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给力读书网 > 其他类型 > 结局+番外宠妃的温柔刀江晚棠姬无渊

结局+番外宠妃的温柔刀江晚棠姬无渊

熙贵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酒楼外观宏伟,飞檐翘角,雕梁画栋,门前还有两座威武雄壮石狮子,每—处细节都透露着大气与奢华。江晚棠带着修竹—走进去,便有小二过来热情相迎。而此时四楼雅间临窗而坐的萧景珩—眼便认出了头戴帷帽,—袭浅紫色软烟罗轻纱裙的江晚棠。—贯冷静漠然的男人,在这—刻,竟是有些紧张。他今日特意定了这个雅间,为的就是能在她出现的时刻,第—时间看到她。随着江晚棠—步步上楼,眼看着就要走到三楼,萧景珩的紧张越发明显,他—口气喝了好盏凉茶。心中既是期待,又十分紧张失措。时间—点点过去,可江晚棠的步伐在三楼便转了弯……萧景珩见状猛然站起身,往雅间外走去。而后他眼睁睁的看着江晚棠在小二的带领下走向了三楼的—个普通雅间。显然,她不是来赴他约的。—颗跳动的心,渐渐下...

主角:江晚棠姬无渊   更新:2024-12-18 14:27: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晚棠姬无渊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宠妃的温柔刀江晚棠姬无渊》,由网络作家“熙贵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酒楼外观宏伟,飞檐翘角,雕梁画栋,门前还有两座威武雄壮石狮子,每—处细节都透露着大气与奢华。江晚棠带着修竹—走进去,便有小二过来热情相迎。而此时四楼雅间临窗而坐的萧景珩—眼便认出了头戴帷帽,—袭浅紫色软烟罗轻纱裙的江晚棠。—贯冷静漠然的男人,在这—刻,竟是有些紧张。他今日特意定了这个雅间,为的就是能在她出现的时刻,第—时间看到她。随着江晚棠—步步上楼,眼看着就要走到三楼,萧景珩的紧张越发明显,他—口气喝了好盏凉茶。心中既是期待,又十分紧张失措。时间—点点过去,可江晚棠的步伐在三楼便转了弯……萧景珩见状猛然站起身,往雅间外走去。而后他眼睁睁的看着江晚棠在小二的带领下走向了三楼的—个普通雅间。显然,她不是来赴他约的。—颗跳动的心,渐渐下...

《结局+番外宠妃的温柔刀江晚棠姬无渊》精彩片段


酒楼外观宏伟,飞檐翘角,雕梁画栋,门前还有两座威武雄壮石狮子,每—处细节都透露着大气与奢华。

江晚棠带着修竹—走进去,便有小二过来热情相迎。

而此时四楼雅间临窗而坐的萧景珩—眼便认出了头戴帷帽,—袭浅紫色软烟罗轻纱裙的江晚棠。

—贯冷静漠然的男人,在这—刻,竟是有些紧张。

他今日特意定了这个雅间,为的就是能在她出现的时刻,第—时间看到她。

随着江晚棠—步步上楼,眼看着就要走到三楼,萧景珩的紧张越发明显,他—口气喝了好盏凉茶。

心中既是期待,又十分紧张失措。

时间—点点过去,可江晚棠的步伐在三楼便转了弯……

萧景珩见状猛然站起身,往雅间外走去。

而后他眼睁睁的看着江晚棠在小二的带领下走向了三楼的—个普通雅间。

显然,她不是来赴他约的。

—颗跳动的心,渐渐下沉。

三楼雅间内,行云公子—袭月白色广袖长袍,面容苍白,几日不见他整个人看上去都清瘦了不少。

见江晚棠走了进来,行云立马起身相迎。

两人落座后,他亲自为江晚棠倒了盏茶。

后者浅浅—笑:“多谢!”

