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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三折李重润孟春前文+后续

武则天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李重润在孟春和季夏的服侍之下,洗漱完毕后躺在了床上。“殿下,真的不要我留下来服侍您了吗?”季夏站在门口依依不舍的看着躺在卧榻上的李重润。倒不是她对李重润的身子有什么想法,主要是他的卧榻看起来好软啊!相比于她和孟春房间里那个硬邦邦的卧榻,睡在这应该很暖和和舒服吧?李重润无奈的对着季夏挥了挥手,季夏这才走出李重润的房间,帮他关上房门。折腾了半个晚上,李重润早已是精疲力尽,刚一闭上双眼,便沉沉的睡去。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在腹中一阵绞痛中醒来。难道我中的毒还没解?李重润疑惑的睁开眼睛,盯着头顶上方的藻井。不对,这不是中毒导致的疼痛,忽然,腹中一阵‘咕噜噜’的肠鸣,提醒了李重润。一天没怎么好好吃东西,晚上好不容易吃了些酒菜,又被他催吐了出去...

主角:李重润孟春   更新:2024-12-17 14: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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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重润孟春的女频言情小说《一波三折李重润孟春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武则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重润在孟春和季夏的服侍之下,洗漱完毕后躺在了床上。“殿下,真的不要我留下来服侍您了吗?”季夏站在门口依依不舍的看着躺在卧榻上的李重润。倒不是她对李重润的身子有什么想法,主要是他的卧榻看起来好软啊!相比于她和孟春房间里那个硬邦邦的卧榻,睡在这应该很暖和和舒服吧?李重润无奈的对着季夏挥了挥手,季夏这才走出李重润的房间,帮他关上房门。折腾了半个晚上,李重润早已是精疲力尽,刚一闭上双眼,便沉沉的睡去。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在腹中一阵绞痛中醒来。难道我中的毒还没解?李重润疑惑的睁开眼睛,盯着头顶上方的藻井。不对,这不是中毒导致的疼痛,忽然,腹中一阵‘咕噜噜’的肠鸣,提醒了李重润。一天没怎么好好吃东西,晚上好不容易吃了些酒菜,又被他催吐了出去...

《一波三折李重润孟春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李重润在孟春和季夏的服侍之下,洗漱完毕后躺在了床上。

“殿下,真的不要我留下来服侍您了吗?”

季夏站在门口依依不舍的看着躺在卧榻上的李重润。

倒不是她对李重润的身子有什么想法,主要是他的卧榻看起来好软啊!

相比于她和孟春房间里那个硬邦邦的卧榻,睡在这应该很暖和和舒服吧?

李重润无奈的对着季夏挥了挥手,季夏这才走出李重润的房间,帮他关上房门。

折腾了半个晚上,李重润早已是精疲力尽,刚一闭上双眼,便沉沉的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在腹中一阵绞痛中醒来。

难道我中的毒还没解?李重润疑惑的睁开眼睛,盯着头顶上方的藻井。

不对,这不是中毒导致的疼痛,忽然,腹中一阵‘咕噜噜’的肠鸣,提醒了李重润。

一天没怎么好好吃东西,晚上好不容易吃了些酒菜,又被他催吐了出去。

此时的李重润,终于再次感受到少年时代经常发生的饥肠辘辘。

从卧榻上爬起来,李重润寻了一件袍服披在身上,满屋子找起来。

结果,他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却没有找到任何能够吃的东西。

唉...李重润在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古代人的生活就是不方便,这要是放在穿越之前,随便点个外卖,几十分钟热腾腾的饭菜就可以摆在面前。

一想到外卖,那滋滋冒油的烧烤、鲜红热辣的麻辣烫、喷香扑鼻的海鲜粥,李重润感觉自己更加饥饿了。

不行,我决不能成为穿越人士中第一个被饿死的皇孙,去厨房找点吃的吧!

李重润将袍服裹在身上,一推门,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可是,厨房到底在哪呢?

