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知州唐安然的现代都市小说《落魄后,我被装穷的前夫娇宠了番外》,由网络作家“彼岸无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贺知州唐安然的现代言情《落魄后,我被装穷的前夫娇宠了》,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现代言情,作者“彼岸无忧”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同学聚会上,男人趁我醉酒将我抱上了床。那夜过后,豪门千金失身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我被迫让他入赘,成了我的老公。每当我想起那夜,我便会往他身上撒火,作践他。就这样作践了他三年后,家里破产了,我纵身掉下了枝头,成了落魄千金。而他发达了,从我的脚下站了起来,彻底掌控了我的生活……...
《落魄后,我被装穷的前夫娇宠了番外》精彩片段
我冲他们笑道:“好巧呀,既然来了,那就多照顾一下小妹的生意吧,如果喝得开心了,不妨赏点小费给小妹咯。”
“啧啧啧……”张三顿时摇头嗤笑了起来。
想当初他总是在我和我哥屁股后面拍马屁,一口一个姐,一口一个哥,现在我家落魄了,瞧他那小人得志的样子,我恨不得一巴掌呼过去。
但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现在搞钱要紧。
我始终微笑着,没说话。
张三忽然俯身,凑近我,幸灾乐祸地道:“瞧瞧,瞧瞧,这还是当初那个目空一切的唐大小姐么?几时不见,咋落魄成这个样子?啧啧啧……”
顿时包间里又是一阵哄笑声。
李四也冲我邪笑起来:“你刚刚说多照顾一下你的生意,在这种地方,莫不是皮肉生意。哈哈,要真是皮肉生意,那你还是先把衣服脱光了,让我们验验货吧,这货要是太烂了,我们岂不是亏了,啊哈哈哈……”
我死死地捏着酒瓶,朝贺知州看了一眼。
贺知州默默地抽着烟,好似并没有听到他们的污言秽语,又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在乎。
我垂眸,将酒一瓶一瓶地摆在吧台上,微笑道:“大家误会了,我说的生意是酒水生意,念着咱们以前的交情,大家要喝酒可以从我这里点呀,这样我就可以多拿点提成了。”
“啧,你唐大小姐现在缺钱缺成这样了啊。”张三忽然甩了一张卡在吧台上,一脸施舍地冲我道,“这卡里有三万块,只要你趴在地上学几声狗叫,这三万就是你的了?怎么样?”
张三话音一落,包间里又是一阵哄笑,夹杂着玩味的口哨声。
一圈看热闹的人都饶有兴致地盯着我。
连贺知州也看着我,他的脸色很平静,但那眼神依旧深沉得让人不敢去深究。
我迟迟没有动作,李四忽然又扔了一张卡在吧台上:“喏,这里还有十万块,只要你学几声狗叫,再让我们哥几个玩一晚上,这些都是你的。”
我震惊地看向李四。
虽然说我家现在落魄了,可我到底也是他贺知州的老婆,他贺知州都还坐在这里,李四怎么敢提出这样的要求。
除非,贺知州把跟我离婚的消息告诉了他们,甚至还跟他们说很讨厌我,不然他们哪敢当着贺知州的面这么羞辱我。
“怎么,不是缺钱么?这点自尊都放不下,还出来混什么混。”李四嗤笑道,“我们给的价钱还算高的,你要是出去卖,得卖多少次才能有这么多钱。”
是啊,我缺钱,还端着那些不切实际的自尊做什么。
可抛却自尊,不代表没有底线。
看着李四那邪恶轻浮的笑容,我心里一阵作呕。
我拿起那张十万的卡扔回李四,故意道:“这十万你也好意思拿出手买我一夜?有本事你拿一千万出来!”
李四这个人我了解,家底没多少,成日游手好闲,在外故作大方,实则真小气,以前总是跟着我和我哥蹭吃蹭喝,给女朋友买个包包都舍不得。
可以说,让他拿一万块出来都等于割他的肉。
而他现在为了羞辱我,竟然舍得拿十万出来,由此可见他是有多讨厌我。
这不由得让我开始反思,我以前做人真的有那么差劲吗?
“哈哈哈,李四,你也是小气,怎么说她也是以前的唐大小姐,你买她一夜,怎么好意思只拿十万出来。”"
听这语气,他好像很不想看见我。
压下心里泛起的失落,我连忙将饭菜放在桌上,说:“我是来给你送饭的。”
“你给我送饭?”贺知州颇有些嘲讽地看着我,“该不会又什么事要求我吧?怎么,昨晚那一千万还不够?”
“……不是。”
他用这种语气提起昨晚的那一千万,我就感觉更羞耻了。
我低声说:“我只是单纯地来……”
“知州哥哥……”
我话还没说完,顾青青就来了,伴随着她娇俏甜美的声音。
顾青青的手里也提着饭盒。
她看见我时,愣了一下,说:“原来唐小姐也在啊。”
“我…我这就走。”我连忙说了一句,往外面走。
顾青青却拦住我,冲我笑道:“既然来了,我们就一起吃个饭吧,我亲手做了好几个菜呢。”
她说着,就将我拉到桌子前。
当她看见我放在桌上的打包盒时,又是一愣:“咦,唐小姐也给知州哥哥送饭菜来了呀?”
