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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魂为聘,七魄为礼殷问酒周献结局+番外

肆意满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一回楼府便得知两位大人已经前往庙里。看来大家均是一无所获。她们前脚刚入苏合院,楼还明同楼知也后脚就找来了。“小妹,你一早你去哪里了?”“去看日出了,何事?”殷问酒答的面不改色。两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不开口。殷问酒了然,还是那句话,“大人的事小孩别操心,该你们知道的时候就会知道的,人生不必执着于眼前的一定要知道。”她一段话说的跟绕口令似的。人还没入房内,又风风火火的出了苏合院。楼还明二人也不好紧跟着,丧气的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殷问酒是想起了秦妈妈,她还没问过秦妈妈关于楼老太太的事。很快来到椿寿堂。秦妈妈刚给老太太喂完早饭,“殷姑娘这么早前来,可是出了什么事?”这个妈妈,每次殷问酒来都能惊出她一身冷汗。“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秦妈...

主角:殷问酒周献   更新:2024-12-17 10: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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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殷问酒周献的女频言情小说《三魂为聘,七魄为礼殷问酒周献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肆意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回楼府便得知两位大人已经前往庙里。看来大家均是一无所获。她们前脚刚入苏合院,楼还明同楼知也后脚就找来了。“小妹,你一早你去哪里了?”“去看日出了,何事?”殷问酒答的面不改色。两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不开口。殷问酒了然,还是那句话,“大人的事小孩别操心,该你们知道的时候就会知道的,人生不必执着于眼前的一定要知道。”她一段话说的跟绕口令似的。人还没入房内,又风风火火的出了苏合院。楼还明二人也不好紧跟着,丧气的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殷问酒是想起了秦妈妈,她还没问过秦妈妈关于楼老太太的事。很快来到椿寿堂。秦妈妈刚给老太太喂完早饭,“殷姑娘这么早前来,可是出了什么事?”这个妈妈,每次殷问酒来都能惊出她一身冷汗。“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秦妈...

《三魂为聘,七魄为礼殷问酒周献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一回楼府便得知两位大人已经前往庙里。

看来大家均是一无所获。

她们前脚刚入苏合院,楼还明同楼知也后脚就找来了。

“小妹,你一早你去哪里了?”

“去看日出了,何事?”殷问酒答的面不改色。

两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不开口。

殷问酒了然,还是那句话,“大人的事小孩别操心,该你们知道的时候就会知道的,人生不必执着于眼前的一定要知道。”

她一段话说的跟绕口令似的。

人还没入房内,又风风火火的出了苏合院。

楼还明二人也不好紧跟着,丧气的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

殷问酒是想起了秦妈妈,她还没问过秦妈妈关于楼老太太的事。

很快来到椿寿堂。

秦妈妈刚给老太太喂完早饭,“殷姑娘这么早前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这个妈妈,每次殷问酒来都能惊出她一身冷汗。

“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秦妈妈一些问题,您先安心。”

秦妈妈把楼老太太放的躺下,引了殷问酒上厅里,“姑娘有什么问题尽管问,老奴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秦妈妈读过书?”不然说不出这样的句子来。

秦妈妈回道:“随老太太一起读过的,在平江府时,老爷请来先生来府里,小姐虽说是女儿身,但老爷从未偏颇,都能上先生的课,所以就连我也坐在一旁听了不少。”

胡家的家风自是相当可以,才能培养出胡序宁这样的女子来。

“那老太太尚未出嫁前,可有什么在意的人?或是爱或是恨,让人记忆犹新之人。”

秦妈妈很果断的摇头,“没有,我四岁便被买入胡府,伴着小姐长大,我们整日形影不离。

在遇到姑爷之前,小姐心里只有医书本子,病人本子,药材本子。

那时候老爷和夫人还担忧,小姐这辈子怕不是要同这药铺过了。

至于恨的人,更没有了,大家夸她还不及呢。”

那这怨,也不可能是女儿家时结的了。

“你与老太太相处之久,老太太对楼云川渐行渐远之事,她可有说些什么?”

秦妈妈不知道楼云川的身世,但楼云川生疏胡序宁,胡序宁又是什么时候猜测到他或许知晓身世的呢?

会不会也无意间也向秦妈妈流露出过什么?

