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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妇,做疯批,嘎嘎乱杀笑嘻嘻沈暮秋郭言姝完结文

满月居空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昨晚你哥来找我,说你上次落水是故意的,就是为了骗我去救你,然后想趁机把我拖死在水里。”“什么?我哥是这样说的?”“对,他就是这么说的。”沈暮秋在同一个位置,看着郭言姝的眼球乱转,而后眼露凶光,一咬牙,一握拳,破釜沉舟般开口:“大嫂,其实我也有事瞒着你。因为他是我大哥,他恳求我,我就一直帮他瞒着,可我没想到,到头来他竟然把所有问题都推到了我身上。既然这样,我也没必要为他着想。大嫂,我确实是故意落水的,我也在水里拖了你,但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沈暮秋听到这话,激动地在心里狂喊,咬起来了咬起来了,有好戏看了。但她装得一脸好奇:“因为什么?”“因为我大哥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我亲眼看见过,大哥求我给她保密。这次也是大哥在我气头上挑拨,说...

主角:沈暮秋郭言姝   更新:2024-12-17 15: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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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暮秋郭言姝的女频言情小说《下堂妇,做疯批,嘎嘎乱杀笑嘻嘻沈暮秋郭言姝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满月居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昨晚你哥来找我,说你上次落水是故意的,就是为了骗我去救你,然后想趁机把我拖死在水里。”“什么?我哥是这样说的?”“对,他就是这么说的。”沈暮秋在同一个位置,看着郭言姝的眼球乱转,而后眼露凶光,一咬牙,一握拳,破釜沉舟般开口:“大嫂,其实我也有事瞒着你。因为他是我大哥,他恳求我,我就一直帮他瞒着,可我没想到,到头来他竟然把所有问题都推到了我身上。既然这样,我也没必要为他着想。大嫂,我确实是故意落水的,我也在水里拖了你,但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沈暮秋听到这话,激动地在心里狂喊,咬起来了咬起来了,有好戏看了。但她装得一脸好奇:“因为什么?”“因为我大哥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我亲眼看见过,大哥求我给她保密。这次也是大哥在我气头上挑拨,说...

《下堂妇,做疯批,嘎嘎乱杀笑嘻嘻沈暮秋郭言姝完结文》精彩片段


“昨晚你哥来找我,说你上次落水是故意的,就是为了骗我去救你,然后想趁机把我拖死在水里。”

“什么?我哥是这样说的?”

“对,他就是这么说的。”

沈暮秋在同一个位置,看着郭言姝的眼球乱转,而后眼露凶光,一咬牙,一握拳,破釜沉舟般开口:“大嫂,其实我也有事瞒着你。

因为他是我大哥,他恳求我,我就一直帮他瞒着,可我没想到,到头来他竟然把所有问题都推到了我身上。

既然这样,我也没必要为他着想。

大嫂,我确实是故意落水的,我也在水里拖了你,但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

沈暮秋听到这话,激动地在心里狂喊,咬起来了咬起来了,有好戏看了。

但她装得一脸好奇:“因为什么?”

“因为我大哥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我亲眼看见过,大哥求我给她保密。

这次也是大哥在我气头上挑拨,说你讨厌,管得宽,说是要给我换一个大嫂……

总之他说了非常多怂恿我的话,我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什么?”

沈暮秋扶着桌子摇摇欲坠,她强撑着身体看向郭言姝:“你、你是不是在骗我?”

郭言姝生怕她不信,举着手急急道:“大嫂,我可以发誓,我绝对没骗人,我大哥在外面就是有女人。

她就住在城南的甜井胡同第五户,你去看一看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

我大哥没回家的时候都住在那里,运气好的话,你还能看到他进出那间屋子。”

停顿片刻之后,郭言姝又补充一句:“是郭言礼告诉我的,他甚至去过那个女人住的地方。”

郭言姝可真是个记仇的,这时候还不忘给郭言礼补上一刀。

这话一出,沈暮秋像是再也撑不住跌坐在椅子上,一脸茫然看着房间。

郭言姝则是跑过来,蹲在她腿边认错:“大嫂,我知道早就应该将这事儿告诉你的。

可是我不想看你跟大哥吵架,所以一直瞒着。

大嫂,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管他了,我永远都站在你这边。”

