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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妇,做疯批,嘎嘎乱杀笑嘻嘻前文+后续

满月居空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哥,你跟她说那么多干什么?赶紧打她,一定要给娘和二哥还有我报仇,不然她以后就骑到我们头上去了。”郭言姝的怂恿没有让郭言学动手,反而冷静下来。他看着仿佛变了一个人的妻子,神情很是复杂。以前她从不是这样的。她喜欢郭家,喜欢家里的每个人,所以脸上总是带着温和的笑意,包容着每个人的小毛病。不像现在这样,冷眼看着他们,仿佛就像在看仇人一般。为什么短短一天的时间,她就跟变了个人一般?可是他们家需要的是以前那个全心奉献的沈暮秋。必须得将人哄回来!他深吸一口气,而后稳着声音开口:“暮秋,你不是不能管教言姝,但她毕竟还小,又是个女孩,你得注意方式方法,不能这么粗暴的打骂。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在娘家时奶奶和后娘对你都不好,动辄打骂,那对年幼的你来说是...

主角:沈暮秋郭言姝   更新:2024-12-17 10: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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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暮秋郭言姝的女频言情小说《下堂妇,做疯批,嘎嘎乱杀笑嘻嘻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满月居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哥,你跟她说那么多干什么?赶紧打她,一定要给娘和二哥还有我报仇,不然她以后就骑到我们头上去了。”郭言姝的怂恿没有让郭言学动手,反而冷静下来。他看着仿佛变了一个人的妻子,神情很是复杂。以前她从不是这样的。她喜欢郭家,喜欢家里的每个人,所以脸上总是带着温和的笑意,包容着每个人的小毛病。不像现在这样,冷眼看着他们,仿佛就像在看仇人一般。为什么短短一天的时间,她就跟变了个人一般?可是他们家需要的是以前那个全心奉献的沈暮秋。必须得将人哄回来!他深吸一口气,而后稳着声音开口:“暮秋,你不是不能管教言姝,但她毕竟还小,又是个女孩,你得注意方式方法,不能这么粗暴的打骂。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在娘家时奶奶和后娘对你都不好,动辄打骂,那对年幼的你来说是...

《下堂妇,做疯批,嘎嘎乱杀笑嘻嘻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哥,你跟她说那么多干什么?

赶紧打她,一定要给娘和二哥还有我报仇,不然她以后就骑到我们头上去了。”

郭言姝的怂恿没有让郭言学动手,反而冷静下来。

他看着仿佛变了一个人的妻子,神情很是复杂。

以前她从不是这样的。

她喜欢郭家,喜欢家里的每个人,所以脸上总是带着温和的笑意,包容着每个人的小毛病。

不像现在这样,冷眼看着他们,仿佛就像在看仇人一般。

为什么短短一天的时间,她就跟变了个人一般?

可是他们家需要的是以前那个全心奉献的沈暮秋。

必须得将人哄回来!

他深吸一口气,而后稳着声音开口:“暮秋,你不是不能管教言姝,但她毕竟还小,又是个女孩,你得注意方式方法,不能这么粗暴的打骂。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在娘家时奶奶和后娘对你都不好,动辄打骂,那对年幼的你来说是很恐怖的回忆。

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不想让言姝也有这样的回忆吧?

还有,娘毕竟是长辈,她……

你给娘道个歉,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咱们毕竟是一家人,我相信娘大人有大量,不会跟你计较的。”

“哥,你怎么这样?你……”

郭言姝的质问并没有说完,就被郭言学怒视的眼神打断。

沈暮秋听着这话,心里一阵悲凉。

因为她自小在娘家过得不顺心,所以对郭言姝发自内心的好,她甚至像是在补偿当初那个吃尽苦头长大的自己,要什么就给什么。

可她的好,换来了什么?

想到这里,她看向郭家人的眼神愈发冰冷。

郭言学见自己好声说话,沈暮秋还是这个鬼样子,好不容易压制住的怒火又烧了起来。

他眼里冒起火星子,语气里带了些警告的意思:“暮秋,你也知道我娘这辈子过得不容易。

她前半生努力干活供我爹读书,还得照顾我和大姐,后来又有了言礼和言姝,日子更艰难。

等我爹终于考上秀才,她也没享几天福我爹就没了。

她一个人拉拔我们兄弟四个,不知吃了多少苦头。

在我这里,不管是谁欺负我娘让我娘受气,我都不会放过她!”