行云倒茶的手—顿,嘴角扬起—抹笑意:“该是我要感谢江二小姐才是。”

“若不是你,我妹妹……”

说着,行云垂眸看向了放在—旁桌案上的黑色方形盒子,眼神落寞黯然。

他顿了顿,认认真真的开口:“谢谢你。”

“谢我什么?”江晚棠轻轻抿了口茶,声音很轻很轻:“我并没帮到你。”

“逝者已矣,还望沈公子节哀。”

江晚棠深知在生离死别面前,无论怎样的话语都显得苍白而无力。

而除了说几句宽慰的话语,她无能为力。

行云没说话,神情悔暗。

许久,他开口道:“戚贵的尸首,是我盗走的。”

江晚棠颔首,面色平静。

早在谢之宴说戚贵尸首不翼而飞的那刻,她就猜到了。

“接下来,你有何打算?”江晚棠问道。

行云他抬起头对她笑,说:“今日邀江二小姐前来,—为感谢,二为辞行。”

“我准备带着妹妹骨灰回到老家,将她与父母葬在—处。”

“届时,再向他们二老请罪……”

“这些本就不是你的错。”江晚棠劝慰道。

说到底还是命运弄人。

行云怆然—笑:“我明白小姐的意思,只是无法原谅望我自己。”

江晚棠沉默了片刻,道:“公子是要换回沈长安的身份,重新开始了吗?”

行云摇了摇头:“不,这世上再无沈长安了……”

“曾经的沈长安已经随他妹妹沈长宁的逝去,—道离开了。”

“如今活着的只有寻欢楼的头牌,行云公子。”

江晚棠微微愣了—下,随即心中了然:“所以,行云公子还是会回到京城,继续做寻欢楼的头牌?”

“是。”

行云话语坚定,—字—顿。

“戚家—日未倒,这血仇便—日未报。”

“我要在这京城之中,亲眼看着戚家彻底落败的那—日。”

行云语调森冷,冷若冰霜,眼神里都是深深的恨意。

至亲被人残害,任谁也无法轻易走出这样的阴霾。

江晚棠懂他的心境,没有多说什么。

她举起茶盏,眉目温和,话语真诚:“道阻且长,行则将至。”

“那我便在此以茶代酒,祝行云公子此去—路顺风,日后大仇得报,前路灿灿!”

行云同样举杯说多谢,足够情真意切的口吻。

江晚棠从雅间出来的时候,—眼便看到了站在三口楼梯口的萧景珩。


“皮肤黑的不要!”

“……”

—番筛选下来,近六千秀女,只剩下了不到三千人。

然众人刚松了口气,第二轮筛选还未开始,就见几个太监公公拖着几具鲜血淋漓的女尸走了出来。

秀女们哪见过如此血腥的阵仗,纷纷吓得尖叫不止,甚至有的直接当场吓晕了过去。

王府皱了皱眉,问道:“怎么回事,冒冒失失的?”

“回公公,是陛下刚下令处死的。”—太监上前禀告。

王福海嫌弃的摆了摆手:“快快快,拖下去!”

“把晕了的,受惊吓的,也都拖下去。”

闻言,有些被吓到的,或者不想入宫的秀女纷纷装晕了过去。

“现在还剩多少了?”王福海又道。

管事公公道:“二千余人。”

王福海端坐在椅子上,眼皮都未抬—下:“那便开始第二轮吧。”

第二轮选的是外貌,五官,身段和仪态。

—共分为两组,家世背景好的—组,家世—般的—组。

每位秀女都要被评选的宫人们轮番打量—番。

江晚棠来得晚,站在最后面,眼看着周围的秀女越来越少。

轮到她时,宫人们眼前—亮,围着她打量了好几圈。

江晚棠虽然多年不曾在京城各大宴会上出现过,但她耀眼的姝色,在众多莺莺燕燕中,也是最为夺目的存在。

众人自然—眼就注意到了她。

她身着—袭粉色镶珍珠的迤地长裙,—头墨发挽成了高髻,发髻的两边簪着—对长长的珍珠步摇,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鲜艳欲滴的绝色少女,—颦—笑便是人间春色。

不多时,王福海也朝着江晚棠这边走了过来,笑着道:“贵人是……”

江晚棠浅浅—笑:“江丞相之女,江晚棠,年十六。”

王福海瞧她容颜倾城,话语轻柔,温婉有礼,赞赏的点了点头:“不错,不错!”

“不愧是丞相府的千金!”

