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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绝嗣长官,好孕作精在七零躺赢结局+番外小说

莞然一笑 著

玄幻奇幻连载

“明明,明明我就快去西北军区了。”“为什么,他宁愿和一个乡下村姑结婚,也不给我一次机会。”“呜呜,妈,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今天下班后,她去百货大楼精心挑选了一份礼物,打算等不久后春节去西北军区表演时,见到盛泽锡,就送给他,并且表白。可那么高兴的她,一回来却骤然听到盛泽锡已经和一个乡下女人结婚的消息。没有人知道方曼萍的心情怎么样。就像是被人狠狠捅一刀,像是一直以来做的美梦,一瞬间就碎了。“不哭,他盛泽锡和乡下村姑在一起,那只能证明他没眼光。”“曼萍啊,既然盛泽锡这么不识好歹,那就不要他了,妈这边再给你找好的人家好不好。”方曼萍哽咽着,没有说话。她知道,她妈妈不懂,不懂她在被盛泽锡救后,这个男人从此就在他心里扎了根,从此生根发芽了。...

主角:顾嘉宁盛泽锡   更新:2024-12-18 13: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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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嘉宁盛泽锡的玄幻奇幻小说《嫁绝嗣长官,好孕作精在七零躺赢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莞然一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明明,明明我就快去西北军区了。”“为什么,他宁愿和一个乡下村姑结婚,也不给我一次机会。”“呜呜,妈,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今天下班后,她去百货大楼精心挑选了一份礼物,打算等不久后春节去西北军区表演时,见到盛泽锡,就送给他,并且表白。可那么高兴的她,一回来却骤然听到盛泽锡已经和一个乡下女人结婚的消息。没有人知道方曼萍的心情怎么样。就像是被人狠狠捅一刀,像是一直以来做的美梦,一瞬间就碎了。“不哭,他盛泽锡和乡下村姑在一起,那只能证明他没眼光。”“曼萍啊,既然盛泽锡这么不识好歹,那就不要他了,妈这边再给你找好的人家好不好。”方曼萍哽咽着,没有说话。她知道,她妈妈不懂,不懂她在被盛泽锡救后,这个男人从此就在他心里扎了根,从此生根发芽了。...

《嫁绝嗣长官,好孕作精在七零躺赢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明明,明明我就快去西北军区了。”

“为什么,他宁愿和一个乡下村姑结婚,也不给我一次机会。”

“呜呜,妈,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今天下班后,她去百货大楼精心挑选了一份礼物,打算等不久后春节去西北军区表演时,见到盛泽锡,就送给他,并且表白。

可那么高兴的她,一回来却骤然听到盛泽锡已经和一个乡下女人结婚的消息。

没有人知道方曼萍的心情怎么样。

就像是被人狠狠捅一刀,像是一直以来做的美梦,一瞬间就碎了。

“不哭,他盛泽锡和乡下村姑在一起,那只能证明他没眼光。”

“曼萍啊,既然盛泽锡这么不识好歹,那就不要他了,妈这边再给你找好的人家好不好。”

方曼萍哽咽着,没有说话。

她知道,她妈妈不懂,不懂她在被盛泽锡救后,这个男人从此就在他心里扎了根,从此生根发芽了。

这些年,她一直都在凝视着盛泽锡。

那发芽的种子,早就长成了参天大树。

如今,要将这大树硬生生拔除,怎么可能。

在方婉容的安抚下,方曼萍逐渐平静了下来。

“曼萍,要不这次文工团去西北军区表演,你就不要去了。”方婉容不想女儿再看到盛泽锡而伤心。

方曼萍摇头,虽然没哭了,但声音还带着哭腔,“妈,都已经说好了,我不能不去。”

“可是你……”

“妈,我知道该怎么做,我有分寸的。”

方婉容看着情绪平静下来的女儿,还以为她是被自己说动,打算放弃盛泽锡了。

其实一开始方婉容就不想要女儿和盛泽锡在一起,毕竟,自她嫁给盛信皓,生下儿子的那一刻起,她和盛泽锡就天然站在了对立面。

她恨不得盛泽锡越来越不好,被盛信皓厌弃,甚至是死在战场上。

但女儿喜欢盛泽锡,方婉容虽然更看重儿子,但女儿也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她也是爱的。

所以,得知女儿喜欢盛泽锡后,只能纵容着,就怕她否决后,女儿会怨她。

而现在,刚刚好,盛泽锡和一个乡下村姑结婚,既让盛泽锡没有了妻子那边的助力,女儿也不会和盛泽锡在一起,更没法怨她。

在方婉容为女儿终于愿意放弃盛泽锡而高兴的时候,倚靠在她怀里的方曼萍眼底划过一抹怨毒的光。

要她放弃盛泽锡?