沈暮秋敛上眼眸藏住眼底一片凉意,歉疚开口:“言姝,我也要给你道歉。

昨天你大哥跟我说了落水的真实原因以后,我一个没忍住,说让他给我报仇。

你、你小心点儿吧。”

郭言姝……

这时候她也顾不得在心里骂沈暮秋,慌忙道:“大嫂,如今你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你赶紧跟大哥说,让他别报仇。”

沈暮秋眼眸低垂,一脸的伤心:“言姝,你大哥在外面养女人,这已经触碰到我的底线,我再也不想多看他一眼,我嫌恶心。

不过你放心,你是你大哥唯一的妹妹,他平日里那么喜欢你,定然不会因为我气头上的一句话就真的对你怎么样。

刚才也是我关心则乱,多嘴说了一句。”

郭言姝却不觉得这话多余。

她怀疑,她哥肯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求得大嫂的原谅。

毕竟家里的钱没了,大嫂手里的钱又掏不出,大哥要读书,要科考,还要养外头那对母子,离了大嫂,这日子肯定是过不下去的。

献祭她来换取自己的好日子,这种事情,郭言学绝对做得出来。

……

早起之后,沈暮秋吃了赵氏精心准备的早饭,在郭言姝面前挑拨一番,然后又去了县城。

进城之后,她直奔城南一家赌坊。

“劳驾,我找虎哥。”

看门的没少见各种女人来找虎哥,一般都是给家里男人还债的,他没犹豫,转身就去喊人。


“明珠?”

缺门牙的老太太非常肯定地摇头:“不对,他女儿叫文慧,跟我孙女一个字,我记得清清楚楚。”

“不是?难不成我找错了地方?”

看沈暮秋一脸为难,俩老太太忙问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我家小弟跟清溪村一个姓沈的姑娘定亲,那姑娘说是跟着娘改嫁过去的。

我家想着只要人好,改嫁也没事儿。

可是我娘看过那姑娘却说,那姑娘瞧着跟继父就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如果不是提前知道,别人都以为是亲生的。

她还说继父对那姑娘好得很,连前头媳妇生的亲生女儿都比下去了。

我娘心里有个疙瘩,她就怕……怕……

就是有些担心,非让我过来打听打听。

可是咱们村改嫁的蒋春华的女儿叫文慧,那肯定是我找错地方了。

谢谢两位奶奶,我回去再问一下我娘。”

沈暮秋把话说到一半,转身就出了村子。

话题已经扔下了,就看能不能掀起一阵风暴。

她想着,哪怕掀不起来也没关系,下回她再过来点把火,就不信沈明珠的亲奶奶听不到消息。

而在她身后,缺牙老太和银发老太不用琢磨就知道里边儿有事。

那姑娘说的蒋春华的女儿跟她现在的男人相像,好像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这摆明就有问题!

那姑娘说找错了,她们却觉得不会有错!

文树新对上了,蒋春华对上了,蒋春华确实带着女儿改嫁去了清溪村,不可能再有这么巧的事情了。

至于叫什么明珠,文慧改名叫明珠,这也不难。

听惯了家长里短的老人家立刻脑补出了上万字的恩怨情仇。

两个老太太对视一下,眼冒精光道:“走,去找李婆子唠一唠!”

……

“救命,快来人,这里有小孩儿落水了!”

“有没有人,快来帮帮忙!”

回村路上,沈暮秋听到叫喊声之后,下意识快跑了几步,就看到一个年轻姑娘站在溪边喊着救命,溪水里有个小孩儿正在扑腾。

那姑娘应该不会水,双脚试探几下还是不敢下去。

沈暮秋放眼望去,这周围没有房舍,除了她们三人之外,暂时看不到其他人。

如果她不救,那孩子……

犹豫片刻,她最终还是选择跳了下去。

她不能因为曾经在郭家受的那些折磨就扔了善良的底色。

下水之后才发现,溪水比她想象中要浅很多,只到她的胸口。

她淌着水走到小孩儿身边,把人夹在胳肢窝就往岸边走。

“谢谢,谢谢您救了我们家小孩儿,您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

小安,小安你没事儿吧?”

