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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成了一名保安:宁卫东王玉珍番外笔趣阁

宁卫东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宁卫东加快脚步往回走,脑中快速梳理记忆。原主去东北插队前,大概71、72年,正在上初中。那时也不怎么上课,跟着瞎闹腾。前趟胡同有个叫齐佳最的,当时是35中学的风云人物。搞的声势不小。原主因为住的近,再加上宁卫国两口子受王玉珍父亲牵连没在京城,就跟在齐佳最身边摇旗呐喊,凭着愣头青的性格,虽然年纪小,打架是真上,下手又狠,不顾后果,也算一员干将。直到73年底初中毕业,去东北插队才罢休。记忆中,原主刚走时还想回来继续跟着齐佳最‘干大事’。齐佳最却没等到,第二年就被暗算捅了刀子。等人发现,都成了血葫芦,没到医院就咽了气。可有一点,齐佳最比同龄人,甚至较那些比他大的人看的更透彻。当时其他人都是胡闹,完全不考虑将来。齐佳最不同,他真有些想法,趁...

主角:宁卫东王玉珍   更新:2024-12-19 14: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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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卫东王玉珍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我成了一名保安:宁卫东王玉珍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宁卫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卫东加快脚步往回走,脑中快速梳理记忆。原主去东北插队前,大概71、72年,正在上初中。那时也不怎么上课,跟着瞎闹腾。前趟胡同有个叫齐佳最的,当时是35中学的风云人物。搞的声势不小。原主因为住的近,再加上宁卫国两口子受王玉珍父亲牵连没在京城,就跟在齐佳最身边摇旗呐喊,凭着愣头青的性格,虽然年纪小,打架是真上,下手又狠,不顾后果,也算一员干将。直到73年底初中毕业,去东北插队才罢休。记忆中,原主刚走时还想回来继续跟着齐佳最‘干大事’。齐佳最却没等到,第二年就被暗算捅了刀子。等人发现,都成了血葫芦,没到医院就咽了气。可有一点,齐佳最比同龄人,甚至较那些比他大的人看的更透彻。当时其他人都是胡闹,完全不考虑将来。齐佳最不同,他真有些想法,趁...

《重生我成了一名保安:宁卫东王玉珍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宁卫东加快脚步往回走,脑中快速梳理记忆。

原主去东北插队前,大概71、72年,正在上初中。

那时也不怎么上课,跟着瞎闹腾。

前趟胡同有个叫齐佳最的,当时是35中学的风云人物。

搞的声势不小。

原主因为住的近,再加上宁卫国两口子受王玉珍父亲牵连没在京城,就跟在齐佳最身边摇旗呐喊,凭着愣头青的性格,虽然年纪小,打架是真上,下手又狠,不顾后果,也算一员干将。

直到73年底初中毕业,去东北插队才罢休。

记忆中,原主刚走时还想回来继续跟着齐佳最‘干大事’。

齐佳最却没等到,第二年就被暗算捅了刀子。

等人发现,都成了血葫芦,没到医院就咽了气。

可有一点,齐佳最比同龄人,甚至较那些比他大的人看的更透彻。

当时其他人都是胡闹,完全不考虑将来。

齐佳最不同,他真有些想法,趁机捞取了不少实在好处。

如果不死,凭他的手段,绝对是第一批富起来的。

可惜没有如果,死了就是死了。

对宁卫东而言,重要的不是齐佳最这个人,而是当初他藏的那些东西还在不在。

想到这里,宁卫东的嘴角紧抿。

他有这种想法并不是想当然,而是基于原主的记忆做出的判断。

齐佳最死的很突然,来不及交代后事的。

他父母走的早,家里有两个哥一个姐,关系并不好。

齐佳最不会把值钱的东西,至少不会把全部东西放他们手里。

最重要的是,原主知道齐佳最在民康胡同附近有一个‘秘密基地’,但具体哪个院哪个屋并不知道……

宁卫东一路思忖,回到大杂院。

上台阶,刚进门,里边出来一个人。

宁卫东侧身往旁边靠了靠,笑着叫了一声:“石姐,今儿才上班啊~”

对方跟宁卫东打了个照面,眼圈微微发红,明显是刚哭过,迎着宁卫东勉强挤出一抹笑:“卫东啊,那个~有点事儿耽搁了。”

