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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我让世子府全家跪地求饶全文

八方来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怎么行?以前她要的只有优渥的生活,但现在,爱和富贵,她都要!所以庆宁公主……既然注定早死,不如,就趁早为自己让路吧!一个不够狠辣的草包美人,她对付过一个,就不介意再对付第二个,男人嘛,喜欢的可不仅仅只有外貌……*祁书羡宿在未央院的消息,翌日一早就传了出来。消息传到凭栏居,浣竹得知后立刻甩开押着她涮洗恭桶的丫鬟冲出来。“公主!”“我要见公主!”来到盛知婉寝房外,她还想往前冲,但那些丫鬟得了汀兰的吩咐,立刻将她拦住。浣竹又是气愤又是幸灾乐祸:“公主!奴婢早说了您会后悔的,是您自己将世子推出去的!”“谁让你进来的?”汀兰冷着脸出来,看到浣竹,立刻想到昨晚盛知婉的话,眼中闪过一抹嫌弃:“来人,快把她拖出去!”“走开!你们算什么东西?”“还...

主角:盛知婉商行聿   更新:2025-01-07 14: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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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盛知婉商行聿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妾灭妻,我让世子府全家跪地求饶全文》,由网络作家“八方来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怎么行?以前她要的只有优渥的生活,但现在,爱和富贵,她都要!所以庆宁公主……既然注定早死,不如,就趁早为自己让路吧!一个不够狠辣的草包美人,她对付过一个,就不介意再对付第二个,男人嘛,喜欢的可不仅仅只有外貌……*祁书羡宿在未央院的消息,翌日一早就传了出来。消息传到凭栏居,浣竹得知后立刻甩开押着她涮洗恭桶的丫鬟冲出来。“公主!”“我要见公主!”来到盛知婉寝房外,她还想往前冲,但那些丫鬟得了汀兰的吩咐,立刻将她拦住。浣竹又是气愤又是幸灾乐祸:“公主!奴婢早说了您会后悔的,是您自己将世子推出去的!”“谁让你进来的?”汀兰冷着脸出来,看到浣竹,立刻想到昨晚盛知婉的话,眼中闪过一抹嫌弃:“来人,快把她拖出去!”“走开!你们算什么东西?”“还...

《宠妾灭妻,我让世子府全家跪地求饶全文》精彩片段


这怎么行?

以前她要的只有优渥的生活,但现在,爱和富贵,她都要!

所以庆宁公主……

既然注定早死,不如,就趁早为自己让路吧!

一个不够狠辣的草包美人,她对付过一个,就不介意再对付第二个,男人嘛,喜欢的可不仅仅只有外貌……

*

祁书羡宿在未央院的消息,翌日一早就传了出来。

消息传到凭栏居,浣竹得知后立刻甩开押着她涮洗恭桶的丫鬟冲出来。

“公主!”

“我要见公主!”

来到盛知婉寝房外,她还想往前冲,但那些丫鬟得了汀兰的吩咐,立刻将她拦住。

浣竹又是气愤又是幸灾乐祸:“公主!奴婢早说了您会后悔的,是您自己将世子推出去的!”

“谁让你进来的?”汀兰冷着脸出来,看到浣竹,立刻想到昨晚盛知婉的话,眼中闪过一抹嫌弃:“来人,快把她拖出去!”

“走开!你们算什么东西?”

“还有你,居然也敢拦我?你知不知道我才是公主身边的贴身宫女!我跟着公主的时候,你跟你那个姐姐还在窑子里陪老……”

“啪!”

一个杯盏狠狠砸在浣竹脸上。

盛知婉冷着脸从房内出来,“你这么在意祁书羡去了谁的院子,到底是为我好,还是因为其他心思,自己心里清楚。我不说,是想放你一条命,但你要是再这样看不清楚闹下去,我不介意让你消失在祁国公府。”

盛知婉声音前所未有的冷。

浣竹对上她幽幽的眸子,往前冲的势头下意识后撤了几步。

“公主说什么?奴婢听不懂。”

“听不懂你就继续闹。”盛知婉不置可否。

浣竹却不敢再闹下去了,嘴巴嗫嚅了几下。

汀兰不想让她在盛知婉面前碍眼,吩咐人把她继续带下去涮洗恭桶。

岸芷有些担心的看着盛知婉。

盛知婉毫不在意笑笑,相比前世祁书羡对孟央的偏宠,这算什么?她早已不爱祁书羡了,自然也不会因为他的任何事难过。

脚边这时动了动。

盛知婉低头,看到毛茸茸的一小团正对着她的裙子追来追去。

“来福又调皮了!”汀兰回来正看到这幕。

来福是盛知婉为小黄狗起的名字。

也不知是不是看出来盛知婉才是这个院子里最大的主子,小家伙明明是汀兰抱回来的,平时也是汀兰喂得多,但它就爱往盛知婉身边蹭。

盛知婉蹲下身,手指在来福身上抚摸了几下。

来福立刻倒在地上露出小肚皮。

盛知婉瞧着它骨碌碌的黑豆眼,一下没忍住笑出声来:“倒真是一天一个样了。”

跟刚抱回来时连眼睛都睁不开的可怜相比,现在它能吃能跑还知道讨好主子。

“可不是。”

岸芷汀兰见她笑出声心里都松了口气。

看样子公主是真的不在意世子了,今晚一定给来福加只鸡腿!

