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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谋,凤唳九天完结版萧宁熙上官清

一诺重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瞧她一眼,果然一说到做官,她非但不哭了,还来了点精神,他语气无奈道:“你跟我来。”牢房里异味很重,呛得人咳嗽,上官清用袖子掩住口鼻,跟在燕王身后,穿过烛火稀少的通道,来到审讯大堂,她瞧了四周一眼,五花八门的刑具,有些甚至血迹斑斑,堂内昏暗逼仄,令人倍感压抑。“啊……”极其痛苦的一声惨叫从大堂一扇紧闭的门里传出,上官清身子颤了颤,恐惧的吞了一口口水。“查案子不止要看卷宗,还要审讯犯人逼出口供,你能胜任?”萧宁熙看着她吓到苍白无血色的脸,隐隐后悔带她来这里,他原本也不是懂得安慰人的性子,见她闷不吭声,正想带她离开,传出惨叫声的那扇门开了。满头大汗的衙役跑到燕王跟前,禀报:“王爷,天香阁抓的活口嘴太硬,指甲拔光了还是一声不吭。”燕王本来...

主角:萧宁熙上官清   更新:2024-12-16 10: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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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宁熙上官清的其他类型小说《江山为谋,凤唳九天完结版萧宁熙上官清》,由网络作家“一诺重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瞧她一眼,果然一说到做官,她非但不哭了,还来了点精神,他语气无奈道:“你跟我来。”牢房里异味很重,呛得人咳嗽,上官清用袖子掩住口鼻,跟在燕王身后,穿过烛火稀少的通道,来到审讯大堂,她瞧了四周一眼,五花八门的刑具,有些甚至血迹斑斑,堂内昏暗逼仄,令人倍感压抑。“啊……”极其痛苦的一声惨叫从大堂一扇紧闭的门里传出,上官清身子颤了颤,恐惧的吞了一口口水。“查案子不止要看卷宗,还要审讯犯人逼出口供,你能胜任?”萧宁熙看着她吓到苍白无血色的脸,隐隐后悔带她来这里,他原本也不是懂得安慰人的性子,见她闷不吭声,正想带她离开,传出惨叫声的那扇门开了。满头大汗的衙役跑到燕王跟前,禀报:“王爷,天香阁抓的活口嘴太硬,指甲拔光了还是一声不吭。”燕王本来...

《江山为谋,凤唳九天完结版萧宁熙上官清》精彩片段


他瞧她一眼,果然一说到做官,她非但不哭了,还来了点精神,他语气无奈道:“你跟我来。”

牢房里异味很重,呛得人咳嗽,上官清用袖子掩住口鼻,跟在燕王身后,穿过烛火稀少的通道,来到审讯大堂,她瞧了四周一眼,五花八门的刑具,有些甚至血迹斑斑,堂内昏暗逼仄,令人倍感压抑。

“啊……”

极其痛苦的一声惨叫从大堂一扇紧闭的门里传出,上官清身子颤了颤,恐惧的吞了一口口水。

“查案子不止要看卷宗,还要审讯犯人逼出口供,你能胜任?”

萧宁熙看着她吓到苍白无血色的脸,隐隐后悔带她来这里,他原本也不是懂得安慰人的性子,见她闷不吭声,正想带她离开,传出惨叫声的那扇门开了。

满头大汗的衙役跑到燕王跟前,禀报:“王爷,天香阁抓的活口嘴太硬,指甲拔光了还是一声不吭。”

燕王本来要走,听衙役这么一说,打算先去看看那人到底嘴硬到什么程度,当日天香阁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好不容易抓了几个活口,还是些小喽啰,一问三不知,唯有一个大约是阁主身边的人,却是宁死咬紧牙关不吱声。

他对上官清道:“我先派人送你回去。”

他顿了顿,“我自会留意适合你的官职,你回府等我消息。”

“王爷......”上官清心中感激,咬了咬唇道:“我能否去听听那人的口供?请王爷放心,我不会外传。”

萧宁熙知晓她是好奇心作祟,给她提醒道:“你不怕?”

