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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荒路上捡太子,他活了我富了姜甜甜许承渊最新章节

秋寒微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爹爹,娘亲!”姜甜甜小声开口。苗香莲闻言,忙看向奶团子,“闺女,怎么了?”她知道小甜甜从前在高东升家过的是什么日子。每天非打即骂,正是受爹娘疼爱的年纪,却遭到非人的虐待。所以自打把甜甜换过来后,这丫头几乎很少开口。似乎对他们还不太信任。“那边!”姜甜甜伸出小手,指着金娘山的方向,“阴气太重了!~”苗香莲一听,跟老头子对视一眼,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老头子,甜甜以前是住在道观的吧?”“对,跟着那些道长学习捉鬼降妖、看风水之类的,眼睛应该比咱们好使!”姜万田点点头。况且小孩子本来就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东西。正在拉车的姜大满听后,回过头问,“爹,那咱们是走进山的路,还是跟着流民一块绕道?”“绕着走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图个吉利!”姜万田叹...

主角:姜甜甜许承渊   更新:2024-12-17 12: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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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甜甜许承渊的其他类型小说《逃荒路上捡太子,他活了我富了姜甜甜许承渊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秋寒微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爹爹,娘亲!”姜甜甜小声开口。苗香莲闻言,忙看向奶团子,“闺女,怎么了?”她知道小甜甜从前在高东升家过的是什么日子。每天非打即骂,正是受爹娘疼爱的年纪,却遭到非人的虐待。所以自打把甜甜换过来后,这丫头几乎很少开口。似乎对他们还不太信任。“那边!”姜甜甜伸出小手,指着金娘山的方向,“阴气太重了!~”苗香莲一听,跟老头子对视一眼,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老头子,甜甜以前是住在道观的吧?”“对,跟着那些道长学习捉鬼降妖、看风水之类的,眼睛应该比咱们好使!”姜万田点点头。况且小孩子本来就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东西。正在拉车的姜大满听后,回过头问,“爹,那咱们是走进山的路,还是跟着流民一块绕道?”“绕着走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图个吉利!”姜万田叹...

《逃荒路上捡太子,他活了我富了姜甜甜许承渊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爹爹,娘亲!”

姜甜甜小声开口。

苗香莲闻言,忙看向奶团子,“闺女,怎么了?”

她知道小甜甜从前在高东升家过的是什么日子。

每天非打即骂,正是受爹娘疼爱的年纪,却遭到非人的虐待。

所以自打把甜甜换过来后,这丫头几乎很少开口。

似乎对他们还不太信任。

“那边!”

姜甜甜伸出小手,指着金娘山的方向,“阴气太重了!

~”苗香莲一听,跟老头子对视一眼,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老头子,甜甜以前是住在道观的吧?”

“对,跟着那些道长学习捉鬼降妖、看风水之类的,眼睛应该比咱们好使!”

姜万田点点头。

况且小孩子本来就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东西。

正在拉车的姜大满听后,回过头问,“爹,那咱们是走进山的路,还是跟着流民一块绕道?”

“绕着走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图个吉利!”

姜万田叹息一声。

“好!”

木制的车轱辘碾压着地面,发出一阵‘咯吱咯吱’的响声。

太阳已经偏西了,一片薄云被晚霞映得金光璀璨,绚烂极了。

姜家老少就早上喝了一碗粥,赶了整整一天的路,到现在还油米未进呢。

见家里的几个小子累得气喘吁吁,姜万田一阵心疼。

“小七小八,你们两个去前面找块空地儿,咱今晚就在这儿落脚吧!

~”姜万田招呼道。

“知道了爹!”

姜八满合上手里的书,揣进怀里,然后领着不会说话的七哥跑到前面去了。

八满打小就喜欢看书,以前村子里有私塾的时候,他跟着念了两年。

现在虽然识字了,可若想考取功名,还差得很多。

“私塾先生说,你八哥很有读书天赋呢!”

见小闺女盯着八满看,苗香莲揉了揉姜甜甜的头,“他记性好,那些古诗词读两遍就能背下来,而且他还会自己写诗呢!”

“八哥哥是大才子!”

姜甜甜笑眼弯弯。

“只是年成不好,把他给耽误了!”

苗香莲长叹一口气,“娘想着,等咱们在桃花村落下脚后,再送你八哥去读书。”

“他如果争气,就考个童生或者秀才回来,就算不是读书的材料,只要能写会算,将来给人当个账房先生啥的,也能养活自个儿了!

