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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不能人道,世子妃一胎三宝全文免费

宋云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什么也没做,直接径直走了出去。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姜梨的视线里。方才她留下,也是看在他还在的份上,不然又被他说什么无情自私。虽然她不在意宋云檀对自己的看法,但也不想耳边不清净。现在他人离开,姜梨也不打算继续留着。终于离开,天冬憋了许久的话,总算能发泄出来:“世子妃,那个女子和世子认识吗?”连天冬都看出来了啊。姜梨笑着道:“或许吧。”天冬暗自嘀咕。“世子真是的,只注意到了旁人的伤,怎么没注意世子妃您的裙摆都被茶水弄脏弄湿了呢……”天冬后知后觉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赶紧捂住嘴,“哎呀,是奴婢多话……啊,世子妃,您的脸色怎么这么白?”方才屋中光线不好,现在走了出来,外面的天色正在缓缓大亮,她苍白的脸色便显得格外明显。已经是第二个人这样说了。姜...

主角:宋云檀姜梨   更新:2024-12-19 14: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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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云檀姜梨的其他类型小说《世子不能人道,世子妃一胎三宝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宋云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什么也没做,直接径直走了出去。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姜梨的视线里。方才她留下,也是看在他还在的份上,不然又被他说什么无情自私。虽然她不在意宋云檀对自己的看法,但也不想耳边不清净。现在他人离开,姜梨也不打算继续留着。终于离开,天冬憋了许久的话,总算能发泄出来:“世子妃,那个女子和世子认识吗?”连天冬都看出来了啊。姜梨笑着道:“或许吧。”天冬暗自嘀咕。“世子真是的,只注意到了旁人的伤,怎么没注意世子妃您的裙摆都被茶水弄脏弄湿了呢……”天冬后知后觉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赶紧捂住嘴,“哎呀,是奴婢多话……啊,世子妃,您的脸色怎么这么白?”方才屋中光线不好,现在走了出来,外面的天色正在缓缓大亮,她苍白的脸色便显得格外明显。已经是第二个人这样说了。姜...

《世子不能人道,世子妃一胎三宝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他什么也没做,直接径直走了出去。

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姜梨的视线里。

方才她留下,也是看在他还在的份上,不然又被他说什么无情自私。

虽然她不在意宋云檀对自己的看法,但也不想耳边不清净。

现在他人离开,姜梨也不打算继续留着。

终于离开,天冬憋了许久的话,总算能发泄出来:“世子妃,那个女子和世子认识吗?”

连天冬都看出来了啊。

姜梨笑着道:“或许吧。”

天冬暗自嘀咕。

“世子真是的,只注意到了旁人的伤,怎么没注意世子妃您的裙摆都被茶水弄脏弄湿了呢……”天冬后知后觉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赶紧捂住嘴,“哎呀,是奴婢多话……啊,世子妃,您的脸色怎么这么白?”

方才屋中光线不好,现在走了出来,外面的天色正在缓缓大亮,她苍白的脸色便显得格外明显。

已经是第二个人这样说了。

姜梨皱眉,再次摸向自己的脸,有这么明显吗?

天冬担心她,伸手触碰了她的额头。

这一碰可把天冬给惊着了。

“哎呀,真的有些烫!”

“该不会是感染风寒了吧?“

姜梨皱眉,难怪她一直觉得周身泛凉,还以为是宋云檀一直在身侧的缘故,没想到是真病了。

她身子一直康健,从小也没生几回病,这次病得倒是稀奇。

“奴婢赶紧去找世子!顺道把大夫请过来。”

姜梨唤住她:“不用了,那边有两个病人,大夫哪里走得开。”

不知道的倒像是她故意的,她可不想再去招惹是非了。

“走吧,回去熬点姜汤散散寒气就好。”

天冬还想说什么,姜梨已经抬步回了禅房。

寺庙的人给宫芷蕴重新安排马车时,姜梨也顺带让人给自己备了。

不知宋云檀要在这待多久,她可不想一直干巴巴等着。

反正他们谁都看对方不顺眼,继续留着,他不爽,她也不爽。

宋云檀今日从西禅房离开后,就一直没见着人影,姜梨也懒得管,回了自己的禅房,喝了两口姜汤,准备睡一觉。

昨夜折腾了大半夜,他不累她还累呢。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这日午后。

寺庙的小沙弥来传话说,马车已经在路上了,让姜梨再等等。

喝完了姜汤,姜梨身子暖了些,但头还是晕乎乎的,不想让天冬那丫头担心,她只说自己已经大好。

在禅房里一直等马车,实在闷得慌。

姜梨想出去走走。

出来的机会不多,等下山回京后,这么闲暇的时候怕是不会再有了。

有好风景,自然要紧着看。

小重光寺里的日子不算痛快,但后山的风光,还是不错的。

不顺心的事遇多了,总归还是要快活一点。

“世子妃,那边山腰处有个凉亭,您先过去坐会儿,奴婢去重新换个汤婆子。”

姜梨点头,来到凉亭里先行歇下。

后山景色秀丽,一眼望去,松柏苍翠,春景如画。

不多时,那幅春日画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白衣胜雪,吴带飘扬。

一出现,四周的风景好似都成了陪衬。

正是不见了半日的宋云檀。

他也是来了后山?

