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皮丛也的其他类型小说《盗墓:从老九门开始长生不老陈皮丛也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薏仁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丛也,你跟他们说了什么啊?”走在回红府的路上。霍仙姑好奇不已。她蹦蹦跳跳地绕在丛也身边,身后辫子上扎着的彩色丝带晃来晃去。晃得丛也眼睛有点儿疼。在面摊子上,丛也找了一个角落,单独压低了声音和三兄弟说了一些话。除了丛也和三兄弟四个人,谁也没听清楚他们说了什么。只知道三兄弟一脸郑重地就捧着丛也的一根金条离开了,并且还向丫头父女两个人道了歉,起誓以后再也不会来找他们麻烦了。霍仙姑怀里抱着茉莉花,怎么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一路上非得揪着丛也问出个水落石出不可。“秘密。”丛也当然不告诉她。小孩子家家的,别打扰他白手起家。不对,他拥有大圣的金条和女娲的血脉,应该是仙二代才对。也不算是白手起家。用词不严谨。霍仙姑没想到丛也竟然连她也要瞒着,嘟着...
《盗墓:从老九门开始长生不老陈皮丛也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丛也,你跟他们说了什么啊?”
走在回红府的路上。
霍仙姑好奇不已。
她蹦蹦跳跳地绕在丛也身边,身后辫子上扎着的彩色丝带晃来晃去。
晃得丛也眼睛有点儿疼。
在面摊子上,丛也找了一个角落,单独压低了声音和三兄弟说了一些话。
除了丛也和三兄弟四个人,谁也没听清楚他们说了什么。
只知道三兄弟一脸郑重地就捧着丛也的一根金条离开了,并且还向丫头父女两个人道了歉,起誓以后再也不会来找他们麻烦了。
霍仙姑怀里抱着茉莉花,怎么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
一路上非得揪着丛也问出个水落石出不可。
“秘密。”
丛也当然不告诉她。
小孩子家家的,别打扰他白手起家。
不对,他拥有大圣的金条和女娲的血脉,应该是仙二代才对。
也不算是白手起家。
用词不严谨。
霍仙姑没想到丛也竟然连她也要瞒着,嘟着嘴一脸不高兴:“连我你也不告诉。”
垂下的浓黑睫毛挡住了眼底的失望。
丛也看她眼睛里慢慢凝聚起了水珠,顿时手忙脚乱,无可奈何道:“那我告诉你,你答应我保密。”
霍仙姑立即抹去了眼角的晶莹,把头凑了过来:“你放心,我嘴可严实了。”
“……”
所以,他是被霍仙姑这个演技派给糊弄了吗?
丛也还是把他让三兄弟做的事情全盘托出。
霍仙姑听着逐渐皱起眉头:
“那他们骗了你拿着金条走了怎么办?”
丛也摇了摇头:“他们如果只在乎眼前的蝇头小利,那我就当破财消灾了。”
霍仙姑祖宗基业庞大,家财万贯,自然也不会把一根金条看得多重。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小秘密,你不能告诉任何人。”
丛也认真地看着她。
霍仙姑哼了一声:“你就放心吧!我才不是大嘴巴!”
说起来,她和丛也有了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知道的秘密。
这件事本身对霍仙姑而言就能算是一个秘密了。
抱紧了怀里的茉莉花,霍仙姑笑容明媚。
回到了红府,二月红和霍三娘也谈好了事情。
“师傅!”
丛也跑到了二月红身边。
二月红的手轻轻搁置在他的后脑勺上:“去哪儿玩儿了?”
丛也笑着仰头:“就去吃了一碗面。”
吃面?
二月红眼中闪过惊讶。
要说丛也去玉楼东吃了大餐,他觉得还比较正常。
难得出去一次,他竟然只吃了一碗面。
霍仙姑牵着霍三娘的手,眉间尽是促狭的意味,忍不住告状:
“他哪里是去吃面的?他是去看漂亮小姑娘的!”