还不待我说什么,她又把贺知州拉了过来。
贺知州一直没正眼瞧我。
我坐在他身旁,很明显能感觉到一股低气压。
他这是怪我打扰了他和他白月光的晚餐时间嘛?
我想走了。
顾青青却忽然拆开我送来的饭盒,惊叹道:“哇,唐小姐,你的厨艺也太棒了吧,这些菜好香啊,又好看。”
“家里的佣人做的。”我淡淡地说了一句。
旁边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冷呵’。
我朝他看去,发现他的眉梢都染着几分嘲讽。
我抿唇,心想,下次要是给他送饭菜,就送自己亲手做的吧。
虽然难吃,但至少在他看来,我心意是真诚的。
顾青青忽然又冲贺知州委屈地说:“唐小姐给你送饭菜,你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呀,你看,我这饭菜都显得有些多余了。”
“不多余。”贺知州接过她的饭盒,淡淡道,“我吃你做的。”
顾青青甜甜一笑:“那我吃唐小姐送来的,唐小姐送来的饭菜看起来好好吃,不吃浪费了。”
贺知州没说话。"
他就坐在我对面,那冰冷的眼神极具压迫性。
我垂下头,心中郁闷到了极点。
陆长泽冲我道:“小安然,你是选择真心话,还是选择大冒险呀?”
我无助地看向丹丹。
丹丹冲我无奈地摊手,表示帮不了我。
其他人已经开始催促了,叫我快点选。
我纠结半晌,说:“真心话吧。”
“噢……”
陆长泽嘻嘻地笑,“那我要提问了哈。”
我点点头。
他说:“你有没有喜欢过贺知州?”
我心头一颤,下意识地看向贺知州,却与贺知州黑沉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心漏跳了一拍,我垂下眸,半晌回答不上来。
周围人催着我快回答。
陆长泽冲我说:“要说真心话哦,不然会遭报应的。”
我绞着双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丹丹看了我一眼,冲陆长泽气愤:“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
陆长泽好笑道:“我这问题算是手下留情了,我问的又不是她跟知州在床上的事。”
“你!”丹丹羞得脸都红了。
周围也都响起了一阵暧昧的哄笑。
这时,顾青青道:“好了长泽哥,你也别打趣唐小姐了,你看唐小姐都不好意思了。”
陆长泽看了我一眼,笑道:“我咋没看出来她不好意思。”
“好了唐小姐……”顾青青忽然又看向我,“你快回答他的问题吧,不然他要没完没了地打趣你了。”
贺知州这时候轻笑了一声,吐着烟圈冲我笑:“那个问题,就真的有那么难回答?”
我篡紧双手,正要开口。
陆长泽又提醒我:“要说真心话哦,小心报应。”
我瞪了他一眼,然后淡淡道:“没有。”
报应就报应吧,我家都落魄成那样了,我还怕什么报应。
陆长泽‘哦豁’了一声,朝贺知州看了一眼。
贺知州表情淡淡,眼里也没什么情绪。
也是,他在意的又不是我。
我喜不喜欢他,他自然也不在意。
好在游戏继续,大家终于将注意力从我身上移开。
接下来的几轮,瓶口都没有转到我。
我微微松了口气,往后靠在椅背上,做个透明人。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对面有一道冷光飘来。
然而等我抬头去看时,贺知州却只是靠在椅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烟,视线并没有看我。
游戏进行了好几轮,包间里的气氛越来越热闹。
他们玩得也越来越开,有的人输了好几次,甚至罚得连衣服都脱光了。
就在我心情放松时,那瓶口忽然又对准了我。
还是陆长泽转的瓶子。
我怒瞪着他。
陆长泽还一脸无辜地冲我说:“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冷笑。
他要不是故意的,我把自己头拧下来。
丹丹忽然扯我的衣角,冲我小声地说:“别怕,这次你选大冒险,我观察了,他们做出的惩罚,总不是喝酒或者脱衣服,你穿得也不少,脱一件没关系。”
我觉得丹丹说得也有道理。
于是陆长泽问我选真心话还是选大冒险时,我直接选择了大冒险。
刚选完,我就后悔了。
因为我看到陆长泽笑得更奸诈了。
陆长泽往后靠了靠,冲我一字一句地笑说:“请你,在现场挑一位异性出来,与其接吻……一分钟。”
现场瞬间响起一阵惊呼声。
丹丹气炸了:“姓陆的,你故意整我们安安是吧。”
陆长泽无辜地摊手:“我酒瓶转到她了嘛,我也没法控制,要是转到你,我还不是会提出这样的惩罚,什么叫整她嘛。”
“你……”丹丹气得不行,说这把不算。
是我最好的闺蜜杨丹丹。
电话一接通,杨丹丹兴奋的声音就传来:“安安,我回国啦!”
“真的?!”
听到闺蜜回国了,我心中连日来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
闺蜜是三年前出国的,自她出国后,我都没有人说心里话,也没有人陪我逛街,我可想她了。
“我刚下飞机,先回去休息下,晚上出来约一个哈。”
“嗯嗯!”