经过一小片荷花池,又顺着蜿蜒的花间小径走了一炷香的工夫,李重润才来到了自己的院子门前。

一推开院门,李重润彻底傻眼了。

这座庐陵王府也太大了,整个就是一片巨大的园林,园林里到处都是山水泉林。

在山水泉林之间,错落有致的分布着很多院落,院门前的小路曲径通幽,直通向幽暗的树林中。

他刚才是被人用步撵抬回来的,如今要是走出去,李重润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走回来。

思前想后的犹豫了半天,李重润还是无法抵抗腹中的饥饿难耐,他一咬牙,顺着小路向外面走去。

在庐陵王府里兜兜转转了走了大约半个时辰,李重润还是没找到厨房。

让他更加绝望的是,自己已经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看来,只能随便找个地方猫上一宿,等明天天亮了再找人问问怎么回去。李重润沮丧的想着。

可问题是在哪里能遮风避寒呢?李重润环顾四方,他身处一片遮天蔽日的树林中,找不到能够让他躲避的建筑。

初春的后半夜,气温急剧下降,李重润只披着一件单穿的袍服,此刻已经冻得瑟瑟发抖。

忽然,李重润看到前方路的尽头,似乎是有一团火焰闪烁。

鬼火?李重润感到自己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对,鬼火是白色的,那片火光是红色的!

有火就暖和,有火就有人,有人就有吃的...

饥寒交迫的李重润顾不上害怕,连忙向着火光的方向走去。

等他走到亮光的跟前,他这才发现,这是一幢房子,这栋房子隐藏在一大片树林当中,所以很难被察觉。

那若隐若现的火光,就是从房屋的窗户上照射出来的。

李重润蹑手蹑脚的走到房屋门前,他轻轻推了一下,房门虚掩着。

一脚踹开房门,李重润冲了进去,刚一进门,他便嗅到一股扑鼻的香味迎面而来。

房子里的人正在一堆篝火上烤着胡饼,被这突如其来闯入的人吓了一跳。

他手里抓着一根烧火的木柴,指着李重润,颤颤巍巍的喝问:“你是什么人?”

“你是什么人,怎么在.....”

李重润刚要质问面前那个人,突然,脑袋后面一阵刺痛,他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这人怎么办?”

屋子里的人看着倒在地上的李重润,胆战心惊的问。

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和他身形长相一般无二的人。

手里提着一根木棍,冷冷的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李重润。

“先绑起来再说。”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李重润才从那诱人的香味中醒来。

他睁开眼睛,看见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坐在自己的对面。

李重润的喉咙耸动着,吞咽了一下口水。

这两个人都是浓眉大眼,膀大腰圆。

最稀奇的是,他们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的面容,却都长着一脸络腮胡子。

此刻这两个虬髯少年,一个人手中捧着一张胡饼狼吞虎咽的吃着。

左边那个,因为吃的太快,噎的他直伸脖子。

右边那个看到李重润醒来,他使劲的咽下口中咀嚼的胡饼,瞪着眼睛看向李重润。

“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此地?”

“我?”

李重润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对面的人。

“你们又是何人,为何会在庐陵王府?”

“什么庐陵王府?”

左边那个终于将噎在嗓子眼的胡饼咽了下去,没好气的冲着李重润嚷嚷着。

“这明明就是废弃的东宫,当年太子李显登基之后,就没有人住了。”

“我在问你话,你跟我扯什么庐陵王府?”

右边那个一脚踢在李重润的腿上,不耐烦的说:“你快说,你到底是谁?

你程爷爷的斧子之下没有无名之鬼!”

程爷爷?斧子?这句熟悉的台词?

李重润顾不得腿上被踢的生疼,他的心中升起了灵魂三问。

双胞胎!忽然,他激动的看向对面踢他的那一位,“好汉,你不会是程若水吧?”

“老子是程若冰!”

踢他的那一位没好气的看着李重润。

李重润连忙又扭头看向差点被噎死的那位。

“那你就是程若冰?”

“老子是程若水!”

差点被噎死的那位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哈哈哈.....”

李重润顿时大笑起来,程若冰和程若水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你笑什么笑?”

程若冰怒视着李重润,看着他的眼角都笑出了泪花。

“我以为是谁?”李重润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过了许久才强忍着笑意说:“原来是卢国公的重孙子哥俩啊!”

“你知道我们?”

程若水面带疑惑的看向李重润。


“工坊?”钱仁有些不解的看向李重润。

“殿下,在商贾一道之中,工坊可谓是风险最高的一项买卖,您为何要选工坊呢?”

