只能躺在床上。

而顾嘉宁这边,却接二连三传出和军官相看的传闻。

本打算等身体再好些再去顾嘉宁那探情况,可今天听到的那军官来带着家人来下聘的传闻,让温竹卿再也坐不住了,强撑着出来,想找个机会见见顾嘉宁,没曾想,运气那么好,就碰到了。

看顾嘉宁的表情,看着似乎和之前没什么区别,但不知怎的,温竹卿总觉得,她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暂时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温竹卿修养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才消肿下去的脸上习惯性得挂上一抹温柔的笑,一双桃花眼仿佛含情脉脉,又似乎在诉说着委屈般,“宁宁同志,听说你今天定亲了?”

……

盛泽锡将他外公外婆送回宾馆后,才想起忘了和顾嘉宁商量何时去拍结婚照,扯证的事,就重新开了车返回来。

不曾想,顾嘉宁却不在顾家,去了老宅,盛泽锡知道老宅所在,就步行走去。

不远处,两人迎面走来的大娘正在说话,声音内容远远传来。

“诶,顾家那闺女今天不是和一个军官定亲了吗?”

“是啊,今天顾家可热闹了,那军官不愧是京市来的,下的聘礼可是大手笔。”

“那你说,顾嘉宁是真的不喜欢温知青了吗?”

“应该是吧。”

“那我怎么瞧见刚刚顾嘉宁和温知青见面了?”


他听盛泽锡说过,西北军区那边,冬天很冷的时候,大雪封山,行动困难,物资短缺。

虽然还没定下具体的结婚时间,不过顾云南觉得,最慢就是这半个月内看,毕竟作为军人的盛泽锡,难得有假期,但也不可能待太久。

半个月后,盛泽锡带着小妹去西北军区,很快就会进入那边最冷的时候,所以他们得为小妹先准备着。

西厢房另外一个房间,住着还没娶媳妇的顾家老三顾云洲。

盘腿坐在床上的他,正在数着自己的钱,打算这段时间有空就去县城黑市逛逛,小妹喜欢亮晶晶的首饰,他打算去悄悄收一些,小妹结婚时送给她。

被所有人惦记着的顾嘉宁,倒是裹着被子,在这样寒冷的夜里,一点也不冷,睡得正香。

大冬天跳河,但她还没完全恢复元气,所以还是得早早睡,争取早日养好身体。

同样有一个人,心也是滚烫着,便是宾馆里,正在奋笔疾书写着结婚报告申请的盛泽锡。

今天,从槐花村离开后,回了县城的他,就开始采购定亲要用的东西,以及结婚的聘礼。

三转一响,肯定是要有的,彩礼,盛泽锡准备了五百块。

当然,这是明面上的,私底下,他打算找个时间,把存折和他当兵后这些年攒下的工资都给宁宁。

那小丫头,他是知道的,有点爱财属性在身上的。

一觉睡醒,盛泽锡先去邮局,将结婚申请寄了,又打了一个电话给军区领导郑旅长,告知自己打了结婚报告的事。

“你小子,终于知道要结婚了,行,等你结婚报告到了,只要没什么大问题,我就给你批了。”

远在西北军区办公室的郑旅长挂断电话后很是感慨。

右手握拳,重重在左手掌心击了下,脸上是欣喜之色。

盛泽锡是他手底下最有能力的兵,获得了好几届的兵王,年纪轻轻就积累了不少军功,如今已经是正营长,但郑旅长知道,要不是盛泽锡的父亲在那边压着,盛泽锡说不定就是团长了。