提起这件事,秦妈妈长叹一口气,“人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这大爷还没娶呢就疏离开了,小姐能说什么呢,她什么都不会说,她待人最是宽和,有时候我多几句话,小姐还要宽慰我。”

秦妈妈说着站起身,“不知道姑娘这怨到底要如何解,但总归是要多了解小姐是吧。”

她走到床柜旁翻出一本册子来递给殷问酒。

“小姐同姑爷在一起时,会说的多一些,但也都是好话,偶尔才会一个人拿着这册子画上几笔,我知道最初写的,后面写的我也不曾看过。”

殷问酒翻开来看了几眼,写的确实不多,前头都是关于两位儿子的。

她直接翻到了最后。

老太太写:你不在,救治病人也让我没了活下去的欲望。

再往前一页写:从善几十载,人人夸之,却不能为你卸半分痛苦,可笑。

殷问酒眼眶微热,她了解到的楼老太太,性子大概极淡,诸事都不至于让她心烦在意。

旁人提起侯爵府,都话老侯爷同胡序宁坚贞不渝的爱情令人钦佩向往。

殷问酒在楼府这十几日都没多少感受,直到读了这本册子。


殷问酒按时间顺利捋了一遍后问楼云川和楼礼承,“如此看来,你们觉得陈氏在怨什么?”

那张纸上,被她画符一般写满了字。

每一笔,都是陈氏会积累的怨气,而最大的怨,穷极一生未达成的怨,便是未能入侯爵府,改变贱籍,成为官宦人家!

楼云川的回答与殷问酒所写一样。

而楼礼承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他险些丧妻丧子,还有还明十五年的黑暗!和楼羡中的病痛难忍!

竟然都为一个女人所害!

“老子管她怨什么啊!这般阴险毒妇该要下十八层地狱!殷姑娘,求求你,让她不入轮回,永世不得超生才好!”

楼礼承扑通一声朝殷问酒跪了下来。

他声泪俱下,“妻儿父亲,死后还要加害我母亲,这样的邪物,早该诛之灭之啊!

二十来年,夫人庙堂高香烧了不知多少。

恐是我们夫妻二人心不向善还明才自小眼盲,父亲才夜里病痛难眠,母亲才会缠绵病榻……

没成想、没成想啊……”

楼礼承痛哭流涕,也怨怪自己,竟没有一丝察觉。

殷问酒上前去扶他,还未扶起,右侧又跪下一人。

楼云川是朝楼礼承跪的,他是武将,虽满眼浊泪,但背脊还算笔直。

“礼承,是大哥对不住你们!”

“咚……”楼云川磕出一声沉闷的响头。

兄朝弟磕头,武将朝文官磕头。

殷问酒避的开了些。

兄弟二人都跪着,楼云川额头上很快红起一片,加上唇边干枯的血迹,胸前喷开的斑斑血点,甚至骇人。

楼礼承也没想到楼云川能突然磕下这一头,他气愤到发抖的手还在哆嗦着,扶起楼云川的一只胳膊。

“这个我不怪你,你终究什么都没同意那陈氏,只是她一人作孽。

但我也怪你,怪你为何因此就疏离母亲,母亲、母亲她待不如何你不是知吗!”

楼云川的性子与楼礼承不同,他自小便沉稳很多,鲜少会向母亲撒娇,后跟着父亲练武,下官场,性子便更加沉默稳重。

他也羡慕楼礼承整日在母亲身边嬉笑淘气,但他不会这样。

疏离初起,他不过十七,还带着小孩心性总想在细枝末节里找到母亲确实偏爱弟弟的证据。

后来成婚,生子,学习,应酬,越发忙碌起来,楼云川开始习惯这种疏离到不觉得是在疏离。

还明出生时,弟妹身体亏空,母亲便搬到了他们院子里照料王氏,没多久,又发现还明弱视。

于是母亲这一住,便住到了如今。

楼云川起初还会想,看吧,我终于找到她偏爱的证据了。

再后来,父亲知道他得知身世的事,他想母亲自然也知道。

自那之后,楼云川便不是刻意生疏了,他是怕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话,他怕氛围尴尬,他怕从母亲眼里看到生疏。

可楼云川该知道,母亲不会的,从来都是他在胆小,他在害怕失去,于是选择回避。

兄弟二人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

殷问酒问:“加害之事,都是陈氏与你说的吗?”

楼云川答:“是,她在病中托人来找我,我去了她的院子,亲耳听她说的。”

殷问酒喃喃自语,“半年前,一月便形如枯槁……老太太半年前病的……半年前,为什么呢?”

“姑娘可是有所发现?”

“有一处我始终圆不上,若这咒怨是陈氏,她有什么理由拖着老太太半年未死?”

