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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孩子送去孤儿院后,夫人谋划总裁家产无删减全文

亦以情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是郁晚璃年彦臣的古代言情《把孩子送去孤儿院后,夫人谋划总裁家产》,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古代言情,作者“亦以情”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她嫁给他后才知道,他娶她完全是为了报仇。她是他杀父仇人的女儿,为了接近她,他费了不少力气。可结婚后,他又厌恶她,处处让她难堪。他:“你和我生的孩子就是贱种,我不会要,会送去孤儿院。”他本以为她会生气难过,会求饶,可她却快乐得很,偷偷将亿万财产转到了孩子名下。他:“我是不会管你那些破事的,你死了才好!”可他偷偷地,为她扫清了一切障碍。他爱她,爱了她十年,爱她要比恨她还要多。可能他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把她推出去很远。那一刻,他慌了……...

主角:郁晚璃年彦臣   更新:2025-01-09 14: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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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郁晚璃年彦臣的现代都市小说《把孩子送去孤儿院后,夫人谋划总裁家产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亦以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郁晚璃年彦臣的古代言情《把孩子送去孤儿院后,夫人谋划总裁家产》,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古代言情,作者“亦以情”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她嫁给他后才知道,他娶她完全是为了报仇。她是他杀父仇人的女儿,为了接近她,他费了不少力气。可结婚后,他又厌恶她,处处让她难堪。他:“你和我生的孩子就是贱种,我不会要,会送去孤儿院。”他本以为她会生气难过,会求饶,可她却快乐得很,偷偷将亿万财产转到了孩子名下。他:“我是不会管你那些破事的,你死了才好!”可他偷偷地,为她扫清了一切障碍。他爱她,爱了她十年,爱她要比恨她还要多。可能他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把她推出去很远。那一刻,他慌了……...

《把孩子送去孤儿院后,夫人谋划总裁家产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她直奔总裁办公室。
噔噔噔!
郁晚璃故意放重脚步。
叩叩叩!
她还敲门敲得格外响。
她尴尬什么,出轨的又不是她。
说难听点,她是来捉奸的。说好听点,她路过顺便发现了丈夫的婚外情!
“年总。”郁晚璃站在门口,“我好像打扰到了你的好事?”
年彦臣眉头皱得死紧,抿唇望向她:“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还是说,我不该这个时候出现?”
许可薇眼看着就要如愿以偿的献吻了,结果被突然出现的郁晚璃打断。
她憋着一肚子气,恶狠狠的瞪着郁晚璃。
郁晚璃耸耸肩:“你们可以继续,我当做没看见。”
真不知道年彦臣为什么要脚踏两条船。
有意思吗?
而且,他好像很喜欢女人主动吻他。
上次Y教她去献吻,他同意她进入资产部任职。
这次许可薇缠着他卿卿我我的,他好像又同意了什么事。
呵男人!
年彦臣薄唇微启:“有什么事,说。”
他一边说着,一边坐到了办公桌前,彻底甩脱了许可薇。
许可薇更气了,都怪郁晚璃破坏她好事!
见许可薇这个模样,郁晚璃忽然笑笑,放柔了声音,也带着一丝娇滴滴的意味:“没啊,我就是中午午休,想老公了,所以来看看老公。但好像来得不是时候,我是进来还是出去呢~”
年彦臣的眉头慢慢舒展,眼底闪过异样。
这还是他认识的郁晚璃吗?
她叫他……老公?
如此娇媚的声音,也是她嘴里传出来的?
一时间,年彦臣心里的不快统统都消失了。
“进来。”他低声道。"


她有些抵触。
不适应。
她已经渐渐习惯年彦臣的味道和温度。
“谢总,我结婚了,是有夫之妇,”郁晚璃提醒道,“请你松开。”
谢景风忍住心头的悸动,慢慢收回双臂,垂在身侧。
他看着郁晚璃,目光柔情似水,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才离开江城半年,没料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个灵动活泼的郁家大小姐,变成此刻这拘谨又小心的模样,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这不是谢景风想看到的。
郁晚璃应该永远明媚,永远笑靥如花。
“郁家的事情,我都听说了,”谢景风叹了口气,“我当时在国外,没有任何人告诉我,我毫不知情。如果当时我赶回来的话,也许能够帮上忙。”
郁晚璃却摇摇头:“不,你置身事外是最好的,否则牵扯到你,会毁了你的。”
“郁伯父是我的恩人,扶持过我。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谢景风。他出了事, 我怎么能够做到袖手旁观?”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何况郁家对谢景风,恩重如山。
他需要资金,郁父二话不说给他转了五千万。
他缺乏人脉,郁父将他带在身边,认识江城的各路权贵名人。
他不懂得运营,郁父手把手的教他,毫无保留。
甚至,谢景风之所以离开江城,在国外待了半年时间,是因为在进修学习。
学校都是郁父帮他联系引荐的。
因为谢家的公司经营不善,谢景风接管的时候,已经亏空,账面上没剩多少钱了。
父亲领着他去郁家拜访,郁父见他聪明,品行端正,是个好苗子,于是开始无条件的帮扶。
结果,世事无常。
如今谢景风的公司蒸蒸日上,在江城崭露头角,而郁家……
却已经破败。
郁晚璃垂着眼:“爸爸在最危难的时候都没有联系你,就是希望你和我们家撇清关系。谢总,现在一切尘埃落定,你更应该躲得远远的,明哲保身才对。”
“那样的话,我成什么人了?忘恩负义,过河拆桥?”
“爸爸不会怪你的,我也不会。”
谢景风回答:“郁伯父的为人,我最是清楚。晚晚,我相信他不是害死年老爷的凶手,这里面一定有隐情。”"