女人叫石晓楠,就是之前王玉珍嘴里的,比白凤玉还漂亮的。

不过实话实讲,石晓楠跟白凤玉不是一个风格,说不上谁比谁好看。

石晓楠是唱京剧的,从小师从张派名家。

前几年,她师父出事,她受到连累,最后阴差阳错的嫁给了住在前院的老王家的二小子。

直到去年,正策变了,才加入一个‘小集体’性质的剧团,有机会重新上台演出。

问题也出在这儿。

石晓楠的丈夫王凯对她重新登台唱戏意见很大,俩人没少因为这个拌嘴。

一开始还好,石晓楠上班,家里多了一份收入。

但时间长了,王凯难免心里打鼓。

主要是石晓楠长的漂亮,王凯却其貌不扬,个头不到一米七,要不是特殊时期,他俩根本走不到一起。

再加上石晓楠晚上演出,散场回来都八九点了。

这时人们没什么夜生活,尤其重体力劳动的工人,很多九点钟已经睡觉了。

刚才俩人又吵了一架。

让石晓楠先出去,宁卫东继续往院里走。

这个时间各家不上班的女人都在忙活做饭,老爷们在外边上一天班,回来肯定得吃口热乎的。

宁卫东顺月亮门进入东跨院。

院里别家都亮着灯,只有宁家黑着。

宁家仨大人都上班,这种情况其实比较少见。

大多数家庭一个人上班养活一家子。

宁卫东正想上北屋把灯点上,却在这时白凤玉端着一个搪瓷盆从屋里出来,头发在头顶盘个丸子,腰上系着围裙,应该是在做饭,打算上地窖里拿点腌菜。

瞧见宁卫东,笑逐颜开道:“卫东下班啦~”

宁卫东“哎”了一声,早猜到这女人不会轻易放了他。

白凤玉能感觉到宁卫东对她不咸不淡的,心里不是滋味。

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她原先对原主是轻松拿捏,怎么一夜间宁卫东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但也只一瞬,她就调整好心情:“卫东你等等,我去拿点东西。”

说着把手里的搪瓷盆放在旁边半人高的煤棚子上,一抹身,回屋里。

再出来,到宁卫东跟前抓起他右手,另一只攥着拳头的手放倒宁卫东手掌上。

白凤玉这只手攥的紧紧的,手背上的青筋都凸出来。

感觉到她手里的东西,宁卫东不由有些意外。


王京生眼珠滴溜溜转,信了宁卫东借钱的说辞,却没立即答应。

宁卫东则不着急。

到这一步,他能做的都做了,事情成与不成不是他能左右的。

片刻后,王京生抿抿唇道:“那个……东子,我们家钱都在安宁手,我跟她商量商量。”

宁卫东点头,看着王京生到里屋,反手把门带上。

安宁坐在门边的炕沿上正捧着一本《当代文学》看。

听到门声,抬起头投去询问的眼光。

王京生坐下,稍微压低声音,快速扼要的把情况说了,完事问道:“小宁,这个情况,你觉着应该咋办?”

安宁摩挲着手里的杂志,微微蹙眉思索,片刻后道:“你觉着他说话有几分可信?”

王京生道:“要是原先……这货就是个二杆子,倒是有一说一的性格,但是现在……他下乡这些年啥情况我也不好说。不过齐佳最那些东西应该是有的……”

听王京生说完,安宁抬手蹭蹭下巴,沉吟道:“这样的话……那就答应,不过先别给钱,等明儿找人打听打听,他是不是在红星厂上班,他哥是不是机械局的。如果属实就把钱借他,不怕他不还,实在不行,就找他哥。”

王京生连忙点头。

安宁的目光一冷,接着道:“要是查出有假,咱也不用客气,是他骗人在先,可不是咱不讲朋友义气。”

王京生对这个媳妇颇为言听计从,他虽然是初中毕业,其实也就小学水平,上中学根本就没好好学习。

安宁当初却是正经的高中生,而且是高中里出类拔萃的,脑袋瓜绝对聪明。

随后他们俩人一起从里屋出来。

之前安宁避着,留给他们说话的空间,现在却没必要在里屋躲着。

出来就先笑道:“卫东兄弟,刚才京生都跟我说了。你们是兄弟,你遇到难处,咱们肯定鼎力帮忙,家里没放那么多钱,你等明天,让他送去。”

宁卫东立即谢道:“嫂子局气。”

王京生两口子表明态度,宁卫东也不能再装傻,继续道:“嫂子,老王,这钱我不白借……”

王京生和安宁都是精明人,一听就知道来干货了。

宁卫东道:“当初他们是不是到齐哥家里找过东西?”

