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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美人一抬眼,全城攻陷慕辞温瑾昀全文

一蓑烟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一会儿,李家其他人也都过来了。李老夫人和李延良走在最前头,来的路上就已经知晓灵堂内发生的事。两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李延良想在第一时间安抚宾客,将他们安排到外院。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但此举却遭到了李老夫人的反对。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到谦儿和婢女厮混,怎么可能不传出去。眼下只能破釜沉舟,当着众人的面,将这件事情调查清楚,还谦儿一个清白。下人重新给李谦拿了套干净衣裳过来。他换好衣服,一身疲惫地从灵堂里出来,面对着一双双审视的目光,心虚慌乱。相比之下,春鹦的待遇就没那么好了。她直接衣不蔽体地被人拖了出来,冰天雪地里,冻得瑟瑟发抖。碎成破布的衣裳遮挡不住她的身子,她身上布满斑驳青紫的痕迹,从领口蔓延到大腿处,不堪入目。她脸上挂着泪痕,瑟缩着蜷...

主角:慕辞温瑾昀   更新:2024-12-19 09: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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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慕辞温瑾昀的其他类型小说《病娇美人一抬眼,全城攻陷慕辞温瑾昀全文》,由网络作家“一蓑烟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一会儿,李家其他人也都过来了。李老夫人和李延良走在最前头,来的路上就已经知晓灵堂内发生的事。两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李延良想在第一时间安抚宾客,将他们安排到外院。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但此举却遭到了李老夫人的反对。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到谦儿和婢女厮混,怎么可能不传出去。眼下只能破釜沉舟,当着众人的面,将这件事情调查清楚,还谦儿一个清白。下人重新给李谦拿了套干净衣裳过来。他换好衣服,一身疲惫地从灵堂里出来,面对着一双双审视的目光,心虚慌乱。相比之下,春鹦的待遇就没那么好了。她直接衣不蔽体地被人拖了出来,冰天雪地里,冻得瑟瑟发抖。碎成破布的衣裳遮挡不住她的身子,她身上布满斑驳青紫的痕迹,从领口蔓延到大腿处,不堪入目。她脸上挂着泪痕,瑟缩着蜷...

《病娇美人一抬眼,全城攻陷慕辞温瑾昀全文》精彩片段


不一会儿,李家其他人也都过来了。

李老夫人和李延良走在最前头,来的路上就已经知晓灵堂内发生的事。

两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李延良想在第一时间安抚宾客,将他们安排到外院。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但此举却遭到了李老夫人的反对。

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到谦儿和婢女厮混,怎么可能不传出去。

眼下只能破釜沉舟,当着众人的面,将这件事情调查清楚,还谦儿一个清白。

下人重新给李谦拿了套干净衣裳过来。

他换好衣服,一身疲惫地从灵堂里出来,面对着一双双审视的目光,心虚慌乱。

相比之下,春鹦的待遇就没那么好了。

她直接衣不蔽体地被人拖了出来,冰天雪地里,冻得瑟瑟发抖。

碎成破布的衣裳遮挡不住她的身子,她身上布满斑驳青紫的痕迹,从领口蔓延到大腿处,不堪入目。

她脸上挂着泪痕,瑟缩着蜷成一团,却依旧抵挡不住众人的打量。

李老夫人本就不是仁慈之辈,见惯了后院女子争风吃醋的手段,认定是春鹦勾引的李谦。

她二话不说,先让人打了春鹦好几板子。

外客们都站在一旁围观,却无一人上前为那可怜的婢女说话。

春鹦趴在雪地里,很快被打出血印。

她求饶哭喊,泪流满面。

“打!给我狠狠地打!打到这贱婢招了为止!!”李老夫人一声令下,仆人们越发卖力。

李谦看着春鹦,便想起方才灵堂内的一幕幕,心在呕血。

别人怎么看他,他可以不在乎。

但是昭阳公主也在啊!

他着急地寻找慕卿卿的身影,看到她眼中的失望,就像是被什么攥住了喉咙似的,呼吸变得不畅。

他愤怒走上前,极力维持着贵公子的做派,怒意横生地斥责春鹦。

“华裳待你不薄,她死后,你不仅不为她好好守灵,竟蓄意勾引我,说!真相到底如何,你给我下药了是不是!!”

