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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恶毒女配,当绿茶这么有趣?全文免费

满眼星宸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穿成恶毒女配,当绿茶这么有趣?》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满眼星宸”,主要人物有乔挽颜紫鸢,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她意外发现自己竟是话本里那个抛弃真爱、恶贯满盈的恶毒女配,结局凄惨,被女主的舔狗追杀到死。但脑海中的神秘声音告诉她:洗白自己,抱女主大腿,活下去!她邪魅一笑:洗白?恶毒女配哪有那么容易洗白?不过,既然剧情我都知道了,这不就是老鼠掉进了米缸?...

主角:乔挽颜紫鸢   更新:2025-05-20 04: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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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挽颜紫鸢的现代都市小说《穿成恶毒女配,当绿茶这么有趣?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满眼星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穿成恶毒女配,当绿茶这么有趣?》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满眼星宸”,主要人物有乔挽颜紫鸢,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她意外发现自己竟是话本里那个抛弃真爱、恶贯满盈的恶毒女配,结局凄惨,被女主的舔狗追杀到死。但脑海中的神秘声音告诉她:洗白自己,抱女主大腿,活下去!她邪魅一笑:洗白?恶毒女配哪有那么容易洗白?不过,既然剧情我都知道了,这不就是老鼠掉进了米缸?...

《穿成恶毒女配,当绿茶这么有趣?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大手微微收紧,似乎都不用簪子刺入,稍微用力就能捏断她的脖子让她丢了性命。
乔挽颜并不慌张,嘴角的笑容依旧扬起。在屋内的婢女们见此,只觉得小姐是真的疯。
“刚刚好像忘了告诉你了,斗兽场的人给你吃了点东西。我死了你也会死,你死了我却不会死,你说是不是很不公平?”
陆今野的脸色微变,似乎是在怀疑这句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斗兽场的人确实会做出这样的事儿,但是看着她一点认真神情都没有的样子,又觉得这句话不太可信。
乔挽颜满面春风,为之可惜道:“怎么办,你以后可要时时刻刻注意我是不是好端端的活着,好辛苦啊。”
陆今野微微敛眸,手上的力气加重些许,立即便见她纤细瓷白的脖子上出现刺目的血色。
“小姐!”一众婢女惊呼。
陆今野看不见自己的脖子,但却感觉到了一丝疼痛,以及血液渗出的感觉。
竟然是真的。
自己与她同生共死,但她却不会与自己同生共死,果然是斗兽场能做出来的事儿。
陆今野从她的身上起来,眼底一片阴寒。
紫鸢立即过去将乔挽颜扶了起来,心疼的眼睛都红了,“小姐您没事儿吧?”
乔挽颜没说话,指尖轻轻地拂过脖子上的伤口。
她敛眸看着指尖上的血液,“陆今野,你弄疼我了。”
紫鸢抬起手就要朝着他的脸上打去,要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东西。
小姐善心救了他,他却这样对待小姐,简直是狗咬吕杜宾不识好人心!
只是,那只沾了血的簪子一瞬间对准了紫鸢的眼睛,逼的紫鸢生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动不敢动。
乔挽颜将紫鸢拉了回来,静静的看着他。
陆今野冷声道:“我是你的人,不是她的。她没资格碰我。”
乔挽颜嗤笑一声,走到他的面前仔仔细细的看着那张面容清冷的少年面孔。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陆今野一动没动,就好像被扇耳光的人不是他一样,冰冷的视线半丝波澜都没有。
一连扇了十几个巴掌,乔挽颜没了力气。
她自幼养尊处优,做什么都有人伺候在身边,身子最是娇气。如今就算是打人这样的差事,于她来说也是个挑战。
“去外面跪着吧。”
陆今野一句话都没有,转身离开走到了外面,跪在了院子里。
寒冬腊月天气冷得很,陆今野并未穿着披风大氅,直升升跪在冰冷的地面,像是个无欲无求没有心的木头人。
须臾,暖阁二楼的窗户被打开。"


