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强楚山河的女频言情小说《江湖混子回忆录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治愈系的斗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罗锅正是其中之一。要是瘤子在罗锅家里,这句假话肯定骗不了他,他不会给我们开门。到时候我和徐让,会拿枪破门而入,直接办了瘤子,不死也要他双手双脚。现在罗锅来给我们开门,证明瘤子不在这里,我们只需要将罗锅带走。院子里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徐让给了我一个眼神,我立马会意,走到院门旁边躲了起来。吱呀一声,院门打开了。露出一个中年男人壮实的身影,估计是刚刚起床,下半身还穿着绒裤和布拖,只是披了一件外套。他正是瘤子的头马,柳巷镇混社会混出名声的罗锅,院门还未完全打开,徐让就伸出了手,一手揪住了罗锅的头发,将他的头扯得往后扬起,匕首的刀尖顶在了他的喉咙上。躲在旁边的我,立马从侧边闪到罗锅身后,双手他肩膀处穿过腋下,再回到他后脑的位置,将他的双手往...
《江湖混子回忆录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这罗锅正是其中之一。
要是瘤子在罗锅家里,这句假话肯定骗不了他,他不会给我们开门。
到时候我和徐让,会拿枪破门而入,直接办了瘤子,不死也要他双手双脚。
现在罗锅来给我们开门,证明瘤子不在这里,我们只需要将罗锅带走。
院子里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徐让给了我一个眼神,我立马会意,走到院门旁边躲了起来。
吱呀一声,院门打开了。
露出一个中年男人壮实的身影,估计是刚刚起床,下半身还穿着绒裤和布拖,只是披了一件外套。
他正是瘤子的头马,柳巷镇混社会混出名声的罗锅,
院门还未完全打开,徐让就伸出了手,一手揪住了罗锅的头发,将他的头扯得往后扬起,匕首的刀尖顶在了他的喉咙上。
躲在旁边的我,立马从侧边闪到罗锅身后,双手他肩膀处穿过腋下,再回到他后脑的位置,将他的双手往后反绞。
我手里的匕首和斧子,贴在了罗锅的脸上。
徐让拉开自己棉衣,露出腰间的五连发。
“匕首,斧头,喷子,罗锅你也是混社会的人,知道我们带这些东西来,就是有办死你的决心。”
“所以你识相点,别喊,别叫,别挣扎。”
“天冷,手僵,刀子快,你千万不要出声,吓到我两兄弟,手一抖你就被割喉了。”
喉咙上顶着刀尖,斧子和匕首也贴在脸颊上,罗锅却依然镇定。
“拿远一点,我晓得,从我混社会那天开始我就晓得,我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你不莫慌,娃娃,把匕首拿稳一点,别给我割喉了,既然给我开口说话的机会,那就证明你们不一定是非要办死我咯,我跟你们走。”
我站在罗锅的身后,胸膛紧紧贴在他的后背上,手心滑腻腻的全是汗,手臂在轻微的颤抖着。
此时我感受到了,掌握一个人生死的感觉,只要我的手轻轻往下一滑,随时可以将罗锅割喉,做了他!
这种感觉非但没有让我有种高高在上的快感,反而让我惴惴不安。
就如同罗锅说的一样,从混社会的那天起,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那我楚山河是不是也有这样一天。
被人堵在自家门口给办了。
徐让的匕首后退了一点,沉声说道,“罗锅,你是道上的老油条了,我就不多说了,你老实点,别乱动。”
罗锅长出一口气,声音还是异常镇定,没有半点慌张。
“你们是哪位大哥的人?直接杀到我家来办我,有点不讲究了。”
徐让刚移开的匕首,又往前递了几分,顶住他的喉咙。
“老子喊你老实点,今天是来办你的,不是来和你吹牛的,再多说半个字,我先把你舌头绞烂。”
罗锅呵呵的笑了两声,没有再说话。
徐让收起匕首,来到我身侧,犹豫片刻后,把摩托车钥匙递给了我。
“老二,你开车,我来看着他。”
徐让从腰间将五连发抽了出来,顶在罗锅的后脑勺上,“罗锅,现在我兄弟要松手了,你可以试试是你快还是我枪快。”
徐让给了我一个眼神,我点点头,松开反绞罗锅的双手,接过摩托车钥匙。
徐让押着罗锅,我们三人一起离开这砖房。
罗锅罗锅,他的背确实驼得很厉害,但身上有一股彪悍的气势。
哪怕他什么都不用做,仅仅只是在站在那儿,都会让人觉得他不好惹,是个角色。
徐让说,“既入江湖中,便是薄命人。”
……
我第一次写到徐让时,我就说过,徐让是千禧年之后,唯一一个有着江湖大哥气质的黑道大哥。
最主要的表现就是,他忠义,一生只跟了陈强这一个大哥。
在我与徐让锋芒毕露的那几年里,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出两句有关我和徐让的评价。
第一句是我:楚山河楚老二能做黑道大哥,是他手黑心狠,心肠毒辣,敢拿命闯,活该他做黑道大哥。
而徐让的则很简单:他这般忠义的人不做大哥,那谁做大哥?