上官清深吸一口气壮了壮胆子,回道:“不怕。”

她跟着燕王走进刑讯房,一股子血腥味立即迎面扑来,令人作呕,只见嫌犯坐在铁凳上,一双手血肉模糊,触目惊心,他垂着头,呼哧呼哧的喘气。

上官清不自觉往燕王身边靠了靠,如此惨不忍睹的场面令她心里异常难受,并不是同情犯人,只是向来反对严刑逼供。

燕王见怪不怪的瞧了一眼犯人,声音冷冷道:“抬起头来。”

那人晃了晃身子,微微抬头,费力的掀开眼皮看了一眼,一看之下,原本空洞呆滞的眼睛忽然射出些许精光,像是见到天降异象。

“李旭,本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说出天香阁阁主什么来头,免你一死。”

叫李旭的人嘴唇动了动,艰难开口:“我早就说了我不知道,你杀了我,我还是不知道。”

上官清愣了愣,李旭说话时眼睛总是有意无意往她身上瞟,她分明没见过他,也救不了他。

他看她的眼神让她有些许不舒服,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觉。

“你倒是条忠心的狗,可惜跟错了主人。”燕王随手拿起火炉里烧红的烙铁,缓缓走到李旭面前,“本王猜你的阁主大人现在只想一根青叶针了结了你。”

听到青叶针,李旭眼珠转了转,目光下意识又落在燕王背后的女人身上。

“还是不说?”燕王吹了吹烙铁,“也是条汉子。”

他扬手将滚烫的烙铁直直按向李旭的胸口,铁打的汉子连眼睛都不眨。

“等等!”上官清急声大喊。

烙铁距离皮肉只余一寸,就此停住。

她快步走到燕王跟前,踮起脚在他耳边耳语几句。

燕王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片刻后,扔掉烙铁,从宽大的衣袖中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

他用刀面敲了敲李旭的脸,似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本王看出来了,你不怕死。既然你想当铁骨铮铮的男儿,本王偏不如你愿,现在我就阉了你!你放心,这把刀很是锋利,只需一下……”


大梁皇帝萧宁澜,年近四十,膝下仍无皇子,而近来他圣体欠安,立皇储一事愈发刻不容缓,其实可选之人了了,燕王萧宁熙,楚王萧宁泽,再无其他。

二人年龄相仿,论军功,燕王征战多年,战功赫赫,远非楚王能比;但论治国,楚王在其封地休养生息,重农促商,几年来,上交国库之饷银遥遥领先其他郡王。朝中支持两人的大臣均不在少数。

四人离开御书房,路上,皆一言不发,各怀心事,疾步如飞,你追我赶,似是要比赛谁行的更快。

最终,燕王因武功高强,内力深厚,拔得头筹,率先上了王府马车。

容彻紧跟着上了王府马车,一上车,便垂头丧气道:“莫非上官鸿是大智若愚?我听说上官良今儿下了早朝一直未归家,不可能给他出主意。这小子不知受了谁点拨,居然能想到从金铺查起。”

“上官良养了不少门客幕僚,似这等偷盗案件,破解并非难事,只是时间上紧凑些。”萧宁熙说完靠在软垫上,闭目沉思。

容彻虽输一局,却不是心胸狭窄之人,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在乎一时得失。他忽然想到一件事,问道:“明日长公主的梅花宴,你去否?”

“不去!”回答的掷地有声,斩钉截铁。

容彻啧啧两声,“不愧是燕王,连自己亲姑姑的面子都不给。”

燕王睁开眼,想起前几日太后耳提面命他务必参加这梅花相亲宴,不然要与他断绝母子关系,微微叹口气,“算了,明日休沐,还是去吧,免得拂公主的面子。”

容彻听他这么说,来了兴致,“我可是听说这次梅花宴甚是隆重,三品大员以上的未婚嫁儿女皆来参会,小姐们可都是冲着你这美男子来的,说来也怪,你怎就未被西北边陲的烈日晒黑晒糙呢?”

燕王恼怒的瞪容彻一眼,随即继续闭目养神。

容彻忍不住笑出声,因萧宁熙平生最厌恶别人说他是美男子,就因为这皮相,上战场,竟被韩进忠将军要求带面具,难道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大梁战神就不能长的貌比潘安,面如宋玉?

