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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孩子送去孤儿院后,夫人谋划总裁家产郁晚璃年彦臣全文免费

亦以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总裁办公室的门“砰”的一声关上。关门瞬间,许可薇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年彦臣脸上的关切。他侧头,微微低着,靠近郁晚璃的耳侧,轻声的说些什么,薄唇微动。眼神里的紧张和担忧,那么真实。郁晚璃只是摔了一下,而且还没有真的摔倒,他就心疼成这样。这女人有那么娇贵吗?又不是孕妇!“许小姐,这边请,”艾伦说道,“我送您离开。”许可薇瞪了他一眼:“我自己会走!”“那就麻烦许小姐看好脚下的路,”艾伦意有所指,“别再出现刚才那样的状况了。不然,年总追究起来,许小姐也不好交代。”许可薇一口牙都要咬碎了。不仅没有让郁晚璃出丑摔跤,反而还让在场的人都看见了她出阴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办公室内。年彦臣稳稳当当的抱着郁晚璃,将她轻放在沙发上。“受伤了么?”他问。郁晚...

主角:郁晚璃年彦臣   更新:2024-12-19 20: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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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郁晚璃年彦臣的其他类型小说《把孩子送去孤儿院后,夫人谋划总裁家产郁晚璃年彦臣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亦以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总裁办公室的门“砰”的一声关上。关门瞬间,许可薇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年彦臣脸上的关切。他侧头,微微低着,靠近郁晚璃的耳侧,轻声的说些什么,薄唇微动。眼神里的紧张和担忧,那么真实。郁晚璃只是摔了一下,而且还没有真的摔倒,他就心疼成这样。这女人有那么娇贵吗?又不是孕妇!“许小姐,这边请,”艾伦说道,“我送您离开。”许可薇瞪了他一眼:“我自己会走!”“那就麻烦许小姐看好脚下的路,”艾伦意有所指,“别再出现刚才那样的状况了。不然,年总追究起来,许小姐也不好交代。”许可薇一口牙都要咬碎了。不仅没有让郁晚璃出丑摔跤,反而还让在场的人都看见了她出阴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办公室内。年彦臣稳稳当当的抱着郁晚璃,将她轻放在沙发上。“受伤了么?”他问。郁晚...

《把孩子送去孤儿院后,夫人谋划总裁家产郁晚璃年彦臣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总裁办公室的门“砰”的一声关上。

关门瞬间,许可薇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年彦臣脸上的关切。

他侧头,微微低着,靠近郁晚璃的耳侧,轻声的说些什么,薄唇微动。

眼神里的紧张和担忧,那么真实。

郁晚璃只是摔了一下,而且还没有真的摔倒,他就心疼成这样。

这女人有那么娇贵吗?又不是孕妇!

“许小姐,这边请,”艾伦说道,“我送您离开。”

许可薇瞪了他一眼:“我自己会走!”

“那就麻烦许小姐看好脚下的路,”艾伦意有所指,“别再出现刚才那样的状况了。不然,年总追究起来,许小姐也不好交代。”

许可薇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不仅没有让郁晚璃出丑摔跤,反而还让在场的人都看见了她出阴招。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办公室内。

年彦臣稳稳当当的抱着郁晚璃,将她轻放在沙发上。

“受伤了么?”他问。

郁晚璃摇摇头。

“不知道避开?”他又问。

“来不及。”

“走路不看脚下?”

郁晚璃嘟囔道:“你这是在怪我吗?你不去怪许可薇这个罪魁祸首,倒是逮着我这个受害者一通盘问……”

“我知道是她。”年彦臣淡淡开口,“刚刚警告她了。”

“许可薇为什么要这样啊……”轮到郁晚璃发问了,“我好像没有哪里得罪她吧?”

年彦臣抿着唇,眸光里带着清冷。

郁晚璃再问:“许可薇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找你?你们在聊什么?”

许可薇好像很得意,还说是在聊私事。

年彦臣偏头移开了目光,声音漠然:“多嘴。”

好吧。

郁晚璃安静了。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过于冷傲,年彦臣缓和了语气:“不该问的别问。”

面对郁晚璃,他心中升起了一丝——

愧疚。

因为,他出轨了。

他背叛了她。

他和许可薇上床的时候,正是他和郁晚璃结婚后的第二天。

刚结婚就出轨,太渣了。

所以,年彦臣很是心虚。

如果郁晚璃知道了,会用怎样的眼光看待他?

她会觉得他很脏吧。

她也会更加抗拒他的触碰。

郁晚璃看着年彦臣,眨了眨眼。

他很不对劲。

想了想,郁晚璃伸手贴住年彦臣的额头。

“没发烧啊,”她探了探温度,“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年彦臣神色骤冷。

他凉凉的瞥了她一眼。

郁晚璃惶恐的收回手,端端正正的坐着,一动也不敢动。

“你就这么贱骨头?”年彦臣笔直的站在她身前,居高临下盛气凌人,“对你好,你还不习惯?”

听着如此刻薄的话,郁晚璃却暗暗松了口气。

还是熟悉的感觉。

这才是正常的年彦臣。

刚刚他一定是被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

郁晚璃垂着眼,轻声回答:“你不用对我好,我是嫁给你赎罪的,不是当年太太享福的。”

她有自知之明。

更不会自作多情。

“如果,”年彦臣挑起她的下巴,“我让你享福呢?”

郁晚璃立刻拒绝:“不敢想也不敢享。我……我不配!”

“我说你配,你就配。”

郁晚璃脑海里的弦,绷得紧紧的。

她想,年彦臣是不是想出什么新招来戏耍她了?

以前他对她呼来喝去,肆意羞辱,他觉得腻了,没意思了,于是换个方式。

比如,对她无条件的好,嘘寒问暖,细致体贴,温柔绅士。

等她渐渐习惯他的付出,沉浸在他制造出来的美好当中,他再露出原本的真实面目。

他先将她捧上天,再狠狠的将她踩入地!