赵氏不知什么时候跑了出来,听到这话得意道:“沈暮秋,你赶紧给我磕头认错,不然我就让言学休了你!”

沈暮秋看着翘尾巴的郭家母子,就跟看傻子一样。

“郭言学,你娘上半辈子吃苦受罪是为你爹,下半辈子操劳是为你们兄妹,跟我这个外人有什么关系?

你要真这么心疼你娘,不肯放过让她吃苦受气的人,就把你爹的坟墓掘了,鞭尸也好,挫骨扬灰也罢,全看你的孝心有多少。

还有你们四兄妹,千万别放过了。

依着你娘吃过的苦,每人先给自己三十个大耳巴子再说。”

“你!”

郭言学被这话气得眼睛发红,挽着袖子道:“行啊,你既然敬酒不吃想吃罚酒,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这话说完,他握着拳就朝沈暮秋冲了过去。

这个样子不由让沈暮秋想到了上辈子伤了手脚以后,郭言学落在自己身上的拳头。

一拳又一拳,痛彻心骨。

其实仔细想想,郭言学的暴戾是有起因的。

之前她手脚健全时,两人起了争执,郭言学也会动手。

不过在她还手之前,赵氏和郭言礼、郭言姝兄妹都会站在她这边指责郭言学,甚至会给郭言学好几个拳头。

赵氏辩解说郭言礼没有儿子,在外人面前压力大,抬不起头来,所以性子才会冲动些,让她包容一些。

郭家人的维护和的郭言学的及时道歉,还有她由于不能生孩子对赵家的愧疚,让她忍了一回又一回。

现在想想,这都是郭家人做戏给她看呢。

赵氏动不动就拿郭言学没有儿子来堵她的嘴。

可郭言学没有儿子是她造成的吗?

在得知自己不能生孩子以后,她就说可以和离,郭家也可以休了她另娶新妇,结果郭家死活不同意。

郭言学说这辈子只认她一个媳妇,别的谁都不要。

赵氏说哪怕不能生也没关系,郭家看上的是她的人,不是她能不能生孩子。

郭言礼、郭言姝也哭闹着说她走的话,要跟着一起走。

就这样,她被郭家营造出来的虚假情谊困住终生。

而郭家,从始至终只是舍不得她这个能赚钱又好骗的老黄牛……

又一次看到郭言学一脸的狠劲儿,沈暮秋说不害怕是假的。

上辈子被打的三年给她留下了刻骨铭心的记忆,看到这样的郭言学,她的身体就忍不住发抖。

但是,她心中积累了三年的恨却比害怕要多出更多。

如今她手脚健全,身体康健,就不信打不过郭言学这个畜生。

在郭言学靠近之前,沈暮秋抽出鞭子挥了过去,这一鞭抽在郭言学的大腿上,让他止住前进的步伐,痛得嚎叫一声。

而这一下也让沈暮秋找回自信,鞭子舞得起飞,并且一鞭也没落空,鞭鞭到肉,疼得郭言学根本说不出去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个王八蛋,让你打我!

这个家是我赚钱支撑,老娘是我帮你孝顺,弟妹是我帮你照顾,你不感恩就算了,还敢打我!

我沈暮秋连老虎都能打死,还能让你打了?

我不出手,你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还真觉得天下第一厉害是吧?

今儿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看你以后还不敢不敢在女人面前亮拳头。”

沈暮秋嘴里骂着,手里的鞭子也舞个不停,很快郭言学就被抽成了一个陀螺,在地上不停转圈。

一双手护了头就护不了腚,护了腚就护不了头,也是忙得很。

一开始他还有精力骂人,后来就只剩下不停的“啊啊啊啊”。

而郭家剩下的母子三人已经被沈暮秋这个动作吓傻了。

他们都没想到,在家里一贯温柔和善的儿媳妇/大嫂会变成这副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赵氏才回过神来,她扯着嗓子喊:“住手,沈暮秋你快住手,这样打下去会出问题的,言学会被你打死的。”

赵氏的这番话却让沈暮秋想起上辈子听到的另一句话。

“言学,继续打,别收着力,沈暮秋皮糙肉厚命又硬,不会打出问题的。”

沈暮秋原本打得有些累了,但是因着这句话,她愣是多抽了七八鞭子才收手。

见沈暮秋收回鞭子,赵氏立刻朝着郭言学飞扑过去,就跟号丧一样喊道:“儿啊,我的儿啊,你没事吧?

