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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重生,皇叔他独得恩宠轩辕凤燃阿宝

一朵高贵的棉花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小太子暗中举起沁毒的刀时,阿宝恨不得诈尸阻止。可她,还是依旧什么也做不了。轩辕凤燃震惊,愕然;而模样俊俏的小太子,笑容冰冷。小太子说出了残酷的真相,说他的父皇母后是如何谋划篡夺轩辕的江山,说他的父皇是如何亲手杀了碍事的前朝女帝。“父皇曾说,凤燃王你就算杀尽天下人,也不会杀我。”小太子十分得意,“没想到,父皇所言竟是真的。”阿宝愣住。无措的看着轩辕凤燃轰然倒下,汩汩鲜血从被捅了一刀的心口流出,很快在太极殿上积成了一滩血泊。太极殿的宫门大开,裴归尘缓步而来。他身着金尊玉贵的天盛皇朝帝袍,面色冰冷。“天下人怕是想不到,热衷权色,风流成性的人屠凤燃王,心里竟装着他的宝贝小侄女。”轩辕凤燃一言不发,只是沉沉地笑。随即,艰难转头,远远望向了女帝...

主角:轩辕凤燃阿宝   更新:2024-12-18 14: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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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轩辕凤燃阿宝的其他类型小说《女帝重生,皇叔他独得恩宠轩辕凤燃阿宝》,由网络作家“一朵高贵的棉花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太子暗中举起沁毒的刀时,阿宝恨不得诈尸阻止。可她,还是依旧什么也做不了。轩辕凤燃震惊,愕然;而模样俊俏的小太子,笑容冰冷。小太子说出了残酷的真相,说他的父皇母后是如何谋划篡夺轩辕的江山,说他的父皇是如何亲手杀了碍事的前朝女帝。“父皇曾说,凤燃王你就算杀尽天下人,也不会杀我。”小太子十分得意,“没想到,父皇所言竟是真的。”阿宝愣住。无措的看着轩辕凤燃轰然倒下,汩汩鲜血从被捅了一刀的心口流出,很快在太极殿上积成了一滩血泊。太极殿的宫门大开,裴归尘缓步而来。他身着金尊玉贵的天盛皇朝帝袍,面色冰冷。“天下人怕是想不到,热衷权色,风流成性的人屠凤燃王,心里竟装着他的宝贝小侄女。”轩辕凤燃一言不发,只是沉沉地笑。随即,艰难转头,远远望向了女帝...

《女帝重生,皇叔他独得恩宠轩辕凤燃阿宝》精彩片段


小太子暗中举起沁毒的刀时,阿宝恨不得诈尸阻止。

可她,还是依旧什么也做不了。

轩辕凤燃震惊,愕然;

而模样俊俏的小太子,笑容冰冷。

小太子说出了残酷的真相,说他的父皇母后是如何谋划篡夺轩辕的江山,说他的父皇是如何亲手杀了碍事的前朝女帝。

“父皇曾说,凤燃王你就算杀尽天下人,也不会杀我。”小太子十分得意,“没想到,父皇所言竟是真的。”

阿宝愣住。

无措的看着轩辕凤燃轰然倒下,汩汩鲜血从被捅了一刀的心口流出,很快在太极殿上积成了一滩血泊。

太极殿的宫门大开,裴归尘缓步而来。

他身着金尊玉贵的天盛皇朝帝袍,面色冰冷。

“天下人怕是想不到,热衷权色,风流成性的人屠凤燃王,心里竟装着他的宝贝小侄女。”

轩辕凤燃一言不发,只是沉沉地笑。

随即,艰难转头,远远望向了女帝皇陵的方向。

可夜幕黑沉,暴雪漫漫,根本什么也看不见。

阿宝伸手想擦掉他眼角的泪,但那滴泪却从她手心滴落。

她才想起来,她死了很久了。

下一瞬,裴归尘提剑砍下了轩辕凤燃的头。

血溅了裴归尘满脸,他面无表情。

“传朕圣谕,轩辕凤燃暴虐弑杀,起兵谋反,将其千刀万剐,凌迟处死,碎肉喂狗,碎骨沉江。”