显然不是因为咒怨废物。


“她辗转又回了上京城,一个娇养的姑娘,一路也必定受了些磨难,但也不至于十几年之久啊。”

楼云川接话道:“确实不至于,她来上京的途中被山贼掳去当了压寨夫人,自称是官家小姐身份,那人对她还算不错,加之她擅长哄骗,却也费了些年头才逃出来。”

殷问酒在心中记下,这一点,也算一道怨。

“历经辛苦到了上京时,约莫是我十三四岁时……”

“十三四岁?为何当时不上前认你?”殷问酒又打断问道。

楼云川的目光扫向楼礼承,埋藏多年的秘密,是要全盘托出了吗?

“殷姑娘,若是解了这怨,母亲便能好了是吗?”

“是,她的阳寿还未尽。”

楼云川说了最多的话,此刻才端上微凉的茶水喝了一口,他长叹出一口气,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因为她在谋划,不管是为我还是为她自己,她知道贸贸然前来认我,我与她都讨不到好。

于是她在京城寻了落脚处,凭借自己还算出色的外在,和在春榭潮学到的手段,没两年便在一家青楼当上了妈妈,手底下带着好些个姑娘。

她时刻关注着我的消息,得知我在侯爵府为嫡长子,于是这盘棋也越下越大。”

殷问酒心惊,还能怎么大,取胡序宁而代之?

这一生未实现,而生的怨?

这个陈氏,真真不是一般女子。

殷问酒拿了蓝空桑给她准备的纸笔,自顾自的东画一横,西描一撇。

生了儿子未被抬为妾,记一怨。

还被远送离了上京,记一怨。

回上京的路上被劫了当压寨夫人,讨好的活在一群臭男人身边,她说还算不错,那谁知道,记一怨。

回了上京,设棋,想取侯爵夫人而代之,未能如愿,记一怨?

楼云川见她愁眉不展,出声问道:“殷姑娘可有问题?”

殷问酒答:“没有,你继续。”

人杀一人,为何难以成怨,因为杀人多是情绪上头的结果,冲动!

因果关系太过浅薄。

死的人对凶手压根没多大情绪,突然就被杀了,自然是成不了怨的。

如是被人蓄意谋害,加害之人反而更容易因未能成功而生怨,因为被害之人也压根不觉得自己犯的事算什么大事。

所以这怨,殷问酒几乎可以肯定是陈氏。

她想不明白的是,楼老太太为什么不愿意回来,是要随老爷子走?

楼云川继续道来的声音她也没错过。

“陈氏的棋,以我世袭爵位为前提,父母亲感情和睦在上京城是有名的,她知道母亲一日不死,她便没有机会入侯府……”

楼礼承吸收的内容都快装不下了,他大吼一声,“所以她让你加害母亲了吗?”

……

偏房里的两人坐不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百感交集。

“知也,殷姑娘到底在和父亲他们说什么?”

两人年纪相差不到一岁,楼还明偶尔会直呼其名。

楼知也望了一眼那道门,门口连守着的人都没有,但真是机密事情啊。

“殷姑娘不是你小妹吗,你问我?”

“……”

午时,卷柏来了。

溪羽引着卷柏到了偏房,偏房离着前厅中间整整隔了一个小院子。

卷柏看着楼家两兄弟,“连你们都没让进?”

楼还明点头,“王爷没来吗?”

“嗯,王爷派我来看看情况,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跟他说。”

眼下这情况,有什么是周献能帮忙的呢?

卷柏心想,王爷说到底,还是在意殷姑娘。


书房。

楼还明把这一路发生的,事无巨细的讲给了楼礼承听。

“换了掌柜?”

楼礼承看着楼还明指尖包裹着的纱布,蓝空桑这一刀划又急又深,“还明,为父有一丝担忧。”

楼还明也抬手看了一眼,在此之前,他并不知道自己每月三滴指尖血到底是作何作用。

在这之前,他也没见识过如殷问酒这般的奇女子。

她画符念咒,以血画符回了祖母一口气。

那他这五年来的指尖血,对于殷问酒来说,是什么作用呢?

楼礼承想的正是这一点,“这个殷姑娘,会一些玄学咒法……”

“父亲,据我这一路观察,殷姑娘身体确实不好,那些药材正是用于调养体虚的,至于指尖血,医书里也不少用作药引的离奇物件,指尖血大概就是药引。”

“最要紧的是,殷姑娘一路辛苦奔波毫无怨言,她已然是金山银山里的主子,还会有什么别的所图呢?眼下更是为了救回祖母还昏厥未醒。”

而楼还明每月仅是少三滴指尖血,五年来,他也并未觉得身体有何异样。

楼礼承点了点头,“也是,苏合院那边我让你母亲好生照顾着。”

楼老太太虽说也不见醒,但起码还有一口气吊着在。

活着,就还有希望。

书房门外传来卜芥的声音,“二爷,蓝姑娘说让你去请献王来府里一趟。”

周献?