春鹦被打得几乎奄奄一息,仰起头来,看向李谦,突然笑了。

“驸马,你说我勾引你,明明是你强迫于我……”

“继续打!”李老夫人眼中冒着凶狠的光,并且命人在灵堂里翻找证据。

只要做过,就会留下蛛丝马迹。

哪怕春鹦对自己的勾引行径一再否认,还是让人找到了下药的证据。

“老夫人,灵堂的香炉内有一截未燃尽的合欢香,定是这贱婢所为。”

所有人都看向管家手里端着的香炉,纷纷退避三舍。

突然,慕卿卿身边的婢女眼尖,认出了春鹦。

“公主,那不是之前向您讨要披风的贱婢吗!她定是早有预谋,以此辱灭您的清白!”

春鹦听到这话后,丝毫不心虚。

她嘴里含血,苦笑道。

“是啊,我正是披着昭阳公主的披风,才会被驸马错认,也就是说,驸马喜欢的是……啊!”

李谦毫不留情地踹了春鹦一脚,企图打断她的话。

春鹦却死死抱住他的脚,愤懑不已地控诉。

“驸马!你好狠的心!好狠呐!我们公主对你这般痴情,你对不起她——”

李谦气炸了,当即恼羞成怒,反驳她。

“胡言乱语!我与华裳夫妻恩爱,岂容你这般污蔑!!!”

李老夫人冷笑。

“各位,很明显,一切都是这贱婢一人所为。

“今日我李府肃清家风,望在座诸位做个见证,将来外头若有不实之论,也望诸位能解释一二,免得我的孙儿蒙受不白之冤。”

说完,她刻意顿了顿,扫了眼众人,接着道,“我们李家的名声倒是不打紧,但谦儿乃皇上亲自挑选的驸马,与华裳公主夫妻一体,同气连枝,若是因着那些污言秽语,让皇家名声有损,吾等皆难辞其咎,你们说呢?”

众人闻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慕卿卿第一个站出来,义正言辞道。

“本公主相信谦哥哥是清白的!”

有她带头,其他人也都跟着附和。

“我们也相信驸马,都是那贱婢意图勾引主子上位。”

“没错!贱婢该死!”

李老夫人当即下令。

“将此贱婢发卖至青楼,不得有误!”

春鹦看着那些人的嘴脸,神情哀婉。

她不为自己,而是为着华裳公主抱不平。

突然,她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挣扎着爬了起来,冲李家人怒吼。

“是你们!是你们逼死公主的!驸马,公主一心为你,是你负了她啊!今日我血溅三尺,咒诅你们李家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说完,春鹦毅然决然地撞向柱子……

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有些胆小的婢女闭上眼睛,不敢看春鹦。

春鹦气绝前,目光恳切地看向人群中的慕辞。

慕辞冲她露出一抹笑意,绚烂粲然。

真乖啊……

李家为了掩盖这桩丑事,当即命人将尸体丢至乱坟岗。

其他人得了李老夫人的警告后,自然不会去外面散布消息。

这事儿,极有可能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子时一到,华裳公主的棺材被抬了出去。

下葬的过程非常顺利。

然而,李谦心神不宁,总觉得没脸见慕卿卿。

思前想后,他还是在葬礼结束后主动找到慕卿卿,想同她单独解释那事儿,免得他们二人产生嫌隙。

慕卿卿见到李谦,不似之前那般热情。

一想到他和春鹦做的那事儿,还喊着她的名字,总觉得被冒犯了。

李谦也看出对方的抗拒,神情格外受伤。

“公主,都是春鹦下药害我,令我失态,我……”

慕卿卿冲他干笑着,“谦哥哥,你别说了,我相信你的为人,但我现在真的很累了,你也回去歇息吧。”

说完,她转身就走。

李谦还想追上去,被莫离执剑拦住。

“李驸马,请自重,我手中的剑可不长眼。”

李谦没有再跟。

他并非忌惮莫离,而是不想让慕卿卿心生厌恶。

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不成想,回去的路上,李谦被几个蒙面青年拦了下来。

他们二话不说,用袋子蒙住李谦的脑袋,对着他一通拳打脚踢,外加辱骂。

“呸!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还想缠着公主?公主心善,对谁都好,就你他娘的自作多情!”

“肮脏不堪的东西,再敢靠近昭阳公主,老子废了你!”

“李谦,真看不出,你他娘这么猥琐呢!不打你一顿,简直难消我们心头之恨!”