街口行刑那日,下了一场暴雨,像有人在哭。

从此,天下再无轩辕。

阿宝被迫日日夜夜,看着裴归尘和萧净月帝后同心,子孙满堂;看着四海臣服,文人墨客歌颂裴归尘和萧净月是神仙眷侣。

一直到有一日,她墓碑前的那一棵桂花树,开了花。

她听见了熟悉脚步声。

是裴归尘。

他穿着帝王冠冕,君威赫赫,但眉眼间却老了,满头白发。

不再是她初见他时,那九天清贵玄月一般的疏朗俊挺。

裴归尘在她的陵墓前,上了一炷香。

他唤她闺中小名。

“阿宝。”

而后,在她的陵墓前一坐,便是一天一夜。

直到金灿灿的桂花落了他满肩,太阳从群峰间缓缓升起。

裴归尘望着远处那一轮云间骄阳,黑眸里露出一抹极浅的笑,而后,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滚落。

“阿宝,我想你了。”

阿宝很想掐死他。

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

但她掐住裴归尘脖颈时,紧随而来的,却是一阵焦急呼唤。

“阿宝?阿宝?快醒醒!大选的吉时快到啦!”

她猛地睁开眼,入目,是早已死去多年的母妃,温贵妃。

温贵妃一身端庄华贵的宫装,动作却很暴躁,直接伸手拽她到铜镜前,边梳妆打扮,边感叹。

“母妃头一回将你抱在怀里时,你那么小,睁着黑溜溜大眼睛直冲娘笑,这一转眼便要选夫婿,成亲生子了。”

温贵妃不厌其烦,一遍遍叮嘱着。

“待会儿进了御极殿,你要端庄持重些,不可丢了皇太女的仪态,给那些言官留下话柄。”

这些话,阿宝以前都是听过的,一字不差。

她死于三十六岁,魂魄被囚五十年,却一朝回到了十八岁。

这一日,她将选一位夫婿。


阿宝一路挪挪蹭蹭,愣是半晌才走到床榻边。

结果被轩辕凤燃一把拽住手腕,猛地拽上了软榻。

天旋地转,她仰头抬眸,错愕惊乱。

“凤燃皇叔?”

轩辕凤燃愤怒至极,但紧盯着被自己摁在身下的小姑娘,许久之后,他心底却只剩下万般无奈。

“小阿宝在担心什么?”

他捏住她的脖颈,扬唇嗤笑:“担心我有了后嗣传承,镇守北疆的凤字旗铁骑便会拥立我,继而威胁你的帝位……对吗?”

阿宝被吓懵了,一直沉默。

轩辕凤燃盯着她那细弱的脖颈,稍微用力,他就能掐死她。

但他手抖着,所有的绝望和无奈尽数藏在了一个疯狂自嘲的笑里,“小阿宝,逼我断子绝孙,你才能满意吗?”

可话落,他身下的小姑娘却红着眼睛,小心翼翼攥住了他腰间的衣料,带着哭腔,“我以前是如此想,但我此刻不是。”

“你根本不在乎大启的帝位。”

阿宝的眼泪一颗接一颗地掉,“小皇叔,我知道错了,你以后不要再诅咒自己了,我听着好难过。”

轩辕凤燃还记得小姑娘年幼时骑马摔断腿骨,愣是一滴眼泪都没掉,她好像天生就不知道疼,不会哭。

他还是头一回见阿宝哭得像个小傻子

轩辕凤燃想,她哭得好惨,好像是真心担忧他。

所以,他一瞬间手足无措,想哄,却又不知该如何哄她别哭,最后只能一颗一颗替她擦掉眼泪。

但小姑娘的小手却紧紧攥住了他腰间的衣角,而他骤然发现自己只穿了件单薄里衣,且和小姑娘距离得太近。

他甚至能感觉到,小姑娘带着湿气的呼吸。

阿宝却毫无察觉,她还沉浸在前世,脑海里不断回响着那些羞辱轩辕凤燃不是男人的恶毒言语。

她哭得几乎喘不过气,“父皇藏着许多重振雄风的秘方,我去替你偷来。”

