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宁楚景恒的其他类型小说《皇后娘娘心已死,渣帝别跪了沈宁楚景恒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大吉大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景恒还想追上去踹开重华宫的门,却被林菀菀从身后一把紧紧地抱住……沈宁呼吸急促,身子用力的抵在门后,直到半夏落了锁才稍稍地松了口气。她不知道,林菀菀对楚景恒说了什么,两人没一会儿便走了。楚景恒临走时,还重重地拍了一下院门,然后低声喊了一句沈宁的名字。沈宁没有开门。她不愿再步入梦境中的悲惨下场,更不能害了父兄,也不能毁了沈家满门忠烈的清誉。她与楚景恒终究只是年少情深的一场梦。如今,梦醒了……**楚景恒命刘公公即刻去传御医过来。刘公公见皇上的脸色不对劲儿,当即去了。林菀菀还一直抓着楚景恒的手臂。她整个身子扑进楚景恒的怀里,声音从未有过的娇软:“恒哥哥~”楚景恒想到她也喝了那酒,脸色骤变:“菀菀,你先回钟粹宫。”他话还未落音,薄唇便被一抹...
《皇后娘娘心已死,渣帝别跪了沈宁楚景恒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楚景恒还想追上去踹开重华宫的门,却被林菀菀从身后一把紧紧地抱住……
沈宁呼吸急促,身子用力的抵在门后,直到半夏落了锁才稍稍地松了口气。
她不知道,林菀菀对楚景恒说了什么,两人没一会儿便走了。
楚景恒临走时,还重重地拍了一下院门,然后低声喊了一句沈宁的名字。
沈宁没有开门。
她不愿再步入梦境中的悲惨下场,更不能害了父兄,也不能毁了沈家满门忠烈的清誉。
她与楚景恒终究只是年少情深的一场梦。
如今,梦醒了……
**
楚景恒命刘公公即刻去传御医过来。
刘公公见皇上的脸色不对劲儿,当即去了。
林菀菀还一直抓着楚景恒的手臂。
她整个身子扑进楚景恒的怀里,声音从未有过的娇软:“恒哥哥~”
楚景恒想到她也喝了那酒,脸色骤变:“菀菀,你先回钟粹宫。”
他话还未落音,薄唇便被一抹炙热的气息给堵住了。
刘公公带着御医找到二人之时,只见一抹赤色鸳鸯肚兜挂在了花木枝头上,竟是在回养心殿的路旁便……
翌日。
沈宁一觉睡到自然醒。
楚景恒与林菀菀则是一宿未眠……
晌午,沈宁闲来无事打发时间,自己亲自去厨房做了两道吃食。
一道清蒸鱼,一道酱肘子,还配了一碟爽口的时令蔬菜。
辛夷姑姑给煲了红枣山药鸡汤。
半夏则帮着打下手上菜。
三人忙活了大半个时辰,总算是吃上了。
沈宁让辛夷姑姑和半夏坐下来,陪她一道用膳。
“娘娘,这不合规矩。”半夏道。
沈宁以往最是讲规矩。
她身为一宫之主,要想管束住偌大的后宫,首先得严于律己。
以至于,她明知道林菀菀是楚景恒的心尖宠,可只要林菀菀触犯宫规,她便照罚不误。
如今,她自己倒先犯起了宫规。
“坐吧!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往后这些规矩,不守也罢!”
辛夷姑姑与半夏相互对视了一眼。
沈宁道:“已经很久没有人陪本宫一起用膳了。父兄镇守边关多年,太子嫌本宫太过严肃,打小便不怎么与本宫亲近。自本宫入宫起,只有你们一直陪在本宫身边。本宫的心里,你们早已如本宫的家人一般。”
半夏还想推拒,便被辛夷姑姑偷偷地拽住了衣袖。
“那奴婢便与半夏陪娘娘说说话儿。”辛夷姑姑依言坐下,又示意半夏也坐。
沈宁的神色果然轻松了些:“一起吃吧!”
她纡尊降贵给二人盛饭。
辛夷姑姑:“奴婢和半夏自个来便是,不劳娘娘动手。”
沈宁便也就随她们了。
沈宁做菜的手艺,还是当初在王府时,跟王府的乳娘学的。
那会儿,楚景恒忙于奔波公务,时常回家没个准信儿,故总是吃冷的剩的,有时候不吃。
有时候,楚景恒忙到半夜才回,厨子都歇下了。
沈宁总是会等他回来再睡,便寻思着自己做宵夜给他吃,一开始是学做点心,后来开始学做饭菜。
楚景恒倒也赏光,每次都称赞她做的好吃。
沈宁一开始还以为是真的好吃,直到后来自己尝了一口才发现难吃的要命,便下定决心要把厨艺练好,于是日日待在厨房里。
待到她厨艺学好了,楚景恒也更忙了,几乎两三个月才回一次王府,所以她做的菜,楚景恒几乎没怎么吃过。
或许,那个时候便预示着他们有缘无分,只是沈宁一厢情愿的以为,终会等到他有空闲陪她一起用膳,就像寻常人家的夫妻一般。
梦境中,她被罚去寒山寺‘静养’,二人亦是对她不离不弃,最后一个为护她而死,一个为救她而亡。
沈宁念此暗下决心。
这一世,她定要护自己护父兄护身边之人周全!