……

这些人都是慕卿卿的爱慕者。

在他们心中,昭阳公主高贵不可侵犯,只可远观。

他们默契地守护着公主,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亵渎她。

今晚李谦那番作为,冒犯了他们的“女神”,这才引来他们的报复。

李谦不知道是谁打的他,只能吃了这哑巴亏。

等回到李府,又被李家长辈责骂了一通。

李老夫人怒其不成器,拄着拐杖训斥。

“谦儿,祖母知道,你心里想着昭阳公主,但你糊涂啊,人家昭阳公主乃皇家的掌上明珠,你如今的身份地位,不足以与之相配,今日闹成这样,要不是祖母当机立断,你就完了!”

李延良毫不客气地打了李谦一巴掌。

“混账东西!给我管好你自己!你在外面有多少女人都不要紧,唯独昭阳公主,你想都不要想,她和温太傅的亲事是板上钉钉,有你什么事儿!

“趁着温太傅还未走远,你赶紧亲自去给人家赔礼道歉!!”

李谦原本也没打算纠缠慕卿卿。

但此刻被长辈贬低得一文不值,心里难免有不甘。

论家世、学识,他比温瑾昀差在哪儿了?

凭什么温瑾昀就能娶昭阳公主!

他又没对昭阳公主做什么,为什么要去道歉!

但,即便再不甘,李谦还是得乖乖照做。

……

另一边,李府后门,温瑾昀和慕辞不期而遇。

温瑾昀朝对方拱手行了一礼,而后便要上马车。

身后,却响起了少女含笑的质问。

“太傅哥哥,你真的喜欢姐姐吗?”

温瑾昀面不改色地转身。

不等他开口回答,少女唇边的笑意加深,走近一步,饶有兴致地抬头看他,细细观察他脸上的表情。

“姐姐知道你不喜欢她吗?”她看着天真烂漫,语气也含着无辜,用一双潋滟的眸子注视着他。

温瑾昀那如玉的眸子微动,后退一步,和她拉开距离。

“这是臣与昭阳公主的私事。”

慕辞不搭腔,自顾自道。

“如果是我被人欺负,阿护一定会马上冲进去保护我。

“阿护会为我拼命,为我打退那些坏人,可是那个时候,太傅哥哥却能置身事外,突然觉得,姐姐好可怜呢。”

她那双漂亮的眼睛覆着戏谑的嘲弄意味,往前走了一步,稍稍压低声音,笑道。

“你是在玩弄姐姐的感情吗,还是说……太傅哥哥早就猜到里面的不是姐姐啊?”

温瑾昀退了几步,已经抵到了车辕,退无可退。

他镇定从容地望着眼前的少女,月色下,她的小脸格外白皙,且是那种病态的白皙,有种弱不禁风的病弱感,外加一种致命的危险……


“怎么这么没用啊,昭阳姐姐没教过你怎么跟人抢东西吗?

“你以为你还是宫里那只高贵的猫吗?

“你变脏了,不止脏,还很臭。

“而且,你的肚子里说不定已经有小猫了。

“接受现实,变得和那些野猫一样,努力活下去啊。

“就像我当年那样,爬在地上,像狗一样跟人去抢吃的,我一个公主都如此能伸能屈,你在矫情什么呢?嗯?

“还不够饿是吗?那些吃的配不上你高贵的胃吗?

“呵,蠢东西,出身皇宫的高贵品种又如何,你不会抢,就只能活活饿死……”

柳嬷嬷察觉到公主的异常,立马上前将她拉过来。

“公主,那畜生让您不开心,嬷嬷有的是法子折磨它,公主千万别激动,小心身子……”

慕辞不想离开,她紧紧地抓住笼子,通过木栏间的空隙,徒手抓起那只没用的蓝眼猫。

猫被提起来后,扑腾着四条腿挣扎惨叫。

“喵呜!喵呜——”

慕辞一发狠,用力将它拽了出来。

这一幕发生得太快,柳嬷嬷来不及反应,顿时吓得倒吸一口凉气,“裴护!还不快把这些脏猫拿走!”

“公主,公主,你别吓嬷嬷,咱乖乖地把猫放下,别脏了您的手,公主……”

裴护眼疾手快,迅速从慕辞手里夺下那只蓝眼猫,将它丢回笼子里。

然后又让人将笼子推了出去。

柳嬷嬷则赶紧让人端来热水和酒,给公主净手。

即便没了猫,慕辞依旧没有冷静下来。

她打翻了热水,眼神偏执疯狂。

“我不要洗!洗不干净的!阿月脏了,洗不干净……我的喉咙,我的肠子都脏了,脏透了!