~八哥哥一定可以的!”

姜甜甜重重点头,“不仅要考秀才,还要考状元,将来做大官!”

她从姜八满的面相上看,这位哥哥气运很盛,是吉祥好运之兆。

碍于现在条件有限,他的很多天赋都没发挥出来。

“那就借闺女吉言啦!”

苗香莲眼睛乐成一条缝,把奶团子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孙翠花不知什么时候爬到马车上,听到婆婆跟姜甜甜的对话,她直接冷哼一声。

“肚子都填不饱,还想着供孩子念书,也不打听打听,那一年的束脩多少钱,有那钱,还不如多买点粮食吃呢!

~”坐在一旁缝缝补补的杜罗娟听后,白了孙翠花一眼,“弟妹这话说的,你吃东西能吃出功名来么?

爹娘有意供八满念书,那是家里的决定,你搁这瞎嘚啵啥?”

“谁瞎嘚啵了?

家里有条件就供,没条件也不能硬着头皮去让八满读书吧,一家老小吃了上顿没下顿,不活了?”

“呵呵!”

杜罗娟冷笑一声,“就算花钱供八满念书,也没断了你那口吃的,你叫唤什么?”

“你、你......”孙翠花气得鼻子都歪了。

她哆哆嗦嗦地指着二嫂,还想说什么,苗香莲便呵斥一声,“老三媳妇,我出钱供小八念书,又不花你半文钱,你嚷嚷啥?”

孙翠花噘着嘴,没说话。

她瞥了眼麻袋的一角,趁所有人不注意,又上前撕扯两下。

这下小米流出来的就更多了。

天色逐渐暗淡下去,周围灰蒙蒙一片。

前去探路的七满和八满跑了回来。

“爹,不好了!”

姜八满跑得满头大汗。

“咋的了?”

“前面的路塌了,所有人都被堵住了,这条路走不了了!”

“啊?”

姜万田瞪大眼睛,诧异道:“这也没下雨也没地震的,路咋能塌呢?”

“听流民们说,应该是金娘山的山贼把路挖坏的,前面不能通行,就只能走金娘山这条路了!”

姜万田听后,忙拦住一名掉头往回走的流民,问道:“这位大哥,你们这是去哪儿啊?”

“还能去哪儿,原路返回呗,还走出这片穷乡僻壤,就只有前面这一条路。

如今被人挖坏了,我们又不敢往金娘山走,就只能掉头回去了!

~”姜万田心里七上八下的,见一大群流民都掉头往回走,他忙把家里人招呼过来,商量对策。

“爹,要不咱们也......”姜大满正要开口。

“你打住!”

姜万田横了老大一眼,“咱们好不容易走到这里,如果现在掉头回去,不是白费力气了?”

这条路是通往桃花村的必经之路,眼下没法过去,就只能硬着头皮走金娘山的路了。

姜二满胆战心惊,“爹,我宁愿多走半个月的路,也不想进金娘山!”

“关键是,你现在绕道也没地儿绕去!”

姜万田无奈地摇摇头,思忖片刻,“实在不行,明天你们在这里守着,我带着老大老二进山看看,先去探探路!”

“老头子,这、这能行吗?”

苗香莲一脸不放心。

“没别的招了,就这么办吧!

~”姜万田道。

赵萍菊见家人们忧心忡忡的样子,忙从马车上跳下来,开始准备做晚饭。

一路上走走停停,大仓和二仓捡了不少柴火。

两个小子这会儿已经升上火,把锅架上去了。

赵萍菊拿着海碗,走到麻袋前,刚要打开袋口,突然愣住了。

“这、这粮食咋少了这么多?”

“萍菊,怎么了?”

姜大满走过来问。

赵萍菊指着粮食袋子,“当家的,你快看,咱家粮食撒没了。

今早出发时,还有大半袋子呢,这怎么走了一天,粮食就剩这点了?”

姜大满闻言,凑到袋子前仔细一看,猛地一怔。

“哎呀,这下可遭了,这袋子啥时候破个洞啊?”


她记得自己包袱里,也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娘亲,是药膏!”

姜甜甜伸出小手,指着那些瓶瓶罐罐,“还有纱布、碘酒和消炎药!”

“哈?”