有毒,一定有毒!
坏女人要远离,会装可怜的坏女人更要远离!
鹤砚礼微微颦眉,哭什么?不过是说了她一句没规矩就委屈成这样,当初怎么就能说出那么剜心的话呢?
娇气的要命。
鹤知羽见此开了口,“还不扶你家小姐去换身衣服?”
紫鸢立即起了身,看了一眼璟王的脸色,见他没有阻止的意思这才飞快的搀扶着乔挽颜离开。
鹤知羽走到乔意欢的身边,鹤砚礼看了二人一眼,“不打扰皇兄了,本王先行前往昭华殿了。”
京元脸色难看,在殿下面前竟然自称本王?太嚣张了!
但一个是久居京城实权不多的太子,一个是北冥城拥兵三十万的王爷,即便张狂了些也有张狂的资本。
墨萧微微颔首转身跟在璟王的身后离开,待离开月门之后才问道:“王爷,乔二小姐当您伤您入骨,您可莫要心软。”
鹤砚礼嘴角溢出一抹冷意,“心软?她贪求无厌、满腹心机,辜负真心的人便该自戕而死,免得脏了别人的手。”
桴愠殿内,宫女送来了浮光锦布料的华贵衣裙。
紫鸢有些惊讶,殿下竟然让人送来这么好的料子?
宫女道:“紫鸢姑娘,东宫没有女主人,平日里不曾备下女子衣衫。这套浮光锦的衣裙是允南国进贡而来,刚从库房中取出,还望乔二小姐不要嫌弃。”
东宫宫女言语间客气周到,饶是紫鸢性子再泼辣直率,此刻也笑着谢道:“姐姐客气了,东宫之物我家小姐岂会嫌弃,多谢殿下。”
关上门后,紫鸢笑眯眯的小跑着进了内殿。
冬日里东宫的地龙烧的暖暖的,乔挽颜整个人浸在浴桶之中洗去了一身的寒意。
热气蒸腾气雾升起散开,朦朦胧胧中,青丝如瀑布一般垂落在桶外。
乔挽颜生的白,肤若凝脂、冰肌玉骨,晶莹剔透的水珠从肩膀处滑落下来。
轻抬玉臂水面荡漾,胸前美好若隐若现,紫鸢一时看直了眼,只觉鼻间一抹燥热,下一秒立即仰起头,险些将鼻血染在了衣裙上。
“小姐,宫女送来了浮光锦的衣裙。”
乔挽颜美眸抬起看了她手中衣物一眼,浮光锦可是名贵料子,就是祖父也鲜少能弄到这么珍贵的东西。
这东西是邻国之物,大幽也只有皇室才有,且都是邻国进贡而来。
这套浮光锦的衣裙,她记得话本里是太子送给乔意欢的。
紫鸢将衣服放下把鼻子的血止住才抱怨道:“小姐,殿下虽然让人送来这么好的料子,但是在筱莹一事上实在是太偏心大小姐了!竟然只打了筱莹五十板子,便宜那个贱婢了!”
乔挽颜闭上眼睛感受着环绕在自己身边的暖意,“想要处置了筱莹,于我来说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可是如此对乔意欢忠诚又冲动无脑的婢女,多好利用,没了岂不是可惜?”
紫鸢不懂,一脸疑惑。
“奴婢不懂,也搞不懂太子殿下是怎么想的。明明小姐长的这么美,殿下刚刚竟然还偏心大小姐。”
乔挽颜不再说话,若是从前的自己落了水,下水救自己的一定不会是太子,他也不会处置乔意欢的人。"


他是跟随殿下从京城而来的人,自然是认得乔二小姐。
且不说乔二小姐生的好看人又善良,一点都没有那些世家小姐的骄纵与高高在上,甚至能和他们这些侍卫说些话开开玩笑,是个人美心善的极好之人。
鹤知羽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乔二?
马上就要到除夕夜了,她为何会出现在这儿?
“她是与意欢一起来的?”
侍卫摇了摇头,“回殿下的话,不是。乔二小姐是带着云瑶来的。”
带着云瑶?
青州如今危险不说还丝毫没有过年的氛围,不包括城外,整个青州城的北城容纳了几万难民,为何要这个时候来青州?
侍卫又道:“乔二小姐在城外险些被难民围住伤到,还好带了不少护卫一路护送进来。”
鹤知羽起身,“她如今在哪儿?太胡闹了,娇纵任性也不是这么个骄纵法,定然是偷偷从金府溜出来的!”
“乔二小姐如今在粮仓。”
“粮仓?”鹤知羽是越听越糊涂,丝毫揣摩不到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侍卫连忙又道,“乔二小姐带来了五千石米匿名捐赠,看守粮仓的人不认识乔二小姐想要上报给殿下,属下便直接过来禀告殿下了。如今乔二小姐已经住在了客栈里。”
京元下巴都要惊掉了,“五千石米?那可是解了殿下当下之困了!”
鹤知羽浓墨般的黑眸泛着几丝喜悦,烛火之下鸦羽长睫形成一道阴影,遮去了眼底的情绪。
五千石米这么多的粮食,十有八九是金老筹集到的。
乔挽颜匿名捐赠是不想让自己知道,但却是实打实的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侍卫问道:“殿下,可要属下带乔二小姐过来?”
乔二小姐立了这么大的功,他可得帮着乔二小姐说说好话,最好能让殿下当面夸奖几句,让二小姐也高兴高兴,不白干好事儿!
鹤知羽沉默片刻,“罢了。她匿名捐赠又没有直接过来找孤,便是不想让孤知道她来了。派人暗中守着,别让她在青州出事。”
“是。”