“这—天才刚刚开始,太太,您先期待期待,慢慢等,看看年先生还为您准备了什么,让我也开开眼,替您高兴高兴……哎哟,这么大的花,我放哪比较好。”

李妈乐呵呵的,推着花束在客厅里打转,力求找到—个最完美的位置摆放。

郁晚璃百思不得其解。

绝对不可能是年彦臣,他哪会记得她生日。

那么,还会有谁呢。

难道是……

Y?!

这么—想,郁晚璃觉得合理了。

Y保持着神秘,身份没有泄露,又想祝她生日快乐,所以就送了—束花。

对,就是这样的!

想通之后,郁晚璃看着那999朵玫瑰,越看越顺眼。

果然,喜欢的不是花,而是送花的那个人!

管家和其他佣人站在旁边,看着李妈推着花车在折腾捣鼓,也不好多说什么。

万—真如李妈所说,是年先生送的呢?

先放着吧,不能乱动不能破坏。

郁晚璃则将这束茉莉放在了卧室床头:“就让你陪我过完今天的生日吧。”

随后,她准备去公司。

—出年家别墅的大门,刚走两步,迎面就看见许可薇从—辆车上面下来。

“郁晚璃!”许可薇火冒三丈,“你存心跟我过不去是吧!真是小瞧你了啊,找到余雪头上去了……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从手里拿回文旅项目吗?”

“我告诉你!”许可薇站在她面前,“阿臣许诺给我的,谁也抢不走,我更不可能放手!”

本以为能够大干—场,做出成绩来,在江城里落个好名声,以后也更好的接其他项目。

结果,郁晚璃联手余雪,各种给她使绊子。

而且还屡屡得逞。

真是要气死她了。

“各凭本事,许小姐。”郁晚璃笑了笑,“你来我这里放狠话,是最没有意义最lOW的—种做法。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想想怎么守住自己的东西。因为——”

郁晚璃拖长了声音:“很快,我就要拿回来了。”

“不可能!休想!”许可薇声音尖锐,“我要找阿臣,阿臣会帮我的!”

“他在国外呢,”郁晚璃友情提醒,“他忙得都自顾不暇,哪里还有空搭理你。”

“那就等他回来!”

“谁知道年彦臣什么时候回来,”郁晚璃耸耸肩,“等那个时候,黄花菜都凉咯!”

许可薇的脸都扭曲了,咬牙切齿。

“哦对了,”郁晚璃偏偏还火上浇油,更刺激她,“年彦臣说过,这件事他不再插手。他可以答应把项目给你,他也可以答应我—个要求。你以为,就你会要他的承诺?”

年彦臣已经置身事外了。

这个项目,成为郁晚璃和许可薇的争夺。

“什么?”许可薇—惊,又气又烦,扬手竟朝着郁晚璃的脸上扇去,“你个贱人!”

郁晚璃怎么会这么聪明,—边找余雪合作联手,—边让年彦臣保持中立。

而许可薇束手无策,眼看着就要输了!

她只能气急败坏的动手。

郁晚璃看着许可薇的手高高扬起,还没来得及闪躲,瞳孔微缩时,—名黑衣保镖急速出现,挡在她面前,同时握住许可薇的手腕,重重反手—扭。

咔嚓。

好像是骨头脱臼的声音。

“啊——”许可薇痛得直冒冷汗,惨叫声划破年家别墅的上空。

“太太,”保镖说道,“这里交给我。”

稀奇了。

这不是年彦臣的私人保镖么?

他们只听从年彦臣的命令,今天居然会护着她,为她出头!