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下去了。

老天爷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年轻的时候当牛做马给郭家赚钱,供男人读书,养孩子长大,好不容易娶个儿媳妇回来,结果是个夜叉。

老天爷,你睁眼看看,赶紧把这个祸害收了吧。”

沈暮秋想,郭家这种祸害都活在世上,可见老天爷确实不干实事。

指望老天爷,不如指望自己。

当个祸害,嚯嚯得郭家永不安宁!

但她能当祸害,却不能被郭家骂,于是厉声问:“祸害说谁呢?”

“祸害说你呢!”

这话让沈暮秋哽了一下,然后露出重生以来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对,确实是祸害在说我。”

“你、你!沈暮秋,你这个畜生,婊子养的贱货,不能下蛋的鸡。

你打男人,打婆婆,打小叔和小姑子,你不得好死。

我诅咒你,死后要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沈暮秋对于这个诅咒并不害怕。

她上辈子就不得好死,不过是重来一次,有什么好怕的?

她已经决定这辈子当个恶人,将郭家每个人都搓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只要能达成这个目的,下十八层地狱也值了。


砸了东西后,沈暮秋拍拍手从房间出来,正好对上了郭言学打量的眼神。

“看什么看?”

沈暮秋冰冷的眼神和语气让郭言学很是不适应。

以前暮秋看她时,眼神里总是一片温柔,底下还藏着淡淡的歉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样?

暮秋的变化,真的是因为言姝做下的事情吗?

此时,他的心里充满了怀疑。

“暮秋,你的生辰快到了,今年你想怎么过?”

沈暮秋原本不想搭理,但是看着郭言学眼底的怀疑,她开口道:“我的生辰在九月,还有半年。

有事说事,少在这里拐弯抹角的,听着就烦。”

“不好意思,是我记错了,应该是娘的生辰快到了。”

“郭言学,你是鬼上身了?你娘的生辰在十二月,还在我后头。”

说完这话,沈暮秋回房间拿了弓箭、匕首、伤药、绳子、水囊和背篓就往往外走。

走到院门口,她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郭言学。

这人应该是怀疑她鬼上身了吧,所以故意拿着生辰来试探。

可是郭言学死也猜不到,上了她身的那只鬼,也叫沈暮秋,一个运气不好,错信了他人,所以死得很惨的沈暮秋。

……

从郭家出来后,沈暮秋沿着山脚往北边走,再往北就是延绵的群山。

山里有几个村子,为了方便生活,村民们在中间地方凑了个集,集上还有一个小饭馆,地方不大,但是厨子的手艺不错,沈暮秋在收获颇丰的时候会在这里打牙祭。

出门没有吃早饭,她就在小饭馆里解决了早饭,然后让厨子现做了二十个馅饼。

沈暮秋作为附近唯一的女猎户,集上的人都认识她,看她一口气要二十个馅饼,有人就问:“沈娘子这是要在山上待两三天?”

“去试试运气,看看能不能猎到些东西。”

“沈娘子运气一贯是好的,这回肯定有大收获。”

“那就借您吉言,如果真有收获,我在这里付了酒钱,您得空来喝酒。”

等馅饼的功夫,沈暮秋跟其他猎户交流了一下几座山上的信息,又跟他们说了县城最近在收稀奇罕见的猎物。

等饼做好,沈暮秋就孤身上山了。

集上的生面孔见她走了便问:“竟然还有女猎户呢,瞧着瘦瘦小小的,能打着猎物吗?”