岸边的姑娘看小孩儿获救,连忙对着沈暮秋道谢。

沈暮秋发现孩子没事儿,将人放在草地上就要走,结果却被抱住大腿。

“姨姨,谢谢你救了我,我无以为报,就以身相许吧。”

沈暮秋……

她低头看着抱住自己的小肉团子,心说这是什么新型的骗术吗?

可是拿个四五岁的小孩儿出来骗人,这成本是不是太高了?

而且这小人儿唇红齿白,一双圆圆的眼睛灵动有神,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头,看着可怜又可爱,谁家大人能够舍得把他拿来骗人?

旁边那个姑娘连忙去拉:“小安,你别胡闹,当心我告诉你爹,让你爹打你屁股。”

挥去心头的胡思乱想,沈暮秋蹲下来摸了摸小孩儿的头,笑着说:“不用客气,我这是举手之劳,用不着以身相许。

你赶紧回去吧,下次记得别在水边玩儿,太危险了。”

小孩儿不仅不回去,还顺势抱住她的手,一双小鹿似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她:“姨姨,我家没人,我爹跑了,你收留我吧,我给你当儿子。”

“小安别胡说,你爹是出去赚钱,哪里就跑了?

快松手,我带你去马车上把湿衣服换下来。”

那姑娘一把薅起小安,然后又一次向沈暮秋道谢:“这位娘子,真是多谢您救了我家孩子。

不知方不方便留下您的地址,改日我再登门拜谢。”

“真不用这么客气,我相信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帮忙,你赶紧带着孩子去换衣服吧,别受凉了。”

说完这话,沈暮秋又看向小孩儿:“你叫小安是吧,听话,先去把衣服换了。”

小孩儿憋着嘴,好看的小鼻子皱成一团,很是失落地问:“姨姨,你真的不能收我当儿子吗?

我很乖,不会哭不会闹,会自己吃饭穿衣,还会背三字经,百家姓,我在学千字文了。

姨姨,你考虑一下吧。”

小孩儿长得好看又乖巧,一双眼睛渴求看着你时,真的很难说出拒绝的话来。

沈暮秋以为自己经历了上辈子的事情后已经心硬如铁,没想到还是会为这样柔软又可爱的小生命心软。

她又一次摸了摸小孩儿的头发:“小安,你这样的好,你爹肯定舍不得你,如果没了你,他一定会伤心的。

快些回去吧,别让家里人担心。”

沈暮秋朝小孩儿笑了笑就走了,但是小孩儿却在她身后喊:“姨姨,我叫江祈安,祈福的祈,安全的安,谢谢姨姨,姨姨再见。”

她回过头,就见小孩儿扬着大大的笑脸在跟她挥手。

“祈安再见。”

这个小小插曲给了沈暮秋好心情,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一直走到村口,她的嘴角都是向上弯着的。

可惜这份好心情在走进郭家大门的时候就被破坏了。

她的丈夫郭言学双手环胸坐在堂屋门口,仿佛是在等她回来。

在郭言学的身后则站着郭言礼和郭言姝兄妹两人,看向她的眼神带着仇视和兴奋。

“暮秋,今天的事,你需要给我个交代。”

听着郭言学的冷声质问,沈暮秋关了院门,回道:“不巧,我不这样觉得。”

“你!”

估计是没想到沈暮秋会这样的理智气壮,郭言学一时有些语塞。

他没想到一贯柔顺的妻子不仅动手打人,并且一点儿也没意识到错误,这让他的怒火蹭蹭上涨。

“言礼和言姝做错事情,你这个当嫂子的言语管教也就罢了,为什么要动手?

你还殴打娘亲,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孝道?”

“打郭言礼和郭言学是因为他们讨打!

至于打你娘,明明是她让我打的,我这是听她的话,怎么就不孝了?”

沈暮秋话里带刺,一句一怼,直接将郭言学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气得更难看。


眼看外面的人已经要砸门,沈暮秋噗嗤一笑,看着怕死的三人开口道:“放心吧,咱们可是一家人,我怎么舍得杀了你们呢?

