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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少爷走后,被池总缠上了结局+番外小说

温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附在商初时耳边,轻声说,“我骗你的。”商初时没有放松,浑身细胞都在排斥。这人就是个疯子,一旦失去理智,什么都做得出来。他不是四年前那个无牵无挂,绝望之际,撞向大货车的商初时。他是有两个孩子要抚养,必须要活到孩子们长大的奶爸商明。他没力气跟池霆斗,也不敢斗。门外,金发碧眼的漂亮秘书敲敲门,“Boss,会议时间到了。”池霆放开商初时,恢复一贯的矜贵从容。“不要妄想从帝都逃走,你就是逃到国外,我也能用法律手段,正大光明的把你捉回来。或者你可以耐心等等,说不定我玩腻了,会对你失去兴趣。”商初时缓了一下呼吸,从池霆身边退开。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办公室的,出门时,金发秘书迎上来,彬彬有礼地问,“你看起来脸色不大好,需要帮你叫救护车吗?”他摇...

主角:池霆商初   更新:2025-01-01 16: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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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池霆商初的其他类型小说《假少爷走后,被池总缠上了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温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附在商初时耳边,轻声说,“我骗你的。”商初时没有放松,浑身细胞都在排斥。这人就是个疯子,一旦失去理智,什么都做得出来。他不是四年前那个无牵无挂,绝望之际,撞向大货车的商初时。他是有两个孩子要抚养,必须要活到孩子们长大的奶爸商明。他没力气跟池霆斗,也不敢斗。门外,金发碧眼的漂亮秘书敲敲门,“Boss,会议时间到了。”池霆放开商初时,恢复一贯的矜贵从容。“不要妄想从帝都逃走,你就是逃到国外,我也能用法律手段,正大光明的把你捉回来。或者你可以耐心等等,说不定我玩腻了,会对你失去兴趣。”商初时缓了一下呼吸,从池霆身边退开。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办公室的,出门时,金发秘书迎上来,彬彬有礼地问,“你看起来脸色不大好,需要帮你叫救护车吗?”他摇...

《假少爷走后,被池总缠上了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他附在商初时耳边,轻声说,“我骗你的。”

商初时没有放松,浑身细胞都在排斥。

这人就是个疯子,一旦失去理智,什么都做得出来。

他不是四年前那个无牵无挂,绝望之际,撞向大货车的商初时。

他是有两个孩子要抚养,必须要活到孩子们长大的奶爸商明。

他没力气跟池霆斗,也不敢斗。

门外,金发碧眼的漂亮秘书敲敲门,“Boss,会议时间到了。”

池霆放开商初时,恢复一贯的矜贵从容。

“不要妄想从帝都逃走,你就是逃到国外,我也能用法律手段,正大光明的把你捉回来。或者你可以耐心等等,说不定我玩腻了,会对你失去兴趣。”

商初时缓了一下呼吸,从池霆身边退开。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办公室的,出门时,金发秘书迎上来,彬彬有礼地问,“你看起来脸色不大好,需要帮你叫救护车吗?”

他摇摇头,手伸进裤兜,摸摸池霆刚才塞给他的卡片。

是某国际酒店的房卡,意图很明显。

他不明白,为什么池霆想用这种方式羞辱他。

他不会天真到,觉得池霆是对他的身体念念不忘。

就像曾经,那个大雪纷飞的深夜,他一心要寻死的时候,池霆出现在他面前,仿佛一道划破黑夜的光,驱散他周身的黑暗。

然而,那不过是池霆给他编织的另一个地狱。

他给了他无尽的期望,再亲手狠狠撕碎,比任何人都要残忍。

商初时如今无时无刻不在懊悔,为什么当年要招惹池霆这样的人。

他不该在第一眼喜欢上那个落魄却傲气的少年,不该妒忌能得到少年全部关爱的宋昀,这样一来,可能就不会面临如今的局面。

商初时失神地走到卫生间,坐在马桶上,久久无法让自己振作起来。

盛世国际酒店,总统套房内。

和四年前的每一个夜晚一样,无论做得多晚,池霆从不留下,只让精疲力竭的商初时独自躺在床上,浑身像是被车轮碾过,一丝力气都没有。

那会,商初时不是没发现池霆的态度,只是强迫自己不要乱猜,以免心中隐隐的期待落空。

到如今,他终于学会,不要对池霆的任何行为抱有期待。

洁白的床铺上,商初时脱力地趴着,只腰间搭了空调被,露出大片斑驳青紫的皮肤。

再度相见后的池霆格外放纵,把商初时折腾得死去活来,几度险些晕厥。

要不是时机不对劲,商初时真的想问,您老是在哪学的龌龊癖好?