2012年之后,我爪压整个西南,黑道之上无人敢应我锋芒。
陈强前后三次枪击我,打中我两枪,我能给他一条活路走,就是因为徐让拿命保了他。
要不是徐让以死相要挟,陈强早就被我沉在乌江底下,卵子都给鱼虾啃没了。
徐让一生,只有一个拜把兄弟,是我楚山河,几次拼死相救,从未负我,这是义。
只跟一个大哥,是陈强,无论何种境地,他都保这位大哥性命安稳,这是忠。
那两句评价,有关于我的,我不发表任何意见。
但徐让那句一点也没错。
他不做大哥,谁做大哥?谁配做大哥?
与徐让深夜的那次谈话,在我心底埋下了一颗种子,或者说长出了一根反骨。
让我与陈强之间那点本就寡淡的情意,彻底变得跟清水一样,没有任何滋味。
我可以对你忠心耿耿,做你的小弟,但你不能拿捏我,要挟我。
徐让在诊所待了一天一夜,出来后我立马回家一趟。
院门上的枪洞还在,母亲没有去卖菜,而是坐在院子当中,直直的望着门口的方向。
陈强应该是在回来后,就将母亲送回来的,我想这一天中她应该一直是这个姿势,看着门口,等着她的幺儿回来。
我看着门上的枪眼,又看了看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母亲,一时间我竟然有些害怕。
拿刀办人我都不怕,但我害怕我母亲此时的眼神。
我一小步一小步的走到母亲面前,直接跪了下去。
“妈,我回来了。”
母亲眼睛恢复焦距,汇聚到我身上。
她抬手轻轻摸了一下我的脸,然后,一个耳光扇在我的脸上。
她一句话也没有说,一个耳光接着一个耳光的抽我,直到我嘴角破裂,开始流血,她才停下来。
我母亲是一个苦命的人。
从我懂事开始,她流过很多泪,有因为我那个该死混账的父亲,也有因为我大哥。
她只是一个年迈的老妇人,遇见事哭很正常,但她从未因为眼泪而放弃什么。
她一直很坚韧,将我大哥养大,大哥死后,又含辛茹苦,起早贪黑卖菜送我上学。
今天,我的母亲没有哭。
或许这么些年里,她的眼泪早就在那些难熬的日夜中流干了。
无法再为她这个不孝的小儿子,挤出几滴来。
她颤巍巍的抬起手,擦去我嘴角的血渍,声音止不住的颤抖。
“我的幺儿啊,你这是为了那般啊?你为图个那样啊?”
我低下头,不敢说话。
我大哥一条道走到黑,八三严打第一个吃枪子。
如今我又走上了和他一样的老路,我不知该怎么说,才能让我的母亲安心。
母亲扯着我的耳朵,情绪变得激动起来,“你说啊,你倒是说啊,你是图个什么,为了那样啊!”
我梗着脖子,任由母亲撕打,我该为自己找什么样的借口,让我显得有苦衷,让我能够冠冕堂皇的去混社会。
财帛动人心。
现在混出头了,到了分钱的时候,谁不开心!