你们一定会好好活着的。”

不然上辈子十二年的欺骗和三年的折磨,她要找谁去报仇?

如果不让她将满心的仇怨发泄出来,就算做鬼她也会因为满腹执念成为一个无法投胎的厉鬼。

所以,郭家人必须得好好活在世上。

她将鞭子悬挂在后腰,推开门走到院子。

又一次站在太阳之下,温暖的阳光照在脸上,和煦的风吹过脸颊,她才有些真切的感觉,她真的重活了一回,回到了二十二岁这一年。

在院子里站了片刻,她走过去打开紧闭的院门。

“言学家的,我咋听着你家有人在喊救命,没事儿吧?”

“我听着像是姝丫头的声音,她是不是情况不好啊,要不要我去帮着喊大夫?”

“暮秋,我听你家的动静,还以为遇着歹徒进屋打劫呢,不过看你在家,我就知道是自己多想了。”

沈暮秋还没来得及开口,赵氏就手脚并用跑到门口大喊:“救命啊,乡亲们,你们救救我,沈暮秋她疯了,她拿着鞭子要抽死我们。

你们看我身上的伤,都是她刚刚打出来的。”

说话的功夫,赵氏掀起衣袖就给村里人看。

门口的人凑过去一瞄,结果啥也没有。

顿时,他们看向赵氏的眼神有些不对了。

赵氏这才反应过来,她浑身火辣辣的疼,但是手上没事。

沈暮秋的鞭子压根儿没有抽在她手上。

可是她也不能撩起衣摆,脱下裤子去给别人看她肚皮和大腿的鞭痕。

眼皮一转,她赶紧去屋里拉郭言姝:“你们看,看我姝儿脸上这一条,就是沈暮秋抽的。”

郭言姝今年十岁,家里养得好,小脸白白嫩嫩,可是这会儿她的右边脸颊有一条明显的红肿,都破皮了,在雪白肌肤的衬托下越发吓人。

围观的人看向沈暮秋的眼神都不对了。

“言学家的下手也太狠了,姝丫头毕竟是个姑娘,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万一破相了怎么办?”

“以前真是没看出来,这沈家的竟然出手这么狠!”

“她来郭家五年,也没给郭家生下一儿半女,郭家对她够好了,她还有脸打人?”

不过也有人给沈暮秋说话。

“暮秋来咱们村这么多年,谁不知道她的为人,总是和和气气,几乎都没跟人红过脸,要说她无缘无故动手打人,我是不信的。”

“就是,上次我奶奶在山脚下摔倒了,还是暮秋姐送我奶奶回来的。”

“暮秋力气大,但凡在路上看到谁搬东西抬家伙,她都会出手帮忙,再好不过的一个人了,怎么会随便打人?”

有人直接问:“沈家妹子,你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暮秋为难的看了一眼外面的人,然后低着头道:“哎,婆婆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认了。”

她这一副欲言又止,受了委屈不敢说的小媳妇模样,立刻让围观的人心中有了偏颇。

赵氏却被气得跳脚,她瞪着吊梢眼看向沈暮秋,恨不得把人撕了。

“什么叫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就是你打的!

鞭子还挂在你后腰,你有啥好抵赖的。

你这个心肠毒辣的女人,对孩子下这么重的手,你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你自己生不出孩子就来折磨我的孩子,你咋不去死?

我们郭家是倒了什么霉,竟然娶了你这么个毒妇进门呐……”

这时候的赵氏被气疯了,完全忘了装样子,她越骂越难听,还不等沈暮秋做声,旁边就有人听不下去了。

“你以前说暮秋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媳妇,合着人家帮你赚钱帮你养孩子就是好媳妇,管教孩子就成毒妇了?”