郑旅长大概知道盛泽锡和他父亲那边的矛盾,也难怪盛泽锡会养成那么一个桀骜不驯的性子。

虽然桀骜不驯又毒舌,很多时候一张嘴就把他气得要死。

但郑旅长知道,盛泽锡是个好的。

之前盛泽锡受伤身体出问题,他还真怕这小子会单着一辈子,毕竟之后给他介绍了好几次相亲,那小子毫不犹豫拒绝了。

军区也不是没有喜欢他的姑娘,那些军嫂的娘家亲戚,或是文工团的不少姑娘都喜欢盛泽锡,不少还勇敢表白追求,但都被盛泽锡一张嘴给喷走了。

他还以为这小子会一辈子不结婚呢,没想到,这一请假就遇到了,直接打了结婚报告,听那小子的语气,显然是真心喜欢的。

“希望那姑娘和盛小子能和和美美的。”

盛泽锡挂断与郑旅长的电话,又拨通了一个电话到京市外公外婆家。

“喂,是谁啊。”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却温柔的声音,一听盛泽锡眼前就浮现起那人慈爱的面容。

“外婆,是我小锡。”一贯桀骜的盛泽锡,难得语气温和,语气里带着欢喜,“我打算结婚了。”

“啥,小锡,你打算结婚了?!”桑外婆惊呼一声,原本戴着眼镜,正在写着数据的桑外公,一听是外孙盛泽锡打来的,手上的笔顿住,竖起耳朵,在听到后半句话时,更是站了起来,快步走到老妻身边,凑近,眼巴巴也想去听电话。

盛泽锡很快就将自己与顾嘉宁相看,并且打了结婚报告,不久后就打算结婚的事情说了。

“好,好,太好了。”桑外婆连连称好,泪水不自觉流下,嘴角却是带着欣慰的笑。

就连桑外公也忍不住红了眼眶,那么苦命的外孙,终于要结婚了。

以后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一起相伴,再也不会孤零零的了。

至于是城里人还是农村人,他们并不在意。

听出电话那头外婆声音哽咽的盛泽锡,心头微微酸涩,自母亲过后,亲爹娶了后娘,亲爹变成后爹,唯一对他好的就是母亲那边的外公外婆了。

他也知道,这些年,外公外婆一直在为他还没结婚而操心。

“小锡啊,就是你身体的问题,人姑娘家和她的家人知道不?”桑外婆犹豫了下问。

盛泽锡不育的事,他们是知道的,也因此更心疼外孙。

“知道的,我都有跟他们说,外公外婆,他们虽然出身农村,但都是很好的人,宁宁也是很漂亮可爱,古灵精怪的,我相信你们见到她,肯定会喜欢的。”

顾嘉宁漂亮吗,毋庸置疑,漂亮又娇媚。

至于作?在盛泽锡眼底,就是古灵精怪,是可爱。

不得不说,情人眼底出西施,盛泽锡对顾嘉宁的滤镜还是挺大的。

“好,那我们就放心了。”

“外公外婆,你们打算要来吗?”犹豫了好久,盛泽锡才问。

主要是考虑到路程遥远,外公外婆又是两个老人家,再加上,外婆虽然闲赋在家,但外公确是国家武器研究所的教授,很忙。

“要,当然要!”桑外婆刚应下,电话就被桑外公给接了过去。

“小锡啊,你结婚那么大的事,我和你外婆肯定是要去的,你不用担心,把日子告诉我们就行,我们老两口身体还是硬朗的,还能走动,我也有不少假期一直积着,这次刚好就请了。”

就是……

“你爸那边,你要告诉他吗?”

提到这人,盛泽锡面色微冷,没有丝毫犹豫,语气冷硬,“不告诉,这是我的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下,叹了口气,很快道:“行,不告诉就不告诉,那人就是个糊涂蛋,脑子拎不清的,不告诉也好。”

说了,就怕那人会阻止,那人虽然被后面娶的那个忽悠得在对待孩子的问题上脑子不清楚,但在工作上还是精明的,要不然也不会坐上那么高的位置。

若是被他知道,他一阻止,还真的有可能给小锡结婚这事使绊子。

所以,不告诉也好。

“你等着我和你外婆过去。”外孙要结婚,怎么能就他一个人呢。

他们作为外公外婆,肯定是要过去撑场面的,也是对女方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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