“小皇叔,我向你保证,你一定能子孙满堂。”

轩辕凤燃长叹一口气,正想解释点什么。

突然,屋外,苏公公焦急敲门。

他立刻揽住身下小姑娘的腰,将她塞进绒被里藏起来。

阿宝却奋力扒拉着,从被窝里冒出一个小脑袋。

“何事?”

苏公公急切,“回禀公主殿下,是西院伺候的小路子来报,裴大公子伤势恶化,似乎快不行了。”

阿宝暗躇,此处和前世不一样。

前世,她在裴归尘的床榻边,端汤送药,衣不解带地守了裴归尘大半个月,裴归尘心口的剑伤分明一直在好转。

怎地这一世,他竟突然恶化了?

她必须得知恩图报,亲自去瞧瞧‘救命恩人’,否则御史台那些言官笔下,她的德行又该被参上好几本了。

东院屋内的床榻小,阿宝在被窝拱来拱去,好一阵窸窸窣窣,最后愣是从轩辕凤燃身上爬过,才下了榻。

但匆忙推门时,她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

刚才那一闹,轩辕凤燃的伤口又渗出了血,鲜红刺目。

偏偏他毫不在乎。

只一双潋滟含笑的眸子盯着她,打趣道,“这么急着去见那惊才绝艳的裴大公子,我家小阿宝这是春心动了呀。”

“小皇叔,我确实动了心,但不是裴归尘。”

心念一动,阿宝脱口而出。

说完她便万分后悔,紧张地抛下这句话,落荒而逃。

被留下的轩辕凤燃愣了愣,思绪千回百转,最后无奈惨笑,“小姑娘长大了,总要嫁人的。不是裴归尘,那也会是赵归尘,林归尘,大启世家子弟多如繁星……”

轩辕凤燃摁住心口,无声道,“总归不会是你。”

东院很静,冷冷清清。

但西院却很热闹,阿宝到了一瞧,整座太医署的太医都聚到了一起,察看裴归尘的伤势。

小院的老树下,阿宝抓住老太医,“究竟怎么回事?”


但阿宝,轩辕凤燃,甚至是顾七绝,都清楚得很。

阿宝身为储君,主动揽下刺杀案的调查之权,却没能亲手查出刺客来历,是极大失误。

再加上老皇帝信了刺客是蛮族,正雷霆震怒,需要找人出气。

阿宝便撞到了怒火上,成了最好的靶子。

东院外,西狱的虎卫们早早摆好了行罚用的铁砧尖板。

阿宝余光扫过身旁静立的轩辕凤燃,他的手紧握住了剑柄,她几乎是立刻攥住他衣袖,无言阻止。

轩辕凤燃被阿宝一记沉默眼神,定在原地。

她无声命令他,不要乱来。

轩辕凤燃眼里的温度尽数散去,只剩一片冰冷,他拒绝。

亲眼目睹她被罚跪六个时辰,他却袖手旁观,他用尸山血海换来的战功便都是笑话。

阿宝知道她必须拦住他。

她装得可乖了,“父皇罚我,是为我好。”

轩辕凤燃一言不发,紧握剑柄的手青筋暴起,而顾七绝也不是吃素的,手里那柄除恶剑已迫不及待要出鞘饮血。

阿宝又说,“凤燃皇叔你瞧,刚过生辰,这日头便出来了,看来到了新日子,这雪也要化了。”