我兴奋地应着,直到挂了电话,我才猛地反应过来。
是了,我现在不是自由身,晚上出去肯定得经过贺知州同意。
而且现在那男人变得那样不好说话,他肯定不会同意。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顿时腾起一股烦躁。
罢了,等到了晚上再说。
睡觉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觉醒来都六点多了。
我问了下王妈,得知贺知州并没有回来。
而此刻,闺蜜已经把酒吧地址发给我了,说正在酒吧等我。
我本想就这么出去,可又想起贺知州出门前给我的警告。
那男人现在是我的金主,真的半点都得罪不得。
思来想去,我觉得还是先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比较好。
拿出手机,我翻了半天,几乎翻到底了才翻出他的微信。
回想过去,我好像从来都没有主动跟他联系过。
与他的聊天界面几乎都是空白的,只有一句通过验证请求的官方通知。
也不知道他这个微信还在用没有。
想了想,我给他发了一个可爱的表情过去。
令我没想到的是,那男人竟然秒回,只不过就回了个‘?’。
也不知道这个问号是几个意思,而且这秒回的速度也让我有点怀疑对方是不是贺知州。
想着,我又问了一句:贺知州?
贺知州:嗯。
艾玛!
还真是贺知州,没想到他当上了一方总裁还能这么闲,我的微信都能秒回。
[我晚上可以跟闺蜜去蹦个迪不?]
这句话我都已经编辑好了,临要发出去我又给撤回了。
不行,贺知州一直都很反感我去酒吧会所那些地方,以前他阻止不了我出去玩,就会跟着我到酒吧,然后像根木头一样杵在酒吧外面等我出来。
然而现在可不一样。
现在我要是跟他说去酒吧玩,他估计会削我。
想了想,我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后面还加了个可爱的表情。
贺知州:怎么?昨晚没要够,又想要了?
一看到这句回答,我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那男人以前看着温顺贤良,如今看着冷酷禁.欲,咋滴聊起天来,暧昧下流的话张口就出来了?!
想起昨晚那男人的狂野狠劲,我的脸不自觉地红了红。
心里骂了句:衣冠擒兽!
正在我不知道怎么回他那句话时,那男人就打了过来。
我心头莫名一跳,慌忙接起。
哎!
结婚的那三年,我跟他好像也从来都没有互相打过电话。
说起来,我俩还真不像是对夫妻。
“怎么突然问我晚上什么时候回去?是有什么事吗?”
贺知州的声音寡寡淡淡,听起来又正经,又有点严肃。
好像刚才给我回暧昧信息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咳了一声,讨好地笑道:“没事没事,我就想问你晚上回不回来,我好准备点食材给你做顿饭。”
话虽这么说,我心里可是万分期盼着他晚上别回来。
“知州哥哥……”
正在我等着他的回答时,电话那端忽然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
我愣了一下。
那就是他的白月光么?
他现在正跟白月光在一起?
“不用给我做饭,我吃过了,你晚上也不用等我,自己先睡。”
“哦……哦……”
我呆滞地应着,便听见手机里传来一阵‘嘟嘟’声。
他挂掉了。
他现在正跟白月光在一起,想来今晚是不会回来了。
我明明应该高兴的,可是心里却有一股说不出的难受。
甩掉烦乱的心思,我换了条性感长裙就出了门。
贺知州有心爱的白月光,而我现在就只是他的情人。
等他哪天厌倦我了,又或者说,他突然觉得这样报复我没意思了,就会一脚把我踹开。
所以,不该有的心思,我不能有。
摆正自己的位置后,我的心情也畅快了不少。
此刻是晚上七点多,酒吧还不是最热闹的时候。
我一进去就瞧见闺蜜冲我欢快地招手。
闺蜜还是三年前的模样,齐肩的短发,标志立体的五官,笑起来没心没肺。
闺蜜常常说她是女汉子的长相,不招男人缘。
说我是标准的女神脸,身材又好,很招男人喜欢。
她一直认为我能嫁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直到,我跟贺知州结婚那会,她气得捶胸顿足,说我好好的一朵鲜花,愣是被贺知州给拱了。
可如今,贺知州翻身成为高不可攀的商业新贵,而我则成为了匍匐在地上的泥。
哎!
这般巨变,想起来又怎能不令人感慨。
“安安,我一回来就听说了你家的情况。”
我一过去,闺蜜就拉着我着急地说,“你现在还好吧,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我冲她笑了笑:“没事,一切都解决了。”
可闺蜜还是塞给了我一张卡,说里面有两百万,让我临时拿去用。
我没要。
虽然闺蜜家也是豪门,但她有个恶毒后妈,在家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所以我不能拿她的钱。
见我坚决不要,闺蜜也没强求,只是气呼呼地道:“我怎么听说贺知州跟你离婚了?”
我一怔。
看来贺知州已经把我跟他离婚的消息放出去了。
我点点头,不在意地笑道:“是啊。”
闺蜜却是气得不行:“他怎么能这样啊,一发达就跟你离婚!”
“不然呢?”我好笑地拍着她的后背顺气,“我以前对他那么差劲,他只是跟我离婚,没有报复我都算好的了。”
我没有告诉闺蜜,贺知州让我做他情人的事,不然闺蜜又要气死。
闺蜜叹了口气,道:“算了算了,我本来也不看好他,你跟他离了更好。”
说着,她眸光一转,冲我嘻嘻地笑道:“你还喜欢贺亦辰不?”