怎么可能!

她要去西北军区看看,到底是怎样一个狐狸精,把盛泽锡给勾得和她结婚了。

盛泽锡只能是她的,别的女人敢沾上一点,她定要把她们的皮都撕下来。

此时,远在槐花村,正站在一户人家门前的顾嘉宁,冷不丁打了一个冷颤。

她不由得裹紧了身上的棉袄,心里嘀咕:西北军区那边,这会都下雪了,肯定比这边冷多了,那本身体质偏寒,怕冷的她,是不是得多备一些厚实的衣服啊。

这时,眼前的门发出吱的一声,瞬间打断了思绪。

望着眼前穿着一身灰色袄子的年轻女孩。

相较于这个年代,姑娘们的纤细不同,眼前的女孩身体比男人还要壮硕,哪怕穿着袄子棉裤,也仿佛能看到衣服下隆起的肌肉。

肌肤呈深麦色,面容相较于其他姑娘得秀丽来说,相对的粗糙。

一头短发,只是比男人的寸头长一些而已。

包山雁,六十年代的时候,跟着她娘包英子从其他地方逃荒来的,如今定居在槐花村也有十几年了。

当初还是一个小孩的包山雁,也长成了如今21岁的姑娘。

透过门,顾嘉宁隐约能看到里面在灶台忙碌的一个同样壮硕的身影。

她知道,那应该就是包山雁的娘了。

因为包家就只有她们母女俩。

包山雁当初跟着她娘逃荒到槐花村的时候,也是瘦瘦小小的。

能长这么大,据说是因为包英子家族是猎户基因。

据说,包家专门出的就是女猎户。

而包英子在包山雁长大后,也传授给她狩猎的技巧。

所以,以前槐花村每次的猎山猪行动,包山雁都是走在头一个,她的狩猎能力比村里的男人还要强悍。

就是平时在地里上工,她和她娘也是满公分。

或许是因为包山雁容貌太过粗糙,身材太过壮硕,没有女人味,又或许是因为包家提出要男人入赘的条件,所以哪怕几年前就发出打算结婚的消息,包山雁到现在依旧没有结婚。

21岁,对于这个年代,村里的姑娘来说,算是老姑娘了。

但顾嘉宁知道,包山雁可不简单,或者说,她藏得很深,可不单单是表面上看到的这样。

几乎是在打开门的一瞬间,顾嘉宁就感觉到,自己像是猎物般,被包山雁锁定了。

眼底锐利又带着嫉妒的光从包山雁的眼里一闪而过,很快,她不解问:“顾嘉宁,你找我?”

不怪包山雁疑惑,因为之前的十几年,虽然住同一个村,但两人几乎没交集,也没有单独聊过。

深知包山雁的底细,说实话,顾嘉宁有一小点怕,但还是很快调整好情绪,让自己镇定下来。

直接开门见山,“对,包山雁,你喜欢温竹卿吧,别否认,我知道你喜欢,之前我看到过好几次,我和温竹卿说话的时候,你在偷偷看着。”

几乎是这话一出,包山雁的脸紧绷,眼睛倏地眯起。

顾嘉宁心头一跳,但还是继续道:“那你想不想和温竹卿在一起?”

包山雁紧抿唇瓣,皱眉,“你什么意思?”

顾嘉宁开始了忽悠,“想必你也听说我最近和一个军官定亲的消息吧,实话说吧,我之前确实喜欢温知青,但现在我遇到了更适合我的,我怕我对象知道以前我喜欢温知青的事会吃醋,所以,我想,如果温知青结婚了,那我就没有这个顾虑了。”

“我知道,知青点那些女知青都喜欢温知青,但我觉得,温知青也挺好的,与其便宜那些女知青,还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

“所以,如果你也喜欢温知青的话,我可以帮你。”


忙收完,盛泽锡就端着一盆热水进来,肩膀上放着一条毛巾。

“我猜到你已经醒了,来洗漱吧,然后去吃早饭。”