明明是个衣冠楚楚,事业有成的大集团老总,为什么床上手段那么的……

商初时忍耐住浑身不适,从地上散落的衣物里找到裤子,

刚开始是有套套的,结果做得太激烈,套套破了不说,连去哪了都不知道。

商初时刚把药粒吞下去,就听池霆问,“嗓子不舒服?”

“有……”一开口,嗓子嘶哑得惊人。

商初时是干吞,药卡在肿痛的嗓子眼,不大能吞下去。

池霆整理了下腕扣,看了他一眼,转身去拿了杯水过来。

吃过药,商初时也慢慢捡起衣服穿上。

他动作不方便,跟七八十岁的老人一样,每动一下,牵扯到身体某处,能疼得龇牙咧嘴。

“你可以在这休息。”池霆自认为不是那么禽兽的人,要把一个“身负重伤”的人赶出去。

商初时哆哆嗦嗦地穿好裤子,咬着牙摇摇头。


所有人都看着大屏幕,媒体记者更是期待已久,摄像机纷纷对准屏幕。

商初时对此不感兴趣,只从裤兜里摸出首饰盒,拿出戒指把玩。

他朝池霆的方向看了眼,池霆也同时望过来。

黑暗中,两人四目相对,商初时还没来得及笑,池霆突然又收回了目光。

那眼神有些冷淡,甚至可以说是狠戾,让商初时陡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认识池霆多年,怎么会不知道,每当池霆露出这种默然冰冷的眼神时,就有人要倒大霉?

商初时局促不安,刚想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却突然发现,四周骚动起来。

他们一个个望着大屏幕,由最初的茫然变得惊讶,最后捂住嘴巴,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四下哗然。

商初时满脸疑惑,转头一瞥。

霎时,手中一枚戒指滑落,叮叮咚咚地滚入黑暗之中。

屏幕上,不是什么集团宣传片,而是露骨刺激的私密视频。

……

众目睽睽之下,他最隐私的一面被彻底曝光,

他只跟池霆做过,视频里的另外一个人,无疑是池霆。

可是,整个视频,以极刁钻的角度在录制,只露出他的全部,而另一个人声音被消除,身体某部位也被打码,全程没有露脸。

没人料想到,好好的寿宴上,居然会出现这样的场景。

商贤最先反应过来,站起身,厉声吼,“关掉,马上关掉!”

司仪满头冷汗,慌慌张张敲键盘,声音颤抖,“先生,电脑中病毒了,关不掉!”

商初时也如梦方醒,猛地站起,却陡然感到一阵晕眩,眼前阵阵发黑。

他本能去寻找池霆的身影,想从池霆那里寻求最后一丝安全感,可是池霆却始终看着大屏幕那边,没有给予他一个眼神。

他不知所措,本想快点逃离这里,可腹中骤然传出剧烈抽痛,让他捂着肚子直往地上跪。

黯淡的光线里,滚落到远处的戒指折射出银色光芒。

他眼睛霎时血红,惨白的嘴唇嗫嚅一下,艰难地朝戒指那地方爬去。

突然,又有人喊,“老爷子晕倒了,快叫救护车!”

大厅里再度兵荒马乱,所有人齐齐涌向主桌那边。

厅内本就昏暗,视野模糊不清,当商初时伸手,即将勾到戒指的一刹,不知道是谁重重一脚踩了上去,商初时的惨叫被湮没在嘈杂的声响中。

他忍住手指的剧痛,哆哆嗦嗦地将戒指取回来,像对待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吹掉上面的灰尘。

厅内,众人的呼喊此起彼伏,商初时终于从零星的对话中,分辨出商老爷子晕倒的消息。

他苦苦从地上爬起,惨白着脸想去商老爷子那边,迎面走来几个黑衣人,不由分说地架住他往外面丢,不管他怎么抵抗都无济于事。

所有事情发生得都很突然,毫无征兆,把商初时一棍子打蒙,许久没能回神。

事后商初时昏厥许久,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冲去医院,哀求见商老爷子一面。

然而,却被所有人挡在病房外。

商贤从没发过那么大的火,脸色铁青,一脚踹在商初时心窝上,商初时倒地不起。

司曼华避而不见,商哲奚站在商初时身前,高高在上,悲天悯人。

“初时哥,你这次真的太过分了。就算你想报复爷爷,报复商家,也不能在爷爷的寿宴上,给他这么大的难堪呀!”

