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知州唐安然的现代都市小说《落魄后,我被装穷的前夫娇宠了全文》,由网络作家“彼岸无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朋友很喜欢《落魄后,我被装穷的前夫娇宠了》这部现代言情风格作品,它其实是“彼岸无忧”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落魄后,我被装穷的前夫娇宠了》内容概括:同学聚会上,男人趁我醉酒将我抱上了床。那夜过后,豪门千金失身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我被迫让他入赘,成了我的老公。每当我想起那夜,我便会往他身上撒火,作践他。就这样作践了他三年后,家里破产了,我纵身掉下了枝头,成了落魄千金。而他发达了,从我的脚下站了起来,彻底掌控了我的生活……...
《落魄后,我被装穷的前夫娇宠了全文》精彩片段
然后回答他们接连问出的问题。
不到半个小时,我就面试完了。
然而面试的结果却是,我没通过。
我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我也不好去问。
从这家公司出来后,我又赶忙去面试了销售那个职位。
是房地产销售。
面试流程也不难,招聘人员就看了一下我的形象,然后问了我一些问题。
我自认为我回答得还不错,想着这个销售的工作应该能面试上。
哪知面试结束后,人家直接把我给拒绝了。
说我不适合干这一行,说我一看就不像是能吃苦的。
我整个人都懵了好一会,茫然地走在大街上。
丹丹说,文职很简单,销售更简单,几乎没什么门槛。
可我这两个工作都没应聘上,我真的有那么差劲么?
一时间,我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当中。
我茫然地坐在街边,深刻地反省,我到底差在哪里。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有人喊我。
听到那声音,我忍不住蹙了蹙眉。
还不待我转身,那人就已经跑到了我面前。
“唐小姐,真的是你啊。”
顾青青状似激动地瞅着我,“我说这背影好像你,没想到还真是,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路边啊?”
既然顾青青在这,那贺知州是不是也……
果然,下一秒,顾青青就从我身后将贺知州拉了过来。
“知州哥哥你看,真的是唐小姐。”
贺知州静静地看着我,脸上没什么表情,好似我只是一个陌生人一般。
顾青青忽然摇着他的手臂,撒娇道:“哎呀知州哥哥,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前妻,跟她打声招呼嘛。”
顾青青这么一说,我就感觉有些尴尬了。
正准备找个借口走人,贺知州忽然冲顾青青道:“走吧,你不是赶时间么?”
“哎呀,现在不急。”
顾青青忽然拉着我的手,冲我一脸友好地笑道,“我昨天看中了一条限量款项链,知州哥哥知道后,非要给我买。"
回想起结婚的那三年,他好像从未在她面前笑过,一直都是不温不怒的样子,如同一个没有七情六欲的木头。
如今看来,到底是他隐藏得太深了。
贺知州出门后,我本打算再睡一觉。
毕竟昨晚折腾得太狠了,到现在我腿还是酸软的。
只是我才刚躺下,手机就有电话打进来。
当看到来电显示时,我浑身都不酸了,连忙从床上爬起来……
是我最好的闺蜜杨丹丹。
电话一接通,杨丹丹兴奋的声音就传来:“安安,我回国啦!”
“真的?!”
听到闺蜜回国了,我心中连日来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
闺蜜是三年前出国的,自她出国后,我都没有人说心里话,也没有人陪我逛街,我可想她了。
“我刚下飞机,先回去休息下,晚上出来约一个哈。”
“嗯嗯!”