姜梨微坐直身子,已经打算走了。

就在这时,宋云檀的后方,又出现了另一个人。

一样的素淡着装,只是这道倩影立在了树下,只看到半边身形,但即便如此,姜梨还是从那树后随风飘起的面纱认出了她是谁。

苍山美景下,两人在山风里一前一后立着。

连二人被风卷起的衣摆弧度都刚刚好。

忽略身份,这样的他们,看起来好像真的很相配。

倒是她打扰了人家相会啊。

“世子妃?怎么了这是?”天冬回来,见姜梨已经从凉亭里走了出来,一脸疑惑。

“没什么,本以为穿厚些吹点风没事,现在倒是有些不舒服了。走吧,回去了,马车应该准备好了。”

山腰这边的两人,并不知这段插曲。

“世子,樱樱的事,谢谢你了。我知道,那个老大夫并不是寺庙找来的,是你……”

宋云檀打断她,凝眉看着面前的山景,语气不轻不重,字句冷淡,没什么多余的起伏。

“徒手之劳罢了,换个人,我也会如此。”

宫芷蕴眸光动了动,像是松一口气,又道:“嗯呢,这次回来的急,没有给你准备新婚贺礼,等进了京,我再安排人重新备上给你送去。”

宋云檀侧头看着她,突然扯唇冷笑:“新婚贺礼?”

他着重点了点新婚二字。

宫芷蕴脸色微变,垂下眼眸,一时间不敢对上他泛着冷光又炽热的眼眸,像是在回避什么着,不过唇边还是带着温和浅笑。

“那是当然了,你救了樱樱,我本就应该送礼来答谢的。”

不知是哪句话招惹了他,宋云檀声音突然冷了几度。

“不用了!”

“那我送去给世子妃。”宫芷蕴执意道。

宋云檀转过身的动作一顿,回头眯眼盯着她:“就这么想和我分得一清二楚?是啊,你不是一直都是如此的吗。”

宫芷蕴紧咬着双唇。

“我……”

宋云檀显然已经不想多提那些事,别过身去。

“我说了,徒手之劳,纵使是个阿猫阿狗倒在寺庙门前,我都会这样做。”

宫芷蕴的脸更白了。

“当年的事,你还在怪我,是吗……”

宋云檀眉心紧蹙。

“我宋云檀一介闲散之人,怎敢怪宫小姐呢。哦不,是太子妃。”

宫芷蕴抬头想说什么,山头风儿四起,四周已经不见了他的身影。

回去的时候,宫芷蕴的眼圈红红的,正好在寺庙禅房的回廊上和姜梨撞上了。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姜梨看着她通红的眼眶问。

宫芷蕴别开脸,似是不想让人看到:“没什么。”

姜梨也识趣儿的没有继续多问。

正好这时小沙弥来传消息对二人说,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姜梨不再多留,回去收拾起了东西。

“世子妃,不告诉世子我们先回去的事吗?”

“嗯,回头让寺庙的人通报一声就成。”姜梨神色淡淡的,看样子是不想多提及宋云檀。

天冬总觉得主子们之间出了什么事,但她也不敢乱说话,只能默默闭了嘴。

姜梨的马车备好,宫芷蕴这边的马车也准备妥当了。

宫芷蕴并不想在这打搅太久,比姜梨还准备的迅速,对住持道谢后,便主动离开了小重光寺。

姜梨刚出寺庙,正看到了宫芷蕴的马车背影逐渐消失在了下山的山道上。

“走的这么快,哼,算她识趣儿!”天冬在旁小声地哼唧。

这位面纱小姐看起来通情达理,人也十分温柔,很好相处的样子,但天冬却怎么都喜欢不起来。

姜梨不悦蹙眉:“好了,这样的话今后不许再说了,小心被旁人听去,上车吧。”

正准备上车的时候,后方传来一道些微急促的男人冷语。

“谁允许你可以回去了。”


姜梨有点惊异,在她的印象里,宋云檀很少有冷淡之外的反应。

莫不是那位贺家小姐?