苗香莲大吃一惊,四下看了看。

这黑灯瞎火的,谁往她包袱里乱塞东西啊。

可刚刚听闺女说,这里面有药伤膏,也算是雪中送炭了。

苗香莲笨手笨脚地拿起碘酒,不知道这东西咋用。

直接往伤口上泼吗?

姜甜甜哭笑不得,“娘亲,这东西应该是用来冲洗伤口的,上了药,再用纱布缠起来就好啦!”

“闺女咋知道的?”

苗香莲纳闷,但还是照做了。

姜甜甜想不出太好的理由,只能随口胡编,“在道观时,师父教过我!”

原主是道观里的小道姑。

学习道法,会驱鬼,会画符,会看风水,会算命。

姜甜甜本以为原主死了,灵魂远去。

却偏偏把记忆和道法留给了她。

“现在道观里都有这么好的药了,真是少见呢!”

苗香莲轻声吐槽。

别的不说,就那一大卷纱布,比她用的毛巾都好。

质地柔软,手感极佳。

估计连有钱人都舍不得用来包伤口。

“再吃三粒白药片就可以了!”

姜甜甜笑眯眯道。

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她被缠得像个白色的肉粽子,僵硬地躺在板车上。

“是这个吗?”

苗香莲拿起两粒白药片。

这药看着咋这么奇怪呢。

一点草药的香气都没有。

姜甜甜眉眼弯弯,“是用来消炎的!”

苗香莲‘哦’了一声,也没多问,直接招呼孙子,“大仓,你去舀点水过来!”

“知道了奶!”

片刻后,一声惊呼骤然响起。

姜大仓怔怔地站在水桶前,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水水水、水桶满了,爷爷,阿奶,水桶满了,哈哈!”

全家人:“???”

姜万田和几个小子听到动静,纷纷爬起身,都凑到水桶前观望。

“嗬,真是邪门了,那会儿小六还说,咱们只剩小半桶水了,这、这......”这怎么莫名其妙就满了呢?

“哇,太好了,有水喝了,咱们不会被渴死了!”

姜二仓眼睛乐成一条缝,大声欢呼起来。

姜万田照他脑门就盖了一下,“小点声,大晚上的喊什么喊?”

这附近可都是流民,水又那么金贵。

桶里有水,悄鸟儿的喝就是了,咋呼什么?

有句话叫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这年头,一桶水差不多都能换来几斤粗粮了。

姜二仓忙捂住嘴,“爷爷,我不说就是了!”

“老头子!”

苗香莲把男人拉到一旁,朝板车那边看了一眼,“咱们家是不是捡了个福娃娃回来啊?”

姜万田微微一愣,“你是说......甜甜?”

“对呗!”

苗香莲压低声音,“刚才我想给甜甜擦点药膏,可包袱里却冒出来很多纱布、碘酒和白药片啥的,这些药都是包扎伤口用的,哪能来的这么及时啊?”

家里缺水了,水桶直接就灌满了。

姜万田听后,搔了搔头发,“会不会是有人偷偷把药塞进包袱里的?”

“这年头家家户户都自顾不暇了,谁会好心往我包里塞药?”

这事儿想想都不可能。

姜万田也没法解释这种怪事,“照你这么说,甜甜还真是福娃娃呢!”

但她在高东升家时,为何就频频招来霉运呢?

“家里有水的事情,咱谁也别声张,免得遭人嫉妒!”

苗香莲叮嘱道。

姜万田‘嗯’了一声,点点头,“行,回头我告诉大伙儿一声。”

孙翠花本来已经躺下了,可一听说家里的水桶满了,她一骨碌爬起身。

“真的满了?

三满,你快点架起火,烧点热水,我想洗洗头。

这一天灰土暴尘的,我这头皮都快长虱子了,痒得要命!”

孙翠花说着,拎起水桶就往火堆这边走。

姜三满见状,上前就把水桶夺过来,低声呵斥,“你能不能消停点?

家里总共就这么点水,喝的都不够用,你还想洗头?”

当初要不是翠花被娘家人撵出来,走投无路了,三满才不会娶她呢。

主要是家里穷,孙翠花又不要彩礼,便勉强凑合过了。

谁知这娘们儿越来越不像话。

“可是我头皮刺挠啊,我用半桶水就行,反正它会自动填满的!”

孙翠花不以为然。

姜三满火冒三丈,尽量压低声音,怒骂道:“洗头重要,还是喝水做饭重要?

哪头大哪头小你分不清楚啊?