说是他们,其实王京生也算在其中。

王京生连忙点头。

宁卫东一笑:“其实在齐哥家附近,他还有一个秘密基地!”

王京生和安宁都微微动容。

关于这种可能,不是没人怀疑过,谁都知道狡兔三窟。

可猜测归猜测,再有理由的猜测,没有线索也白搭。

而现在宁卫东却是言之凿凿。

王京生心情激荡,想也没想,脱口道:“在哪儿?”

安宁白了一眼,鄙视他问出这种蠢问题,却一闪而逝。

宁卫东真知道具体位置,用得着为了借一百块钱,黑灯瞎火的跑这来。

宁卫东最多也知道一些线索。

下一刻,王京生反应过来,挠挠后脑勺,讪讪的一笑:“那啥……”

宁卫东则看向了高低柜上的座钟,站起来道:“时候不早了,明儿我中班儿,白天都没事,咱们再细说。”

“哎~不是……”王京生被弄得心直痒痒,宁卫东这货居然要走,心里差点骂娘。

其实王京生家里就有钱,但刚才安宁把话都说了,他怎么着也得忍着。

干笑着披上一件大衣,跟着宁卫东出门:“你可慢点骑。”

“嫂子,您还出来干啥~挺冷的,赶紧回吧~”宁卫东打开车锁,跟王京生两口子挥挥手。

“我送送东子。”王京生跟着往外走,一直把宁卫东送到院门外,看着人骑车子走了才掉头回来。

回到家,安宁正在收拾桌上的花生壳。

王京生把大衣挂在门口的衣架上,一脸纠结的坐到八仙桌旁边,拿起已经放凉的茶水喝一口,问安宁:“你觉着咋样?”

安宁一边收拾一边淡淡道:“有啥咋样的,左右不过是一百块钱的事儿。”

王京生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齐佳最那个。”

安宁拿戳子接着把花生壳拢进去,放到门口,拍了拍手:“这个不好说,我今天头一次见这个宁卫东,不知道他脾气秉性,不过……单冲第一印象,我觉着应该有六七成希望。”

王京生皱眉:“哦?”

安宁好整以暇道:“首先,今天他来是做了充足准备,做事深思熟虑,说话很有条理,你们俩说话的节奏、话题,从始至终都在他掌握中……”

“有吗?”王京生眨巴眨巴眼睛。

安宁白了他一眼,继续道:“现在想这些没有意义,索性等明天找人确认情况。如果情况属实,直接把钱送去,到时候再看他的底牌。如果有假……”

说到这里,安宁轻轻“哼”一声,一双好看的杏核眼闪过一抹阴鸷狠毒。


王京生发现媳妇忽然站住,不由“哎”了一声。

安宁回过神,咬了咬下唇,有些迟疑道:“那院的地窖你看了没有?”

王京生一愣,眨巴眨巴眼睛,随即“我艹”一声,猛地一拍大腿,在地上快速兜转两圈,又看向安宁:“你是说~当年齐佳最可能把东西藏地窖了!”

刚才王京生要去地窖拿东西,提醒了安宁。

既然屋里挖地三尺都没有,还能藏东西的地方,就只剩地窖了。

王京生二话不说,往外就走。

却被安宁叫住:“你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

另一头,宁卫东灵机一动,也想到了地窖。

一般来说,京城的大杂院都有存放冬储菜的地窖,一般是几家合用的。

各家有自己的置物架子,存放大白菜和土豆、萝卜,都是各用个的。

尤其前几年,物资紧缺,各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对这些大白菜、咸菜之类的也宝贵得紧,谁家要是少两颗白菜,都能在院里闹出动静。