她漂亮精致的眉眼生动,哪怕是告状都不惹人生厌。
霍三娘轻笑一声,缠缠绵绵的眼神丝丝缕缕就落在了二月红的脸上,语气别有深意:
“你这徒弟倒真正是得了你的真传。”
至于是什么方面的真传,丛也又不是真正的小孩子,怎么会听不出霍三娘的言外之意?
看来他师傅二月红这风流债是真欠了不少。
连眼前贼水灵的霍三娘都对他芳心暗许。
同样是男人,丛也社畜二十年还是单身。
二月红竟然十六岁就有这么漂亮的小姐姐看上他了。
丛也直接一跟头晕倒。
不过丛也想了想,他现在是二月红的徒弟。
未来无论在哪一方面必定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不过一切还得等他成年再说。
他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丛也正美好地幻想着未来,突然察觉到自己师傅的眼神已经开始变得凉飕飕的。
他搓了搓起鸡皮疙瘩的肩膀,脑子里的未来彻底被冻结粉碎成一地渣了。
送走了霍三娘和霍仙姑,二月红吩咐管家关上大门。
管家立即递给了丛也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
别这样。
丛也真的害怕。
回到了二月红的房间。
他端坐在八仙桌前品茶,慢条斯理地开始问罪:
“霍仙姑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丛也抬着自己屁股下面的凳子,往二月红的方向挪近了一点儿,笑容甜滋滋的,跟浸了蜂蜜似的:
“师傅,您还不知道我吗?”
“我是一个什么人呐?”
“我知恩图报、善良政治,绝对不会有歪念头的!”
“我之所以去看面摊老板的女儿丫头,是因为我想照顾他们家的生意,在我快要饿死的时候,丫头给我偷了一筷子面。”
“她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呐!”
丛也用自己水灵灵的大眼睛真诚地看着二月红。
他自己现在的这副尊容,他也在镜子里观察过。
绝对算得上是美男子一个。
尤其是女娲灵血似乎在优化他的基因。
以后肯定帅的惊天地泣鬼神。
他都使出了撒娇大法,二月红一定没辙。
二月红轻轻晃了晃淡青色的茶杯,挑了挑眉,眼尾勾着笑意:
“此话当真?”
丛也一看他的态度,就知道他已经相信了个七八分。
他抱住二月红的胳膊,使劲得磨蹭:
“师傅啊,您谁都可以不相信,但是您不能不相信您最疼爱的徒弟我啊!”
他可还是要靠着二月红吃饭的。
否则他就算有金条,背后没势力也不敢随便花啊。
而且他对师傅绝对是真心的。
就冲着师傅家手艺一绝的厨子,他也绝对舍不得离开红府的。
二月红被他这小孩儿行为逗笑,略显风流的薄唇忍不住翘起,把他的脑袋轻轻推走:
“好了,我相信你。”
“嘿嘿,师傅最好了。”
丛也仰起头就笑。
三言两语把二月红哄得心花怒放。
“作为你的师傅,我还是要提点你,不可太重女色。”
听到了二月红的叮嘱,丛也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二月红要不要听听他在讲什么?
丛也今年才八岁啊,就算他是老司机,但却开的是新车啊。
更何况,丛也又不是死变态。
他现在看所有的女孩儿都跟看自己女儿一样。
谁当自己老婆看啊?
那也太变态了。
“等你以后长大了,婚事师傅自然会为你做主,挑一个你喜欢的漂亮姑娘。”
二月红揉了揉丛也的头。
丛也不敢恭维。
他现在压根儿不敢往结婚想,先长大再说。
“哦,对了,上午的课还是需要下午补回来的。”
一道晴天霹雳降临在丛也的头上。
老娘是观音不是圣母:“为什么这么久了都没见新人说话?”
蟠桃商家西王母:“不是很清楚。”
林黛玉倒拔垂杨柳:“可能人家天性就不爱说话。”
以武则天当榜样的华妃:“谁给我一瓶毒药?姐要毒死皇帝!@全体成员”
“西毒欧阳锋向以武则天为榜样的华妃发送了专属红包。”
群消息弹出。
西毒欧阳锋:“我给你一条经过我训练的毒蛇,不仅毒效猛烈,还能让人察觉不出来。@以武则天为榜样的华妃 ”
以武则天为榜样的华妃:“多谢{抱拳}”
丛也缓慢地眨动眼睛。
原来群里的红包还能发活物?