“好。”顾嘉宁接过盛泽锡拧好的热毛巾,开始洗漱。

这一次的早饭,顾家所有人都在,难得的整齐,就是气氛有些安静,每个人眼底都是不舍。

再是不舍,时间一到,还是得离开。

盛泽锡将顾家人准备的大包小包,全部都放在了吉普车上。

“爹娘,哥哥嫂子们,你们要多保重。”顾嘉宁红着眼眶,一一与家人们拥抱,道别。

“去吧,去吧,和锡小子好好的。”

朦胧的泪光中,顾嘉宁最终还是上了车,车门缓缓关上,盛泽锡启动了车。

车缓缓往前开动。

“我的宁宁啊……”姚春花下意识追上去,顾老爹也跟在她身后,两人均是老泪纵横。

姚春花这阵子一直压抑着的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泣不成声,“宁宁从来没离开过我们,我,我担心她啊。”

儿行千里母担心。

姚春花担心啊。

担心她在那么远的地方,吃不饱穿不暖,照顾不好自己。

担心她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被人欺负,可她不在宁宁身边,该怎么为她出头啊。

“娘的宁宁啊。”

顾云庭等人也没忍住泪水湿了眼眶。

“好了,老婆子,不要哭了,锡小子是个好的,他会好好照顾宁宁的。”顾老爹安慰着妻子,可心里也不好受。

可丈夫对她再好,有爹娘对她好吗?

每个儿女,都是父母的心肝肉啊,割舍不下,疼,心疼啊。

吉普车上,顾嘉宁转身,透过车窗往后看,看到追上来哭泣的爹娘。

她也没忍住,泪水不断流下。

“爹娘……”

顾嘉宁拼命控制着想让车停下,调头回去的冲动。

只能在心里默默道;爹娘,哥哥嫂子们,你们一定要好好的,我也会和锡哥好好的。

盛泽锡看到小妻子哭成一个泪人,很是心疼。

“要不,我调头回去,你再和爹娘他们再……”

顾嘉宁却摇了摇头,家人的身影,早就远去,身影也被泪水模糊了。

她哽咽着:“我没事,我就是舍不得而已,还是走吧,不然,我怕,我怕我就不想走了。”

说完,她红着眼眶凝望着盛泽锡。

这回轮到盛泽锡快哭了,不想走可不行啊。

又开出一段路,盛泽锡停下车,将顾嘉宁抱住,细细安抚,顾嘉宁也知道,自己肯定是要随军的,就是一时间舍不得家人而已。

“可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顾嘉宁顿时止住了哭泣,凶凶地瞪了他一眼。

“好啦,好啦,我乱说的,你就算哭也是最好看的。”

这话,盛泽锡倒是没乱说,星小娇妻哭起来,梨花带雨的,让他心头那叫一个心疼啊。

顾嘉宁终于还是不哭了,车也重新启动了。

就是盛泽锡看着安静了一会,就拿起化妆品开始补妆的小妻子,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这样也总比哭好。