商初时趴在地上狼狈咳嗽,吐出一口血,想解释却没机会。


甄乐天将信将疑地挂断电话。

久违地哭了一场,商初时闭着眼睛,想起很久以前的事。

那会是某个炎热的暑假,池霆打赌输了,本应该给他当牛做马,一直陪在他身边。

但是,某天,一向高傲倔强的池霆破天荒地露出示弱的表情,找到商初时,恳请他给自己一天时间。

那时的池霆就像在暴风雨中飘摇不断的浮萍,憔悴惨淡,好像下一秒就会倒下。

商初时对脆弱的池霆没有抵抗力,或者说,不管池霆要求他什么,他都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后来,他陪池霆去了墓地。

那天是池霆母亲的忌日,脆弱的少年不顾瓢泼大雨,静默地跪在坟前,摇摇欲坠。

商初时远远地躲在大树后,疼得心口都在抽搐。

他想了很多办法去帮助池霆,甚至哀求爷爷和父亲帮池霆夺回家族企业。

他也用这件事做筹码,强迫池霆跟他在一起。

而那时候,池霆跟宋昀才是两情相悦。

他不过是小说里的恶毒第三者,插在两个苦命的主角中间,把池霆强行抢过来,伤害了无辜的宋昀,也让池霆对他没有半点怜惜。

在狭窄昏暗的出租房里,他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池霆,既羞涩又期待地迎接他们的结合。

他在池霆面前永远在下贱地隐忍迁就,即便池霆露出极度厌恶的神情,不管不顾地拼命顶撞他,可他还是开心得要命。

就像姑姑说的,喜欢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什么,都要去争取。

也许得不到心,但至少能得到人。

人的心都是肉做的,对他好,他一定会被一点点软化,从而攻占所有。

虽然那次带来的痛苦,让商初时在往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有了心理阴影,但两人从此食髓知味,每每见面都要滚到一起。

当时的商初时还不懂“怀孕”会带来多可怕的后果,他甚至想给池霆生下一个孩子,用孩子来套住池霆。

然而,孩子没有如愿到来,反倒是商哲奚,率先被迎回家门。

从那时起,他跟池霆的距离,注定越来越远。

他真的是犯贱,明知道在池霆心里,他是什么样的地位,却还上赶着找罪受,非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而如今这样,又算什么呢?

池霆,不会已经跟宋昀在一起了吧?那两个人无论是外貌,地位还是学历和三观都很合适,更重要的,还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

商初时蒙住头,浑身冰冷。

他到底要贱到什么程度,才会迷途知返?

白天,商初时回到家里,一个人都不在。

一大早,萝卜被老师带去夏令营,胖丁由甄乐天这个经纪人带去拍摄服装广告,

家里很冷清,商初时放着音乐打扫卫生,又是洗衣服又是擦地,累得腰都直不起身来。

年纪轻轻的,如果不是因为当初怀双胞胎,没得到好好休息,应该不至于落下一身病根。

音乐放得太大,门铃声响了许久,他才听到动静,过去开门。

他以为是甄乐天这个网购达人的快递,谁知道门开了,才看见外面站着司曼华和商秀妍。

“小时,妈妈跟姑姑来看你了。”司曼华拎着大堆东西,哽咽无比。

商秀妍坐在轮椅上,一看见多年不见的商初时,也泪流不止。

骤然碰见两位长辈,商初时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呆呆地站了好久,才手忙脚乱,彷徨无措地将两人迎进去。


商初时四下看看,更加迷惑,“我怎么会出现在这?”

他只记得,晕倒之前,好像有什么朝他冲来,之后的事情,就一点印象都没了。

“我听医生说,是池霆把你送来的。你在片场中暑晕倒,好在没大事。”

宋昀自顾自拉来椅子,在床边坐下。

夕阳的温暖光芒洒在宋昀身上,令这个人看起来更加温润和煦,从心底被照亮。

相较之下,商初时真的黯然无光,又沧桑憔悴。

昔日颠倒的一切都被扶正过来,终于是高高在上的他被拉下神坛,卑微地仰望曾经他无视的人们。

两人不算熟,宋昀也不知道该怎么打开话匣子。

他正绞尽脑汁找话题,突然听商初时小声说,“对不起。”

宋昀一愣,又说,“你已经道过歉了,我以为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已经达成一致,不再提往事。”

商初时扭过头去,闭了闭眼,难堪地说,“不是这个……你跟池霆,真的对不起。当初,是我要挟池霆跟我在一起的。让你们分开这么多年,我很抱歉。”

宋昀很艰难地试图理解他这段话,半晌才皱眉问,“你的意思是?”

商初时更低声下气地说,“当年你们应该在交往吧?我那会三观不正,是我不好,用手段把池霆抢过来了,我……”

“停,停,打住。”宋昀总算听明白了,无奈地捂着脸。

商初时手足无措,面红耳赤,既希望得到宋昀的宽恕以求心安,又觉得这样的自己真是恶心得够够的。

宋昀终于从震惊中找回语言组织能力,慢慢说,“你在讲什么鬼话,我们是表兄弟好吗?”

