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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何时再相逢完结版温南音江辞舟

祝梧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温南音常进山采药,越泽留下的暗卫更是对这一带了如指掌。他们一路弯弯绕绕,江辞舟一直没能追上。直到天黑,江辞舟和江照夜在一家客栈落脚。可温南音刚在这里用完晚膳离开,擦身而过。父子俩在江畔买了花,想要追上温南音后送给她。可温南音就在此处乘了船,愈行愈远。明明一路上都有温南音留下的痕迹,可江辞舟和江照夜无论如何也追不上她。温南音刚到京城,就有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拉住她。“音音,是我。”越泽很快带温南音和安月上了另一辆马车,避开江辞舟的眼线。温南音认出来,这是将军府的车。越泽解释道:“谢将军已经站在我这边了,现在我以军师的身份留在他府中。”温南音便跟越泽一起去了将军府。而江辞舟和江照夜追了整整半月,始终没能找到温南音。父子俩失魂落魄地回到皇宫...

主角:温南音江辞舟   更新:2024-12-16 11: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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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南音江辞舟的女频言情小说《明月何时再相逢完结版温南音江辞舟》,由网络作家“祝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南音常进山采药,越泽留下的暗卫更是对这一带了如指掌。他们一路弯弯绕绕,江辞舟一直没能追上。直到天黑,江辞舟和江照夜在一家客栈落脚。可温南音刚在这里用完晚膳离开,擦身而过。父子俩在江畔买了花,想要追上温南音后送给她。可温南音就在此处乘了船,愈行愈远。明明一路上都有温南音留下的痕迹,可江辞舟和江照夜无论如何也追不上她。温南音刚到京城,就有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拉住她。“音音,是我。”越泽很快带温南音和安月上了另一辆马车,避开江辞舟的眼线。温南音认出来,这是将军府的车。越泽解释道:“谢将军已经站在我这边了,现在我以军师的身份留在他府中。”温南音便跟越泽一起去了将军府。而江辞舟和江照夜追了整整半月,始终没能找到温南音。父子俩失魂落魄地回到皇宫...

《明月何时再相逢完结版温南音江辞舟》精彩片段




温南音常进山采药,越泽留下的暗卫更是对这一带了如指掌。

他们一路弯弯绕绕,江辞舟一直没能追上。

直到天黑,江辞舟和江照夜在一家客栈落脚。

可温南音刚在这里用完晚膳离开,擦身而过。

父子俩在江畔买了花,想要追上温南音后送给她。

可温南音就在此处乘了船,愈行愈远。

明明一路上都有温南音留下的痕迹,可江辞舟和江照夜无论如何也追不上她。

温南音刚到京城,就有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拉住她。

“音音,是我。”

越泽很快带温南音和安月上了另一辆马车,避开江辞舟的眼线。

温南音认出来,这是将军府的车。

越泽解释道:“谢将军已经站在我这边了,现在我以军师的身份留在他府中。”

温南音便跟越泽一起去了将军府。

而江辞舟和江照夜追了整整半月,始终没能找到温南音。

父子俩失魂落魄地回到皇宫,近乎崩溃。

“父皇,母后为什么不要我们了?”

“难道母后这辈子都不会再原谅我们了吗?”

江辞舟头疼欲裂,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每天都靠喝药才勉强提起精神。

“朕不知道,朕想她想得快要疯了......”

情绪激动之下,江辞舟只觉得喉间一甜,竟呛出一口血来。

“父皇!”

江照夜惊叫出声,“儿臣马上去叫太医!”

江辞舟却拉住他,摇摇头。

“朕没事......”

“皇帝!”

太后走进来,江辞舟连忙擦掉唇畔的血。

她眉眼含怒,已经知道了楚清秋的事情。

她可不相信楚清秋会傻到自己跌倒导致流产。

“太医说清秋肚子里的是个男胎,皇帝就算再讨厌清秋,也不该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清秋现在很虚弱,皇帝赶紧跟哀家一块去看看她,劝她养好身子,以后还能继续孕育皇嗣。”

毕竟是自己的生母,江辞舟还是给了太后一个面子。

可刚进房间,楚清秋就慌乱地往被窝里藏什么东西。

“藏什么?给朕拿出来!”