*

一切不出祁书羡所料。

昨夜他宿在未央院的消息,不过片刻,就传了出去,想必现下已经传入盛知婉耳中。

但他现在还不打算见她。

母亲说的没错,夫纲不振,最为忌讳。

既然要通过这件事让她长教训,那就不能太轻易妥协。

至少要晾她几日,等到她真的慌了、怕了,下次再犯时,才能吸取教训。

祁书羡想着,立刻起身准备去账房支些银子。

他在苍南一战名声显赫,如今即便回来了,也有不少下属士兵对他推崇备至。

今日,便是那些人得知他受了封赏,推出几个人想请他吃酒。


不止书羡,她的二姐儿姿容远播,四哥儿拜得林大儒为师,将来也都是有大造化的。

只有大姐儿,嫁出去早了些,寻了个从五品少卿家,夫君廉文辉如今二十四岁才勉强过了会试,前段时间盛知婉打点后得了个翰林院修撰的差事。

崔氏原本觉得也是够的。

但想到盛知婉那个奶娘的儿子,便又有些不满起来。

一个下人的儿子,官衔比自家姐婿还要高半个品阶。

这盛知婉,亲疏远近都分不清楚!

看来还是得再敲打敲打。

*

浣竹回到凭栏居,正看到汀兰捧着嫁妆盒子。

当即脸色一沉,上前将盒子抢出:“你怎么能碰这些东西?”

她语气质问。

还不等汀兰解释,盛知婉冷道:“自是我让她碰的,怎么,还需要知会你?”

汀兰听出这话似有深意,当即不再多言。

偏偏浣竹自恃服侍盛知婉最久,是唯一一个跟着她从宫中出来,也是几个婢女中最有脸面的,平时虽跟岸芷、汀兰同称一等丫鬟,但其实,在这院子里算得上半个小主子。

此时盛知婉当着汀兰的面给她没脸,她不由也有些不满。

“公主这话什么意思?我打小就跟在您身边,十几年兢兢业业,处处为您考虑,您不跟我说一声就要让人碰我管着的嫁妆单子,若觉得奴婢哪里做的不好,您直说就是!”

盛知婉不紧不慢的啜了口茶,这才缓缓将目光落到她身上:“不如你先告诉我,方才,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浣竹眼珠子动了动,“奴婢去了世子的院子,送了伤药,奴婢也是为了您好!”

“好一个为了我好!”盛知婉冷笑,“你一句为了我好,就将祖母留给本公主的东西送了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祁书羡才是你的主子!”

浣竹微微变了脸色:“公主怎能这样误会奴婢?!奴婢只是担心您一直跟世子闹矛盾,会让别人趁虚而入,没想到您却是这样想奴婢的!”

说着,她将盒子猛地往汀兰怀中一塞,若不是汀兰眼疾手快,差点就要掉到地上。

浣竹却根本不在意,赌气看着盛知婉:“公主要是觉得奴婢做的不对,不如这就将奴婢打发出去好了!”

她笃定盛知婉舍不得两人十几年的情谊。

盛知婉将茶杯放到桌上,“既然如此,我不如这就写封信让人送你回宫,以后,你就留在宫里,不要再出来了。”

“您当真的?”浣竹咬着唇。

盛知婉勾了勾唇没说话。

浣竹这下终于慌了:“公主,您怎么能这么无情!奴婢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如今被送回去,还有哪位主子能容得下我?!”

“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是奴婢?”盛知婉微伏下身。

浣竹对上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原本还想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咙。

盛知婉似笑非笑望着她。

浣竹这才一咬牙跪下,膝行到她面前:“公主,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奴婢也是为了您跟世子能早日和好,您要是觉得奴婢做的不对,以后……以后奴婢再也不自作主张了!”

好一个为了她好。

盛知婉勾了勾唇,“既然知道自己自作主张,以后你便降作四等丫鬟,在外头伺候洒扫吧。”

“公主?!”浣竹不可置信,但对上盛知婉的目光,她狠狠咬住唇,连句话都没说直接起身跑了出去。

因着这一打岔,崔氏交代的话她自然完全忘了回禀,不过就算回禀了,盛知婉也不会在意。


“行聿!不得无礼!”商修远连忙上前半步,挡在商行聿面前:“公主,舍弟向来顽劣无礼,请您不要跟他计较。”

“商大公子说笑了,”盛知婉看他一眼,“本宫倒觉得商二公子说话坦荡,性格直率,倒比一些背后论人是非的虚伪之徒真实的多。商大公子,难道不觉得吗?”