而且ID虽然古怪,但是好像是真人。
丛也的脑子里闪过了一个对他有点儿陌生的词汇——金手指。
他从前看小说的时候经常能看到这个词,后来成为了社畜也就慢慢失去了看小说的资格,这个词语也就淡化在他脑海中。
直到现在聊天群的出现,触发了他的记忆点。
“起来了!”
没等丛也仔细思量,陈皮就把他拽了起来。
丛也:“……”
接下来的路程,陈皮的脚步微微放慢了些。
丛也没有再出现像之前跟不上的情况。
他心里到底住着一个大人,意志力比小孩儿要强得多。
到了市里,陈皮早有目标地领着他往书店走。
还有什么比书店更适合判断丛也有没有说谎呢?
丛也抬头望着眼前这家古朴的书店。
陈皮和守着书店的老板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老板的目光就落在了丛也身上。
这家书店叫做思书斋。
规模不是特别大,但是书密密麻麻地摆满了整个店铺。
书架与房顶相连,最顶层的书都需要踩着攀爬架上去拿。
在丛也打量书店的时候,老板也在打量着他。
这孩子身子骨虽然瘦弱,但是一双眼睛清明透亮,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机灵的孩子。
至于眼前这少年所说的识字,还得试试才知道。
“过来。”
陈皮朝着丛也喊道。
丛也跑到了老板的对面。
老板笑容和煦:“来,看认不认识上面的字。”
泛黄的宣纸上,写着几个繁体字。
简单到丛也都不需要犹豫便脱口而出:
“贝、长、虫、达、通、当、单。”
老板一顿,惊奇地看着他:“小朋友,你今年多少岁?”
丛也:“八岁。”
老板指了指对面的书架:“你认识上面多少字?”
这个年代虽然全都是繁体字,但是与简体字差别不大,认起来没有多少难度。
“认识很多。”
丛也说道。
他觉得在书店干活特别不错,能看书多了解这个时代,而且活也不脏不差。
老板人看着也挺好,一点儿也不像是压榨童工的人。
所以,他当然是竭尽所能地彰显自己的价值,让老板把他留下来。
老板摸了摸下巴上的几缕胡子,随意地指了一本书:“这本书上写着什么字?”
“《世界末日记》。”
丛也回答。
老板放下手,对陈皮说道:“这个孩子我收下了。”
陈皮稀奇地看着丛也,眼神中的凶煞气消失了。
这就是文化人的力量。
果然,知识文化才是永远的第一生产力。
无论是在哪个年代都是如此。
陈皮开始和老板谈论起了工钱。
这个年代童工可不违法,毕竟满大街都是童工。
老板和陈皮最终敲定的价格是一个月80铜钱,包中午的饭食,早晚不包,住宿不包。
这个价钱已经很不错了。
连陈皮自己一个月靠着捕鱼和抓螃蟹,一个月也差不多挣一个银元,不比丛也多多少。
明天才开始正式工作,从书店出来,丛也站在面摊前一动不动。
实在是太香了,他闻着走不动路啊。
陈皮看他都快流口水的模样很是嫌弃。
“走吧。”
陈皮直接走进了面摊。
这摊子他也没来吃过,虽然价格不怎么高,都是给普通老百姓卖的,但是陈皮的钱不足以吃撑他在外面吃任何东西。
丛也一个饿死鬼,他当然看见美食就走不动道。
他坐在了陈皮旁边,听陈皮要了两大碗面条。
上菜的是一个小姑娘。
长得水灵且熟悉,丛也多看了两眼。
“小屁孩儿一个,还知道乱看。”
陈皮扫了他一眼。
丛也没理他。
因为眼前的小姑娘他认识,正是那天给了他一口面吃的小姑娘。
更何况,即便不认识,欣赏美好的事物也是人类的天性。
陈皮一个十一岁小孩儿他懂什么?