我兴奋地应着,直到挂了电话,我才猛地反应过来。
是了,我现在不是自由身,晚上出去肯定得经过贺知州同意。
而且现在那男人变得那样不好说话,他肯定不会同意。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顿时腾起一股烦躁。
罢了,等到了晚上再说。
睡觉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觉醒来都六点多了。
我问了下王妈,得知贺知州并没有回来。
而此刻,闺蜜已经把酒吧地址发给我了,说正在酒吧等我。
我本想就这么出去,可又想起贺知州出门前给我的警告。
那男人现在是我的金主,真的半点都得罪不得。
思来想去,我觉得还是先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比较好。
拿出手机,我翻了半天,几乎翻到底了才翻出他的微信。
回想过去,我好像从来都没有主动跟他联系过。
与他的聊天界面几乎都是空白的,只有一句通过验证请求的官方通知。
也不知道他这个微信还在用没有。
想了想,我给他发了一个可爱的表情过去。"
我知道我现在只是情人,没有资格跟他去计较那白月光的存在。
可无论我怎么去忽略心里的不舒服,还是没用。
我终究是在意那白月光的,想起那白月光,我就不想让他碰了。
我推拒着他的胸膛,用淡淡的口吻说:“刚刚给你打电话的人,就是你之前说的白月光吧?”
贺知州蹙了蹙眉,眼里闪过一抹轻微的迷茫,像是在思考我的话。
很快,他便笑了笑:“怎么?吃醋了?”
“没有。”
就算是吃醋,我也不能承认啊。
明知道他现在对我都是报复,承认自己吃醋,那便是承认自己喜欢他,那不是自取其辱么。
我淡淡地说:“你刚才不是在电话里说要去找她么?还不快去,让她久等了,小心她生气。”
贺知州的眉头一下子就蹙紧了,脸色也沉了几分。
他哼笑:“你就这么希望我跟她在一起?”
我满心无语。
瞧这话说得。
"
说着,两人就转过身,朝这边的电梯口走来。
我下意识的侧过身,垂着头,企图用头发挡住自己的脸。
然而那白月光还是眼尖地发现了我。
“唐小姐?”
她的声音里带着惊讶。
我极力的调整好心情,转过身,脸上努力的朝他们挤出一抹笑容。
“真巧啊,贺总,顾小姐。”
顾青青一脸惊讶的看着我:“唐小姐认识我?”
我淡淡的笑:“顾小姐不也认识我?”
顾青青似是有几分尴尬,她状似委屈的看向贺知州。
贺知州眯了眯眸,冷冷的看向我。
他肯定是生气了。
因为我惹得他白月光不开心了。
这可不行啊,我可不能惹他白月光生气。
毕竟我还得找他借钱。
我忙冲顾青青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顾小姐是贺总的心尖宝,公司里谁人不知,我自然也就知道顾小姐了。”
顾青青抿唇,清秀的脸上露出一抹腼腆的笑,当真是清纯得很。
可不知为何,贺知州看我的眼神好似更冷了。
难道我那句话又说错了?
就在我暗自反省的时候,顾青青忽然冲我关切地问:“唐小姐,你怎么来医院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发烧而已。”我友好地赔着笑。
顾青青让我要照顾好身体,紧接着,视线瞥向我旁边的女厕:“唐小姐是想上洗手间么?可你正挂着水,怎么上?”
我一怔,对她这个问题,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忽然凑到我面前,难过的看着我:“你病了怎么一个人来医院?没人陪你吗?
还有,你眼睛红红的,是哭过了吧。
人在生病的时候是最脆弱的,要不是知州哥哥一直陪着我,我也一定会哭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娇贵的公主。
而我曾经也是公主。
我曾经生病的时候,贺知州衣不解带的在我床前伺候,给我端茶倒水。"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只觉得羞人,出都不好意思出去。
许是我在更衣室里待太久了,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陆长泽:“喂,小安然,你换好了没呀,化妆师和造型师都等着你呢,咱们舞蹈盛会也快要开始了哈。”
我对着镜子深吸了一口气。
罢了,也就跳舞而已,而且也就这么一次。
谁叫我那么缺钱呢。
对缺钱的人来说,那300万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诱惑。
调整好心态,我便拉开门走了出去。
一出去,我就感觉到了几道强烈的目光。
我扭头看过去,就发现陆长泽和他的几个兄弟都一瞬不瞬地瞅着我。
那眼神,怎么看都不单纯。
我摸摸鼻子,尴尬地咳了两声,他们才回过神来。
陆长泽诧笑道:“嗯嗯,不错不错,小安然真是天生丽质呀。”
他旁边的兄弟顿时两眼放光地说:“这何止是天生丽质啊,泽哥,你看她的腿,还有她那腰,啧啧,这要是上……”
啪!