所以,在地窖里几乎没人会动别家的东西,免得瓜田李下,弄的不体面。

当初齐佳最完全有可能在地窖里做个暗格藏些东西。

想到这里,宁卫东立即从床上做起来,七手八脚的穿鞋、披上大衣,到上屋拿上手电筒,又拿一把螺丝刀、一把榔头,快步冲出门外。

却正好撞见白凤玉从家里出来。

俩人打个照面,白凤玉微微诧异,她知道宁卫东昨天夜班,按说怎么也得睡一上午。

“卫东……”白凤玉叫了一声,有话要说。

宁卫东忙着搞钱,哪有闲工夫搭理她,应了一声,脚步不停,不等白凤玉再开口,人已经出了月亮门。

白凤玉眨巴眨巴眼睛,嘴角跟着抽了抽,本来面带微笑,却是笑不出来。

宁卫东一路紧走,很快又来到那片工地。

拐进胡同,前边第二个门就是。

宁卫东忽然目光一凝,闪身躲进了旁边的门洞里,小心探出脑袋往前面看。

发现前面院子的大门口,从墙边露出一条胳膊和一只脚,看姿势应该是有人斜靠在那里。

宁卫东立即想到了张金发。

刚才他和王京生的人都撤了。

宁卫东抿了抿唇,转身进了这座院子。

这里正是之前宁伟三人藏身的地方。

顺着院门进去,很快找到宁伟他们用砖头搭的临时台阶。

宁卫东踩着,一下翻上墙头,猫着腰顺着墙走,很快就到隔壁院子东厢房后边。

蹲伏在这能大致看清那边院里的情况。

果然,有两个人正在院里转悠,刨的乱七八糟的耳房里也有人影晃动。

在北房的台阶下面,今早上王京生跟宁卫东抽烟的地方,站着一个中等身材穿着将校尼大衣的人。

这人三十多岁,也没戴帽子,留着大光头,嘴里叼着烟,一条腿快速的抖动着,打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还真是张金发~”宁卫东眼睛微眯,认出这个人。

昨晚上,发现另有人盯着王京生,宁卫东就猜到是张金发。

现在看到本人,也算是实锤了。

宁卫东不动声色,张金发应该是猜到王京生找他帮忙另有所图,但具体什么情况,应该所知不多。

此时也是盯着上午被弄的一片狼藉的那间耳房。

等了几分钟,张金发这帮人一无所获,一名青年到张金发跟前嘀咕一阵。

张金发把嘴里的烟往地上一丢,狠狠啐了一口浓痰,这才带人离开。

宁卫东瞧着,倒也松一口气。

看那些人走了,又耐心等了几分钟,才从上面翻下去找地窖入口。

四合院建筑都有规制,能挖地窖的地方不多。

再加上门窗都被拆走了,地窖入口也裸露着,很快就找到了。

宁卫东抻脖子往里边瞅了一眼,黑漆漆的只能看见洞口下面很小的范围。

顺着直上直下的木梯下去,脚踩在地面上发出“咔嚓咔嚓”的动静。

宁卫东推开手电一看,地窖里有不少碎玻璃渣子,应该是那种做西红柿酱的玻璃瓶子摔碎了留下的。

这种西红柿酱是京城特有的一种吃法。

赶上夏天,西红柿特别便宜的时节买来洗干净,经过处理放在玻璃瓶里密封保存,能一直保存到来年开春,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有。

宁卫东拿手电扫了一圈。

地窖里除了几根腐烂的木头和地上的碎玻璃渣滓,东西都被搬空了。

宁卫东皱皱眉,虽然心里猜测,当初齐佳最的东西可能藏在这里,但从何找起他也没头绪。

这个地窖应该是当初建房时就有了。

后挖的地窖为了节省成本,很少用青砖把四周砌上,这里则相当整齐。

宁卫东拿着螺丝刀敲击地窖墙面,仔细听着回声,希望找到夹层。

结果敲了一圈,也没听到有空鼓的动静。

宁卫东表情严峻,心里有些怀疑,难道又想错了?

又拿手电往地窖的顶棚上照,暗忖难道藏在上面?或者是在下面?