但很快,她就否认了这个猜测。毕竟贺锦安也在庙里,若真是那位性子活络的贺小姐,怕是直接就来了,根本不会特意找人传话。

屋子里诡异的安静了一瞬。

因为太死静,姜梨都不敢呼吸了。

许久过后,身形僵直在暗影下的宋云檀这才动了,他没接那东西,侧过去的身影仿佛更多了层寒气,半边脸都隐在暗夜中:“寺庙有伤药,来找我作甚,我又不是大夫。”

他语气冷淡,听起来仿佛和往日没什么。

但姜梨却觉出了其他的东西。

她看了他的方向一眼,突然肯定了一点。这个女子,他真的认识,且还不仅仅是认识。

外面传信的小沙弥有一丝尴尬,但很快又识趣儿的走了。

禅房再次安静下来,宋云檀也重新拿起经书,端坐在旁,一切看似如常。

但姜梨却发现,他根本就心不在焉。

因为,他的书拿倒了,另一只手中悬在唇边的茶杯也早早的见了底。

沉默了一瞬,姜梨道:“不如,去看看吧?万一真有大事呢,世子认识过的人,身份定不低,当真在寺庙出了事,闹大了也不好。”

宋云檀没理会她。

姜梨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也不关她的事。

看了眼不知何时被放在床边,已经被炭盆烤得半干的鞋袜。

她想,自己也是时候该走了。

就在这时,外面再次响起一阵嘈杂的动静。

在旁人没注意到的角度,宋云檀拿着茶杯的手,微微抖了抖。

接着是两个小沙弥的对话。

“怎么办啊,那位施主的伤势不轻,现在下山找大夫来得及吗?阿弥陀佛……”

“啊,我记得世子不是会点医术?要不去先找世子……”

宋云檀会医术吗?姜梨有点小意外,突然意识到,自己虽和他已经做过了世间男女的荒唐事,但对他的了解,好像还不到三成。

禅房的门开了。

宋云檀从里面走出来。

两个小沙弥硬着头皮过来,央求他过去给那位施主看看。

“世子,救人之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劳烦世子了。”

宋云檀的脸被黎明前最后的暗夜阴影遮掩大半,什么也没多说,径直朝着黑夜里某个方向去了。

本以为他是要去给那施主问诊,没想到他拐了个弯,去的却是寺庙正殿。

走了几步,他没听到后面传来该有的动静,冷冷催促了声:“快点。”

姜梨穿好鞋子跟出来。

“宋云檀,不过是为母亲求签罢了,我离开的时候自己会去的。”

宋云檀懒得和她废话:“同样的话,本世子不想说两遍。”

等到了正殿求完签,姜梨抬头不见他,左右四望后才发现他站去了殿外的屋檐下,白衣袍袖飘扬在黑暗里,黑白相交,几乎融为一体。

又有小沙弥来求见,这次还跟着寺庙的住持,说的也是方才的话,大抵是那位施主伤势过于严重,让他赶紧去看看,不然真的会出事的。

小重光寺只是个小地方,若真有达官贵人在这出了意外,他们全寺上下怕都会跟着遭殃。

宋云檀眉心紧蹙,似有点烦。

只是这一次,住持亲自来了,他不好再拒绝,但还是冷冷地道:“看在住持的面子上,我只去看一眼。”

住持大松口气。

“好好好!世子,这边请。”

姜梨觉得自己这趟应该不用去了吧,没想到这个想法刚出,他的声音又再次传来。

“还不跟上。”

“……”

很快,在小沙弥的引领下,将他们二人带来了另一边的西禅房。

估计人真伤得不轻,禅房里烛光摇曳,除了人影晃动,还有淡淡的血腥气息。

“世子,就是这了。”

宋云檀轻嗯了声,一路上的他身子都绷得僵直,在进禅房前,他转过身,突然看了眼姜梨。

姜梨一脸不解:“你看我干什么?”她摸了摸自己的脸。

宋云檀眯起眸子,凑近了她两步。

“你今日,没涂脂粉?”

什么?

不是救人吗,突然问她这个做什么。

姜梨茫然地皱眉:“夜里出京走的急,没涂。”

其实姜梨的天生骨子娇媚,即便未施粉黛,那也是美极的。

但宋云檀今夜却好似觉得这些还不够。

宋云檀眉心皱了皱,没说什么,抬手将她睡醒后微乱的发丝拨正了些,又顺带擦了擦她睡时嘴角留下的口水渍。

他带着薄茧的指腹微微擦过姜梨唇边,那触感几乎是他的人一样微凉,但又莫名勾起了她背心颤栗,麻了半边身子。

她记得,就是这两根手指,白日里还在听雪院里,轻捻了药膏,给她那处擦抹过药……

那熟悉的触感仿佛还在当下,姜梨莫名吞咽了口唾沫,别开微微发红的脸,身子后退。

宋云檀先一步撑住她后脑勺,将她身子摆正,语气冰冷,带着命令。

“不许动,还差一点。”

姜梨不明白他又犯什么病,突然与自己如此亲近。

不是来救人的吗?