门房外,小太监看着托盘中缝制厚实精美的护膝,就差那么几针便缝好了,就这么扔了,未免也太可惜了。
他们负责守门的太监,冬日严寒时冻得腿脚麻木是常有的事儿。
这护膝只差一点点便缝好了,不缝也勉强能用,反正是穿在里面,外人瞧不见……
**
三日后。
楚景恒一下朝便去了御书房批改奏章。
这三年,他不在京中,前朝由太子代为掌管,皇后垂帘听政负责监国。
他原本还有些担心,太子年幼,皇后虽是世家贵女却对朝堂之事知之甚少,恐难担当大任。
可当时形势所逼容不得他半分犹豫,故他只能将大楚交给一个深闺妇人和幼子来代为掌管。
不料,他竟小看了皇后和太子。
这一个月,他几乎将御书房过去三年的奏章全都大致看了一遍,发现上至朝堂诡谲,下至百姓农耕,以及皇家商贾税收,前线运送物资等等,太子全都处理的游刃有余。
而刘公公告诉他,这些都是皇后娘娘做的决策。
不仅如此,皇后将后宫也管理的十分服帖,他的那些妃嫔非但没有嫉妒皇后一人独宠,干涉朝政,还一个个为皇后马首是瞻。
不止是后宫,就连前朝也是。
昨日封林菀菀为贵妃的圣旨一出,今天朝堂之上大臣们全都极力反对,甚至一众老臣还以死相逼让他解了皇后的禁足。
由此可见,皇后在前朝后宫的风头之盛,甚至比他这个皇帝更为……
楚景恒是信任沈宁的。
他们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又年少情深,育有一子。
沈宁待他如何,他心知肚明。
可……
大抵是帝王生性多疑,沈宁在京中得前朝后宫拥戴,父兄又在边关带领赤焰军屡建奇功,若非沈宁是女子之身,只怕这大楚的江山……
楚景恒想到这里便及时打断了念头。
他应该相信沈宁,更应该相信沈将军父子,毕竟沈家世代忠良,从无二心。
只是……
楚景恒一想到朝臣集体反对他纳林菀菀为贵妃,还说他应当多为皇后考虑,心中便不由郁郁。
此事僵持了两三日,最后他以同意解除皇后的禁足作为交换,大臣们才勉强同意了纳妃之事。
可见在大臣们的心里,皇后比他纳妃之事更为重要……
楚景恒思绪未落,便听刘公公进来传话:“皇上,辛夷姑姑求见。”
楚景恒闻言,当即放下了手中的奏章:“快宣!”
他以为,自己晾了沈宁几日,沈宁终于忍不住派人前来求和了。
结果……
辛夷姑姑端着托盘呈上封妃大典的礼单,以及一应事宜。
这是内务府根据以往封妃礼制列出来的详细清单。
沈宁看都没看一眼,便让辛夷姑姑送来了。
辛夷姑姑语气恭顺:“皇上,娘娘让您瞧瞧,如此安排可还满意?若还有什么要添置的物件儿,您吩咐一声,娘娘再命人着手去准备。”
又道:“钦天监瞧了日子。三日后,宜祭祀、裁衣、嫁娶。若您没有异议,封妃大典便定在三日后。”
楚景恒闻言微微蹙眉。
他不料,沈宁这么快便将封妃事宜准备好了。
他还以为,沈宁是一时之气,虽答应了他封林菀菀为妃,但定会想办法拖延此事。
如今竟当着辛夷姑姑的面放下天子身段,显然是想以示诚意,亦为拉近彼此的关系。
可惜……
沈宁看着楚景恒温柔殷勤的眸子,内心毫无一丝波澜。因为她一想到自己在书中的悲惨结局,心就顿时凉了半截。
她再也不当恋爱脑了!
沈宁语气平静,一副不争不抢的模样。
“皇上言重了。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百姓是皇上的百姓,后宫亦是皇上的后宫。皇上想让纳谁为贵妃,谁就是贵妃。哪怕是要了臣妾的皇后之位,臣妾也理当遵从。昨日是臣妾僭越了,理应是臣妾向皇上赔罪才是。”
楚景恒不料她会说出这种话来,心虚的同时,亦有些气恼。
什么叫哪怕要了她的皇后之位,她也理当遵从?
皇后之位,岂可儿戏?