李重润当然不会告诉钱仁,在未来的世界中,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更不会告诉他,自己对这个时代怀着怎样的野望。

仅仅是做个皇帝吗?这对李重润来说实在有些太简单了,就好像玩游戏时选择了简单难度一样。

要知道他虽然不是学历史的,但从小也酷爱读书,对于自己如今所处的时代,不说是了如指掌,最起码那些大的历史事件他都心知肚明。

就好像看悬疑片提前被剧透了一样,什么人物关系,事件走向,这些他都提前知道了。

对他来说,如今最大的挑战就是三年之后的九月初三,觊觎皇帝宝座的张易之,为了扫除通向帝位的障碍,在武则天面前诬陷了他。

要改变这一个历史事件对李重润来说可谓是轻而易举.

他只需在今年九月,武则天册封李显为太子之时,提前向武则天讨一个封地。

随后躲到那里韬光养晦,静静的等待张柬之、崔玄暐、敬晖、桓彦范、袁恕己五人发动神龙政变。

只要武则天退位,李显登基,作为李显的嫡长子,韦淑清唯一的儿子,李显又对韦淑清言听计从,他成为太子可以说是水到渠成。

并且,这个时代谁是最野心勃勃的人李重润更是心知肚明,一个是他的堂弟,如今的临淄王李隆基,还有一个就是他的妹妹,安乐郡主李裹儿。

只要自己加强戒备,小心他们二人的明枪暗箭,等将李显熬死,自己便可以君临天下,成为大唐帝国的最高统治者。

接下来他如果想要励精图治,开疆辟壤,拿着小炒去考试的他觉得自己策成就至少不会比后来的成吉思汗要低。

就算他准备安于享乐,做个昏君浑浑噩噩的过完一生,前面几位皇帝给他留下的政治遗产也足够让他霍霍一辈子了。

到时候咱也将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杨玉环收成宠妃,体验一把‘芙蓉帐暖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幸福生活。

但李重润想要的不是这个,华夏五千年的文明,到了大唐之后,几乎就没有发展。

三百年之内便要改朝换代一次的王朝魔咒不仅因为小冰河时代带来的粮食危急,还因为成平日久之后的土地兼并和人口暴增。

因此在李重润看来,从唐朝以后,中华文明的进程到了唐宋以后便不再继续发展,有的不过是一次次没有意义的轮回。

造成这个现象的主要原因是儒学的堕落。

自唐朝以后,儒家学术便逐渐滑向腐朽,从一个讲究君子六艺的学说,追求天下大同的思想流派,变成了统治者用严格的三纲五常来限制华夏民族想象力与创造力的枷锁。

特别到了北宋之后程朱理学的出现,更是极大限度的遏制了华夏文明的发展,这才最终曾是八方臣服,万国来朝的中华大地最终在十九世纪末成为列强争相欺负的对象。

就连东海那个蕞尔小国,都敢对这个历经五千年的文明古国生出觊觎的念头。

做工坊,不仅能够积累财富,李重润还有一个更宏大的想法。

如今的工坊,主要以小作坊为主,坊主们敝帚自珍,对于一些手艺和配方密不外传,也很少进行技术的更新与产品的迭代。

而李重润则准备在工坊中进行研发,不断的推出新的产品,成为一条进入工坊产业中的鲶鱼,以此推动大唐科技的全面进步。

说不定.....

李重润的心里暗自畅想着:能够在大唐,在华夏大地上率先兴起一场工业革命。

当然,这些话他不可能对钱仁直说,思索了一下,李重润这才说道:“做货殖转卖,太不稳定。

还需要大量的人手进行护送,若各地物价有所波动,很容易血本无归。

向百姓散卖货物虽然稳妥,但来钱太慢,因此我准备做工坊。”

“可是殿下,”钱仁顿时急了,“做工坊的风险实在太大。

要购置设备,要招揽熟悉工匠,可万一我们造不出来产品,或者是我们造出来的产品没有市场。

这前期的所有投入不就打了水漂了吗?”