轩辕凤燃听得懂阿宝的意思。

事已至此,她受了老皇帝的惩罚,一切便彻底翻篇。

最终,轩辕凤燃沉默着松开了剑柄。

阿宝坦然跪下。

膝盖和铁砧的尖锐板面相撞,剧痛令她猛地咬住了牙。

痛是真实的。

特别是西狱的刑罚千千万,钝刀子割肉的折磨最是厉害。

跪在西狱特制的铁砧板上,受罚的阿宝一点血都不会出,但就是痛,膝盖一阵阵剧痛钻心。

简直叫她痛得生不如死。

但轩辕凤燃正一言不发站在她身旁,随时会失控出剑,她不想刺激他,只得咬牙硬扛下来。

而监罚的顾七绝,站在阿宝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一个时辰,两个时辰过去,他目不转睛盯着她,却始终捉摸不透她。

昨晚在宣室,这位公主面对老皇帝的暴怒龙威,却显露出了她深藏于骨子里的孤狠。

而此刻,她静静跪着,一袭暗绣凰纹的绫罗褶裙铺展开来,纤细削瘦的她迎着风雪,脊背却挺得笔直。

被惩罚,却不可怜。

突然,她抬眸看他,那淡漠的眼神竟像一柄剑。

“顾家只忠于君,世代孤臣,从不结党营私。”阿宝很好奇,“但顾指挥使在这镇抚司指挥使的位置上,却好像另有盘算。”

顾七绝面色冷峻,看着阿宝,以沉默回应。

阿宝也不着急,她要跪六个时辰呢,可以慢慢和顾七绝谈心。

三个时辰,四个时辰,过得好慢。

虽然出了日头,但风雪还是照下不误。

跪在雪地里,湿冷钻骨,阿宝的痛意陡增数倍。

却也是此刻,冰凉的雪花不再落到她头上。

她跪着,仰起头,竟是去而复返的轩辕凤燃,在她头顶撑开了一把伞。

轩辕凤燃更是将大半的伞面都倾向了她,反倒他自己满身积雪。

阿宝心尖泛起暖意,眼眸微热,“小皇叔。”

这一唤不要紧,倒是一下子泄露了阿宝强忍的痛意。

轩辕凤燃觉得凉意森森,如毒蛇,慢慢缠紧了他的心脏,叫他几乎窒息。

偏在此刻,顾七绝冷冷出声,“臣提醒凤燃王一句,公主殿下奉旨罚跪,这伞,不该撑。”

轩辕凤燃到底还是再次握住了剑。

剑身嗡鸣,光影交错下,那些骷髅怨灵的纹路似泛暗红的光。


他写了一出缠绵悱恻的一见钟情,天定良缘,哄她交付一颗真心,全然相信他,等到他筹划好一切,再送她去死。

她怀中,裴归尘身形微晃,呕出一口鲜红的血。

阿宝心底大呼痛快!

她也想捅裴归尘一剑来着,最好直接捅死。

但不行啊。

裴归尘智谋再高,总要有人替他办事。

裴氏一族败落,但在帝都,从钦天监的国师,东宫的苏公公,到宫外的凤燃王府,竟都有人暗助裴归尘。

她得见招拆招,把这些裴氏暗卫,一个一个,拔出来,毁了。

刺客被抓,禁卫军很快护送着裴归尘进太医署疗伤。

阿宝浑身发冷,跟着老皇帝进了御极内殿。

满殿全是缭绕的金檀香,用来掩盖老皇帝身上的苦涩药味。

阿宝替老皇帝掖好毛毯,“父皇相信那刺客的话吗?”