那兄弟话还没说完,陆长泽一巴掌就盖在了他的眼睛上。
“你想死是不?贺总的女人你也敢觊觎?”
“啊?贺总的女人啊?”那兄弟脸色一变,连忙自己捂住自己的眼睛说,“我不看了,嘿嘿,我不敢看了,我这就出去!”
那男人说着,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我走到陆长泽跟前,认真道:“以后不要到处跟人说我是贺知州的女人,我跟他真的没什么关系了,而且这话要是传到他心爱之人的耳朵里也不好。”
“啥?他心爱之人不是你吗?”
陆长泽惊讶地看向我,下一秒,他又急忙将视线飘向别处,俊美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
我猜想着他可能不知道贺知州那位白月光的存在,便也没多说什么。
只是道:“他心爱之人永远都不可能是我。”
说完,我便朝着化妆镜那边走。
身后传来陆长泽疑惑的自言自语:“不是你还能是谁?我就没见他在谁面前那么卑微过。”
听到陆长泽这句话,我有些想笑。
贺知州在我面前卑微,是因为喜欢我么?
明明是因为他那时候是我家的上门女婿,没钱没权没地位,所以才卑微的好不。"
我诧异地抬起头,就对上了他冰冷的眸子。
心头一紧,我小心翼翼地问:“又……又怎么了?”
贺知州眯着锐利的眸子,凑近我:“我怎么感觉你对这个‘舞蹈盛会’挺感兴趣的,你该不会也参加了吧?”
“没没没……”我赶紧摇头,语气坚定。
贺知州冷哼:“没有最好,那可不是你能参加的活动。”
我满心不解。
一个舞蹈盛会而已,我为什么不能参加。
但此刻我也不敢多问了。
贺知州警告完我后,又接了一个电话。
好像是他白月光打来的。
他一边接,一边往窗边走。
说话的语气瞬间变得温柔。
我瞅着他,心头又忍不住泛酸了。
他对我,就从来都没有用过这般温柔的语气。
不想听他和白月光说情话,我自觉地去了浴室。
在浴室里,我隐约听见贺知州跟白月光说他明天要去A市出差。
这样一来的话,他明天就更加不可能去观看那舞蹈盛会了。
想到这里,我彻底放下心来。
本以为贺知州跟白月光通完电话后,就会去找白月光。
没想到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他还在房间里。
他正靠在窗子上抽烟,眸光失神地看着窗外,像是有什么心事。
我没敢打扰他,轻手轻脚地往床上走。
“过来!”
刚走到床尾,男人清淡的嗓音便传来。
我怔了下,然后转身,听话地朝他走去。
走到他面前,他长臂一伸便搂住了我的腰,将我按进他怀里。
淡淡的烟草气息传来。
我看着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他的眸中隐隐浮着一抹忧郁。
这一刻的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那个老实温顺的贺知州。
他也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着我。
那眼眸专注又深邃,像是透着深情。
若非知道他心里有白月光,我都要以为他是喜欢我的。
摆正心里位置后,我冲他扬起一个招牌式笑容,问:“怎么了?跟白月光吵架了?”
贺知州蹙了蹙眉,眸中的忧郁瞬间散去,那眼神又变得锐利黑沉。
他冷哼:“我跟谁吵架,都不会跟她吵。”
“……哦。”
我淡淡地应了一声,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贺亦辰说得果然没错,那白月光在他心里果然是最特别的。
“我明天一早要去A市出差。”贺知州忽然又说。
我点点头,象征性地问:“要去几天啊?”
“你希望我去几天?”男人反问我,一双深沉的眼眸紧盯着我。
我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我别开视线,笑道:“你需要去几天就去几天嘛,工作上的事,自然是得办完再回来不是?”
他忽然笑了一下,笑得挺冷:“你好像巴不得我多去几天,最好是永远都别再回来,对吧?”
“我哪有!”