今年八岁的丛也不屑地努努嘴。
吃完一碗面,丛也身体暖洋洋的,连走回去的一个小时都不觉得漫长。
“你叫丛也?”
走在前面的陈皮问道。
“嗯。”
丛也揪了一根狗尾巴草。
“具体点!”
陈皮声音急躁。
丛也:“……树丛的丛,也许的也。”
说完了之后,陈皮就安静下来了。
“你怎么认识字的?”
过了一会儿。
陈皮又问。
丛也胡诌:“以前一个老乞丐教我的。”
陈皮也没有追问。
又过了一会儿。
陈皮的声音又响起来,语气有些紧绷:
“陈皮,这两个字怎么写?”
丛也的脚步停下。
他手里的狗尾巴草上下摇晃。
看向陈皮的眼神中是满满的惊讶,但是惊讶之后又觉得正常。
阿婆的条件养活陈皮就已经算不错了,更别提送他上学认字读书这样的事情。
陈皮面皮薄,死要面子,被他这样毫不掩饰的眼神一看,就冷下了脸加快了脚步。
丛也:“……”
急什么啊?
他跑上前两步,走在陈皮身边:
“陈皮两个字很简单的。”
陈皮重新停下来。
丛也在路边找了一截枯枝,在土地上写出了陈皮的繁体字。
陈皮盯着那两个陌生的字,心里浮现出古怪的感觉。
他也找了一个木棍,笨拙地一笔一划模仿着写。
明明参照物就在旁边,他却怎么都写不好。
丛也写的时候流畅又自然,他写起来怎么就成斗蛐蛐了。
陈皮一把将手中的木棍扔得老远,负气朝前走:“一点也不简单!”
丛也露出笑容。
张启山看着他突然发笑,扬了扬剑眉:“看来我入九门你很高兴?”
丛也:“……”
你哪只眼睛看到的?
我是在为自己的牛逼感到高兴好吗?
丛也的无语可能表现得太明显。
尽管他一句话没说,眼神就已经充分地透露出了他的情绪。
张启山忍不住笑了。
眼前的少年的确是可爱。
放蛇咬人的时候嚣张得不像话,吃饭的时候又很乖巧,心里埋怨的时候也很可爱。
丛也没理他,继续开始跟美食打交道。
将一道道菜送进他的肚子里团聚。
吃饱饭后,丛也和张启山在玉楼东门口分别。
等张启山的背影一消失,他又重回玉楼东,打包了几道菜放入我的收藏,又在街上买了些东西,丛也就回了红府。
……
世道纷纷攘攘,尤其是在这重重硝烟的年代。
长沙城一朝改朝换代。
左谦之这个名字渐渐从人们的口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张启山这三个字。
张启山姿态强硬且冷酷地闯入长沙城的上层,让他的名字深深扎根在这个地方数十年。
翻年不久,丛也又长了一岁,而张启山也干了一件大事。
在东都茶楼包厢里的话一语成真。
他取代了原本的人,成为了九门之首。
张启山锋芒之盛,九门之中无人与之争锋。
偌大的张府也在一年之内建立起来。
红府充满了江南庭院韵调的院子里,前庭凿出曲折蜿蜒的几道流水,绕过青峰假山,种着大片大片二月红最爱的西府海棠。
哪怕是严冬都未曾凋零,可见照料之人的细心。
丛也提溜着水壶,给一朵朵西府海棠浇水。
人还举着水壶,心已经飞到了群里。
丛也:“@海棠花落人憔悴 谢谢花神姐姐的药水,海棠花成功地挺过了寒冬!”
海棠花落人憔悴:“大家都是爱花之人,客气了。”
丛也忍不住感叹,不愧是花神,说起花来轻轻柔柔,听着可舒服了。
过了一会儿。
海棠花落人憔悴:“@丛也 上一次的鲜花饼还有吗?”