在盛泽锡带着顾嘉宁离开后,也有一辆来自京市的车,将桑外公桑外婆给接走了。

桑外公那边,京市的国家武器研究所,哪里遇到过桑老爷请假过这么长时间啊,桑老爷子可是他们武器研究所的重要科研人员,如今的项目没有他不行啊。

这边,盛泽锡在市里的时候,又接了一个人上车。

男人叫周煜,是盛泽锡之前的战友,不过在战场上受伤就转业了,被分配到市里的百货大楼当主任。

本来,在那次任务中,若不是盛泽锡拉了他一把,他就不是受伤转业那么简单,而是直接牺牲了。

所以,对于盛泽锡,他很是感激。

两人也处成了好兄弟。

而这吉普车,就是盛泽锡跟周煜借的。

部队里总会淘汰下来一些老旧的车,这车就是周煜买的,后来改装的。

这次,盛泽锡来了这边,听到他需要用到吉普车,周煜二话不说就借给他。

如今,盛泽锡要带着顾嘉宁坐火车去随军,这吉普车也该物归原主了。

等到火车站的时候,他们坐车,这吉普车就由周煜开回去。

顾嘉宁对周煜有印象,昨天还来参加他们的婚宴呢。

很快,车就到了火车站。

火车站里,人很多,空气也有些浑浊,顾嘉宁微微蹙眉。

将红色的毛巾往上拨了下,盖住了自己大半张脸。

盛泽锡将大包小包的东西,尤其是被子,肉类这些大物件,或重的都背在自己身上,而顾嘉宁,则是拿一些轻便的。

周煜也帮着他们一起拿东西,要帮着他们送上火车上。

这个年代的火车,可没有什么专门的候车厅,所以送行的周煜也是能上火车的,只要在火车开之前及时下来就行。

“宁宁,走在我后面,牵着我的手,千万不能松开之后吗?”盛泽锡叮嘱着。

他两只手都拿着东西,没办法去牵小妻子,不然肯定是要牵着才放心的。

这会,哪怕不能牵,也细细叮嘱。

他走在前头开路,顾嘉宁牵着他的衣角,走在中间,后面是周煜殿后,两人将顾嘉宁护在中间。

“好,我知道的。”顾嘉宁乖乖应下。

三人上了车,车上更加拥挤,到处都是人和东西。

幸好,有人高马大的盛泽锡在前面开路,还有周煜在后面殿后,不然顾嘉宁自己一个人是真的不敢挤火车了。

其实,上辈子顾嘉宁也是有坐过绿皮火车的,但是体感也确实不好。

这会,顾嘉宁也让自己尽量不去想那些。

穿越了几个车厢,总算来到了他们购买的卧铺的位置。

上下两个卧铺,是他们的,但他们的时候,已经有人占了位置了,是三个年轻小伙子。

“同志,这是我们的位置。”盛泽锡面无表情道。

或许是看到盛泽锡身上穿着的军装,也或许是盛泽锡眉宇间的神色比较桀骜,浑身上下都写着不好惹。

所以,那三个小伙子立马起身离开。

盛泽锡拍了拍上下铺,确定没有什么脏东西时,才让顾嘉宁坐下。

毕竟,他是知道,自家小妻子就是个娇气和爱干净的,这次,跟着他远去大西北随军,还挤这绿皮火车,也有些委屈她了。


原本沉沉睡去的顾嘉宁,是被肚子一阵阵的疼痛痛醒的。

因为疼痛,额头布满了细细的汗珠,有些懵的顾嘉宁,望着不远处挂在墙上的日历,忽的想起,今天是她的例假。

“顾嘉宁,你是白痴吗?今天例假,你居然选择大冬天跳河,难怪不孕,难怪肚子疼。”顾嘉宁低声咒骂自己。

她例假虽然很准,但是来的第一天,总是会有些疼,如今跳河,碰了冷水,难道肚子会疼成这样。

等到艰难换上月事带回到床上,她已经疼得几乎虚弱没有力气了。

抬头看,房门关闭,家人为了不打扰她休息,这会都没来。

怎么办?

“系统,有止痛药吗?”

宿主,目前积分为0,没办法兑换任何东西,必须宿主完成新手任务,系统商城才会开启。

咦,宿主,你可能不需要兑换止痛药了。

顾嘉宁蜷缩在被窝里,手捂着肚子,脸色惨白。

疼,太疼了。

这么疼的,没有止痛药根本压不下去啊。

因为太疼,以至于她连旁边的窗户有了动静,都不知道。

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窗户已经被从外面打开,男人身姿灵活,跳了进来。

“是不是肚子疼了?”熟悉低沉的嗓音响起,顾嘉宁抬头,男人半蹲在床边,拧眉,眼露担忧。

熟悉的脸庞,让顾嘉宁微微怔愣住,下一秒,她眼眶泛红。

是盛泽锡!

他,他怎么来了?

见顾嘉宁没有说话,盛泽锡以为她疼得厉害,起身,从袋子里将东西拿出来。

顾嘉宁这会才反应过来,他是拎着东西来的。

下一秒,盛泽锡拎着保温桶,拉过椅子在床边坐下,右手伸到顾嘉宁面前,掌心是一颗白色的药。

“先把这止疼药吃了,再吃这甜酒煮鸡蛋。”

如今这年代,止疼药等西药很珍贵,盛泽锡费了很大功夫才换来这颗止疼药。

顾嘉宁怔愣,难怪系统说不需要兑换止痛药了,原来是盛泽锡带着止疼药来了。

肚子疼的顾嘉宁来不及多想,很快把止疼药吃了。

盛泽锡打开保温桶,一股甜甜的酒味弥漫开来,可能是加了红糖的缘故,泛着微微的棕色,一颗荷包蛋漂浮着,周围还有红枣,枸杞在荡着。

“这是我在县城医院附近跟人买的,说是能缓解你们姑娘家那个疼痛,还可以补气血,祛寒。”

顾嘉宁抬眼看他,微微惊讶,“你怎么会知道我那个?”