老皇帝抱着暖手炉,狠狠咳嗽了两声,“你凤燃皇叔十六岁入军营,十年疆场征战,百战,百胜。”

“虽交出了他凤字旗的虎符,又风流浪荡,但终究是威胁。”

老皇帝风烛残年,但轩辕凤燃却正值盛年,不知想起什么,老皇帝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狠戾。

“这场刺杀,倒是一个绝妙机会。”

阿宝听出了弦外之音,老皇帝已决定无论刺客所言真假,必要借机取了轩辕凤燃的命。

她心颤了颤,指尖泛寒。

她不知轩辕凤燃如何自救的,但她记得,老皇帝和轩辕凤燃这次斗法,是轩辕凤燃赢了。

可轩辕凤燃却赢得,格外惨烈。

他进了一遭西狱,被老皇帝毁成了废人,再无法娶妻生子。

御极殿中,烛火摇曳,火盆燃烧得正旺。

但阿宝依旧如堕冰窖。

“父皇,这事,不如由儿臣来办。”

阿宝忐忑,担心老皇帝怀疑她迫不及待想拢权,立刻撒娇解释道,“父皇厉害得很,这事就当给儿臣一个锻炼的机会,要是哪里办得不妥当,父皇还能及时出手救救儿臣呢!”

老皇帝龙目一凛,若有所思。

沉默越久,阿宝心里越紧张惶恐。

直到,老皇帝意味深长地笑开,“你有这份心就很好。”

阿宝最后领了老皇帝的口谕,出了御极殿,便直奔西狱。

算算时间,这会儿,轩辕凤燃应该已经被镇抚司的那位“黑无常”带走,关进了镇抚司的西狱。

一路上,苏公公频频暗示,“今日多亏了裴大公子,您才安然无恙。老奴还是头一回见到那戏文里的以命相救呢!”

阿宝一路无言,只是冷笑。

苏公公脸色微变,立刻识趣的安静了。

而这时,她的软轿一靠近西狱,便听见了皮鞭抽打声。

迎面而来的萧瑟寒风里,夹杂着一抹浓郁的血腥。

都说进了“黑无常”的西狱,纵使王孙贵胄,也得脱一层皮,甚至常常把人打得血肉模糊如肉酱。

天很冷,雪还越下越大。

越是靠近西狱,狂风怒号,格外阴森恐怖。

阿宝突然发现,炼狱的惨叫声里,没有轩辕凤燃的。

她心慌,忙不迭下了软轿,循着皮鞭抽打声,狂奔着穿过两道铁铸大门,冲进了垒砌着黑石高墙的西狱。

皇太女亲尊驾临,无人敢拦,整座西狱安静得落针可闻。

大概是太安静,轩辕凤燃从枷锁镣铐里抬起了头。

一见是她,而且她活蹦乱跳的。

漫天大雪里,他被打得浑身是血。

却挑眉冲她笑,笑得潇洒不羁,笑得像是狠狠松了一口气。

“看啊,我家阿宝公主真是福大命大。”

阿宝红着眼眶冲上前,手忙脚乱去解他身上的铁锁链。

轩辕凤燃支撑不住,跌倒时,阿宝伸开双手将他牢牢抱住。

他咳嗽了声,唇角溢出鲜红的血迹。

阿宝心慌,冲苏公公怒吼,“还愣着干什么?!喊太医!!”

突然,她的手腕被握住。

那位黑衣轻铠的镇抚司指挥使,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

他力道极重,几乎要捏碎她的腕骨。


阿宝瞬间回想了适才同老皇帝的一番话,确定并无任何令裴归尘起疑的,这才稍稍放了心。

这时,老太医来寻她。

苏公公不能踏进太医署的藏书阁楼,便请老太医帮忙传话,说,请公主殿下用午膳。

阿宝收起玉扣,问了老太医一句。

“那异毒从裴归尘的伤处清除下来,可还有毒效?”