为什么要请周献来?

提起这个人,楼礼承卷着一本书便朝楼还明砸了过去。

“你还真是胆子肥啊,去云梦泽你带着献王干什么!这山高水远的王爷要是出了什么事,楼家都得陪葬!”

这话不假。

周献作为当今陛下最小的儿子,是唯一一个被留在了上京的王爷。

一般皇子成年后,便需离京就藩,非召不得入京。

但周献独独是那个例外。

他自小就混,书不好好读,字不好好写,整天就爱斗蛐蛐逗鸟的玩乐,没少被先生抽鞭子,告御状。

但陛下年纪大了,反而喜欢他小儿子身上这种混不吝的人气。

这世间皇家的儿子最难做,他是如何机关算尽、胆战心惊的走到如今位置,他就有多羡慕周献这股子无谓的洒脱。

他生在皇家,却活的自在。

陛下毫不掩盖自己对周献的偏宠,要什么给什么,献王府的奢华更是仅次于太子府。

这样的王爷要是因为楼还明出了什么事……

单是想想,楼礼承都觉得后脖子哇凉。

楼还明吃了一打也不在意,拱了拱手道:“我去看看殷姑娘。”

出了门,他才问卜芥,“没醒?有说为什么要找献王吗?”

“没有呀爷,我一句不敢多问,就怕蓝姑娘直接给我脖子抹了。”

楼还明去了苏合院才知道卜芥说的这话一点不假,前几趟他过来时蓝空桑在浴房里守殷问酒,他没见着人。

这会则是多一眼都不敢看。

有杀气,濒临崩溃又无计可施,躁动不安的杀气!

如果殷问酒不醒,他有理由怀疑蓝空桑会杀几个人来为她陪葬。

比如他。

“你过来做什么?叫周献来。”

楼还明大着胆子问道:“周献一不懂医术,二不会符咒,不知道蓝姑娘叫他前来所为何事呢?”

蓝空桑一个眼刀甩来,她身高比寻常女子高些,但还是矮了楼还明大半个头,此刻这一眼却愣是看出一种俯视他的压迫感。

“卜芥,带我的帖子去一趟。”

卜芥领命走了。

蓝空桑的眼神这才稍微松了些,楼还明又壮着胆子补充道:“他事务繁忙,今晚不一定能有空前来,但我的帖子,他总会来的。”

楼还明见她还是那身灰尘仆仆的衣衫,“蓝姑娘不如先梳洗一番,吃顿热饭,才有精力守着殷姑娘啊。”

见她没答话,楼还明冲外头的婢女吩咐道:“给蓝姑娘准备热水热饭。”

一切交代好了,他才问道:“殷姑娘之前有过这样的情况吗?我自小随祖母学医,可否容我把上一脉,希望能帮到一二。”

蓝空桑松动了,以往殷问酒没看过大夫,晕来晕去八百次也总会醒的。

“有过,但没这么严重,药浴一个时辰内必醒。”

她把殷问酒的手腕从被子里抽了出来。

楼还明伸出双指搭上。

不过两息,他神色紧张的看了一眼蓝空桑,冲门外喊道:“去一个人追卜芥,告诉他,让王爷拿帖子请宫里的御医,越快越好!”

蓝空桑心凉了半截。

楼还明的手也轻轻颤抖着。

没道理请人来救治祖母,白让她搭上一条命的,他心里五味杂陈。

可他学医十几载,这种将死之人的虚脉自不可能误判!

两人都不说话,一片压抑的沉寂。

片刻后。

蓝空桑猛的站起从包裹里翻出好几张符咒,沿着床榻又贴了起来。

对啊!

殷问酒自己就是神医妙手,还会画符招魂的,她不是一般人,脉象不一般也不算遁入死门吧!

