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衍虞晚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娘亲改嫁镇国公,我成了贵女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羽上惊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重生:娘亲改嫁镇国公,我成了贵女》,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她落水后做了一场梦,梦中母亲被渣爹沉潭,她因生的雪肤花貌也被渣爹两度嫁人。第一次人还没去,对方就因造反死了,不等她喘口气,她又被嫁给另一个贵人。她为了活着,自愿做了那人的外室,可惜好景不长,仆人送来的一碗汤药直接让她一尸两命。梦醒后,她发现老天和她开了个玩笑,镇国公强势霸道迎娶母亲为妻,她也水涨船高一跃成为京城小姐。正当她准备迎接美好生活时,梦中的那位贵人出现了,她吓得心尖乱颤。至此,她只盼着及笄一过,立马嫁人。...
《重生:娘亲改嫁镇国公,我成了贵女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庄嬷嬷目光在触及阮氏的那一瞬,整个人都呆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你……你是人是鬼?你不是被沉潭了吗?”
阮氏素白的脸上布满凝霜,“让你失望了,我不仅没有死,我还找到一个真心爱护我的人。”
陆震霆也适时开口:“卿卿将会是镇国公夫人,而你一个叛主的奴才,虞家会留你吗?”
不等庄嬷嬷说话,他们就离开了,有些人一时选择错误,将会后悔一辈子。
庄嬷嬷就是这样的心情,她目光呆滞,镇国公夫人身边的得脸嬷嬷和虞府的下人,她到底错过了什么!
临走前绿珠得意的笑了笑,故意冷嘲热讽:“有些人年纪虽大,眼皮子却浅的厉害,生来就是吃苦的命,哼。”
铜雀街的一处三进宅子中。
“卿卿,阿晚,你们就安心的住在这宅子里,府中应有尽有,下人都是训练好的,我有时间便来看你们。”
陆震霆把她们安排好后,敲打了一番下人才离开。
“小姐,他真的是镇国公吗?”绿珠望着眼前错落有致的宅院,眼底满是错愕。
“比珍珠还要真。”虞晚也觉得不可思议,梦外她的人生好像一帆风顺,离开了吃人的虞府,娘亲也没有惨死,真好!
“娘,我今晚要和你一起睡。”
阮氏察觉到女儿比往日黏人,也没有多想,只以为她白日受了惊吓,日后若是与国公爷成亲,国公府内规矩多,她们母女一起睡的机会就少了,是以阮氏也很珍惜与女儿独处的机会。
“好!娘也很久没同阿晚一起睡了。”
深夜,母女二人窝在一床被子里,屋里烧着地龙,很是暖和,虞晚把脑袋埋进母亲的脖颈,小脸热得红扑扑的。
“娘,你喜欢陆叔叔吗?”
阮氏微微失神,温婉妍丽的脸上闪过一丝迷茫。
喜欢吗?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陆震霆出现的那一刻,仿若一个英雄,那一瞬,她是感激的,喜欢的,甚至觉得嫁给这样一个男人也不错。
“阿晚,那你呢,你喜欢他吗?”
虞晚从被窝里钻出来,眼眸闪闪发亮,娇憨灵动,樱桃红唇抿了抿,害羞地点了点头。
“娘,我喜欢陆叔叔当我爹,父亲以前总是冷落你,还总是嫌弃我是个女孩,我不喜欢他。”
阮氏抚了抚女儿因为生病略显瘦弱的脸颊,“阿晚,一切都过去了,娘会永远陪着你。”
国公府还不知道什么情况,陆震霆身为镇国公,府内妾室一定不少,她贸然成为他的夫人,想必会引起不小的轰动,他的长辈会接受自己吗,这些问题她不想对女儿说,她一个人承担就行了。
镇国公府
陆震霆简单同陆老夫人交代后,便回了他的院子。
“追风,你去把世子和大小姐叫来,就说我有事找他们。”
两个孩子大了,他迎娶阮氏为妻,他们也有一定的知情权。"
“为何二郎可以。”陆衍素来端方持重,鹰隼般的利眸锁在虞晚身上,说出来的话让虞晚摸不着头脑。
“世子,你是在说二哥哥吗?”虞晚眨巴眼无辜看着他。
陆衍觉得他真是疯了,居然问出这种蠢问题,眉眼顿时冷了下来,“如果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
“哦,世子那您忙吧,我先走了。”虞晚撇了撇嘴,陆衍还真是奇怪,送画也是他,赶自己走也是他。
陆衍等人走后,身子微微前倾,长臂一伸,手中再次拿起合上的那本书。
寂静的书房只能听见沙沙的翻页声,每一页画的都是一个女子,只可惜脸是空白的,陆衍薄削的唇紧抿,黑眸盯着画中的女子,修长劲瘦的指尖在她的模糊的五官轮廓上勾勒,清冷寡淡的嗓音在屋里响起。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始终看不到你的脸。”
原来陆衍骗了虞晚,书中并不是碎尸案,而是他把梦中的女子一遍遍来回描绘,每梦到一次,他便画一次,令人惋惜的是,整本画像,没有一张是能看清脸的。
“小姐,世子有没有为难你啊。”绿珠替虞晚解下披风和白狐围脖,递了一杯热茶给她暖身子。
虞晚轻轻抿了一口热茶,热意驱散了陆衍带给她的压力。
“没吧,他还送了一幅画给我呢,喏,就是这幅。”
绿珠眼神一亮,好奇地展开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女子正在训猫,然而最吸人眼球的是那只白猫的表情,画的细致传神,微眯着猫眼,舒服的窝在地上,对女子的训话置之不理,呆萌有趣极了。
“小姐,世子画的这是什么意思,我记得您也不喜欢猫啊。”
虞晚扫了一眼,噗的一声,将刚喝的茶全吐了出来,瞠目结舌地望着陆衍赠予的画。
她没猜错的话,这不就是那日宴会乐安县主骂她的场景吗?