这时,禅房的门开了,一道倩影出现。

“敢问小师父,大夫来了吗……”

女子着急的话语,在抬头看到门前动作亲昵暧昧的二人时,突然止住,连同她眼眸中的急色也微微僵在了那一瞬。

姜梨正打算转头说句不好意思,抬头看到那女子的模样时,她也愣住了。

面纱女子一样呆在原地,似是因为方才不小心打扰了二人的亲密,此刻神情有点尴尬。

“原来是这位姑娘啊,我说今夜寺庙里怎这么热闹。”姜梨回过神,率先点头打了个招呼。

宋云檀不知她们居然认识,侧眸看了眼姜梨:“受伤的人在哪儿。”

宫芷蕴这才反应过来他的话是在问自己,赶紧指着里面。

“在里面,劳烦……”她似是踌躇了一下用语,又看了眼姜梨的方向,最后道,“劳烦这位公子了。”

宋云檀没理会宫芷蕴,连方才问话时也是看的旁处,直到进去了都没有看过宫芷蕴一眼。

这态度,和他往日对旁人时几乎差不多。

但有些时候,一样的东西,却会莫名显得刻意。

因为在方才宫芷蕴安然无恙出现的时候,姜梨清楚的感觉到,宋云檀紧绷了一路的身子微微一松。

按理说这点细节她应该是不会觉察的,但他的指腹当时就停留在她唇边,她怎会不知。

姜梨看去已经进里屋的宋云檀,又看了眼着急跟着过去的宫芷蕴,眸光微闪,唇边带着往日明媚笑意,没有说话。

“世子妃要进去吗?”旁边的小沙弥问。

姜梨笑着摇头:“不必了,我在外面等着就好。”

“世子妃,您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太好,是不舒服吗?”小沙弥又问。

不好吗?

姜梨皱眉,抬手轻抚了一下脸,这才发现好像是有点凉:“没有吧?许是外面的风太大了。”

“那小僧去把窗户关上。”

“劳烦小师父了。”


姜梨极少见到他被气得这般失态。

这应该还是第一回。

她抬眸,隔着纱帘似也能感受到他清冷如雪峰的眉骨下,抑制不住的愠怒。

姜梨好笑反问:“世子是觉得,我真有给你院子塞人的本事吗?还是觉得,我有忤逆老夫人的资格?”

宋云檀垂眸睨着她,一样的讥嘲冷笑着:“是吗?姜梨,你真没本事,还是假没本事,你自己不知道?”

姜梨眸光闪烁,一瞬不敢同他的审视的眼神对视。

是的,她若是不愿意,的确有法子回绝老夫人,还能做得天衣无缝,只是她不想而已。

“宋云檀,你真的很好笑,碧桃不是你相中的吗,送去你身边,不是正随了你的心意?”

“还有,我们马上就要和离了,你身边有人没人,也不是我该过问的事。”

宋云檀微眯眼:“和离?”

“当然,这是你答应我的。”姜梨皱眉,“难道世子是想出尔反尔?不是常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世子若是说话不算数,那也是破戒。”

“谁告诉你我是出家人了?”

他只是俗家弟子。

姜梨突然心惊了一下,以为他真的要反悔。

“放心吧,本世子没有出尔反尔的习惯,和离书会按时送到你跟前。”

刚松口气,他突然又凉凉一笑,“不过在和离之前,你就是我的妻。”

“自己去把碧桃弄走,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明日我不想再看到她。这,是你的本分,也是你最该做的事,世子妃。”

姜梨:“……”

可能是心里气急,她不禁开始咳嗽起来。

咳得难受,眼圈都红了。

宋云檀准备警告完就走的,听到身后的咳声,步伐微顿,睨去旁边快放凉了的药碗。

他眉头皱得更紧了。

“没喝药?”

听起来本像是挺关心的话,下一句又听他冷嗤了句。

“蠢货。”

姜梨气得快翻白眼了,轻抚着气息不畅的胸口,暗暗磨牙道:“我知道喝!劳烦世子来这一趟说这些废话,慢走不送。”

“哦,原来知道喝啊。”他突然就不走了,轻甩雪纱袍袖坐去一旁,端起茶杯,清冷眸子盯着床榻上的女人,好整以暇说着,“那就喝吧。”

姜梨皱眉问:“你在这我怎么喝?”

“只是喝药,又不是做其他的事,你在害怕什么。”他似笑非笑说着,笑意却未达眼底。

明明听着是寻常的一句话,姜梨的身子却莫名滚烫了起来,再抬头看去,他的手指正好在轻轻拨动茶杯边沿漾出来的茶水渍。

动作看似轻缓,指尖却暗藏力道。一荡又一荡。

她呼吸加剧,脸更红了。

见姜梨一直迟疑着不愿下床,宋云檀一边头也不抬继续拨动茶杯,一边道:“嗯,若不想下来,我可以帮你递到床边。”

他这么好?她才不信!