“洗不干净,一辈子都洗不干净的!

“恶心!好恶心!

“嬷嬷,我想吐,你帮帮我,那些腐肉在我肠子里,有虫子在我肚子里爬来爬去,都是脏东西,好脏好脏……”

裴护顾不得男女有别,为了不让公主伤了她自己,立马抓住她的手腕,强行让柳嬷嬷给她洗手。

柳嬷嬷低着头给公主净手,仔仔细细地擦拭着她每一根手指头,听着刚才那些话,眼眶都湿润了。

她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却知道公主的不容易。

尊贵的公主被关进北凉军营,身心都受到了折磨。

幼年时的噩梦,会跟随她一辈子。

慕辞冷笑着,像是失了智,怔怔地看着空气,喃喃自语。

“波斯……我知道的。当年,就是他们帮北凉攻打天启。

“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

“昭阳姐姐,她肯定也知道的。

“可我听说,不止昭阳姐姐喜欢那只猫,父皇母后也喜欢。

“他们喜欢波斯国的猫,将它好吃好喝地养着时,可有片刻想过当年的我!

“我被困在北凉军营时,活得还不如一只野猫啊!

“他们可曾想过我,可曾!!”

想起幼年那些回忆,慕辞的心里只剩下痛恨。

她攥着衣襟,呼吸都是痛的。

喉咙仿佛被烈火灼烧过,哽咽得发不出声。

柳嬷嬷心疼不已,将慕辞搂在怀里,极尽温柔慈祥地安抚她。

“公主,他们不疼你,嬷嬷疼你。

“有嬷嬷和阿护在,没人能伤害公主,嬷嬷发誓,嬷嬷一定誓死保护公主……”

慕辞伸手抱住柳嬷嬷,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她可怜兮兮地缩成一团,眉头紧蹙。

“嬷嬷,阿护……”

裴护下颌紧绷,眸中尽是怜惜。

哪怕是为了公主死,他也甘愿。

只希望公主能够忘掉过去那些噩梦,以后开开心心地活着。

门外,婢女小心翼翼地颤声禀告。

“公主,温太傅求见。”


眼下又被牵扯进公主府上的内务,他甚是淡定地回道。

“贵府内务,非臣分内事。家主尚在,臣又怎敢越俎代庖。公主聪慧,亦不需要他人教做事。”

那婢女仍旧跪在地上,娇容上难掩害怕。

她还指望着温太傅能为她说几句好话,让公主放过她的。

毕竟,他不是还为了一只猫,跟公主纠缠了这么久吗。

婢女含着泪,楚楚可怜地朝温瑾昀看去。

“太傅……”

温瑾昀眸光微微一沉。

他方才不开口,才是在帮她。

这婢女在安阳公主身边伺候,难道不了解公主的脾气么。

果不其然,婢女那“太傅”二字刚出口,慕辞就笑出了声。

少女的笑声清悦好听,透着几分娇俏。

她垂眸看着跪地的婢女,毫不客气地嘲讽道。

“真是一条好狗。

“我养了你这么多年,转头就要向别人摇尾乞怜啊。”

说着,她美眸中笑意加深,却让人不寒而栗。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奴婢月福。”那婢女显然还不知道自己方才做错了什么。

慕辞笑将着,脸上绽放出的笑容,颠倒众生,瞬间令周遭万物都失去了光彩。

“月福,你是不是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

“犯了错,就该好好跪在主子面前求饶,你当着我的面去求别人给你做主,这是何道理,嗯?”

月福恍然大悟,但再后悔,为时已晚。

她想到了月华——那个被公主折磨死的婢女。

她害怕得瑟瑟发抖,哭喊着。

“公主饶命——公主……求公主开恩,奴婢愚笨,奴婢……”

“不,你不是愚笨,你只是不够忠心罢了。”

月福如临大敌,抬起上半身,猛戳着自己的胸口,想要证明。

“不是的公主!奴婢忠心,奴婢很忠心的!奴婢对公主忠心耿耿,公主让奴婢往东,奴婢绝不会往西,奴婢一直都听公主的,奴婢只是一时失了神,才会犯错的……”

她还要举手发誓。

慕辞用一种单纯温柔的目光看着她。

“嗯,我相信你。那就证明给我看看,你有多忠心、多听话吧。”

月福自以为逃过了一劫,连连磕头谢恩。

“谢公主!谢公主恩典!奴婢都听公主的……”

“很好。那就脱吧。”少女的眼神依旧温柔,却夹杂着几许凉意。

“什、什么?!”月福有些懵。

脱……

脱什么?