“有的。”老太医思索再三,“只是毒效并不强,最多也就引发高烧,伤口愈合缓慢而已。”

“没关系,有用就行。”

阿宝认真道:“张老大人,我信母妃,母妃信您。”

“有件事,我想请老大人您帮我。”

老太医一惊,双手作揖,行了报恩之礼,“贵妃娘娘救过老夫一家性命,无论何事,老夫定尽全力。”

阿宝扶起张老太医,神色淡漠,“也不算大事。”

既然裴归尘给她送了这么一份好用的毒礼,她就笑纳了。

“每日换药时,将那残留的异毒用在裴归尘伤处。”顿了顿,阿宝掌心掐出血痕,“本宫说停,才能停。”

老太医惊呆了。

他是越看越不明白了,公主殿下不是喜欢裴大公子的么?

但他也不敢问,只点头,“老夫晓得了。”

这日之后,裴归尘的伤情一直在反复。

阿宝厌烦到了极致,却亲自写了戏码——公主殿下知恩图报,亲自照顾救命恩人,并亲自出演。

裴归尘高烧不退时,阿宝便憋足了劲儿的发脾气,动不动怒吼,“治不好他,本宫要你们陪葬!”

活脱脱一个,为爱疯魔的暴躁储君。

于是,太医署的西院,终日惶惶不安,一副风雨欲来的架势。

之后,满宫城传疯了,说裴归尘得了公主殿下青睐。

“公主大选,真的来了好多世家公子呀!红单里不仅有谢无碍,还有江南王嫡子萧云峥,镇西王世子赵川策,伽罗国王子白哲……好多好多!”

“公主是东宫之主,多些夫婿也无妨吧。”

“但正夫应该是裴大公子了吧?”

“听说裴大公子长得极好,公主殿下每每瞧他,都笑得极灿烂。我猜,公主殿下是喜欢他的。”

宫女太监凑一起嚼舌头的话,全落进了轩辕凤燃耳朵里。

他算了算,太医署的东、西两院,其实只相隔了一刻钟的脚程,阿宝没来看他,应该是真离不了裴归尘。

轩辕凤燃想,其实怪不得阿宝,她走时,并未承诺很快回来。

既然如此,他总可以散散步,路过西院吧。

此时此刻,西院,暖和的屋内。

经过数日历练,阿宝装模作样的能力,得到了卓越的提升。

裴归尘也在奇怪他的伤口为何迟迟难愈,而反复的高烧确实影响了他的神智,还有胃口。

他已数顿未好好用过膳,阿宝也不好自己大吃大喝。

想了想,她一脸担忧的,关心起裴归尘,“裴哥哥,你得养好身体,伤口才能更快愈合呀。”

这些时日,阿宝演得尽心,给足了裴归尘尽在掌控的错觉。

她亲昵唤他裴哥哥,他竟也应了。

“裴哥哥,不如你说想吃什么,只要你说得出,我一定让……”太医署小厨房给你做。

但裴归尘未给阿宝说出后半句的机会。

他突然殷切的望着她,满是期待:“归尘可否尝尝公主殿下亲手熬煮的那一碗骨汤面?”

阿宝脑子轰的炸开,心神震荡。

裴归尘一句话,她便再次被推进了前世的炼狱里,裴归尘胃不好又挑食,许多药膳的味道他都不喜。

前世,她希望他吃得多一些,养好身体,活得长久些,待四海承平,陪她一道去看遍大启的如画江山。

于是,她翻遍药书,调制了暖胃的药膳大骨汤底。

但,被温妃悉心呵护长大的小公主,哪里会洗手作羹汤。

一次次被热油溅到手,起泡,疼得夜里睡不着觉。

她用了最好的药材,最好的食材,只做给裴归尘一人吃。

待那一碗暖胃的骨汤面端到裴归尘面前时,裴归尘问她何时学会的煮面,她不想让他担心,只说小时候和母妃学的。

后来,裴归尘随口夸了一句好吃,她偷偷高兴了好久。

阿宝惨白着脸。

她突然意识到,对于眼前的这一个裴归尘而言,此时的她该只是一个从未下过厨,娇生惯养的帝国公主。

而那一碗看似简单的骨汤面——

要在十年之后,才会被她耗费心神,辛苦调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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