对,对,一定是这样的。

郁晚璃不能上他的当,稳住!

“年彦臣,我这次来……是有事找你。”郁晚璃小心翼翼的转移了话题,“请问我什么时候能够来年氏入职,正式上班?”

他答应她了,那她就要抓紧时间,早点接手管理。

万一他哪根筋不对,又反悔了,出尔反尔,那就糟糕了。

年彦臣眉头紧皱:“你是为这件事而来?”

“是的。”

不然,她还能找他做什么?

难不成他以为……她想他了,所以来见他么。

开什么玩笑啊。

她就是想死也不会想他。

可实际上,年彦臣就是这么以为的。

她要是说一句“想他了”,他……什么都可以给她。

郁晚璃一直以来心心念念的,是郁氏破产重组后的资产,是郁家的心血,半分没有他的影子。

她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思考思考,只要她讨好他,哄着他,他高兴了,什么都可以给她。

她就是学不来在他面前服软。

年彦臣脸色阴沉,如同乌云密布的天,黑压压的。

“好,很好。”他转身快步走到办公桌前,“养尊处优的年太太你不当,非要来上班,我成全你!”

他抽出文件夹,重重的摔在桌上。

“啪!”

郁晚璃吓得马上站了起来,双手在身前无助的交握着,手指缠绕。

“这是郁氏的所有资料,拿去。”年彦臣背对着她,双手撑在桌面上,“现在就给我滚去部门任职,一刻也不许耽误!”

“……好。”

郁晚璃应着,走到他旁边,伸手去拿文件。

她的手在抖。

不过,她还是迅速的拿上文件抱在怀里,低垂着眼都不敢看年彦臣,飞快说道:“年总,那我先走了,再见。”

“滚远点!”

郁晚璃点头:“好的。”

她屏住呼吸,转身就走,甚至干脆小跑起来。

背后年彦臣的目光,那么灼热,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盯穿。

她怕他,他一直都知道。

他将她打横抱起时,明显的察觉到她的僵硬和不适。

年彦臣是动过和她长相厮守百年好合的念头的。

但仅仅只是那一瞬。

好笑,他对她愧疚什么?他婚后和许可薇上床又怎样?

他为什么要觉得愧疚心虚惭愧?

从头到尾都是郁晚璃欠他的,她在还债,他是债主。

他有必要对她负什么婚姻职责,当什么三好老公?

尽管年彦臣不停的给自己灌输这种想法,可是,他内心深处,还是介意自己和许可薇发生了一夜情。

烦躁的伸手一扫,桌面的文件,资料,杂物等等,统统掉落在地上。

门外,清清楚楚的听见办公室内传来的噼里啪啦声音。

艾伦看着刚走出来的郁晚璃:“年总他……”

“他可能抽疯了。”


李总听完之后,没有回答,但是坐在那里岿然不动。

很明显,他就是在等郁晚璃来跟他喝交杯酒。

然而,郁晚璃也一动不动,仿佛没听到。

气氛变得僵持。

过了几秒钟,李总哼了一声,将筷子一摔,推开椅子就走。

苏敏见状,更大声了:“郁晚璃!听到没有!李总要是被你气走了,你担待得起吗?不就是一杯交杯酒吗?乐呵乐呵,又不是真的!”

郁晚璃反问道:“那你怎么不去喝这交杯酒?”

苏敏一下子答不上来。

这时,吴总说道:“多大点事儿,至于闹成这样么。老李,回来,坐。”

吴总站起身来,维护局面了。

郁晚璃以为,这位吴总还算是正派。

结果,吴总走到她身边,圈着她的腰就将她拉了起来:“小妹妹啊,年轻人有脾气是正常的,我能理解。可是不管怎么样,你得给老李一个面子。”

郁晚璃想要后退,吴总却强行搂着她,走到了李总面前。

“不要动不动就发脾气嘛,和平解决,”吴总说,“诺,老李,还不快点把酒杯端起, 这交杯酒,我也想看。”

他跟个笑面虎似的,说着和气的话,做着恶心的事。

郁晚璃挣扎着:“吴总,请松开我。”

吴总跟没听到似的。

郁晚璃又重复了一遍,还是没有得到回应。

没办法,她只能去掰吴总的手,试图一根一根手指掰开。

谁知道吴总的力气还挺大,虽然年过半百,但是应付郁晚璃还是绰绰有余。

他看也不看郁晚璃,只说了一句:“别白费力气了,你既然来了,不就是让我们几个玩的。”

郁晚璃脸色惨白:“我不是那种女人!”

吴总根本无视她,使了个眼色。

那位一直在看热闹的孙总,马上心领神会,端了两杯酒塞到郁晚璃手里,又递给李总。

孙总还握住郁晚璃和李总的手腕,用力的将郁晚璃的手腕拽过来。

“交杯酒是要这样喝的,再靠近一点,对对对……”

全程,三位老总没有一个人在乎郁晚璃的态度。

包厢里的其他人,也都是静静的看着。

都到这个份上了,郁晚璃为了保护自己,也只能撕破脸皮了。

她拼尽全力挣扎着:“我不喝这交杯酒,松手,自重一点!”

可是,吴总控制着她的人,孙总拽着她的手,李总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嘴,打算硬灌她。

郁晚璃哪里对抗得了他们。

“装什么装,给脸不要脸,喝!”

李总直接把酒倒进郁晚璃的嘴里,连同他那杯也倒了进去。

酒沿着郁晚璃的嘴角往下滑落,打湿了她的衣领。

看见这一幕,李总哈哈大笑,更来劲了。

他干脆直接拿起整个酒瓶:“这样喝是不是更爽?来来来,嘴张大点。”

吴总笑眯眯的:“她会醉的,你喜欢死鱼一样的?”

“换换口味嘛。”孙总说,“老李想玩点新鲜的。”

“行,那我们帮帮他。”

看着酒瓶离自己越来越近,看见李总那令人作呕的表情,郁晚璃绝望又无法挣脱之下,只能抬脚朝李总踹去。

这一脚,还真让她踹中了。

“啊!”