商修远神情勉强,总觉得盛知婉这话是在暗指他。

毕竟他方才虽没与众人一起说她的坏话,但也没有阻止,更何况,他还逼迫商行聿向其他人道歉……

盛知婉此刻这样问,若他回答是,便是自打嘴巴。

可他能说不是吗?

商修远苦笑一声:“公主教训得是,以后我等一定谨记今日教训。”

“嗯。”盛知婉点头。

就在商修远以为今日这场闹剧终于结束的时候,却见她突然笑了笑,“那商大公子就给商二公子道个歉吧。”

商修远:“……”

给商行聿道歉?

这怎么行!商行聿一个一无所长的废物、整日只知道惹祸,自己给他道歉?

商修远嘴皮动了动却说不出话。

“怎么?商大公子不愿?外人都传商大公子君子谦谦,温其如玉,尤其对非一母所出的同胞兄弟护佑至极,难道,都是些谣传?”

商修远闻言俊朗的脸皮狠狠绷了绷。

商行聿却越发眼神粲亮,果然,还是从前的她,嘴巴又毒又可恶,却字字句句戳在人最痛处。

“道歉就不用了,我欠各大酒楼茶楼的银子大哥替我还了就是。”商行聿插嘴。

商修远松了口气。

银子能解决的事,总比丢了面子要好。

盛知婉对上商行聿的眼神,那双漂亮至极的微挑桃花眼快速眨了眨,不知怎的,她就有种他要给商修远挖坑的预感。

“既如此,那就依商二公子要求吧。”

离开聚贤茶楼,盛知婉并没回府,她这次出来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让马夫将车赶到万宝阁。

“公主,您昨天不是才来这里查过帐?”汀兰不解。

盛知婉笑笑没说话。

等她下了马车,自有掌柜将她迎到后头,这次盛知婉让汀兰也跟着进来。

“昨日,本宫让你寻的人可寻到了?”盛知婉问。

“回公主,已寻到了。”

林掌柜三十出头,体型微胖,双眸虽小却有神,整个人说话做事面面俱到,是以,盛知婉手下的私产铺子,最终都是汇总到他这里,再报给盛知婉。

然而这位向来精明能干的林掌柜,今日却有些心中打鼓。

尤其是,想到昨日看到的场景。

他深吸了口气,组织语言,才回道:“小人按照公主的吩咐,去了那廊门巷子,果真见到国公爷的贴身小厮孙峰守在外头……”

“小人一直守到了快酉时才见有人从里面出来,虽然那人包裹很严实,中途还去了一家酒楼换了马车和衣服,但那人确是国公爷无疑。”

盛知婉闻言嘴角翘起一抹笑。

果然,前世陶氏的事并非空穴来风,那恐怕她的死也没那么简单了。

“之后小人怕认错,又亲自扮成挑担小贩,从街坊住户口中打听到那家妇人姓陶,已经在廊门巷子住了七八年。”

“据说,那位陶娘子生的貌美,性格温婉,虽很少出来,但跟周围住户处得极好,她对外称自己的夫婿姓孙,是做绸布生意的……”

“另外,街坊们还说这对夫妻极为恩爱,夫君为了防止自己在外做生意时有人欺辱陶娘子,特意聘了七八个护院分散在内外守着。”


“更何况你也是受人算计,本就不是你的错,可她今日见着我连辇都未下,显然心里是怨恨的。”崔氏还记着这一点。

祁书羡抿唇,“但她还是同意了。”

“嗤,她敢不同意吗?”祁非嫣不屑:“别忘了她当初那么巴巴的嫁进来,咱们家又不是尚公主,你就不该给她太多好脸色,没得把她性子养起来,多冷着些,反而才能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

“她那样的小性的确不妥。”崔氏叹气,“倒不是咱们要欺辱她,只是她是皇家身份,难免心高气傲。夫妻之间,夫纲不振最为忌讳,娘是怕今后再生事端,你既为人夫,就该能压得住她。”

“知道了。”祁书羡懒得应付这些内宅事,随便应和一句。

崔氏见他这样,便知他没上心,想起一事:“你带回来的那张红狐皮不错,我想着做件护膝,再为你长姐和二妹妹做两个暖手炉套,对了,还有孟央,她怀了孩子也得好好养护着。”

祁书羡一愣。

那是他猎回来送给盛知婉的。

临行当日,盛知婉说苍南有红狐,若是他遇见便为自己猎一只,他满口答应下来,如今母亲却开口……

“怎么,你还有其他用处?”崔氏见他犹豫。

祁书羡摇头:“没有,母亲喜欢尽管拿去。”