更不可朝令夕改。
况且,他当初登基时,曾向沈宁许下重诺:此生,她会是他唯一的皇后。
沈宁当时心疼他,还说什么,万一她早逝,这个诺言便不作数了,只因她希望他幸福,所以她若死了,他可以迎娶新后……
沈宁也想到了这一点,难怪在梦境里,楚景恒任由她在寒山寺自生自灭,原来是盼着她早死。
如此一来,他便能名正言顺的迎娶林菀菀,又不算毁诺。
当真是一个……
伪君子。
“皇后,你这是何意?”楚景恒的语气冷了下来。
他如今贵为皇帝,乃万万人之上。如此低声下气向自己的皇后道歉,试问这世间有哪个皇帝能做到如此地步?
可沈宁非但不领情,还做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
莫非是他以往太宠皇后了,才让她失了一个妻子的分寸,以为仗着多年情谊便能随意给他摆脸色,干涉他的决定?
况且,正如沈宁所言,这后宫是他的后宫。
他是皇帝,三宫六院这么多嫔妃,如今只不过多纳了一个贵妃而已。
他敬重她是皇后,才与她商议,而非她同意不可。
楚景恒的那点儿心虚,顿时被沈宁的不领取所消磨殆尽。
沈宁望着他昔日眸光里的浓情蜜意,此刻转变成了滔天怒意,内心只觉可笑。
可笑,她一腔真心喂了狗。
昔日那个与她青梅竹马的少年郎,许是有过真心,许是只有利用。
这些都不重要了。
沈宁如今只想寿终正寝……
她低敛着眉目,语气恭顺:“臣妾并无它意。若有失言,还望皇上恕罪。”
楚景恒不料她会如此回话,偏偏还叫他挑不出错处来,故一句话噎在喉间不上不下,令他英俊的面容多了几分不悦,亦有几分怅然若失。
他宁可沈宁吃味,不许他纳林菀菀为妃,而非这副与他生分的模样。
楚景恒念此心中一痛:“宁儿,你一定要与朕这般说话吗?”
沈宁有些不解地抬眸看他。
原书中,她坚决不同意楚景恒纳林菀菀为妃。
楚景恒大怒,斥责她善妒成性,以己度人,有失国母风范,还当众打了她。
如今,她同意了林菀菀入宫,楚景恒依旧不满。
沈宁很想问他:到底要我如何做,你才满意?
非得看她为他捏酸吃醋,为爱癫狂,又不得不隐忍着,看他与旁人美满幸福才高兴?
沈宁竟不知,他还有此等癖好。
“皇上希望臣妾怎么说话?”
楚景恒又一噎,好半晌才幽幽道:“你以往私下里都是唤朕的名字,也从不以臣妾自居。”
沈宁:“以往是臣妾不知礼数,有违宫规。如今……臣妾想明白了,身为皇后应当谨言慎行,以免失了分寸被责罚。”
沈宁推脱不掉,只得盛装参加。
她原本没想打扮的多隆重,以免抢了女主的风头。
然半夏却将她压箱底的所有金银首饰都拿了出来,说是既然要参加宫宴,便不能被钟粹宫的那位给比下去。
于是一大清早的给她梳洗盘发,折腾了大半日,势要让她在宫宴上一鸣惊人。
沈宁劝不住,便也就由着她了。
这阵子,沈宁日日待在重华宫里,每日睡觉睡到自然醒,吃饱了便在院子里晒晒太阳,万事不操心,整个人的气色都变好了,即便不涂脂抹粉,也依旧美艳动人,加上她五官本就生的浓艳,故只需稍稍上妆便衬得神色越发明艳。
半夏一边给她装扮,一边夸赞她道:“娘娘长得真美。”
而后,又有些失落道:“可惜,皇上他错把鱼目当珍珠,不懂得欣赏娘娘的美……”
半夏想骂皇帝有眼无珠,放着如此美艳动人的正妻不要,日日去那个粗鄙的乡野女子处。
沈宁闻言忍不住的笑道:“你胆子长肥了,连皇上都敢编排了。”
半夏挎着一张脸嘟囔道:“奴婢只是为娘娘鸣不平罢了!您与皇上青梅竹马年少情深,世人无不艳羡帝后情深,如今分开不过短短三年,皇上怎么就变心了呢!”
沈宁一开始也想过这个问题,后来重新审视她与楚景恒之间的感情,发现多半是自己自作多情。
当年,她见楚景恒被众皇子欺负,心中不忍便出面帮了他。而后又因怜悯他母妃早逝,从小被父皇厌弃,于是总一厢情愿的去靠近对方。
小时候的楚景恒没有得到过什么善意,即便有人对他好,也只是为了利用他而已。
譬如,他的母妃。
他的存在,不过是他母妃用来上位的工具罢了!