心里虽然诧异,但表面上郁晚璃很是平静的点点头,什么都没说,往公交站台走去。

可不能耽误上班时间,快迟到了。


“这么缺钱,缺到连尊严都不要了?”

听到年彦臣这句话,郁晚璃笑了。

“尊严?年彦臣,在你面前,我还有这种东西吗?我是你踩在脚底下的奴隶,是你的玩物,你高兴时对我稍微和颜悦色一点点,不高兴时随意践踏伤害我。我就是去捡一辈子的垃圾,也不想在你身边生活一辈子。”

说完,郁晚璃蹲下身,将矿泉水瓶一个一个的再次捡起装好。

可是,年彦臣又是一脚。

她的手顿了顿,什么都没说,默默的再次捡起。

“别捡了,”年彦臣出声,音色冷傲,“你要多少钱。”

郁晚璃像是没有听到似的。

“我叫你别捡了!”他弯腰,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拽起,“聋了?”

“我不要你的钱,”郁晚璃说,“我有手有脚,能养活自己。”

年彦臣定定的盯了她几秒,薄唇抿成笔直的一条线。

气氛紧张起来。

郁晚璃都做好了承受他怒火的准备,好在,他却只是甩开她,转身大步的离开了。

她松了口气,趁着去坐公交的时候,在路边顺便将这些矿泉水瓶卖给废品站。

起码今天的公交车费,够了。

来到年氏集团,郁晚璃看见不远处晃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定睛一瞧,连忙小跑着追了过去。

“季总……季总,麻烦等一等。”

季嘉以脚步顿住,回头看去:“年太太,是你?”

“这里没什么年太太,只有员工郁晚璃。”她笑笑,“季总,谢谢你的出手相助。我很想报答你的这份恩情,但能力不足,你又衣食无忧的,什么都不缺。我思来想去,准备了一个小礼物,希望你能够喜欢。”

郁晚璃从包包里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递给了季嘉以。

季嘉以接过:“这是什么?”

“西装口袋巾。”郁晚璃说,“季总,你出席正式场合的时候,基于着装礼仪,西装外套上方的口袋里,会放一块口袋巾,美观又实用。这块口袋巾上,有我亲手绣的苏绣。”

“你会苏绣?”季嘉以有些诧异,“真是心灵手巧啊。”

她点点头:“以前闲来无事的时候,跟着我母亲学过,会一点点。绣得不好,季总不要介意,是我的一份心意。”

如果是别的,季嘉以不会收下。

但这么个小玩意儿,还是郁晚璃亲手绣的,他倒是可以要。

最重要的是……

他可以去年彦臣面前显摆!

他有郁晚璃送的苏绣西装口袋巾,年彦臣没有!

年彦臣得气成什么样啊,他光是想想都觉得身心舒畅。

“行,这个礼物我很喜欢。”季嘉以收下,“有心了。”

郁晚璃目送着季嘉以走远。

她内心是真的很感激季总,没有他及时闯入包厢的话,她会沦落到什么下场。

“集团有规定,不允许送礼,”苏敏走了过来,抱着双臂站在郁晚璃身边,“你还这么光明正大的给季总……呵呵,仗着自己是年太太,就可以无视集团的制度了?”

郁晚璃毫不客气的回呛道:“集团有没有哪条规定,应酬时需要女员工跟客户喝交杯酒?”

“我……我那是开玩笑。再说了,你也没喝,我我我我又不能强迫你……”

苏敏有些慌了。

毕竟,她可是亲眼目睹年总怎么惩罚那几个老总的。

场面可以用血腥来形容。

苏敏也不好过,虽然年彦臣没对她动手,但口头进行了严厉的警告。

她以后想要再针对郁晚璃的话,只能暗戳戳私下里进行了。

太过明显的话,年总会护短。

郁晚璃看着她:“苏总监,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最清楚。这笔账,我先记下了。”


希望能够得到Y的回应。

保佑保佑!

当然,郁晚璃也不是全部都寄托于一个神秘人,发完消息之后,她马上开始搜集关于这个文旅项目的各种详细资料。

她必须要对项目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掌握得到位。

不打无准备之仗!

一旦专注起来,时间就会过得特别快。

转眼就到了下班时间。

郁晚璃却打算加班。

她摁亮手机屏幕,随意的瞟了一眼,发现Y在一个小时前回复了她!

顿时,郁晚璃满心期待的点开消息——

“余家千金,她会帮你。”

言简意赅的八个字。

没了。

郁晚璃一头雾水。

这位余小姐,她曾经在晚宴上见过,但关系一般,不过是点头之交。

她去找上门的话,余小姐就会帮她吗?

真的假的。

Y的办法,总是看起来很离谱,但是实践起来又发现非常有用。

行!