你傻吗?”

“不洗就不洗,喊什么喊?”

孙翠花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她气鼓鼓地爬到板车上,扯过棉被,把自己包裹起来。

姜甜甜目睹了全过程,她觉得,三嫂如果再作下去,估计就离死不远了。

因为她在孙翠花身上看到一抹煞气。

短命的煞气。

就跟高东升家一样,只因招惹了倒霉鬼,这些年老高家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

而原主每天被殴打,遭受虐待,吃不饱饭。

她连捉鬼的力气都没有,所以倒霉鬼便愈发猖狂,搅得高家鸡犬不宁。

“小七!”

姜万田朝坐在火堆前的姜七满招了招手,“今晚你值夜哈,要是有啥危险,你就敲锅!”

姜七满闷闷地点点头,没说话。

姜甜甜很是诧异。

遇到危险了,首先不是大喊大叫、通知家人吗。

敲锅做什么?

躺在一旁的苗香莲似乎看出闺女的困惑,轻叹一口气,“你七哥是个哑巴,不会说话!”

哑巴?

姜甜甜眨了眨大眼睛。

这家里什么情况,四哥是傻子,七哥是哑巴。

四哥小时候还走失了。

这样算下来,正常的哥哥也就剩下五个了。

“你七哥不是天生哑巴,他小时候掉进冰窟窿里了,回来后大病一场,病好了,却说不出话了,唉!”

苗香莲长叹一口气。

姜甜甜听后,紧紧抿着小嘴。

既然不是先天聋哑,就有痊愈的可能。

夜色深沉,劳碌一天的姜家老少很快便进入梦乡。

四周很安静,只有一片酣睡声此起彼伏。

姜七满抱着双膝坐在火堆前,困得直点头。

就在他快要睡死过去时,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从黑暗中传来。

七满抬头望去,吓得一哆嗦。

捡起一根柴火就敲响了铁锅。

“咚咚咚!”


秦东升两口子走后,苗香莲把小娃娃放到板车上。

解开小衣裳一看,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嘶!

这杀千刀的,下手也忒狠了!”

姜大满心里纠痛。

姜二满和其他小子也凑过来,看到小甜甜身上的伤,都纷纷咒骂秦东升两口子不是人。

“牲口都不如,难怪他们两口子这些年没小孩,我看是遭报应了!”

“这种人就该一道雷劈死他!”

老二媳妇杜罗娟心疼坏了,“爹,娘,这孩子还能活过来吗?”

“应该没啥事,刚才她还睁眼睛了呢!”

苗香莲吁了口气。

处在昏睡中的姜甜甜脑子是乱的。

她是二十一世纪顶级的医学专家。

由于工作太拼命,猝死在手术台上。

醒来就成了异世的苦命丫头。

原主也够凄惨的,被养母活活打死了。

她就这么莫名其妙的魂穿了。

“唔?”

就当姜甜甜再次想睁开眼时,恍惚间看到一片熟悉的场景。

她的医学工作室。

生前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这里度过的。

工作室不在繁华闹市,而是建在山野之中,小院内还有一口灵泉。

姜甜甜比较宅,平时喜欢囤货,工作室后院的大仓库堆满了生活用品。

米面粮油、鸡蛋猪肉、牛奶牛排等等应有尽有。

山上甚至还养了驴马牛羊和各种家禽。

她危机感很强,生怕哪天一个核弹爆炸,世界就毁灭了。

到那时,好歹还有这个小窝能避难。

“真是怪可怜的!”

赵萍菊揉了揉奶团子的头,“她一定饿了吧,正好我这儿还藏了两个窝窝头,给甜甜吃吧!”

“娘,我也要吃!”

姜大仓舔了舔嘴唇。

他还以为娘把所有窝窝头都送出去了呢。

赵萍菊瞪了儿子一眼,“早上才刚刚吃过,不许抢甜甜的东西。”

姜甜甜能感受到姜家老少对她的善意。

奈何这具小身子太虚弱了。

连从空间里拿东西的力气都没有。

苗香莲将奶娃娃抱起来,把窝窝头掰成渣,“甜甜,张嘴,吃了东西病就好了!”

姜甜甜本能地张开嘴,苞米面揉成的窝窝头吃起来有些粗糙。

跟白面和大米肯定没法比。

但眼下这情况容不得她挑三拣四。

姜甜甜饿极了,吃了第一口,就把小嘴张张得大大的,想吃第二口。

苗香莲忍俊不禁,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像个小家雀似的,真招人稀罕!”