“……啊?”这回换商初时呆滞了。

宋昀深深叹气,“池霆的妈妈是我妈妈的亲姐姐,更直观地说,我们是表兄弟。我俩真要在一起了,以后下了阴曹地府,不得被全家人追着打?”

这不仅仅是同性,更是妄顾伦常的骨科,怕是全家都要把他俩掐死再掐死。

误会一下子解开,商初时许久没能说话。

敢情,他以为自己是插足的小三,纠结痛苦了这么多年,人家根本不是情侣关系?

我giao!

商初时怒而捶床。

宋昀也觉得这事太无厘头了,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

“当年我爸妈意外去世后,是池霆的妈妈,也就是大姨收留了我。那会我胆子太小了,见人就怕,走哪都要跟在霆哥身后,你误会也正常。”

宋昀拿了一个苹果,把雪白的果肉通通削掉,只剩一个核。

商初时看不过去这种笨拙行为,重新拿了个苹果削。

他手法熟稔得很,削下来的皮薄如蝉翼,几近透明。

宋昀不由呢喃,“真漂亮。”

难以想象,以前那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大少爷,居然连削果子都能这么得心应手。

四年,真的能改变很多事。

沉默许久,宋昀突然问,“你真没事吗?”

“啊?”商初时茫然抬头,长长的苹果皮一下子断了。

宋昀张张嘴,欲言又止,随即摇摇头。

睡梦里,商初时一直在哭,还不断呢喃,“对不起”三个字重复出现,像是梦魇一样,疼到宋昀都以为他会崩溃。

他心里的伤痛,真的不少。

商初时一直埋头削苹果,还把果肉切成了各种形状。

两个孩子小时候,不大喜欢吃果子,喂到嘴边都死活不张嘴,但是营养又必须跟上。

没办法,商初时只好给他们表演“节目”,学动画片里,把果肉雕成兔子,青蛙,谎称是爸爸的魔法。


他磕磕碰碰才活到现在,一点不想再跟某些人碰面,以免平静的生活再被打扰。

在卫生间马桶上坐了一小时,商初时收到同事的短信。

“我特么,那帮老家伙真不是一般的能喝,怪不得啤酒肚比我媳妇怀孕九个月还大!商明,你掉马桶里了是不是,赶紧出来替我!”

同事连发几个呕吐的表情包过来轰炸,大概真是喝得眼冒金星了。

这同事为人不错,商初时平时很受他照顾,这会不好丢下他不管。

磨磨蹭蹭地走到门口,商初时从门缝里往里头瞧了眼。

不错不错,没有那人的身影,唯一的生面孔是个中年人,应该就是新来的董事长了。

商初时悬着的心立马落回肚子里,拍拍脸收拾好表情,进去喝酒。

都是一帮上了年纪,不大能喝酒的人,所以平时聚会,基本是高层领导划拳,商初时这样的打工人帮忙喝酒。

“哈哈哈,老刘你又输了!来,喝!”胖墩墩的总裁已然喝得酩酊大醉,两颊泛红。

刘总监也醉醺醺的,把酒杯递给商初时,“来,商明,这杯你替了,我不行了。”

商初时也灌了一肚子酒,眼前直冒金星,耳朵里也嗡嗡叫个不停。

可哪怕是这样,他也要咬牙接过酒杯,强撑着一口闷干,还得做出一副外向的态度,点头哈腰地赔笑。

“刘总监,您尽管玩,喝不了的酒,我替您喝了,您只要玩得高兴就成。”

刘总监一把搂过商初时的脖子,拍拍他的脸,朝其他人笑,“看见没,我就喜欢这家伙,有眼力见,跟狗儿似的,衷心得很!”

说着,他打了个酒嗝,那味跟陈年发酵粪水一样,让酒精上头的商初时差点没忍住,当场吐出来。

他忍了又忍,眼睛里全是血丝,好不容易才把呕吐感给压下去。

要是真吐了,刘总监能让他立马卷起铺盖滚蛋,这个月的工资也别想要了。

几个大领导又开始喝酒划拳,商初时头重脚轻,跟个软脚虾一样。

他捂着开始抽痛的胃,跟刘总监说自己去趟卫生间,然后趴在马桶上呕吐不止。

看那些人的“雅兴”,今晚上怕还有几轮,够他喝的。

上司们玩得尽兴,根本不会考虑手底下员工能不能喝,喝多了对身体会不会有恶劣影响。

商初时之所以不排斥这份工作,是因为他的部门主管,每次应酬下来,给出的“小费”都不少。

有时候刘总监在场,高兴了,也会随手打赏些钱,能抵商初时半个月工资。

人为财死,商初时觉得,这很划算。

他这人不求什么,只要能多挣点钱,顺利把两个宝贝养大,不消多长时间,二十年就够了。

到时候是胃癌死的,还是别的病走的,他不在乎。

吐了半天,商初时胃里空了,又接到同事告急电话,赶紧回去。

摇摇晃晃地走到门口时,商初时刚推门进去,就听刘总监谄媚地说,“池董,您这电话接得够久,我们差点都要以为,您是怪我们招待不周,生气走了。”