“你明日可得小心,别着了京城小姐们的道儿,这些女子可不是韩玉英那等缺心眼的,什么五花八门的招数都懂。”

“哦,有什么招数?”萧宁熙眉毛一挑。

容彻思索片刻,唇角一勾,戏谑道:“我听说,她们最擅长的便是推如意郎君下水,待男人湿衣换衫之际,假意误闯,以窥真身,好看清楚心怡男子是怀揣小蛇还是身藏巨蟒。”

燕王:“…!”

若真有此等勾当,他不介意手起刀落,结果了好事者,管他男女!

***

毓秀宫。

这是一场大命换小命的浩劫,在这场劫难里,不论是下贱的街边流浪女还是母仪天下的贵女,承受的苦难毫无差别,只要老天分了神走了心忘记庇佑,无一不是在劫难逃,甚至命丧黄泉。

产房内传来皇后声嘶力竭的痛苦叫喊,宫女嬷嬷端着热水白布步履匆匆的进进出出,皇帝心急如焚的等待着,求上天恩赐他一个皇子,他已有七个公主,不能眼睁睁看着当年浴血奋战打下的江山成了他那些兄弟的囊中之物。

“哇”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声响彻毓秀宫。

产婆抱着刚出生的婴儿从产房内出来,皇帝急忙迎上前,一把抱过婴儿,颤抖着掀开包被,脸色一冷,又是女儿。

刚生产完的皇后拖着虚弱的身体从产房出来,扑通跪在地上,抽泣不止:“臣妾无能,臣妾无能啊!”

皇帝将婴儿还给产婆,他本想安慰皇后几句,嘴巴张了张,什么也没说,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心里盘算着如今唯一的希望便是惠妃,但是距离惠妃生产还有八个月。

八个月,着实太久了......

“皇上,皇上……别走……”皇后跪在地上,目光寸寸成灰,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滴在冰冷的地面,熬过生死劫难,熬不过命运使然,昔日相敬如宾的夫妻情谊在这一刻土崩瓦解,生不出皇子是她的错!

生不出皇子果真是她的错吗?

鲜血染红了毓秀宫……

“娘娘!”

“娘娘……”

***

上官良回到府宅,先是痛斥一番儿子,待要教训女儿时,望着女儿那酷似其母亲的容貌,甚至风姿隐隐有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架势,竟一句重话也说出来。

惟愿吾儿愚且鲁,平安喜乐到一生。

上官良仰天长叹,为何清儿要如此出众,慧极必伤,要如何护她一世周全?

“爹爹……”上官清咬着唇,清澈的双眸中泪珠盈盈,“女儿错了,我……”

上官良摆摆手,深深看她一眼,转身步履沉沉的离去。

上官清闷闷不乐的回到卧房,想起父亲那哀伤的眼神,真比骂她一顿还要令她难受,父亲明明不是重男轻女的人,甚至对她比对大哥还要好,为何如此反感她展露才思。

她手托香腮,眉头紧皱,怎么想也想不通。

“小姐,明日梅花宴,你要穿哪件衣裳?”

丫鬟宝珠举着一红一白两件衣衫问道,其实不用问也知道小姐会选白的,老爷不许她在任何场合做扎眼的存在,尤其是来了京城后,再三叮嘱,能推的宴请一概不要去,也就这梅花宴乃是公主亲自邀请,没办法老爷才允了。

明明自家小姐出水芙蓉,素骨凝冰,却让老爷说得像上不了台面,能藏着掖着,就不拿出手。

宝珠想不通。

上官清看也不看,随口道:“白衫即可。”

明日梅花宴,她还是早去早回,免得让爹不开心。

“小姐,明日京城的贵公子齐聚梅花宴,我听说燕王都要去呢,若是燕王相中小姐,您可就是王妃!哎呀,小姐,若真是如此,就算那燕王有眼力。”

上官清难得被宝珠的狂言乱语逗笑,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好你个宝珠,是要让我赴死不成?难道你不知爹爹和那燕王爷水火不容,只要爹爹铁青着脸退朝回来,定是被那王爷气的。爹爹也不是被打不还手的主儿,想来也没少让那王爷吃瘪,我要真嫁过去,少层皮都是轻的。”


萧宁熙拧眉对容彻道:“你不觉得事有蹊跷?”

