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愣了半晌,才发觉,在我的潜意识里,是多么在意他的想法。
“她是你徒弟。”
“那又如何?她心术不正,该承担她的因果。”
我问出了一直放在心里的疑问:“那你当初为何收她为徒?”
“宗门下一次的比武大会上,若还有人要挑战我徒弟,就会有人替你应战。况且你喜欢热闹,我又不懂女儿家的心思,有她与你作伴,你或许会开心些。”
“你如何知道她心术不正?”
“你不知道如何解除我设下的禁制,你能出去,只能是因为她。你带的地图,能隐匿气息,上面还有追踪术的痕迹。”
顾北渊所说,与我猜测的,相差无几。
我甚至怀疑,一批又一批来刺杀我的黑衣人,都与锦葵逃不了干系。
所谓岱宗出事,恐怕是这些死去的黑衣人都是出自岱宗。
锦葵恐怕未料到我会施展血祭之术与黑衣人同归于尽,见事情将要败露,便借口宗主将她召回,顺势脱身。
只是有些不对劲。
顾北渊的话,何时变得这样多了?
我扒拉着他的脸,想看看是不是有人戴着人皮面具冒充。
可他的脸越来越红,连带着耳根也红了。
他握住我的手,轻声道:“海棠,我是顾北渊。”
他的眼里,像是有无限风光,诱人沉沦。
我的心砰砰跳,像是要跳出心口。
我抽出手,不敢再看他的眼睛,“你今日的话怎地这般多?”
“我总以为我无所不能。当我无论找你都找不到的时候,我慌了。当我找到你,怎么叫都不应的时候,我怕了。我怕有许多话没来得及说,你就……”
所谓因祸得福,便是如此吧。
若不是经历这许多事,我们又该如何看清自己的心,如何知道该做什么事?
顾北渊问我打算如何处置锦葵。
我说,废她的修为,将她逐出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