“赵氏,你这话忒难听了,暮秋进你郭家五年,除了没有生孩子,别的可挑不出一点儿错。

村里谁看不出来,你们郭家就是靠暮秋打猎养着呢。

就凭这点,你也不能这么骂人。”

“就是,暮秋怎么对言学和言姝,大伙儿都看在眼里,比起你这个当娘的,她够靠谱了。”

“今儿早上言姝落水,还是暮秋救起来的,言姝那么扑腾,暮秋险些都被淹死,就这你还说暮秋不好?那你还想找个啥样的媳妇,莫不是天上的仙女?”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赵氏挤兑得到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毕竟大家说的都是事实。

她索性也不接话,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扯着嗓子干嚎:“老天爷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怎么就招了这么个会做戏的夜叉儿媳。

我被儿媳妇骑在头上欺负也没人帮忙,反倒各个都觉得她是个好的。

老头子啊,你带我走吧,我留在世上也是受苦,我活不下去了……”

沈暮秋在一旁冷眼看着。

她嫁来桃花村五年,村里哪个不说她性格和善,为人大方热心肠?

就算赵氏今天在这里哭哑了喉咙,也没几个人会信。

这就是后来郭家尽力败坏她名声的原因。

因为郭家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不想被村里人的唾沫淹死。

再加上郭言礼是个读书人,名声很重要,如果传到外面去,说他虐待对他有恩的亲嫂子,那就没脸做人了。

所以他们要让世人觉得她沈暮秋是个道德败坏的荡妇,这样郭家怎么对她都不为过。

沈暮秋等赵氏哭得差不多,大伙儿的耐心消散之前委屈开口:“你们也知道今天上午言姝落水了,幸好我捞得及时,也就我呛了水难受得很,她啥事儿没有。

回家后我越想越气,之前不晓得跟言姝说了多少回不能去水边玩,她就是不听。

我就想着,说不听那就打一顿吧。

我以前从没动过她一根手指头,寻思着头回挨打肯定能长记性。

言礼身为哥哥,不仅不阻止妹妹,反而在一旁帮着,我也打了几下。

这不,婆婆就闹起来了。

我真是…冤枉啊,我可能不是个好媳妇,但绝对是个好嫂子,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可婆婆却非说我要打死言礼和言姝。

哎,估计是上次婆婆要帮衬娘家被我给拦了,记仇呢。

可是那笔钱是要用来给言礼交束脩的,是真不能动啊!

算了,不说了。”

撂下这句话,沈暮秋捂着脸离开人群,就剩涨红着脸的赵氏一个人面对村民们的指指点点。


沈暮秋点了一把火,也不管火势如何,会不会烧到赵氏,转身就去了厨房。

在外头跑了一天,累死她了。

都到傍晚了,厨房里还是冷锅冷灶,看来赵氏只顾着胡扯,根本没有做饭。

沈暮秋在厨房翻找一通,拿了面粉和鸡蛋出来,又从后院小菜地扯了马齿苋回来。

面粉加水搅拌均匀,再打五个鸡蛋,加马齿苋和盐搅拌均匀,面糊就调好了。

洗锅烧火放油,再把面糊倒进去,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就做好了六张香气扑鼻的野菜鸡蛋饼。

郭言礼和郭言姝兄妹循着香味进来的时候就听沈暮秋说:“没把握好量,做得有些多了。

算了,吃不完的拿去喂猪喂鸡,这也不算浪费。”

说完,他们就看着沈暮秋端着一碟子鸡蛋饼与他们擦肩而过,回了房间。

良久的沉默之后,郭言姝呐呐道:“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沈暮秋如果做了鸡蛋饼,一定会让她先吃,等她吃过以后再动手。

“哥,我想以前那个大嫂。”

郭言礼何尝不想。

以前那个大嫂绝对不会当众挑明娘偏心的事情。

他知道,经过今天这一闹,他和大哥之间肯定有了隔阂。

大嫂是大哥的妻子,如果大哥不同意,他以后还能读书吗?

厨房里,兄妹两人一片茫然。

院子里,郭言学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些什么。

院子外,赵氏唾沫横飞为自己辩解,还骂沈暮秋没良心。

房间里,沈暮秋最终还是勉强自己把所有的鸡蛋饼都吃下,然后打了个大大的饱嗝。

事实证明,真没必要为了别人委屈自己。

瞧她这两天没了良心以后,过得开心多了。

……

天黑以后赵氏才回来,但回家以后也不消停,嘴里骂骂咧咧的,东西也摔得砰砰响。

郭言姝肚子已经呱呱叫,实在忍不住喊了声饿,这简直就是在油锅里倒水,赵氏一下就炸了。

“你是手断了还是脚残废了,十岁的人了,饿了还不知道做饭,你还好意思喊?