瞧瞧,这男人又开始多疑了。
贺知州冷冷淡淡地推开我:“收拾一下,明早跟我一起去A市。”
“啊?”
我惊了一下,忙道:“我……我不去。”
“不去?”贺知州斜睨着我,眼神有些危险。
我磕磕巴巴地道:“A市那么远,我……我最近有些不舒服,不宜出远门。
你要是觉得出差无聊,那你也可以把你白月光带上啊。”
也不知道这句话是哪里惹到他了,他的脸色骤然变得阴沉。
我往后退了两步,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你也别生气,我是真的不想去A市。”
明天我还要去参加那舞蹈盛会,还要去挣那三百万。
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跟他去A市。
贺知州不急不缓地抽着烟,眼神阴冷地盯着我看了足足有一分钟。
我不安地绞着双手,愣是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一根烟燃尽,他掐灭烟头,语气淡淡:“不想去就不去吧。”
我顿时松了口气。
他直起身子朝外面走,经过我身旁时,他侧眸看了我一眼,语气清冷:“我不在的时候,你最好乖乖的,别做让我生气的事。”
“嗯嗯,我一定乖乖的。”我坚定地作着承诺。
他没有再看我,径直地走了出去。
他可能是生气了,一晚上都待在书房里。
王妈熬了参汤,让我给他送过去。
我想着讨好他也没错,于是顶着一张灿烂的笑脸给他把汤送了过去。
可是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赏给我,让他趁热喝,他也没理我。
回到房间后,我躺在床上失眠了。
脑海里总想起以前我对贺知州的种种欺压。
以前他也会讨好我,对我体贴入微,但我亦是一个眼神也没赏给他。
如今他这般对我,也算是我自己活该。
翌日我醒来时,贺知州已经走了。
王妈说我没有心,明知道贺知州今天一早要去出差,不知道起来送送他。
还说贺知州走的时候,脸色不怎么好。
说如果我能送送他,他一定会很高兴。
我倒是觉得王妈想多了。
我又不是贺知州的白月光,白月光送他,他才会高兴。
我送他,只怕是会给他添堵。
下午的时候,我给陆长泽发了条信息。
问他要不要自己准备造型和服装。
他说不用,说他们都会统一准备。
我只需要把自己要跳的舞蹈名报给他就行。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傍晚。
舞蹈盛会是七点开始,但报名参加的舞者得提前两个小时过去。
我过去的时候,后台已经到了很多人,一眼看去,全都是一等一的美女。
啧,不得不说,陆长泽他们的审美还真不错。
报名参加的人很多,我连坐的地方都没有,更别说专门的化妆师和造型师了。
许是念了几分‘旧情’,我才刚到一会,就被陆长泽叫到了一个单独的化妆室。
跟在陆长泽身后走的时候,旁边还传来了不少闲言碎语。
不过无所谓,闲言碎语又淹不死人。
我的目标是那三百万,再多的闲言碎语也阻挡不了我。
来到单独的化妆室,陆长泽笑看着我:“没想到你还真来了。”
我好笑道:“我既然报了名,那自然是要来的。”
“贺知州不知道?”
“为什么要告诉他?还有,你也别跟他说这事,反正也就是今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陆长泽垂头点燃一根烟,他抽了一口,笑道:“你来这里,是为了那三百万吧?”
我歪头看他:“瞧你说的,那外面来的,不都是为了这三百万?”
陆长泽点头笑:“其实你也不用来,直接开口找知州要就行了,他大方,你开口,他给你的,定然也不止三百万。”
咝!
他这话我就不怎么爱听了。
我也可以靠自己赚钱啊,为什么非要找贺知州要。
再说了,人家贺知州也不欠我的。
我淡淡道:“服装呢?我先换上吧。”
陆长泽盯着我看了两秒,笑得意味深长……
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多看我一眼。
我死死地抠着地毯,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贺知州离开后,我拖着酸软的身子去浴室洗了个澡。
可浑身还是没什么劲。
而且我喝了很多水,嗓子还是灼痛得厉害。
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发烧了,感觉身上很热。
想起我爸的赌债,我连忙将关了机的手机充上电,打算问问我哥那边的情况。
手机开机,无数个未接电话印入眼帘。
有昨晚半夜打来的,也有今天清晨打来的。
昨晚半夜打来的是贺知州,连着打了好几个,正是我被变态男追赶的时候。
我蹙了蹙眉,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是了,昨晚贺知州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个巷子里?