楚清秋的脸苍白得骇人,她用可怜的眼神看向太后。

“皇帝,清秋才没了孩子,你好好跟她说话......”

“拿出来!”

楚清秋吓得一抖,江辞舟也不再顾及太后,径直上前掀开被子。

一个穿着皇后宫装,贴着温南音生辰八字,扎满了银针的人偶就这样出现在众人眼前。

瞬间,满屋寂静。

宫中最忌巫毒之术,何况楚清秋诅咒的人还是江辞舟爱惨了的温南音?

这下,连太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江照夜气得拿起一旁的杯盏砸在楚清秋脑袋上,血流不止。

“你这个贱女人,逼走我母后不够,竟还要诅咒她!”

江辞舟却罕见地沉默了。

他拿起人偶,面无表情地把银针一根根拔下来,整整齐齐放在盘子里。

“把慎刑司的人叫来。”

楚清秋倏地睁大了眼,抱着江辞舟的胳膊求饶。

“皇上要对臣妾做什么?”

“这个人偶不是臣妾做的,是有人要陷害臣妾!”

“皇上,臣妾刚流产,如果再受刑,臣妾会没命的!”

江辞舟无比厌烦地甩袖,楚清秋就这样被摔下了床,胳膊在桌角磕出一大团青紫。

慎刑司的人很快就到了。

江辞舟吩咐道:“这些针,全部扎到楚清秋身上去,一根都不能少。”

“若叫朕发现谁偷偷减刑,就莫怪朕诛你九族。”

太后叹息一声,捻着手中的佛珠离开了。

江辞舟和江照夜刚出门,就听见身后传来凄厉的惨叫声。

“别过来,你们不要过......啊!!”

“求你们了,本宫求求你们......唔......”

楚清秋被一团布堵上了嘴,只能像野兽一样发出痛苦的哀鸣声。

她雪白的肌肤肌肤上被扎满针眼,极致的疼痛啃咬着她每一根神经。

她披头散发地倒在满地血迹里,眼里满是怨恨。

一阵令人作呕的血腥气传出来,江辞舟递给江照夜一张手帕捂住口鼻。

“别让她死了。”

“什么时候她诚心对音音悔过,什么时候再放她出来。”

夜里,太后又找到江辞舟。

“皇帝多少天没上朝了?”

江辞舟抱着温南音的衣服,没有回答,也没有看她一眼。

“你的皇位,是哀家花了好大心思才给你谋取来的,你不该......”

“那朕该怎样?”

“朕多少年前就说过,只想跟音音做一对平凡夫妻,是你利欲熏心,非要逼朕做皇帝!”

“朕现在好不容易才重新见到音音,你不要再逼朕。”

“皇帝知道朝堂上已经有多少反对的声音......”

“来人!”

江辞舟冷冷扫了太后一眼。

面对太后,他已经一再退让了。

“把太后送回寒山寺,没朕的旨意,不许再回宫。”




温南音独自回到凤仪宫,“把这些年皇上给本宫的赏赐都整理出来。”

宫女太监们有些茫然,但还是照做了。

看着面前几十箱珍宝,温南音毫不眷恋地开了口。

“在凤仪宫伺候过本宫的,都可以随意挑五件东西走。”

奴才们又惊又喜,没想到温南音竟然这样慷慨。

直到第一个太监上前拿了首饰,旁边眼巴巴的宫人们便一窝蜂地过来争抢。

毕竟这里随便一件首饰就抵得上他们好多年的俸禄了。

江辞舟餍足后,刚进凤仪宫,就看见奴才一个个喜笑颜开,手里拿着他送给温南音的礼物跑出去!

他的心脏顿时像被剜进一柄小刀,无比慌乱地跑进内阁。

“音音,你这是做什么?”