先帝虽迫不得已给了他们母子一个名分,却并未因此看重他们母子。而楚景恒的存在,等同于时时刻刻在提醒着先帝,他酒后失德,故任由他们母子被人欺辱。
他母妃也因此憎他厌他,甚至将一切过错都怪在了楚景恒的身上,最后更是当着楚景恒的面自缢了。
楚景恒也因此不再信任任何人。
沈宁自以为自己能拯救他,所以不顾楚景恒的冷漠拒绝,日复一日的偷偷去看他,给他带好吃的,不许任何人欺负他,为他拒绝了一切对自己示好的人。
终于,沈宁在十五岁及笄宴上感动了他,于是二人私定终身。
沈宁当众拒绝了与前太子的婚事,求先帝赐婚嫁给了楚景恒为妃,又央求父兄为楚景恒铺路,助他得到皇帝赏识,最终登上高位。
婚后,他们其实没有外界传闻的那般甜蜜,因为楚景恒实在太忙了。
他想要皇位。
他想让那个曾经最看不起他,最厌恶他,最不在乎他的父皇后悔,所以精心布局将前太子拉下马,又除去了一切对他有威胁,以及欺辱过他的兄弟,最后在沈宁父兄和几位老臣的拥护下,顺利的登上了皇位。
那些年,沈宁几乎独守空房,因为楚景恒为了向先皇证明自己的实力,不是奉旨去江南赈灾两三个月,便是北上打悍匪两三个月,要么便是去全国各地办大案。
沈宁从怀孕到产子,他拢共就在王府待了几日而已。就沈宁生产时,他也不在府中。
唯一令人羡慕的大概便是,楚景恒只娶了她一个王妃,身边既无侧妃,也无暖床的婢女。
纯妃性子活泼好动,今年不过十八岁。
她十五岁刚过及笄便入了宫,楚景恒见她年岁尚小,所以一直未安排侍寝。
后来又去了边关征战,故纯妃尚是处子之身。
一入宫门深似海。
这些入了宫的嫔妃,代表的不仅仅是个人,也代表着整个家族的荣辱兴衰。
是以,她们的结局只有两种。
要么享尽恩宠,无比尊贵。
要么老死宫中,一生孤苦。
纯妃本以为,皇上此次归京,自己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不料,突然冒出个林菀菀来……
楚景恒归京后,先是忙于朝政不曾召幸任何妃嫔。后又纳了林菀菀为妃,日日宿在钟粹宫,几乎将偌大的后宫抛之脑后,就连年少情深的皇后娘娘也一直被冷落至今。
纯妃还未侍寝,便已经成了宫里的老人。
如今国泰民安,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比她更年轻美貌的秀女入宫。
女子的花季本就短暂,后宫女子的花期更是只在朝夕间。
纯妃实在担心皇上会忘了她,故她今日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她给楚景恒的桂花酒里下了一种无色无味无毒的媚药……
沈宁在想,她要不要阻止?
依照梦境中的情节,纯妃此次下药会意外成全了楚景恒与林菀菀圆房。
她倒不是还对楚景恒抱有什么妄想,而是想到纯妃最后落得的下场有些于心不忍。
许是同为男女主爱情路上的踏脚石,而纯妃的本性并不坏,若因此事丧命,实属惋惜。
可若此时拆穿,纯妃只怕会记恨于她,而且哪怕纯妃并未成功,估计也会惹得楚景恒厌弃,然后被打入冷宫。
楚景恒的母妃就是在宫宴上给他父皇下药。
最后,他母妃因此被打入了冷宫,楚景恒亦成了第一个在冷宫出生的皇子。
沈宁还在纠结要不要制止时,便听林菀菀撒娇道:“恒哥哥,这酒好香啊!菀菀能不能也喝点?”
楚景恒本想拒绝,可余光瞥见身旁的皇后……
他不信,沈宁真的一点儿都不在乎。
“只准喝一小口,不许贪杯。”楚景恒语气宠溺,眸光却瞥向身边的沈宁。
林菀菀不料,楚景恒答应的如此爽快。
原著中,她可是央求了许久。
不过,只要目的达到了便行。
林菀菀现在巴不得赶紧走完全部的剧情,因为楚景恒对沈宁的态度,与原著中有着明显的出入。
沈宁这个恶毒女配也变得奇奇怪怪。
她担心夜长梦多……
“等等。”沈宁与纯妃同时出言制止。
楚景恒闻言,心中一喜。
皇后果然还是在乎他的。
沈宁还未解释为何制止,便听纯妃迫不及待道:“林贵妃,这酒是妾身特意为皇上酿的,而且只这一樽。”
林菀菀若是不喝,接下来的剧情还怎么继续?
