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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钰失态的道,“抱歉,什么时候走?”
“七月上,现在天气暖和,承安也乖巧,走走停停的,八月前后能到,”承安饿了,小脑袋在我怀里拱来拱去,肥嘟嘟的小手使劲拽着我的襟口,拉扯间,露出深深的沟壑。
楚钰不经意看到,脸红到脖子根。
他飞快转身,胸膛起伏,心口燥热,还感到口干舌燥。
“那好,我来安排送你们,别拒绝,这件事没得商量。”
他大步离开。
走到廊下,靠在墙角,一张俊脸红的滴血。
姜珩买了糕点回来,看到他,诧异的问,“你发烧了?脸这么红?”
兄长是个武将,虽说皮囊俊朗,如浊世佳公子,但骨子里不拘小节,嗓门大。
我听得真真切切。
“你眼花了,我热,”楚钰拿手扇风。
姜珩发现新大陆似的,笑话他,“未央给你绑的吧,她只会绑蝴蝶结,说好看,谁家儿郎绑个这东西,娘娘气气的。”
半晌,传来楚钰的声音,“我觉得好看。”
“……”姜珩无语。
我笑着笑着,眼角泛红。
爹娘的仇还没报,该死的人还好好的活着,哪怕他饱受折磨,哪怕他生不如死,都抵不住泼天的仇恨。
父亲尸骨不全,被马蹄践踏的血肉模糊,是大哥一捧一捧的将沾了血肉的泥土装在棺椁里。
二万多铁骑,无数人家中有妻儿,父母,兄弟姊妹。
他们并不是死在敌人的刀枪下,而是死在帝王的权谋里。
月前,我吃下假死药,气息全无,但因我尚在世,自然不能葬入祖坟,是以兄长向皇后请命将我埋在父母不远的另一块墓地。
当晚,兄长和楚钰带了侍卫撬开棺椁,将我救出。
李代桃僵的用了另一具无名女尸。
离开京城之前,楚钰将我乔装扮作宫女,入了宫,觐见了皇后娘娘。
娘娘靠在临窗的软榻上,对着墙角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