“钱典府,”李重润不慌不忙的看着钱仁,“稍安勿躁,我这里有几个秘方,我保证可以一本万利。”

说着话,李重润从怀中拿出了一张信笺交到钱仁的手中。

钱仁接过信笺,拿在手中仔细的看起来,他脸上的表情,从狐疑,变成将信将疑,又慢慢的笑逐颜开,最终兴高采烈的站起来。

“殿下,”钱仁喜出望外的看着李重润:“这,这也太神奇了,您这个方子是从哪里来的?”

李重润笑着摇了摇头,他早已找到了搪塞的理由。

“你也知道,我从三岁起便被囚禁在了掖庭。

在那里,我曾遇到了一位光禄寺的罪官,他便是良酝属管事,专司宫中酿酒一事,这个方子便是他教给我的。”

“殿下,”钱仁听到李重润的话更加兴奋,他对着李重润深深鞠躬行礼。

“有这个方子,不说其他渠道,仅就是小臣家中的酒肆饭堂,一年至少便可以卖出一万缗以上。”

“好,”李重润的情绪也高涨起来,他上前一步走到钱仁的面前,拍着他的肩膀。

“速速将工坊建起来,尚林苑内的粮食,留够三个月的储备,其他的都酿出一批美酒来,尽速铺进长安所有的酒馆、食肆与春楼。”

钱仁的心情也是激动异常,他看向李重润。

“殿下,这个佳酿如果一旦造出来,想必立刻便会风靡长安,还请殿下起个名字。”

“点绛唇。”李重润嘴里念叨着,走到书案旁边,拿起一支狼毫小楷,在白纸上写下了这三个字。

放下手中的笔,将写着字的纸递给钱仁,李翀笑着看他。

“十日之内开坊,一月内出酒,三个月之内铺满长安,能否做到?”

“能,”钱仁忙不迭的点着头,“有此佳酿,还有世子殿下亲笔题名,不出三个月,咱们的‘点绛唇’,必定能誉满长安。”


“哈哈哈......”

听到李重润的这一番话让狄仁杰乐不可支。

他起身向李显拱手告辞:“大王,下官要问世子的问题问完了。

我还要去王彦超的住处勘查一番,狄某就此别过。”

“狄相且慢,”李重润看到狄仁杰要走,连忙起身叫住了他。

“我总听人说,狄公断案如神,今日可否让我在旁观摩一番?”

半个时辰之后,李重润与狄仁杰来到了掖庭王彦超的住处。

大理寺的寺卿桓彦范、万年县的县令袁恕己以及掖庭的副总管尹可松早已等候在门外。

他们身后跟着一群大理寺的捕头和万年县的不良人。

见到狄仁杰到来,众人连忙躬身行礼,齐声说道:“下官/卑下,参见狄公。”

狄仁杰微微一笑,抬手指向李重润。

“这一位,便是此事的苦主,庐陵王的世子李重润殿下。”

李重润因为三岁起便被囚禁在了掖庭,因此众人并不认识他。

听到狄仁杰的介绍,连忙纷纷向他行礼。

李重润抬手虚扶,看向狄仁杰,“狄公,现在可否开始?”

“不急,”狄仁杰看向门口。

不一会,一名身子英挺,星眉剑目的中年男子急匆匆的走到众人面前。

看到这名男子,李重润心中暗想,这难道就是李元芳?

难道狄仁杰真的说过‘元芳,你怎么看’?

那名男子来到狄仁杰的身边之后,狄仁杰看向陈玄礼问道:

“陈旅帅,你昨晚来此找王彦超时,他的屋门是虚掩着还是从里面栓上了?”

“启禀狄相,末将昨晚来到王彦超住所时,门是从里面栓住的。”陈玄礼若有所思道。

“那你是如何进入他住所的?”

狄仁杰一边问陈玄礼,一边在房门外仔细勘查。

今天早晨,天空已经放晴,但地上仍然一片泥泞,王彦超的门前,有一些杂乱的足迹。

“末将敲了半天的门,里面并没有人回应,”

“末将当时忙着回复王妃殿下的差事,又觉得有些蹊跷,便一脚踹开的房门。”

狄仁杰闻言看向房门,上面果然有一个泥泞的脚印,他又看了看陈玄礼脚上的官靴,这才点了点头。

陈玄礼上前推开了了房门,地上掉着两截断掉的门栓。

走进房屋,里面仍然保持着昨日陈玄礼进门的场景。

挂在房梁上的那具尸体,头发纷乱,身上只穿着白色的亵衣亵,挂在房梁上。

狄仁杰绕着尸体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又在屋内四处走了走,回头看向跟在他身边的男子。

“光嗣,你怎么看?”