“求我。”

“……”就知道没这么好的事。

姜梨才不会求他呢,更不想被他当个动物一般戏谑观赏,一把掀开幔帐下床,走到桌边拿上药碗,再迅速钻了回去。

那速度之快。

偏偏样子又跟做贼似的,仿佛有什么洪水猛兽在后面对着她穷追猛打!滑稽又好笑。

一旁低垂眸子盯着茶杯的宋云檀,唇边也有笑意微漾。

等姜梨在床头回身坐正,他那笑已经没了,又变成了方才如月冷寂的姿态。

“这下你可以走了吧。”姜梨喘口气坐好。

宋云檀冷冷抬头睨向她,又看了眼那药碗,意思不言而喻。

“我说了,铺张浪费是佛门禁忌,我不喜欢,也不允许。更不想一个即将离开公府的外人,如此随意浪费我公府的东西。”

姜梨脸色沉了沉,觉得自己就算不病也要被他气病!

这个男人,真的从不会说好听的话。

当然也是不可能会对她说。

她突然有点好奇,这般清冷又毒舌,永远站在高山雪岭之上的他,在面对自己此生最爱之时,又会是什么模样?

会不会撕下他所有的冷漠外装,弃下他引以为傲的高冷姿态,只匍匐在那长裙边,成为那一人的裙下臣……

忽地想起那日见过一面的宫芷蕴。

姜梨拿着药碗的手不自觉发紧,眉心也悄然蹙起。

“纵使你装傻拖延时间也要喝。”宋云檀的冷语忽地传来。

姜梨回过神,看着那药碗,咬咬牙,最后还是闷头咕噜咕噜喝了下去。

“……咳咳!喝完了,这下总行了吧!”

宋云檀站起身朝着她走来,一把掀开帘子。

姜梨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跳,赶忙往后缩。

“你做什么?”

宋云檀一语不发,暗沉着一张脸,俯下身,伸手将她藏在身后的碗拿了出来。

盯着里面还剩下的大半碗药,他微眯双眼。

“你是蠢货,不代表旁人也是。”

自己的小把戏被看穿,姜梨一脸心虚,加上此刻他还保持着压着她的姿势,连呼吸都在她的额上,她的脸愈发涨红,一双眼睛也不知该看去何处。

害怕和他再来个什么不该有的近身接触,姜梨索性直接在他身下缩成团,脑袋埋了一半,双手环膝。

“我就是不喜欢喝苦药嘛。你以为,谁都能像你一样,做什么事都没有表情和人该有的反应吗……”

她既心虚又委屈,不自觉嘟起双唇的小姿态,比她往日的娇媚风情里多了一些少女娇憨。

头上传来男人十分无奈的叹气声,声音也好像放缓了些。

“好吧,不喝也可以。”

姜梨眼前一亮,抬头道:“真的!”

宋云檀眼神黑渗渗地盯着她:“嗯,等你病死,和离书也不用了,我直接让人在后院挖个坑埋了也就是了。”

“……”

“喝喝喝!我喝还不行吗!”姜梨觉得自己再不喝,也能被他气疯了去!

她最终还是拿起药碗,一副舍身赴死的样子,当着近在咫尺的他,一点点把剩下的苦药咕噜噜全部喝完。

苦得她难受,姜梨眼圈更红了,因为喝的急,唇角处还残留下了一抹药渍。

宋云檀盯着那她红唇边碍眼的药渍,眉心微凝,他眼里一向容不下脏污和碍眼的东西,伸出指腹就要去擦拭。

待他的手触碰到她唇时,两人都是齐齐一愣。

好像整个屋子里的空气都就此凝固了!

姜梨瞪大眼睛:“你……”

宋云檀反应过来,匆匆收回手。

等姜梨抬头看来时,他已经起身背过去站在了帐帘外,喉头上下滚动,往日清冷平寂的双眼也多出了不该有的涟漪。

更该死的是,这被激荡起的涟漪,不仅仅存在他的双眼里!

其实姜梨只是见他盯着药渍的眼神那么深邃,想问他难不成也想喝这苦药?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

“好了,我已经喝了药,世子该走了吧。”

“今后若只是为了这些事来,世子其实可以安排空青过来传话的。“

宋云檀背过去的脸从方才的隐红一片,瞬间变成了现在的冷沉。

“你在教我做事?”

“没有,我只是觉得,世子不想看到我,我和世子也不算多熟,世子实在没必要亲自跑这一趟。”

不熟?

宋云檀突然转过身,细长眼眸微眯起。

“那在这府中,你是觉得自己和谁才算熟?宋闻风还是宋亭亦?还是府外的什么人?”

什么?

姜梨皱眉,不懂他为何又突然提及其他人。

宋云檀已经回身折返,再次掀开帘子,黑暗下他身影倏地压下,一把抓住她此刻正悬在被褥外面的脚。

“现在熟了吗?”

姜梨惊得身子猛地往后缩!

再次抬头看去,她已经能从他暗如深夜的眼中读懂了什么!