自己生不出闺女来,这换来的就成了大宝贝了。

“老头子,咱给甜甜取个名字吧!”

“甜甜挺好听的,改个姓就中!”

“姜甜甜!”

苗香莲呢喃一声,“挺好,就叫姜甜甜吧!”

肚子稍稍鼓起来的小奶娃缓缓睁开大眼睛。

她脸色有些蜡黄,但一双大眼睛却很传神。

黑亮黑亮的,像两颗黑葡萄。

“醒了醒了!”

苗香莲面色一喜,忙抱紧奶团子,“还剩下一个窝窝头呢,没吃饱的话,等会儿再喂你!”

姜甜甜咧开小嘴,甜甜地笑了一声。

“哎哟,甜甜笑了,老头子,你看见没?”

苗香莲激动得不行,“看来这孩子没啥大事了,肯定能活下来!”

姜万田同样是喜上眉梢,笑着搓搓手,“老婆子,既然你这么喜欢她,那不如给当她娘吧!”

虽然老婆子的岁数大了点,但架不住她是真疼这娃娃。

苗香莲闻言,眨了眨眼,问奶团子,“甜甜,你愿意......我愿意!”

不等苗香莲把话说完,姜甜甜就点头答应了。

相比高东升两口子,姜家老少不知比他们好多少倍。

她生前无父无母,从来没感受过来自爸妈和家人们的关爱。

如今有人愿意对她好,她没理由拒绝。

“瞧瞧,小甜甜这么快就答应了,看来她也很喜欢娘呢!”

杜罗娟笑得合不拢嘴。

唯独老三媳妇孙翠花却阴沉着脸,心里极其不满。

家里都穷得去逃荒了,吃了上顿没下顿。

居然还往回捡孩子。

爹娘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

杜罗娟的儿子姜二仓伸手捏了捏奶团子的脸,“阿奶,妹妹长得好瘦啊,身上一点肉都没有!”

“呔!”

一旁的姜万田呵斥一声,“什么妹妹,你应该叫她小姑姑,别整差辈了!”

“啊?

爷爷,我这姑姑也太小了吧,比我还小!”

姜二仓不可思议。

苗香莲憋不住笑,嗔了孙子一眼,“以后习惯就好了。

老头子,趁天色还早,咱抓紧赶路吧!”

村子里的百姓早都走光了。

他们跟高东升家是最后搬走的。

要不是天遭大旱、蝗虫横行,地里种不出庄稼来,他们也不想离开家乡。

板车上还剩下最后一桶水了,不知能坚持到啥时候。

“好!”

姜万田应了一声,招呼几个儿子,“大满二满三满,你们哥三轮流推车,剩下的人跟着车走!”

“知道了爹!”

三个儿媳妇和老婆子脚程太慢,体质又差,走不了远路。

所以只能坐在板车上。

姜甜甜缩在苗香莲怀中,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明明是夏天,可入目处皆是一片黄土和干枯的河床。

别说山野菜了,连草根儿都被村民们挖光了。

爹娘能守在村子里这么久,确实挺有毅力。

家中的几个哥哥虽然都不小了,能干活,能吃苦。

但遇到这样的环境,也是有力没处使。

想到这里,姜甜甜收回目光,抬起小脑袋看着苗香莲,小声问道:“娘亲,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苗香莲颇为意外,心里倏地荡起一抹暖流。

这还是甜甜第一次主动跟她说话。

“去东北,投奔你二叔去!”

苗香莲笑着回道。

姜甜甜‘哦’了一声,再次闭上眼睛,养精蓄锐。

一家人足足走了一天,临近傍晚时分,才在一处山脚下扎营,开始升火做饭。

这里聚集着大量的流民。

有的人饿死在路边,尸体都腐烂了,也没人来认领。

这年头都是各顾各的,换孩子、卖媳妇、吃人肉的事情屡见不鲜。

“罗娟,我来烧水,你去盛一碗小米来!”

赵萍菊点燃干柴。

“诶!”

杜罗娟应了一声,走到米袋子前,四下看看,这才盛出一碗米来。

人多粮少,熬出来的小米粥也是稀汤稀水的。

每人能分上一碗都不错了。

“娘,嘿嘿,我要喝粥,我要喝很多很多粥,嘿嘿!”