总经理拉了刘总监一下,朝池霆举起酒杯,笑眯眯地说,“池董,您远道而来,我们这帮人都要仰仗您,以后,还请您多指教,多指教。”

另外几个主管也纷纷拿起酒杯,去敬坐在上首的那人。

商初时也晕头转向地抬头去看,霎时,呼吸都屏住了。

时隔四年,西装革履的池霆坐在那,依然是剑眉星目,挺拔沉稳,然而锋芒毕露,叫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商初时纠结了半天,实在舍不得半年的“年中奖”。

反正他现在也没新工作,那就在盛世娱乐里待上两个月,拿到年终奖了再跑路也来得及。

至少小心翼翼的,别去池霆面前晃悠,相信池霆大人不记小人过,不会跟他一般见识。

至于两个小家伙,他又不带去公司,不会让池霆看见。

商初时纠结了两天,等到周一,忐忑地去了盛世娱乐大楼。

工程部,因主管被开除,由原来的老同事王哥暂代。

池霆这个董事长也不在,公司事务全权交由总裁代理。

得知消息后,商初时狠狠松了口气。

王哥开完会回来,说,“那新设计总监是个外国佬,说话纯英文,我特么全程就听懂一个thanks,给我整得one愣one愣的。”

他说完,又对商初时说,“对了,商明,人事部那边叫你去一趟。”

商初时正埋头工作,闻言心跳漏了一拍,“什么事啊王哥?”

王哥说,“正常人事调动,你被调去艺人经纪部了。”

商初时:“……”

他现在是工程部,俗称打杂的,工资不算高,但胜在能负责酒宴这方面的事,遇到领导高兴,给点小费,油水厚厚的。

然而现在,他被调去了艺人经纪部。

工资是高了,跟盛世娱乐各艺人,甚至董事长也更近了。

其他同事纷纷发出羡慕的嘘声,商初时却毫无笑意,神情僵硬得彻底。

人事部那边催了好几次,他才磨磨蹭蹭地,木着脸把工位搬到经纪部去。

新官上任三把火,整个公司都因人事变动而忙碌。

商初时也暂且撇下心中不安,忙碌一个上午,等到十二点才被闹钟惊了一下。

他走到隔间去,拨通家里座机。

“宝贝,中午去楼下面馆吃面,不要跟陌生人走,吃晚饭乖乖回家,把门锁好……”

幼儿园放得早,七月中旬就已经是暑假。

在夏令营活动开始前,两个宝贝每天去外面吃饭,商初时担心他们玩过头了不记得时间,要打电话回去催。

挂断电话,商初时一转身,见池霆站在隔间入口,淡定从容地看着他。

“池……”商初时如鲠在喉,张张嘴,只发出一个音节,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池霆比四年前更成熟稳重,西装革履,气质儒雅,有成功人士自带的上位者威严气场,也不失温润体贴的绅士风度。

只冰冷的眼神里,还藏着和以前一模一样的锐利锋芒,让商初时相信,他其实还是那个睚眦必报,隐忍阴狠的,蛰伏在黑夜里的凶猛野兽。

而四年的时间,让商初时变化太大了。

他毫无几年前作为商家大少的气场,变得小心翼翼,畏手畏脚,走路时连头都不敢抬,一看就是被生活磋磨过的社畜。

堵在门口,池霆双臂环胸,微笑着说,“商少老了。”

商初时心中苦涩,脸上不动声色,笑得灿烂,“不敢当您一声‘商少’,毕竟二十多岁的人了,谁还能跟十八岁比,您说是吧?”

他毕竟生了两个孩子,没日没夜地换尿布喂奶,还要为生计操劳,孩子们出生三年以来,他愣是没睡过一个完整的觉。

要不是给自己生了个能生活自理的爹,商初时早就因产后抑郁投河去了。

就这种状态,他没老得像老爷爷都不错了,只眼角多了几道皱纹,神情过于憔悴而已。

商初时不敢多待,缩着肩膀就想回工位上去,然而池霆老神在在地挡在那,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阳光通过印有光头强图案的窗帘照射进来,洒在柔软洁白的床铺上,让商初时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手机放在枕边,财务部的小赵发出惊呼,“你知不知道,咱们飞天啊不,现在是盛世娱乐大裁员了!”