宋云檀在她要缩回脚之前提前洞悉一切,先一步顺势抓握住她的小腿,将她一把拖至自己俯身压来的雪纱之下!

他单手撑在她耳侧,眼神冷寂,嘘出的气息却在一点点灼热起来,继续发问。

“这样呢,熟吗?”

姜梨不敢相信!上次他这么做的时候,还是新婚之夜他中药后。

“宋云檀你疯了!”

他的确是疯了。

快被憋疯了。

读了那么多个深夜的书卷经文。

他已经克制得够久了……


宋云檀此刻已经站在水盆边净手,仿佛方才沾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净手时的侧容十分暗沉,下颚绷的很紧,眉头也一直紧皱着。

“一共要涂三次,剩下的两回是你……”

姜梨抢过他的话头:“我我我!我自己来。”

这样的场景若再来两回,她真的会死啊!

“很好。”他嘴角一扯,弧度很淡,看不出是嘲讽还是其他意思,“如此,我也懒得去担心会因为你而暴露什么,懂我的意思?”

“懂!”她当然懂了!不然他给她瓷瓶干嘛,真以为是关心她啊?

姜梨还没穿衣服,也不想在他面前穿,只能抱着被褥缩在床角。明明方才也没做什么,头发却乱成了鸡窝。

那副顶着鸡窝头乖巧点头的样子,蠢蠢的,让人忍俊不禁。

不过她生得娇媚,哪怕不施粉黛,只披个麻袋杵在那,即便是滑稽的,也足以千姿百态。

某个程度上而言,她的外貌和宋云檀是两个极端。

宋云檀清冷的不像样,连呼出的气息都是冷的。

而她却明艳得不可方物,天生带着妩媚攻击性,举手投足皆是风情。

宋云檀盯着面前晃动的盆中水面,冷语道:“我要去寺庙几日,这两日,即便是再忍不住要在宋闻风跟前晃荡,也给我忍住。”

“你是否会被人抓包去沉塘我不在意,本世子只是单纯喜静,不想过早的听到闲言碎语。至少在给你和离书之前,再多的其他心思,你也给我忍回去。”

姜梨实在无语极了,都说了她和二弟没什么。

不过宋云檀显然不想听她的解释,只是想对她一句忠告而已。

“下次再见到本世子,不用这么紧张,我对你已没有半点兴趣。因为嫌脏。”

“……”

说完直接走了,留给她一个疏冷的背影。

今日他来听雪院的整个过程中,除了先前在床边时两人对视的那一眼,他们就没有任何的目光交集,他也没有正眼看过她一次。

当真是嫌弃她的很啊。

姜梨脸色十分不好,气得一阵阵发笑。

抬头的时候,正好看到他净过手的那个瓷盆。

瓷盆里微微晃动的水面上正飘浮着些东西,像是药膏残留,又像是……

她脸上刚被怒色掩盖下去的红晕,瞬间又烧了起来,姜梨忍不住,赶紧再次拿起被褥往脑袋上一蒙!

“天冬,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宋云檀从听雪院刚离去不久,院外一道身影闪过,匆匆朝着静慈堂去了。

……

宋云檀是下午离开的京城,听说这次要去寺庙小住两三日。

入夜前,静慈堂那边传消息来,让姜梨过去陪同老夫人一起用膳。

老夫人用膳的时候一般只喜欢宋云檀作陪,突然叫她去,姜梨便知定有其他的事。

果真刚过去,就碰到了一个熟人。

“老夫人,来,奴婢给您布菜。”

珠帘掀开,姜梨一眼看到站在老夫人身边的碧桃。

碧桃的确有几分姿色,在丫鬟堆里能一眼被人看到,但也仅此而已。

“见过祖母。”

老夫人一直不算喜欢姜梨,对姜梨的态度一向是不咸不淡,总归没有宋云檀在,她老人家是连表面样子也懒得做。只淡淡轻嗯了声:“坐吧。”

姜梨刚坐下,碧桃便很懂事的走过来给她盛汤。

不知是手滑还是怎么,汤水洒了大半在姜梨衣服上!

“哎呀,世子妃!”天冬瞪去碧桃,“你怎么做事的?”

碧桃赶紧跪下!

“是奴婢不好,是奴婢不好!”