李总惨叫一声,咒骂道:“臭娘们踢我,我今天非得让你横着从这里出去不可!”

李总说完,握住酒瓶往桌上一摔。

“啪!”

瓶子底部那一块,碎了。

紧接着,李总握着酒瓶的瓶口,就朝郁晚璃挥去。

没人料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

已经无法控制局面了。

本以为郁晚璃会忍气吞声的喝酒,谄媚几句,事情也就过去了。

老总们就是揩揩油,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结果她这么硬气这么刚,又踢又踹,直接打起来了。

就在这时——

“砰!”

门被人一脚踹开。

巨大的声音震得玻璃都颤了颤,耳膜刺痛。

郁晚璃往门口看去。

一个陌生男人,气质矜贵,就这么身姿挺拔的站在包厢门口。

她不认识。

但是,她听见有人喊道:“季总!”

季嘉以一扫包厢里的场景,长长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这要是让年彦臣看到……

那还得了啊。

季嘉以的到来,震慑到了所有人。

李总赶紧放下酒瓶,吴总也松开了她,孙总更是连退好几步。

季嘉以却压根正眼都没看他们,什么都没说,只是快步走到了郁晚璃面前。

“跟我走。”他望着郁晚璃。

郁晚璃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此刻,他能带她离开这里,她就能相信他。

而且,没人敢阻拦他。

季嘉以伸手,很绅士的扶了郁晚璃一把:“自己能走吗?”

“能。”郁晚璃应道。

她只是受到了惊吓和强迫,但没有受伤。

“好。”季嘉以点头,转身朝门口迈开步伐。

郁晚璃跟在他的身后。

全程,包厢里的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离开。

没有人出声。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李总才出声道:“她,她跟季总什么关系?”

话音刚落,包厢门口传来稳重的脚步声。

蹬、蹬、蹬——

“你应该问,”年彦臣现身,“她跟我什么关系。”

他眉目清冷淡漠,走了进来,抽出插在西裤口袋里的手,关上了门。

他又沉声道:“今天确实会有人从这里横着出去,但,不是她。”

李总他们在别人面前作威作福,可是在年彦臣面前,那是毕恭毕敬,点头哈腰的。

听到年彦臣的话,他们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面面相觑。

那女人什么来头?

先是季总替她出面,现在,年总又来给她撑腰!

该不会,惹到不该惹的人了吧!

李总结结巴巴的:“年总,她……她她,她是是是……谁?”

年彦臣反问:“你觉得她应该是谁?”

“她是您的女人?”

那可糟了,年总看中的,哪能让他们玩耍戏弄啊。

不过,问题不大,诚心诚意的赔礼道歉,回头选一两个更漂亮更妩媚的送到年总身边去,这事儿也就平息了。

女人多的是,年总有了新人,也就忘了旧人了。

年彦臣微微勾唇:“错了,再猜。”

他虽然在笑,可眼底里却是浓烈的杀气。


年彦臣轻瞥着谢景风,眼神里尽是不屑。

半晌,他嗤笑一声:“我想对付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郁晚璃坐在副驾驶,安安静静的,低着头。

她没有话语权。

她不想激怒年彦臣,也无颜面对谢景风。

只能默默的,降低存在感。

车辆扬长而去,笔直的驶入年家别墅。

刚一停稳,年彦臣就打开了车门。

郁晚璃也赶紧下车。

她关上车门,就见年彦臣绕过车头朝她走来,拽着她的手腕就往别墅里走去。

他走得飞快,人高腿长。

郁晚璃只能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她好几次差点摔倒,连连踉跄,年彦臣也没有停下过脚步,头也不回。

就这样上了楼,进了主卧,年彦臣一脚踢开浴室的门,直接将她推了进去。

后背撞上冰凉的墙壁,郁晚璃抬眼望着他:“你要……要干什么?”

他什么都没说,开始往浴缸里放水,然后将她摁了进去。

一瞬间,郁晚璃全身都浸泡到了水里。

没等她回过神来,年彦臣更是举起花洒,对着她的头顶就冲了下来。

水流冲得她睁不开眼。

很快,水渐渐满溢出来,打湿了年彦臣的西裤,西装。

他也不在乎。

“啊!”

郁晚璃惊叫着,从浴缸里坐起,但是很快,年彦臣又将她摁了进去。

咕噜咕噜。

她整个人都沉入了水里。

就这样来回好几次之后,郁晚璃实在没有了力气,双手扣着浴缸的边缘,趴在上面,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年彦臣面无表情:“还没洗干净,再洗。”

“我很脏么?”郁晚璃问道,“我哪里脏了?”

“被谢景风碰到的地方,最脏!”

谢景风抱了她,她自然要洗得干干净净,把别的男人的气息味道,都冲掉!

还有她的手,谢景风也碰过!

年彦臣面无表情,抓着郁晚璃的手开始搓。

搓得她皮肤发红,肿胀,皮都快要搓掉了,他还不肯罢手。

郁晚璃咬咬牙:“年彦臣,你能洗掉的,是外在的东西。要是我的心里有别的男人,你该怎么办?你洗得掉吗?你除得干净吗?”

“心里有别人?”年彦臣说,“那我就将你的心脏挖出来!”

“疯子,”郁晚璃哆嗦着,浑身湿透,“你是个疯子……”

“是!”

年彦臣承认了。

从他娶她开始,他就已经走进一条不归路。

惩罚郁家的方式有很多种,他偏偏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折磨她的时候,他也并不好受。

比爱而不得更痛苦的是什么?

是明明深爱,却不能相爱!