盛泽锡垂眼,微微有些羞赧,“之前,我在你家住,偶然知道。”其实,是那天顾嘉宁的气色不是很好,又偷偷去洗贴身衣物,他猜到了,不知怎的,盛泽锡就把那个日期记了下来。

今天本来在媒婆离开后,他就打算直接来顾家,忽然想起今天的日期,又掉头去了县城买了东西。

“你应该没什么力气,我喂你。”盛泽锡用被子包裹着顾嘉宁,让她半坐着,把枕头塞她背后。

靠近的一瞬间,顾嘉宁轻易闻到他身上清冽的草木味道,只一瞬,他就撤离。

盛泽锡坐回椅子上,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递到顾嘉宁嘴边。

顾嘉宁低头喝了,温度刚刚好,温热不烫,甜滋滋的。

想到盛泽锡说的祛寒,顾嘉宁就知道,盛泽锡肯定是知道她今天跳河的事了。

可他还是来了,记得她例假的日子,带来了止疼药和这甜酒煮鸡蛋。

盛泽锡,其实对她很好的,她之前怎么就看不到呢。

再想到前世,顾嘉宁没忍住,泛红的眼眶落下了晶莹的泪水。

“盛泽锡,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小姑娘瘪着嘴,抽了下鼻子,声音软软哽咽地问。

小姑娘忽然落泪,让盛泽锡一时间手足无措,听到她这话,似乎想什么,又给气笑了。

嘴角勾起一抹讥讽,“怎么,你不想我对你好,想那什么温知青对你好?可惜,你跳河了,那小白脸也没来。”

“顾嘉宁,你是不是真的脑子进水了,居然为了一个男人大冬天跳河,你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

“以前我就知道你笨,现在发现,你真是笨得可以。”

顾嘉宁抬眼,泛着水光的杏眼微微怒瞪他,反驳,“我那么笨,你还要和我相看?还想娶我?”

盛泽锡顿时一噎,舌尖舔了舔后槽牙,这丫头说话怎么就那么气人。

几秒,低声气笑了,“对,老子就是中了你的蛊。”

因为后妈和继妹的原因,原本对女人很排斥的盛泽锡,也不知怎的,因为养伤意外住进顾家后,就被顾嘉宁吸引了所有目光。

明明知道她又娇又作,又懒也不喜欢读书,就不是个聪明的。

可偏偏就是中了她的蛊,不仅迷上还动了心。

因为什么呢?其实盛泽锡也说不清。

或许是因为自己因为母亲祭日没能回去祭拜失落时,只有她察觉到了,还教他折了纸鹤,她说:只要将心愿写在上面,将纸鹤放在河里,逝去的人就能看到。

她说,死亡不是终点,只要不遗忘,那人就永远还活在我们的心中。

或许偶然得知他生辰那天,她鼓动她的母亲,给他做了一碗长寿面。

她说:我不会做面,不过我娘做的面可好吃了,既然你住在我家,那我生辰我们家给你过了。吃了长寿面,以后就能健康长寿了。

没人知道,自从母亲病逝后,他就再也没有吃过长寿面。

也没人看到,他低头吃面时,红了的眼眶和微微颤抖的手。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明知道她为了别的小白脸,跳河,可他还是因为她答应了相看,抱着那么一点希望,买了东西,眼巴巴就来了。

“老子对你那么好,你要是还惦记着那小白脸……”

盛泽锡随口一说,话还没说完,顾嘉宁接话,“你说得对,那人不好,不值得我这么做,所以,我想了想,我就不要他了,我愿意和你试试。”

盛泽锡骤然愣住,只觉得小姑娘娇娇软软的话在耳边,有些不真实。

顾嘉宁眨了眨眼睛,葱白的小手从被窝里出来,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你不愿意吗?”