“嗯。”崔氏很欣慰。

“夫人,浣竹姑娘来了。”外头这时通报。

“世子,公主命奴婢送药。”浣竹声音传来。

祁书羡手中筷子一顿。

祁非嫣当即嗤笑一声,“我说的没错吧!真真是贱皮子!你求着她,她非要拿乔,母亲直接定下,她又说什么了?还不是一声没吭,如今又巴巴的让人来送药,要我说,这女人就该轻贱着。”

“让人进来吧。”崔氏开口。

浣竹欢喜的进来,看到崔氏和祁非嫣,面上喜色顿时一僵。

“什么伤药?”崔氏问。

浣竹连忙将一个精致瓷瓶拿出来:“回夫人,这是太后早年送给公主的,据说对外伤止血有奇效。”

“金创凝肤露!”祁书羡一眼认出。

据说由血蝎、胆南星、龙骨等几十种药材制成,有即刻止血凝肤的奇效,甚至能让腐烂的皮肤恢复正常,只这手指大一瓶,至少要上千两。

“嗯,”崔氏自也听说过这药的名头,眼神一闪道,“放下吧,回去告诉知婉,书羡伤势有些重,今晚就不去她那了。”

“是。”浣竹没借口再留,偷偷看了祁书羡一眼便退出去。

“母亲,我伤势没大碍。”祁书羡蹙眉。

“没大碍也老实呆着,”崔氏横他一眼:“你媳妇那小性总要想法子扭转,什么时候等她主动服软认错,你磨磨她的性子再过去。”

“就是,反正她也撑不了多久,说不定今晚就死乞白赖过来了。”祁非嫣撇撇嘴,又想起一件事:“还有你问问她什么意思?那没爹的王致元能做正六品通判,我夫君一个侍郎公子,怎么只给了个翰林院修撰的差事?!”

“行了,这件事回头再说。”崔氏起身,嘱咐祁书羡:“你今儿个好好休息,明日还要去宫中受赏,我听你父亲打探回来的消息,此次,陛下应该有意封你进正四品。”

“是!”祁书羡闻言并不喜形于色,只眼中闪过锋芒。

崔氏见此更加满意。

前些年人人都道祁国公府没落了,可偏偏,她的书羡先是三元及第,又在苍南立下大功。这两年京城许多与国公府不再来往的人家,又开始重新走动起来,不都是看出他仕途不可限量?


“明明都是商将军的儿子,怎么差距这么大?若说修远是天上云,那商二……地上泥沾了都嫌脏,我听说前些日他竟与五个女子一同……”

“张兄!”被众人簇拥的俊秀青年面露不悦。

那叫张兄的男子顿时讪讪不敢再说下去,不过其他同来的人,不必听完,也都露出鄙夷不屑的神情。

汀兰也想到不久前听到的一些传闻,顿时羞得满脸通红,赶紧将窗撑放下。

可别叫这些乱七八糟污了公主的耳朵。

盛知婉眯起眸子:“商二……”

商行聿。

谁能想到呢,就是这些人口中地上泥沾了都嫌脏的纨绔废物。

前世,在十年后的东倭来犯,所有人都束手无策时,以强悍又绝对的姿态,仅仅用两月时间便驱除东倭敌寇,收复嵊州、朗州、汀州、朔州、临州五州,成为割据一方的秦聿王!

“公主,您说什么?”汀兰没听清。

盛知婉收回视线,微摇摇头。

门外适时传来叩门声。

一个儒雅打扮的男子推门进来,看到盛知婉,脸上一点意外和探究也没有,只微微行了礼,连头都未完全抬起:“在下墨青,茶楼共有四种茶盏供客人挑选,其中白盏擅医,青盏善毒,金盏善计,黑盏善武,不知,客人需要什么颜色的茶盏?”

盛知婉道:“我不想品茶,不知你们楼里的茶盏卖不卖?”

她说的茶盏可不是字面意义上的茶盏,每一枚茶盏便代表一个某方面尤其突出的人才。

聚贤茶楼暗中做的便是可以雇佣这些人的生意。

盛知婉也是上辈子偶然得知,这次便想来试一试能不能买两个会武的。

墨青闻言诧异地抬眸一瞬,又迅速垂下:“抱歉客人。”

这意思就是不卖了。

本来就是来试试的,如今被拒绝,盛知婉也不失望,打发了墨青后,正准备离开,却听到楼下的琴音不知何时已经被说书声取代。

“……只见那俊俏小将军手指在沙盘上一番演示,攻敌侧翼、趁其不备瓦解六部结盟,再以奔逃诱之,逐个击破,利用天时、地利,精巧绝妙,帐内此起彼伏都是抽气赞叹声!”