纯妃下药,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喝了,无论发生什么都是受害者。
如此一来,她才不至于因此被楚景恒厌恶。
“本宫只是想浅尝一口纯妃妹妹的手艺罢了!好妹妹,别这么小气嘛!我保证只喝一点点。”她语气略带撒娇,叫人无法拒绝。
纯妃一时间找不到好的理由,故只能求救般的看向沈宁。
沈宁就知道自己不该来这一趟。
她不来,无论他们发生什么都与自己无关。
楚景恒也看向她,想知道她方才出言制止是为何?
沈宁并非是要阻止他们在一起,只是不忍见纯妃遭难罢了!
“是。”她回答的果决。
太子闻言,眼眶不禁微微泛红起来:“母后,您与父皇青梅竹马,夫妻十载。你与儿子更是血浓于水,一手抚养长大。当真要如此绝情?”
绝情?
若要论绝情,沈宁怎比得过他们父子?
沈宁如今回想起那日梦中的场景,依旧感到一阵心悸和后怕,以及庆幸。
庆幸她预知了未来,还有机会改变自己的结局,不至于害死父兄。
沈宁念此,语气淡漠道:“你走吧!”
太子见她如此决绝,语气不免有些哀怨:“母后,即便父皇伤了您的心,可他是当朝天子一国之君,纳妃不过是寻常之事,只要您是他的正妻,给了您应有的尊重,您还有什么不满的?
您就算不为了自己考虑,难道也不为儿臣考虑了吗?儿臣是您唯一的儿子,您怎能说不要便不要了?都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母后为何不能为了儿子委屈一下?母后以前说爱儿臣的话,难道都是假的吗?”
沈宁闻言微怔。
她不知道是自己没有教育好太子,还是太子生来本性如此,亦对太子的话无可辩驳。
自古以来,女子好像只能依附男子而活,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所以太子理所应当的认为,无论他父皇如何待她,她都应当顺从。
身为母亲,她应当一切以儿子的利益为重。不管是委曲求全也好,还是放下尊严也好,都应该不顾自身为他考虑。
太子被她的眼神盯着莫名心虚,故又辩解道:“母后,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想必您比儿臣更为清楚。如今,林贵妃娘娘最得父皇宠爱,您以后能依靠的唯有儿臣罢了!”
沈宁有些被气笑:“这么说来,你还是为了母后着想?”
太子还以为她想通了,当即高兴道:“母后,您放心。儿臣是很喜欢林贵妃娘娘,可儿臣心里很清楚,您才是儿臣的生母。”
沈宁听不下去了。
太子想要左右逢源的心思几乎写在了脸上。
他既贪恋林菀菀给的自由快乐,又舍不得她这个生母能给予的身份地位。
既要又要,还真是跟他父皇如出一辙。
沈宁原本还对太子有些愧疚。
正所谓,养不教父之过,母亦有责任。
况且,如太子所言,他毕竟是她怀胎十月辛苦生下来的唯一儿子,舍弃二字何其艰难。
然太子今日的一番话,令沈宁彻底地死心了。
佛渡众生。
她不是佛,能渡的也只有自己罢了!
“允禛,你将这份书信呈与你父皇,往后你我母子缘尽,这重华宫便莫要再来了。”沈宁说罢,不欲再听太子辩解,故起身离去。
太子怔怔地看着母后离去的决绝背影,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因为母妃好像真的不要他了。
“小橙子,你说母后是不是还在生孤的气?所以才说出那般绝情的话来。”
小橙子不好说,因为皇后娘娘方才的那番话不像是在生气,而是真的打算与太子断了母子情分。
“太子,皇后娘娘她……”
“哼!她不要孤了,孤也不要她了。既然她一定要将孤送给别人当儿子,那孤便如她所愿好了。”
太子从未受过此等委屈,又联想到沈宁淡漠决然的语气,心中越发赌气,故直接拿着那份信笺朝着御书房而去。
小橙子瞧着大事不妙,担心太子一时之气酿成大祸难以挽回,故当即劝道:“殿下,您三思啊!娘娘毕竟是您的母后,又是大楚的皇后。那林贵妃待您再好,终究只是个无依无靠的乡野女子。如今林贵妃正值圣眷不假,可若皇上突然厌弃了她,届时殿下该如何是好?”
沈宁说罢,旋即转身回了寝殿。
高贵妃心有不甘,还想追上去说什么,便被辛夷姑姑给拦下了。
“高贵妃,您请回吧!”辛夷姑姑再次挡在高贵妃的面前。
她低敛着眉目看似恭敬,语气里却带着一股子不可违逆的气势。
高贵妃着妆浓艳的眉眼温怒,却又无可奈何,最后冷哼一声,迤逦着华贵的衣袍转身走了。
她身边的贴身侍女在前面掌灯:“娘娘,那我们现在回长春宫,还是去钟粹宫?”