客栈雅间内,紫鸢端着一壶清茶走了进来,“这什么破客栈,连个像样的茶水都没有。委屈小姐了,这茶叶估摸着就是散装最便宜的茶。”
乔挽颜问道:“云瑶那边安顿好了?”
“安顿好了。那小丫头当真是好养活,住在哪儿吃的啥都不在乎,干什么都觉得新鲜高高兴兴地样子,奴婢瞧着她都觉得有意思。”
乔挽颜笑了笑,“后天就是除夕夜了,今年还是第一次没有和爹爹娘亲外公一起过呢。”
紫鸢叹了口气,“小姐怎么不去找太子殿下呢?您送来这么多粮食,殿下一定会感动的,这不是错过好机会了吗?”
送这么多粮食还要匿名捐赠,这不是白做好事儿浪费钱吗?
乔挽颜看着镜中的自己仔细的涂抹着玉容膏,浅声道:“坏事干多了数罪并罚那叫大快人心,做好事儿也是一样的。”"



乔挽颜也行了一礼后坐在了一边,乖巧的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

听了好一会儿,大抵了然青州那边的难民已经很多了。

甚至有些难民还来了邕州,难民虽可怜,但是临近年关害怕将他们放进城中会惹出事端,邕州知府便在城外设立临时住处施粥发御寒衣物。

乔挽颜听着听着,话音却转到了自己的身上。

“殿下,我家颜颜性子娇气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这一路上一定给您添了不少麻烦,臣真是无地自容了。”

若是从前,鹤知羽定然是十分认同的。

“金老客气了,乔二小姐虽然有些小性子,但是大是大非面前很有分寸。”

金老内心颇为惊讶,太子竟然可以这般面不改色的说谎,这说的确定是自己的外孙女?

鹤知羽又道,“青州事务迫在眉睫,孤今晚便会连夜赶路前往青州。意欢留在这里,还有劳金老多加照顾了。”

金老神色轻动,“殿下说笑了,意欢也算是我的外孙女,外孙女回了家自然是要好好养着的。不过殿下,明日一早再走吧。这又下了雪,晚上不好赶路。”

鹤知羽想了想,“也好。”

金老算是明白了,殿下会跟着颜颜一起走,那是因为乔意欢。

而且这维护上心的样子 ,还是十分喜欢乔意欢。

是个碍眼的丫头啊。



鹤知羽在房间稍作休息, 查看青州耳目传回来的信件。看过之后,借着烛火烧的干干净净。

郎艳独绝的面容浮现一抹阴沉,像是极北的冰雪般难以融化。

“京元。”

京元从门外走了进来,“公子有何吩咐?”

“陪孤去城外看看那些难民。”

京元颔首应下,撑着油纸伞挡住了落下来的纷扬大雪。

‘咯吱咯吱’的踏雪声响起,日头渐渐西沉,入夜前的最后一丝光明照亮了前方的路。

青州难民已经多的数不过来,没有活路一些胆子大的能撑住的便朝着邕州而来。此刻城门外,黑压压的一群人躲在临时搭建的草棚子里抱团取暖。

“别急,每个人都有。我已经让人再去熬粥了,保证你们每个人都能吃饱。”

熟悉的声音响起,鹤知羽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果不其然看见乔挽颜正在给那些排队的难民打粥。

她怎么会在这儿?

“你外祖父不是说你不舒服回去休息了吗?”