商初时望着天花板,一脸生无可恋。

一想到现在池霆成了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商初时真有一把火烧掉盛世娱乐大楼的冲动。

当然,有贼心,没贼胆。

要是能被裁,倒是省了他交辞职信,跟人扯皮谈合同的功夫。

而且,池霆那人一向大方,要裁员,给的“分手费”不会少。

商初时正盘算自己要怎么样才能多拿一笔补偿金,小赵的惊叫再度传来,在听筒里变了个调。

“我嘞个去,最新消息,从两个总裁到总经理再到各部门高管,基本上全被裁了,据说要换成池董从集团总部调过来的精英!”

商初时因宿醉而头疼,迷糊地说,“裁就裁……”

他眼睛猛然瞪大,翻身坐起。

“全裁了?刘主总监呢?”

小赵说,“哦,裁员名单第一个就是他,光荣吧?”

“我丢!”商初时一不小心本性暴露,抓起枕头猛拍床。

池霆那该死的王八羔子,把刘总监裁了,他以后上哪挣外快去?

要知道,从一个底层小员工混成刘总监等人的专业替酒人员,他可是使出了十八般武艺,就差暖床了!

商初时气不过,心口绞着疼,但突然又想起,他肯定也是裁员名单的一员。

所以他激动什么呢?

挂断电话,商初时抓过昨晚穿的外套,把一大叠红钞票取出来,数了又数。

昨晚,总监跟主管们都高兴,出手极其大方,商初时白赚至少两个月工资。

他正握着钱发呆,小萝卜推门进来,站在门口。

“看你那一脸傻样,还不快点洗脸刷牙,我买了油条放桌上。”小萝卜依旧一副老干部的成熟口吻。

商初时嘴唇发白,舔舔唇笑了笑,朝萝卜招招手,示意他过去。

萝卜哒哒地跑到床边,扬起可爱的小脸蛋。

商初时把厚厚一叠钱塞到他怀里,顶着满头凌乱的鸡窝发,邀功一样说,“爸爸厉害吧,那什么夏令营,现在报名还来得及吗?”

萝卜看看钱,又看看商初时,一脸震惊。

商初时难得看这聪明崽子露出一副傻样,哈哈大笑,顺手把儿子捞上床,放怀里揉来揉去,跟搓汤圆一样。

“是你们老师打电话跟我说的,我也觉得这机会不错,你去见识见识,回来讲给爸爸听。你爸爸我就是当年不学好,以致于没技术没学历,找工作跟提灯笼找屎一样。”

萝卜沉默半天,忍不住纠正,“这句歇后语的意思是自找死路,自取灭亡,不是形容很难找。你应该时候,八卦阵里骑马,闯不出路子。”

商初时:“……”

他说的这个夏令营,是整个帝都的幼儿园及小学联合举办的群体性活动。

等暑假来临后,主办方会让一帮高智商儿童聚集在一起,前往各大博物馆,科技馆,天文馆等地方开拓眼界,接受超前教导。

并且,经由名校教授切身辅导,从音乐,绘画,英语,法语,体育,剑术,跆拳道等全方位提升孩子们的各项能力。

参加年龄从三岁到七岁,因为训练的方方面面实在太繁琐复杂,所以对孩子们的智商和自理能力,学习能力等要求极高。

如果儿童本身硬件不达标,有钱都塞不进去。


盛世大酒店的服务水平,商初时毫不吝惜的想给一百个小赞赞。

他弄走了总统套房里不少东西,连总经理都惊动了,但人家愣是给赔了一副笑脸,不但亲自帮他装麻袋,还派车送他直抵小区,再帮他把袋子扛上楼。

商初时心情好到爆炸,等酒店员工帮他把所有东西放在门口后,连声说了好些道谢的话,还把人送下楼。

等他喜滋滋地回来,房间门已经开了。

室友甄乐天正观察那些袋子,商初时喊,“哎,你回来了?”

“哦,”甄乐天解开其中一个袋子,见里面满满都是好东西,发出惊叹,“卧槽商明儿,你上哪打劫去了?”

“盛世大酒店,就是房子修得比宫殿还漂亮的那地方。”

商初时颇为遗憾,要不是服务生好言好语地制止,他真的能把酒店大床一起搬走。

甄乐天,帝都土著,商初时的室友,也是曾被商初时碰瓷,然后死皮赖脸缠上了的人。

四年前,商初时走投无路,万念俱灰之下,于夜半深更,僻静无人的公路上,一头撞向迎面驶来的大货车。

开货车的就是甄乐天,恰好来南市跑长途的可怜小悲催。

小悲催当时紧急踩了刹车,但商初时还是因心力交瘁动了胎气,倒地不起。

小悲催吓得魂都掉了,跳下货车冲向商初时,将人抱起,“好汉你挺住,我送你去医院!”