盛知婉手指一顿。

“公主,楼下说的是不是世子退兵那一战?”汀兰也听出来了。

盛知婉没回她,只眼底露出嘲讽,重新坐下去。

直到那说书先生说完,楼下一阵激动的喝彩传来。

商修远当先赞道:“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智计无双,世间罕见!祁世子不愧是连中三元的大才之人,这种将气候劣势转化为优势的计谋,就算是久经战场的父亲恐怕都要叹服!”

“是啊!”另一个同行公子也附和道:“这还是他第一次上战场,这种眼力谋略,若是再经过几年历练,咱们晟国何惧强敌来犯?”

“那……怎得这样厉害的小将军,最后只得了个从五品?”另一桌有书生好奇。

“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那位张兄见没人作答,故作神秘地伸出一根手指,朝上头指了指。

“你们忘了两年前绝食也要嫁给祁世子的那位天家公主了?呵呵,这次祁世子可不只是立功归来,他还带回来一位美娇娘!这女子善妒起来,可是……”

他露出一言难尽的神情,末了阴阳怪气又补了一句:“诸位应是都懂的。”

“竟是如此?!”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书生们听懂之后顿时露出忿忿之色,言谈间越发没有顾忌。


已入秋后,骤雨繁多。

盛知婉站在凭栏居沿廊下,淅淅沥沥的水珠在面前织成珠帘。

“公主,世子已经在外头站了一天一夜了,他旧伤未愈,又淋了雨,若是染上风寒,耽误了明日的殿前封赏可如何是好?”

“更何况,世子也是被人算计才会同那农女有了关系,您就算看在他诚心认错的份上,纳了又如何?”

“左右不过一个农家女,还能尊贵过您去?也就是分个小院冷着。”

大宫女浣竹站在身后絮絮叨叨。

盛知婉久未动的身子忽然回转过来。

上辈子,她就是听了浣竹的话,将那叫孟央的农家女迎进了门,可结果呢?

从备受刁难的农女,到商铺遍京的孟氏,再到为灾民一掷千金的世子小妾,满京称颂,御赐平妻。

直至最后,她挺着大肚子来到久病难医、还因善妒被贬为庶民的盛知婉面前。

“公主可知自己为何一直难有子嗣,缠绵病榻?”

“您早该想到的,可您一直不肯去想。”

“如今临了,我也让您清醒一回,是书羡,他说您害我一个孩子,这辈子便该用无所出来赎罪,所以,他每次去见公主时所戴的香囊都是特制的。”

“您时时闻着,又怎能有孕?”

盛知婉眼前再次浮现出孟央正红色的衣摆。

是了,那时的祁书羡已不再是个需要依仗她才能在皇城站稳的落魄世子,他拥兵十万,权居一品,哪怕父皇也不得不在他的一怒中将自己贬为庶人。

满京文武,又有谁敢置喙他心爱之人,穿不得正红这件小事?

盛知婉想到这,没忍住唇角露出一抹讥诮的笑意。

直至最后,她忽然笑出声来。

浣竹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笑弄得莫名其妙:“公主,您笑什么?难道您想通了?不过这事本来也怪不到世子头上。”

盛知婉听着,仔仔细细打量着这个前世自己信了二十多年的婢女。

居然是在这么早的时候,她就爱上祁书羡了吗?

不然,又怎会心疼他在雨中站了区区一天一夜。

“走吧,随本公主去看看世子。”

“是!公主!”浣竹眉眼难掩喜色。

……

盛知婉死前,已将近一年未再见过祁书羡。

哪怕她拖着病体亲手熬煮羹汤,送到他的书房院外,也只能听到其中隐约传来的说笑声。

以及,侍卫那冷冰冰的一句,“右相正忙,夫人,请回吧。”

而今日,那个她无论如何都难以得见一面的男人,一身湿透站在雨中,他的身旁,虽穿着粗布,却依旧难掩娇弱的女子苍白忧心地正在劝他回去。

盛知婉一抬手,抬辇的粗婢脚步立即停下。

浣竹狠狠啐了一口:“呸!不知廉耻的贱人!就她这样的下贱胚子居然也敢拉扯世子!公主,奴婢这就去为您教训教训她!”

话落,也不等盛知婉回答径直朝两人走去。

盛知婉又轻笑一声。

直到浣竹的巴掌又狠又脆落到孟央脸上,那二人似乎这才注意到她,齐齐看过来。

祁书羡几乎是下意识将孟央挡在身后:“知婉,这件事是我对不住你,但孟央是无辜的。”

“她也是受我所累!你以前总说世间女子多艰难,她这样的身份若是我不娶,就是要将她活活逼死,你忍心看着她去死吗?”