手电又照向地面。

地窖的地面原是用红砖铺的,因为常年使用,覆盖一层泥土,已经完全是黑色的,只有砖块活动的地方,能看出一些砖缝的痕迹。

宁卫东想了想,还是抬头向上看去。

若是地上,要打开暗格还要翻开砖块,相当繁琐不说,还容易留痕迹。

以齐佳最的性格不会留这种马脚。

他更有可能把暗格藏在置物架后面的墙壁里,但刚才敲一圈,没发现空鼓声,剩下最有可能的就是地窖顶棚。

一般来说,因为地窖的高度有限,再加上黑暗压抑,人们下到这里,习惯弯腰低头,向下面看。

再加上地窖里原先有电灯,顺梯子下来之前,先在地窖口点开,到下边灯光刺眼更不会向上看。

宁卫东想到这个,再次拿手电朝上仔细观察,手里拿着螺丝刀,这里捅捅,那里敲敲。

地窖顶棚是人手臂粗的木梁,在梁上搭着板子,板子上是油毡纸,油毡纸外上面覆盖土层,到地面大概有半米多厚。

宁卫东查找一阵,最后目光落在原先电灯悬挂的位置。

因为涉及到电,这里轻易不会动。

真想藏点东西,无疑多了一道保险。

“齐佳最也会这么想吗?”宁卫东思忖着,抬手伸了过去。


宁家住这个院子,地窖的入口在东南角,倒座房跟东厢房中间的夹空。

这个地窖的面积不小,相当于一间房的大小,高也有两米多。

说是地窖,其实是当初建房就建好的地下室。

最早是藏酒的,如今是跨院这边五户共用的地窖。

刚才宁卫东想到,既然齐佳最能把东西藏在地窖,他为什么不能?

而且宁卫东冥思苦想,居然从原主的记忆中翻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来到地窖入口,拉开钉着棉门帘的木门。

棉门帘比较大,可以堵住门的缝隙。

生锈的折页发出“嘎吱”一声。

在门里垂下一根灯绳。

抓着拉一下,“咔哒”一声,电灯亮起。

门里是一截‘u’字形的砖砌楼梯,顺着走下去。

下边只一盏十瓦的,光线昏黄的白炽灯。

里边一共五个架子,一个架子归一家,有分三层的,也有分四层。

因为快开春了,各家存的东西吃了一大半,架子上显得空落落的。

宁卫东来到他们家的架子前面,蹲下伸手在最下面一格的墙上按了按。

摸索几下,咔的一声,竟然按开了一个不大的暗门。

打开之后,里面有一个小小的暗格。

记忆中,这还是原主小时候,夏天在地窖里藏猫猫无意间发现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也不算什么秘密。

院里的大人当初拾掇地窖的时候早就翻开过,应该是原先院子主人藏小件东西的。

解放后,院子成了大杂院,这种藏东西的暗格还有好几个。

只不过打开都是空空如也。

宁卫东打开这个暗门并没停下,而是伸着手指头继续在里边捅咕。

记忆中,原主年纪小,发现这个暗格,也不管干净埋汰,钻进去半个身子,发现里边还有一个小圆孔。

当时用手指头一捅,竟然在暗格里又打开一个暗格!

这种设计相当巧妙,外边放些银元钞票,要被人发现,拿走了便是,套在里边的暗格则会放置更值钱的宝贝。

一般这种情况,大部分人会选择落袋为安,立即拿钱走人。

很少会继续冒险搜寻。

即便有,也大概率另找别的地方,不会继续盯着这里。

果然,宁卫东很快发现了那个小孔。

但原主小时候手指能进去,他现在却伸不进去。

幸亏之前带那把螺丝刀还在腰里插着,刚才就顾收拾大洋,没来得及拿下来,正好派上用场。

宁卫东忙缩回手,拿出螺丝刀再捅进去。

大概年头太多了,里边铜制的机关结构生锈粘在一起了。

宁卫东一下没捅开,后续加了力气,才听咔的一声,打开暗格的二道门。

不意外,里边也是空的,空间跟一般床头柜的抽屉差不多大。

足够装下宁卫东那些大洋了。

确认之后,宁卫东十分高兴,立即起身打算回屋把东西取来。

却忽然身形一顿,皱起眉头,飞快思索,不由得萌生出一个念头。

“难道齐佳最真就只留下这点东西?”宁卫东皱着眉回想之前在那座地窖里发现大洋和现金的过程。

当时因为上面的板子掉下来,里边东西掉了一地,还有一封大洋散了,宁卫东就顾捡东西,没仔细查看里边的状况。

会不会……在那个暗格里也藏着一个暗格?