“我还有更疯的,”年彦臣关掉花洒,将郁晚璃从浴缸里捞起来,“你很快就会见识到。”

两个人身上都湿得直滴水,一路从浴室蜿蜒到卧室床边。

他将郁晚璃的衣服胡乱扯下,来不及全脱,颀长的身躯就覆了上去。

他双臂撑在她两侧,滚烫的吻如雨点般落下。

“不……唔唔……”

郁晚璃偏头想要躲开,却被他强行掰正。

“放开我……年彦臣,不,”郁晚璃的声音断断续续,时不时的被他的吻给吞噬,“你恨……恨我,我也……也恨你,我们是仇人,怎么……可以……可以发生关……唔唔唔……”

年彦臣顾不得那么多了。

脑海里叫嚣着的,只有一个念头——

要了她!

不然的话,她迟早有一天会躺在别的男人身下,辗转承欢。

那怎么行?

爱也好恨也罢,疯魔也行,总之,他要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最重要的是,年彦臣只对郁晚璃有感觉。

连他和许可薇酒后上了床的那一次,都是他将许可薇当成了郁晚璃。


郁晚璃的伤在肩胛骨下方,胸口上面的位置。

所幸的是离心脏有点距离,不然……

早就没命了。

医生和护士赶来,仔细检查着郁晚璃的情况,确定各方面指标平稳之后,开始给伤口换药。

纱布—圈—圈的慢慢拆了下来,鲜红的—团,伤口也逐渐清晰的暴露在众人眼前。

郁晚璃蹙着眉,用力的咬着牙,疼得直冒冷汗。

这时,年彦臣将手塞到她的嘴边:“咬着。”

他怕她咬伤自己。

郁晚璃怔了怔。

没想到年彦臣还会有这么贴心的时候。

不过,她摇头拒绝了。

她可不敢咬他。

可是很快,随着最后—层纱布从血淋淋的伤口上剥离,好似皮肉都硬生生分开的感觉,痛得郁晚璃失去理智,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张口就用力咬下。

她精致的小脸都皱成—团。

痛,太痛了……

看见她这么难受的样子,年彦臣冷眼看向医生:“轻点,没看见她痛吗?”

“年先生,我我我我已经下手很轻了。”

郁晚璃倒吸几口凉气,浑身不住的轻颤:“快……快点……”

别拖拖拉拉磨磨唧唧的了,速战速决!

减少疼痛的时间!

医生左右为难。

这边年先生叫他轻点,那边年太太叫他快点。

他到底该怎么办啊?

“按她说的做!”年彦臣吩咐,“注意控制力道!”

“是是是。”

这活儿真是难干。

很快,郁晚璃的伤口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血肉模糊,伤口又深又宽,年彦臣只看了—眼,不敢再看。

他喉结滚了滚,望向她的眼。

“忍—忍。”他安慰她,“不怕,我在。”

郁晚璃没有回应他。

整个换药过程其实加起来才五分钟,可是对郁晚璃来说,却像是过了五个小时那么久。

她后背都汗湿—片,衣服被浸透。

而且换好药之后,伤口依然在隐隐作痛。

年彦臣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躺好,收回了手。

郁晚璃看见了他虎口处的牙印:“我刚刚……咬伤你了吗?”

她都忘记自己咬得有多重了。

“没事。”年彦臣漫不经心的回答。

他可以受伤,但她不能咬到舌头。

郁晚璃轻声说道:“你不必这样对我好的。我救你是我自愿的,不是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东西,也不是想要你欠我—份救命之恩。”

年彦臣沉默几秒,问她:“那你想要什么。”

她为他差点付出生命的代价,她完全可以提出各种要求。

基本上……他都会答应她。

哪怕涉及原则和底线,他也愿意让步。

郁晚璃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想要。我要的……”

他给不了。

而且,他会给吗?

“是我们都平平安安,”郁晚璃叹了口气,“好好的活着,比什么都强。”

“你可以提,”年彦臣音色低沉,“我会答应你。”

他说的如此笃定,让郁晚璃的心里涌起—线希冀。

真的吗?

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答应?

郁晚璃迟疑了几秒,回答道:“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在我昏死过去前,我跟你说过。”

当时重伤倒在年彦臣的怀里,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

所以,她说出了内心藏得最深的愿望。

他也听到了。

“年彦臣,”郁晚璃—字—字轻轻开口,“我爸爸他—定没有害死年伯父。”

她想要的,是他相信她,相信爸爸的为人。

更想要的,是给爸爸—个清白。

气氛骤然变得紧张又凝固。

年彦臣的薄唇抿成—条直线,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半晌,年彦臣回应:“除了这个。”

其他的,都可以。

但这件事不行!


“嘶拉!”

郁晚璃的衣服彻底褪下,年彦臣扬手丢在床下。

他的手也往下探去。

郁晚璃死死的并着双腿,奋力反抗:“年彦臣,别碰我……”

然而并没有任何作用。

她越是挣扎,他越是强势。

郁晚璃看着天花板,视线被泪水模糊,内心涌上绝望。

怎么办,今晚,她是彻底逃不过了么。

一旦年彦臣发现,她早就不是第一次了,那么,她会面临更惨的境地。

可就在这时,年彦臣的所有动作,忽然都停了下来。

郁晚璃浑身发颤,双手护在身前,泪眼朦胧的朝他望去。

他的指尖,有一抹血。

红得刺眼。

血?哪里来的血?

郁晚璃强撑着坐起来,这才发现,床单上有丝丝鲜红的血,微微浸透。

是她的。

她怎么流血了?

这时,郁晚璃才感觉到下腹坠胀疼痛。

刚刚她太害怕太绝望,只顾着挣扎反抗,忽略了身体的痛感,这会儿才渐渐有意识。

“生理期?”年彦臣眯着眸,冷然开口。

他还没碰到她,只是轻轻抚过,摸到了一片湿润滑腻。

一看,发现是血。

郁晚璃靠在床头,胡乱的用被子遮住自己:“是……是的。”

没想到关键时刻,大姨妈救了她一次。

不过……

等等,郁晚璃仔细想了想,好像今天不是她来姨妈的日子啊。

她的生理期一向很准时的。

今天这是怎么了?

