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疼的流泪,还是因为丢人才流泪。
他这时倒难得没有跟我磨牙时可恨的样子,反而有几分温柔和可靠:“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医院了。”
上岗保安第二天,我收获了一个带着支架的右腿和一副拐杖。
大约出于愧疚,秦颂庭要开车送我回去。
回家路上我痛到敢怒也敢言了:“秦总,你到底哪里看不惯我啊,怎么我总觉得你针对我呢。”
他心虚道:“其实我……”
我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来,是刘叔打来的:“晓晓,你脚伤怎么样了,你爸刚给你打电话一直不通。”
“刘叔,我没事就是韧带拉伤,刚手机没电了,现在才充上电。您帮我跟我爸说一声啊,谢谢。”
秦颂庭像是终于抓住机会,急忙问:“你跟刘教练是?”
“我爸铁哥们,要不是小时候不懂事不肯认,我现在应该管刘叔叫干爸。”
他恍然大悟,而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小声说:“我看你天天给他送东西,他还那么照顾你,还以为……”
我无语:“你以为我傍大款了?”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秦颂庭。
4.
“那你明天还来公司吗?”
我点头:“当然了,我这么爱岗敬业。”
虽然保安只是搪塞家里的借口,我这次回来是打算和朋友成立工作室的,但干一行就得爱一行,我可不像某些掺杂私人情感的领导,就算是过渡期也得做好。
秦颂庭摆了摆手说:“行了别吹了,公司也确实没有上岗第二天就旷工的先例,这样吧,反正我们住得近,你脚伤这段时间就搭我的车去公司吧。”
我说:“那同事会不会议论啊?”
对方一脸平静:“你该不会以为我只有一辆车吧,同事哪里就能都认识了。你不说谁知道。”
是什么使我土狗?是贫穷。
诚然如秦副总所言,停车场离大门还有段距离,我们俩分开下车,一开始同事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