“只是一个名分而已,我答应你,以后绝不见她!”俊美的男子脊背挺直。

孟央捂着被打的侧脸怔怔看着他的背影。


“公主,孟姑娘来了。”盛知婉刚想到这,外头便传来消息。

盛知婉一挑眉。

她还以为这次孟央会再隐忍得久一些,没想到这就坐不住了?

无妨,既然她来了,就看看她有什么手段。

盛知婉慢条斯理将剩下的膳食用下,这才起身,缓步走出去。

孟央在门外站的腿都快麻了,才终于听到细碎的脚步声。

她深吸口气,对身后的小丫鬟使了个眼色。

小丫鬟立刻跑了出去。

凭栏居院门刚打开,孟央便挺着肚子直直跪下。

“公主,民女卑贱自知不该来见您,但……民女听说夫人病重,以往夫人的药都是公主在熬制,夫人也只愿用公主熬的药。”

“所以民女来求公主,不要因民女同世子和夫人置气,民女卑贱,若是公主当真容不下,民女……民女愿意自求离去!”

她一句一个民女,语气卑怯至极,泛红的双眸中一滴清泪滑落。

娇弱的美人跪在地上,衣裳单薄,神情凄婉。

盛知婉即便一语未言,单凭她还站着,就已经沦为仗势欺人的那个。

她笑了笑,闲适地半倚在门扉上问:“你还怀着孕,如此跪下,就不怕伤着腹中孩子?”

“公主,千错万错都是民女的错。”

“只要您愿意为夫人熬药,就是让民女跪多久都愿意!”

说着,白皙的额头重重叩在地上。

几乎瞬间,便有些泛红。

“还真是有孝心。”盛知婉说这话时眼神平淡,一丝一毫波澜都没有,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直盯过来的时候,居然让孟央心中生出几分被看透的感觉。

但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机会,绝不会轻易放弃。

盛知婉问:“既然你如此有孝心,为何不自己为夫人熬制?何必舍近求远,来求本宫?”

孟央垂了垂眸,道:“民女愚钝,恐怕做不好这样精细的活。”

她听说熬那什么药居然要两个半时辰,换算下来就是五个小时,每天都要熬五个小时,她疯了才会揽下。

只是没想到盛知婉贵为皇家公主,居然能连熬两年,看来的确爱祁书羡至深。

不过也是。

若不是深爱,也不会因为自己跟他闹成这样……

“愚钝?”盛知婉眯了眯眼:“未必吧,本宫倒是听闻孟姑娘医术好得很,在军中行医,居然连军医的意见都不听取。”

孟央一愣,没想到盛知婉居然连这都知道。

事实上,她在现代的确是医学生,虽然只是大专毕业,甚至因为一些事,连最后的毕业证都没能拿到。

但跟这些古代人相比,自己学到的医学知识不知超前多少!

所以她才会一点不心虚地挤走了原本的军医,亲自上手……

但这事盛知婉怎么会知道?

她正想着如何解释。

盛知婉却已经没了看她继续演戏的心思,道:“本宫不会答应,至于你,只要不进来弄脏我的院子,愿意走也好,继续跪着也罢,随你的便。”

盛知婉说罢径直转身。

然而就在这时,孟央却眼梢一闪,伸手朝着盛知婉的手臂抓去。

“公主,公主要是实在容不下民女,民女可以走,只求您继续为夫人熬药,一切都是民女的错,您就算让民女去死也可以……”

“别碰我!”

察觉到孟央的靠近和眼中算计,盛知婉脑海中前世的一幕幕疯狂闪过。

她猛然抬手挡在面前,想要错开孟央的触碰。

然而几乎是她刚有动作,孟央的身子就晃了晃,紧接着整个人惊叫一声朝着身后倒去——


“还有你,”他又凑到被他那一杯盏砸到的人面前:“跟五个女子在一起就是喝花酒?人眼脏看什么都是脏的,那你跟你母亲、你姐姐妹妹在一起,也是喝花酒?嗤!”

“你、你!”那人被气得手指哆嗦,想要骂,却又碍于颜面。

商行聿已经不看他,又换到被商修远拉着的张兄面前:“张元琢是吧?看不起我之前不如先看看自己什么货色,听说你最近在议亲?”

“啧啧啧啧,”他绕着张元琢转了一圈,才语出惊人道:“不知道跟你议亲的姑娘家们知不知道你其实……好男风?”

张元琢:“……”

商修远:“……”

商修远下意识松开扯着张元琢的手,往旁边挪了一步。

张元琢气得顿时捂住胸口,死死瞪着商行聿。

“看什么看?本少爷长得风流倜傥,再看也不可能喜欢你这种死断袖!”