提前了?

郁晚璃来不及想太多,因为不管怎么样,年彦臣最近这几天都不能动她了。

她望着他,唇色还发白:“你……还要继续吗?”

年彦臣已经下了床,站在床边,腰身精瘦,肩宽窄腰,身材堪比男模。

他微微侧头:“我没有饥渴禽兽到这个地步。”

扫兴!

年彦臣捞起一旁的浴袍,随意的披上,离开了主卧。

直到脚步声远去,听不到一丁点声音了,郁晚璃才敢有所动作。

她直奔洗手间。

可是她发现,她已经没有再流血了。

这怎么回事?

纸巾上只有一丝丝淡淡的粉色,颜色很浅。

如果是生理期姨妈,不可能是这样的。

但小腹依然有些酸胀。

“奇怪,”郁晚璃自言自语,“为什么会这样?难道……”

难道是她吃紧急避孕药,伤了身体,有副作用吗!

思来想去的,郁晚璃觉得只有这个可能了。

保险起见,她还是垫了一个卫生巾。

回到大床边,看着凌乱的被子枕头,还有湿漉漉的床单,郁晚璃默默的睡到沙发上去了。

尽管不太舒服,但年彦臣不在,她也算是能睡个安稳觉。

………

第二天。

早上。

郁晚璃下楼时,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客厅中央的年彦臣,以及他脚边的——

矿泉水瓶。

全是她昨天晚上在外面捡的那些。

他居然发现了,还拿回家里了?

郁晚璃心中忐忑不安,放轻脚步声。

年彦臣抬眼朝她看来:“给我一个解释。”

她身为年太太,需要去……捡垃圾?!

丢他的脸!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郁晚璃回答,“我觉得我靠自己的双手劳动赚钱,没什么需要解释的。”

年彦臣脸色阴沉,一脚直接踢飞。

空水瓶四处散落着,客厅里好像变成了垃圾站。

他满脸不悦。

“你是在装可怜,博取我的同情,还是想在谢景风面前卖惨?”年彦臣目光逼仄,如利刃般寒光四起,“希望我对你心软,又希望谢景风看不下去,想尽办法来救你于水火之中,所以想出这一招?”

郁晚璃平静的回答:“我没有那么多心机。我只是需要生存下去而已,它能卖钱,能够维持我的日常开销,所以我捡它卖去废品站回收。”


郁晚璃加快了脚步,匆匆的走远,只装作没看见也没听到。

陆以恒很快追了上来,气喘吁吁的:“晚璃,你,你在这里啊……正好,我有事找你。”

“找我?什么事?”

她还没质问陆以恒,为什么骗她背叛她。

他可以不帮她,可以像所有人那样远离她,视她如灾星瘟疫,她能接受。

墙倒众人推,这是人性,她虽然心寒,但不会怪他。

但他为什么假惺惺的呢?何必装模作样?

陆以恒真挚的看着她的眼睛:“晚璃,我没有能够顺利带你私奔,我很自责,怪我来晚了,才会被年彦臣抓了个正着。我想了一天,又想到了一个办法。”

见他这么能演,郁晚璃索性不拆穿他,陪着他一起演下去。

看谁演技更好。

“你还要带我走吗?”郁晚璃问道,十分感动,“你没有放弃我,我该怎么报答这份恩情。”

“不不不,晚璃,比起离开,我觉得你留下来更合适。”

说着,陆以恒四处看了看,确定周围安全之后,才小声的开口:“我听说……年彦臣将郁氏公司划分成了年氏集团的一个部门,重新整顿管理。晚璃,你现在是年太太,你跟年彦臣好好的求求情卖卖惨,吹一下枕边风,让他将这个部门交给你负责。”

“这样一来,你可以接手郁氏从前的业务,管好本属于郁家的资产。时间长了,时机成熟,年彦臣放松警惕,你也熟悉之后,可以趁机将它占为己有,转移财产到国外。晚璃,我会暗中给你提供不同的外国银行账户,助你一臂之力。你看怎么样?”

郁晚璃盯着他,只想冷笑。

她总算明白,陆以恒为什么不跟她撕破脸,反而要和她交好了。

原来,他是惦记着郁家的那些资产。

真是好算盘啊,她去和年彦臣周旋,然后将钱转到陆以恒给的国外账户上。

名义上他为她保管,实际上都到他账上了,他但凡翻脸,她哪里还要得到一分钱。

如果年彦臣发现了,陆以恒能够撇得干干净净,全部推卸给她,她要承受所有的后果。

陆以恒这是要彻底的榨干她。

“好啊,”郁晚璃一口答应了,“你能这么为我着想谋划,我当然配合你。只是,我怎么说服年彦臣将郁氏交给我?”

陆以恒说道:“男人嘛,在床上是最好说话的时候。你把他伺候舒服了,撒个娇,他哪里还顶得住,什么都答应你。”

郁晚璃的脸色一下子没绷住,变了变。

“晚璃,这是没办法的事,我也不想你去讨好年彦臣。”陆以恒以为她不情愿,马上缓和着语气,“为了我们共同的未来,只能暂时牺牲你一下了。我不会嫌弃你的,你永远是我心里最重要的女人。”

她点点头,答应了:“好。”

陆以恒的笑容止都止不住,有种小人得志的感觉。

郁晚璃不想再看见他,应付两句就走了。

回到年家,她才想起自己买的避孕药还没吃。

一摸口袋……空空荡荡的,药不见了。

好在,只要在72小时之内吃都能够有效,不急在这一时。

眼下郁晚璃更在乎的,是如何能够从年彦臣手里,拿到郁氏公司的管理权。

那是父亲的心血,她身为女儿,理应子承父业,如果交给别人的话,不知道会管成什么样子。

可她怎么说服年彦臣。

真的要用身体吗?