看着已经被一抢而空的珠宝匣,江辞舟只觉得心在滴血。

可温南音从头到尾都脸色平静。

“臣妾体弱,奴才们这些年尽心伺候也费了不少心思,臣妾便想着多给他们些赏赐。”

“可这都是朕给你的东西!”

温南音笑着反问,“一些首饰而已,臣妾不缺,反正皇上以后还会给臣妾更多,不是吗?”

江辞舟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他上前紧紧抱住温南音,“是,朕会给你数不清的宝贝。但是音音,你以后别再这样了,朕会害怕。”

害怕温南音也会像送出这些首饰一样,毫不留恋地丢掉他。

“皇上莫要胡思乱想。”

温南音也轻轻回抱了江辞舟,眼里却没有光彩。

......

京都高热不止,江辞舟打算去行宫避暑。

温南音递给江辞舟一本名册,“这时随行人员的单子,皇上看看还需要带上哪些人?”

江辞舟随意翻看了一下,“再带些教坊司的娘子吧,没有歌舞总觉得无趣。”

温南音懒得拆穿,点点头。

这些日子温南音一直在为假死做准备,喝了不少药,身体已经非常虚弱。

抵达行宫后,江辞舟拉着温南音来到桃花林。

桃叶繁盛,每一棵桃树上都系着红绸,每一段红绸上都写着江辞舟曾许诺的誓言。

他目光里满是怀念,“音音,八年前就是在此处,你答应了与朕共度余生。”

风拂过,颤巍巍的桃花便从枝头坠落,洒下一场花雨。

可温南音却高兴不起来。

来这里的路上,薛公公又塞给江辞舟一张纸条。

温南音知道,江辞舟很快就要去找楚清秋了。

既然如此,又何必在这里同她虚情假意地演戏呢?

“皇上,今夜你能陪臣妾吗?”

温南音带着仅存的最后一分情谊,问出了这句话。

江辞舟愣了一下,没想到温南音竟突然想跟他待在一起。

可是......

江辞舟看了看温南音,她抱恙已久,一脸病容,又不施粉黛,看上去憔悴不堪。

说难听些,连楚清秋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江辞舟这次连犹豫也没有了。

“音音,江南发了水患,又兴起时疫,朕今晚要同朝臣商议如何解决这事,明天一定陪你,好不好?”

温南音忽地松了口气。

她释怀地笑起来:“好,国事要紧,皇上先去吧。”

江辞舟抱了抱温南音,立刻快步去寻楚清秋。

一推开门,楚清秋正斜倚在美人榻上,媚眼如丝地朝他勾了勾手指。

“江郎可叫人家好等。”

江辞舟扑上去,急不可耐地解开楚清秋小衣上的系绳。

“作为补偿,朕一整晚都陪你。”

与此同时,温南音已回到宫殿,关紧了门。

她躺在床上,看着手里的假死丹,毫不犹豫地咽了下去。

她等不到江辞舟陪她了。

他们之间,已经不会再有明天了。

端茶水的宫女进了殿,看到温南音躺在床上,便上前替她盖上小毯子。

可宫女总觉得不对劲。

温南音脸色太苍白,连胸膛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

宫女怕极了,抖着手探了探温南音的鼻息。

下一刻,她哭着跌坐在地,大声尖叫。

“皇后娘娘薨了!”




江辞舟伏在楚清秋身上时,薛公公突然在门外大喊起来。

“皇上,皇上......”

江辞舟被扰了兴致,怒斥道:“谁也别来打扰朕!”

温南音的身体渐渐冰冷,两人颠鸾倒凤直至天明,江辞舟才餍足地下了榻。

“有何事禀告朕?”

江辞舟一推开门就愣住了,奴才跪了满庭,有几人竟还在哽咽着拭泪。

楚清秋跟在他身后,一脸鄙夷地看着这些奴才。

“大早上哭什么,也不嫌晦气。”

薛公公跪在江辞舟面前磕头,“陛下,皇后娘娘她......薨了!”