陆衍他什么意思?!
他在嘲笑自己是只单纯好欺负的白猫吗?
“绿珠,把这画给我烧了!”
“烧……烧了?”绿珠瞪大眼,不理解主子为何下这样的命令。
虞晚想了想又觉得不妥,万一陆衍哪天心血来潮要检查这画怎么办,她上哪去给他找。
“算了吧,你把这画裱起来,挂到明月居最显眼的地方。”
陆衍不是说怕外人议论他们兄妹不合吗,那自己把他送的画展现出来,只要有人来,她就宣传一波,虞晚越想越觉得可行,脸上都带了笑容。
“哎,奴婢这就去挂,还真别说,世子对您还真不错。”
绿珠也觉得这画很好看,没想到世子画猫比画人也厉害,活灵活现的。
虞晚听到绿珠的话呵呵一笑,陆衍对自己好才是最可怕的。
一个月悄然而过,很快虞晚迎来了在国公府的第一个新年,按照大长公主给的方子补了一个多月,虞晚抽条似的长高了不少,胸前鼓胀胀地将衣襟撑了起来,脸蛋也张开了,有股独属于少女的妩媚清纯。
她和陆云舒正准备一起去给阮氏和陆震霆拜年。
“阿晚,我瞧着你长大不少。”一路上陆云舒频频看向虞晚,发现她变化很大,掩唇轻笑。
虞晚深感认同,略感伤心地点头附和:“大姐姐,你说的太对了,我最近一个月胖了不止十斤,之前的衣服都不能穿了,年前母亲给我量了尺寸,加紧做了几套衣裙。”
陆云舒觉得这样的虞晚更好看些,脸颊红里透白,就好比一颗青涩的桃子突然开始长大了,吾妹初长成啊。
“还是胖些好,之前瘦的一阵风就刮倒了。”
姐妹俩进屋后,发现陆衍已经来了,陆云舒笑意盈盈地上前询问:
“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比我和阿晚来的还要早。”
陆衍目光在虞晚身上停留了一瞬,发现一月没见,她变化不小,那种怪异的熟悉感又涌上心头,他眉宇间的烦躁更深了,冷冰冰地回答:“我也是刚来。”
陆云舒回头和虞晚对视一眼,耸了耸肩,大过年大哥还冷着脸,难道是大理寺又有疑难案件了?
好在他们没等多久,阮氏和陆震霆笑容满面从内室走出来。
“世子,舒儿,阿晚,让你们久等了。”阮氏把提前准备的红包给了三人。
陆衍眉目冷隽,脸色紧绷,手里的红包和整个人的气势格格不入。
虞晚偷瞄了一眼,觉得十分有趣,唇角微翘,殊不知一切都被陆衍看在眼里,他垂眸盯着手中的红包,薄唇轻扯,继母还把他当孩子看。
“三妹妹,这个红包送给你了。”
“给我?我自己有啊,那是母亲给你的,我不要。”虞晚朝他扬了扬手中的红包,眸中满是认真。
阮氏也有些搞不懂这位继子的想法,求助似的看向陆震霆。
陆震霆想到昨晚的孟浪,握拳咳嗽了声,当场拍板利索地解决了此事。
“阿晚,他给你,你就拿着,当哥哥的给妹妹红包,天经地义。”
虽然他也不知道儿子是什么意思,但他肯对阿晚好,这就够了。
虞晚盈盈上前接过陆衍手中的红包,粉润清莹的指尖与他冰凉的手指触碰,冷热交融,二人皆是一怔。
“谢谢大哥。”虞晚白皙娇嫩的脸颊透着粉红,嗓音软糯娇甜,细细听来还带着几分怯意。
陆衍手指微微蜷起,面上却毫无波澜,沉声道:“父亲,大理寺还有事,儿子先告退了。”
陆震霆也知道大理寺公务繁忙,儿子年少有为,国公府交到他手里自己也放心,他也老大不小,该娶妻了。
“衍儿,三月你祖母和母亲准备给你相看妻子,你到时候腾出时间来。”
虞晚一听这话眼神都亮了,陆衍只要娶妻了,梦中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他也就不会和梦中一样每天夜里缠着自己,于是她热切期盼的眼神陆衍想忽视都难。
陆衍幽深的黑眸淡淡的瞟了眼虞晚,她吓得立马低下头。
“父亲,我心有所属,您不用操心我的婚事。”
陆震霆愣了一瞬,不过儿子向来有主意,他也仅仅提醒一番。
“既然有喜欢的人了,还是尽快定下来。”
“嗯。”陆衍摩挲着指间的玉扳指,见父亲并无其他交待,他不再停留转身离去。
虞晚听到陆衍有喜欢的人差点没吓死,谁这么倒霉被他喜欢上,想到梦中他强健的体魄,持久的耐力,心中隐隐为那个姑娘担忧。
“母亲,后日您也会随祖母一起进宫的吧。”
陆云舒笑意盈盈,红唇阖动,嗓音清浅,往年初三那日都是祖母带着她和棠姐儿去宫里拜见姑母。
今年父亲娶妻,姑母想必早就想见母亲一面了。
阮氏颔首,“那天你和阿晚一起随母亲去。”
虞晚抿抿唇,神情担忧:“娘,我也要去吗?”