丛也:“……”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丛也:“有的,待会儿给花神姐姐私发。”
海棠花落人憔悴:“多谢弟弟了。”
林黛玉倒拔垂杨柳:“啧。”
丛也:“……”
林黛玉说话的时候,他从不轻易开口,以防被林怼怼中伤。
最擅打狗黄蓉:“@丛也 还有炸鸡吗?靖哥哥可喜欢吃炸鸡了。”
林黛玉倒拔垂杨柳:“啧。”
丛也:“明天私发给你。”
最擅打狗黄蓉:“呜呜,谢谢弟弟。”
林黛玉倒把垂杨柳:“啧。”
丛也果断下线。
黛玉的“啧”听多了,抓心挠肝般难受。
而且,再不下线,群里铁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虽然最后的结果都是林怼怼得胜而归,但是其他人的惨状也让人不忍直视。
“真是奇了怪了,偏偏是你照顾这海棠,能让它们挺过寒冬。”
二月红一身绣金牡丹纹亮缎长袍,外面罩着一件黑色貂皮披风,身段修长,迎面走来,唇角的笑意不断。
那是当然,花神亲自给的药水,还能养不活这群花?
丛也放下了水壶,问道:
“师傅今天没去梨园?”
梨园的客人大半都是朝着二月红的名头去的。
二月红一般不会缺席梨园排号的戏。
今天丛也能在这个时辰看到二月红,就证明二月红压根儿没去梨园。
“今天有要紧事。”
二月红神色认真了些,他叮嘱丛也:“待会儿去换身衣服,跟师傅赴宴。”
房间里的人都没什么反应。
左谦之的亲兵注定也走不出红府。
左谦之是个汉奸,他的亲兵又能是什么好人呢?
丛也静静地坐在木椅上,左谦之的呼吸已经断掉了。
他全身上下的皮肤发黑发紫,微张着嘴彻底失去了生命体征。
二月红松了一口气,胸口压着的密实黑泥从左谦之被咬的那一刻开始就慢慢地消散了。
他不想帮着父亲助纣为虐,尤其是跟一个残害百姓的汉奸合作,却也不愿意看父亲受伤。
如今的结果,正是他所愿意看到的。
二月红站起来,看着丛也,他乖乖地坐在椅子上,肩膀上的小蛇时不时就要蹭一蹭他的脸颊,一人一蛇看起来憨态可掬。
他的心柔软下来,想到了昨天夜晚站在回廊上等着他的丛也,喉咙发紧。
他轻声说道:“怎么不和师傅说?”
丛也与张启山合作谋划,毒杀左谦之,引张启山亲兵入府……
这一系列事情他都一无所知。
甚至他这个师傅,还需要丛也来替他解决麻烦。
丛也才十四岁。
这些事情本不应该成为烦人的羽毛沾染在他身上。
“我不是小孩子,我也想让师傅知道我可以帮你。”
丛也实在是不喜欢府中上下都拿他当小孩子看。
杀汉奸这种事情他干起来得心应手,没有一点儿犹豫,这可能就是受骨子里的血脉影响。
在他眼中,无恶不作的汉奸就不能被当作人来看待。
二月红心中一片酸软,最柔软的部分被这句话轻轻触碰了一下。
在他前十六的人生中,他过得相当孤独。
没有朋友,没有同伴,没有母亲,没有兄弟姐妹。
甚至身为父亲的红老爷也没有给他爱,只给了他责任和重担,让他明白身为红府继承人要做的事情。
直到遇到了丛也,收他为徒。
丛也和府里的其他人一点儿也不一样。
他活泼、顽皮、贪吃、可爱,冰冷的府邸渐渐充满了活跃的声音。
他的身边再也不是极致的安静,而是总有一道声音在喊着“师傅”。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闪过一道巨大的闪电,亮得像把整个天都劈成了两半,接着就传来了轰鸣的雷声。
房门被推开。
雨水劈里啪啦地落下,像是一颗颗断了线从天而降洒下的珠子。
一股冷风夹杂着腥气吹进了房中。
丛也看向门口。
张启山的军装被雨水打湿,紧紧地贴在身上,他的身上似乎沾染了血迹。
雨水从他的脸颊上滑落,他朝着红老爷拱手:
“红班主,今天没吃上红府的佳肴,希望日后还能有这个机会。”
“张启山就先告辞了。”
他的身后是抬着一众尸体的张家亲兵。
最后一眼,他落在了丛也身上,勾了勾唇角,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连天的雨幕之中。
红老爷:“你们说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二月红没有说话。
丛也倒是一清二楚:
“他这话的意思就是希望和我们红府保持友好的关系,不追究你和左谦之的事情了。”
左谦之已死,接下来最有可能接任长沙城布防官的人非张启山莫属。
跟张启山交好并不是一件坏事。
红老爷头脑灵活,心思深沉,瞥了地上左谦之的尸体一眼,下定决心:
“既然如此,那么我也交一份投名状吧。”
他站起来,没等丛也听清楚,就冷声道:“还不跟上来。”
就在他一如既往地在铺子前挑着果脯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他的身边。
丛也把铜板抛给老板,转头看到了后座的张启山正看着他,脸上带着笑。
他微微挑眉,随即移开视线当作没看见,手里捧着果脯的纸袋,时不时捻起一块儿果肉扔进嘴里。
张启山无奈地摇头,打开车门,走到了丛也的身边。
“我来给你赔罪了。”
张启山跟上他后,就放慢了脚步。
丛也没说话,他嚼着果肉,慢慢地停下了脚步。
“你和左谦之是什么关系?”