只见姜四满傻声傻气地跑过来,冲到汤锅前,伸手就去抓粥。

苗香莲见状,‘哎呀’一声,“大满二满,快拦住小四,他又犯病了!”

坐在火堆旁的姜甜甜:“???”

什么情况,四哥哥是个傻子吗?


“老三,去看看你媳妇咋的了!”

姜万田推了三满一下。

逃荒路上最怕生病,没钱买药不说,还会耽误赶路。

但老三媳妇平时啥脏活累活都不干,吃得比谁都多。

就算他们二老累倒了,她也不会得病。

姜三满走到板车前,低声唤道:“翠花,起来喝粥了!

~我不喝!”

孙翠花用棉被捂着脑袋,“昨晚我多了一碗粥,爹娘说,早饭没我的份,我哪好意思去抢孩子们的粥喝?”

姜三满:“......”真是一天不作妖,你心里就难受。

“我看你是不饿,不喝拉倒,省下了,哼!”

姜三满可没惯着她,径直走到铁锅前,随手给四弟盛了一碗粥,先晾着。

赵萍菊凑到苗香莲身旁,压低声音,“娘,水桶又满了,早上的粥,就是用桶里的水熬的!”

“又满了?”

苗香莲抽了抽嘴角。

她本能地看向缩在她怀里的小奶团子,心里‘嘭嘭’乱跳。

她不会真捡了个福娃娃回来吧。

姜万田听后,面色一喜,“有水喝,咱们白天能赶不少路呢,大伙儿都卖卖力哈,争取今天就穿过金娘山,然后找个安全的地方落脚!

~爹,您说那金娘山上真的有山贼吗?”

姜二满小声问道。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点总不会错的。

小七,你昨晚值夜,一宿没睡,今天就在车上休息吧!”

姜七满用手比划了一下,表示他不困。

他要是上车,娘和几个嫂嫂就得轮番下来走路推车。

他有手有脚的,才不要家人们拉着他走。

“呀,老头子,你快来看!”

正在给奶团子喂粥的苗香莲突然喊了一声。

姜万田吓了一跳,忙跑过去,“咋的了?”

“咱闺女身上的伤口,居然愈合了,你快瞧!

~”苗香莲弯起奶团子的衣袖,露出一截胳膊。

只见昨天还皮肉外翻的伤口,竟然在一夜之间就愈合了。

虽然上面还有不少血痂,但明显没昨天那么严重了。

“这药真管用啊!”

姜万田惊诧不已。

正在拾掇碗筷的杜罗娟道:“爹,会不会是甜甜的身体好,伤口才好愈合的?”

“不能啊,那高东升两口子整天虐待甜甜,她这身上总是新伤叠着旧伤,从来就没好过!”

姜万田摇摇头。

“这有啥大惊小怪的?”

孙翠花撇了撇嘴,一边把锅底剩下的米汤盛出来,一边阴阳怪气道:“别人家的崽子,至于这么上心吗?

你们咋不多关心关心大仓和二仓?”

“三婶,我身体好着呢,不用大人关心!”

姜大仓瞪了她一眼。

姜二仓也气鼓鼓道:“三婶,小姑姑她有名字,不叫什么崽子,你不许这么叫她!

~”孙翠花‘啧’了一声,正要发火,苗香莲直接说道:“老三媳妇,你今天下车走着走,昨晚小七一夜没合眼,你让他上车眯一会儿!”

孙翠花一听,直接气炸了,“凭啥让我走路啊,大嫂和二嫂比我勤快,咋不让她们下车呢?”

“人家又是做饭,又是捡柴火的,你干啥了?”

苗香莲怒声呵斥。

“我我、我不是腿疼吗,喊什么啊!”

孙翠花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腿疼不是理由,家里男人都在拉车,哪个闲着了?

你要是不想跟我们一起走,那就自个儿想办法吧,少一个人,还能剩不少粮食!

~”苗香莲不冷不热道。

孙翠花:“......”她恶狠狠地剜了姜甜甜一眼,心里把她骂了千百遍。

自从捡了这个丧门星之后,爹娘和老三对她的态度都变了。

以前虽然也时常训斥她两句,但从来没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这荒郊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如果把她丢在这儿,那不擎等着饿死、渴死吗。

“翠花,自打从家出来,你就没下过车,也该体谅体谅别人的辛苦!”