昨晚我又是恐惧又是愤怒,而且又被贺知州折磨了大半夜,我俨然忽略了这个问题。
他,该不会是担心我,专门去找我的吧?
不不不!
我连忙打消自己的这个念头。
贺知州找我一定不是因为担心,他找我,不过是为了狠狠地惩罚我罢了。
因为我没有听他的话,而且骗了他!
极力奉劝自己不要自作多情,打消那个念头后,我便去翻看我哥的来电显示。
我哥一清早给我打了好几个,上午也给我打了几个。
许是因为我一直没接,他很担心,又给我发了几个短信,问我在哪,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连忙给我哥拨了过去。
我哥很快就接了,声音很急促:“安安,你没事吧,怎么一直没有接哥哥的电话。”
我笑了笑:“没事呢,我睡着了,手机没电关机了。”
我哥这才松了口气,却又听出了我声音里的沙哑,忙问:“你声音怎么了?哭过了?”
“没,有点小感冒。”
“那你昨天半夜忽然打电话给哥哥是有什么急事吗?”
我抿了抿唇,低声问:“爸爸的赌债……”
“你别担心,哥哥已经凑了三百多万,还剩一半,哥哥一定能凑齐的。”
我心中一惊,忙问:“才一天,你怎么凑了那么多?”
从我家破产开始,就没有一个人愿意借钱给我们。
这三百万绝对不会是别人借给我哥的。
那除了借,我哥又是怎么能在一天内凑这么多?
“唐逸,换药了……这段时间不要下地走。”
正疑惑着,电话那端忽然隐约传来一阵女人的声音,像是护士的口吻。
我蹙了蹙眉:“哥,你怎么了?现在在哪?”
“哈哈,我还能在哪,在公司上班啊。”
“不对,你是不是在医院?”我刚刚明明听到换药两个字了。
“没呢,哥哥好着呢,怎么可能在医院,就这样,先挂了哈。”
我哥很急促地挂了电话,很明显他是在撒谎。
但他不愿意告诉我的事情,就算我再怎么问,他也不肯说。
心中又急又乱,我多方打听,这才打听到我哥为了凑钱,竟然去做武打戏的替身。
昨晚更是替别人演了一场极其危险的戏,因为吊威亚没弄好,我哥摔了下来,把腿给摔伤了。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我哥正靠在病床上,一个电话一个电话地找人借钱。
那般低声下气的模样,与曾经潇洒自在的他判若两人。
我站在门口,眼睛泛酸。
他的腿还打着厚厚的石膏,根本就无法下床。
所谓的一定能凑齐剩下的赌债,不过是在安慰我罢了。
他总是这样,什么都自己顶着,什么都不让我.操心。
之前很多人说他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可在我心里,他是最好的哥哥。
我绞着手指,羞愧地说明了来意。
他眸光忽地沉了几分,冲我笑问:“你觉得,我凭什么会帮你们?”
知道求人不会成功,我诧笑道:“那,那就当我没来过吧。”
就是了,我们当初那样对他,他没报复我们家就算好了,怎么可能还会帮我们家。
我这是有多大的脸,居然还好意思来求他。
越想越臊得慌。
我想逃,他又把我喊住:“说说吧,你拿什么来求我?若我觉得值,帮一帮你们也无妨。”
我愣住,左思右想也想不出能用什么来求他。
这副身体么?
呵,他如果真对我有冲动,结婚三年,无数个夜晚,共处一室,他有的是机会。
可那三年,他挨都没挨我一下。
我垂着头,羞愧地道:“你就当我今天没来过吧。”
男人却忽然朝我走来,他很高,站在我面前足足高我一个头。
他微微俯身,凑在我耳边低笑:“穿成这样,又何必故作矜持?”
