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那样盛大又遥远，像与我毫不相干的另一个世界。
婚礼散席后，宾客们三三两两地离去，热闹的庭院渐渐安静下来。
北平的晚风裹挟着凉意吹进来，拂起了旗袍的裙摆。
我轻轻闭上眼，任冷风掠过脸颊。
一滴眼泪不知何时滑落，沿着脸庞落入手心。
我低头看着那点泪痕，想起许多年前，那条桂花香弥漫的巷子里，他避开我的目光，说：
“阿妤，你还小。”
……
“阿妤。”
身后传来一声轻唤。
我转过头，是沈昼。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站在树下，逆着月光看着我。
那一刻，我几乎以为回到了很多年前，他穿着深蓝色制服，站在街头转身看我的样子。
可转瞬间，我又意识到不一样了。
他的西装熨帖，神情平静，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外面风大，进去吧。”
他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几分客气，像对待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我抿了抿唇，没有答话，只是看着他，心底千言万语涌上喉头，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口。
“祝你幸福。”
半晌，我低声开口，声音有些嘶哑，像一片枯叶落地。
他似乎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笑了笑：
“谢谢。”
说完这两个字，他便转身离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宴会厅的灯光里，才缓缓收回目光。
夜风吹过，桂花树的枝叶轻轻摇曳，散落几片细小的花瓣，飘落在我的肩头。
我伸手接住一片，握在掌心，那淡淡的香气像极了我们从前的记忆，短暂而甜美，却无法长久留存。
我抬头看了一眼明亮的月光，深吸了一口气，将掌心的桂花轻轻吹散，转身走出了庭院。
青石板路的尽头，是一片幽暗的夜色，前路漫长，却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