宿主,你快醒醒,盛泽锡找的媒婆来了,你要是再不醒来,她就要走了,那你还怎么嫁给盛泽锡,和他生崽崽啊。

顾嘉宁只觉得浑身冷得厉害,像是掉进了冰窟窿一样,连灵魂都在颤抖着。

脑袋胀疼得厉害,前世冗长而悲惨的记忆不断冲刷着。

看上渣男,被利用,错过真心人,不孕,家破人亡,葬身火海而死。

恨意与悔意冲天,眼皮却很重,像是灌了铅一般,想要睁开,却怎么都睁不开。

脑子里机械声在着急地催促她醒过来,周围还有各种嘈杂的声音,闹哄哄的。

“小妹,你醒醒,只要你能醒来,别说是要工作,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这老顾家的闺女怎么跳河了?这大冬天的,就是没有被淹死,也会被冻死,造孽啊。”

“还能是因为什么,肯定又是因为温知青,这槐花村的人,谁不知道,顾嘉宁为了温知青都折腾出多少事来了。”

这时,一个头上戴着朵红花,手里拿着条红帕子,一副媒婆打扮的大娘挤了进来。

先是看了眼昏迷不醒的顾嘉宁,略微思索了下,随即问:“妹子,看样子,你是知道内情的,和我说说呗。”

那原本口沫横飞的婶子,一看是个陌生的大姐,还是媒婆打扮,立刻想到了什么。

再看周围人那么期待的模样,顿时得意,“我当然知道,我家就住在老顾家隔壁。”

她的声音压低了些,“昨天,顾家老大考上了钢铁厂干事,顾嘉宁想让顾家老大把工作给温知青,可惜,她嫂子不答应,这不,顾嘉宁就跳了河。”

“哦,原来是这样啊。”

“这老顾家一直都偏宠顾嘉宁,你再看看那么伤心愧疚的顾家老大,等顾嘉宁醒来,这工作肯定是得给出去了。”

“这么说,这顾嘉宁是喜欢那什么温知青?”媒婆问。

“那肯定了,这事,槐花村谁不知道啊。”

媒婆不再问了,想到自己今天来的目的,不由叹了口气。

这名花都有主了,这事是办不成了。

刚转身想走,忽的一只冰冷的手忽然就紧紧地抓住了她是的小腿,顿时将她吓了一跳。

她回头,就见原本昏迷不醒的顾嘉宁,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

“小妹,你醒了!”

“终于醒了,太好了!”

媒婆看着此时的小姑娘,浑身湿漉漉的,裹着一件她大哥的棉袄,头发凌乱,脸色惨白,那么狼狈,偏偏还是美得那么惊人,鹅蛋脸,柳眉杏眼,又娇又媚,此时杏眼泛着水光,一眼就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说实话,她介绍过很多桩亲事,城里姑娘也见过不少,还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

难怪,那盛泽锡明明是大西北军区那边的军官,却要千里迢迢跑来这里,找她做媒。

小姑娘这模样,哪个小伙子不心动啊。

媒婆抬头看,小姑娘,一双水润杏眼,仿佛带着执拗。

“是,是盛泽锡让你来我家。”小姑娘的声音有些弱,但又娇又甜,像是掺了蜜糖般。

“他打算和我相看吗?”

话落,喘了很大一口气,仿佛两句话耗费了她此时所有力气。

“对。”媒婆点头,心里很是惊讶,这小姑娘怎么知道是盛军官让她来说亲。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答应了。”

“小妹,这会还管什么相看不相看,大哥带你回家。”顾云庭打横抱起她,挤开人群,双腿小跑往家里赶。

清隽的脸紧绷,嘴里慌乱地念念叨叨,安抚着顾嘉宁。

“小妹,咱们先回家洗澡换衣服,有什么事都好说。”

“只要你不干傻事,工作大哥可以不要。”

“你要给温知青,张知青,还是谁都可以。”

“……”

顾云庭的着急慌乱,关切被他怀里的顾嘉宁尽收眼底,两行泪无声落下,前世,她跳河后,大哥妥协,将工作给了温竹卿,这也为大哥和大嫂后半生的争吵埋下了导火索,似乎从这次后,大哥气运就没了,聪明有商业头脑的大哥,做什么都失败,一辈子碌碌无为,和大嫂成了怨偶。

半路,是闻讯从地里,村委和家里赶来的顾家其他人。

“快,抱回家。”

一进家,女主人姚春花强迫自己镇定,打开顾嘉宁衣柜,拿出衣服和毛巾,边道:“老大,把宁丫头放她床上,我来给她换衣服,你去烧热水,等会得洗个澡。”