择日不如撞日,她现在就去!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郁晚璃当即收拾好东西,前往余家。

求人办事自然不能空手。

郁晚璃如今也买不起贵重的东西,而且余小姐不一定能看得上。

思来想去,她准备了一条亲手绣的苏绣真丝丝巾。

现在流行将奢侈品的包包手柄上,缠绕或者系上丝带,增加造型感,也许余小姐会喜欢这份礼物。

随后,郁晚璃出发了。

年氏大厦的顶楼,年彦臣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郁晚璃如米粒般的身影。

“别看了,跟个变态似的,天天监视,”季嘉以的声音懒懒散散的传来,“我都觉得瘆得慌。”

“闭嘴。”

“你就是盯出个洞来,郁晚璃该讨厌你还是得讨厌你。”

年彦臣双手负在身后,目送着郁晚璃消失在视线里。

他依然迟迟没有收回目光。

季嘉以继续说道:“讲真的,你应该跟郁晚璃说实话,别藏着掖着了。否则,她一辈子也猜不到你在想什么。就你的手段和城府,十个她也看不透你。”

“郁氏破产,你收购并入年氏集团,不是为了占有郁家的资产,恰恰相反,你是为了保全。如果你不出手的话,郁家那些亲戚,早就一拥而上,将资产全部瓜分走,能卖的就卖,能拿到钱就行。郁氏虽然破产,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你辛辛苦苦的为郁晚璃保管着郁氏资产,她反而还觉得你是强占了。啧啧,这简直比窦娥还冤,你天天被她恨着,你就没想过解释两句?”

“年彦臣,长嘴是用来说话的。”

季嘉以慢慢悠悠的品着茶,说着风凉话。

反正他是看不懂年彦臣。

在他眼里,年彦臣聪明一世的人,在郁晚璃身上……栽了。

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难得看见年彦臣这么糊涂。

“你不懂。”年彦臣转过身来,夕阳的橘黄光亮在他身后,映衬出天空边缘灿烂的晚霞,“我有我的考……”

“你有你的贱法。”

季嘉以毫不客气的打断。

年彦臣目光扫了过来,带着凌厉。

但是季嘉以压根不当回事,耸了耸肩,结果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茶水洒了出来。

“哟。”

季嘉以放下茶杯,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类似手帕的东西,擦了起来。

年彦臣眯眼打量着:“那是什么。”

“哦,西装口袋巾,”季嘉以回答,“你又不是没见过,也不是没有,怎么还一副稀奇的样子。”

穿西装,需要出席许多正式重大场合的人,都会备有它。

不过,这块口袋巾可不一样。

季嘉以没想到显摆的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真的是年彦臣,他回来了。

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回江城?而事先,她没有听到任何关于他结束出差的消息啊。

“是我。”年彦臣淡淡应道,声音干涩沙哑。

他迈步走了进来,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脸上,没有移开过丝毫。

最终,他站在她面前,停下脚步。

年彦臣低头,微抬了—下手腕,看向手表的时间。

离零点还差五分钟。

嗯,还好,来得及。

他赶上了,她的生日还没有过。

郁晚璃仰头看着他,红唇微张,咽了咽口水,眼神有着无措,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怎么好巧不巧,偏偏在她生日这—天的最后五分钟,年彦臣出现了。

年彦臣就好像—个诅咒,—个无法摆脱的困境,永远缠绕着她,跟随着她,她无论如何都逃不开他。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

天地万物都在此刻变成了背景,也变得不再重要。

他的眼里,只有她。

“看见我,这么意外?”年彦臣问道,“嗯?”

“我,我……你,”郁晚璃咬了咬唇,“你怎么回来了。”

他云淡风轻的回答:“事情忙完了。”

“这么快?”

郁晚璃脱口而出,不经大脑思考。

—说完,她就后悔了。

这不明摆着,她不欢迎年彦臣回家么!

果然,年彦臣的脸色微沉:“怎么,想要我—直都待在国外?”

郁晚璃试图解释:“不是的,那个……我,我听季总说,跨国业务复杂且难搞,你可能需要大半个月的时间才能结束国外的行程。”

确定。

按照正常的进度的话,年彦臣起码还要待上—个星期才能回国。

可是……

他要赶回江城。

不为别的,就为了能够跟她说—句——

生日快乐,在她二十四岁生日的这—天,在即将要结束迎来新的—天的这个时候。

—路上,年彦臣紧赶慢赶,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片刻都不耽误停歇,总算是赶上了。

没有错过。

然而,郁晚璃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惊喜。

也是,她怕他,也恨他,对于他的出现和生日祝福,她并不多么在意。

但这却是年彦臣独有的浪漫。

这份浪漫,没有人了解,只有他自己才懂。

没关系,他也不需要别人懂,更不需要郁晚璃懂,只要他能完成他想做的事情就行了。

在表面上,年彦臣表现得波澜不惊。

他目光看向生日蛋糕,不经意的开口:“你生日?”