老娘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要给全家人洗衣做饭!

你呢,简直废物一个。

不指望你伺候老娘,反倒要让老娘伺候你,总有一天我要被你们给累死。

你还真以为你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

从明天开始,你负责做饭洗衣,弄不好老娘打死你。”

赵氏冲着女儿发泄一顿,最终还是去了厨房。

所以她没看见,郭言姝看向她的眼神满是怨恨和不甘。

郭言姝小时候身子弱,能无病无灾的活着就行,哪里能干活?

等到沈暮秋花了两年多的时间把她身体养好,她又闹着要学刺绣,说以后当绣娘赚钱。

当绣娘就要一双细嫩的手,例如洗衣做饭砍柴火这种家务活肯定是不能做的。

农村没谁家这样养姑娘,但是沈暮秋愿意惯着,郭言姝就成了特例,长到十岁,连油罐子倒了都不带扶的。

现在赵氏让郭言姝洗衣做饭,她自然是不愿意。

在她看来,娘就是偏心,重男轻女。

两个哥哥啥家务活都不干,还可以花钱读书,她学刺绣又不要钱,娘却逼着她放弃。

凭什么?

谁爱干谁干,她才不干!

话说赵氏,她进了厨房之后很快又冲了出来,快步跑到沈暮秋的房间门口就骂:“沈暮秋你个烂货,你竟然敢动老娘的面粉!

那是给言学和言礼吃的,你个三两重的贱骨头,吃这样的好东西也不怕受不住!”

桃花村在南边,一年种两季水稻,没人种小麦,当地也就没有面粉,都是从北边运过来的,面粉价贵,寻常人家很少会买来吃。

郭家也就是因为沈暮秋会赚钱,这才面粉不断。

不过这是专供家里两个男丁的,其他人都别想沾边。

沈暮秋听见动静,打开门走出来,拿着鞭子在手里敲了敲,赵氏立刻住嘴。

“你、你你、你还想打我不成?”

沈暮秋拧嘴露出个邪笑:“你猜?”

赵氏不敢猜,她跑远几步才说:“沈暮秋,你不孝,你欺负婆婆,忤逆长辈,你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沈暮秋这个女人疯了,硬碰硬肯定搞不赢,她得想想其他办法。

看着赵氏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沈暮秋笑得非常开怀。

原来当恶人是这样的感觉,她喜欢!

……

第二天早上起来,沈暮秋没了昨天那么好的待遇,赵氏没有做早饭哄她。

不过她也不稀罕,又不是没手没脚,自己做就是。

可是她去厨房晃悠一圈,发现粮食和调料都不见了。

回想起刚刚在院子里看到赵氏时那得意的模样,就知道是那个婆子把东西给锁了。

从厨房出来后,她径直走到赵氏房门口,就见门上挂着把大锁。

赵氏跟在她身后很是得意:“沈暮秋,你还想吃饭?喝西北风去吧?”

沈暮秋问:“你觉得凭这把锁能锁住我?”

赵氏双手叉腰仰着脑袋道:“那锁匠说了,这个锁可结实,轻易砸不坏,县衙大牢都是用这种锁。”

沈暮秋淡声提醒:“少在我面前抬头,没人说过你的鼻孔真的很丑吗?

还有黑黝黝的鼻毛和没有挖干净的鼻屎,看着比茅坑还恶心。”

说完,她往后退了两步,然后猛地往前冲,抬脚,在赵氏发疯的咒骂声中,踢,再踢。

三脚下去,面前的门板摇晃两下,然后连着门框一起脱落。

沈暮秋踩着门板走进去的时候,慢悠悠地点评:“锁的质量果然不错,连门框都一起带下来了。

那锁匠没骗你,记得帮人好好宣传宣传。”

“啊啊啊!”

赵氏看着脱落的门框,疯狂尖叫出声。

“沈暮秋,你个贱货,黑心烂肺的臭娘们儿,你敢拆了我的门板,我跟你拼了!”

