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妄燕辞晚的武侠仙侠小说《宁刀覆雪全文》,由网络作家“萧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朝福迅速恢复正常,一脸茫然地道:“怎么了?”魏兰生皱眉道:“请你站到朝二娘的身后。“没这个必要吧。”魏兰生加重语气:“请你配合!”朝福很是恼火,区区一个司法佐,竟完全不给他面子。可主君已经叮嘱过,要尽力配合州府的调查,他只能压下火气,老老实实地站到了燕辞晚的后方。如此一来,他就无法再给燕辞晚使眼色,只能暗暗祈祷,希望燕辞晚机灵些,莫要说漏了嘴。高大海很是不安。朝福虽是布衣白身,可宰相门前四品官,朝福作为朝府的大管家,是朝参军身边极为信任之人,如今把他给得罪了,日后只怕是要伺机报复魏兰生。可魏兰生官阶比他高,是高大海的上司,不管魏兰生如何办案,都没有他这个下属随意置喙的资格。且高大海心里很清楚,就算自己胆敢冒着得罪上司的风险出言劝诫,...
《宁刀覆雪全文》精彩片段
朝福迅速恢复正常,一脸茫然地道:“怎么了?”
魏兰生皱眉道:“请你站到朝二娘的身后。
“没这个必要吧。”
魏兰生加重语气:“请你配合!”
朝福很是恼火,区区一个司法佐,竟完全不给他面子。
可主君已经叮嘱过,要尽力配合州府的调查,他只能压下火气,老老实实地站到了燕辞晚的后方。
如此一来,他就无法再给燕辞晚使眼色,只能暗暗祈祷,希望燕辞晚机灵些,莫要说漏了嘴。
高大海很是不安。
朝福虽是布衣白身,可宰相门前四品官,朝福作为朝府的大管家,是朝参军身边极为信任之人,如今把他给得罪了,日后只怕是要伺机报复魏兰生。
可魏兰生官阶比他高,是高大海的上司,不管魏兰生如何办案,都没有他这个下属随意置喙的资格。
且高大海心里很清楚,就算自己胆敢冒着得罪上司的风险出言劝诫,魏兰生也听不进去。
魏兰生此人性情刚直,不管做什么事都极其较真,也正因为他这个臭脾气,才会从长安被一路贬至相州这个小地方。
偏他仍不知收敛,到了相州也还跟以前一样,当真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头铁得很!
魏兰生没有去管欲言又止的高捕头,他将自己方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燕辞晚如实回答:“不知。”
“经仵作检验,确认蓝英是在九日之前遇害的,你的贴身婢女失踪了整整九日,你都不曾派人找过她吗?”
燕辞晚仍是摇头:“我不清楚。”
魏兰生和高大海同时皱眉,都觉得她是在故意敷衍。
高大海顾忌到对方的贵女身份,不敢表露质疑,但性情耿直的魏兰生却直接开口提醒,语气极为严肃。
“朝二娘,此事对查明真相非常重要,请你认真回答,不要有任何隐瞒。”
燕辞晚似是被他的严厉态度给吓到了,苍白小脸上满是仓皇与无助。
她不安地攥紧绣帕,悄悄扭头往身后看去,小声问道。
“福伯,关于蓝英的事情,你知道吗?”
不等朝福回答,魏兰生就皱眉说道:“朝二娘子,在下是在向你进行问询,你知道什么直说便是,不要去看别人。”
燕辞晚更加紧张了。
她低垂着头,声音因为心虚而变得很轻很轻。
“可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魏兰生心中生出怀疑:“蓝英是你的贴身婢女,你怎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你是否有什么顾忌,无法将真相诉诸于口?”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不要再问了。”燕辞晚像是被逼急了,竟捂住脸,低低地呜咽起来。
朝福看出魏兰生的怀疑,赶紧出声解释。
“实不相瞒,我家二娘身受重伤,差点丢了性命,之后虽被救了回来,却不幸失去了记忆,如今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们不要再逼她,你们若想知道蓝英的事情,可以直接问我。”
魏兰生没有理会朝福,双眼仍旧紧盯着燕辞晚,目光里充满怀疑。
“朝二娘子,你真的失忆了?”
燕辞晚放下手,露出一双哭红了的眼睛。
她不敢与魏兰生对视,眼神瞥向别处,双手不安地搅弄绣帕,小声应道:“嗯。”
魏兰生追问:“你是如何受的伤?”