她不知所措,呆呆地看着慕辞。

慕辞伸手指了指她,“脱衣服啊。你不是说,会听我的话吗。那就脱衣服吧。”

这话一出,其他婢女纷纷为月福捏了把冷汗。

“公主……奴婢,奴婢……”月福甚是为难,迟迟不肯动手。

她甚至还攥紧了自己的衣襟,生怕会被人强行扒开。

慕辞不理会她那楚楚可人的眼神,继续补充了句。

“对了,要脱光的哦。”

月福抿了抿唇,眼神复杂地看向不远处的温瑾昀,“可是公主,太傅、太傅大人还在……”

她说这话时,眼神中那点仅有的羞耻,也都被不知名的情绪所掩盖。

慕辞饶有兴致地笑了。

“他在不是正合你意吗?月福,我这是在给你机会啊。

“你方才像条狗似的求他,倒不如脱光了求他呢。

“若是太傅看上了你,我会成全放了你的卖身契哦。

“所以,月福,你可得好好把握,让他带你走。”

温瑾昀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头。

他正要开口,那名叫月福的婢女视死如归似的站起身,“公主,奴婢听公主的,奴婢、奴婢脱。”

而后,她颤抖着手,解开自己的腰封……

婢女月福含羞带怯地解下腰封,却发现,不远处的男人根本没在看她。


好!

真是好极了!

李谦的眼中浮现些许猩红,拳头用力紧握,手背上的青筋根根胀起。

他想毁了那副字画。

想要撕毁这碍眼的一切。

可是,他又怕昭阳公主不高兴。

他就是个懦夫!

此时此刻,他真是恨透了这样卑微的自己。

慕辞看着李谦为那幅画疯狂,眸底尽是讥讽冷意。

樟子门的另一边,传来慕卿卿可怜巴巴的恳求声。

“瑾昀哥哥,我也实在是没法子了。

“你帮我找个好人家,把喵喵给他们送去吧。

“我也不是不要它,等它身子好了,我再把它接回去。

“我真的很舍不得喵喵,可它现在生病了,根本不愿跟我亲近……”

“公主所托,臣定竭力而为。”温瑾昀的声音清凌凌的,如一淙缓缓流淌的清泉,涤荡人心。

两人又说起了旁的事,只听见慕卿卿甚是忧愁地抱怨。

“瑾昀哥哥,你帮我和谦哥哥说说吧,让他别再给我送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我一点儿都不喜欢。

“我把他当作亲哥哥,当然是舍不得他难过的。

“可他总是这样,我也很为难啊。

“他在华裳皇姐的灵堂前和婢女纠缠不清,还把我给牵扯了进去,宫里所有人都知道了。

“三人成虎,宫里可不止三个人。

“那些不明真相的宫女,还以为我真的和谦哥哥有什么。

“这个时候,他还来给我送礼,能不让人多想吗?

“我避着他,就是想要等流言止息,他怎么就不明白呢?”

慕卿卿也是烦透了,才会跟温瑾昀说这些。

然而,她并不知道,最近她收到的那些礼物,都是慕辞假借李谦的名义所赠。

同样不知晓真相的,还有樟子门外一脸错愕的李谦。

他克制想要进去辩解的冲动,直挺挺地站在门外,脸色无比难看。

他无所适从,眼神中透露着茫然。

昭阳公主仅仅是不喜欢最近这些礼物,还是连同他以前送的所有礼物都不喜欢?

以前,她收到他的礼物,分明笑得那么开心。

难道都是假的吗?

内间,慕卿卿的声音接着响起。

“瑾昀哥哥,东西都在这儿了,你一定要帮我还给谦哥哥哦。

“记得转告他,我不是要躲着他,而是最近流言太多,没办法和他见面。

“话说回来,谦哥哥也太不小心了。

“他要是像瑾昀哥哥你这么聪明,那天晚上就不会被那个婢女算计了。

“还有啊,他就不该把华裳皇姐做的披风送给我,我要是知道那是华裳皇姐辛辛苦苦一针一线做的,肯定不会要。

“他也太糟蹋人家的心意了。

“那婢女临死前还为着这事儿诋毁我,我可冤枉了好吗。

“希望谦哥哥能够好好反省反省,毕竟,吃一堑长一智嘛。当然了,我肯定会像以前一样支持他的,毕竟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嘛。”

李谦咬紧后槽牙,目光晦暗不明。

他从未想过,昭阳公主是这般看他的。

她觉得他被算计,是因为他笨、他不如温瑾昀聪明?