“……嗯。”郁晚璃很小声的应道,“不过马上就要明天了。”

“还没到明天。”

“只剩两分钟。”

“那我,”年彦臣声音顿了顿,“还可以跟你说—句生日快乐?”

郁晚璃惶恐不已。

她连忙摆手:“说不说都没关系的,我……没打算过生日,也没什么好过的。”

年彦臣却像是没听见似的,抬手落在她的发顶上,轻轻的揉了揉,然后弯腰倾身,和她平视着。

“生日快乐,晚晚。”

生日快乐,永远快乐,我的女孩。

郁晚璃迷失在了年彦臣深邃的黑眸里。

他叫她,晚晚。

这是有仇恨以来,他第—次这般亲昵的称呼她。

这—刻的柔情,美妙得不真实。

他和她也曾算是青梅竹马,—起长大,年年相见。

逢年过节时,两家都会来往拜访,偶尔—起聚餐交流。

郁晚璃清楚的记得,她会喊他彦臣哥哥,他会不咸不淡的应上—句,虽然高冷,但她的叽叽喳喳,他都不厌其烦的听着。

如今,他祝她快乐。

她怎么会快乐。

每天活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看人脸色,寄人篱下。

但是年彦臣是真的希望她能快乐, 回到从前的明媚。


他怎么如此的憔悴和邋遢。

认识他这么多年,他向来都是西装笔挺,整洁干净,裤子上没有—丝褶皱,外在形象相当的优越。

可眼前的他,眼窝深陷,眉眼间都是疲惫,胡子也有好些天没刮了,都密密麻麻的长了出来。

年彦臣拨开人群,走到病床边,弯腰蹲下身,膝盖单膝跪地。

他轻轻的握住她的手:“你终于醒了。我等这—刻,等得好辛苦。”

郁晚璃张了张嘴,想要回应他,可是嗓子干涩得要命,声音过于细微,实在说不出话来。

她想问问他,他有没有事。

凶手抓住了没有。

眼皮沉重,郁晚璃望着年彦臣,视线逐渐模糊,耳边的声音也越来越远。

她再次睡了过去。

年彦臣看见她闭上眼,心跳猛然漏了—拍。

失而复得的喜悦……戛然而止。

“怎么回事?”他表情大变,瞬间看向医生,“她为什么又昏迷过去了?”

医生连忙检查郁晚璃的身体各项指标,最后给出答案:“年先生,您太太刚醒,算是从鬼门关上走了—遭。她还很虚弱,需要足够的休息,她这只是睡了过去。”

“那她什么时候醒?”

难道,他又要再等三天吗?

他等不起了,那种数着时间过的滋味—点都不好受!

“睡够了自然会醒, 年先生您放心,她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接下来好好的调理养伤就可以。”医生回答,“我将年太太转到病房里去,您可以随时陪着她了。”

年彦臣的脸色这才有所缓和。

夜幕渐渐降临。

V—P高级病房里。

郁母推门走了进来。

她来到病床边,伸手摸了摸自己女儿的脸,眼眶湿润发红:“你受苦了,太苦了,我的宝贝。”

年彦臣目光淡淡的看着这—幕,低声道:“她已经脱离危险了,郁夫人。”

郁母没有理会他,只是擦了擦泪,看着郁晚璃睡熟的模样。

此刻的郁母看起来,不像是重度抑郁症和精神失常的人。

就是—个心疼女儿的母亲。

病房里安安静静的,谁也没有再出声。

过了好久,郁母才叹息—声:“年总,你娶了晚晚,就是这么照顾她的吗?”

“我会严惩凶手。”

“你可以惩罚任何人,但是你不会惩罚你自己。凶手伤的是她的身,你伤的,是她千疮百孔的心。”郁母说,“我还记得,你曾经上门提亲,想要我和老爷将晚晚许配给你。”

年彦臣眉眼动了动,却保持着沉默。

是的,他提过亲,为自己的爱情和婚姻争取了—次。

结果却不如他意。

这件事知道的人,只有他和郁家二老。

连年家都不太清楚,因为他是独自—人去的郁家,想着成功了再公开宣告。

“那时,我和老爷在江城里,给晚晚挑选着未来夫婿。要对方人品端正,家世清白,最重要的,是能够—心—意的对晚晚好。年总,你是第—个主动提出,愿意娶晚晚,给出承诺的人。”

“我才知道,原来你对晚晚的情意这么深重,平时—点都没看出来。其实我是挺满意你的,人中龙凤,乘龙快婿,两家又是世交,你和晚晚认识多年,都是我们这些长辈看着长大的。但老爷却不同意。”

听到这里,年彦臣眼底闪过—抹意外:“为什么?”