燕辞晚仍摇头:“不记得了。”
朝福飞快地答道:“二娘是在家中不慎摔下楼梯受的伤,时间是在六天前,是我家夫人给她治的伤。”
魏兰生顺势问道。
“在下可否见一见朝夫人?”
不等朝福回答,刘氏的声音就从外面传了进来。
“魏法佐有何事要见我?”
“我没必要骗你,若你实在不信,我可以将这个给你。”萧妄将小瓷瓶递过去。“我必须每日服下一颗续心丹,才可延缓毒发,这里面装着十颗续心丹,其余续心丹被我放在朝府的松涛阁内,回头我让人全部给你送去。所有续心丹都交由你保管,若我失信于你,你便将那些续心丹都毁掉,如此我便会立刻毒发,性命垂危,如何?”
燕辞晚伸手接过小瓷瓶,凑近闻了闻,一股子苦涩药味钻进鼻腔。
这跟她初次见到萧妄时,在他身上闻到的苦涩药味一模一样。
她没有直接表态,而是又问。
“我该如何做才能为你解毒?”
“我先药浴半个时辰,而后由你为我渡入内功,每十天一次,十七次后便可彻底解毒。药浴所需药材我自会准备齐全,你只需要定期为我渡入长生诀的内功便可。”
燕辞晚原本以为他是要长生诀的功法,却没想到他只是想要她为他渡入内功。
若只是这样的话,对她而言并无任何损失。
随即她在心里快速盘算起来。
如若要彻底解毒,至少也得一百七十天,也就是小半年。
从这儿到长安路程遥远,她若用腿走的话,少说也得五个多月,若路上遇到突发意外情况,路程时间还得延长。
小半年的话,应该足够她到达长安了。
很快她便作出决定,失去血色的嘴唇微微张合,轻轻吐出两个字。
“成交。”
萧妄的心终于落定,暗暗松了口气。
燕辞晚收起宁刀,紧绷的精神随之放松下来,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到了疼痛。
她低头去看自己的胸口,发现衣襟处渗出丝丝鲜血,显然是因为她刚才挥刀时动作幅度太大,致使伤口又裂开了。
她柳眉禁蹙,嘴唇发白,轻轻地吸气,真疼啊!
萧妄还记得她方才挥刀砍人的凶悍模样,他仍心有余悸,不敢轻易靠近她,但她现在这样又实在是令他担忧,于是他关切询问。
“需要我叫人过来扶你回去吗?”
燕辞晚现在头晕目眩,四肢虚软,仅仅只是喘口气都觉得艰难无比。
她没有硬撑,轻声道:“那就有劳你去跟二娘说一声了,告诉她,我在西厢房等她。”
“好。”
萧妄转身抬脚往茶室走去,结果没走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他转身望去,见燕辞晚已经昏倒在地。
眼下四周无人,萧妄要是不管她,她就只能一直躺在冰冷的地上吹冷风。
对方的安危关系到自身性命,他不能放任不管。
最后他只能认命地走过去,弯腰抱起燕辞晚,把她送去西厢房,然后再去茶室通知朝露。
得知燕辞晚伤口裂开,朝露心急如焚,她急匆匆地赶去西厢房。
经过她的一番救治,燕辞晚很快便醒了过来。
此时燕辞晚已经换了身衣服,身上的伤口也已经重新包扎好了。
她躺在床上无法动弹,虚弱地问道:“我之前穿着的衣服呢?”
伴随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们知道,高大海正在朝着自己这边走来。
只要他随手拉开一袋粮食,就能看到躲在后面的两人。
朝露紧张得心跳几乎要停止了。
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防止自己因为太过惊惶而叫出声。
燕辞晚感觉伤处又痒又疼,嗓子干哑很想咳嗽。
她咬住下唇,竭力压下想要咳嗽的欲望,本就干燥的唇瓣一下子就被咬破,渗出丝丝鲜血。
她舔去唇上血迹,眯起眼,单手按住后腰处的刀柄,蓄势待发。
此时她重伤未愈,状态很不好,最好不要跟官府中人发生正面冲突,可现在一切都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她已经别无选择,只能全力一搏。
高大海伸出手,手指刚要碰上装着粮食的布袋,就忽然听到外面响起喊声。
“头儿,外面有人找你!”
高大海的动作一顿。
他后退两步,抬头看向地窖外面守着的捕快,不满地道:“谁啊?没看我现在正忙吗?!”