徐让对陈强道谢过后,直接倒了一碗酒,一口就给干了。
陈强端起酒碗,轻轻抿了一口。
随后将目光落到我身上,“老二,之前说过,瘤子在乡下那个渔场是你的,明天我就叫徐大伟去帮你把渔场收拾出来,今后渔场的收益你每个月交我四成,剩下的都是你的了。”
渔场的收益比老虎机场子高出不少,陈强要走四成我也没有任何意见。
至于徐大伟,正是我之前没见过的两个人之一。
徐大伟长得十分奇怪,他的眉毛连在一起,看上去就不好惹。
徐大伟站起来,与我碰了一下杯,生得凶悍,说起话来却温声细语。
“山河小兄弟,我叫徐大伟,以后还要多照顾照顾。”
我先前喝了一大碗,但这时候,我还是想再喝。
端起酒碗和徐大伟碰了一下,又对着陈强虚空敬了一下。
“谢谢大哥,今后大哥你有事,说句话就行,我给你办!”
陈强哈哈大笑,虚空与我碰杯,“要得,要得,老二你硬是要得,你我弟兄,辈子弟兄。”
“来来来,大家都举杯,大家都举杯,你们也少不了。”
“我们弟兄,辈子弟兄!”
“辈子弟兄!”
“辈子弟兄!”
……
这是我与陈强集团最后的温馨,直到柳巷镇99枪案发生,我彻底与陈强决裂。
那三年当中,我与陈强之间都是相互算计,面和心不和。
1995年腊月,在陈强家院子里喝酒吃肉时,是我离想象中那种江湖最近的一次。
我也真趁着酒精上脑,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当我的兄弟。
一场酩酊大醉过后,我没有回家,和徐让一起在陈强家睡了下来。
天亮之后,徐让起了一个大早,带着人往镇上去接收老虎机场子。
混社会的人,身上多少都有陋习,吃喝嫖赌抽总会沾那么几样。
一般而言,只有环境改变人,很少有人能改变环境。
徐让一生最大的爱好,就是赌。
上到德州扑克十三张麻将扑克,下到老虎机捕鱼机这些电子游戏,只要是带赌博性质的游戏,他都爱。
那个老虎机场子,是陈强以前在镇上的生意,徐让眼馋了好久。
如今也算是如愿以偿了。
我醒来的时候,陈强已经出门了,不过奇怪的是,这一次他没带着羊胡子,反而是带了昨天和徐大伟一起来的那个男人。
我还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只记得时常阴沉着一张脸,一眼看去就知道不好相处。
往日里陈强走哪儿,带在身边的人都是羊胡子。
羊胡子坐在门槛上,见我起床,笑着打了一声招呼。
“老二,不再睡会儿,昨晚可是喝了不少啊!清醒没得。”
想到昨天喝酒之后,拉着人大放厥词,这个兄那个弟的认着,到了后面甚至不记得怎么去床上睡觉的,我脸便有些发烫。
“不了不了,胡子哥你起这么早啊!”
羊胡子微微一笑,“你们可以喝醉,我可不敢喝醉啊!等下还要去镇上接人呢!”
我低头想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今天是许牧野来柳巷镇的日子。
羊胡子去接许牧野,那陈强去干嘛了?
我想要开口问,但一想到哪有小弟打听大哥去行踪的道理,也就忍住了。
羊胡子站起来,走到我的对面,直勾勾的看着我。
这一下让我愣在原地,不知道他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我一愣,随后一股火气直窜我的天灵盖。
瘤子和陈强一样,同样是柳巷镇街面上混的大哥,手下有着不少小弟。
陈祥也算是跟他的小弟之一,只不过是个很边缘的人物。
我没想到,瘤子居然会为陈祥这个废物出头,还要放火点了我家的房子。
我恨,我恨当时怎么就戳瞎陈祥的眼睛,早知道我直接割了他脖子上的大动脉。
打虎最怕不死,陈祥不算老虎,是个臭虫,但就是臭虫也能恶心人。
此刻的我被关在这大学里面,外面只有我老母亲一人,要是他真放火烧我家的房……
我不敢想象那样的后果,更害怕他们会对我的母亲不利。
陈强翘着二郎腿,坐在我的对面一言不发,眼皮微微下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吞了吞口水,声音有些颤抖,陈祥想要对付我,没关系,我不害怕。
但我害怕他对我母亲下手,母亲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我嘴唇哆嗦,直接在陈强面前跪了下来。
“哎呀,老二,你这是做什么啊,受不起受不起,快起来。”
陈强好像被震惊住了,快步来到我身边,要将我拽起来。
我推开陈强,固执的跪在地上,眼中带着泪水。
“强哥,我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人,我现在在这里面出不去,当我求你了,帮我照看一下我妈。”
陈强嘴角出现一抹笑意,当时慌乱的我,没有想到这笑意的背后,是一种得逞的开心。
陈强脸上的笑意一闪而过,转而变得有些难看,左右为难的说道。
“老二,我也是跟你大哥一起玩,他带着我长大的,你呢我也把你当成亲弟弟,不是我不想帮,而是我不能帮啊。”
不是不想帮,而是不能帮?