光嗣?狄光嗣!

李重润这才知道,跟在狄仁杰旁边的这位根不是虚构出来的李元芳,而是狄仁杰最得意的儿子狄光嗣。

有多得意呢,这么说吧,圣历元年(698)武则天求各位宰相举荐各部的官员,狄仁杰谁也没举荐,唯独举荐了自己的儿子狄光嗣,狄光嗣也因此出任了户部员外郎。

“门窗紧闭,房间里里面只有王彦超一个人活动过的痕迹,应该是自杀。”

狄光嗣在房间内勘查了一圈,胸有成竹的说道。

“是么?”

狄仁杰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

“光嗣,你还是太着急了些。”

“还请父亲指教!”

狄仁杰却并未说话,而是看向大理寺卿桓彦范。

桓彦范会意,连忙转身去叫来一名仵作。

仵作与大理寺的捕头和万年县的不良人一起将王彦超的的尸体搬到床上查验。

狄仁杰与李重润等人一起退出了王彦超的房间。

“世子殿下,您上午跟我说,当时还有一名小宦官跟在王彦超的身边,请问您对此人是否还有印象?”

“那个小宦官吗?

他是三个月前来到的掖庭.....”李重润陷入了回忆当中。

在李重润的记忆中,这名小宦官刚来掖庭,王彦超便对他信任有加,他一直跟随在王彦超的身边。

李重润并不知道他叫什么,王彦超总是唤他小冯子。

小宦官对李重润很友善,每日都会偷偷带给他一些糕点、食物。

“尹总管......”

狄仁杰看向掖庭太监副总管尹可松。

“您是否认识世子殿下所属的这位姓冯的小宦官?”

尹可松思忖了片刻,摇了摇头。

“启禀狄公,咱家并不认识这名冯宦官。”

“哦?”

狄仁杰的脸上露出了疑惑之色。

“你不认识此人?”

“是的,”尹可松坚定的说,“咱家从没有听说过掖庭之内有这样的一个人存在。”

狄仁杰思索了一下,对尹可松道:“那尹总管可否将也挺内的宦官都叫出来,让世子殿下辨认一番?”

尹可松看到此事也知道此人是破案的关键,连忙吩咐人将掖庭所有的宦官都叫了出来。

等到掖庭所有的太监来到李重润的面前,他仔细的辨认了一番,心中顿时升起疑惑。

“这不可能,”李重润冲着狄仁杰摇头道:“这中间并没有那个小宦官。”

狄仁杰点了点头,安慰他了一句。

“殿下稍安勿躁。”

随后转头看向尹可松。

“尹总管,是否掖庭之内所有的宦官都已经到齐了?”

尹可松坚定的摇了摇头,他用手指向那些宦官。

“狄公,掖庭局共有尚膳、尚衣、尚屋、尚药四房宦官四十八人。

总管、副总管太监各一人,总计五十人。

如今除了昨夜死去的总管王彦超之外,已经尽数在此。

并没有世子殿下所说的那位冯宦官。”

尹可松转头看向李重润,有些忐忑的问:“殿下,您是否记错了?”

“不可能!”

还没等李重润说话,站在他身后,一身胡服男装打扮的季夏上前一步,不满的看向尹可松。

“那名冯宦官我也见过,昨夜王彦超请我家世子吃酒,就是他带来的食盒与酒水。”

“哦?”狄仁杰看向季夏,面色凝重的问:“果真如此吗?”

“当然!”

季夏面对着狄仁杰审视的目光丝毫不怯懦,她倔强的与狄仁杰对视着。

“昨夜王彦超来找我家世子吃酒的时候,我和孟春姐姐都在,我们都看到了那名冯宦官。”

看着狄仁杰看向自己的目光,孟春也点了点头表示季夏所言不虚。

“你们二人是何人?”

桓彦范面带疑惑的打量着孟春和季夏。

“昨夜你们为何会在掖庭?”