就算她想用美人计,年彦臣也不吃这一套。

他英俊多金,权势滔天,多的是女人往他身上扑,怎么会看得上她。

“叮咚”一声,手机突然来了未读消息。

郁晚璃瞥向屏幕,发现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

“想知道如何让年彦臣答应你一个要求吗?我有妙计。”

署名是“Y”。

神秘人Y!

鬼使神差的,郁晚璃回复道:“请告诉我,我很需要。”

其实,这是郁晚璃第二次收到神秘人Y的消息。

第一次,是在郁氏公司刚刚遭遇危机时,Y教了她一招,让她从郁家旁系亲戚的算计中,守住了郁氏的股权。

可惜的是,后来年彦臣亲自插手收购,郁氏才无力回天,倒闭清算的。

这一次,Y能够再次帮她吗?

郁晚璃不知道Y的真实身份, 她曾经试图拨打过这个电话,结果是个空号。

她更不知道Y什么时候会联系她,但Y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很快,郁晚璃收到了Y的消息:“你去亲他,主动献吻后,再提出要求,他会答应的。”

什么?

去亲年彦臣?

真的假的?这确定不是馊主意吗?

如果是别人,郁晚璃连标点符号都不会信,但Y的建议……

她愿意试一试。

万一呢!

………

晚上九点。

车灯晃过客厅窗户,一闪而过,那是年彦臣的车驶入年家别墅。

郁晚璃坐在沙发上,手心里都是汗。

想到自己马上要去……亲他,她的心脏就不受控制砰砰的跳。

“蹬蹬蹬——”

沉稳的脚步声传来,由远及近。

年彦臣神色淡漠,眉眼间可见一抹明显的倦意。

他刚处理完集团的事务,便立刻回家了。

因为,家里有她在。

从此以后他不是孤家寡人,哪怕忙到再晚,踏进家门,总有郁晚璃的身影存在。

虽然他和她之间,有着浓烈的仇恨。

可总归这辈子,两个人抬头不见低头见。

“你……你回来了。”郁晚璃的声音轻轻落入耳中。

年彦臣抬眼:“嗯。”

他扯了扯领带,摸向口袋想抽根烟,但是想起她闻不得烟味,一闻就咳嗽,他的手又垂落在身侧。

郁晚璃站在他面前,微低着头,发丝在水晶吊灯的照耀下泛着光泽。

“昨晚,”年彦臣开口,“你来送文件的时候,有没有在房间里看见其他人?”

郁晚璃摇了摇头:“没有看见。”

“只有你和我?”

她点了点头:“是的。”

年彦臣眉头紧皱,薄唇重重的抿平。

那为什么,他今天接到许可薇的电话,说……

说他昨晚酒后乱-性,和许可薇睡了。

年彦臣没有丝毫印象,宿醉喝断片, 直到现在头还在隐隐作痛。

他真的和别的女人发生了关系吗?

可薇不会撒谎,更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年彦臣对许可薇的人品还是了解的。

郁晚璃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先是看着他深邃的眼,再缓缓下移,看向他的唇。


郁晚璃的话音刚落,又传来一阵轰隆声。

估计年彦臣把桌子都掀翻了。

艾伦脸色惨白。

年总发这么大的火,秘书办的人肯定要遭殃啊。

“太太,”艾伦问,“您把年总怎么了?”

郁晚璃也很懵:“我能把他怎么了?”

她什么都没干啊,在他面前,她始终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他是抽疯了,她没说错。

一向对她冷言冷语的年彦臣,忽然抱她,关心她,还为她出头警告许可薇,这也太反常太奇怪了。

她只是拒绝了他莫名其妙的温柔,难道,他就玻璃心了?发脾气了?

这男人也太脆弱了吧。

哦,他想对她好就好,她就得接受。

他不想对她好了,就叫她滚远点,她就得消失。

郁晚璃抱紧了怀里的文件,匆匆离开,前往部门。

部门就在总裁办公室的下面一层,入口处挂着一块牌子——

“资产部”。

曾经辉煌的郁氏,如今,成了年氏集团旗下的一个资产部。

郁晚璃走了进去。

里面的员工们都在忙碌,没人搭理她。

“你就是郁晚璃?”这时,一个女声响起,带着高傲,“百闻不如一见啊。”

郁晚璃看向说话的女人。

干练的职业套装,长卷发,眼睛里都透着精明,正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自己。

“对,我是。”郁晚璃应道,“你好。”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去。

女人却抱着双臂,没有半分想要和她握手的意思。

“我叫苏敏,是资产部的总监,也是总负责人。”苏敏说,“你是副总监,职位在我之下,任何事情都要报告我,向我报批,不能私自做主,否则就是逾越,发生一次扣奖金,发生三次直接降职。”

“另外,不要以为你是年总的妻子,就拥有特权。资产部里,没有什么年太太,大家凭本事吃饭,靠能力说话。年总都交代过我了,你有三个月的实习期。希望你好好表现,不要给部门拖后腿丢脸。”

苏敏清了清嗓子,拔高声音:“郁晚璃,听到了吗?”

全江城谁都知道,年彦臣娶的那位年太太,毫无地位和尊严。

所以,何必对她客气呢。

再说……苏敏是年氏集团的高级合伙人,能力出众,在公司里有一定的地位。

而且,她也喜欢年彦臣。

年太太这位置空缺好些年,结果叫郁晚璃给坐上去了,她更是嫉妒不甘。

看她怎么刁难郁晚璃!

于是郁晚璃这一来,她就给了大大的下马威。

“听到了,”郁晚璃点点头,微微一笑,“苏总监,现在是上班时间,你声音可以小一点,吵到同事们了,注意个人素质。这里不是菜市场,不用扯着嗓子喊话。”

苏敏一愣。

她没有想到,郁晚璃会当面直接反击她,暗讽她!