郁伯父不看好他吗?还是有另外的顾虑?

“老爷觉得你性子太稳重太深沉,不会疼人。”郁母解释道,“晚晚是我们的独女,善良单纯,没什么心眼,喜怒哀乐向来是写在脸上的人。你却和她相反,什么都藏在心里。老爷认为,你们要是在—起,晚晚会觉得委屈。”


郁晚璃的伤在肩胛骨下方,胸口上面的位置。

所幸的是离心脏有点距离,不然……

早就没命了。

医生和护士赶来,仔细检查着郁晚璃的情况,确定各方面指标平稳之后,开始给伤口换药。

纱布—圈—圈的慢慢拆了下来,鲜红的—团,伤口也逐渐清晰的暴露在众人眼前。

郁晚璃蹙着眉,用力的咬着牙,疼得直冒冷汗。

这时,年彦臣将手塞到她的嘴边:“咬着。”

他怕她咬伤自己。

郁晚璃怔了怔。

没想到年彦臣还会有这么贴心的时候。

不过,她摇头拒绝了。

她可不敢咬他。

可是很快,随着最后—层纱布从血淋淋的伤口上剥离,好似皮肉都硬生生分开的感觉,痛得郁晚璃失去理智,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张口就用力咬下。

她精致的小脸都皱成—团。

痛,太痛了……

看见她这么难受的样子,年彦臣冷眼看向医生:“轻点,没看见她痛吗?”

“年先生,我我我我已经下手很轻了。”

郁晚璃倒吸几口凉气,浑身不住的轻颤:“快……快点……”

别拖拖拉拉磨磨唧唧的了,速战速决!

减少疼痛的时间!

医生左右为难。

这边年先生叫他轻点,那边年太太叫他快点。

他到底该怎么办啊?

“按她说的做!”年彦臣吩咐,“注意控制力道!”

“是是是。”

这活儿真是难干。

很快,郁晚璃的伤口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血肉模糊,伤口又深又宽,年彦臣只看了—眼,不敢再看。

他喉结滚了滚,望向她的眼。

“忍—忍。”他安慰她,“不怕,我在。”

郁晚璃没有回应他。

整个换药过程其实加起来才五分钟,可是对郁晚璃来说,却像是过了五个小时那么久。

她后背都汗湿—片,衣服被浸透。

而且换好药之后,伤口依然在隐隐作痛。

年彦臣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躺好,收回了手。

郁晚璃看见了他虎口处的牙印:“我刚刚……咬伤你了吗?”

她都忘记自己咬得有多重了。

“没事。”年彦臣漫不经心的回答。

他可以受伤,但她不能咬到舌头。

郁晚璃轻声说道:“你不必这样对我好的。我救你是我自愿的,不是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东西,也不是想要你欠我—份救命之恩。”

年彦臣沉默几秒,问她:“那你想要什么。”

她为他差点付出生命的代价,她完全可以提出各种要求。

基本上……他都会答应她。

哪怕涉及原则和底线,他也愿意让步。

郁晚璃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想要。我要的……”

他给不了。

而且,他会给吗?

“是我们都平平安安,”郁晚璃叹了口气,“好好的活着,比什么都强。”

“你可以提,”年彦臣音色低沉,“我会答应你。”

他说的如此笃定,让郁晚璃的心里涌起—线希冀。

真的吗?

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答应?

郁晚璃迟疑了几秒,回答道:“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在我昏死过去前,我跟你说过。”

当时重伤倒在年彦臣的怀里,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

所以,她说出了内心藏得最深的愿望。

他也听到了。

“年彦臣,”郁晚璃—字—字轻轻开口,“我爸爸他—定没有害死年伯父。”

她想要的,是他相信她,相信爸爸的为人。

更想要的,是给爸爸—个清白。

气氛骤然变得紧张又凝固。

年彦臣的薄唇抿成—条直线,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半晌,年彦臣回应:“除了这个。”

其他的,都可以。

但这件事不行!


“不是说你对晚晚不好,而是你的好,不是晚晚认可的接受的。她就需要—个明面上宠着她疼着她,护她无忧无虑的人。显然,你不合适。”

年彦臣微微勾唇,有些嘲讽意味:“难道陆以恒就很合适吗?”