“噗……”汀兰从愕然中回神,没忍住笑出声。

盛知婉则一言难尽。

前世她与这位鼎鼎大名的秦聿王接触不多,只听说他在京中时纨绔任性、无恶不作,得罪了不少人,最后不知惹了什么大祸,被商将军一怒之下赶出家门,从此之后便没了踪迹。

再出现,就是东部大乱,东倭海船长驱晟国,百姓哀声怨道。

一支名不见经传的聿家军异军突起,刚开始所有人都不看好这支“草莽”军队。直到接二连三的胜绩传来,直到聿家军将敌寇逼出晟国,父皇才终于开始正视,命祁书羡带人去谈判。

也就是在那场谈判之后,聿家军统领居然是曾经的京城第一大纨绔、商将军不学无术的二子商行聿的事,才爆出来。

盛知婉到此时还能想到祁书羡当时的脸色。

她忍不住轻笑一声。

“公主公主!打起来了,那商大公子竟然要逼着商二公子磕头认错!”汀兰着急道。

她虽然之前觉得商二公子荒唐纨绔,但……但他替自家公主说话了啊!汀兰就觉得这人也不像传言中那样可怕了!

盛知婉眼眸微闪。

“开窗。”她道。

“是!”汀兰一脸激动,就该吓死这群背后说人的酸腐……不、长舌书生!

“本宫的确出身皇家,也的确骄横奢侈!但,无知浅薄,区区女流,耍弄心机,哼,本宫居然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多的名声?”平淡的女声自楼上传来。

正在强压着商行聿下跪道歉的下人一顿,商修远也愕然地抬起头。

盛知婉依旧坐在窗边,平淡的眼神扫过方才出言的人。

诸人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只呆愣愣地看着窗边华贵又艳丽的女子,直到从她方才那段话中,捕捉到本宫二字,第一个、第二个……

接二连三,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那张兄双腿吓得直抖。

商修远淡定卓然的脸上,也从错愕变为惶恐。

“在下见过庆宁公主……”商修远闭了闭眼,朝着楼上深深行了一礼。

其他书生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被打破,说坏话被人听个正着,商行聿也就算了,如今庆宁公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是说她深居简出,自嫁入祁国公府后,更是连消息都很少露出来了。

今日、他们怎得这么倒霉?

但此时后悔也晚了,只得个个白着脸,诚惶诚恐起身行礼,“草民/在下见过公主!”

在场这些人有的已过科考,有的还是白身,虽家世不俗,但也只是相比一般人而言。这里出身最高的,也就商修远和商行聿二人。


“嗯,告诉她,若是你母亲真的因她出事,即便是圣旨赐婚,咱们祁国公府也容不下她这样的儿媳!”

祁书羡离开文汐院,径直来到凭栏居。

彼时,盛知婉正懒懒散散躺在岸芷汀兰为她编织的巨大吊床里。

西晒的阳光从梧桐叶中洒落,照得她脸上斑斑点点,飘逸的裙摆和小腿一起晃荡着。

她一只素白的手垂落,来福仰躺在铺了软垫的方椅上,小肚皮正好被那只手时有若无的挠着,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察觉到生人靠近,来福立刻警醒地起身。

小身子朝着门外奶汪汪叫了几声。

盛知婉这才睁开眼,西晒的日光将她莹白肌肤照得仿佛镀上一层亮色。

祁书羡脚步下意识顿住。

盛知婉看到是他,眉眼淡漠,连身都未起:“世子可是将我的嫁妆还回来了?”

一句话,瞬间让祁书羡脸上如结了层冰。

他咬牙:“我不信你听不到外头的动静!母亲吐血了你知不知道?”

“哦,”盛知婉将来福捞进怀里,手指在小家伙耳朵上揪了揪,这才侧头看向他道:“那就去请太医,世子来我这里做什么?”

“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来?”祁书羡神色冷峻,薄唇绷紧成一条直线:“宋太医不愿再来国公府,你做了什么?”

“脚长在宋太医腿上,人家愿意来不愿意来,与我有什么关系。”

“你敢说不是因为你?”祁书羡压着怒。

盛知婉云淡风轻道:“或许吧,以前帮过他一个小忙,他记着人情,便来国公府多走了几趟,如今,大概觉得我的人情不该还在国公夫人身上。”

“那是我母亲!”祁书羡双眸带怒。

宋太医的孙子曾冲撞过一位贵人,当时是盛知婉随口说了两句,才让那位贵人揭过,她说的小忙,大概就是这件事。

“所以呢?”盛知婉瞧着他。

祁书羡压下怒意:“下人熬的药不对,父亲说了,以后母亲的药还是由你亲自熬煮!”

“呵,”盛知婉凉凉笑了一下:“熬药这事,我做了两年,日日熬煮,从不间断。”

“从备水,到成汤,要换十三次火,处理三十四种药材,整整耗时两个半时辰,一刻不得错开眼。世子,”盛知婉瞧着他:“你觉得你能做到吗?”