并非宁卫东凭空想象,相比其齐佳最当年那些东西,这些大洋外加二百块钱,实在太敷衍了。

硬说是齐佳最设置的安全屋,这些钱是以防万一的,勉强说得通,却有些牵强。

但如果只是掩人耳目的幌子,似乎更加合理。

宁卫东越想越觉着可能,当即决定必须再去看看。

不过老话说,千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

心里再急切,也得先把手头的事处理好,不能顾头不顾腚的把那些大洋丢在床底下不管了。

宁卫东回到防震棚把洗脚盆从床底下抽出来,找了个布兜子把里边大洋“稀里哗啦”倒出来。

把布兜子打个结,顺手塞到怀里,再次推门出去。

到地窖里,趴在地上,伸手把兜子塞进第二层暗格,关上里边的隔板,再关上外边暗门。

站起身拍拍膝盖和裤脚,顺手拿了一颗大白菜出去。

来回两趟,空手出去,让人隔着窗户看见,难免好奇他上地窖去干啥。

宁卫东把白菜拿到上屋,放到八仙桌上,却没急着出去。

被他‘关机重启’那人,醒来肯定去跟张金发报信,他看见宁卫东从地窖钻出来,张金发去了定要检查地窖。

当时宁卫东匆忙,掉地上的大洋没全部捡起来,张金发只要不瞎不会视而不见。

再加上顶上打开的板子,那么大一个窟窿。

谁都能看出来,那里边原本有东西,被人给拿走了。

现在过去,大概率跟张金发的人碰上。

宁卫东想来想去,还是不能急,等晚上再说。

那里边真藏着另一个暗格,被张金发发现也没办法。

不过出现这种情况的概率应该不大。

齐佳最做了二层暗格,第一层只了掩人耳目,第二层就不会被轻易发现。

况且这次连大洋带现金,有两千块钱打底,吃的也够口了。

……

而在宁卫东想这些的时候,张金发那边已经炸锅了。

被宁卫东强制‘重启’的青年醒过来,踉踉跄跄好不容易找回去。

张金发见他样子大吃一惊:“小武子,跟人动手了?”

小武子叫周武,从小跟他爸练武术,摔跤也是一把好手,在京城各大跤场都有名号,算是张金发手下的第一号打手。

平时跟人打架,只要不动刀子,四五个人都不够他摔的。

今天这样子,带着满脸花回来,明显没讨到便宜。

张金发对手下的‘第一高手’还是相当在意的,连忙过去查看。

周武咧咧嘴,苦笑着道:“哥,特么的,这回遇上硬茬儿了。”


深夜,如果从空中往下看,这个年代的京城大部分是一片漆黑。

完全不存在夜生活,只有一些单位的大门和街上的路灯亮着。

马路上空荡荡的,通勤车速度飞快,早上坐公交需要四十分钟,此时只二十分钟就到了阜成门附近。

宁卫东在站点下车,到家还有四五百米远。

下车打个哈欠,顺着路灯下的人行道往家走。

没用几分钟到了大杂院门口。

前些年,住在这种大杂院,晚上睡觉还有专人来开关大门,一般由前院的大爷拿着钥匙,赶上有事进出,还得敲门喊人。

这两年渐渐也不锁门了,甚至一些大杂院干脆把门板卸了。

宁卫东走进去,前院各家都闭了灯。

穿过月亮门,回到东跨院。

宁卫东原想直接回屋睡觉,没想到都后半夜了上屋还亮着灯!

他脚步一顿,转而向上屋走去,到门前敲两下,问道:“哥,还没睡呢?”

半夜三更的,别王玉珍也在,贸然进去尴尬。

屋里宁卫国“嗯”了一声:“进来吧~”

宁卫东这才推门,撩起门帘子钻进去。

八仙桌旁边,宁卫国披着大衣一脸倦容。

桌上散乱的放着不少书本。

“下班啦~”宁卫国放下钢笔,站起身抻个懒腰。

宁卫东“嗯”一声,瞅了一眼宁卫国写到一半的稿子,坐到旁边道:“最近压力不小吧~”

宁卫国微露诧异,他发现宁卫东的语气、眼神、说话态度,都跟过去别有不同。

宁卫国好整以暇道:“何以见得?”