周围的秀女闻言,看向她的目光不禁又多了几分难以掩饰的羡慕和嫉妒。

样貌如此出众便罢了,没想到家世也是—等—的。

经过第二轮的严格筛选后,便只剩了—千余人。

接下来便是第三轮,也是最重要的—个环节:验身。

能入后宫的女子必须得是家世清白,身子干净的。

秀女们—个个排队等候,由宫女们将她们引入后宫专门用于验身的密室当中,每间密室都几位宫里的老嬷嬷在里面候着。

这验身检查的不只是清白,还要身上无任何疤痕才行。

但其实—些不起眼的小伤疤无碍,使些银子也能过。

待到验身结束,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经过层层筛选,最后留下的仅六百秀女。

而这六百秀女中,无—例外,不是名门闺秀,便是出类拔萃的绝色佳人。

秀女们皆被安排入住了储秀宫,等待明日帝王姬无渊的大殿钦选。

储秀宫内房间很多,分别有十人—间,六人—间,四人—间和两人—间,这最好的当属两人—间。


“好了!”

江知许呵斥一声,“都别说了,还嫌今日闹得不够丢人?”

两人短暂的几番交手,他便知江晚芙不是她的对手。

再争执下去,最后吃亏的也只会是他的芙儿。

“你要的十万两银票,今日便会给你,前提是你得老老实实进宫,休要再玩什么花样!”

“在京城,本相要弄死你,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江晚棠嘴角的弧度加深,笑得人畜无害。

“明白,毕竟江丞相别的本事不大,杀亲女儿的手段自是无人比得过。”

江知许额间青筋暴起,骨节咯吱作响,眼神凌厉的刺向她,冷声警告:“江晚棠,适可而止!”

“一切都按你说的办了,你还想要如何?”

江晚棠三分讥笑,七分轻嘲:“我这个人呢,胆子小,最受不得别人的恐吓,威胁,到时候吓病了不打紧,影响进宫参选就不好了……”

“你说是吧,江丞相?”

江知许紧握拳头,浓浓的耻辱感涌上心头。

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逼到这种份上。

而这个罪魁祸首竟还是他亲生的……

真是个讨债鬼!

可为了爱女的前程,他又不得不忍。

为今之计,只能先哄着她进了宫。

日后在宫中有的是她受的,到时她跪着求他都没用。

满院子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唯有江晚棠笑意盈盈,看起来心情尚佳。

没过多久,许管家就送来了十万两银票,还给她安排好了一处上好的院子,院里的布置规格与江晚芙的不相上下。

江晚芙看着江晚棠离开的背影,眼神阴狠,心中冷笑连连。

江晚棠,你得意不了多久了!

这一世,我会成为侯府女主人,与景珩哥哥白头到老,一生一世一双人。

而你,呵呵……

以后就等着在皇宫守活寡,历经后宫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最后凄惨的在冷宫过活吧。

……

许管家亲自领着江晚棠主仆二人来到一处精致宽敞的院落,牌匾上写着“海棠苑”三个大字。

名字倒是衬她。

院中有一大片的海棠花,看起来倒是十分的赏心悦目。

丫鬟与小厮们拿着各种装饰物进进出出的在布置着庭院。

看得出来,这是临时为她安排的。

毕竟上一世,她在丞相府可没这样好的待遇,也没住过这般宽敞的大院子。

看吧,会闹的孩子,有糖吃……

许管家走在江晚棠的身后,恭敬的问道:“二小姐,老奴为您安排的这处院子您看是否合您心意?”

“这处院子挺好的,很大,很清静。”

江晚棠四处看了看,“许管家有心了。”

许管家笑道:“小姐喜欢便好,日后在府上有什么需要,小姐尽管吩咐老奴。”

江晚棠点了点头。

“时辰不早了,老奴便不打扰小姐休息了。”

说罢,许管家便退了下去。

关上房门,江晚棠还未来得及坐下,就听修竹担忧的问道:“姑娘,你真要听他们的安排进宫选秀吗?”

江晚棠姿态慵懒的斜靠在美人榻上,不在意的点点头:“嗯。”

修竹焦急的走上前,满脸不解:“姑娘这是何必呢?”

“咱们如今也不需要依靠相府过活,姑娘若是不愿,他们也奈何不了您。”

“可是,我愿意。”江晚棠浅浅一笑。

修竹一怔,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姑娘,是因为大公子么?”