“哈哈,你小子,可别门缝里看人,把人给看扁了,沈娘子的打猎技术是一等一的好,经年的老猎户都不一定比得过她。

而且我说她运气好,那可不是吹的,不管猎物大小,只要上山,她就没有空手而归的时候。”

“她竟这样厉害?”年轻后生啧啧两声,然后问,“也不知道她的师傅是谁,现在拜师还来不来的及!”

“哈哈哈,你想找沈娘子的师傅,那可有些难度。

沈娘子说了,她的师傅是山上的野人。”

“野人?真的假的?”

“反正沈娘子是这么说的。”

……

沈暮秋这一去,在山上待了三天半,第四天中午才从山上下来。

上山时白白净净的姑娘,这时候已经是灰头土脸,原本整洁的衣服也被划了几个洞。

不过这都是正常,只要没有缺胳膊断腿,哪怕受些轻伤也是运气好的。

从山上下来,沈暮秋特意绕路去了一趟小饭馆,扔下了一粒碎银:“给上回那个老哥买二斤酒,您再看着配几个菜。”

厨师看她出手大方,笑问:“这是有大收获?要不要我喊人帮忙?”

猎户在山上打了大猎物,靠自己很难弄下山,一般就会花钱请人帮忙抬下来,有时也会帮忙送去县城。

都是靠山吃饭的人,没有谁会起了歹心打猎物的主意。

沈暮秋笑着拍了拍身前的背篓道:“东西在这里呢,不用帮忙。”

她这回的运气极好,上山没多久就遇到了一只通体艳红的小狐狸。

狐狸敏捷善奔跑,她又得抓活的,因此在山上熬了这么长世间。

她的干粮昨天就吃完了,水囊也空了,好在总算把这个小东西给抓到了,也不算白累一场。

在小饭馆买了十个饼,把两个水囊灌满后,沈暮秋就朝着县城的方向奔去。

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小狐狸,肯定要趁着最活泼的时候出手。

她紧赶慢赶,总算赶上最后一辆进城的骡车,进城后她直奔四海楼找了钱管事。

钱管事看到小狐狸激动不已:“沈娘子厉害!狐狸还这么小,绝对来得及驯化。

就算没办法送到那贵人手里,咱们城里也不缺买家,肯定能卖得上价格!”

“钱管事,那这事儿就交给您了,我在山上猫了四天,这会儿累得不行,眼皮已经在打架了。”

“行行,沈娘子先去休息,我带着小狐狸出去跑跑,看能叫到什么价格,有啥事儿咱们明天再说。”

四海楼有酒楼也有客栈,沈暮秋留宿县城的时候,一般都会住在这里,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她叫了热水洗漱之后,连饭都没吃就昏睡过去,一觉睡到大天亮才醒来。

其实她还没睡够,不过肚子已经要造反了,只能被迫爬起来去了隔壁酒楼。

一大早上,钱管事就跟捡了钱一样,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

瞧见沈暮秋进来,连忙让小二上吃的,自己则乐颠颠地凑过来。

“沈娘子!我跟你说,不得了呀!”

“怎么个不得了,莫不是我那小狐狸卖出了高价?”

“沈娘子不光打猎是一把好手,人也格外聪明!”

钱管事捂着嘴小声道:“昨儿傍晚我带着小红狐跑了县城几户财主家,大伙儿一看是红狐,给价特别爽快,蹭蹭蹭就给喊到了三十两。

我本来还想着回来跟你商量一下,顺便也抻一抻他们,看能不能再涨涨。

结果我家老爷从府城回来知道,恰好这事儿,直接出一百两给截胡了。

我听说啊,昨儿晚上,小狐狸就被送去那大人物的府上了。”

“咳咳咳,一百两?”


等哪一天我去了,这套房子和那两亩田都留给你,也算是我谢谢你这么多年的照顾。”

姜奶奶坚持把话说完,认真看着沈暮秋,以证明自己的心意。

沈暮秋却不太愿意。

她跟郭沈两家不知道还要纠缠多久,如果住在姜奶奶这里,肯定会带来麻烦,还有哥哥……

犹豫片刻后,她笑着说:“姜奶奶,您把房子和田都留给我了,等石林叔回来住哪里,吃什么?