我浑身血液瞬间僵住,羞愧难当,恨不得立马逃出去。
他忽然勾住我的腰,笑得意味深长:“结婚三年,我睡了三年地板,许久没尝过你的身子了,不如……就拿你自己来求我吧。”
我瞪大眼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问他:“你……你说啥?”
他眸光深深地盯着我,那眼神如一汪大海,让我没来由的心慌。
他没有说话,只是垂眸,修长手指勾着我吊带裙的肩带轻轻往下拉。
我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咻地推开他。
我怒道:“你不帮就不帮吧,我也没指望你会帮我们家,但你不帮也不带这么羞辱人的。”
贺知州看着我,脸上透着几分我看不懂的情绪,似怒似笑。
他说:“你认为我在羞辱你?”
“难道不是吗?”
他喜欢的分明是别人,对我做出这样的举动不是羞辱又是什么。
贺知州忽然转身坐到办公椅上,他再抬起头看我时,眸光竟透了几分冷意。
他笑说:“你穿得倒是挺有诚意,可态度却毫无诚意,既是如此,那你走吧。”
本来就料定了他不会帮我们家,我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就走。
一出他公司的大门,我爸妈就迎了上来。
我爸着急地问:“怎么样?他愿意帮咱们吗?”
我摇了摇头。
我爸顿时气得骂了一声:“他个白眼狼,现在发达了竟然翻脸不认人,早知道,我当初就不把你嫁给他了,气死我了。”
我妈也气呼呼地道:“就是,他平日里斯斯文文,逆来顺受的,没想到还是个白眼狼!”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是别这么说他了,他一没用我们家人脉,二没用我们家钱财,怎么就是白眼狼了。
其实他不帮咱们也说得过去,毕竟咱们以前对他那么差劲。”
我爸妈抿了抿唇,也不再说什么,只是一脸愁苦。
看他们那样子,我的头更痛了。
晚上,我哥拿着手机挨个地给他以往那些称兄道弟的朋友打电话,希望他们能帮帮忙。
可以往打电话约那些人出来喝酒,那些人都来得贼快,而现在却没有一个人敢接我哥的电话。
我哥气得砸了手机,怒骂那些人不讲义气。
我缩在被子里安慰他:“算了哥,现在这社会,人情薄弱得很。”
我妈在一旁哭。
就现在我们家这情况,东山再起是不可能的,棘手的就是那些债务。
现在几乎每天都会有一拨人来催债,那些催债的人搅得我们都没办法正常生活。
我爸又劝我:“安安,要不你再去找找那贺知州,他现在有钱了,你找他借一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我妈也道:“就是啊,哪怕你们离婚,你也可以分得一些财产不是。”
我在被子里缩成一团,没敢告诉他们,我已经被贺知州净身出户了,不然他们铁定要把贺知州骂天上去。
我哥气道:“行了,你们就别让妹妹去丢这个人了行吗?我们当初那样对他,你们现在让妹妹去求他,不等于是让妹妹去受辱吗?”
我妈似是才反应过来,连忙问:“白天那贺知州没羞辱你吧?”