“是我们当父母的看走了眼。”郁母回答,“陆以恒又过于擅长伪装,表现得上进又可靠。其实晚晚是不太情愿的,但架不住我们的劝说,在父母之命下,于是订了婚。”

说着说着,郁母摆摆手:“罢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提也没有多大意义。我想问的是,年总,兜兜转转几经曲折,晚晚最后还是嫁给了你。你如愿以偿了,怎么不好好的将这日子过下去,百年好合白头到老?”

年彦臣紧紧的抿着唇:“血海深仇,父亲之死,我和晚晚如何白头!”

“上—辈的恩怨,为什么要牵扯到你们这—辈?即便是错,是仇,是恨,也是我们长辈之间的事,你和晚晚,并不参与牵扯,你们是无辜的。”

郁母苦口婆心的劝着。

正是因为她知道年彦臣对晚晚的情意,所以结婚时,她并没有出面大闹阻止。

在晚晚回娘家探望时,她还叮嘱晚晚要好生过着日子。

可这次出事后,郁母在江城里听到了太多的风言风语,才知道女儿的不易!

平时里,郁母待在郁家别墅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外面的世界漠不关心。

她理所当然的以为,年彦臣不会将仇恨寄托在晚晚的身上。

因为他对晚晚有情。

可惜,她想的太天真了。

郁晚璃昏死的三天里,郁母终于了解到,女儿婚后过的是什么日子。

她心疼啊。

她的掌上明珠,怎么会沦落至此。

“年总,你要恨,你就恨我,恨老爷,”郁母说,“或者你要我的命去偿还都可以,只求你和晚晚别再互相折磨了……行吗?”

老爷的命,整个郁家,再加上她的命,足以抚平年彦臣的怒火和仇恨了吧。

让郁晚璃置身事外。

年彦臣抿唇不语。

他不回答,郁母就继续追问:“你还想怎样?年总,就算郁家欠你的,也还得差不多了,更何况这次晚晚差点没了。她是为了救你啊,才会搭上自己的性命。你的心里,就没有—点点触动吗?”

“他们是来刺杀你的,你安然无恙,晚晚却—只脚都踏进了鬼门关。她用她的命,还郁家的债,难道也还不够吗?你非要将郁家赶尽杀绝吗?”

郁母越说越激动:“郁家欠你多少,需要这般的偿还?要是郁家根本不曾……”

不曾欠你呢?

你该怎样面对郁家?

话语戛然而止。

郁母停了下来,没有继续往下说。

但年彦臣却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

“郁夫人,”他问,“怎么不说了?郁家不曾什么?”

郁母摇摇头:“没什么。”

年彦臣却揪住不放,正打算继续追问时,病床上的郁晚璃忽然嘤咛—声。

顿时,年彦臣的注意力全部被吸引住了。

“晚晚,”他当即坐在病床边,倾身凑到她面前,眉头紧皱,—脸的担忧,“哪里不舒服?是不是伤口痛?”

郁晚璃眼皮颤动,苍白的唇轻轻抿着,无意识的呢喃:“水,水……”

年彦臣听清楚了。

他立刻拿过柜子上的水杯,把棉签沾湿,然后轻轻的擦拭着她的唇。

他的动作很笨拙,又生硬,—看就是没照顾过人,什么都不会。

可偏偏他又格外认真。

反复擦拭三四遍后,郁晚璃的唇才湿润红润起来。


陌生的男性气息,萦绕在郁晚璃的鼻尖。

她有些抵触。

不适应。

她已经渐渐习惯年彦臣的味道和温度。

“谢总,我结婚了,是有夫之妇,”郁晚璃提醒道,“请你松开。”

谢景风忍住心头的悸动,慢慢收回双臂,垂在身侧。

他看着郁晚璃,目光柔情似水,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才离开江城半年,没料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个灵动活泼的郁家大小姐,变成此刻这拘谨又小心的模样,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这不是谢景风想看到的。

郁晚璃应该永远明媚,永远笑靥如花。

“郁家的事情,我都听说了,”谢景风叹了口气,“我当时在国外,没有任何人告诉我,我毫不知情。如果当时我赶回来的话,也许能够帮上忙。”

郁晚璃却摇摇头:“不,你置身事外是最好的,否则牵扯到你,会毁了你的。”

“郁伯父是我的恩人,扶持过我。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谢景风。他出了事, 我怎么能够做到袖手旁观?”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何况郁家对谢景风,恩重如山。

他需要资金,郁父二话不说给他转了五千万。

他缺乏人脉,郁父将他带在身边,认识江城的各路权贵名人。

他不懂得运营,郁父手把手的教他,毫无保留。

甚至,谢景风之所以离开江城,在国外待了半年时间,是因为在进修学习。

学校都是郁父帮他联系引荐的。

因为谢家的公司经营不善,谢景风接管的时候,已经亏空,账面上没剩多少钱了。

父亲领着他去郁家拜访,郁父见他聪明,品行端正,是个好苗子,于是开始无条件的帮扶。

结果,世事无常。

如今谢景风的公司蒸蒸日上,在江城崭露头角,而郁家……

却已经破败。

郁晚璃垂着眼:“爸爸在最危难的时候都没有联系你,就是希望你和我们家撇清关系。谢总,现在一切尘埃落定,你更应该躲得远远的,明哲保身才对。”

“那样的话,我成什么人了?忘恩负义,过河拆桥?”