江辞舟顿时像只断线的木偶,一动也不动地愣在原地。

过了很久,他一脚猛踹在薛公公胸膛处。

“狗奴才,谁给你的胆子咒朕的音音!”

“朕几个时辰前才同音音约好今日同游,她怎么可能突然......”

看到这些奴才满脸哀容的样子,江辞舟觉得自己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恐惧涌上心头,江辞舟发疯似的冲向温南音的宫殿。

推开殿门,几十个宫女太监都在哽咽。

江照夜更是抱着温南音哭个不停。

“母后,你怎么了,你睁开眼看看儿臣......”

江辞舟如遭雷劈,刚走到床边就脱力地跪倒。

温南音安静地躺在床上,面容灰白,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泪水模糊了视线,江辞舟握紧温南音冰冷的手。

“音音,朕本打算今日带你泛舟赏荷的......”

几个太监轻声劝道:“皇上节哀......”

“太医呢?!”

江辞舟眼尾猩红地暴喝一声,太医瞬间跪成一排。

“皇后怎会毫无预兆地突然病逝?你们全都是废物吗?!”

“皇后娘娘自从那夜暴雨高烧后便一直没有痊愈,约莫半月前,娘娘的身体就已经十分虚弱了。”

太医咽了咽口水,“微臣曾想禀告皇上,可那时御书房里有位教坊司娘子在唱曲儿,皇上让微臣不要打扰。”

“皇后娘娘自从生下小太子后便一直体弱,再加上郁结于心已久,这才......”

“郁结于心?”

江辞舟声音颤抖,“音音一向豁达,何时郁郁寡欢过?”

江照夜已经哭得声音发哑,眼睛红肿地看向江辞舟。

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父皇,母后已经很久开心地笑过了。”

就在这时,楚清秋穿着一身绯色蝴蝶裙走了进来。

听到温南音病逝的消息后,楚清秋高兴得快要压不住嘴角。

郁结于心吗?真不枉她苦心送了一张张和江辞舟私会的手绢信物给温南音!

除了温南音,江辞舟只碰过她一个女人。

现在温南音死了,是不是意味着她马上就能成为皇后了?

这样想着,楚清秋走近江辞舟,柔软的胸脯紧贴在他后背上。

“生死有命,还请皇上节哀,从今以后,秋秋会代皇后好好伺候您的。”

江辞舟身形一僵。

他盯着楚清秋的红裙,一巴掌把她扇倒在地。

江辞舟目眦欲裂,“音音走了,你竟还穿红?”

“来人,把她的衣服脱下来!”

服侍过温南音的几个宫女立刻把楚清秋围起来。

温南音刚过世,这狐媚子就想着来勾引皇上了!

皇后娘娘待她们如妹妹一般好,她们定要好好收拾收拾这楚清秋!

宫女们不留情面地撕坏她的衣裳,尖锐的指甲划出一道道血痕。

楚清秋尖叫不停,“放肆,你们这些贱婢别碰我!”

“皇上,刚才是秋秋说错了话,秋秋只是不愿见到皇上伤心......”

就在这时,玉柳抱着大大一个箱子走进来。

“皇上想知道娘娘最近为什么总闷闷不乐吗?”




“皇后娘娘,您要的假死丹已经炼成了,服下此药后会闭息沉睡七日,与死者无异。待药效散去,您便又能像平时一样行动了。”

药师谄媚地向温南音摊了摊手,宫女立刻搬给他一个沉甸甸的箱子,足有黄金千两。

她冷声警告:“今日之事,绝不能让其他任何人知晓。”

药师走后,花房的人搬来几缸开得正盛的荷花,不管什么时节,凤仪宫里永远百花齐放。

温南音倚在窗边,侍弄花草的宫女们艳羡的窃窃私语,“陛下对皇后娘娘可真好,知道皇后娘娘爱花,就特意搭建温室培育花草,让凤仪宫一年四季都有常开不败的花!”