我连忙摇头:“没,没有。”
我妈又自言自语地道:“想想也是,那贺知州平日里老实巴交的,对你又言听计从的,即便咱们现在落魄了,可他喜欢你,仰慕你是真,又怎么会真的去羞辱你。”
我诧诧地笑了笑,没说话。
我爸哀叹了一声,看着那没有封闭的阳台,又说不想活了。
他一说不想活,我妈就跟着哭。
一看他们这样,我就脑壳疼。
其实现在主要就是筹钱,那些债务能还一些是一些。
过了几天,我身体刚一好,我就出去找工作了。
一般的工作,工资低,来钱慢,可我知道,一些高档会所里的酒水推销员工资是很高的。
以前我跟朋友们在会所里喝酒,一个高兴,能给酒水推销员打赏不少小费。
我去了我以前常去的那家会所。
会所的经理认识我,念着以前的那点交情,他很快录用了我,还专门让我负责那些大人物的包间。
给那些大人物送酒,小费总是少不了的。
可我万万没想到我在包间里会碰到贺知州。
那男人以往从来都不会来这种地方,至少在跟我结婚的那三年里,他从来都没来过。
他以前甚至还很抵触我来这种地方,以前我跟朋友来的时候,他总是阻拦我,让我别去,说那都是不正经的地方。
当然每次我都会把他羞辱一顿,然后把他骂走。
想起以前,这男人还真是一幅贤惠好男人的模样。
而此刻,男人坐在C位,修长的双腿叠在一起,指间夹着一根烟,唇角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看起来邪魅又撩人。
敢情他以前那温顺贤良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那男人静静地看着我,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令我有些无地自容。
早知道他在这包间里,我就不来了。
就在我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包间里忽然响起了几声玩味的口哨。
我下意识地看过去,这才发现贺知州身旁的人全都是以前跟着我和我哥混的那批人。
好家伙,现在他们都去巴结贺知州去了。
他们都知道我以前对贺知州不好,现在为了拍贺知州的马屁,他们免不了要羞辱我一番。
此刻还是走为上计。
就在我推着酒水车准备若无其事地退出去时,一个男人发话了。
他走进来了!
我吓得差点惊叫出声。
我死死地捂住嘴巴,吓得浑身发抖。
可那抹人影还是发现我了,他一步一步地朝我走来。
那脚步声,犹如催命符,一下一下地折磨着我的神经。
随着他不断靠近,我终是受不了地尖叫了一声,不管不顾地朝着巷道出口跑。
略过他的时候,他长臂一伸,瞬间将我拽住。
我头皮一瞬间炸开,疯了一般地挣扎尖叫:“放开我,你放开我……”
然而下一秒,我的身子就被他狠狠地抵在了墙壁上。
他的力气很大,我的后背撞到墙壁上,疼得我浑身发颤。
可我顾不上疼。
我发了疯地挣扎,嘶叫。
头顶却忽然传来一阵冰冷的轻笑:“怕成这样,还敢到处乱跑?”
熟悉的声音犹如天籁,钻进我的耳膜。
我整个人都怔住了,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男人狠狠地吻住我的唇,带着惩罚和怒气。
他的大手在我的身上游离,手指轻勾着我的上衣带子,近乎咬牙切齿:“大晚上,穿成这样在外面晃,是生怕别人对你起不了歹心是么?”
真的是他!
是贺知州!
也只有他,总是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狠话。
刚刚害怕到极致,此刻恐惧散去,我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一般,整个人软软地往地上跌去。
他掐住我的腰,冲我冷哼:“不是挺能跑的么?腿软什么?”
我没有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说不出来。
他长臂穿过我的腿弯,将我打横抱起。
走出巷道,皎洁的月光洒下来,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他紧蹙着眉,冰冷的脸上满是戾气。
我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莫名地,我就哭了起来。
他垂眸瞥了我一眼,从嗓子里溢出一抹轻哼,像是有很大的气一样。
可是该生气的不是我么?
若不是他故意将票投给27号,我又怎么会错失那三百万,又怎么会伤心跑到我爸妈这里来,更加不会遇到那个变态男。
想起那错失的三百万,我的心里就一阵难受。
贺知州粗鲁地将我塞进车里。
他很快就发动了车子。
我呆呆地看着前方,眼泪莫名地掉个不停。
他车速开得很快,没一会就到了家。
我被他粗暴地扔在床上,还不待我起身,他就压上来。
他眸光黑沉,眼眸里尽是戾气和愤怒。
而想到那错失的三百万,我对他俨然也没了恐惧,有的只是怨恨。
我推着他坚硬的胸膛:“你走开!”
他冷冷嘲讽:“刚刚在巷道里怕得要死的时候,怎么不叫我走开?”