她其实内心是抗拒的,万一在宫里撞上贤妃,对方刁难她怎么办,她还记得贤妃想让自己给楚王做妾呢。
陆震霆威严的嗓音从头顶传来,莫名安抚了虞晚焦虑不安的情绪。
虞晚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用尖锐的簪子抵住自己的脖颈,企图让楚王放弃。
楚王舔了舔唇,邪欲的目光流连在虞晚的身上。
“表妹,我劝你别做傻事,死了多亏,只要你答应做我的妾室,我保证日后独宠你一人。”
虞晚见他还在试探靠近,泪水簌簌地落下,无助的哀求他放过自己,她不知道这样的姿态落在男人眼中更疯狂。
“王爷,我求你放过我吧。”
楚王上前一把夺过虞晚手中的簪子,左手将虞晚的两只手钳制于头顶,另外一只手就要抚上她如玉的脸颊,目光炽热,低喃道:
“表妹,你真美。”
虞晚见对方突然袭来的脸庞,不停的扭动身子想要躲闪。
就在楚王要进行下一步时,紧闭的大门被一脚踹开,陆衍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眯着一双锐利的深眸,目光锁在被楚王欺负的虞晚身上,周身萦绕着浓浓的威压,让人望而生畏。
“放开她!”
楚王看清来人后,更加放肆了,刚想动手,下一秒陆衍出现在他面前,宽厚的手掌捏住楚王的肩胛骨。
咔嚓一声,肩胛骨断裂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
楚王疼的直冒冷汗,钳制虞晚的手也被迫松开。
虞晚脱离了楚王的控制,脚下一软眼看就要跌落在冰冷的地面。
陆衍眉峰紧蹙,还没等他想好,右手不知何时就已经握上虞晚的细腰,手臂紧收,将人扯到了怀里,低头用低醇沙哑的声音安抚。
“别怕,我来了。”
“陆衍,你怎么才来啊,我好害怕。”虞晚情绪彻底崩溃了,一只手攥着陆衍的衣襟,另外一只手也没闲着,轻捶着他的发硬的胸膛。
眼泪和断了线的珍珠一似的,没一会就把陆衍胸前的衣襟打湿,她把陆衍当成了梦中的他,倾诉着她的委屈。
陆衍拍了拍虞晚的背,看到她哭的楚楚可怜,他的心都揪在一块,真是怪哉,只能用生硬的语气安慰她。
“虞晚,别哭了,我不是来了吗。”
虞晚在陆衍的安抚下,情绪渐渐稳定,想到她还在对方怀里,挣扎着离开,不小心瞥见他胸前湿了一团,羞愧地低下头。
“谢谢世子,阿晚感激不尽。”
陆衍淡淡嗯了一声,漆眸中泛着幽光,让人猜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陆衍!你擅闯后宫,对本王动手,你是要造反吗?”
楚王都快气疯了,狠狠地瞪着陆衍,都怪他坏了自己的好事,他们兄妹还真是好样的,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本宫看是你们母子要造反,竟然敢对本宫的侄女下手,我这就请皇上过来评理。”
淑妃粗喘着大气跑到门口,大声斥责楚王的恶行,看到虞晚安然无恙,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一旦让他们母子得逞,后果不堪设想,她也无颜面对兄长。
话音刚落,阮氏柔弱的身躯冲了进来,把虞晚紧紧的抱住,哭成了泪人。
“阿晚,娘对不起你,娘这就带你回家。”
半晌,贤妃听到动静后,才慢悠悠过来,她以为儿子已经得手,脸上还挂着得逞的笑容。
“我的好妹妹,既然阿晚已经失身于炔儿,不如就成全他们吧,表兄妹在一起多好啊,咱们姐妹一场,本宫定会好好待阿晚的。”
虞晚看到贤妃这张虚伪的面孔就恶心,红着眼为自己澄清。
“贤妃娘娘,怕是让您失望了,世子及时赶到救了我。”
陆震霆在虞晚刚推门的时候就察觉到了,连忙拿被子盖住他和床上的女子,避免春光乍露,连续几场情事耗尽了他的全身力气,已经无力对付其他人,只能寄希望于眼神吓退来人。
只是没想到来人竟是罗衾下累晕过去女人的女儿,他粗长的手指揉了揉发胀的眉心,脑海里回想起女人娇软勾缠的声音像蜜钩子一样,轻松撩动了他的心弦,粗大的喉结耸动了下,声音冷硬,带着股不赞同。
“我走了,你娘怎么办,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发生了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既然要了你娘的身子,我娶她便是!”