“我听说从前在东宫时,陛下就策马三千里去岭南为娘娘带新鲜的荔枝,到南海带回满满一箱夜明珠亲手给娘娘做项链,娘娘病重时,陛下还一步一叩首爬了九千层台阶上寒山寺为娘娘祈福,登基后更是直接罢黜后宫,说要与娘娘一生一世一双人呢!”

“不止陛下,咱们小殿下更是乖巧懂事,最先会写的字是娘娘的名字,踩着小板凳也要给娘娘做一碗排骨汤,学木工落了满手伤痕,就为了雕一个娘娘的小像......”

温南音没有再听,面无表情地关上了窗。

所有人都说,皇上和皇后娘娘帝后情深,小殿下乖巧懂事,她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所以当宫女告诉她江辞舟宠幸了教坊司的娘子楚清秋时,她只当是有人故意挑拨。

直到一只只装着小像的香囊、一张张绣着情话的手帕摆在眼前,温南音才幡然醒悟,仿佛有一万根银针刺进她的心脏,酸楚的疼痛顺着血液蔓延至全身。

她想起很多年前的雪夜,江辞舟跪在雪地里,眼眶发红地向她许诺:“音音,我发誓,此生唯你一人,绝不纳妃。”

也正是因为江辞舟这句誓言,温南音才答应嫁给他。

又想起三年前江照夜蜷缩在她怀里,牵着她的手保证:“母后,儿臣一定会用功念书,和父皇一起让母后幸福。”

可就是这样一对爱她如命的父子,瞒着她在宫外有了另一个家。

江辞舟为楚清秋置办了府邸,下朝后便与她厮混在一起,罔顾礼仪纲常。

江照夜每次去见楚清秋时会带上各种宫里的宝贝,会扑进她怀里说想让楚姨当我的母后。

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

发现他们已经和楚清秋来往半年后,温南音就决定离开皇宫了。

这对父子,她不想要了。

温南音收好假死丹,她还需要时间安排假死后脱身的计划。

就在这时,房间外响起一道轻快的声音,“母后,儿臣来看你啦!”

江照夜端来一盘荔枝,他讨好地剥开果壳喂到温南溪嘴边,“母后,这是岭南刚快马加鞭送来的荔枝,你快尝尝!”

见江照夜这样懂事,侍奉的宫女都露出欣慰的表情,可温南音眼里没有一丝笑意。

她已经知道,江照夜一大早就提着满满几篮荔枝去楚清秋那里,如今盘中这廖廖几颗,怕是被人吃剩下的。

温南音摇摇头,“最近身子不适,太医说不宜多食荔枝。”

“音音想吃别的水果吗?不管什么,朕都替你去寻。”

江辞舟也走进来,他手里攥着一支珠钗,簪在温南音发间。

“这是新来的翠玉,朕觉得很衬你的雪肤,便命人打成钗子了,音音喜欢吗?”

江辞舟靠过去的瞬间,陌生甜腻的香气涌进温南音鼻腔间。

想到他或许刚同别的女人行了亲密之事,温南音就几欲作呕。

她没有回答,反试探着提起了另一件事。

“臣妾生产时伤了身子,再难为皇家开枝散叶,皇上不如考虑选秀充实后宫吧?”




温南音每月都会去寒山寺祈福。

从前她所求不过两件事,一愿江辞舟和江照夜身体安康,二愿容国国泰民安。

此次病愈后,温南音才恍然惊觉,她竟然从来没有为自己祈福过一次。

温南音跪在蒲团上,虔诚地祈愿自己能顺利假死离开,从今往后与父子两人再不相见。

温南音已经不想再和这对父子待在一起,她淡淡开口,“臣妾想焚香抄经,皇上和小夜可以先行回宫。”

“音音为重,朕等你一同回去。”

下一瞬,门被叩响,一道软甜的声音传来,“这位郎君,小女子头回来寒山寺,没想到迷了路,能否劳烦郎君为我指路?”

