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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璃病情愈发沉重,说来奇异,她周遭之事皆为琐事,件件不足以致命,然却似涓涓细流,渐渐抽干她的精气神,郁结于心,无从排遣。
如此下去,她恐命不久矣,这绝非她的性子。
于是,叶璃心平气和地提出和离。
苏然不以为意,只当她耍小性子,派人将她软禁于庭院,每夜留宿,她挣扎反抗,他只视作她在闹别扭!
在这日复一日的囚禁中,叶璃觉得自己恐是真的病了。
她甚至欲让二哥三哥身陷囹圄,亦不愿再要那曾令人艳羡的恩情。
二哥厚颜无耻地前来探望,提及他那不成器之子与她女儿的婚事。她扬手便是一巴掌!
二哥骂她疯了!
她想,或许自己真的疯了,然女儿婚事迫在眉睫,长子前程亦至关重要。
她怎可真疯。
……
寒冬腊月,大雪纷飞,掩埋了京都的街巷。
暮年的叶璃身披狐裘,立在回廊之下,望着荒芜的庭院,心中愈发明晰,于这个家而言,苏然便是天,她的意愿无足轻重。
若她仍想为子女留存些许颜面,不想沦为京都笑柄,便该安守本分,曲意逢迎苏然,做一个毫无主见的木偶。然,她乃靖安郡主,怎会甘心。
待幺女出阁之后。
叶璃以思念贵妃娘娘为由,上书天子,愿削发为尼,长伴青灯,为社稷祈福。
此乃她避免发疯、护子女周全的唯一出路。
……
她遁入空门。
此后每逢休沐,苏然便上山探望。
她拒而不见。
他便守于门外,与她低语。仿若年少时,他陪伴她的每一个良宵。而后独坐整夜,于壁上题满思念诗句,踽踽离去。
叶璃漠然站于山径。
这些诗句,除了能打动京都少女,她瞧一眼都觉厌恶。
第二章:惊鸿再瞥
聚贤馆外,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