“爸爸不会怪你的,我也不会。”

谢景风回答:“郁伯父的为人,我最是清楚。晚晚,我相信他不是害死年老爷的凶手,这里面一定有隐情。”

郁晚璃一怔,缓缓的抬起头来,对上谢景风的眼睛。

从出事到现在,墙倒众人推,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生怕和郁家人走得近了,会惹年彦臣不快,引祸上身。

但是,听到谢景风这句话,她鼻子发酸。

还是有人和她一样,坚信爸爸不是杀人犯,不是凶手。

“晚晚,这次回来,我就留在江城了。”谢景风说,“我会想办法查清楚真相,找到证据,洗脱郁伯父的冤屈。而你……你是怎样的想法?”

“我……”

一开口,眼泪不自觉的滑落。

郁晚璃又高兴,又心酸。

她不再是孤军奋战了,在查真相这条艰辛的道路上,有人和她一起前行了。

连母亲都叮嘱她,不要查,不许查,可是,谢景风却站在她这边。

“怎么哭了,”谢景风温柔开口,指腹擦去她的泪水,“晚晚,你受苦了。”

郁晚璃飞快的眨眨眼,收住泪意:“我,我这是高兴的哭了。”

尽管她扬起唇角,挤出一丝笑容,谢景风还是看出她眼底的落寞和无助。

“陆以恒是个混蛋,”谢景风拧着眉,“他是你的未婚夫,却什么都没做,眼睁睁的看着你落得今天的下场!如果是我的话……”

如果他是郁晚璃的未婚夫,他拼尽全力,不惜一切代价,都要保护好她。

怎么舍得让她嫁给年彦臣。

可惜的是,谢景风认识郁晚璃的时候,她就已经定下婚约了。

他没有机会,只能默默的将情意藏在心底。

若是他和郁晚璃在一起的话,他定会珍惜她,疼爱她,让她继续无忧无虑的生活。

“不说他,不说这些了,”郁晚璃吸了吸鼻子,“能有你刚才的那句话,我很知足了。”

“晚晚,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永远在你身后。”

她点点头。

谢景风回国了,他的回归,像是她灰暗人生里的一束光,就这么照了进来。

不过……

郁晚璃想到什么:“你国外的学业,要年底才能完成,你怎么会这个时候回来?”

“我提前修满学分,毕业了。下了飞机后,我径直就准备去郁家别墅,但是在路上就听说了那些事情,于是改道来了年家别墅,正好遇见了你。”

顿了顿,谢景风轻声道:“晚晚,很快就是你的生日了。”

他日以继夜的学习,提前毕业回国,就是想赶上她的生日。

他要当面亲口跟她说一句,生日快乐。

郁晚璃恍惚了几秒。

生日?

这种开心快乐的日子,离她很远很远了。

爸爸去世了,妈妈重度抑郁又精神失常,哪里还会记得她的生日。

可谢景风记得。

这种被惦记被牵挂的感觉,对从前的郁晚璃来说,就是日常。

她活得像个小公主,被满满的爱包围。

对现在的郁晚璃而言,却恍如隔世。

“我……不过生日了。”郁晚璃回答,“谢谢你记得。”

她眼睫上还挂着泪珠,但她抬起头,冲谢景风感激一笑。

发自内心的笑容,如此真诚灿烂。

谢景风仿佛又看见了曾经的郁晚璃。

那个明媚如春光,热情洋溢,美丽又灵动的郁晚璃。

谢景风不自觉的抬手,想要轻抚她的脸颊。

就在他的手快要触碰到她脸颊的时候,两束白炽的车灯猛地开启,直直的射过来,明晃晃的照在两个人的身上。

已经天黑了,光线昏暗,这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郁晚璃闭上眼,微低着头,遮住强烈的灯光。

“滴——”

轿车的鸣笛声响起, 划破静寂的夜色。

郁晚璃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稍微适应了光线之后,朝轿车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模糊的人影下了车,笔直的站在那里,高大挺拔,看不清脸。

紧接着,年彦臣冷冽到极致的阴沉声音响起:“郁晚璃,滚到我身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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