温南音循声望去,竟然是楚清秋!

江辞舟又惊又怒,但还是温声对温南音说:“音音,那你先抄经,朕在寺门前等你。”

温南音点了点头,江辞舟带着江照夜离开房间,很快,外面响起江辞舟极力压低了的声音。

“朕告诉过你,不要出现在音音面前!”

“一旦被人发现你与朕的关系,朕岂不是会被天下人笑话?”

毕竟,他这些年无数次向天下宣告自己有多爱温南音。

也正是因为他爱妻爱子的良君形象,百姓才格外爱戴他。

江照夜立刻帮着求情,“父皇,你不要怪楚娘娘,我们为了陪母后已经快七天没去看过她了。”

“小夜,我同你父皇有些事情要说,你先去找寺里的小和尚玩,好不好?”

江照夜跑远了,温南音听见外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江郎,我找春风楼里的花魁娘子讨了件衣裳,薄如蝉翼,你喜欢吗?”

江辞舟沉默片刻,随着一道碰撞声,他把楚清秋按在墙上,咬牙切齿说:“这是你自找的,待会可别向朕求饶!”

哪怕隔着厚厚一堵墙,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还是断断续续传了进来。

“江郎,你更喜欢我还是皇后娘娘?”

江辞舟重重喘息着,“音音端庄,不比你会讨朕欢心。”

“江郎,人家站不稳了,我们去厢房里好不好?”

直到房间外再没有任何声音,温南音才回过神来,握着的笔在空中停了许久,落下一团团墨渍晕染在宣纸上。

纸脏了,温南音把它揉作一团,放到烛台上烧成灰烬。

人脏了,她也绝不会留恋。

温南音起身,见到在院子里跟小和尚斗蛐蛐的江照夜,状若随意问:“你父皇呢?”

江照夜对答如流,“父皇送完那个人就回这里等母后了,刚刚才跟国师一起去议事了。”

温南音没什么表情,嗯了一声。

她知道江辞舟没有在寺门等她,她坐上马车,独自一人回了宫。

直到温南音用完晚膳,江辞舟和江照夜才火急火燎地赶到凤仪宫。

“音音,你怎么不等朕和小夜就自己回来了?”

看到温南音已经自己用完膳,没有像往常那样等他们,父子两人心里都有些失落。

“臣妾在寺院闲逛时听到有男女媾和的声音,实在不堪入耳,便赶紧离开了。”

江辞舟瞬间脸色一僵,连声音都颤抖起来,“竟敢在佛门境地干那种事情,音音可看清了他们的脸?朕定要治他们的罪!”

温南音无比平静地抬眸看向江辞舟,像是审视。

她沉默了很久,久到江辞舟几乎以为事情败露了,温南音才笑着开口:“臣妾只是听到了些声音,并未看见是何人。说到底也是人之常情,除了臣妾大概也没旁人知道,皇上便网开一面吧。”

江辞舟紧绷的身体骤然放松,“音音就是太心软了。”

江照夜机灵地想叉开这个话题,黏在温南音身上撒娇,“儿臣想吃母后做的蛋黄酥了。”

江照夜是黏在温南音身边长大的,很小的时候,他要蜷在温南音怀里,搂着她的脖子才能睡着。

温南音一直很疼爱她唯一的儿子,江照夜年幼时贪玩跌进了御花园的湖里,救上来后昏迷了整整三天,温南音也生不如死了三天。

那时候她想,如果阎王一定要收走一条命,那她宁可代江照夜去死。

可现在,江照夜身上已经全部是楚清秋的味道了。

他是否也会像从前那样,撒娇要楚清秋哄他睡觉呢?

温南音敛眸,轻轻推开了江照夜。

“母后今日抄了经书,手指酸得厉害,小夜要是饿了就让御厨给你做些点心吧。”

她又看向江辞舟,“皇上,臣妾乏了。”

父子俩总觉得温南音有些反常,可她的确一直身体虚弱容易疲倦,只好点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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