有什么不能帮的?
陈强低声说道,“老二,瘤子和我,以前都是跟你大哥混的,你大哥被衙门办了,我们这些才有机会出头。”
(很多朋友可能不知道八三严打的力度,甚至没有混过社会,所以好奇怎么有人办自己大哥的弟弟,八三严打,真跟大哥真感情的已经一块毙了,那次严打不是开玩笑,能活下来的都只能算是跟在大哥后面不入流的货色,上面大哥死了才能出头)
“但是,你大哥死了,我们这些同门兄弟,也就各走各的了,没多少交情可言,而你又不是跟我玩的,瘤子帮陈祥,师出有名,我没有什么理由替你出头啊!”
说完这一长串话后,陈强也没有再拉我,而是直直的站在我身前,接受了我这一跪。
我还是没能想明白,陈强这些话是在暗示我什么。
所以,我也直勾勾的看着他。
良久之后,陈强似乎也觉得,和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搞话里藏话这套,有些浪费表情了。
他在我身前蹲下,抬手扶住我的后脑勺。
“跟我,只要你今天跟了我,你就是我弟弟,瘤子要是敢动你家屋子外头一棵草,我把他天灵盖都掀了。”
我浑身打了一个哆嗦,陈强居然我要跟他。
他以前可是看我一眼,都觉得我这个怂包脏他的眼睛。
见我一直不说话,陈强继续说道,“老二,你上完这一年大学,有什么打算?”
“老二,读书你肯定是不可能继续读了,你出去了准备做什么?跟你妈一起卖菜?”
“我告诉你,就算你能出去,陈祥和他大哥瘤子,也不会放过你,不把你弄成残废都算他们心善,你老娘都那个年纪了,你还忍心她为你落泪担心?”
陈强这接连的反问,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其实从我戳瞎陈祥眼睛那一刻开始,我心底就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让我换一个活法。
不能再让人接连扇耳光,也不敢还手。
我要做那个扇耳光的人。
“老二,你以前一直在读书,可能还不了解瘤子这个人,我这么告诉你吧,我在县城这大学里有关系,他也有。”
陈强目光冰冷,淡淡的说道,“他要是真发起狠来,要把你往死里办,用不到你出去,说不定哪天晚上你睡着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陈强一番话,吓得我冷汗都流了下来。
现在不仅是我母亲很可能被害,甚至我都有可能死在这大学里面。
陈强站起身,坐回到之前的位置上,不动声色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我。
陈强在等我选,如果我选择跟了他,那么他会替我摆平瘤子。
我需要付出的代价,则是从一个学生,变成他这个社会大哥的小弟。
留在我面前的只有这两条路,要么被瘤子弄成半残甚至是死,我的母亲还会受到牵连。
要么跟他。
毫无疑问,我选择了第二条。
我一个头磕在地上,很自觉的把陈强的称呼,从强哥改成了大哥。
“大哥,还希望你帮帮我。”
陈强的嘴角绽放出一抹笑意,这一次没有一闪而逝,而是哈哈大笑起来。
走上前一把将我拉起,弯腰拍了拍我膝盖上的灰尘。
“老二啊,你看你这么较真,我从心底里面就想帮你,只是需要个理由罢了。”
“既然你喊我声大哥,那你就放心,我陈强在柳巷镇混了这么多年,还没人敢对我的人下手,你安生待着,哥哥帮你找关系,要不了一年,你就出来了。”
我木讷的点点头,还不知道我这一声大哥,将会改变我一生的命运。
陈强又塞给我两条烟,而后低声说了几句宽慰我的话,才带着我母亲离开。
至此,在这县城破烂大学招待所里面,我拜了我这一生中,第一个社会大哥。
……
陈强,黔阳人,1965年出生,2017年入狱。
是我楚山河跟的第一个社会大哥,我和他一起打入县城,进军市区。
我以为我和他能够兄恭弟亲,这辈子如同画本小说当中一样,铸就一段义气佳话。