我没说话。
他眯着眼眸看我,眼里的情浴很浓。
那赤果果的眼神,将我从上打量到下。
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不自觉地拽了拽那超短裙。
他骤然嗤笑了一声,鄙夷道:“穿成这样不就是故意给男人看的么?还装什么清纯?”
我的心狠狠一抽。
以前他温顺贤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他竟也会对我说出这么难听的话。
我将脸撇向一边,咬着唇,压抑着想哭的冲动。
他却偏偏掰着我的下巴,要我面对着他。
他脸色阴翳,语气嗤嘲:“我出差之前跟你说过什么?嗯?”
我始终没有说话。
而他是真的生气了,手指用了很大的力,我的下巴被他捏得很痛。
他冷冷道:“我警告过你,不要做让我生气的事,你满口答应,可结果呢?
唐安然,你是真的真的很喜欢撒谎!”
我先去了面试文职的那家公司。
许是从来都没有工作过的原因,看着那一排面试官的时候,我还稍稍有点紧张。
好在面试流程并不难,先当着面试官的面,操作了一下文档表格之类的东西。
然后回答他们接连问出的问题。
不到半个小时,我就面试完了。
然而面试的结果却是,我没通过。
我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我也不好去问。
从这家公司出来后,我又赶忙去面试了销售那个职位。
是房地产销售。
面试流程也不难,招聘人员就看了一下我的形象,然后问了我一些问题。
我自认为我回答得还不错,想着这个销售的工作应该能面试上。
哪知面试结束后,人家直接把我给拒绝了。
说我不适合干这一行,说我一看就不像是能吃苦的。
我整个人都懵了好一会,茫然地走在大街上。
丹丹说,文职很简单,销售更简单,几乎没什么门槛。
可我这两个工作都没应聘上,我真的有那么差劲么?
一时间,我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当中。
我茫然地坐在街边,深刻地反省,我到底差在哪里。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有人喊我。
听到那声音,我忍不住蹙了蹙眉。
还不待我转身,那人就已经跑到了我面前。
“唐小姐,真的是你啊。”
顾青青状似激动地瞅着我,“我说这背影好像你,没想到还真是,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路边啊?”
既然顾青青在这,那贺知州是不是也……
果然,下一秒,顾青青就从我身后将贺知州拉了过来。
“知州哥哥你看,真的是唐小姐。”
贺知州静静地看着我,脸上没什么表情,好似我只是一个陌生人一般。
顾青青忽然摇着他的手臂,撒娇道:“哎呀知州哥哥,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前妻,跟她打声招呼嘛。”
顾青青这么一说,我就感觉有些尴尬了。
正准备找个借口走人,贺知州忽然冲顾青青道:“走吧,你不是赶时间么?”
“哎呀,现在不急。”
顾青青忽然拉着我的手,冲我一脸友好地笑道,“我昨天看中了一条限量款项链,知州哥哥知道后,非要给我买。
唐小姐,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吧,正好也可以帮我参考参考那项链值不值得买,好几千万呢。”
我垂眸,心里又忍不住泛起酸涩。
我从贺知州那里借一千万,千难万难,甚至抛掉了所有的尊严,穿成那样去取悦他,任他羞辱。
可顾青青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得到他几千万的珠宝首饰。
虽然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跟顾青青比。
但是这么想起来,我的心里难免有些发酸。
我将手抽出来,淡淡道:“你们去吧,我眼光也不好,帮不到你什么。”
顾青青失落的地唇,末了,视线落在我手里的简历上。
“咦,唐小姐,你在找工作吗?”
我下意识将简历背到身后,没说话。
贺知州忽然笑了一声,笑声中透着一抹淡淡的嘲讽。
我咬紧下唇,难堪和自卑感又涌了上来。
我记得很清楚,贺知州曾说我除了会吃,什么都不会。
在他的心里,我就是一无是处。
我抿唇道:“你们去逛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哎,等等。”顾青青又拉住我,冲贺知州道,“要不,就让唐小姐做你的秘书吧,她的能力肯定比我强。”
“不不不……”我连忙摆手,“我已经找到工作了。”
顾青青一脸关切地问:“真的吗?是什么工作啊,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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