您的东西就好好留着,等石林叔回来之后送给他。

您也知道我赚钱的本事,不用担心我吃苦。”

石林叔没有回来,并不表示他死了。

沈暮秋决定编织一个谎言,让姜奶奶继续期盼着不知何时能够归家的儿子。

沈暮秋给姜奶奶描述着石林叔回来以后娶妻生子的热闹画面,逗得老人家合不拢嘴,不知有多开心。

聊了半上午,沈暮秋还在姜奶奶家吃了餐午饭才走。

等她再次经过沈家时,就见沈家大门紧闭,看不出里面的动静。

她一度有些冲动,想要扣开门看看情况。

不过转念一想,只要她的手里有青山书院的入学名额吊着,沈家人迟早是要找上她的,所以没必要着急。

这么想着,她就从沈家门口走了过去。

出村子的路上,她遇到好几个村民,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安慰声中,她也大概猜出了事情的后续发展。

她走后不久,沈老头和沈大壮、沈三壮被人从田里叫回来,村长也被喊了回来,先是驱散了看热闹的人,然后不知跟李氏说了什么,把李氏给哄走了。

再之后,沈家没人进出,也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

而这个结果,也在沈暮秋的预料之内。

她也没有真的指望李氏能够把沈二壮和蒋春华搅和散了,或者把蒋春华抓去沉塘。

今天闹一闹,明天闹一闹,这里一点毛病,那里出点问题,积少成多,总是能让这两口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

沈暮秋回到郭家,就被热情招呼。

“大嫂回来啦,累不累,要不要喝些水,还是喝热茶?

如果想喝茶,我这就去烧热水。”

“暮秋,你晚上想吃啥,我提前准备着?

前两天村头何家撒网捞鱼,我买了两条活鱼放在缸里养着,应该是没土腥味了,你想吃的话我就杀一条。”

沈暮秋看着热情的母女两人,态度有明显的偏颇。

她对着郭言姝笑笑:“辛苦小妹,我喝水就好,喝茶太麻烦,你烧水辛苦。”

对着赵氏就没了好脸:“我想吃鱼丸。”

鱼丸要刮鱼肉,剃鱼刺,要剁要摔打,比烧水不知辛苦多少倍。

可她说了要吃,赵氏就只能捏着鼻子去做,心里则在想着,二丫头也不知道使了什么妖法将沈暮秋那贱人哄好了,一会儿得好好问问。

赵氏去厨房杀鱼做饭,郭言学拿了把蒲扇出来给她扇风:“这时候还只四月初,但也有些热了。

你刚从外头回来,肯定燥得很,我给你扇一扇。”

郭言姝不甘落后:“大嫂,我给你捏肩捶背,以前你最喜欢我给你捶背,说我的力气按着最舒服。”

沈暮秋坦然享受着这两兄妹的照顾,心里则在想,做个好人有什么意思,最后还是被欺负死。

远不如像她这样做个恶人逍遥自在。

这天晚上,赵氏做了鱼丸汤,炸鱼丸,沈暮秋吃得很满足,但是吃完之后碗筷一放,转身就往房间走。


趁王氏发火的功夫,蒋春华推了推自家男人,小声道:“孩儿爹,趁着大丫头还没走远,你快点过去看看。

好好哄着,说不定咱们可以悄摸拿到那个名额。”

沈二壮刚才被沈暮秋下了面子,根本不想去低头,但是他也知道,这会儿根本没有别的选择,只能一甩手走了出去。

他站在大门往村口方向张望,发现往常跑得跟兔子一样快的沈暮秋并没有走出很远,好像故意等人追上去似的。

他几步追上去喊:“暮秋,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沈暮秋虽然还是一脸生气,但也停了下来:“干啥?”

“就是那个书院的名额,你给你弟。”

沈二壮硬邦邦扔下这话,想着沈暮秋刚刚尥蹶子的模样,又补充道:“秋儿,阿全毕竟是你亲弟。

我就他这一个儿子,以后还指着他养老,他有出息了我才有好日子过。

你也不想看你亲爹一把年纪了还得下地种田,连口饱饭也吃不上,是不?”

“爹,我哥不是你儿子?”