宁卫东道:“关键的位置意味着关键权力,关键权力永远是稀缺的,嫂子那边最多能争取来机会,能不能坐稳了,还得看你自己,压力能不大吗?”

宁卫国不由吃了一惊。

关于他提科长的事,并没有瞒着宁卫东,只不过之前他一直以为,宁卫东不懂这个小科长意味着什么。

这个位置非常难坐,之所以落到宁卫国手里,未尝不是一种博弈之后的权宜之计。

宁卫国长出一口气,苦笑着道:“卫东,你小子还真是……”

说到这里,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弟弟。

好像一夜之间突然开窍了。

弟弟的变化令宁卫国很高兴,彻夜写材料的疲惫也缓解不少。

转而问他是不是单位有什么事。

按道理后半夜回来,依宁卫东性格,即使看见亮灯,多半就回屋睡了,不会特地过来一趟。

宁卫东抿了抿唇道:“是有点事,看你没睡就来了。”

随后把白天吴秉忠找他,让他注意西门的情况说了。

宁卫国的表情严肃起来。

等宁卫东说完,略微沉吟,反问道:“卫东,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这几天,宁卫东一些转变让宁卫国有些刮目相看,尤其刚才那几句话,说的相当有见地。

宁卫东道:“哥,我觉着这事儿背后恐怕牵连不小,我想找李科长汇报一下情况。”

宁卫国算是老机关,哪会听不出宁卫东的意思,是想通过这件事把李沛航那边的关系经营起来。

李沛航是宁卫国的中专同学不假,但原主在厂里一年多,还没跟李科长搭上线。

宁卫国点点头:“想让我带你去?”

之前宁卫东明显不是那块料,宁卫国也没太多想法,大不了以后走走门路,帮宁卫东调整一个更好的岗位。

但现在宁卫东突然开窍了,不由得让宁卫国生出几分‘打虎亲兄弟’的心思。

不用宁卫东有多大出息,只要能达到一般水准就足够了。

别忘了宁卫东还有一个优点,就是人长的精神。

一米八多的个头,浓眉大眼,英俊阳刚,正好卡在现在的审美线上。

再通过王玉珍介绍一个家世好的对象,未尝不能吃上一口软饭。

到时候他们兄弟各有一路资源,互相协调,也更从容。

实际上,这也是王玉珍一直以来的想法。

王玉珍之所以对白凤玉那么大意见,就有这方面的原因。

可惜原主之前一直烂泥扶不上墙,长的再好也是驴粪蛋子表面光。

宁卫东道:“不用,我自个去,明天你提前打个电话,不然我不好上门。”

“也行~”宁卫国点点头,心里对宁卫东打算自己去的想法更多是赞赏。

这几年的经历让宁卫国明白一个道理,关键时候绝对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说完正事,宁卫东站起身:“我回去了,你也早点歇吧,明儿还上班呢~”

“知道了~”宁卫国应了一声,把宁卫东送到门口,提醒道:“李沛航这个人……不简单,跟他打交道,务必加小心。”

宁卫东“嗯”了一声,有这句话便知道宁卫国跟李沛航仅限于同学,并没有更深的交情。

宁卫国又道:“他叔叔是李为兵。”

宁卫东一凛,原主虽是个愣头青,但在红星厂一年多,厂里那几位大领导还是知道的。

李为兵正是红星厂的一把手,竟然是李沛航的叔叔!

原本宁卫东想借着这次,跟李沛航建立联系,再慢慢经营,蛰伏等待。

谁知居然一下摸到大鱼了!

不过转念一想,也不足为奇。

宁卫国和王玉珍的中专同学多了,过了十多年还能交往的,无非是三种人。

要么是能交心的挚友,要么个人能力强,要么有背景。

李沛航必然是要占一样的。

……

次日,宁卫东一觉睡到上午九点多。

昨天下中班,回到家已经快一点了,又跟宁卫国说了一会儿话,脱了衣服,钻到被窝,已经是一点多了。

又胡思乱想一阵,后半夜两点才睡着了。

好在今天轮夜班,倒也不急着起。

宁磊一早上就跑出去了,还有不到十天就该开学了。

这熊孩子意识到,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开始抓紧时间……疯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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