姜三满正色道。

孙翠花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把碗里的米汤喝光后,便去石头后面方便了。

姜万田抬头望天,“又是一个好天气呢,趁着凉快,抓紧拾掇东西上路吧!

~好咧!”

小子们七手八脚地把东西装在板车上,由姜大满和姜二满轮流拉车。

孙翠花赌气囊塞地走在板车旁,用眼角余光一瞄,忽然看到装粮食的麻袋居然破开一角。

里面的小米像水流一般流了出来。

因为流量不大,只是几粒几粒的往出撒,所以众人都没发现。

但路面本就颠簸,坑洼不平。

稍稍一震动,小米便涌出来一大片。

照这样下去,估计坚持不到天黑,一袋子小米就得流光。

孙翠花本想提醒家人们,可一想到他们今早说的话,她又把话咽了回去。

活该,饿死你们才好呢。

一群不值得可怜的东西。

姜甜甜休息了一夜,精神状态好多了。

她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口,的确愈合了。

有灵泉水和特效药的救治,果然好得快。

桶里的水是她从空间里拿出来的。

为了不吓到家人们,她一次不敢拿出太多的东西。

药品是救命用的,水也很重要。

车上的小米目测还能支撑三到五天左右,省着点吃,一个星期也没问题。

所以吃的东西暂时不用发愁。

眼下最要紧的是养精蓄锐。

自己好不容易重活一世,不能就这么活活病死。

“闺女再睡一会儿吧!

~”苗香莲把自己的大草帽摘下来,戴在姜甜甜的小脑袋上。

天气太热了,仿佛榨干了世间万物的所有水分。

路边的流民越来越多,但走到一个分岔路口时,他们突然改变了方向,与老姜家分道扬镳了。

不为别的,只因前方是金娘山。

这些人哪怕多饶几天路,也不想冒这个风险。

“老头子,咱们也随着流民一块走吧!”

苗香莲提醒道。

姜万田朝远处茂密的山林看了一眼,“那就是金娘山吧?”

“应该是。”

苗香莲点点头。

奶团子也笨戳戳地爬起身,抬起头朝远山望去。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可把她吓得够呛。

只见山林中飘荡着一层黑黢黢的煞气,阵阵阴风迎面吹来。

金娘山的半空中还盘旋着一缕缕晦暗的气体。

可见,这山里面有多危险了。


“嘶!”

苗香莲倒吸一口凉气,心里不由嘀咕,四满这两天怎么像变了一个人?

他的疯病困扰了全家很久,老头子还想着,等在桃花村住下后,再攒点钱,找大夫帮他瞧瞧。

可如今见他回光返照的样子,苗香莲本能地想到了闺女。

自从甜甜来了之后,家里就发生了一系列怪事。

空掉的水桶会填满,半碗海米能蒸出一锅干饭来。

眼下连老四都没从前那么疯癫了。

“看来你妹妹真的很有福气儿呢!

~”苗香莲淡淡道。

姜六满不理解,挠挠头发,“可是、可是妹妹从前在高东升家时,他们家的日子咋过得那么差?”

如果真是福娃娃,不是时时刻刻都能给家里带来好运的吗。

苗香莲吁了口气,“许是你妹妹跟他们家不投缘吧!”

高东升和李红梅天天打孩子,让她干脏活累活,百般虐待,还不给饭吃。

即便甜甜是福娃娃,身上的福气儿也被蹂躏光了。

“娘,我领着七哥去周围挖点野菜!”

姜八满拎着竹筐走过来。

苗香莲点点头,“别走远哈,在附近转转就行!”

家里总共就剩下那半锅小米饭了,吃没了就彻底断粮了。

如果能挖点野菜回来,也能缓解缓解压力。

“知道了娘!”

姜八满应了一声,带上七哥离开了。

阳光从云层后面钻了出来,把全部热量都泼洒在这片干燥的大地上。

又有几个流民拖家带口地走过来。

看到官道被人破坏了,两侧又是陡峭的崖壁,无法通行,便唉声叹气地离开了。

与此同时,金娘山中。

姜甜甜坐在大背篓中,探出一个小脑袋,打量周围的环境。

老爹和大哥二哥已经走了快一个时辰了,连个活人都没碰到。

山中草木枯黄,一派萧条之景,间或可以看到几具腐烂发臭的尸体。

姜大满手里攥着镰刀,一脸警惕地走在最前方。

二满拿着猎弓,跟在后头,“爹,我看这金娘山也没啥危险的,要不我回去把娘他们都叫过来吧!