还不待我回答,她又兴冲冲地道:“我今天下飞机的时候,碰到贺亦辰也回国了,我叫上他了,他应该也快到了。”
我一怔。
她竟然还叫了贺亦辰。
“安安!”
可我当时就是很喜欢表演,就跟丹丹一起报了艺术学院的表演专业。
我也没想过要成为大明星什么的。
我想的是,偶尔接几个自己喜欢的角色,无论大小,一边拍戏,一边玩,做个潇洒散人也不错。
可没成想,毕业没多久,我跟贺知州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而后就是结婚,再然后就是我欺负作贱贺知州的那三年婚姻生活。
这么想来,我的小半生可谓是一事无成。
如今面对着电脑上的招聘信息,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工作。
丹丹说,行政文职是最简单的,精通电脑就行。
于是我找了几个文职类的工作,将简历投了出去。
投完简历后,我靠在椅背上发呆。
心里开始害怕,如果没有一个公司愿意要我怎么办?
内心渐渐浮起一抹迷茫和消沉。
我又坐直身子,多投了好几份简历,把销售类的工作也投了。
一直到傍晚,我才回到别墅。
王妈正在做饭。
看见我,连忙冲我道:“小姐,我刚才打电话给先生了,问他回不回来吃饭。”
我一怔,心跳莫名加速:“那他……他回来吗?”
王妈摇头:“他说他今天要在公司加班。”
“……哦。”
我应了一声,垂着头往楼上走。
王妈又叫住我:“哎呀,小姐,你就是不主动,他在公司加班,你也可以给他送饭去嘛。”
“送饭?”我连忙摇头,“还是别了吧。”
王妈恨铁不成钢地瞅着我:“你啊,就是不会哄人,你当做一个惊喜给他送过去,他一定会很高兴。”
我还是摇头:“算了吧。”
但是王妈已经跑去厨房打包了,还说她特意做的都是贺知州喜欢吃的菜。
还说外面饭菜不卫生,没营养,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王妈利索得很,说话的功夫,饭菜已经打包好了。
她将饭菜塞到我的手里,冲我笑嘻嘻地说:“我打包了两份,你跟先生一起吃。”
不忍心打击王妈的热情,我点了点头。
只是贺知州那么讨厌我,我送饭过去,他真的会高兴么?
来到贺知州的公司。
此时已经是下班一个小时后,公司里没什么人。
我直接去了总裁办那一层。
原本想着,如果秘书在,我让秘书把饭菜送进去就行。
哪成想,硕大的办公室里一个人都没有。
该不会贺知州也已经走了吧?
我狐疑地来到总裁室门口敲了敲。
本以为里面没人,却不想下一秒,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传出来。
“进来!”
我心底微微颤了颤,推开门。
只见贺知州正坐在桌前翻阅文件。
他微拢着眉,模样严肃又认真。
贺知州本来就生得好看,身材也好,发达后,气质更是直接上升了好几个层次。
此刻他认真工作的模样,更是有一股说不出的魅力。
我忽然有些后悔,为什么没能早些喜欢上他。
那样的话,那三年婚姻,也不会都是不好的回忆。
哎,算了。
早点喜欢他又能怎样?
他心里的人是顾青青,我要是早点喜欢上他,恐怕只会陷得更深。
正胡思乱想间,我忽然感觉一道炙热的视线射来。
我下意识抬起头,便与贺知州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心跳猛地加速,我急忙撇开视线。
等了几秒钟,我都没听见他说话。
我又看过去,发现他继续他的工作,好像没看见我似的。
我也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敢打扰他。
忽然,他扯着领带‘啧’了一声,好像很心烦的样子看向我:“你来干什么?”
“哟,这不是之前的唐大小姐,贺总的小娇妻么?怎么?来喝酒?咦……你说来喝酒就来喝酒嘛,干嘛穿着这里的工服。”
男人话音一落,包间里顿时响起了一阵哄笑声。
我紧了紧推车的手柄,深吸了一口气。
罢了,都已经被他们给撞见了,而且他们有心羞辱我,我逃也逃不掉,还不如硬着头皮上去,说不定真能从他们那讨得些小费。
现在每天催债的催得紧,我爸天天说不想活了,我妈天天以泪洗面,我哥天天跑外卖,我还在乎那些虚无缥缈的自尊和骄傲做什么。
我推着酒水车过去,努力地保持着生硬却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我冲他们笑道:“好巧呀,既然来了,那就多照顾一下小妹的生意吧,如果喝得开心了,不妨赏点小费给小妹咯。”
“啧啧啧……”张三顿时摇头嗤笑了起来。
想当初他总是在我和我哥屁股后面拍马屁,一口一个姐,一口一个哥,现在我家落魄了,瞧他那小人得志的样子,我恨不得一巴掌呼过去。
但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现在搞钱要紧。
我始终微笑着,没说话。
张三忽然俯身,凑近我,幸灾乐祸地道:“瞧瞧,瞧瞧,这还是当初那个目空一切的唐大小姐么?几时不见,咋落魄成这个样子?啧啧啧……”
顿时包间里又是一阵哄笑声。
李四也冲我邪笑起来:“你刚刚说多照顾一下你的生意,在这种地方,莫不是皮肉生意。哈哈,要真是皮肉生意,那你还是先把衣服脱光了,让我们验验货吧,这货要是太烂了,我们岂不是亏了,啊哈哈哈……”
我死死地捏着酒瓶,朝贺知州看了一眼。
贺知州默默地抽着烟,好似并没有听到他们的污言秽语,又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在乎。
我垂眸,将酒一瓶一瓶地摆在吧台上,微笑道:“大家误会了,我说的生意是酒水生意,念着咱们以前的交情,大家要喝酒可以从我这里点呀,这样我就可以多拿点提成了。”
“啧,你唐大小姐现在缺钱缺成这样了啊。”张三忽然甩了一张卡在吧台上,一脸施舍地冲我道,“这卡里有三万块,只要你趴在地上学几声狗叫,这三万就是你的了?怎么样?”