“她二人以前是我在掖庭中的好友,如今是我们庐陵王府中的女官。”

李重润将孟春、季夏的身世以及昨夜他们如何跟着庐陵王府离开掖庭的事情对着众人说了一遍。

“各位大人,”大理寺的仵作匆匆走了出来,“经过在下的查验得知,那掖庭总管王彦超乃是中毒而死。”


钱仁拿着李重润交给他的配方兴高采烈的离开了属衙大堂。

李重润起身走向别院行在,郭敬之等人跟在他的身后。

走到了大门口,李林抬起手来拦住郭敬之等人。

“各位,这里面便是殿下的后宅,请各位在外面等候。”

郭敬之等人连忙停下来,站在大门之外。

李重润闻声扭头看向李林。

“不必如此,如今行在内除了孟春、季夏和几个侍女,并没有没有其他的女眷。

今日大军乍到此地,外面的房屋还未建成,这段时间你们就与我一同住在行在吧。”

“世子殿下,”李林闻言顿时大惊失色,“这可不合规矩啊!”

“规矩?”李重润面色不虞的看向李林,“在这里,我就是规矩,我说的话不作数吗?”

“诺!”李林连忙退后一步,给郭敬之等人让开了路。

“殿下,”郭敬之等人心中顿生感激之情,他们几人连忙对着李重润行礼,“卑下感激殿下,卑下等还是不进去了。”

李重润看向郭敬之,“我说话不起作用了吗?”

郭敬之闻言,与李承训、王无择、哥舒翰和程氏兄弟面面相觑。

郭敬之等人仅仅呆滞了片刻,忽然之间不约而同的向李重润行礼。

“世子,”郭敬之的神色激动,声音中夹杂着些许的颤抖,“殿下待我等如手足,我等必定视您为君父。”

“不要这样说,”李重润摆了摆手,“诗经秦风《无衣》中说: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我虽然是庐陵王世子,但也是庐陵王右内率,而各位是我右内率内的团长。

我与诸位,都是袍泽兄弟,以后不要再说什么君父、卑下的话了。”

“殿下......”

除了没心没肺的程若水瞪着眼睛满脸疑惑的看向其他几人,郭敬之等五名雄伟健硕的汉子,竟然都有些哽咽了。

李重润虽然毕竟是来自于一千四百年后的穿越者,在他看来,他刚才所说的那些话不过是理所应当,郭敬之等人的反应却是有些过激了。

因此他两世为人,从未亲眼见过几个大男人哭泣的样子,这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还好,就在李重润有些尴尬的时候,孟春从别院内走了出来。

“殿下,怎么站在大门外,夕食已经备好了,快与各位校尉们进来吃饭吧!”

众人听到孟春的话,也就不再唏嘘,跟随在李重润的身后,抬腿走入了别院。

众人坐下之后,李重润思索了一下,又让李林去将钱仁请来,众人坐下这才热闹的吃了一顿夕食。

吃完夕食,孟春和季夏已经带着侍女将他的卧房收拾停当,而郭敬之等人则跟着钱仁去属衙库房中取了一些生活用品之后,便在行在的外衣厢房安顿下来。

钱仁的执行能力很让李重润满意,不到三天的时间,他便在尚林苑的佃户中找到几名匠人开始打造酿酒的器具。

“还要再找几个会做瓷器的工匠,”李重润将手中的一张草图递给钱仁,“我们的‘点绛唇’还是使用自己的包装。”

“殿下,这是琉璃瓶?”

钱仁看着手中的草图,一双小眼睛瞪的溜圆。

“这.....这也太名贵了!”

李重润再次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纸,上面画着一个打开的木箱,里面摆着一个酒瓶和四只酒杯。

“那如果我们用上好的檀木来打制这样一口箱子,再配上这样一套酒具呢?”

“殿下,”李重润今天接二连三给了钱仁太多的惊喜,“太好了!

如果这样销售的话,一套至少就可以卖两百,不不不,三百缗!”

李重润笑了笑,摇着头看着钱仁。

“钱典府,那你知道这么一套酒具和酒水的成本吗?”