~不行!”

姜万田摇摇头,“谁知道那些山贼是不是躲在暗处盯着咱们呢,你看那地上的尸体,明显是被什么东西吃过的!”

说完,他伸手拍了拍背篓,“闺女别看哈,不然晚上该做噩梦了!”

“爹爹,我不怕!”

姜甜甜认真道。

她是学医的,之前经常做人体解剖,对死人早已无感了。

加上原主自幼在道观长大,所以对那些牛鬼蛇神之类的,也有着天生的震慑作用。

姜大满听后,回头笑了笑,“爹,妹妹真乖啊,不哭不闹的,跟别人家一比,妹妹真的太听话了!

~”一点都不让大人操心,这样的孩子,才最讨人喜欢。

姜二满也道:“是啊,从前甜甜就住在咱家隔壁,早知道她这么乖,爹就应该早点把她领回来!”

姜万田叹息一声,“家里人口多,日子不好过,自家小子都吃不饱饭呢,哪有精力再领养甜甜啊!”

“妹妹,你是在道观出生的吗?

你亲爹亲娘是谁啊?”

姜大满随口问了一句。

“啧!”

不等奶团子回答,姜万田就皱了皱眉,“好端端,问这个干啥?

甜甜既然来咱家了,那我就是她的亲爹。

还有,以后到了桃花村,别一口一个领养的,就说甜甜是我跟你娘亲生的,听懂了没?”

如果甜甜的亲爹亲娘真的在乎她,当初又何必把她仍在道观呢?

不管有什么难处,也不能丢掉自己的亲生娃娃,这是原则性问题。

姜大满‘嗯’了一声,“爹,我记住了!

~”姜甜甜听到老爹和大哥的对话,也仔细回忆了一下。

听老道长说,她刚出生不久、甚至还没满月呢,就被人放在道观门口了。

老道长捡了她后,含辛茹苦把她养到三岁。

为了能喝到奶,老道长还养了两只母山羊。

教她道法、看相、堪舆、捉鬼、画符、测风水和算命等等。

后天遭大旱,道观也经营不下去了。

老道长自己尚且无法解决温饱,又如何能养活她?

于是便下山送给了高东升一家。

至于她亲爹亲娘是谁,姜甜甜自己也不清楚。

想到这里,背篓里的奶团子长叹一口气,微微垂下眸子。

“爹,您瞧,妹妹跟小大人似的,都学会叹气了,哈哈!

~”走在后头的姜二满憨笑道。

姜甜甜无奈地扯扯嘴角。

她可不就是大人吗。

一个二十五岁,连男朋友都没谈过的医学工作者。

理科女的心酸和情商,恐怕只有她自己能懂。

“大惊小怪什么!”

姜万田横了老二一眼,“如果没有你妹妹,咱们别说吃饭了,这一路上渴都渴死了,你们两个以后要是敢对甜甜不好,看老子咋收拾你们!”

老婆子说了,甜甜是个福娃娃。

他们绝不能像高东升两口子那样虐待她、打骂她。

况且自姜万田的太爷那辈开始算,家里就没生过小姑娘儿。

到了他这代,家里更像和尚庙似的,随便拉过来一个都是带把的。

所以小甜甜能来到他们家,甭管姜家二老,还是那群臭小子们,都是真心喜欢她。

当然了,老三媳妇是个例外。

她除了吃喝和钱之外,什么都不稀罕。

“爹,我可以对天发誓!”

姜二满举起手,“我这辈子要是对妹妹不好,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二哥哥,不要发毒誓啊!”

姜甜甜吓了一跳,连忙喊道:“我相信二哥会对我好的!”

家里人都这么实在,她一定要想办法让家人们渡过难关,慢慢富起来。

走在前头的姜大满手举在半空中,“爹,那、那我还表不表态了?”

“你们俩心里清楚就行,回去后也多叮嘱叮嘱那些臭小子们,让他们多照顾甜甜!”

姜万田轻咳一声。

“放心吧爹,我回去就说!”

兄弟俩齐齐点头。

爷三又在山路上走了片刻,前面突然出现一片茂密的松树林。

姜甜甜一双小手扒在背篓边缘,抬头望去,不由一惊。

只见一团黑色的雾气在松林外面飘来荡去。

见有人来了,雾气朝他们这边飘了过来,渐渐凝聚成一个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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