但很快,她的注意力就从门板上被转移了。

因为沈暮秋进房间以后,直接把她收在角落的油壶盐罐,还有酱油香油之类的调料都给砸了。

乒乒乓乓的声音里混着赵氏的尖叫,听着好不热闹。

沈暮秋将东西砸掉之后拍拍手道:“东西放厨房,我只会吃掉一部分。

藏在你屋里,那就谁也别吃。

这是第一次,我把东西砸在了地上。

再有下次,我保证砸在你的衣柜和床上。”

这会儿赵氏已经听不见任何话了。

她的猪油罐子!

里面还剩了大半的猪油,因着天气变热融化了,现在流了满地,就算想捡也捡不起来。

她的心也随着那罐子猪油一样,痛得化成了一摊……


江祈安说逛就是真的逛,牵着沈暮秋的手在各家商铺之间流转,这里摸摸那里看看,但是啥也不买。

沈暮秋几次问他要不要买玩具,要不要买点心,他都摇头拒绝。

“姨姨,我不要买东西,我就想让你陪我四处逛逛。

每次都是我一个人在街上走,看到别的小孩儿有大人带着,我很羡慕的。”

小孩儿眼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脆弱正正击中沈暮秋的心。

这时候,她甚至有些埋怨起江祈安的爹,家里明明有个小孩儿,为什么不好好照顾?

就算要出去赚钱,是不是可以想办法把孩子带在身边?

如果真的不能带着孩子,那也该找一个靠谱的人帮忙,哪里能让祈安这样一个小小的孩子独自生活。

沈暮秋蹲下来问:“祈安,你爹对你好吗?”

江祈安歪头捏着下巴想了想,给出了一个意外的答案:“我不知道。”

沈暮秋诧异,好不好,那么主观的评判,怎么会不知道?

江祈安低下头点着食指,声音有些发闷:“他跟别人的爹都不一样。

他会打我,让我一个人住在家里,不带我出去玩,不会让我坐在他的脖子上赶集,但是会赚钱给我花,教我泅水,打拳,送我去读书。

姨姨,你说他是一个好爹吗?”

沈暮秋将小小一个的孩子抱住,试图驱赶他身上的孤寂:“最起码他不是一个坏爹。

他可能只是不知道你想要什么而已。

祈安,你可以试着教他做一个好爹。”

“我、我可以吗?”小孩儿有些不自信,但是眼中的期盼却说明一切。

“当然可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跟他提,你觉得什么样的爹是好爹,直接告诉他。

这事情有失败的可能,不过你也没什么损失。

可万一成功,你就收获了一个好爹。

这样算起来,是不是值得一试?”

“嗯!”

江祈安重重点头,他伸手抱住沈暮秋,在她脖子上蹭了又蹭还不算完,转头又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姨姨,谢谢你!”

沈暮秋突然被亲,一时有些愣住。

她上一次被亲大约还是四五岁时,那时候她娘还在世上,总是喜欢亲着她的脸颊夸赞她,说她是个聪明孩子。

她抬手摸了摸被亲的地方,只感觉脸颊有些发烫。

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她又一次抱住江祈安,直到脸上的燥热消散才松开……

沈暮秋陪着江祈安逛了一个时辰,两人一起吃了午饭,等到下午将小孩儿送去私塾,她才出城。

临走之前,两人还约定好,如果下一次沈暮秋进城,一定得去私塾找江祈安。

……

沈暮秋回到郭家是半下午,郭言姝正在院子里的洗衣服,听见动静抬头,露出一张满是淤青的脸,绿的紫的青的黄的混在一起,看着吓人得很。

郭言姝知道自己的脸现在很难看,所以几天都没有出门。

这会儿看到沈暮秋本能就想躲,但是不知想到什么,她在旁边的水桶洗了洗手,然后凑上去。

“大嫂,您这几天在外面打猎累了吧,要不要我去烧水,您先洗个澡?

对了,您饿吗?厨房有菜,我给您热一下。”

这话说完,她又跟往常一样笑了笑,讨好意味十足。

沈暮秋却一个正眼都没给她,转身进了房间,结果刚走进去就发现不对。

她的房间被人翻过了。

衣柜,床铺,包括桌椅都被挪动过,虽然被复原了,但是痕迹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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