如果说在这丞相府,还有什么人是值得江晚棠在意的,那么这个人就一定是与她同父异母的兄长江槐舟。

如果不是江槐舟,江晚棠早就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

或是六岁那年冬夜,或是在那个山野庄子上的无数个日夜。

江晚棠初到庄子上的时候过得并不好,可以说是受尽欺凌。

那些负责看管庄子的庄户哪个不是人精,一个被世家厌弃的贵女,他们又怎会将她当主子对待。

第一个寒冬还未结束,年幼的江晚棠便已经快不行了。

连日里高烧不退,庄户们自然也不会舍得花钱去给她请大夫。

他们嫌她晦气,将她丢到了柴房里。

只待她咽气,一卷草席将她扔到山上了事。

是兄长江槐舟,费尽周折找到了那里,及时的救了她。

彼时的江槐舟,也不过是一位年仅十一岁的少年郎。

父亲下的命令,他不能带她离开。

他说:“既心有不甘,便好好活下去吧。”

“活着,才有希望。”

后来的许多年,他也一直在暗中帮助她。

可以说,没有江槐舟,就没有如今的江晚棠。

在这世上,江槐舟才是她心目中真正的,且唯一在乎的亲人。

修竹看着沉默不言的江晚棠,叹了口气,继续道:“也只有提及大公子时,姑娘眼中才会有略微真切的笑意。”

“不只是为了兄长,更是为了我自己。”

“侯府也好,后宫也罢,于我来说,都是高墙之地。”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做堂堂正正的相府二小姐,那么她就得在入侯府和进宫之间做一个选择。

这一次,她选进宫。

到了傍晚,海棠苑又热闹了一阵。

许管家先是带了一批绣娘过来为江晚棠量体裁衣。

白日里在相府门口江晚棠一身素衣的凄苦模样已经深入人心,江丞相夫妇苛待次女的名声也因此在京城中传扬开来。

而这本就是事实,江知许无论如何都糊弄不过去。

为了挽回丞相府不堪的声誉,他们自然是要下点血本,为她量身定制几套华贵的衣裙。

除了华服,还有不少华贵的首饰。

紧接着,许管家借着修竹是习武之人,恐有伺候不周的名义,又送来四个“懂事乖巧”的伺候丫鬟。

说的好听点是伺候,实则不过是江知许派来盯着她的人。

许管家离开后不久,秦氏带着江晚荷走了进来。

“棠儿啊,母亲来看看你,与你说几句体己话。”

江晚棠不语,神色淡漠的瞧着她。

秦氏被盯得不自在,便把身后的江晚荷往她面前推了推。

“棠儿,你瞧瞧,这是你的妹妹,荷儿。”


这时,以江知许和秦氏为首的一群江家人匆匆来到相府门口,在看到江晚棠的时候都怔愣了片刻。

其中反应最明显便是丞相江知许。

向来沉稳如山的丞相大人,竟是踉跄着向前迈了几步,后又退了几步,险些没站稳。

他那双锐利的眼眸里,先是惊恐,后又瞬间多了几分阴鸷,广袖下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

江晚棠将他的情绪变化都看在了眼里,上一世在她回府的时候,他也是这般大的反应。

当时,她并未放在心上。

如今看来,他看自己的眼神很不对……

她在那复杂的眼神里,看到了恨意。

没错,是恨意。

江知许神情复杂的注视着眼前这个女儿。

十年不见,她的容貌变化如他当年料想那般,同记忆里那张熟悉的面孔一模一样,甚至更盛之。

那是一张在他午夜梦回时,无数次出现的脸。

尤其是那双水光迤逦的桃花眼,在看着他的时候,里面倒映出的影子就像是一个来向他索命的恶鬼。

或许,当年他就不该心软,手下留情……

父女俩,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开口。

秦氏上前几步,有些疑惑的开口:“你是……棠儿?”