乔挽颜目露惊讶,手中却有条不紊的给每个人打粥,“进城的时候看见那些难民心中觉得可怜,若是告诉外祖父他定然不让我过来,我便谎称不舒服偷偷溜出来了。”

“我也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但是一闭上眼睛都是那些难民绝望如死寂般的神情,我便过来想着尽有限的能力出把力。”

鹤知羽眸中暗光涌动,看着她脸颊上已经风干的泪痕,便知晓她哭过了。

是为这些难民流下的眼泪。

那么爱美的小姑娘,如今却不顾外表认真的尽自己所能。

他见惯了那些只知梳妆打扮争风吃醋的女子,便是见惯了才会惊叹这世间也有如此关心民间百姓疾苦的女子。

乔挽颜拎着装着馒头的篮子去不远处给那些小孩子发馒头,都发完之后藏在袖子里的手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顿时疼的眼泪哗哗流。

转身一瞬间,脸上风干的泪痕再次湿润。

鹤知羽拿过京元手中的伞走了过去,油纸伞偏向了她的那一边。


乔挽颜畏寒,身上披着厚重的狐皮披风,只露出来一张惊艳绝绝的面孔,像是小兔子般眨了眨秋波潋滟的双眸。

“我瞧着殿下随行之人都是便装,殿下也是穿着常服。爹爹说殿下是去青州处理难民一事,我揣摩着殿下是要隐匿身份获取最真实的信息,不想让人知道身份,所以才冒昧的称呼公子。”

话落她又看向鹤知羽,“臣女可是说错了?”

鹤知羽眸中闪过一丝赞赏之意,“你说的没错,这一路上称呼我为公子便好。”

乔挽颜这才又重新露出笑容,“可是.......”

鹤知羽直言:“有话直说便可。”

乔挽颜看了一眼面色有些僵硬落寞的乔意欢,大着胆子道:“爹爹说我和姐姐可以和公子一路走,这样公子也会照应些我们。但是我们两个未嫁女子和公子一起,实乃不妥,怕是会给公子带来麻烦。”

鹤知羽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这一点他也考虑过,一起走确实遂了他的意,但是却会给两个姑娘家带来不好的

乔意欢有些不解的看着她,她想说什么?不想和殿下一起走了?

难道她真的不想嫁给殿下了,也要阻拦自己与殿下相处吗?

乔挽颜又道:“不如公子扮做姐姐的夫君,这样有人问起,公子也省的解释那么多。”

乔意欢脸悠然红了,挽颜怎能这么说呢?

这、这怎么行呢?

她看了一眼看过来的鹤知羽,须臾立即收回视线,低着头满心羞涩。

鹤知羽笑了笑:“挽颜此意甚好,但还要问过意欢的意见。”

乔挽颜走了过去挽起她的胳膊,眉眼笑的弯弯的,“就辛苦姐姐假扮这一路,这样也能帮到公子,还能免去许多麻烦,好不好呀?”

乔意欢的脸好似在滴血,滚烫滚烫的。

看来挽颜是真的不想和自己抢殿下了,虽然有些不习惯她的改变,但或许也是自己从前不了解真正的她,与她接触的太少了。

其实挽颜也挺好的。

筱莹屁股到现在还是疼得不行,心中要讨厌死二小姐了。可是如今,她有点搞不清二小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难道真的变好了?

不,一定有诈!

这个恶毒的女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不会轻易变好的!

紫鸢只感觉眼前一黑,觉得天好像再次塌了。

两个婢女,一个觉得乔挽颜在搞什么阴谋诡计,一个觉得她疯了。

几个人心思各异的上了马车启程赶路,冬日里天黑的快,傍晚之时一行人抵达了安昌县,在县里最大的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掌柜的一瞧几个为首的客人衣着富贵,便知道来了金疙瘩。

“几位客官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住店。”乔挽颜温声道,“劳烦掌柜帮我和我姐姐姐夫找几间你们这儿最好的客房。”

掌柜笑眯眯道:“好嘞!咱们这儿就剩下两间最好的客房。姑娘一间,小夫妻一间,正正好。”

乔意欢有些局促的偏过头看着鹤知羽,鹤知羽也有些不好意思。

乔挽颜饶有兴致的欣赏两个人的面部神情,若真的没有一个开口那两个人就会住到一起,可是还未成婚就住在一间房里,届时若是传出去一点风声,怕是京城要热闹极了呢。

依着皇后娘娘的性子,乔意欢那就别想奢望太子妃之位一丁点念头了。


“祁云,不要再闹了。”乔意欢神色落寞。

她已经够难堪了。

姜祁云心里酸涩,他就是不想看见意欢姐姐难过的样子,偏生乔挽颜那个坏女人总是欺负意欢姐姐,还要抢走意欢姐姐的一切。

太子的马车宽敞又温暖,鹤知羽理所当然的将人抱到了他的马车上。

乔意欢看了看那辆马车,强撑着心中的情绪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上。

车门关上的那一瞬,眼眶里蓄着的泪陡然间落下。

姜祁云心中恼火的厉害,干脆也上了那辆马车。

他倒要看看,这个无耻的女人能装到什么时候。

想要跟太子单独相处?休想!