容彻连忙点头,“蹊跷,非常蹊跷,要说这李红玉长相比宋小姐差远了,居然能让宋启民色令智昏,还丧了命!这小子天天看着自家妹子倾国倾城的容颜,按理说庸脂俗粉应当看不上了才对。”

萧宁熙白了容彻一眼,“我不是说这个,你还记不记得以前在武院上习武课,师傅曾称赞宋启民骨骼清奇,是练武的好苗子,那时候他武功已经不弱,而李红玉手无缚鸡之力,绝不可能用一把剪子就刺死宋启民。”

容彻恍然大悟,之前他也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宋启民武功不弱,十二三岁时,书院内比试,只有宁三能堪堪与他打个平手。

“听说,他后来生了一场大病,会不会病后武功废了?”

萧宁熙眸色深沉,“看来咱们要去见宋启民一面,今晚是他的头七。”

容彻眼睛放光道:“夜探国公府?宁三,自打咱们回京,日日困在朝中琐事上,是时候胆战心惊一次!”

子时一刻,国公府,月明星稀。

萧宁熙,容彻,高武及庆泽四人身穿夜行衣,站在国公府外墙下,萧宁熙抬头目测完墙高和位置,递给容彻眼色。

容彻心领神会,登时飞跃到墙头观察院内,燕王估的不错,灵堂就在离外墙不远的院内,白日他们派人以吊唁为由来了一趟国公府,确认好灵堂位置,免得晚上抓瞎,他打了一个响指,随后跳入院内。

燕王三人施展轻功,紧跟着跳入国公府。

月如玉盘,分外明亮。

四人摸着墙根迅速来到灵堂附近,只见灵堂外两个家奴正在打瞌睡,灵堂内还有守灵的两个丫鬟,也是睡的头点地,此外再无其他亲眷,宋启民是庶出,又死的不够光彩,想来除了其母也没有亲眷惦念他。

庆泽、高武轻手轻脚分别绕到两个家奴身后,一个手劲儿劈晕二人,随后一人架起一个家奴,拖到院子两侧的荷花缸后。

不一会儿,身穿家奴服的两人从缸后站起来,重新坐回灵堂门前。

萧宁熙、容彻见两人已得手,迅速溜进灵堂,先劈晕两个丫鬟,拖到墙边,才来到棺材跟前。

下葬前棺材不钉钉子,容彻站在棺材前,运足气,用力一推,棺材盖顺势向前滑动半尺,露出宋启民人头。

萧宁熙上前一步,看向棺内,借着皎洁的月光,只见宋启民口含驻颜珠,尸身不腐不臭,也确实是记忆中的模样。

他思忖片刻,伸手探进棺内,摸索到宋启民的下颌骨及脖颈处,中指来回轻触其皮肤,近耳根处,摸到一处凸起,心念一动,两根手指捏紧凸起,用力一撕,“滋啦”一声,掀起半块人皮面具。

容彻见此大惊,不待反应,忽听远处传来几人脚步声。

萧宁熙暗道不好,灵堂内除了一口棺及四处飘动的白绫,空空如也,根本没有躲避之所,他迅速将人皮面具按回原处,与容彻合力推回棺盖。

“民儿,为娘来看你最后一眼。”

人未到,声先至。

萧宁熙与容彻三两步窜到灵堂敞开的大门之后。

说时迟,那时快,两人刚躲好,温夫人带着贴身丫鬟就到了灵堂前。

高武、庆泽迎上去,向温夫人问安。

温夫人打量二人几眼,奇怪道:“你俩有点眼生,阿福与阿德去哪了?”

庆泽道:“回夫人话,我们俩是前几日新来的,阿福阿德困倦难耐,叫我二人替他们守灵。”

温夫人冷哼一声,生气道:“混账东西,为我儿守灵是他们的福气,还敢疲倦懈怠,小翠,明天传话,每人三十大板。”

叫小翠的丫鬟连忙称是。

温夫人看向灵堂内孤零零的棺材,心酸上涌,她本就是妾室,如今唯一的儿子又去了,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想到这里,禁不住嚎啕大哭,跌跌撞撞的走进灵堂。

小翠赶紧跟上,扶着温夫人。

温夫人跪扶在棺木上,悲痛欲绝,泣不成声,口中不停念叨着宋启民儿时旧事。

萧宁熙躲在门后,听了一会儿,觉得温夫人并不像在做戏,她应该不知棺木内另有其人,由此看来,真正的宋启民消失已久,连他的亲娘都被冒牌货蒙蔽,辩不出真假。

不能再耽搁下去,否则晕过去的家奴该醒了,萧宁熙抠下一块木屑,从门缝中打出去,轻微的一声落地。

门外的高武、庆泽会意,对视一眼,走进灵堂,挡住温夫人及小翠的视线。

庆泽轻咳一声,劝慰温夫人道:“夫人,请节哀,公子在天之灵,看您如此难过,他该多么心疼!”