虞晚被他的话给吓到了,小脸满是焦急,眼泪簌簌地落下,忍不住责备道:
“你!你无耻,你欺负了我娘,你还想娶她,我娘有丈夫,不需要你负责,若是被人看到,你置我娘的名声于何地,你赶紧穿好衣服离开。”
陆震霆神色微怔,面前这个和兔子一般柔弱的小姑娘竟然敢骂他,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吗?漆黑的瞳孔染上几分笑意,一本正经地同她诡辩。
“是你娘主动的亲我的,她被人下了药,我从一个男人手中救下她,你娘主动缠上我的,不信你可以问你娘。”
正说着,一声绵软的娇吟声响起,阮氏悠悠醒来,她只是动了动身子,身体的无力与疲软传遍全身,她瞬间知道发生了什么,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尽,整个人仿若坠入冰窖,冷的她骨头都在发抖。
她抬眸看到男人坚毅的下巴,昏睡前的旖旎画面冲击着大脑。
不等阮氏伤心,她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寻声望去,看到女儿单薄的身子立在门口。
“娘,女儿醒了,我来找你了,父亲和祖母正在朝这边赶来,您快随女儿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阮氏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攥着罗衾,骨节攥的发白,嗓子也沙沙的,却难掩她的喜悦。
“阿晚,你终于醒了,娘太高兴了。”
陆震霆见这女人忽略了他,黑眸深沉,薄唇紧紧地抿着,俊脸紧绷,身上透着一股冰冷淡漠的气息。
“喂,女人,我看你高兴的有点太早了吧,你要了我的身子,你准备怎么对我负责,我可是良家妇男。”
虞晚和阮氏听到他的话,都愣住了,她们还没找他算账呢,更何况这种事男人吃什么亏。
阮氏也知道这事不能被丈夫发现,潋滟含情的眸子看向陆震霆,试探的商量。
“这位公子,我有丈夫,有孩子,不如我们就当做一场露水情缘,忘了此事,你觉得如何?
还是说你想要银子,我——我现在身上没带银子,你可以宽限我几日吗?”
说到最后阮氏皙白的脖颈微微垂下,露出了不少痕迹。
陆震霆唇角浮起一抹冷笑,这女人把他当成什么,还用银子?他堂堂镇国公缺银子吗!
他宽厚的手掌探入被中,掐上女人盈盈一握的纤腰,声音沉郁,带着浓浓的讽刺。
“夫人,你能忘掉,我可忘不掉,我这个人有个习惯,凡是我碰过的东西,要么独属于我,要么通通毁掉,你自己看着办吧。”
阮氏身子一僵,男人的话犹如一道响雷在她耳边炸开,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柳眉微微蹙起,眼尾带着些许惹人怜的水光。
“公子,我有丈夫,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你就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我求你了。”
虞晚见母亲如此卑微,拿起手中的匕首对准床上的男人,抖着嗓子威胁陆震霆。
“你不讲道理!明明是你占了便宜,为何还要让我娘亲负责,你若是纠缠不休,我……我就杀了你。”
陆震霆淡淡地瞥了眼虞晚,连刀都拿不稳,还想杀他,不由得低下头在阮氏耳边暧昧地轻呵热气。
“夫人,你的乖女儿要杀我,你舍得吗?”
虞晚突然听到门外传来绿珠的声音,她手一抖,哐当一声,匕首掉在了地上,眼泪无声地砸下,嘴唇翕动。
“娘,祖母她们来了,完蛋了!她们一定不会让你活着的,都怪你,你若是早早离开,母亲就不会死了。”
阮氏一惊,泪落如珠,手中的罗被滑落,香肩半露,白洁如玉的脖颈上有一连串青青紫紫的淤痕,看起来十分暧昧。
这一幕都被陆震霆尽收眼底,他艰难地移开眼,听着她压抑的哭腔,黑眸中泛着幽光,让人猜不透他的真实想法,良久,男人沉郁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别哭!我有办法,小姑娘,你先出去,你娘衣服还没穿好。”
虞晚警惕地看向对方,眼神里有些不相信。
“我不走!我要陪着娘亲。”
陆震霆对这丫头没辙,无奈只能妥协:“你背过身去,把眼睛闭上。”
虞晚从梦中得知男女之间的私密事是怎么一回事,顿时羞得小脸绯红,迅速背过身去,双眸紧闭。
阮氏杏眸盈盈如水,带着点祈求看向陆震霆:“你可以闭上眼吗,容我……我先穿好衣服。”
说完这话,她脸色绯红,艳若桃李,本就是三十岁的年纪,女人最美好的年华,多一分妩媚,少一分寡淡。
陆震霆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倒也听话地闭上眼,耳边,很快传来阮氏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脑海里又想起女子曼妙的身姿,他的大手掐着着对方的纤腰,越想心中越难耐,他哑着嗓子不耐烦地询问。
“好了吗?再说你浑身上下哪点我没看过,至于闭上眼吗,矫情。”
阮氏白净的面容染上一层绯色,低若蚊蝇地回了声:“穿好了,你可以睁开眼了。”
陆震霆悠悠然睁开眸子,漫不经心地瞟了她一眼,心中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低头在她圆润的耳垂边吹了口热气。
“我要换衣服了,不过我不怕被夫人看。”
说罢,他径直站起身,任由罗被从身上滑下。
阮氏慌忙闭上眼,可男人精瘦的腰腹,结实紧致的腱子肉,修长笔直的大腿还是映入眼帘,她鼻翼浮出一层薄汗,绯红的脸蛋就像一株娇艳欲滴盛开的花朵,让人心生采撷之意。
虞晚生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两只手把耳朵也堵上,好在二人没有过多磨蹭,穿好衣服就下了床,至于被褥已经被蹂躏的不成样,阮氏揉着泛酸的腰,准备把被褥收起来。
陆震霆见状,揶揄道:“还是我来吧,你确定你还有力气。”
阮氏眼睫颤了颤,没有与他争论,这会终于抽出功夫来关心女儿,上前将女儿搂入怀里,从头到脚仔细检查了一遍。
“阿晚,娘的好阿晚,你能醒来娘吃多少苦都行。”
良久,她的情绪才渐渐缓和,陆老夫人推心置腹地同好友交心。
“红樱,你不是同定国公府不来往了吗,怎么李家那小姑娘还在公主府。”
谢红樱收住了眼泪,眼尾上挑,讥笑道:
“能图什么,无非是为了我手中的那点东西,我当年离开定国公府,带走了一半的家产,更别提我手中还有一个郡主的封号,我的封地食邑,李家这些年都快盯出红眼病了。”
陆老夫人这才恍然大悟,随即笑了笑:“红樱,这下咱们可真成儿女亲家了,你可别嫌弃震霆啊。”
谢红樱一顿,想到女儿得镇国公所救,倒也没说什么。
“卿儿能做你的儿媳妇,我一千个放心。”
陆老夫人知道老姐妹要好好静静,主动提出告辞。
谢红樱行事果决,立马通知下人备好马车,她的女儿和外孙女住在别人家,成何体统,亲自前往铜雀街把阮氏和虞晚接到了公主府。
京城也因为大长公主寻回女儿彻底沸腾了起来,关于阮氏之前的往事也被人翻了出来。
“卿儿,我苦命的女儿,让娘好好看看你。”
谢红樱望着阮氏怯弱的样子,心中对李泰的恨意达到顶峰。
阮氏从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哭的不能自已。
虞晚再次傻眼了,这怎么又偏离了梦中的轨迹,她——她好像身份又高了,一跃成为皇亲国戚。
大长公主是她的外祖母,这下总该不会被送人了吧。
然而眼下不容她考虑这么多,母亲和外祖母哭了许久,还等着她安慰呢。
“外祖母,阿晚晚膳还没用呢,可以先吃饭吗?”