高贵妃大半夜的亲自跑来重华宫请人,结果人没请到,还险些吃了闭门羹,简直是颜面扫地。
此刻见翠喜毫无眼力劲儿的问她,心中更是烦闷恼火。
“蠢东西!皇后都不敢再去招惹那个贱人,你还想让本宫去,是嫌你家主子没被罚是吗?”
翠喜闻言,当即吓得跪倒在地:“奴婢不敢。奴婢知错。奴婢……”
“滚开!”高贵妃正在气头上,哪有心情听她辩解,抬腿便将翠喜一脚踹开,红艳的华贵衣袍在长廊尽头留下一抹凌厉背影。
……
那厢。
楚景恒也还未歇下。
他在钟粹宫的寝殿内不停地绕圈,一会儿在外室的桌案旁坐下,一会儿又伸长了脖子看向窗外,像是迫切的在等什么人来。
林菀菀被他转的头晕,劝他别着急先坐下,或者先睡会儿,皇后肯定会来的。
楚景恒此刻无心睡眠。
他以为,沈宁听闻他留宿钟粹宫的消息,定然会立即前来阻挠,结果……
这都快子时了。
他左等不见沈宁前来,右等也不见沈宁前来,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于是命身边的刘公公前去重华宫瞧瞧是怎么回事?
刘公公去了,很快便回转了。
“如何?皇后是不是生气了?”楚景恒停住在屋子里打转的脚步,轻咳了两声,又理了理衣襟,表情故作冷漠的问。
刘公公觉得皇上恐怕要失望了,故委婉的回道:“回皇上,皇后娘娘她……已经歇下了。”
楚景恒闻言蹙眉:“歇下了?”
刘公公颔首:“听重华宫的宫人说,娘娘今日用过晚膳便沐浴歇下了。”
楚景恒再度蹙眉:“这么说,皇后并不知晓,朕留宿钟粹宫的事?”
难怪能忍住。
刘公公原本是想给皇上留点儿面子的,哪知皇上一再追问。
他又不敢欺君,故只得如实道:“皇后娘娘应是知晓的。方才,奴才去时,瞧见高贵妃正从重华宫里出来。”
“高贵妃,她去做什么?”楚景恒对高贵妃无感,当初纳她为妃只是为了制衡前朝罢了!
皇帝后宫的妃嫔,几乎都是从宗亲,或者百官府邸挑选出来的秀女,也大多都是根据她们的母族势力来分配位分。
特别是像三年前楚景恒这种刚继位不久的新皇,想要拉拢朝臣一心一意为他所用,纳其女为妃是最有效,也最简单的政治手段。
刘公公:“高贵妃说,皇上留宿钟粹宫于理不合,想请皇后娘娘前来劝谏皇上。”
楚景恒当即问:“皇后怎么说?”
刘公公迟疑了一下道:“皇后娘娘说……说她管不了。”
楚景恒的眉头蹙的更紧了:“什么叫做她管不了?”
刘公公便将自己打探到的,皇后娘娘说的原话,大致说了一遍……
刘公公眼瞧着皇上的脸色越来越差,只得替皇后解释道:“皇后娘娘许是……许是怕皇上不高兴,被您责罚,所以才……”
楚景恒面色紧绷:“禁足。朕不是早就说了,念在皇后为封妃一事辛劳,禁足便免了吗?”
底下的朝臣更是心思各异,故小声议论道:“看来,皇上当真厌烦了皇后。”
“可本官怎么瞧着不像?”
“下官瞧着也不像。皇上一直在看皇后娘娘,反倒对身边的林贵妃不怎么搭理。”
“难道,皇上是想与皇后娘娘和解?”
“可皇后似乎并不想理会皇上。”
“可下官怎么听闻,皇后娘娘前几日欲将太子过继给林贵妃,还欲交出执掌后宫之权。”
“啊这,消息可靠吗?”
“绝对可靠,这是宫里头传出来的消息。”
“本官看不尽然,否则皇后娘娘怎么还是皇后娘娘?”
“听闻,皇上不同意。”
“看来,皇上对皇后娘娘还有几分真心实意。”
“毕竟是青梅竹马的年少夫妻,而且执掌后宫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要知道,皇后娘娘可是一早便被当成太子妃培养。”
“是啊!林贵妃再怎么得宠,也终究只是一粗鄙的乡野女子。俗话说的好,山鸡披上凤袍也变不成凤凰。”
“是这个理。皇后娘娘凤仪万千,哪是寻常乡野女子可比的。”
……
林菀菀虽是贵妃,却不够格坐在皇帝身侧,故她只能坐在皇帝的左下侧位置,距离朝臣也较近,因此这些讨论声会透过歌舞时不时地传进她的耳朵里。
可恶!