老夫人放下筷子,皱眉看了眼弄脏了裙子的姜梨,明明被弄脏衣服的是姜梨,她没有苛责碧桃,倒是对姜梨有几分不悦和嫌弃。

“碧桃伺候老身的时候都伺候得好好的,怎么到你这就……罢了,快去擦擦吧。”

“是孙媳的不是,敢问老夫人,孙媳可以在旁屋去擦吗?也免得惊扰了老夫人继续用膳。”

老夫人摆摆手,显然已经不想再多看她。

若非今夜找她来有事,都懒得让她来自己跟前晃荡。

正好,姜梨也是。

若非她今日来这有目的,也懒得来应付老夫人。

姜梨刚走,碧桃这才缓缓抬头,她满脸困惑和不解,奇怪,方才她明明是拿稳了的……

到了旁屋,姜梨让天冬在外面守着,自己进去擦衣服就好。

四下安静下来,她面色微正。

老夫人用膳的地方在静慈堂外屋,而这个旁屋的小窗户,正好可以从后面的花丛绕到里屋。

姜梨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香囊看了眼,然后匆匆来到窗边。

虽然这件事还没查到自己身上,但保不准就有东窗事发的那一日。若真到了那一日,她不知道会牵扯出什么来,不过她知晓的是,宋云檀肯定是不会站在自己身边的。

姜梨看着是个娇媚动人的大家闺秀,但幼时装成少年郎翻墙出府的时候也不少。

如今虽没以前灵活,但翻个窗户还是绰绰有余。

她来到里屋,小心翼翼走到老夫人的床榻边,几番翻找了一下,很快找到了那个存放府中‘证物’的匣子。

可是把匣子打开后,姜梨却是愣住。

之前的‘证物’香囊的确在里面,看起来和上回所见时差不多。

但她却能一眼认出,这不是她的那一个!

“奇怪。”

上次在静慈堂时,所见的那个被老夫人发现的香囊,的确是她的。今夜这个,为何换了?

且很明显,这个假香囊和她的那个,看着大致相似,却有着区别。

比如,布料和针线。

姜梨突然愣住了。

“难道,是有人提前换过了?”

现在这个香囊也就是外形像先前的那个,但若按照这个来细细查起,无论如何都是查不到她身上的。

是有人在暗自帮她吗。

谁啊。

不多时,‘擦洗’完衣服的姜梨,回到了静慈堂外屋正厅。

不知是碧桃给老夫人说了些什么话,姜梨进来前便听到了笑声。

估计是真高兴,老夫人见姜梨出现,脸上也带着笑意,还主动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来,梨儿,到老身这坐。”

姜梨眸光微闪,已经有一些预感。

刚落座,便听老夫人拍着她的手道:“梨儿,今日世子传唤碧桃的事,你也听说了吧。”

果真切入正题了。

碧桃站在一旁,一脸娇怯。

老夫人话语继续:“碧桃也是我们公府的家身子,知根知底,既然世子喜欢,今日起,她便去世子身边伺候了。你看如何?”

看似是来询问姜梨的意见,实则只是来告诉她一声。

即便她不愿意,老夫人也有千百种法子让她愿意。

再说,老夫人方才只说是去伺候世子,而不是去当通房妾室,连个伺候的人都不愿,传出去未免说她这个公府的新媳妇儿太过刻薄。

碧桃已经十分主动地端了一杯茶,亲自走到姜梨跟前,模样乖巧,还有几分恰到好处的忐忑,丝毫看不出往日张扬的样子。

“世子妃,请…请喝茶。”

姜梨看了眼那递上前的绿茶,嗯,倒是挺会装的。

老夫人在旁边笑看着。

姜梨的美目从茶杯再缓缓落至那美貌丫鬟身上,比老夫人预想中更顺利和更直接的将茶接了过去,微微一笑,如画眉眼在烛光下明艳又生动。

“好啊,今后世子就劳烦碧桃妹妹多费心了。”


“方才没瞧见,梨儿,你身上的荷包样式换新的了?”廖氏注意到了她的腰间,挑眉说了句。

姜梨低头,看着腰间荷包。

她也不是特意戴上,只是今日出门一时间没有合适的,便顺手把这个拿来用了用。

本还想问廖氏是不是她送来的,廖氏已经开口,拍着姜梨的手,唇边笑意更深了:“好东西就要用,这荷包的样式和颜色都很衬你。”

这时有廖氏认识的夫人们走来,姜梨张了张嘴,把话咽了回去。

姜梨不太喜欢和不认识的人说话。

她这一世,除了想让李长倾永远的坠入深渊外,便是想远离这一切!不愿参与过多的朝堂纷争,前世的多方奔走,游走在各种权势泥潭中,她是真的倦了。

对廖氏说自己先去逛逛,她便一个人朝着花园去了。

姜梨今日来,是为了不好回绝廖氏,其实她没什么心情参加宴会的。

她不像其他的京中贵女,时常出门,有很多闺中密友,她一直都是一个人。而其他小姐又一向都觉得她容貌过于明艳,不想被她夺走了风头,更不愿意和她待着。

是以姜梨独自前行一路,遇到的人很多,但基本没什么人来搭腔。

姜梨也省的去应付,白得清闲。

她才避开人群来到一处湖边凉亭坐下,前面平静的池塘里却突然被人丢来了一颗石子!

“世子妃,真巧啊!你也来了!”