温夫人听闻此言,更加悲痛,喝道:“出去,都给我出去,我要与我儿子待在一块儿,谁也别来打扰。”

高武与庆泽慢慢向后退,临到门边,高武向门后望一眼,王爷果然不在。

这时,小翠发现灵堂内两个丫鬟似有异样,夫人来了,竟然还靠在墙边呼呼大睡,她走过去,踢了踢两人,小声道:“快起来了,夫人让我们出去!”

高武,庆泽见小翠正要蹲下叫醒两个丫鬟,心里一急,撒丫子往外墙边跑。

少顷,灵堂方向传来小翠和温夫人的高声呼叫,大喊有刺客。

两人不敢停留,加快脚步跑到外墙根,飞身一跃,翻出墙。

墙外,萧宁熙与容彻正在焦急的等待,见高武庆泽全身而退,放下心来。

高武自责道:“王爷,属下和庆泽撤退晚一步,还是被发现了。”

萧宁熙摆摆手,“无妨,引蛇出洞未尝不可,此地不宜久留,我们撤。”

待回到王府书房,萧宁熙吩咐庆泽、高武两人这几日不要出门,免得碰上国公府的人被认出来。

容彻道:“既然死的是假宋启民,那真宋启民在哪?还是说大病一场早已亡故?”

燕王摊开手,手心一枚银针,“你看,熟不熟悉?”

容彻拿起银针,仔细查看,见银针末端微微泛青,恍然道:“青叶针,宋启民!”

燕王点点头,“不错,杀死假宋启民的就是真宋启民,李红玉一介女流,能有什么力气,根本刺不死假宋启民,他的真正死因是飞入脖颈的青叶针,宋启民的独门绝技。”

十二岁时,在一次日常比武中他打赢宋启民,不服气的宋启民约他下学后小竹林试真功夫,当时宋启民神神秘秘的拿出一枚银针,说这银针与众不同,尾端泛青,是父亲特地找人给他制作,名唤青叶针,独一无二,说着扬手一挥来了一招飞针穿叶,着实震惊了年幼的燕王和容彻。

“接下来该怎么办?”容彻问。

“引蛇出洞。”


上官清从暖阁逃出来,也无心思再去寻宋启莲,向长公主告辞后,便离开梅园回家。

马车上,宝珠留意到上官清脖颈上的红痕,惊讶道:“小姐,这红痕是怎么来的?您别骗我,我一看便知是有人掐出来的,这是哪个挨千刀的贼人干的?”

上官清摸了摸脖子,只好把事情原委讲一遍,略过做梁上君子的事情,不知怎的,那人手掌扣住她腰部的地方,回想起来,如点火一般,烫的惊人,连带着脸面也发热起来。

宝珠听完生气的骂那人一通,又伸出手轻轻替小姐揉捏化瘀,这要是被慧娘看见,一准儿她又要挨顿骂。好在快到首辅府之时,红痕已经似有若无。

上官清一回府,即刻派人去国公府送拜访帖,半天的功夫,国公府大公子宋启文竟亲自前来接她。

“上官小姐,恕在下唐突,妹妹回府发起高热,她有事相求,便让我亲自前来接小姐过去一趟。”

上官清对宋启文印象颇佳,此人彬彬有礼,儒雅敦厚,在作画上颇有造诣,与她能谈论一二,之前她受宋启莲相邀去国公府游玩,宋启文常陪伴在侧,论诗作画,别有一番风雅。

“宋公子有礼,既然如此,咱们快些去吧。”