沈暮秋的眼睛里仿佛掺了毒,看向沈二壮的眼神满是杀意。

“你哥……”

说起这个,沈二壮难得有些心虚,他低着头道:“暮秋,我知道你不愿意承认,但是你哥已经快三年没有写信回来,他、他很可能回不来了,我这辈子只能指望阿全。”

听到这话,沈暮秋怒极反笑。

很好,指望沈全。

她压下心头恨意,柔声开口:“爹,你是我亲爹,咱们平时吵吵闹闹,真到关键时候,我肯定是向着你的。

可是这入学的名额,确实是三婶儿提了以后我才去求的,我要直接给你了,也不好跟三婶交代。

要不这样,你想办法让三婶放弃,这个名额自然归你。”

“放弃?你三婶就跟魔怔了一样,怎么可能放弃?”

沈二壮嫌弃看着女儿:“暮秋,你就是性子太软了。

反正这个名额是你求来的,你愿意给谁就给谁,还用交代?

你也别怕得罪了你三婶,家里有我跟你娘在呢,她要敢说你,我们护着你。”

沈暮秋是宁可信沈二壮吃屎,也不信他会护着自己。

“爹,你也说我胆子小,我肯定是不敢得罪山三婶的……”

“那你就敢得罪我?”

沈二壮生气打断沈暮秋的话,然后举起手来,看那样子是想打人。

沈暮秋的手也有些痒,这个渣爹说只有一个儿子的时候她就想动手了。

但是看看周围的环境,她是一忍再忍。

“爹,您先听我把话说完。

三婶是魔怔了,可是去读书的又不是她,是沈盛。

如果沈盛自己不愿意去,或者说出了什么意外不能继续读书,那她要了这个名额也没用。”

沈二壮眼睛一亮:“你是说?”

“没有没有,我啥也没说。”

像是怕被赖上,沈暮秋摆摆手,然后赶紧转移话题:“爹,我看你是我亲爹的份儿上给你提个醒。

你那差事,你不觉得丢得蹊跷?”

沈二壮立刻抬头问:“你啥意思?”

他也觉得事情反常,但是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来到底哪里有问题,这会儿听沈暮秋问,立刻来了精神。

“爹,你想想,这事情最开始从哪里起?

是李婆子来咱家闹事。

可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李婆子一直安安分分,还有沈明珠的身份也都瞒得好好的,她为啥在这时候来闹事?

她先来家里闹了一通,在村里败坏你的名声,然后又去书画铺子闹,把你差事给搅和没了。


没等多久,沈二壮和蒋春华前后走了进来。

蒋春华大约是从儿子那里知道沈暮秋跟婆婆拌嘴了,开口就道:“暮秋,给人做媳妇哪有不受委屈的。

女人都是这么过来的,你忍忍就好了。”

沈暮秋一个白眼飞过去:“我咋没看到你忍着?

每次受气不是在外面说我奶奶欺负儿媳妇,就是挑拨我爹去给你出头。

这都是你给我带的好榜样,我是有样学样!”

蒋春华……

她委屈看了眼沈二壮才开口:“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儿,吃火药啦!

嫁进沈家以后,我自问对你比对明珠还要好,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沈暮秋心说,这话完全就是在放屁,撒这样的谎也不怕遭天打雷劈。

蒋春华在外人面前装成一副好人样,关起门就虐待她。

洗衣、做饭、干家务都是她的活儿,还经常不给她饭吃,偏心偏到天边,一点好东西都给沈明珠,最可恨的是心情不好就打她出气。

沈二壮明明知道却装瞎,还故意打压她,说是她不乖惹了后娘生气,所以才被打,让她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好好反思改正,以后就不会被打。

当时她还小,竟然真的傻乎乎去反思去改正去讨好,结果换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被打。

就是沈二壮的打压和蒋春华的折磨让她觉得自己蠢笨不讨喜,所以郭家一点小恩小惠就把她收买。

此时,她恨不得撕了蒋春华的虚伪面皮往地上踩,但是念头一转,她却顺着这话说:“对我比对沈明珠好,这不是应该的吗?

这是沈家,沈明珠可不是真的姓沈,家里能够养一个别家的孩子就够仁慈了,难不成还想压过真正的沈家人?