丛也突然问道。
张启山定在原地,杀意在他的黑眸之中凝聚。
这杀意并不是冲着丛也而来的,而是因为丛也提起的那个名字。
“想不想听故事?”
张启山扬了扬下巴,目光扫向了旁边的茶馆。
丛也:“行啊。”
他挺好奇张启山和左谦之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两人结伴进了茶馆,要了一个二楼的包厢。
茶香袅袅。
氤氲的淡青色茶雾中,张启山的神色模糊不清。
声音却清晰地传入了丛也的耳中。
一个神秘且离奇的故事在丛也的面前展开。
八年前,日本势力渗透东北,控制南满铁路,无恶不作。
张家是东北一个倒斗世家,动荡的时局导致张家分裂成多派,其中一派带着家族的秘密离开,南下逃亡,却被日本在东北的特务体系发现。
当时年仅十五岁的张启山,就在其中。
日本人发现了张家人的不同寻常,不停地在张家人身上做着人体实验。
而左谦之就是当时为日本人卖命的汉奸。
后来张启山侥幸逃了出去,这一次来到长沙城,他就是为了报仇除掉左谦之这个蛀虫。
张启山没有欺骗丛也,字字属实。
无非是将张家人的特殊之处三言两语掩盖了过去。
丛也手指轻点桌面,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张启山继续说道:“两天前我捉拿的要犯,就是左谦之手下一个替他杀人的下属,名字叫做严三兴。”
“我没有骗你,他是跑进了梨园之后消失的。”
张启山抿了一口茶,目光放在丛也的身上。
丛也垂眸正盯着桌面,纤长浓密的睫羽遮挡住眼中的情绪,让人猜不出他心中所想。
“所以你想要我帮你?”
丛也不会天真地以为张启山只是因为把他当成朋友才如实相告。
这些话都涉及到了隐私,张启山毫无保留地告诉丛也,就是想要将丛也拉上他的贼船。
张启山唇角翘起,放下茶杯,不答反问:“你愿意帮我吗?有你的帮助,事半功倍。”
为了说服丛也,他继续说道:“左谦之一个汉奸留在长沙城,我相信你也不舒服。”
丛也嘴角抽了抽,的确一听到汉奸两个字,他就对左谦之厌恶至极。
能让左谦之消失在长沙城,他当然是愿意的。
丛也最终还是踏上了张启山的贼船。
主要是对比汉奸左谦之,他还是看张启山更顺眼一些。
“你这是得寸进尺吗?”
旅馆里的房间内。
丛也看着面前的旗袍,沉默了片刻,质问张启山。
张启山轻咳了两声,强行压下了嘴角的笑意,解释道:
“这也是无奈之举,严三兴最喜欢拿漂亮女人练刀,想要引蛇出洞,只有你扮上女装,让真正的女人来不过是徒增伤亡。”
丛也抬起头,望着身边的张启山:“那你为什么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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