她不为他正名,反而这么看不上他。

他糟蹋华裳的心意,她又何尝不是在糟践他的一片真心!

李谦听不下去了。

他想要默默离开,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可笑的是,他连冲进去的勇气都没有。

在心爱的女子面前,他卑微到了尘埃里。

慕辞看出他的逃避之意,唇角勾起一抹熟稔的弧度。

李谦刚迈开步子,与此同时,内间里,慕卿卿的侍卫莫离敏锐地察觉到异样。


李谦被婢女领到了前厅。

他坐在梨花木制的漆椅上,全身端正,礼仪上,叫人找不出半点差错。

慕辞欢欢喜喜地过来见他,身上穿着时下最流行的衣服样式,云袖摇摆间,更显飘逸。

“姐夫!”她声音清丽,透着几分惊喜,似乎非常欢迎他的到来。

这段日子,李谦因着之前的事儿,到处受人白眼。

再加上李家失势,那些人对他愈发没有好脸色。

尤其是昭阳公主的那些爱慕者,对他冷嘲热讽不够,还四处散播谣言污蔑他的名声。

同朝为官的那些,要么幸灾乐祸,要么落井下石,又或者冷眼旁观。

像温瑾昀那般正直清明的,少之又少。

是以,能得安阳公主笑脸相迎,李谦颇得安慰。

他连忙起身行礼。

“公主万福。”

慕辞摆了摆手,欢声笑道。

“之前就说过的,姐夫无需跟我多礼。”

她一双眸子灿若星辰,美丽夺目。

李谦对上她真诚纯善的目光,稍微有些晃神。

“公主,臣昨日整理华裳遗物,寻到了她珍藏多年的物件,便想着赠予公主,也好留个念想。”

慕辞脸上的笑容瞬间化为悲伤。

“华裳皇姐的东西吗……”

少女悲痛的神色,深深刺痛了李谦的心。

他本就是心软之人,眼前之人又是这般娇柔可人,安慰的话便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

“公主节哀。”

他拿来的那些东西,几乎都是华裳公主的珍藏。

有文房四宝,也有珠宝首饰。

还有她亲手缝制的帕子。

“不知公主的喜好,臣就全都拿来了,公主可以慢慢挑选。”李谦表现得非常贴心,一一向她介绍那些遗物。

慕辞听得很认真,心中却毫无波澜。

华裳皇姐人都死了,她要这些遗物作甚。

李谦倒是挺会借花献佛。

她随意选了几样,李谦便以为她是真喜欢,又同她说了那些东西的来历,以及华裳对它们的珍视,情不自禁地和她缅怀自己的亡妻,仿佛在昭示,他和亡妻的感情有多深。

说着说着,内心愁闷越发加深,也不知怎得,就说到了殡葬那晚发生的事。

“春鹦那恶仆害人匪浅,若不是她给我下药,我怎会沦落至此境地,她死了,一了百了,我却要无辜蒙冤,遭他人诟病,被他们指点议论。

“安阳公主,你信我,我实在是无辜……”

李谦看着她那张脸,就好似看到了慕卿卿。

她们是一母所生的亲姐妹,多多少少,总有些相似之处。

他得不到慕卿卿的信任和安慰,和她模样相似的李蓉儿身份卑贱,即便李蓉儿信任他、崇拜他、死心塌地地爱慕他,也远远无法填补他的满足与自尊。

但安阳公主不一样。

她既有着和昭阳公主相似的地方,又有着公主的高贵出身。

她比李蓉儿更加贴合昭阳公主。

李谦目光灼灼地望着慕辞,她的眼神澄澈如小鹿,让人心生怜爱。

“公主,你可信我?”李谦的语气有些急切。

少女那浓翘的睫毛就像两把小扇子,无措地上下扫动,可爱极了。

“信。我信的。”她点头如竹筒倒豆,语气格外笃定。

“春鹦给你下药,铁证如山。他们只说你和她做了什么,却不说你是中了药,才不得已做了那事。

“我觉得,这样对你不公。

“姐夫你明明是被陷害的……”

慕辞用格外认真的神情来表达自己的态度。

她在为他名不公,她信任他。

这越发令李谦感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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