张三话音一落,包间里又是一阵哄笑,夹杂着玩味的口哨声。
一圈看热闹的人都饶有兴致地盯着我。
连贺知州也看着我,他的脸色很平静,但那眼神依旧深沉得让人不敢去深究。
我迟迟没有动作,李四忽然又扔了一张卡在吧台上:“喏,这里还有十万块,只要你学几声狗叫,再让我们哥几个玩一晚上,这些都是你的。”
我震惊地看向李四。
虽然说我家现在落魄了,可我到底也是他贺知州的老婆,他贺知州都还坐在这里,李四怎么敢提出这样的要求。
除非,贺知州把跟我离婚的消息告诉了他们,甚至还跟他们说很讨厌我,不然他们哪敢当着贺知州的面这么羞辱我。
“怎么,不是缺钱么?这点自尊都放不下,还出来混什么混。”李四嗤笑道,“我们给的价钱还算高的,你要是出去卖,得卖多少次才能有这么多钱。”
是啊,我缺钱,还端着那些不切实际的自尊做什么。
可抛却自尊,不代表没有底线。
看着李四那邪恶轻浮的笑容,我心里一阵作呕。
我拿起那张十万的卡扔回李四,故意道:“这十万你也好意思拿出手买我一夜?有本事你拿一千万出来!”
李四这个人我了解,家底没多少,成日游手好闲,在外故作大方,实则真小气,以前总是跟着我和我哥蹭吃蹭喝,给女朋友买个包包都舍不得。
可以说,让他拿一万块出来都等于割他的肉。
而他现在为了羞辱我,竟然舍得拿十万出来,由此可见他是有多讨厌我。
这不由得让我开始反思,我以前做人真的有那么差劲吗?
“哈哈哈,李四,你也是小气,怎么说她也是以前的唐大小姐,你买她一夜,怎么好意思只拿十万出来。”
包间里顿时有人哄笑。
李四一张脸瞬间涨红,恶狠狠地瞪着我,不屑嗤道:“我看十万都是看高了她。”
我没有理会李四的嗤笑,转而拿起那张三万的卡,冲张三道:“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只要我学几声狗叫,这三万就是我的了?”
张三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当真。
张三跟李四一样,铁公鸡一个。
这三万估计也是他的血本。
只见张三脸色岔岔地道:“你唐大小姐目空一切,骄傲自负,怎么可能会当着咱们的面学狗叫,少开玩笑了。”
张三说着,还想把那张卡拿回去。
我避开他伸过来的手,冲他一本正经地道:“我没开玩笑,学狗叫又不是什么难事,叫几声就能有三万块,怎么想都是赚钱的买卖不是。”
张三瞬间一脸懊恼,瞪着我手里卡,恨不得把那卡抢回去。
李四幸灾乐祸地道:“那你赶紧叫啊,让咱们哥几个看看你唐大小姐如何跟条狗一样在地上冲咱们摇尾乞怜。”
曾经的骄傲不再,我满脑子都是催债人凶狠的模样,满脑子都是我爸妈哭死觅活的场景,满脑子都是我哥辛苦打工的样子。
我深吸了一口气,道:“好。”
可就在我慢慢往地上跪下去时,手肘忽然被一只大手给托住。
我诧异地看过去,便撞进贺知州那双深沉的眸子里,心口蓦地一跳。
“都出去吧。”
贺知州淡淡开口,话是冲那些纨绔子弟说的。
瞬间那些纨绔子弟纷纷往外走,生怕惹恼了他。
张三走的时候,还硬是从我手里将那张三万的卡给抽走了,真是笑死。
贺知州如墨的眸子盯着我:“真那么缺钱?”
我将手肘从他的大手里抽出来,拉开与他的距离:“贺总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我家落魄后,欠了一屁股债,这在江城是人尽皆知的事,我就不信他不知道。
“贺总?”贺知州笑了一声,玩味地嚼着这两个字。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闲情与他纠缠。
我指着吧台上的酒,道:“贺总,这是你们刚才要的酒,我都给你们送来了,您要是觉得我服务好,也可以打赏些小费给我。”
贺知州静静地盯着我,那眼神总让人猜不透。
小费我也只是随口说说,没有真的希望他给。
我笑了笑,正准备出去,贺知州忽然道:“我给你一千万。”
我猛地顿住脚步,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说啥?”