但人在江湖中,聚散不由你我,在命运的几次三番作弄下,我和他最终的结局,实在算不得体面。
十余年间的纠葛,如鱼饮水,其中冷暖,只有我和他两人知道。
无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都在想,如果当时我没有拜他这个大哥,我的命运会不会发生改变。
可惜,这种问题向来没有答案。
就算时光倒流,回到1995年夏天,我依然会毫不犹豫喊出那声大哥。
在之后十余年中,我们没有对错,只有立场。
我挡了他的路,他也挡了我的路。
我们都该下十八层地狱,受那无穷无尽的折磨。
……
火车站捅王海的场景,我至今还记得十分清晰,曾在无数次深夜,梦回当年那个小火车站。
梦中的我,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站在一边,看着那个年轻的我,和仅剩一只手的王海撕打。
我在想,要是当时我没有被那小孩撞一下,要是我没有松开那把三棱刮刀,要是我最后跑的时候先把王海给割喉了,要是……
那样很多人的命运,是不是就会因此而改变。
如果我手里的三棱刮刀没用松开,一刀就捅死了王海,那么我手上有了血债,三进宫也无法还清,现在最低是个死缓。
可我若是捅死了他,1999年,他就不会从滇南强势归来,让那些一个个鲜活的人,永远留在了1999年。
那一年,王海和老鱼强势回归柳巷镇,徐让跑路羊城,老狼出狱,许飞霖小舅子被我挑断脚筋,我与陈强之间形势诡异,恩怨难明。
那一年,我四面八方全是敌人,可以说是有死无生的境地。
也是在那一年我犯下柳巷镇第一起枪案,与陈强彻底分道扬镳。
这一切的导火索,好像就是我在火车站,没有干脆利落的办死王海。
这一切,恍若天注定一般。
我从小一直在镇上生活,这还是第一次来县城。
比起只有两条街的柳巷镇,县城在我看来,明显要错综复杂许多。
我很害怕,害怕捕快们亮着红蓝灯的吉普车追上来,将我扔到大学里面蹲着。
这是我见陈强第一次亲自开车,他对县城显然十分的熟悉,车子没在大街上开,而是专走小巷,七拐八扭之间,便将呼啸的警笛声甩开。
陈强开的不是他经常开的那辆蓝鸟,这个车标我不认识,不过此时我也紧张得没时间去注意这是什么车。
听到徐让在我旁边微微喘气,我才反应过来,徐让全身是血,难不成失手了吗?
徐让手捂着小腹,脸色苍白,汗水不停从脸颊上淌下。
我扯下帽子,急声问道,“徐让,你怎么搞的,失手了吗?”
徐让勉强笑了一下,“妈的,这个老鱼手上有点东西,我阴沟里面翻船了,肚子反而被割了一刀。”
徐让办老鱼拿的是军刺,不过不是大名鼎鼎的56军刺,五六军刺也叫三棱军刺,和我用的三棱刮刀一个样式。
(我会在章节末尾评论区放一张三棱刮刀的照片。)
他拿的那种军刺,是刺刀样式,刀身上有一条长长的血槽,被刺中也是要命的。
我急忙去看徐让腰间的伤口,幸好,不是被刺中,只是被割了一刀。
但豁口十分深,我甚至觉得快要看到肠子了。
徐让抬手将我脑袋推开,“别看了,这是刀割的缝,不是妇人那条缝,没什么好看的。”
徐让有时候说话,简直就是流氓中的战斗机。
开车的陈强闷闷的哼了一声,“老二,徐让,你们这事办得不够漂亮啊!”
我和徐让没敢答话,这事确实被我们两个弄砸了。
王海和老鱼,一个也没有搞定。
羊胡子在旁边开口替我们解围,“大哥,这也不能怪他们两个,火车站本来就不好办,捕快们来得太快了。”
陈强再次冷冷一哼,什么都没有说。
但我心中已经生起一股火来,你麻辣隔壁的陈强。
要是你和我们一起去办,或者羊胡子和我们一起去,真不行你喊几个人给我们,我们早就把王海和老鱼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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