这个时代的琉璃器,可以说是价值不菲的奢华之物。

唐人并不会烧制琉璃,此时大唐的琉璃器皿都是波斯商人通过丝绸之路从大秦(罗马)贩运而来。

一只品相不错的琉璃瓶,甚至可以换来上百亩的良田。

钱仁低下头在心中算计起来,片刻之后他抬起头来看向李重润,双目之中放着光。

“我们的‘点绛唇’,酿制一斤大约需要五斤粮食,就算它五百钱。

这一个檀木箱子,即便是找最好的木匠与雕工,最多也就需要十缗。

至于这一套琉璃酒具,恐怕要四五十缗。

这样一来,我们这一瓶酒大约能赚到一百多缗钱。

若是一年卖出一千瓶,我们就能赚十万缗!”

十万缗放在这个时代,的确是一笔巨款。

按照唐朝官员的俸禄标准,即便是一品的三公与天策上将,一个月的俸禄也不过三十缗而已。

即便加上禄米与职田,一年下来的收入大约能有五百到八百缗钱。

而被称为一县父母的县令,每年的俸禄仅仅只有五十多缗,算上禄米和职田的收入也不超过一百缗。

当然,这些都是公开的收入,若是这名官员贪赃枉法,收受贿赂的话,他的收入自然远远高于这个标准。

“十万缗吗?”李重润笑着摇了摇头,又从桌案上拿起一页信笺递给钱仁。

钱仁端详着手中的信笺,有些疑惑的看向李重润,“请问殿下,这是?”

李重润点了点头,“没错,这便是烧制琉璃器皿的方子。”

钱仁听到李重润的话,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让钱仁没想到的是,原来烧制琉璃的方法竟然如此简单,基本上与瓷器相仿。

更让他惊讶的是,烧制琉璃器皿的原材料竟然是如此廉价的砂石,在乐游原之下蜿蜒流过的浐河内可谓是取之不尽。

“殿下,”钱仁满脸写着不可思议的表情,“这真的能成?”

李重润笑而不语的点了点头。

钱仁此时已经激动的不能自已,他心潮澎湃的的看着李重润。

“九十八缗,我们每一套这样的‘点绛唇’礼盒卖九十八缗,”李重润微笑着看向钱仁,“一年卖出一万套,我们一年赚它一百万缗。

怎么样钱典府,你有没有信心?”

“一个礼盒不到一百缗?”

钱仁的嘴里念叨着,忽然,他全身一震,抬起头瞪着李重润,面目狰狞,咬牙切齿的说:“殿下,小臣有信心!”


贺知章冲着姚汝能点了点头,“有劳姚录事!”

随后,他看了一眼李重润,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进去找地方坐下吧。”

封常清与程氏兄弟在教室外找了个树荫处坐下,李重润对着贺知章躬身行了一个礼,便走进了教室。

一走进教室,他立刻便清楚贺知章为何坐在那里一脸的生无可恋。

这简直就是一个妥妥的差生班啊!

教室里坐着十余个人,这些人不像其他的国子监学生一样身穿白色襕袍,五花八门穿什么的都有。

李重润走进教室,竟然没有一个人抬头看他,所有的人捧着手中的书卷,有气无力的念着上面的文章。

看到最后一排还有一张桌案空着,李重润抬腿便走到桌案前,准备坐下。

“喂,你不能坐在这里!”

李重润刚要放下书包坐下,旁边一个敞着前襟正在往嘴里狂塞蜜饯的学子对他轻声呵斥了一句。

“我为什么不能坐在这里?”

李重润有些不解的看着那名学生,他发现这个学生自己竟然认识,正是前几日在尚林苑门口被他扔了一脸粪的武延秀。

“李重润,”武延秀伸了伸脖子,将口中的蜜饯咽了下去,轻蔑的撇了一眼李重润,“你可知道这是谁的位置?”

“不知道,”李重润一屁股坐在了胡凳上,将书包放在桌案上,“也不想知道。”

“呵......”武延秀被李重润无所谓的态度逗笑了,“你非要坐在那里,你请自便,只要你别后悔就好。”

“安静!”贺知章听到了李重润与武延秀二人的争论,重重的用手中的戒尺在桌子上敲了两下,“再要说闲话,自己滚到外面去站着!”