顾老爹看了眼清醒却浑身湿漉漉狼狈的闺女,转身快步往外走,“我去叫老张头来。”

老张头,槐花村村医,落水之人就怕会发高热。

大嫂杨蔓蔓瞧着小脸惨白,头发湿哒哒娇弱的小姑子,明知她跳河目的,但还是拗不过良心,跺了下脚,“娘,我去给小妹煮姜茶暖暖身子。”

老二顾云南将鸡棚里原本计划要几天后杀的母鸡拎出来杀了。

老三顾云洲看着小妹紧闭的房门,眼看帮不上什么忙,转身往外走,拳头暗暗握紧,小妹会跳河,肯定是那温知青蛊惑的,那家伙得好好教训了。

顾嘉宁就这么被她娘按着换下湿漉漉的衣服,擦干身子,换上干燥的衣服,又喝下大嫂端来的姜茶。

“大冬天的,那河水都能冻死人,也就你这丫头不知死活往里跳。”

“赶紧把姜茶喝了,去去寒,等会热水开了,再去洗个热水澡,你二哥把鸡杀了,等会再喝碗鸡汤,老头子去叫老张头怎么还没来。”姚春花有些粗糙的手摸了顾嘉宁的额头,“就怕发高热啊。”

“来了,来了。”似乎听到老婆子的催促,顾老爹拉着老张头小跑进来。

老张头给顾嘉宁把了脉,又开了几贴中药才离开。

杨蔓蔓,“我去煮药。”

大哥提着一桶热水进来,将一旁的大木桶拉出来,倒进去,又兑了一些凉水,“先洗个热水澡。”

等到顾嘉宁洗完澡,她娘给她裹上被子时,二哥顾云南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进来。

鸡汤升腾的热气,模糊了顾嘉宁的眼,她记得,这个时间点,二嫂在做月子,这鸡是要留给二嫂吃的,现在却……

顾嘉宁抬眼,凝视着满是着急,担忧,丝毫没有对她自责的家人,此刻,前世今生压抑着的情绪如潮水般汹涌而出,抱住她娘,嚎啕大哭,“爹娘,对不起,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于是,顾家人对待盛泽锡以及桑外公桑外婆更加热情了。

桑外公桑外婆老两口也乐呵呵的,这顾家好,这人啊,一看就是实诚的,这亲家能处。

他们想,或许小锡在选择那位叫宁宁的姑娘时,和顾家人也有一定关系吧。

事实上,还确实如此。

或许是母亲病逝后,父亲娶了后妈后,家里的变化,盛泽锡在家里感受不到关心和温暖。

倒是在顾家养伤住的那一段时间,顾家人对他很好,虽然那段时间他不是白吃白出,也是给了钱的,也干了活,但别人到底是因为钱才恭维你,还是真正关心你,盛泽锡还是能分辨得出来的。

顾家人,都很善良,也很包容,真诚,不会藏什么心眼子。

这样的顾家,让盛泽锡觉得温暖。

也或许只有这样的顾家,才能骄养出顾嘉宁这样单纯,又娇又作的,因为她知道,总有家人在她背后,为她兜底,为她遮风挡雨,给她包容。

盛泽锡对那笨丫头也是有些羡慕的,顾嘉宁的这份无忧无虑,他想接着守护。

“对了,婶子,宁宁呢?”盛泽锡张望着没看到顾嘉宁。

“宁宁这就来。”姚春花给了大儿媳一个眼神。

杨蔓蔓点头,敲开了顾嘉宁的房门,将她带了出来。

平时顾嘉宁就爱打扮,今天这样郑重的场合,自然也是要美美的。

这不,她一出场,所有人眼前就是一亮。

在被带着介绍给桑外公桑外婆两人时,桑外婆更是激动得握住了顾嘉宁的手,眼眶里蒙上了一层水雾,“好,好,一瞧就是个好孩子,长得也好,像仙女似的,我家小锡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

顾嘉宁小脸泛着红,羞赧地低着头,不敢看盛泽锡。

桑外婆给她的感觉很好,就像是她奶奶一样。

“小锡啊,我的那个小箱子呢。”

随着桑外婆一声喊,盛泽锡将一个约20厘米大小,瞧着有些朴实无华的木箱子抱给了顾嘉宁。

“宁宁啊,这是外公外婆给你的,你赶紧收下。”

怀里被迫抱着一个箱子的顾嘉宁有些懵,下意识看向了盛泽锡,这,这是什么呀?