若非她出谋划策,楚景恒哪能轻易的打赢北蛮?而且要不是她救了他们的皇帝,楚景恒早就马革裹尸了。
她既是皇帝的救命恩人,亦是整个大楚的功臣,可这些朝臣却只记住了她是一乡野女子,还说她不配与沈宁相比。
沈宁在宫中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哪像她与楚景恒一起在战场上并肩作战,厮杀敌寇。
真是一群不知感恩的老古董。
早知道,还不如写大楚战败,让这些老匹夫尝尝国破家亡的滋味。
她再看楚景恒与沈宁。
楚景恒到底怎么回事?
明明应该在宫宴上被她的精心打扮所惊艳才对,因为她平素跟楚景恒在战场上都是不修边幅以兄弟相称。
如此大的反差,楚景恒的目光应该全都聚集在她身上才对。
然此刻,楚景恒的眼里却只有沈宁一人。
沈宁也不知楚景恒今日抽的哪门子风,明明他与林菀菀才是今日宫宴的主角,被朝臣争相讨论的对象,可如今却变成了……
楚景恒此刻应当对她不屑一顾,应当与林菀菀深情对视才对,为何却总看着她?
莫非,她脸上有什么不干净的脏东西?
沈宁念此偷偷地朝身后的辛夷姑姑勾了勾手指头,然后用宽袖半遮着脸,小声询问自己脸上可是妆容花了?
辛夷姑姑仔细瞧了一眼,然后微微地摇头。
脸没有花。
那楚景恒一直盯着她作甚?
楚景恒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原本阴郁的心情顿时好转些。
他待要说什么时,一名嫔妃举起手中的酒樽敬道:“这是妾身三年前特意为皇上酿的桂花酒,为的就是庆贺今日皇上凯旋归来,祝愿大楚太平盛世,社稷永安。”
那嫔妃说罢,身边的宫婢当即递上去一壶清酿。
刘公公用银针试过无毒后,见皇上没有拒绝,这才呈上去给皇上倒了一杯。
“爱妃有心了。”楚景恒语气淡淡,并未因此多看那嫔妃一眼。
沈宁与林菀菀则齐齐将目光看向那名长相清丽的嫔妃……
沈宁对她有点儿印象。
这是户部尚书的嫡女,容貌虽算不上是一等一的绝艳,却长着一张小家碧玉的娃娃脸。特别是那双杏眸,笑起来时眉眼弯弯,瞧着甚是灵动讨喜,故赐封为纯妃。
她白皙的素指勾起酒壶,还欲再倒一杯便不胜酒力地指节一松,酒壶“哐当”一声滚落,晶莹酒渍从壶口漫延出来。
整个竹林小筑顿时被浓醇的酒香弥漫……
沈宁终是醉了。
她昏昏沉沉地伏倒在桌案上。
待她睁眼时,却被一片雾霭所迷。当她拨开迷雾,却见自己身处于一方水墨世界的天命书中……
**
沈宁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她叫恶毒女配。
她与景恒的青梅竹马年少情深,全都不作数了,只因景恒是书中的男主,而他从边关带回来的林菀菀则是穿越女主,亦是天命书的作者。
林菀菀原本写的是沈宁与景恒年少情深。
然她越写越是嫉妒沈宁,于是便把自己写了进去,成了长相才华丝毫不输她,又能预知未来的穿越女主。
林菀菀出现后,景恒被她的聪慧活泼所吸引,又因边关的救命之恩,以及献计大胜蛮夷,从而被林菀菀的才华和善良所折服。
二人回京后,虽以兄妹相称,却早已暗生情愫。
景恒为了将林菀菀留在身边,有意封林菀菀为贵妃。
沈宁不同意。
一则,她不信什么天降神女。
林菀菀身份存疑,她一乡野女子凑巧救了皇帝也就罢了,又随口献计便平定了边关三年战乱。
沈宁怀疑,她会不会是敌国派来的细作?