“蓝姑娘,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楼还明不懂这些。

“闭上你的嘴。”

……

周献果然不在王府。

他一走两月有余,回来第一时间必然是进宫陪陛下和皇后了。

王府见是楼家的小管家,不敢耽误,派了人往宫里去,卜芥这才回来复命。

又等了一个时辰,有御医来了楼府。

本以为是为楼家老太太看病,老御医心说,这老太太病了半年有余,宫里有能力的御医都看了一个遍,确实是该准备后事的脉象,何苦大半夜的又辛苦人呢。

没想到引路的小厮把他引到了别处的院子。

楼还明出门相迎,“李太医,里头是我母亲家的表妹妹,有劳您。”

“她身体本就不太好,又长途奔波,进门后连吐了两口血,便昏迷不醒。”

老太医一听情况如此严重,脚步也加快了些。

一进房门,便被床榻四周的符咒吓了一愣。

“李太医见谅,我这妹妹小时候受惊,家里人说她丢了魂,魂浅,所以每当生病时便要……这般了。”

这倒是能理解,老太医不疑有他,忙去榻前把脉。

三息又三息,老太医紧锁的眉迟迟松不下来。

他最终叹了口气,“确实魂浅啊,楼公子的表妹怕是不得行了。”


他们之间的感情,或许是比旁人道来的更为刻骨铭心。

以至于,胡序宁独活的三年,对她来说甚是煎熬。

这三年里,她增加了做善事的次数,以此来充实自己。

那个曾经要和药铺子过一辈子的人,没了那个在意之人,连药铺子都无法给她活下去欲望了!

所以胡序宁魂归阴界不肯回来,真的是因为楼羡中!

这怨,不管她解的了还是解不了,她早已不愿意独活。

她不会回来了。

殷问酒离开楼府的时候心情说不出的沉重。

她不理解,这是一种怎样的感情。

竟能让她如此动容。

蓝空桑不会安慰人,她勾过殷问酒的肩膀,“去买些好玩的?”

两人晃荡在上京城热闹的街道上,这还是头次,毫无目地的瞎逛。

周遭热闹非凡,蓝空桑给她买了一串糖葫芦,她就只是拿着,也不吃。

“空桑,想出什么了吗?”

蓝空桑:“……”心想她还是沉闷着吧。

“你知道我不擅长动脑,只能动动手。”

殷问酒的声音飘着:“有人在倒数着日子生活,有人在随时准备寻死。我活也不努力,死也不洒脱。

既觉得没意思,要死了又有些不舍与惶恐……好没意思啊空桑……”

蓝空桑说:“那我呢?我为了你而活。”

殷问酒瞪着眼看她,“不许为了我而活!”

“为什么不许?是你说的,人活着要有在意之人,对事物有好奇之心,有想追求的事,有必达到的目的,不然犹如浮木,飘到哪里都没有根。”

这确实是殷问酒某一天喝多了同她说的话,蓝空桑背的一字不差。

“我本来没有,也好没意思,后来我决定先把你当作所在意之人,也就有了些意思。”

殷问酒还是那句,“不许!我会死,也可能很快就会死。”

“那等你死了,我再找下一个意义吧。”

殷问酒还以为她会说,等她死了她就不活了……

听蓝空桑这么说心里反倒宽慰了不少。

“殷问酒,你对事物有好奇心,你也有必达到的目的。

所以从现在开始找一些东西,没准也来的及。

你可能死,就可能不死,但如果每天都沉在死还是活的问题里,哪里还有心思想自己要找的东西。”

蓝空桑很难得一次说这么长一段话。

殷问酒怔怔的看着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能被自杀未遂的人开导。

前方表演杂技的地方围了好多人,一道火光冲的老高,人群欢呼,闹哄哄的。

有官兵的呵斥声响起,一大群人突然冲开来,有人撞到了殷问酒。

她手中的糖葫芦掉在地上,又被人踩了好几脚。

蓝空桑拦着前面的人流,刚准备带她越过人群,就见殷问酒忽然蹲了下去。

斗篷堆在地上,也被踩了好些个脚印。

她抱着自己的腿,蹲成一团,豆大的眼泪噼里啪啦砸在地上。

“我的糖葫芦……”

人群哄散开后,这一块街道上,一下就只能听见殷问酒的抽泣声。

还有她不停念着:我的糖葫芦……

楼知也着一身官服居高临下的看着蹲在地上哭泣不止的殷问酒。

他翻身下马,疑惑的看了一眼蓝空桑。

然后蹲下身,温柔至极道:“我再给你买好不好,别哭了。”

殷问酒还会哭?

能把楼家两位大人聊成那副模样的奇女子,居然会哭?

楼知也虽心下满腹疑惑,但还是震惊占了上风。

而殷问酒此刻哭的实在伤心,任她平时狂妄无礼,还是会让人心生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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