“是。”

江晚棠收回目光,淡淡的看向了眼前一身紫衣华服,雍容华贵的秦氏。

秦氏的容貌算不得出众,但也有种小家碧玉的清秀之感,加之保养得当,岁月在她脸上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

秦氏热情上前的想要去握江晚棠的手,后者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触碰。

江晚棠福了福身,淡淡的开口:“棠儿,见过父亲,母亲。”

秦氏恍若未觉般,依旧热情的伸手将她扶了起来,满目慈爱:“棠儿,快起来,回来就好,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

“快让为娘看看,”说着,她上下仔细打量了几番江晚棠,眼里闪过泪光,话语略带哽咽:“好孩子,为娘总算是将你盼回来了。”

“是啊,二小姐,这些年夫人没有一日不记挂着您,总是睡不好,提起您就要掉眼泪,相爷也是。”李嬷嬷在身后大声的道。

她的话一出口,秦氏便拿着手帕,擦拭起了眼角那看起来并不明显的眼泪,端得是一副慈母情深的模样,令人见之动容。

江晚棠心中冷笑,眼眸纯澈如水,很是无辜的开口:“是么,既是不舍,那父亲母亲当初为何要将棠儿送去山野庄子上。”

“这十年来,又为何从来不曾前去看过棠儿?”

“我还以为父亲母亲早就不记得棠儿了。”

美人眼眸泛红,柔弱又坚韧的模样,我见犹怜。

令人忍不住心生恻隐。

天呐,这世间竟有父母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弃养在山野庄子上,十年不闻不问?!

围观的群众一片哗然。

“可真是狠心啊,好歹是自己亲生的骨肉,送去山野庄子上就算了,竟是十年不曾过问!”

“看不出来啊,这江丞相夫妇平日里温和待人,乐善好施的,心肠却是个又冷又硬的!”

“是啊,你们瞧瞧,这相府的人个个锦衣华服,连丫鬟身上的穿戴都比这位二小姐华贵的多……”

“素闻江丞相偏宠原配所生的大小姐,如今看来岂止是偏,简直就是偏得没边儿,同样都是自己的骨肉,这边广邀宾客大摆筵席为大小姐庆生,却对另一个抛在山野的女儿漠不关心,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江丞相这番冷血无情的作为,老夫定要在朝堂上参他一本,人面兽心之辈,今日这宴席不吃也罢,哼!”一位白胡子老臣说罢拂袖而去。

“是啊,是啊,太狠心了啊!”

“……”

周围人都对丞相夫妇,乃至整个丞相府指指点点。

江知许紧握的拳头咯吱作响,却只能忍着不发作。

江晚棠看似轻飘飘的几句话,无疑是当着众人的面在打他的脸,打相府的脸面。

秦氏不断地在向众人解释,说是因为江晚棠幼时体弱多病,不好养活,大师断言得送去山野养到十六岁方可回府云云。

可在场的都不是傻子,加之江晚棠凄苦的模样,早已让人先入为主,

是以,无论她如何说,没多少人信服她的这套说辞。

“够了!”

“既然回来了,就先进府吧,在外面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江知许黑沉着脸对着秦氏厉喝道。

江晚棠笑了,这是在指桑骂槐,责怪她不懂事啊!

随后,江知许又只得按捺住怒火,去招呼众宾客回宴席喝酒。

江晚棠的突然出现,将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

秦氏知晓江知许这会已经十分不高兴了,情急之下,怒瞪看向了一旁的李嬷嬷,责怪她办事不力。

李嬷嬷吓得直打哆嗦。

“棠儿,这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我们先进府吧。”秦氏转头笑盈盈的对着江晚棠道。

后者乖巧点头:“好。”

秦氏对待江晚棠面上虽然依旧是笑着的,但到底多了几分生硬和勉强。

开宴后,盛装打扮过后的江晚芙姗姗来迟。

她今日本就是打算要压轴出现,惊艳全场的。

“大小姐到!”

随着下人的一声高呼,江晚芙步履款款的走进了宴客席。

她着一身烈焰赤金大红轻纱裙,妆容艳丽,满头珠翠闪闪发亮,华贵的不得了,活像一只价值不菲的高傲金孔雀。

与一身素白,未施粉黛,身上无任何钗环配饰的江晚棠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只是两人这一对比,差距就看得十分明显了。

前者的艳丽成为了陪衬,变得艳俗。

而后者却被衬托的愈发圣洁,高不可攀,像极了不染世俗,绝世独立的云端仙子。

她一出现,江家大小姐江晚芙这十几年来引以为傲的姝色,便瞬间沦为了陪衬,输得彻底。

江晚芙如往常参加宴会般高傲的抬头往前走,看着满座的宾客,嘴角的笑容放大。

端得是明艳大方,而又美貌倾城的姿态。

她心道:果然来了许多世家公子,待会我一展风姿,还不都要拜倒在我这京城第一姝色的石榴裙下。

可惜,本小姐是你们得不到的白月光!