谢红樱一愣,捏着帕子擦了擦泪,牵起虞晚的手,“外祖母这就带你去吃饭。”
“阿晚吃这个,女儿,你也吃。”
饭桌上,谢红樱也破了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全程嘴巴和手就没停下来,给虞晚和阮氏的碗里夹满了菜,都快堆成了小山。
“母亲,我吃不下了。”阮氏本就瘦弱,胃口小,今日情绪大起大伏,没吃多少就饱了。
虞晚不一样,她一想到日后可以横着走,心中愈发欣喜,一高兴,多吃了两碗饭。
“外祖母,我娘被姑姑和祖母欺负的好惨,你可以帮娘报仇吗?”
阮氏垂下眸子不出声,她不是圣母,从前有陆震霆撑腰,她不想借着他的势力打压虞家,免得落个不好的名声,连累女儿日后嫁人,这下母亲替她出头,谁也挑不出错处来。
谢红樱冷笑连连,她这些年求神拜佛,也只是为了消除身上的戾气,女儿如今找回来了,她怎么可能放过欺负那些贱人。
“阿晚真乖,咱们不着急理会那些阿猫阿狗,现在重中之重是向世人宣告你娘的身份。”
虞晚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茫然地点了点头:“阿晚都听外祖母的。”
谢红樱在女儿和外孙女身上停留了许久,和她们提起自己的想法。
“女儿,为娘手中还有当初先帝赐予的郡主封号,这么些年空着谁都没给,如今你回来了,不如我进宫让皇上重新册封你为郡主吧,娘正好要设宴昭告天下。”
阮氏生怕给母亲带来麻烦,“这会不会太麻烦了,我如今都三十岁了,免得外人笑话,此生能再见到您,女儿就心满意足了。”
谢红樱凤眸微瞪,霸气侧漏,“我看谁敢笑话,本宫灭了她!”
虞晚也在一旁劝说:“娘,外祖母说的没错,你若是有了郡主身份,嫁给陆叔叔也不会被人背后说闲话,您就答应外祖母吧,女儿想有都没有呢。”
说到最后她俏皮的吐了吐舌,把两位长辈逗笑了。
谢红樱也想给外孙女讨个封赏,奈何她有心无力,当今圣上虽说是她的亲侄儿,但和她的关系不甚亲近,更别提还有李家那个狐媚子在一旁煽风点火。
“阿晚不必羡慕,外祖母私库里的宝贝多着呢,都给阿晚留着。”
虞晚笑靥如花,在她看来封号都是虚的,还是真金白银来的实惠些,“那我就多谢外祖母了。”
翌日,谢红樱便带着母女二人进宫觐见皇上。
乾清宫,皇上打量着跪在地上的阮氏,他的嫡亲表妹,心中绕过万千思绪,当年因为表妹丢失,父皇和姑姑彻底决裂,如今兜兜转转总算找到了,他也替姑母高兴。
“表妹,起来吧,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客气。”
虞晚表现得十分紧张,好奇皇上到底长什么样,她悄悄抬头瞥了眼,又迅速低下头。
殊不知一切动作都被皇上尽收眼底,他好久没见这么有趣的人了,心生逗她的心思,悠闲地躺在椅子上,刻意放缓了语气。
“小姑娘,你可看清朕的面容?觉得如何啊。”
虞晚蓦地抬起头,娇俏的脸上露出一丝懵懂,声音软糯:“皇上,您是在问我吗?”