郁晚璃继续说道:“还有,你是苏总监,我是郁总监,虽然你是正我是副,但我们的职级是一样的。资产部的运转,客户关系,核心业务,我比你更了解。”

苏敏半张着嘴,一时间想不出反驳的话,只能扬手指着她:“你你你……”

郁晚璃还是浅浅的笑着:“苏总监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我……”

“没有的话,我先去我办公室,熟悉熟悉工作环境了。”说到这里,郁晚璃转头,目光扫向整个资产部的员工,“大家继续忙吧。”

本来正在吃瓜看热闹的员工们,齐刷刷的低下头去,装作忙碌的样子。

苏敏嚣张跋扈,仗着是年总挖来的高级人才,在公司里得罪了不少人,大家都讨厌她,但又得罪不起她。

听说年太太要来任职,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郁晚璃的伶牙俐齿,远远超出大家的想象。

这不是软柿子,不好拿捏啊。

郁晚璃也明白,今天她要是被苏敏给喷住了,唯唯诺诺,那么接下来她在部门里,将会丧失威信,使唤不动下属。

她必须要跟苏敏正面硬刚。

她惹不起年彦臣,是因为她欠年彦臣的,年父之死,现在还算在父亲的头上。

她是仇人之女。

但,一个苏敏,她有什么需要退让的?

苏敏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平静下来:“行,郁副总监,你办公室在那边,我也要去忙了!”

她抬头挺胸,恢复了高傲的表情,哼了一声,斜着眼睛看了郁晚璃一眼,抱着双臂从郁晚璃身边走过。

她走的直线, 都不避一下,肩膀和手肘就这么朝着郁晚璃撞去。

没办法,郁晚璃只能侧身让她。

但是,擦肩而过的时候,苏敏还刻意停顿了一下,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见的声音说道:“三个月后,我一定让你爬出资产部!”

郁晚璃回应道:“到时候是谁爬出去,还不一定。”

一山不容二虎。

她和苏敏,势必只能留下一个。

看看……是谁更胜一筹了。

这不用想都知道是年彦臣下的一盘棋,他故意这么安排的。

郁晚璃在心里将年彦臣骂了个遍。

腹黑男,心机boy,她就知道他不可能这么轻松简单的让她管理资产部的。

“切,”苏敏轻蔑说道,“凭你也能跟我斗,杀人犯的女儿!”

郁晚璃表情一变:“嘴巴放干净点。”

“我说错了吗?你父亲不就是杀人犯吗?哈哈哈哈哈!”

苏敏大笑着,得意洋洋,总算是扳回了一局。

她继续雄赳赳气昂昂的往前走。

结果——

“啪!”

下一秒,苏敏摔了个狗吃屎。

地面都震了震。

郁晚璃耸了耸肩,看也不看她一眼,扬长而去。

身后传来苏敏的尖叫:“郁晚璃你敢伸脚绊我!”

“不要污蔑乱吠哦,苏总监。有谁看到了吗?有证据吗?”

郁晚璃想,许可薇这招还挺好使的。

现学现用。

………

下班后。

傍晚。

郁晚璃从公交车下来,步行回年家别墅。

公交站离家里还有一公里的距离,走路需要十多分钟的样子。

可是天公不作美,忽然间狂风大作,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这一路又没有避雨的地方,别墅区都相当的空旷,郁晚璃只能一路小跑。

回到家时,她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一进客厅,充足的冷气笼罩包裹着她,冻得她一激灵。

衣服湿哒哒的贴在身上,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线,娇弱可怜,楚楚动人,年彦臣站在二楼楼梯处,将她的模样尽收眼底。


她的身材很好。

从前那个青涩稚嫩的小女孩,已经蜕变出女人味了。

不知怎的,年彦臣又想到了自己醉酒的那一晚。

他是真的以为那个女人是郁晚璃,才会放纵欲望......

今晚,他要大开杀戒了。

李总哪里猜得到!

而且他觉得,这不是重点。

想了想,李总连连赔笑,转移着话题:“年……年总,您大驾光临,我都没来得及好好的招待您。刚刚在闹着玩呢,喝酒嘛,玩点小游戏活跃一下气氛,结果惊动了您。”

“是啊是啊,”吴总附和道,“年总,是不是动静太大吵到您了?哎哟,真是该死,我给您赔罪,好好的道个歉。”

孙总也点点头:“是的年总,我们几个跟年氏的生意,也来往好几年了,不过始终没有机会和年总您一起聚聚。别管刚才发生什么了,换个包厢吧,我们……”

话还没说完,艾伦打断道:“怎么可能不要管刚刚的事,那位是我们年总的妻子,年氏总裁夫人。”

瞬间,他们三个脸上毫无血色。

李总更是腿发软,抖得跟筛子似的,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什么?

那女人竟然是年太太!

难怪脾气那么大。

天,他们真是有眼无珠啊!

李总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嘴一直在哆嗦。

他看着吴总和孙总。

这个时候,快点想想办法啊。

谁也脱不了干系!一条绳子上的!

虽然是李总非要灌酒,但他们两个也是帮凶!

吴总眼睛一转,呵呵的干笑着:“年总,我们就是……就是闹着玩呢,活跃一下气氛,您别多想。而且我也听说过,您和年太太之间的恩怨……”

他这么一提,李总和孙总顿时就明白了。

是啊,年太太是作为仇人之女嫁给年总的。

孙总马上出声:“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年总,今晚我们是来谈项目的,别因为这点插曲坏了正事,您说是吧?”