商初时用尽最后的力气揪住甄乐天的衣领,凄厉地说,“别去,求你……”

话没说完,商初时晕了过去。

甄乐天并不发达的大脑飞快转动起来,慌乱三分钟后掏出了手机,“妈咪,我撞人了,但是人没死,还不让我送医院,肿么办?”

他妈咪说,“男的还是女的呀,儿?”

甄乐天糊涂了,“妈咪,这跟男女有关系吗?”

他妈咪语重心长地说,“儿啊,你个傻蛋,如果是女孩,你不就有媳妇了吗?”

甄乐天跟着激动起来,兴奋大喊,“我,我有媳妇了?我居然有媳……不对啊妈咪,这好像是个男的!”

怀里的人穿着孕妇装一样的背带裤,肚子那里明显是挺起的,而蓬头垢面之下,是一张瘦削惨白,但男性特征更明显的脸。

他纠结了很久,脑海里回想起商初时最后那句嘶哑凄厉的话,没把人送去医院,而是扛上大货车,带到帝都来。

甄乐天的妈妈在帝都有一家祖传小诊所,给商初时做了检查以后,确定他怀孕,并且严重营养不良,体弱贫血,有性命之忧。

母子两个商议一阵,决定让商初时留下,毕竟看商初时这副躲躲藏藏,不敢见光的样子,再不管他,他不知道又要撞向谁的车。

就这样,商初时精准碰瓷,带着一对双胞胎赖上了甄乐天。

甄乐天之前跑长途,今晚刚回来,本以为商初时在加班,谁知道人家抢劫去了。

两人把东西搬进客厅里,商初时先去阁楼上看过两个宝贝。

有甄乐天这个干爸在家,胖丁自不必说,蜷缩在床上睡得只小香猪,脸蛋又粉嫩又晶莹。

萝卜也安稳地睡着,小胳膊小腿舒展开来,跟藕节一样白白嫩嫩的。

两人闹出这么大动静,换成往常,萝卜早惊醒了。

客厅里,甄乐天从袋子里摸出好多东西。

肥皂,沐浴液,洗发露,牙膏,毛巾,一次性拖鞋……

这是去批发市场打劫的吗?

“我的妈,你怎么连这东西都搞回来了?”


池霆希望商初时明天能早点去,到时候,他会当众向商初时求婚,并争取获得商家二老和商老爷子的祝福。

商初时把简短的信息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嘴角都快笑咧开了。

他忍住腹中隐痛,从枕头底下翻出定制的婚戒。

几万块的戒指,放在以前,他会嫌弃太便宜,没档次,戴上丢人。

可是现在,却用尽了他全部家当。

两枚大气精致的男戒静静躺在天鹅绒布中,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商初时将尺寸较小的那枚戴在手指上,又看着另外一枚,目光柔和,傻笑个不停。

在南市,商家是公认的顶级豪门,名下企业遍布全球。

商老爷子更是全球富豪榜上排得上号的人物,多少政要名流都要看他脸色。

他的七十大寿,南市市长,政界要员们,以及跟商家交好的各名流富商全部到齐。

商初时骑着脚踏车赶到别墅的时候,一看里里外外都是客人和保镖,颇觉尴尬。

他转而从后门绕进去,很不幸地跟商哲奚打了个照面。

商哲奚脑袋上还缠着绷带,看见商初时后,惶恐地后退一步,结结巴巴地喊,“初,初时哥,你终于回家了?”

商初时只觉得莫名其妙,“你那什么表情,我要吃了你?”

见了他跟见了老鼠一样,他有那么可怕?

商哲奚端着果盘束手无措,进退不安,只好说,“您,您先进来吧。爷爷还有爸妈正念叨您呢。”

他话音刚落,楼上,传来一人的声音。

“你还有脸回来?”

即便早有心理准备,商初时在听到熟悉又严厉的声音后,还是一个哆嗦。

他抬起头,见养父商贤正站在二楼,冷冰冰地看着他。

商贤对外是个威严肃穆的人,一板一眼,不苟言笑,而且做事雷厉风行,说一不二,让多少人闻风丧胆。

只有在商初时这个宝贝儿子面前,他最是和蔼可亲,会跟商初时玩闹,带商初时去游乐场。

连商初时要给他扎小辫子,他都任由商初时折腾。

曾经把商初时宠得无法无天的人,如今却用极为冷淡的眼神注视着商初时,好像这个人的存在,都让他恶心至极。

商初时脸皮厚,可以无视所有人的恶意,但唯独,无法对养父母的嫌恶和排斥视若不见。

“爸,”他眼睛湿润,小声喊,“爷爷过寿,我觉得我……”

“我当不起你这声‘爸’,你也别乱攀关系。”商贤直接打断他,从楼上下来,语气冷淡而陌生。

商初时抿着嘴,更低声下气地说,“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惹您生气了,我保证。”

商贤站在商哲奚身旁,见商哲奚一副畏缩害怕的模样,更为痛心。

“你的保证,谁敢信?”商贤失望地说,“当初哲奚回来,你向我们保证过,绝对不会伤害他。可是你做到了吗,你看看他头上的伤,你怎么下得去手?”