到了国公府宋启莲住的院子,上官清推开宋启莲卧房的门,鼻尖立即传来一股药味,而宋小姐病来如山倒,虚弱憔悴的合眼躺在床上。

上官清欲凑近些看她的状况,被宋启文一把拉住,“不可,风寒易感染,我知上官小姐关心莲儿,但过了病,国公府又怎么跟上官大人交待。”

上官清只好立在原地,关切道:“莲姐姐,清儿来看你了。”

半晌,宋启莲才有气无力道:“清儿来了,姐姐身子弱,不曾想落水便惹上风寒。你离的远些,别过了病气。”

“莲姐姐,风寒不是疑难杂症,只要多卧床休养几日,很快便会好起来。”上官清安慰道。

宋启莲一阵猛咳,好半天才平复下来,声音虚弱:“清儿,这次劳烦你过来,姐姐有一事相求。寒食节将近,按规矩,二品以上官员未出阁的女儿须亲自手抄佛经献给太后以祭典,我又恰好被燕王所救,诚心感激,欲手写整篇法华经献给太后娘娘,可我如今的身子骨……”宋启莲说着便哽咽起来,“我又信不过别人的字迹……”

上官清心里咯噔一下,那男人竟是燕王,幸亏当时未自报家门,依着燕王与爹爹的交情,当时保不齐已被他掐死。

她赶紧道:“姐姐放心,我回府就帮姐姐手抄法华经,待我写好,就差人送过来,姐姐只管养好身子。”

“既如此,清儿,姐姐感激不尽。”

上官清领了差事,也不多做寒暄,毕竟法华经一天两天写不完,全当是她冒名顶替宋三小姐的将功补过。

宋启文亲自送上官清出府,临到大门,他停下脚步,欲言又止道:“上官小姐,我……是否……能唤你……清儿?”

上官清看他一眼,见他耳朵微红,微微一笑道:“自然,名字不过是称号,宋公子可直接唤我清儿。”

“你也别叫我宋公子了,听着疏远,叫我启文……”

上官清打断他,“你年长我几岁,我叫你宋大哥便是。”

宋启文眼含笑意的点点头。

回到首辅府,上官清用过午膳,净手焚香,摒除杂念,潜心抄经。

慧娘端着一盅牛乳燕窝过来,见她抄法华经,诧异道:“法华经七万八千多字,你何苦来哉?”

上官清闻言,握笔的手稍事停顿,接着她放下笔,揉捏手腕,笑道:“咱们慧娘见多识广,连法华经多少字都知晓,了不得,了不得!”

慧娘伸出手指,轻点她的鼻尖,“你呀,就跟你娘一样,爱取笑我。”

说完打开汤盅,莹白如玉的燕窝散发着香甜的奶香,香气洋洋洒洒掠过鼻子,慧娘把勺子放进汤盅,叮嘱道:“趁热吃,吃完再抄,你的诚心定能感动神佛。”

“可我这是给宋三小姐抄写的。”

上官清随口提了一嘴白日宋启莲落水感染风寒一事。

慧娘听完,脸色深沉,深宫大院,勾心斗角的事情无穷无尽,“那你帮宋小姐写,你自己的献经又该如何是好?总不能两篇经文,同样的字迹。”

上官清喝了一口热乎乎的牛乳燕窝,唇齿留香,满嘴余味,嘟哝道:“我早就想好,届时我用左手抄写自己的佛经。”

慧娘端出针线笸箩,坐在一旁,缝补衣衫,打趣道:“就属你能耐。”

上官清忽然想起前朝皇后之事,问道:“今日宴会上,宋小姐说前朝皇后乃妖后,祸国,可有此事?慧娘听过否?”

慧娘倏然间怒目圆睁,语气裹挟着丝丝怒气:“无知小儿,空口白牙的造谣污蔑,她是见过前朝皇后不成?”

她瞬间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叹了口气,“我哪里知晓皇家之事,只是觉得即使作古之人,也不该被后人泼脏水。”

上官清抿唇,疑惑的看着慧娘,她为何会对一个不相干的人如此维护,怪哉。

晚间,上官鸿从军营回来,与上官清一起用饭,上官清想起白日那位“应郎”提到他争取副指挥使之事,对哥哥道:“此次参选副指挥使的还有什么人?”

“兵部尚书之子容彻,户部侍郎次子王应坤。问这个做什么?”