贺知州走到我面前,如墨的眸子深深地看着我:“我给你一千万,你陪我一夜。”
我心头一紧。
陆长泽那个大嘴巴该不会是要将我参加舞蹈盛会的事情告诉贺知州吧。
虽然这事不算什么秘密,告诉贺知州也没什么。
但贺知州这个人阴晴不定的,而且对我又有诸多怨愤。
要是告诉他了,保不准他不准我参加。
而这又是一次难得的赚钱的好机会,不能有任何意外,所以最好还是不要让贺知州知道为好。
眼看着贺知州要接电话,我忙扯了扯他的手臂。
贺知州垂眸瞥着我的手,眉眼轻挑:“怎么?”
“那个……”我看着他手机屏幕上还在不断跳跃的名字,诧笑道,“可以不接他的电话吗?”
贺知州眉间闪过一抹意外,轻笑道:“可以,给我个理由。”
“这……”我思索了两秒,连忙道,“这个陆长泽是出了名的纨绔子,他这会给你打电话肯定是约你出去玩。
我不想你出去玩,我不想你被他带坏。”
贺知州一瞬不瞬地盯着我,那幽深的眼眸仿佛要将我看穿。
就在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的时候,他忽然问:“为什么不想我被他带坏?”
“因为……因为我喜欢你。”
这话一出口,我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我这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我这种脑子不灵光的人果然不适合撒谎。
“喜欢我?”贺知州笑看着我。
俨然又是那种令人心里发慌的笑。
我诧诧地点头,也不知道他这个笑是什么意思。
此时电话铃声已经停歇了。
贺知州把玩着手机也没说话。
就在我心里微微松了口气时,他忽然凑近我耳边轻笑:“你觉得我信么?”
我一愣,下意识偏头,就看见了他眼里的冷笑和嗤嘲。
他直起身子,不急不缓地说:“当初,你可喜欢陆长泽了,说我没他风趣,说我木讷死板……”
“我……我没有啊!”我连忙反驳。
这又是哪里来的莫须有的罪名!
贺知州冷笑:“看来唐大小姐的记性真的不怎么好啊,做过的许多事都忘了。”
看着他一脸阴冷地翻旧账,我心里直发悚。
其实说真的,以前很多事情我都忘了。
可明显他记得很清楚,尤其是我对他不好的事情。
也难怪他如今这般憎恨我。
他把玩着我的发丝,似笑非笑:“你那时候还经常让我跟他玩呢,还让我多学着他点,怎么这会又怕我被他带坏了,嗯?”
我整个人直接懵了。
我以前真的跟他说过这些话么?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卷着我的发丝,轻笑道:“唐安然,你真的挺喜欢撒谎的。”
他明明是一副温润的模样,眼里的冷光却让我害怕。
我思索着要不要说点好听的讨好他。
他忽然危险地眯起眸光:“你刚刚不让我接陆长泽的电话,该不会……是跟他有什么奸...情吧?”
轰!
我只感觉一道雷直接从我头顶劈下来,把我劈得外焦里嫩的。
这男人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我跟陆长泽有奸...情?
啧,亏他想得出来!
真是离了个大谱。
男人一双狭长的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眼里寒光乍现。
我赶忙否认:“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跟他有奸情,绝对没有!”
贺知州轻笑,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我简直是悔死了,早知他这么能想,我就不阻止他接陆长泽的电话了。
正巧这时,陆长泽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贺知州挑眉看着我。
此刻我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了,用手示意他赶紧接。
他冷哼了一声,将电话接起,还故意开了外音。
陆长泽:“卧槽,打了两次才接我电话,怎滴?打扰你好事了?”
贺知州瞥了我一眼,对着手机轻哼:“有话快说。”
陆长泽啧了一声:“别这么清冷嘛,我又不是那唐安然,又没得罪你。”
我尴尬地摸摸鼻子。
看来谁都晓得我以前对贺知州很差劲。
贺知州冲我冷笑地扯唇,笑得我挺不好意思的。
我别开视线,便听他语气不耐地冲手机说:“找我有什么事?没事的话,挂了。”
“哎哎,等等,明晚咱们有个舞蹈盛会,你过来哈。”
“不去!”
听见贺知州拒绝得干脆,我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这个陆长泽也真是的,嘴里说害怕贺知州怪他让我参加舞蹈盛会,私下又巴不得贺知州去观看。
好像生怕贺知州不知道我参加了那场舞蹈盛会似的。
“来嘛。”陆长泽还在诱惑贺知州,“有惊喜哟,大大的惊喜。”
“没兴趣!”贺知州淡淡地吐了三个字。
陆长泽还在说。
贺知州直接挂了电话。
我瞅着他,小心翼翼地试探:“听说,参加这个舞蹈盛会的都是一等一的美女,你真不去看看?”
贺知州挑了挑眉:“怎么?你想去看?”
我连忙摇头如拨浪鼓。
他坐过来,冲我似笑非笑:“你要是想去看,我不介意带你去瞧瞧。”
“不不不,我真不想去,美女跳舞而已,能有什么好看的。
我只是奇怪,你们男人不都喜欢看美女嘛,你居然还不感兴趣。”
贺知州冷呵了一声:“谁跟你说男人都喜欢看美女的,倒是你,看见帅哥都移不开眼。”
“我哪有!”
这男人,总喜欢给我乱扣帽子。
“没有吗?”贺知州扯唇,“你第一次看见陆长泽的时候,可是盯着他看了足足有一分钟。”
“你,你瞎说,没有的事!”