皇上饶有兴趣地点头:“你说呢。”
虞晚心提到了嗓子眼,咚咚咚!跳个不停,她眨了眨眼,单纯无辜的语气让人心生欢喜。
“皇上,您龙章凤姿,就像一条金龙,阿晚看一眼便心生敬意,不敢再看第二眼了。”
皇上被她的话取悦到了,朗笑出声:“姑母,这小丫头着实不错。”
谢红樱也没想到外孙女能入了皇上的眼,她趁着皇上高兴表明了今日的来意。
“皇上,姑母今日来是想让你下旨封卿儿为永宁郡主。”
皇上神色一顿,想起昨夜在榻上答应贤妃的事,觉得眼下情况有些棘手。
“姑母,朕怎么听贤妃说,您准备把永宁郡主的封号赐给她的侄女,定国公的女儿李静怡。”
谢红樱心中冷笑,面上却带着悲伤,哽咽道:
“皇上,姑母就这么一个女儿,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自然想把最好的给她,你表妹她受了不少苦,差点被夫家沉潭,如今和离带着女儿,姑母心疼她啊。”
说到最后,谢红樱老泪纵横,皇上见姑母哭的如此伤心,哪里还好意思争郡主封号,左右李家的女儿与皇室又没关系。
“姑母,朕会在宴会当日赐下圣旨,册封表妹为郡主,这丫头朕看着喜欢,王公公,波斯进贡的那串镶珍珠宝石金项链呢,一并送给小丫头。”
王公公迟疑了一瞬,转身去宝库将那串华美精致的项链取了出来。
虞晚没想到还有赏赐拿,赶忙叩谢:“阿晚谢皇上赏赐。”
谢红樱也是皇室中人,一眼看出这项链价值不菲,再次感谢皇上。
三人刚出了乾清宫,迎面就和容华长公主撞上。
她诧异地的看向阮氏,发现对方的容貌竟胜她一筹,心中莫名有些不适,是以说话时隐隐带着高高在上的姿态:
“姑母,这位就是您刚找回的女儿?”
虞晚此时几乎可以确定所谓的蒋表哥绝对不是梦中大姐姐所嫁的人,她身为国公府嫡长女,夫婿的门第家世是重中之重,陆衍那关首先就过不去,更别提父亲那里了。
“大姐姐,今日怎么不见四妹妹,不如我们一起去找她吧。”
陆云舒和陆云棠迟疑了一瞬,笑容有些奇怪。
“阿晚,四妹妹性格内向,我们还是不要打扰她了。”
虞晚狐疑地看向二人:“四妹妹内向,我们不更应该带她一起玩吗?”
陆云棠心里藏不住事,再说三婶那事闹的府中人尽皆知,告诉虞晚也无妨。
“阿晚,你日后离陆云薇远点,她的生母林姨娘害死了三婶的女儿,三婶对她们母女恨之入骨。”
虞晚惊讶之余,也理解了她们避嫌的做法,她初来国公府,也犯不上因为一个不甚熟悉的堂妹去得罪三夫人。
陆云舒见虞晚脸色有些不对劲,走过去安抚:“阿晚,你也不必过于伤心,林姨娘当时借四妹妹的手害了三婶的女儿,是非因果,谁也说不清楚。”
虞晚乖巧地点了点头:“大姐姐,我没事,听二姐姐提起梅园,咱们不如一起去赏梅吧。”
陆云棠第一个答应,开心的欢呼雀跃,“阿晚,府里的梅花都是大哥亲自栽种的,可美了。”
陆云舒对两个妹妹的要求没有抵抗力,只好带着她们去了梅园,同时心里不禁升起一丝期盼,蒋表哥会在梅园吗?
三人带着各自的贴身婢女去了府中的梅园。
“秋桔,你去看看里面有人吗?”陆云舒让婢女进去瞧瞧,免得有外人在,每年这个时候,二郎他们总会带着好友来梅园吟诗对酒。
“奴婢这就去。”秋桔办事也利索,没多一会就出来禀报。
“小姐,世子正在里面会友。”
陆云舒抿抿唇,她马上就要议亲,不想节外生枝:“阿晚,棠姐儿,要不咱们改日再来?”
虞晚一听陆衍在,什么心思都没了,只想赶紧回自己的院子。
“大姐姐决定就好,梅花什么时候也能看,不拘泥于这一时。”
“阿晚说的对,大姐姐,要不咱们赶紧走吧,免得大哥出来。”
陆云舒对陆衍有天然的畏惧,根本不敢在大哥面前活蹦乱跳。
“二妹妹,看来你对我意见颇深。”陆衍清冷的嗓音在三人耳边响起。
陆云棠小脸皱成一团,惨兮兮地向陆云舒求救。
“大哥,你怎么出来了?”陆云舒高兴地迎上前,她对兄长的害怕没那么严重。
陆衍面色一惯的冷淡,眸中没有一丝温度,薄唇轻启:
“见你身旁的丫鬟进来查看,猜到你要来梅园,既然来了那就进去看看吧。”
“大姐姐,我身体有些不舒服,要不我就不进去了。”
虞晚故意咳嗽了几声,呼出的雾气模糊了视线,精致的小脸上晕起桃花般淡淡的粉色。
陆衍似笑非笑地盯着虞晚,装的一点都不像。
“三妹妹是不喜我在里面吗,既然如此,我离开便是。”
虞晚一噎,她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脸颊的红晕更明显了。
“世子,阿晚身体不适,怕扫了大家的兴。”
陆云棠奇怪的瞥了眼虞晚,大大咧咧道:“阿晚,不是你提议来梅园的吗,怎么突然身子就不适了。”
虞晚惊慌失措的小表情成功取悦了陆衍,他语气骤冷,不容拒绝:“既然如此,那进去吧。”
“哦。”虞晚神情恹恹地跟在他们身后,同陆衍在一块,她总觉得不自在,梦里的旖旎画面总是涌现出来,让她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陆衍,你的妹妹真多,分我一个呗。”梁骥望着好友身后的三位姑娘揶揄道,他正是陆衍接待的那位友人,容貌俊朗,气质不凡,一身宝蓝色直领锦袍,手中还拿着一把折扇。
陆衍警告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特意向妹妹介绍梁骥的身份。
“云舒,他是忠义侯的独子梁骥。”
陆云舒举止大方,朝他福了福身,“梁公子好。”