上官清浓密的睫毛眨了眨,想来那位应郎便是王应坤,“不过是随便问问,大哥跟这两人有无往来?”

上官鸿摸了摸下巴,其实他对此二人也不是很熟,“兵部尚书容策虽是爹爹的至交好友,但容二公子一年前才随燕王班师回京,未曾打过交道,不甚了解,至于那王应坤,倒是见他出入过不少次青楼。”

“你怎知他去过烟花之地,莫非你也去了?”

上官鸿一口茶呛在嗓子眼,猛地咳几下,连忙摆手,“我何曾去过那种地方,只是夜晚巡逻时,遇见过几次。这小子长相斯文,面皮白净,想来很受花魁娘子青睐。”


难道说看似斯斯文文的公子不计荤腥男女通吃?

还是厌倦了双龙戏珠一时兴起要耍二龙戏凤压塌床板?

躲在扇子下百无聊赖排队的上官清和燕王,根本不知已成为众人眼中浪里翻滚嬉戏弄珠的蛟龙。

“王......不是,萧三,天香阁到底什么来头?”上官清瞅了眼身后长长的队伍,实在纳闷这些平日不着五六的公子哥怎么会有耐心顶着大太阳就为了进这莫名其妙的阁楼。

“我也未曾去过,等会进去之后,万事小心!”萧宁熙嘱托道。

上官清点点头,随口道:“有你在,我有什么好怕的。”话一出口,方觉不妥,与他不过点头之交,这么说似乎过于亲密,她不自在的别过头,望着前方不再言语。

燕王嘴角淡淡的笑意一闪而过。

半个时辰后,两人排到门口,付了一两银子,踏入天香阁,一进去,身后的门紧跟着关上了。

一间空荡荡的屋子,两面白墙,两面门,两人站在屋子中间,打量一圈,毫无头绪的互相看了一眼。

不多时,另一扇门打开,走出一位蒙面的白衣女子,手执纸笔,朗声道:“老规矩,我出上联,公子对下联,对上了才能进入下一个房间。”

上官清压低声音粗着嗓子道:“姑娘请讲。”

“上联:曲水抱山山抱水。”白衣女子将纸笔交给上官清,“公子若能对得出,请写在上面,我们家姑娘说过才能过。”

萧宁熙从上官清手中取过纸,展开按在墙上供她书写,只见她不假思索的写道:“游云依月月依云。”

不仅对仗工整,意境也契合,找她来果然没错。

白衣女子收回纸笔,对上官清道:“公子若是一人前往房间,随从可在门外等待。随从若要跟随前往,最简单的对子关必须过!”

燕王立即道:“你出上联!”

“闲人免进贤人进。贤能的贤。”白衣女子说完,不屑的瞟了一眼燕王。

好大的胆子!上官清心中暗道:白衣女子若是知晓眼前的男人是堂堂大梁燕王,定要后悔说他是闲人。

燕王眼中染上一层冰,凛声道:“盗者休来道者来。道义的道。”

绝!原来燕王殿下不止会带兵打仗,骂人也是个中好手呢!

白衣女子愣了一下,没有多言,转身拿着上官清写好的对子进入来时的门。

一盏茶的功夫,她返回回来,走到一面白墙前,对上官清道:“恭喜公子过关,这是过关奖赏!”说着拍墙三下。

“哗”一声,一幅画从天而降,赫然出现在二人面前。

白衣女子接着在墙角点燃一支约莫三寸的香,道:“香断画收,你们二位即可进入下一个房间。”说完径直离开。

上官清抬眸瞧了一眼画,立即收回目光不敢再看。疑心天香阁到底是什么地方,公然展示伤风败俗的香艳女子画像!画本是一幅好画,画中女子娇俏灵动栩栩如生,偏偏衣服布料用的极少,酥胸半露,腿根若隐若现,半趴在窗台上,不知是不是为了展示浑圆的翘臀......

她偷看一眼燕王,那人倒好,像是当日在梁上观摩王应坤谭妙音你侬我侬般有兴致,不仅看的津津有味,还用手比划什么。

他忽然凑到她耳边,小声道:“你现在是男子,要对画中的女人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她一愣,怎么把这茬忘了,只好忍着不适,仔仔细细从上到下的观摩画中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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