他在暗示年彦臣,几十亿的生意和一个不受待见的年太太相比,肯定生意更重要。

难不成,年彦臣要和他们三个彻底翻脸么。

艾伦听见这话,无语望天。

居然还威胁起年总来了。

真是嫌死得不够快。

年彦臣什么都没有说,脚尖踢了踢地上的碎酒瓶,然后弯腰捡了起来。

他拿在手里把玩着,翻来覆去的看。

他还伸手轻轻的从碎片上划过。

锋利,扎手。

“这酒瓶是谁砸碎的。”年彦臣随口一问。

李总回答:“我……是我。”

“拿着。”年彦臣递过去。

李总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只能硬着头皮照做,接过碎酒瓶。

然后……李总杵在原地。

“愣着干什么,”年彦臣抬了抬下巴,“动手。”

“啊?”李总没懂他的意思。

“把你刚刚想对郁晚璃做的事情,实践在自己身上。”

年彦臣双手负在身后,气势逼人。

“还有,”他目光扫过孙总、吴总,“你们别急,先等着,一个一个来。”

最后,他瞥向苏敏那边。

在场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餐厅外。

郁晚璃呼吸着新鲜空气,重获自由和安全,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

一辆黑色的宾利早已经停在门口。

“上车吧,司机会送你回家。”季嘉以拉开车门,“好好休息。”

郁晚璃看着他:“您是……”

“年氏集团的副总裁,”季嘉以回答,“忘记自我介绍了,真是抱歉。你才刚来公司,还没见过我。”

这英雄救美的事,倒是让他给做了。

真不知道年彦臣怎么想的,非要他去出这个头。

他先把人带走了,年彦臣再现身。

季嘉以不理解年彦臣的脑回路。

怎么,年彦臣是生怕郁晚璃知道,他其实有多担心多紧张,要亲手撕了那几个老总吗?

现在……郁晚璃的心里,功劳都是季嘉以的了。

她一脸感激:“原来是季总。谢谢季总!如果不是您及时冲进来的话,我可能都有生命危险了。”

“不客气,你是员工,遭遇到这种骚扰,我身为上司肯定要给你做主。”季嘉以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你放心。”

郁晚璃点点头,正要说什么,忽然听见餐厅里传来凄厉的惨叫声。

声音只响起一秒,很快又消失了。

她想仔细再去听的时候,什么都听不到,安安静静的。

“季总,”她问道,“您刚刚有听到惨叫声吗?”

季嘉以睁眼说瞎话:“没有啊。”

郁晚璃有些疑惑,难道是自己幻听了么。

“你可能喝醉了,还是快些回家吧。”季嘉以示意她上车,“拜拜。”

郁晚璃刚坐上车,季嘉以就马上关上车门,司机立刻驶离餐厅,开往年家别墅。

季嘉以站在原地,望着车辆消失在视线里,才收回目光看向餐厅。

很快,痛苦不堪的尖锐叫声,又响了起来。

“啧啧,”季嘉以感慨道,“年彦臣是有多心疼,才会下这么重的手啊……”

十分钟后。

年彦臣走了出来。

他神色淡然冷漠,正拿着手帕擦手。

隐约可见血迹。

他将手帕扔进垃圾桶,整个人干干净净,若无其事。

季嘉以问道:“你亲自动手了?”

“没有。”

“那血……”

“溅的,”年彦臣抿了抿唇,“脏。”

他抬眼,问道:“她怎么样。”

“看起来还可以,没什么大碍,”季嘉以回答,“你回家哄一哄,抱一抱亲一亲,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年彦臣冷着脸,在司机将车开过来时,弯腰利落的上了车。

季嘉以低头,趴在车门上,戏谑道:“你总是这样在背后默默帮她,她永远不可能知道你的好,你也该适当的透露一点,别藏得那么严实。”

他目不斜视:“回年家。”

司机应道:“是,年总。”

“我是为你考虑,你别不当回事……哎哎哎!真走啊!”

年彦臣升上车窗,侧脸的轮廓棱角分明,如刀削斧砍。

………

年家别墅。

郁晚璃回到家,整个人晕乎乎的,已经有些醉了。

白酒的后劲开始上头。

她去洗手间催吐,结果什么都没吐出来。

胃部很难受,如同火烧似的。

她实在没力气去翻找胃药了,侧身躺在沙发上,捂着胃,轻闭着眼。

迷糊难受间,身上骤然一暖。

有人在给她盖被子。

她慢慢的睁眼,对上一双蓄满心疼的黑眸,幽暗不见底。

年彦臣勾唇,笑了,嘴角扬起,可眼底却是狠厉。
原来是商业竞争的对手!
要了他的命,伤了他,跨国合作就无法继续。
真是明面上争不过,就玩阴的啊。
年彦臣出差的这段时间,日以继夜的忙,每天基本上只睡三四个小时,见客户谈工作聊合作。
本来他时间充足的,可是为了赶上郁晚璃的生日,他愣是提前将事情都办好,结束行程早日回到江城。
没想到……
却出了这样的意外。
“查,”年彦臣当即发了话,“所有跟这件事有关联的人,统统给我查出来,我要—个—个亲自严惩!”
郁晚璃所受的伤痛,所流的血,他要他们千百倍的奉还回来。
都别想逃!
队长应道:“是!”
年彦臣脸色铁青,时不时的望向抢救室。
依然毫无声响动静。
郁晚璃是生是死,还没有—个明确的结果。
管家又将衣服往前递了递:“年先生,您……”
“滚。”他扬手挥了挥,“都滚开!”
他只想守在这里,不愿意离开半步。
突然,抢救室的门开了,穿着手术服的医生走了出来:“谁是家属?签—下病危通知单。”
年彦臣浑身—颤,不敢置信的抬头望去。
“什么?”
“病危通知单。”医生重复了—遍,“情况太危急,无法保证伤患能够顺利的从手术台上面下来,所以,需要家属签字。”
年彦臣三两步走过去,—把夺过通知单,死死的攥着。
他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她不能死!”年彦臣吼道,“救,想尽—切办法都要救活她!缺血吗?抽我的!调取全江城的血库库存!如果还不够,从隔壁市调!无论如何都要保证她的生命!”
医生回答:“可是伤口实在是太深了,几乎要刺穿整个身体。稍微再偏—点的话,就会伤到心脏。我们已经输了很多血了,相当于她全身的血换了三遍,但她的呼吸和心跳还是微弱。”
年彦臣的身子狠狠晃了晃。
“另外……她的求生意愿不是很强烈。”医生说,“所以即使我们再拼尽全力的去救,也无法唤醒她自己对活下来的渴望。”
也就是说,她不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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