商哲奚急忙小声解释,“爸,真的不关初时哥的事,是我没站稳!”

商贤摸摸商哲奚的头,爱怜又愧疚地说,“你们剧组所有人都看见,是他推你的,你不用为他开脱。小奚,你现在回到我们身边来了,爸妈都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委屈。”

商哲奚的眼睛一下子红了,咬着唇,乖顺地点点头。

父子二人的互动温馨和乐,商初时就像个局外人,可笑地站在一旁,连解释一句的机会都没有。

他给人的印象,一直是蛮不讲理,嚣张跋扈的小霸王。


除非逼不得已要出差,否则他不会把孩子们单独放在家里。

室友也不在家,没人照看孩子,他心里放心不下。

现在一点多,地铁站虽然关门了,但是可以骑单车……不,这很有难度。

商初时正思考怎么回去,突然感觉头晕目眩,鼻子里好像有东西流出。

他抬手一抹,满手的血。

池霆蹙眉,“你在流鼻血。”

“没事,偶尔会这样。”商初时抽出纸巾擦了擦,仰着头说,“池董没看见,我每天在食堂里吃的都是猪肝鸭血,流再多鼻血都能补回来。”

池霆脸色一沉,“你这是在向我卖惨讨饶?”

商初时自嘲地笑笑,“难道我卖惨,池董就会放过我了?”

“等到我心情好了,说不定看你可怜,会饶过你。”池霆整理好衣服,离开房间。

商初时也艰难而缓慢地穿好衣服,打量明亮宽敞,奢华得难以想象的房间。

想想曾经,他可以拿商家的钱肆意挥霍,在几万块一晚的豪华酒店住上十天半个月从不心疼,可是现在,连出差住个百来块的宾馆,都要想方设法找财务多报销。

盛世大酒店本来就是盛世集团名下产业,换句话说,整个连锁酒店都是池霆的。

他很快叫来客房服务,问服务生,“我在这所有花销,都记在池先生账上?”

“是的,池先生是盛世集团执行总裁,您有需要的话……呃?”

服务生面带微笑,话音未落,就看商初时抽出服务平板,刷刷地在上面点单。

“饮料方面,这些酸奶和饮料,红酒都来一箱。应该有给小客人准备的零食吧,都给我来两份,记得是两份,记在咱们池爷账上!”

商初时大手一挥,把酒店里为贵宾准备的食物饮料等全要了不少。

“对了,卫生间里的牙膏牙刷毛巾护肤品避孕套,都能带走是吧?”

服务生的笑容压根维持不住,“……是的,包含在房费……”

“真好,我全都要了,给我找个麻袋来!”

服务生:“……”

夜深人静,一辆黑色豪车从繁华的大街上驶过,开往外滩别墅区。

后座上,池霆正闭目假寐,手机发出幽淡的光,随即响起铃声。

是酒店总经理,亲自打来的。

得知商初时的“暴行”后,池霆倒是很大度,“他想要什么,都给他,安排一辆车送他回去。”

反正,他都会讨回来的。

总经理得到吩咐,立马安排去了。

身旁,同样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宋昀笑着说,“原来你这么晚还来剧组接我,是正好顺路?小时知道的话,会不会吃醋?”

“不顺路,”停顿一下,池霆凉声说,“至于商初时,他有什么资格吃醋?”

车子从排排槐树上穿梭而过,路灯在车里明明灭灭,映出宋昀忧郁漂亮的侧脸。

“池霆,你从来没明白过,你想要的是什么。”

车厢里,宋昀声线清冷而蛊惑,“人生没有回头路,每做一个决定,都要三思而后行,不要等到人去楼空,才追悔莫及。”

池霆冷笑一声,“我比谁都清楚,我在做什么。”

宋昀看着他,微微摇头。

一样的偏执,一样的看不清。

池霆重新闭上眼,莫名想起,商初时晚上那副狼狈沧桑的模样。

原来苦难真的能让一个人性情大变,就像没人能想到,如今卑微胆小,丝毫没有脾气的“商明”,曾经是盛气凌人,高傲得拿鼻孔看人的商家大少爷。

池霆现在倒有点好奇,四年里,商初时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变得这么爱财如命,唯利是图,脸皮子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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