姚春花觉得,这应该是两个老人自己给宁宁的一些东西了,这也证明两个老人对她家宁宁的喜爱。

“秦家外婆,这东西会不会太贵重了,给宁宁不好吧。”

外婆摆了摆手,“哪里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就是我和老头子给宁宁的一点心意而已,有些也是当初小锡的妈留下的,也像是我那个女儿给宁宁的一点见面礼了。”

既然桑外婆这么说了,那应该不是什么很贵重的东西了,于是姚春花也就没有阻止女儿收下了。

盛泽锡也对顾嘉宁点头道:“收下吧。”

行,那她就收下了。

顾嘉宁抱着木箱子放到了自己房间得榻上才再次出来,没办法这箱子也不知道放着什么,还是有那么一些重量的,总不好一直抱着。

虽然有些好奇里面是什么,不过现在也不是打开的时候,等晚点有空再打开了。

等到盛泽锡带着他的外公外婆离开,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毕竟是下聘,下聘完,男方以及家人不方便在女方家多待,这是槐花村的习俗。

吉普车再次启动,往昭阳县开去,顾家面前的热闹才算是逐渐散去。

这会,顾嘉宁才有空回自己的房间,抱着好奇,打开了木箱子。

箱子打开的一瞬间,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流光溢彩。

只见那蓝的,红的,黄,绿的……居然是一件件首饰,什么翡翠手镯,宝石戒指,宝石项链等等占据了大半个箱子,有一些还是一套又一套的,旁边放着几张纸,拨开首饰,底下还铺着一层小黄鱼,扑满了底部,足足有10条小黄鱼。

顾嘉宁知道,小黄鱼这东西,无论在现在,还是未来,都是很贵的东西。

而首饰,虽然现在看着不是那么值钱,但在未来,价值却非常高,甚至可能一件首饰换一套房都是有可能的。

对了,那几张纸……

能和这首饰,小黄鱼放在一起的,就不可能是普通的纸了。

拿起打开看清楚的一瞬间,顾嘉宁的手微微颤抖。

她猜的果然没错,甚什么纸啊,这是房契,一张是京市四合院,瞧着地点,就在故宫不远处,不是在一环就是二环,8张是京市一条街连在一起的商铺的房契,最后一张,是沪城一栋小洋房的房契。

顾嘉宁的手微微颤抖,呼吸有些急促。

“这盛大哥的外公外婆出手也太大方了吧,这还不叫贵重啊?”

说实话,顾嘉宁不是一个完美的人,她爱美,也有些贪,当初把重伤的盛泽锡捡回来,不就是看中他那一身军装,有利可图嘛。

这些首饰,很漂亮,哪件都合她心意,她觉得自己戴上这些首饰,肯定会很美。

她也知道这一箱子里的价值有多大,有那么一瞬间,她想着,既然是送给她的,那她就收下了。

但很快,她就清醒了过来。

于是张嘴高声喊,“娘,你过来。”

在她的召唤下,姚春花女士来了,顾嘉宁忙将这木箱子里的东西给她看。

“我滴乖乖啊。”姚春花捂着心口,这冲击力气太大了,她一时间有些受不住。

缓了好一会,她才缓过来,一把握住顾嘉宁的手,郑重道:“闺女啊,这东西太贵重了,之前是咱们不知道里面是啥,现在知道了,不能这样心安理得地收下。”

顾嘉宁附和,“娘,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我打算下次见到盛大哥,把这木箱子里有什么跟他说,最好是把这些东西还给两个老人。”

“对,是该问问,也该这样吧。”姚春花摸了摸顾嘉宁柔顺的头发,满脸慈爱,很是欣慰,“闺女,有些东西,该得的咱们得,不该得的,就还回去。”

“好了,这箱子盖上,先好好放着,你去一趟老宅,把你奶奶叫来,中午一起吃饭。”

“好,对了,娘,今天盛大哥带来的礼品里,你看着你和爹留一些,还有家人和姑姑也分一些,对了,那两罐奶粉就给二嫂,壮壮可以喝。”顾嘉宁虽然比较作,上一世为了温竹卿也总是来榨干家人的利益,但其实,她对家人是不贪,舍得给东西,也是知道好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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