梁骥是知道好友意图的,看到陆云舒生的端庄秀丽,身姿秾纤合度,心中难免有一丝遐想,朝陆云舒作揖行礼,恭敬有度。
“陆小姐不必多礼,早就听闻陆小姐秀外慧中,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陆云舒神情微怔,纤细的手指攥得发白,这是父亲和大哥给她挑选的未来夫婿吗,梁骥很好,但他不是她想要的啊,她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
“梁公子年少有为,云舒也有所耳闻。”
虞晚眼波流转,察觉到舒姐姐不开心,在梁骥身上停留片刻,难道他就是梦中大姐姐的丈夫,容她试探一番。
“梁公子,你有妹妹吗?”临了补充了句:“表妹也算。”
梁骥如实回答:“亲妹妹没有,表妹倒是有一个。”
虞晚百分之百确定这就是大姐姐的渣男丈夫了,还留下来干什么,等着培养感情吗,于是她抱着陆云舒的胳膊撒娇。
“大姐姐,你不是要带着我赏梅吗?咱们快去吧。”
陆云舒也不想留下,抱歉地看向兄长:“大哥,那我就先走了。”
陆衍不知情,只当她脸皮薄害羞:“去吧。”
等人走远后,梁骥的目光还一直追随着陆云舒的背影,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陆云舒又是镇国公的嫡女,没有哪个男子能拒绝。
“陆衍,怎么办,我好像对你妹妹一见钟情了。”
陆衍朝他腿窝踹了一脚,“注意你的言行举止。”
梁骥被踹了也不嫌弃,凑到好友身前语气谦卑:“陆衍,我想当你的妹夫,你看行不。”
陆衍斜了眼他,“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梁骥秒懂,笑着拍了拍好友的肩膀:“我这就回家同我母亲提这事。”
陆衍没有说话,梁骥是家中独子,也在大理寺当差,忠义侯在世时与父亲私交甚笃,侯府的爵位世袭,梁骥明年就能继承爵位,对妹妹来说也是一个很好的夫婿选择。
“舒姐姐,你没事吧。”虞晚和陆云棠抿紧唇,看着默默流泪的陆云舒心疼极了。
陆云舒拿帕子擦了擦泪,脸上重新挂起笑容,只是再也不复从前的自在轻松,多了一丝哀愁。
“我没事,只是眼里进了沙子,阿晚你不是要看梅花吗,姐姐带你看。”
虞晚很是担心她的情绪,大胆地抓起陆云舒的手往外走。
“大姐姐,我现在不想看梅花了,三哥和四哥还没给我见面礼呢,你陪我一起去讨要吧。”
陆云棠也秒懂虞晚的意思,解铃还须系铃人,大姐姐的解药在蒋表哥那呢,跑过去抓住陆云舒的另一只胳膊。
“没错,四哥还欠我一只小白兔呢,都多久了,还不给我。”
陆云舒被两人硬拉着去了三房,她们到的时候崔氏正在算账,年底收上来的账本一大堆,都等着她查看。
“舒儿,棠儿,阿晚,你们怎么来三婶这了。”
陆云棠鬼机灵,上前抱住崔氏的胳膊,笑起来甜美可爱。
“我们想三婶了,这不来看您了吗。”
崔氏搁下手中的账本,眉眼含笑:“你个皮猴,我看你是想三郎他们了,他们正向你蒋表哥讨教学问呢。”
谢红樱笑着点头,看虞晚的眼光就像看一块美玉,想要把她雕琢的完美无瑕。
“阿晚,这方子能极大的改善你的体质,百利而无一害,出去找你父亲吧,外祖母交代你娘几句话。”
虞晚知道外祖母不会害她,她听话便是,朝二人福了福身出门。
阮氏见屋里只剩她们母女了,“娘,你要同女儿说什么。”
谢红樱也不再遮掩,直截了当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女儿,你没发现阿晚比同龄人发育的有些迟缓吗?”
阮氏惭愧地低下头,她怎么不知道,国公府的几位姑娘,云舒就不必说了,身姿纤秾有致,云棠和女儿同岁,身材高挑,愈发衬得女儿像个豆芽菜,连那不受重视的四小姐都瞧着比女儿发育好些。
“娘,之前虞老太嫌弃阿晚是个女孩,吃食用度上时常克扣,导致她比旁的孩子体弱,我是有苦难言啊。”
谢红樱抹了抹泪,这帮畜生不得好死,先让他们蹦跶两天。
“卿儿,秘方上的珍贵药材母亲都给阿晚备好了,你回去要按时让阿晚服用,不出一个月效果立竿见影,现在补上为时不晚,再迟些灵丹妙药也不管用了。”
阮氏认真点头,事关女儿的身体,她不敢马虎半点。
刚回到国公府,阮氏就按照秘方着手准备,虞晚不幸过上了每天上午喝药,晚上药浴的苦日子。
明月居
“小姐,世子来了,他正在门外站着呢。”绿珠慌忙跑进屋,脸上惊恐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
“什么?陆衍来了!”虞晚大脑一片空白,陆衍高冷的姿态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倏地看向外面。
“绿珠,你出去告诉他,就说我身体不舒服,怕把病气过给他,他怎么突然来找我了,真是奇怪。”
绿珠还没说话,陆衍略带嘲讽的声音便从门外传来。
“三妹妹不想见我直说便是,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虞晚脑袋里发出嗡的一声,完了,陆衍他听到了,她用手拍了拍羞红的脸:“世子,您稍等,我马上便出去。”
陆衍负手而立,站在寒风中,薄唇紧紧抿着,望向虞晚的屋子眼神晦暗不明。
半刻钟后,虞晚出了屋子,一身浅绯色绣牡丹云锦襦裙,脖子上围了毛茸茸的白狐围脖,衬得小脸雪白精致。
“世子,您有事吗?”