祁书羡抿唇,不语。

一日总共才有十二个时辰,除去睡觉用膳,每日要熬两个半时辰,几乎一半的时间……

他自然不可能将心力浪费在这上头。

“所以啊,世子自己都做不到,凭什么要求我继续做下去?”盛知婉道:“若是有人想借此讨伐我不孝,便自己先为国公夫人熬上两年药再说吧。”

说完,她又闭上眼。

祁书羡站在原地无言以对,等到盛知婉再睁开眼,他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经离开了。

“公主,刚才林掌柜递消息来了。”汀兰匆匆过来。

盛知婉一挑眉。

汀兰压低声音道:“那位陶娘子果真去了慈溪堂,林掌柜告诉她送子圣手明日坐堂。”

“嗯。”盛知婉点头,忽然朝欣兰院看了一眼,“我记得莲姨娘擅长养兰花,最近可养出什么新奇品种?”

“这……奴婢倒是不曾关注。”汀兰一愣。

盛知婉起身:“随本宫去看看。”

“是。”汀兰虽不知为何公主突然要去找莲姨娘,但公主的话,乖乖听着就是。

欣兰院位置很偏,主仆二人到的时候,莲姨娘正在为一株兰花修剪枝蔓。

丫鬟禀报,她还愣了愣。

实在没想到盛知婉会来找自己。


林掌柜不愧是几位掌柜中做事最周到圆滑的,盛知婉只吩咐让他查人,他却连对方的底细都摸得清清楚楚了。

甚至,还查出那位陶娘子近些年一直在求神问药,到处寻找妇人生子的秘方……

林掌柜说完后便静静立在旁边不再多言。

祁国公府自老国公过世后便败落了不假,可唯有一点,依旧被京城权贵津津乐道,那就是祁国公府的门风。

老国公同妻子相识微末,一辈子只娶了她一个,临终前更是留下训诫——夫敬妻贤,妻贤夫贵,祁国公府男子当重妻爱妻。

祁国公娶了崔氏后虽也有两房妾室,但那是崔氏有孕时主动为他抬的,他在崔氏产子后,也很少去两位姨娘的院子。

因此,京城不少妇人都将祁国公看作爱妻楷模。

然而如今,这位爱妻楷模的祁国公居然在外养外室。

这消息要是传出,祁国公府的名声恐怕要大受影响。

公主最是在意祁世子,如今正是祁世子崭露头角的时候,难道,是想将陶娘子给……

林掌柜想到这头皮发麻。

就在他犹豫如果公主真的下令,自己要如何做时。

盛知婉开口了:“你最近让人散播一个消息出去,就说,慈溪堂来了位送子圣手,尤其要将消息传到陶氏耳中,届时她若去了,你将消息送到国公府。”

慈溪堂是盛知婉另一处私产。

崔氏不是说,女子的义务便是为男子开枝散叶吗?不是说,孟央的孩子养在她名下是为她好吗?不是说,不必经历生产之苦就能当母亲,是天大的好事吗?

既然如此,这样的好事她这个儿媳自然不能独享!

就是不知道崔氏到时候,是会高兴得喜极而泣,还是喜极而泣呢?

盛知婉弯了弯唇。

“另一件事办得如何?”

“回公主,已按照您的要求连夜让人写了出来,只是……您先看看吧。”林掌柜欲言又止,将一卷书册呈上。

盛知婉接过快速看了一遍。

“不错!”

“你将这话本送去苍南和津城附近,找几个酒楼的说书先生,让他们把故事传扬出去。”

“可是公主,”林掌柜终于忍不住,咬牙道:“您这故事里的人物跟祁世子太像了,更何况还有那农家女……您这,不是在为她扬名吗?”

知道公主爱慕祁世子,可没想到为了祁世子能做到这种地步!

“急什么?”

盛知婉眼眸闪烁:“不是还有下卷吗?”

有句话叫捧得越高,摔得越惨。

既然孟央想要扬名,那她便帮她一把,就怕,扬得太高,她自己接不住。

“对了还有件事,”盛知婉差点忘了:“你去宋太医府上送个口信,就说,庆宁所求,到此为止。”

从前为了祁书羡,她付出太多。

如今既然准备和离,那她付出的,自然也要一一收回来。

钱财也好、人情也罢……

祁国公府占了她的,一样样,她都不会手软!

“公主,您是真的要跟世子和离了吗?”从万宝阁出来,汀兰眼睛亮亮的。

盛知婉做的这一切布置都没再瞒着她,她自然也听出来,公主是真的要跟祁国公府划开界限!

“怎么?还不信?”盛知婉笑着看向她。

“不是,”汀兰忽然红了眼眶,“奴婢信!奴婢只是为公主感到高兴!奴婢跟岸芷的命都是公主救的,公主嫁入国公府不开心,奴婢都看在眼里,可是奴婢什么都做不了。可是如今好了,公主想开了,就不会再有人能伤害到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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