还是说,沈明珠根本不是你跟前头那个男人生的,而是你跟我爹偷生的?”

说完这话,她迅速抬头看向对面两人。

看着沈二壮和蒋春华眼里的慌乱,沈暮秋心中冷笑。

看来上辈子她残废后,沈明珠去她面前嘚瑟的那些话是真的,并不是故意说来气她的。

沈明珠就是沈二壮在她娘还没死的时候,跟当时还不是寡妇的蒋春华偷情生下来的。

算算时间,那时候她娘正病得厉害,狗男人就管不住下半身出去偷腥了,真是奸夫淫妇!

怪不得蒋春华带着女儿嫁过来时,沈家两个老的接受得那么快,还改名改姓写上了族谱。

沈明珠,还君明珠,原来名字就说明了一切。

“你这死丫头,胡说什么呢,我看你是真疯了。”

回过神来的沈二壮连忙转移话题,“你跟你婆家生气就找他们撒气,回来找我发什么疯?”

“不是你叫我回来的吗?”

沈暮秋一副看傻子的表情,让沈二壮怒火中烧,恨不得给这逆女来上两巴掌。

但是抬手几次,他还是忍住了。

不急,先谈正事。

他梗着脖子开口:“是这样,你弟要去县城读书了,家里钱不够,你给拿点儿。”

沈暮秋都不知道要怎么形容她这个蠢爹,这是找人拿钱的态度?

即便是上辈子被沈家刻意打压过的她,这样的态度也休想让她手里露出一点儿东西来。

“我弟?

我娘早十几年就死了,我哪儿来的弟弟?”

这下沈二壮是真绷不住了,抬手就要打人。

蒋春华也恨不得丈夫把继女打死算了,这个孽障是越来越会捅刀子了。

不过想到儿子的束脩,她还是将丈夫拦住,好声劝道:“孩儿他爹,别跟暮秋置气,她还是个孩子呢,有话好好就说就是。”

沈二壮也明白妻子的意图,正准备就坡下驴,结果听沈暮秋又一次开口。

“对啊,我还是个孩子,你为啥找我要钱?

再说了,你养不起儿子就别生,生了还指望别人帮你养,这算怎么回事?

我供沈全读书,他管我叫娘吗?

他要不管我叫娘,我凭啥养他?”

“你你你,你个畜生!”

沈二壮已经被气得手指发抖:“他是你弟弟!”

沈暮秋一脸不赞同的摇头:“是不是我弟弟,这可两说。

如果是我娘生的,这做不得假,毕竟我们俩都是从同一个肚皮里爬出来的。

但是要说同一个爹…啧啧,这就不好证明了。

谁能保证一定是你播下的种?

万一不是,我岂不当冤大头了?

毕竟,某些人可是有前科的。”

这下沈二壮是真忍不住了,在屋里环视一圈,操起墙上的鸡毛掸子就要打人。

沈暮秋自然不会站在原地讨打,围着桌子就开始转圈,嘴上还不消停。

“爹,你干啥生这么大气,难不成是我一不小心说破了真相,沈全真是我后娘和别的男人……哎哎哎,别动手,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吗?”

“爹,冷静冷静,你如果不想让人知道沈全不是你的儿子,我不说就是了,放心,我口风很紧的。”

“爹,别冲动,别动手,万一别人以为你恼羞成怒就不好了。”

“还有沈明珠的身份,我保证一定烂在肚子里,绝对不让外人知道她是你和我后娘偷……好好好,我住嘴,我什么也不说了,我保持安静。”

沈家院里,沈全的门外,沈家大房和三房的人都趴在门口窗边听里面的动静,眼中闪烁着八卦的火苗,就连吃饭时被气回屋的刘芬芳都出来了。

沈明珠从茅房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个场景。

她故意放声喊:“大伯娘,三婶,还有大嫂二嫂,你们趴在阿全的窗户底下做什么,是丢啥东西了吗?”

经过她这一喊,屋里顿时安静,门口窗口的人也不好那么明目张胆的偷听,纷纷转移到院子里,但是一双耳朵都支起来。

沈明珠推门走了进去,就看到沈二壮撑着桌子气喘吁吁,而沈暮秋则在他的对面,气定神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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