捕快解释道:“来人自称是东都萧六郎,他身边的随从在这附近被人给打了,荷包也被抢了。”
高大海皱眉回应:“你让他们去府衙,这种小事随便找个捕快就能解决了。”
“他们已经去过府衙了,这事儿连使君都惊动了,使君得知你正好在这附近,就让你把这事儿一并给处理了。”
高大海心里窝火,先是催着他查清连环奸杀案,后又逼着他去抓贼,不管大事小事全都找他,也不管他忙不忙得过来。
府衙里那么多人,就非逮着他一个人使劲薅。
还不是因为他没背景,上面无人罩着他,所有苦活就全都推到他身上,干得好是理所当然,干不好还得挨罚受训。
虽然心里骂骂咧咧,可上峰的话不能不听。
钱难赚屎难吃,高大海发狠地用力踩着阶梯,黑着脸走出了地窖。
听着脚步声远去,燕辞晚和朝露暗暗松了口气。
但两人都没动,片刻过后,脚步声又回来了。
“捕快们都走了,你们快出来吧。”
——妙莲的声音!
布袋和坛子被搬开,燕辞晚和朝露看到外面站着的人的确是妙莲,这才彻底放松下来。
两人蹲得太久,腿脚都有些发麻。
她们相互搀扶着,从地窖钻了出去。
灶屋里已经没有了捕快的身影,妙莲心有余悸,很是后怕:“幸好萧六郎和李三郎来得及时,不然那些捕快肯定会发现你们。”
燕辞晚询问事情始末。
妙莲却也不清楚各种细节,只能把她看到的全部说了出来。
“方才高捕头带着人闯进来,我和师父急得团团转,就在我们不知所措的时候,道观大门忽然被人敲响,进来两位年轻郎君,他们自称是萧家六郎和李家三郎,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一名官吏,那官吏替使君传话,让高捕头尽快回去一趟,然后高捕头就走了。”
燕辞晚问:“萧六郎和李三郎人呢?”
妙莲如实回答:“捕快们刚走,师父正在茶室招待萧六郎和李三郎,其他人各忙各的去了。
她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疼痛,低头一看,发现伤口还在往外渗血,胸前衣襟已经被染红了一大片,瞧着触目惊心,很是吓人。
失血过多,令燕辞晚感到头晕目眩,手脚冰凉。
她强打精神不让自己昏睡过去,抬手撩起车窗帘子的一角,悄悄向外窥视,发现街道两边一片漆黑,街上空荡荡的,除了他们这辆马车外再无其他行人。
燕辞晚心里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她冲外面正在驾车的乌兰十三问道。
“你要带我去哪儿?”
乌兰十三的声音透过车门传进来:“我们在城中有个落脚的地方,那里还算安全,郡主暂且去那儿躲一躲,回头我们再想办法护送您离开相州。”
他虽是胡人,但自小在西州长大,早已被同化,能说得一口流利的大业官话。
燕辞晚接着问道:“除你之外还有别人吗?”
乌兰十三:“还有十五、十六、二十二、二十四,方才就是他们装作醉汉拦住了那群捕快,好让郡主能够有机会离开陶然仙居。”
他们五人,都是由西州王挑选出来,负责护送燕辞晚出嫁的亲卫。
按理说燕辞晚应该信任他们的。
可她心里却渐渐生出疑虑。
因为她在马车内闻到了淡淡的香味,那香味非常熟悉。
当初她在送亲队伍的保护下登船,夜晚遭逢暴雨,船身剧烈摇晃,她却昏睡不醒,直到燕汀雨将刀狠狠刺入她的左胸,她才在剧痛的刺激下猛然醒来。
事后她仔细回想事发经过,发现自己应该是提前被人下了迷药。
原本她以为迷药是下在了晚膳之中,但是现在,她在马车内闻到了熟悉的淡香,那晚在湘水河上,她居住的船舱内,也有一样的淡淡香味。
这绝非单纯的巧合。
燕辞晚四处找寻,很快在身后软垫里面找出颗小巧的红色香丸。
香丸被拿出来后香味越发浓郁,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顿时更加强烈。
她心下一沉,原本以为自己是因为失血过多才会头晕,现在看来问题出在这枚香丸之上。
想必这枚香丸与那晚在船上,她房中出现的淡淡异香是同一种。
燕辞晚悄悄打开车窗,将香丸扔了出去,并顺带往车窗外看了眼,发现周围越来越偏僻。
窗外的夜风吹进来,冲散了车内的香味。
连带着燕辞晚的脑子也变得清醒了许多。
当初她就有所怀疑,送亲队伍之中应该是有人投靠了燕汀雨,否则燕汀雨谋害她的计划不可能进行得那么顺利。
她身边肯定藏着叛徒,那个叛徒与燕汀雨里应外合,这才让她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着了道。
现在看来,乌兰十三很可能就是叛徒之一。
燕辞晚捂着还血流不止的伤口,她很想现在就宰了乌兰十三,逼问他为何要背叛自己和阿耶?