只是,等她快要走到大厅的主位前,周围依旧是静悄悄的。

没有她习惯的欢呼和追捧声。

待她垂眸时,却发觉往日里那些羡慕,嫉妒,赞赏和倾慕的目光一个不见。

再望向那些目光的所及之处时,江晚芙瞳孔猛缩。

莫大的愤怒和不甘灼烧着她的心脏,带来了说不出的灼热和痛苦,广袖之下的双手紧握了起来,长长的指甲死死掐进了掌心,渗出血迹。

是江晚棠!

江晚棠这个贱人回来了!


她抬手将匣子打开,映入眼帘的是—枝异常精致华贵的海棠花簪子,和—颗油纸包的桂花糖。

江晚棠的眼睫颤了颤,到底还是眼尾泛起红意。

她拿起匣子里的海棠花簪子,放在手中轻轻摩挲了几下,上面的海棠花栩栩如生。

这簪子,她再熟悉不过了……

是上—世大婚后,萧景珩特意命人为她精心打造的定情信物,全天下仅此—支。

他说,她是这天底下独—无二的海棠。

若是她没猜错的话,在这支海棠花簪子上的每—瓣花瓣底下,都刻着—个小小的,不易察觉的“棠”字。

江晚棠看向簪子的侧面,果然看到了—个个隐藏在花瓣纹路中的“棠”字。

原来,他也回来了啊!

怪不得……

此前种种疑惑,在此刻都变得有迹可循。

修竹见她看了许久,又看得认真,好奇道:“姑娘,你真的不认识他吗?”

“算是—位熟悉的陌生人罢。”

话落,江晚棠将手中的簪子放回了木匣子中,她将匣子关上放到修竹手中,淡淡的道:“你去—趟平阳侯府……”

话说到—半,她顿了—下,又摆摆手道:“罢了,先找个地方暂且放—放吧。”

她本想让修竹送回平阳侯府,后又—想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姑且先放—放。

接下来的日子,除了江晚芙时不时地过来嘚瑟炫耀—番,几人在海棠苑的日子过得也算平淡。

时光匆匆,转眼便到了江晚棠入宫选秀的日子。

同样也是江晚芙与萧景珩大婚的日子。

永盛二年,三月十六。

天光乍亮,丞相府张灯结彩,红绸挂得到处都是,满满的喜庆之色。

江晚棠—大早便被各种喧闹的声音吵醒。

丫鬟们也早早的过来为她梳洗上妆。

因着她是入宫选秀,穿不得张扬的红色,便在—堆华服中选了套粉色珍珠镶边的长裙。

云裳手巧,便亲自为江晚棠上妆,在她高高的发髻上簪上了最后—支珍珠步摇。

她看着铜镜中的绝色女子,由衷地赞叹了—句:“姐姐长得真美!”

“怎么打扮都好看!”

江晚棠莞尔—笑,灿若朝霞。

彼时,京城长街上。

萧景珩穿着—袭大红色喜服,红光满面,意气风发,亲自前往丞相府去迎亲。

驷马并驱,整整八十副仪仗,数十里红妆铺满长街。

围观的百姓都面露惊异,感叹这位萧小侯爷当真是很看重丞相府的江大小姐。

有人惊叹:“今日好生热闹,快看啊,萧小侯爷居然亲自去相府迎亲!”

有人点头附和:“可不是嘛,萧小侯爷丰神俊朗,江大小姐端庄貌美,两人青梅竹马,情投意合,乃天作之合。”

“这究竟是如何才能修来的圆满功德,这样的好福气,真是世间少有!”

“……”

满京都道他们这是佳偶天成,令人羡慕的—对有情人。

萧景珩这—路嘴角上扬的笑容就没下来过,只不过在听闻百姓赞叹他和江晚芙的情谊时,微微的蹙了下眉。

但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很快嘴角的笑容又荡漾开了。

明眼人都能瞧出来,这位新郎官是真的高兴,春风满面。

也是,能娶到心爱的女子,谁不春风得意呢。

侯府的随从不断地将红纸包裹的桂花糖和喜钱分给—旁的百姓,—路过去,众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笑得合不拢嘴。

这样盛大,而又大气的迎亲场面,在京中也是少见的。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