二则,凡进宫的女子,皆是从秀女开始选拔,再到才人、美人、婕妤、昭仪……
林菀菀一入宫便封为贵妃,有违礼制。
她即便同意,后宫嫔妃和前朝大臣也不会同意。
三则,林菀菀言行无状,不受拘束。
沈宁担心,她今后会将后宫搅得一团糟,也担心景恒励精图治,最终会被一女子所迷,沦为昏君。
不料,此言一出,景恒勃然大怒,当众斥责她生性善妒,恶意揣测林菀菀,一道口谕将她禁足于重华宫。
不日。
林菀菀被封为贵妃,果然仗着皇帝的宠爱我行我素,将后宫闹得一团糟。
今儿个与太监侍卫兄弟相称,明儿个带着宫婢女扮男装私自出宫逛青楼,后儿个又与嫔妃大打出手,还在宫中开设赌场,带着太子逃课,更甚至说出让皇帝为她遣散后宫的谬论等等。
沈宁身为皇后,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她一向治宫严谨,于是每当林菀菀做了出格之事,都会以违反宫规为由处罚于她。
譬如:雨中罚跪,意外小产。仗责宫婢,病重过世。禁足佛堂,失火烧伤……
雨中罚跪,她并不知晓林菀菀已经与景恒在宫宴上苟且,珠胎暗结。
仗责宫婢,是因为那宫婢扮作林菀菀,助她出宫。
她只是按照宫规处置,哪知那宫婢体弱,又因林菀菀与男二在宫外私会,迟迟不归耽误了病情才一命呜呼。
佛堂失火,也是林菀菀不服管教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不料,她想逃出来时,却被对她独得圣宠积怨已久的高贵妃迷晕在佛堂里,这才受伤。
诸如此类的事,繁不胜数。
当然,也不乏她心生妒恨,故意苛责林菀菀。
沈宁也因此成了书中为拆散男女主,手段卑劣残忍的恶毒女配。
彼时,景恒已经对她彻底失望,觉得她以前的温柔大度都是装的,认为她久居深宫尝到了权利的滋味,滥用职权变得面目可憎,远不如他的菀菀单纯善良。
于是命沈宁交出执掌后宫之权的凤印,又以出宫养病为由送去寒山寺静思记过,更甚至说出:‘生死不复相见。’
别说娘娘感到失望了,就连她们这些当奴婢的都替娘娘感到不值。
辛夷姑姑心疼地握紧沈宁的手:“娘娘,您还有父兄,还有太子殿下,以及奴婢和半夏。”
沈宁闻言,终于有了一些精神气。
是啊!
她还有父兄和太子,以及辛夷姑姑和半夏。
只不过,太子他……
沈宁思绪未落,便听太子身边的小太监匆匆来报。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出宫去了。”
“什么?”沈宁蹙眉,而后反应过来问:“是不是林菀菀带走的?”
那小太监迟疑了一下,颔首:“奴才劝了殿下,可殿下……”
沈宁明白了。
那天命书中曾提到过,她的好儿子也受林菀菀蛊惑,最终视她这个母后为仇敌,更甚至认贼作母,弃她这个生母于不顾。
她被罚寒山寺,太子从未来看过她一眼,甚至她让半夏偷偷捎书信回宫,太子连看都没看一眼便让人烧了。
还说,他不认心思恶毒的人做母后。
以后,他只有母妃林菀菀。
恶语伤人六月寒。
沈宁在梦里光是看着那些犀利的文字,便已经有种被狠狠刺痛的感觉了。
她一直以为自己把儿子教养的很好,又因楚景恒御驾亲征三年未归,生死难料,所以她对太子难免严厉了些,毕竟一国储君责任之重,岂可贪玩儿戏?
她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母后。可太子生在皇家,既享受了百姓供奉的锦衣玉食,便应当担起身份之重任。
皇帝御驾出征,太子临危受命,皇后垂帘听政,谁不是兢兢业业?
这三年,沈宁几乎忙的夜不能寐,既要教导太子,又要替夫君监国,还要管理后宫等等。
太子一开始也体谅她的,也在努力的做到最好。
然林菀菀出现后,一切都变了。
她觉得太子这个年龄,应当适当的劳逸结合,偶尔贪玩一下也无伤大雅,毕竟他还只是个孩子,于是经常做一些好玩的好看的东西送给太子。
太子到底是小孩心性,拒绝了几次后,便忍不住地偷偷收下了。
林菀菀见他收了东西,又诱惑他出宫去玩,于是带着太子逛夜市,买好吃的,甚至还去了青楼。
沈宁得知后,爱子心切与林菀菀彻底撕破脸皮。
然而,她的好儿子却因林菀菀送了他几件不值钱的玩意儿,带着他出宫遛了一圈,便将心偏向了林菀菀。
更甚至在她用宫规处罚林菀菀时,太子竟跑上去挡在林菀菀身前,说是要打就打他,不准欺负他的母妃。
太子当面怨怼沈宁。
说沈宁只会日日逼他念书,望子成龙,约束于他。
说沈宁只顾自己,从不会问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说沈宁根本就不爱他,也不心疼他,对他只有利用而已。
他一点儿也不喜欢母后……
这一声声一句句的谴责,宛如利刃一般狠狠地插进沈宁的心房。
可她的好儿子不知,她每年都会在他生辰,或者节日,给他亲手做漂亮的花灯、风筝、蹴鞠、鞋子、衣裳等等。
太子是她的亲生儿子,她怎会不心疼他小小年纪便担当重任?
听闻楚景恒大胜而归的消息时,沈宁也曾安排过闲暇之余带儿子出宫散散心。
只可惜,这些她还来不及做,林菀菀便抢在她前头都做了。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表达母爱,儿子便已经背弃了她……
“娘娘别着急,奴婢这就让人去找殿下。”辛夷姑姑见她面色微白,正要吩咐下去,便听主子语气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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