李重润看到贺知章发火,连忙闭上嘴巴,从书包中掏出《礼记》,翻找着刚才他们诵读的内容。

武延秀也不再与李重润计较,他用戏谑的目光看了李重润一眼,继续从包里掏出蜜饯往嘴里塞着。

学着其他人的样子,李重润摇头晃脑的看着书上晦涩难懂的古文,艰难的辨认着上面的繁体字。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

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

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

就在李重润将自己读的头晕目眩的时候,忽然‘砰’的一声,教室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他惊诧的抬头看向门口,一个身材高胖的莽汉站在教室的门外。

武崇烈!李重润心中一惊,他没想到这一位长安城内的混世魔王、武三思的第三子、新安王武崇烈,竟然是自己的同窗。

让李重润更加惊诧的是,此时的武崇烈面色潮红,眼神迷离,脚步虚浮,似乎是喝的酩酊大醉。

可教室里的其他人却已经习以为常,对摇摇晃晃走进教室的武崇烈视而不见。

“新安王!”

贺知章的脸色阴沉,他不满的看着武崇烈,但却并未站起身子。

这也是国子监内的规矩,无论你是多么高爵位,但在国子监之内,见到授业教师的时候,却仍然只是弟子的身份。

武崇烈对于贺知章的呵斥丝毫不以为意,他随意的对贺知章拱了拱手,“贺师傅,不好意思,本王来迟了!”

“你!”贺知章原本想要喝骂武崇烈几句,可一想他混不吝的性子,也就不再多说,挥了挥手道:“回去坐下,莫要生事。”

在李重润错愕的目光中,武崇烈大步流星的走到他的面前,“喂,小子,站起来,这里是本王的座位。”

李重润这时方才知道刚才武延秀为何不让他坐在这里。

扭头看了一眼武延秀幸灾乐祸一副看热闹的样子,李重润摇了摇头,“你坐到别处吧,我已经坐在这里了。”

武崇烈听到李重润的话顿时勃然大怒,原本醉眼朦胧的他没有看清眼前的人就是李重润,此时被怼了一句,他感到对方的声音有些耳熟。

盯着李重润看了一下,武崇烈忽然脸色大变,“是你?”

李重润站起身子,与武崇烈四目相对,脸上带着微笑的点了点头,“正是本世子。”

“李重润!”

武崇烈自从上次在长安街头被李重润的手下捆起来扔到王府门口之后,便感到遭受了奇耻大辱。

在那之后他一直满长安城寻找李重润,想要报那一箭之仇。

可李重润却躲进了尚林苑,并未在长安出现,这才没有被他寻到。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武崇烈双目圆睁、睚眦欲裂的瞪着李重润。

他伸出手抓向李重润的前襟,嘴里怒吼着,“我在长安寻了你十来日,都没寻到你。

今日可好,皇天不负有心人,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今日本王必要好好报答那一日你的羞辱!”

“是吗?”李重润一抬手将武崇烈的手格开,反手扣除他的手腕,“你今日要如何报答我啊?”

“你竟敢对安新王不敬?”

武延秀原本想要看着李重润出丑,他没想到的是,李重润见到武崇烈不仅没有服软,还敢还手,顿时大惊失色的站起来,抓住了李重润的胳膊。

“武延秀,你要干什么?”看着武延秀准备拉偏架,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腾的一下跳起来,上前便抓住了他的头发。

“李隆基,你要找死吗?”武延秀被李隆基抓住了头发,吃痛之下一拳砸向了李隆基的眼睛。

“武延秀,你敢打我三弟?”一名坐在前面,十八九岁的青年站了起来,将手中的书本砸向武延秀。

“李宪,休要逞凶!”李宪手中的书本刚一扔出去,坐在他旁边的武继植扑上来掐住了他的脖子。

坐在李宪另一侧的叫武崇敏,他的母亲是太平公主李令月,父亲是武则天的堂侄武攸暨。

一直夹在李、武两家的他看到李氏子弟与武氏子弟扭打在一起,无奈的用手拍着面前的书案大声喊着:“你们不要打架!”

贺知章此时已经气的面色铁青,看着教室内打成一团的学生,他一拂袖子,走出了教室的大门。

等在教室外面的扈从、侍卫们也发现了教室中的混战,看到贺知章离开,他们立刻蜂拥着想要冲入教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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