陆衍见她脸上没有一点歉意,脸色愈发难看:“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虞晚扬起头,不小心与他沉敛幽深的黑眸对上,慌张地垂下头,弱弱地回了句。
“世子,我同您没什么好说的。”
说完又觉得这话不对劲,又赶紧摇头解释:“世子,我——我也不知道该和您说什么。”
咱们保持不熟的状态就挺好的。
陆衍漆黑的瞳孔锁在虞晚身上,薄唇翕张,语带嘲讽。
“三妹妹还真是忘性大,前日定好申时见面,你看如今几何了,人而无信不知其可。”
虞晚猛地抬头,终于想起那件被她遗忘的事,难怪她说忘了什么,耷拉着脑袋向陆衍诚恳道歉。
“世子,真是太对不起了,这两天事情太多了,我给忘了,您现在还有空吗?要不我现在同您去雪竹居取画?”
陆衍高冷的回了个嗯,不动声色地将手中的画塞到袖中。
虞晚只好跟着他一块去雪竹居,一路上二人始终保持着十步之距。
陆衍察觉到她的疏离,心情莫名烦躁起来,停下脚步等她过来。
虞晚不经思考,脱口而出:“日后我不出门便是。”
陆衍眉头拧成一团,反问:“你难道能一辈子不出门?”
虞晚抬起湿漉漉的眸子,弱弱的反驳:“世子,再过两三年我就嫁人了,到时候我离你远点,你也不用担心外人猜测,我绝对守口如瓶。”
陆衍见她想好对策了,为了躲他连嫁人这种法子也想出来了,也不再多言:“随你,父亲那边希望你处理好,我不喜被人误会。”
虞晚唇角微不可察的轻扬,嗓音里带着丝丝雀跃和讨好。
“世子放心,都是我的错,您不会有错的。”
陆衍见她如此识趣,起了补偿的心思,沉声道:“日后遇到什么麻烦,可以来墨竹居找我,毕竟我也是你名义上的兄长。”
“世子,您慢走。”虞晚嘴上附和着,心里却巴不得他赶紧离开。
陆衍眸中神色变换数轮,最终归于平静,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夜凉如水,月光萧瑟,陆衍却陷入了梦魇中。
“郎君,求求你留下我,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一个貌若西子的女子跪在地上,双手扯着他的袖袍,用细细的,发颤的声音求他,声声入耳,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香气,美人落泪,没有哪个男子能拒绝得了。
“做任何事?比如呢。”陆衍看到梦中的自己斜靠在椅背上,双腿随意交叠,神色淡漠不羁,饶有兴趣地盯着地上的女子。
“郎君,我……我愿意伺候您。”那女子抖着嗓子说完,清滢的手指开始解衣服,素白的纱裙落在地上,露出了红色鸳鸯肚兜,红白交接,娇媚而不自知,丝滑的长发也顺着香肩落下。
整个身子靠在陆衍的腿上,眸中水光潋滟,一截玉臂颤抖着想要探入陆衍敞开的锦袍中。
下一瞬,陆衍将从椅子上站起,一脚踢开,椅子呲啦一声,他喉结滚动了下,眸色变得深沉,强有力的手臂捞住她的盈盈一握的柳腰,将她抱到身上,
“你还有后悔的机会。”
那女子红唇阖动,脸颊埋在了陆衍的脖颈,媚着嗓音道:“郎君,妾身不悔。”
陆衍在一旁看的口干舌燥,真是个活脱脱的妖精,梦中这女子硬生生折磨了他六年,他却始终看不清她的脸,今夜他发现聚在那女子脸上的浓雾仿佛散了点。
这个惊讶的发现令他尤为振奋,暗哑着嗓子道:“别让我知道你是谁!”
“唔。”虞晚兀地从睡梦中惊醒,面色潮红,鬓角也都是汗涔涔的,模样瞧着惨兮兮。
她紧紧攥着被角,指尖都泛了白,贝齿咬着下唇,泪珠和断了线似的一颗颗滚落。
睡在外间的绿珠听到动静,赶忙披了件外衫跑进了里间,看到虞晚眼圈红红的。
“小姐,你这是梦到什么了。”
虞晚低垂着眼睫,默不作声,她如何告知绿珠,自己是梦到与世子缠绵悱恻的画面,还是她主动的,他中指指腹有层薄薄的茧,凡肌肤所碰之处都变得异常滚烫。
“绿珠,我是梦到从前在虞家被祖母他们欺负的事,一时情绪失控,你累了一天了,快去睡吧。”
绿珠也没多想,服侍虞晚睡下后,安抚道:“小姐,如今您身份贵重,虞府的那些人巴结您还来不及呢。”
虞晚闭上了眼睛,许是心里装着事,之后睡得比较浅,早上起床时照镜子时,发现白皙光滑的额头上多了一个火疙瘩,她伸手碰了下,又肿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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