可现在她身受重伤,孤立无援,且还被官府通缉,真要动起手来,她不仅讨不得好,还可能会因此暴露行踪。
她闭上眼睛,压下心头涌动的杀意。
方才燕辞晚吐血时,年轻道士本可以躲开。
但他怕燕辞晚摔到地上,只能任由对方将血吐到了自己的衣服上。
他一手扶着燕辞晚,一手狠掐她的人中。
燕辞晚一下子就被痛醒了。
年轻道士随即收回手,并掏出绢帕,想要擦拭自己身上的血迹,但动作一顿,最后还是将绢帕递给了燕辞晚。
他的本意是让燕辞晚擦掉嘴角的血迹,可她直接将绢帕按在胸前伤口处。
燕辞晚忍着疼,有气无力地道:“多谢你出手相救,我并非故意吐你一身血,你着实不必如此用力掐我。”
她感觉自己的人中都快被掐破皮了,这人下手是真狠啊!
年轻道士端详她的神色,问道:“朝二娘,你这伤是从何而来的?”
他观她那伤口,应是被刀剑之类的兵器刺伤。
可她一个未出阁的闺秀女郎,如何能受这种伤?
此时燕辞晚已经恢复些了力气,听到他的询问,她微微蹙眉:“朝二娘?你是在喊我吗?我确实在家行二,可我不姓朝啊。”
这下轮到年轻道士皱眉了。
他追问道:“难道你不是朝府的二娘,朝露吗?”
“当然不是!”燕辞晚一口否认。
随即她的脸色微微一变,对方为何会认错人?难道她真的借尸还魂,变成了朝家的二娘?
她立刻伸手去摸自己的后腰,摸到了熟悉的刀柄,东西还在,这说明她还是燕辞晚,心下稍安。
既然她没有借尸还魂,那就是对方基于某种误会认错了人。
燕辞晚上下打量对方,问道:“多谢郎君,请问你是何人?这是何地?”
年轻道士还在琢磨她的奇怪反应。
他不疾不徐地答道:“在下东都萧六郎,字妄名无拘,是你素未谋面的未婚夫。”
燕辞晚豁然睁大双眸,未婚夫?!
对方紧接着又道:“我此次前往黄山境内齐云山寻医问药,路过相州,听说我的未婚妻去世了,特来祭拜,此地是为你而设的灵堂。”
燕辞晚难掩惊诧之色。
她想斥骂对方胡说八道!
她确实有个未婚夫,但她的未婚夫名字并非是萧妄,而是当朝太子李存行。
可是看着对方的沉静双眸,她发觉对方并非信口胡诌,他所言皆为实话。
燕辞晚扭头,再次去看香案上摆放着的牌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牌位上写着的名字是朝露,而非燕辞晚。
于是她难以置信地问道。
“死者不是朝露吗?”
萧妄的神情变得很是古怪。
他上下打量对方,反问道:“你不就是朝露么?”
“我不是朝露!”燕辞晚一口否认,随即深吸口气,压下心中纷乱思绪,沉声道,“麻烦郎君帮我传个话,我想见一见这家的主人。”
她是西州王燕珩予和王妃宁清漾的唯一女儿,是圣人下旨赐封的乐游郡主,是即将嫁给太子的未来太子妃。
怎么会突然变成朝家的二娘子?
这其中必然藏有隐情,她必须要查个清楚。
萧妄将她的神情变化收入眼底,心中浮现诸多猜测,面上却不露分毫。
“你在此稍作休息,朝参军就在外面,我帮你去请他过来。”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灵堂。
燕辞晚捂住还在往外渗血的伤口,咬紧牙关,忍着剧痛,艰难地站起来。
她摇摇晃晃地走到门边,背靠在门上,认真去听外面的交谈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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