姜梨转头,果真看到了站在湖斜对面,正朝着她乐滋滋招手的贺锦安!

和寻常一样,他耳朵上依旧别着一朵招摇极了的牡丹花,今日还是正红色,衬着他一身绯红锦袍,不知道的,还以为今日是他的生辰宴呢。

姜梨是不爽宋云檀,但对贺锦安的印象倒是不错。

她也起身回以他一笑。

“瞧,我就说这女人守不住寂寞吧!这就开始勾搭起了旁人了,那贺家公子还是人家宋世子的好友,真是不知羞!”

凉亭边走来一行贵女,其中还有久违谋面的姜书谣。

这次宴会宴请了五品以上的朝臣极其家眷,她又在娘家,便被陆氏带来了。

“书谣妹妹,我看上次你们上错花轿的事,八成不是意外,指不定还是有些人的刻意为之呢!”

这里人不多,这些小姐们说话也没个遮掩,又像是故意说给姜梨听。

“不是不是,不是这样的……”姜书谣在旁极力劝阻,话语磕磕绊绊了许久也没说清,双眼瞅着倒是委屈红了。

这般更让大家认定换亲的事,是姜梨为了攀权富贵故意所为,投向她的眼神愈发鄙夷!

但不难看出她们鄙夷中夹杂的嫉妒!

嫉妒她的长相,也嫉妒她没有生母傍身,也能嫁了个好人家!

姜梨明媚唇角轻勾,懒得搭理这群人。

和她们多费半句口舌,她都嫌累。

她起身要走,却被人拦下了。

湖对岸的贺锦安瞅着事情不对劲,一拍大腿站直身子:“呀,好像要出事!”

宋云檀的小媳妇儿要被人欺负了!

他得去看看!

贺锦安还没跑过来,有人却比他先一步到场。

“这位小姐,可否让让?”

一行正准备对姜梨发难的贵女们顿住身形,缓缓转身。

连姜梨也禁不住抬头看去这个出现的陌生男子。

男子十分年轻,皮肤白皙,舒畅平展的面部轮廓,给人一种别样的安宁感。

换句话说,就是比宋云檀看着顺眼!

他穿着一身浅青色的长衫,周身带着书卷气,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文人书生。

但能被请到王府来的人,怎会只是一个普通人?

有个贵女一眼认出他:“凌、凌大人?”

姜梨眸光闪烁,当即想到了谁。

李长倾落了榜,而这次的探花郎,正是一个姓凌的寒门学子。

听说此人不仅样貌好,学识也是上乘,现在已经进了内阁,成了内阁编修。

这样仕途无限的人才,都是各家臣子争着抢着要去拉拢的对象,连这些贵女的父亲都不会去得罪,她们自然是不敢多说什么,很快让开了一条道。

凌知元双手平举,微微颔首谢过,路过这群小姐的时候,他一直都保持着该有的距离,没有一点越矩的意思。

不卑不亢,连嘴角的笑意也刚刚好。

才第一次见面,姜梨就觉察到了此人和李长倾之间的不一样。

两个人的学识或许是相差无二,但一个是天上的青鹤,一个是黑暗里的蛆虫,怎会一样呢。

他走过去时,连旁边的姜书谣也看得呆了呆。

只是等凌知元走到了路口,却没有要继续往前面的意思,就这样站在了凉亭和小道之间,不知是要做什么,总之就是在这站着了。

凌知元身形笔直如松,微笑道:“凌某在这等人,若是几位小姐介意的话,我……”

“不介意不介意。”

她们怎好赶人家走呢,这可是人家庆王府,又不是她们自家府院。

只是现在有凌知元挡在这,她们也不好继续对姜梨发难,暗暗剜了眼姜梨后,只能悻悻离开。

姜书谣悄悄回头看了眼凌知元,生怕被人发现,又赶紧把眸光收了回去。

一群贵女离去后。

姜梨却没有走,她在凉亭边迟疑了一瞬,还是走了过来,在他两步之外停下,轻轻福身道:“谢过凌大人。”

凌知元是侧着身的,闻言没有转头,只是嘴角处清悦舒朗的笑意更深了:“姑娘何必谢我?”

“大人为我解了围,我自是要谢的。”

她可不傻。

这个地方这么偏,等人怎会在这等?

“不知大人为何要帮我,但这谢谢是应当的。”姜梨说的很认真。

凌知元在她垂眸说话时侧头看来,春日的朦胧光线让少女的身影柔和几许,那张精致美艳的小脸,也恍惚比记忆里的青涩多了些少女风情。

可凌知元清亮的眼神却显然落寞了几分。

她,果真不认识他了。

“我只是看不惯这些京中权贵的做派,和姑娘无关。”

原是如此。

寒门清流出身的人,果真不一般。当然,李长倾除外。

姜梨呼了口气,又道:“不过今日的确欠了大人一个人情,他日……”

“他日,为夫帮你还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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