我不知道是我的记性差,还是这个男人当时观察得太仔细。
反正我是不记得有这档子事。
再说了,陆长泽也没他帅啊,我怎么可能盯着人家陆长泽看那么久。
这男人肯定又在冤枉我!
正想着,贺知州忽然捏着我的下巴,冷声警告:“总之,以后少跟陆长泽接触,还有那什么舞蹈盛会,你也少去了解。”
我一愣:“为什么?”
贺知州眸光冷冷一眯,泛着危险。
我连忙道:“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不能去了解那舞蹈盛会?我瞧着传单,不就是舞蹈比赛嘛。”
“舞蹈比赛?”贺知州嗤笑了一声,却也没多说,只是冲我冷冷警告,“总之你少去了解他们的活动,少去接触他们就是了。”
“……哦,哦,好的。”
啧,幸好没有告诉他,我参加了那舞蹈盛会。
不然就他这抵触的态度,他铁定不许我去参加。
正暗自庆幸着,我忽然感觉头顶射来一道冷光……
他这才放开我,目光冷冷地盯着我:“看来我的警告和惩罚对你来说没半点用,难怪每天嬉皮笑脸地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原来就是想趁机出来见贺亦辰!”
“不是这样的,我本不想出来见他的。”
贺知州嗤了一声,冷笑道:“那你不也还是出来见他了?”
呃!
确实啊,所以我现在的解释很是无力。
我干脆闭上嘴,什么也不说了。
贺知州忽然捏住我的下巴。
他用了些力,很疼。
这一幕让我想起了,与他新婚夜那晚,我也是这么捏着他的下巴羞辱他。
当时我牟足了劲,捏着他的下巴说:“你不过就是一张脸还过得去,论其他的,你哪一点比得上贺亦辰,若非你耍这样不入流的手段,我又怎么可能会嫁给你!”
那时心中只有不甘和愤恨,只想着怎么羞辱他,欺压他。
他当时一双幽深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还恶狠狠地说:“你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掉!”
难怪王妈说我以前对他干的那都不是人干的,回想过去,我也确实有点过分。
想到这些过去,此刻面对贺知州的狠劲,我也就没反抗了,低眉顺眼地任由他快把我的下巴捏碎。
他冲我狠狠道:“唐安然,你就那么喜欢贺亦辰?!”
“没有。”我忍着下巴的疼,平静地说。
他却嗤笑了一声:“没有,你会三番五次迫不及待地来见他?没有,你会在睡着的时候喊他的名字?”
我猛地瞪大眼睛:“我睡觉的时候喊了他名字?怎么可能,你别冤枉我!”
我几乎很少梦见贺亦辰,怎么会喊贺亦辰的名字。
贺知州冷笑:“下次我录音给你听听好不好?”
我顿时闭了嘴。
他说有,那就有吧。
不过这男人也是奇怪。
他不是喜欢白月光么?那只管羞辱我,作践我的身子不就行了,管我喜欢谁做什么?
而且这男人也很难沟通。
跟他说了,我现在不喜欢贺亦辰,他又不相信。
而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过往,看我的眼神一寸比一寸冷,一寸比一寸凶狠。
我愣是被他看得背脊发凉,下巴也快废掉了。"
唐大小姐想体验生活,还是去别处吧,就别跟我们抢饭碗了,我们平凡人挣点钱可不容易。
来,下一位!”
后面的人很快就将我挤到了一旁。
我茫然地站在那,有些不知所措。
是啊,我们唐家以前是豪门,这江城大部分人都认识我。
可谁规定我以前是千金小姐,现在就不能做平凡工作了?
这面试官对我多少带了点偏见吧。
虽然心里不服,但我说什么也没用了,人家不招我就是不招我。
我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眼角忽然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我心中一慌,连忙垂着头快步走。
忽然……
“咦!小安然?这不是小安然吗?”
陆长泽几个大步闪现到我面前,挡住我的去路。
我拧了拧眉,抬眸就看到了他身后的贺知州。
也不知道是我倒霉还是怎样。
每次在我极其不想看见贺知州的时候,我总能撞见他。
而我急需要找他借钱的时候,却又难得碰上他一面。
陆长泽笑嘻嘻地看着我:“小安然,舞蹈盛会那晚你没事吧,突然半路跑了,我还担心了你好一阵呢。”
我内心呵呵。
这陆长泽就是只狐狸,舞蹈盛会那次,我被他坑惨了,他还好意思说!
就在我心里埋汰着这陆长泽的时候。
贺知州忽然似笑非笑地道:“小安然?呵,叫得真亲热啊,我倒是不知,你们的关系竟然已经这么亲密了。”
贺知州就那么轻笑了一声,却是笑得我头皮发麻
他本来就疑心我跟这个陆长泽有什么,这下他更要误会了。
瞧他看我的那阴沉沉的眼神,我就知道,他肯定又在想怎么折磨我了。
想着我还是他的情人,我解释道:“你别误会,我跟他不熟。”
我话音一落,陆长泽就搭着我的肩,笑嘻嘻地说:“你说这话可就见外了,咱俩可是有共同秘密的人,你……”
“你你闭嘴!”我急忙打断他。
这陆长泽真是不嫌事大,尽在这瞎说!
“共同秘密?”
贺知州缓缓眯起眸子,看我的眼神已经布满寒霜。
我打了个冷颤,连忙道:“没有,你别听他瞎说!”
说完,我用力甩开陆长泽的手,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诶,走这么急做什么?”
我刚走了一步就被陆长泽给拉了回去。
我满心无语,这陆长泽怎么跟那个顾青青一样烦人。
“咦呀,小安然……”陆长泽忽然看到了我手里的简历,惊讶道,“你是来找工作的么?”
“我我……我没有啊……”我卷着简历,诧笑着否认。
那天我亲口跟贺知州说我已经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工作。
这会要是承认,我不是自打嘴巴么?
怕穿帮,我挣脱着陆长泽,想走。
不想刚刚不招我的那个面试官殷勤地跑了过来。
“陆总,您怎么亲自跑到市场这边来了。”
“哦,闲来无事,就跟贺总过来转转。”
“贺总也来了呀。”面试官瞅了瞅贺知州,又瞅瞅我。
那眼神看得我心里猛地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那面试官说:“刚刚唐小姐来我们这面试了呢。”
我彻底无语了!
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我跟贺知州的那段婚姻,所有人都知道我曾对贺知州不好。
所以他们现在为了讨好贺知州,都使劲地踩我!
好生郁闷啊!
“哦?”贺知州冲着我笑。
“她到你们这面试?”
面试官连忙点头:“对,面试市场销售。”
“哦……”贺知州的尾音拉得老长了,“那她面试上了?”
面试官摇头,殷切地说:“我们做市场销售的,辛苦得很,她细皮嫩.肉的,一看就不是能吃苦的。”
陆长泽冲我笑得跟只狐狸一样。
而我不用转身,都能感觉到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我身上。
我僵硬地回头,果然瞧见贺知州坐在C位,正凉凉地盯着我。
我冲陆长泽咬牙道:“你不是说,你不是跟贺知州一起来的么?”
陆长泽好笑道:“我确实不是跟他一起来的,但是,他先过来的。”
顿了顿,陆长泽又笑:“怎么?小安然,你几时那么怕知州了?我记得你以前在他面前不是很神气嘛?”
“谁说我们安然怕他了!”
丹丹愤愤地朝陆长泽怼了一句。
然后拉着我的手,说:“走,我们进去,不能让他们小瞧了。”
我硬着头皮往里面走。
这才发现台桌上有一个很大的多层蛋糕。
而顾青青坐在贺知州的身旁,穿着公主裙,头戴皇冠。
看来,这是顾青青的生日聚会。
意识到这一点,我越发待不下去了。
但都已经过来了,确实不好再掉头就走。
待会只能找一个合适的借口,再离开。
“唐小姐!”
顾青青看见我,脸上闪过一抹欣喜,“我一开始就想邀请你来参加我的生日聚会,但知州哥哥不让,还好长泽哥带你过来了。”
我下意识地朝贺知州看了一眼。
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双黑沉的眸子透着淡漠和疏离。
我心中自嘲。
这是他心尖人的生日聚会,他自然不想让我这个前妻来煞风景。
虽然心里极度想走,但表面上的礼性还是得有。
我冲顾青青笑道:“抱歉,来的时候不知道是你的生日,所以没有准备礼物,回头我给你补上。”
“没关系的啦,你能来就好。”顾青青笑得一脸清纯无害。
也难怪贺知州会喜欢她。
这样一个清纯,漂亮,温柔的女孩子,确实担得起‘白月光’这个形容。
丹丹忽然拽了拽我的手臂,冲我悄声说:“她就是贺知州的相好?”
我没说话,拉着丹丹朝角落里坐。
偏偏陆长泽也跟着坐了过来。
我郁闷地瞪着他:“你跟着我做什么?”
陆长泽好笑道:“我哪有跟着你?我待会要跟你闺蜜豪饮,坐远了还怎么豪饮?”
我还想说什么,丹丹扯着我的手臂,小声说:“你随他,待会我把他喝趴下,给你报仇。”
我无奈地冲丹丹笑。
丹丹酒量是好,但这陆长泽的酒量也不见得差啊。
正在这时,有人冲陆长泽打趣:“哟,陆总不简单啊,一下子带两个女伴过来。”
“啊呸!我才不是他女伴!”丹丹耿直地怼了一句。
包间里其他人又说:“那唐小姐就是陆总的女伴了?”
“哎呀,我们没记错的话,唐小姐还是贺总的前妻吧。”
“啧啧,唐小姐还真是不简单,家族落魄后,居然这么快又勾搭上了陆总。”
我郁闷地看向陆长泽,指望他能解释一二。
哪成想他竟然摸着自己的鼻子,一副像是没听见那些话的模样。
幽冷的视线又飘了过来。
贺知州晃着杯中的酒,笑看着我。
我紧了紧身侧的手,淡淡说:“你们误会了,我不是陆长泽的女伴。”
“哟,既然勾搭上了陆总,那就别狡辩了。”
“就是,陆总说今晚会带女伴来,你又是陆总带来的,他的女伴不是你,还能是谁?”
我刚要反驳,顾青青忽然道:“你们行了,唐小姐能得到长泽哥的青睐,那是她的本事,你们就不要再说她啦。”
“哎呀,我们是替贺总不值,当初这女人是怎么欺负贺总的,咱们又不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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