随行的医士诊了脉,只说是染了风寒吃些药别继续着了凉,没什么大碍。

紫鸢心里轻哼一声,可不是染了风寒?昨天小姐可是泡了那么久的冷水澡,能不染风寒吗?

她当时还觉得小姐多此一举,装病多拍些粉就是了,何必这么折磨自己。

可小姐却说,不付出焉能得到回报,随行的医士又不是无能之辈。

队伍重新行进,姜祁云在马车上直勾勾的盯着乔挽颜,似乎要将她盯穿一般。

一盯便是两个时辰,乔挽颜最开始还有些不舒服,到了后面干脆习惯了,装睡装睡便来了真困意,睡得不知天地为何物。

姜祁云眼睛有些酸涩,揉了揉眼睛继续盯着她。

鹤知羽无奈的摇了摇头,正欲说些什么,忽而马车一阵剧烈的颤动,紧接着马车不受控制一般飞快的朝前奔袭。

“有刺客,保护殿下!”

外面刀剑相交的声音混杂着侍卫们的声音,乔挽颜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便看见一支羽箭从眼前闪过。

一阵嗡鸣声响起,那支羽箭射在了车壁上。

乔挽颜倒吸了一口凉气,被鹤知羽一把拉了起来护在怀里,飞身一跃稳稳地下了马车。

那匹马不受控制的冲下了断崖,若是她没有被及时带下来,怕是就会和那马车一样掉下悬崖。

“意欢姐姐!”姜祁云立即将视线锁定在乔意欢的马车处,看见乔意欢和筱莹在马车旁边惶恐躲避,当即就要跑过去救人。

只是下一秒,他忽而回身道:“殿下,快去救意欢姐姐!”

若是太子去救,意欢姐姐一定会很高兴的!

鹤知羽心中为难,姜祁云连忙又道,“我会照顾好乔挽颜,殿下快去吧,这里还没有刺客,意欢姐姐很危险!”

鹤知羽看了一眼远处,“你照顾好她!”

留下这句话,他飞奔着朝着乔意欢的方向而去。随行侍卫见此也纷纷跟着过去,但首要的却不是救乔家大小姐,而是确保太子殿下的安危。

姜祁云冷笑,“太子岂会为了你这种满腹心机的女人而不管不顾意欢姐姐?你这样无耻的女人,就该死在这儿,如此才算天下太平!”

乔挽颜淡淡扫了他一眼,“你都没死,我为什么要死?你且放心,我定然死在你的后面,或许还能给你上炷香期盼你在下面过得不好。”

姜祁云双眸微眯,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不装了?”

乔挽颜点了点头,“对你有装的必要吗?你在我心底里又不重要。”

“谁稀罕在你心底里重不重要?!”姜祁云心里窝火。

乔挽颜不搭理他了,认真的看着远处混乱的场面。

这些刺客是来救青州大贪官,也是贪污这次赈灾粮平日里毫无底线搜刮民脂民膏的知府李肖。


京元道:“青州这边有些危险,大小姐不来也是情理之中,毕竟有几个能像二小姐那样骄纵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呢?”

鹤知羽阴戾的视线看向他,“她是来送粮食的,解了青州的难关,在你眼里就是骄纵?”

京元立即跪在了地上,“属下知错。”

鹤知羽收回视线,眉头依旧颦起,“罢了,起来吧。菜还有些热等凉一些再吃吧。”

京元颔首应了一声,但却有些疑惑。年夜饭都已经放了很久了,又被冷风吹了那么久,该是凉了才对怎么会热呢?

他不理解但却又不敢多问,只能站在旁边,一等就是半个时辰。

“殿下.......”

鹤知羽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始终没有被打开,傍晚的时候他在明楼客栈看见了她亲手包饺子,若说这个时候还没有包完也不现实。

莫非,那不是给他包的饺子?

心绪被牵绕,鹤知羽忽而起身。

前往明月楼的路并不远,不过隔了一条街的距离。鹤知羽鬼使神差的离开了官驿朝着这边走,走到一半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

那是意欢的妹妹,即便她口中给重要之人吃的饺子不是自己,那又能如何呢?

他在妄想什么?

鹤知羽停住了脚步,沉默片刻,“回去吧。”

京元:“.......”

玩呢?

饭前散散步开胃?

“殿下?!”

二人刚走回去不远就听见身后一道稍许熟悉的声音响起,回头一看却发现是乔挽颜身边的婢女。

紫鸢四下看了一圈都没有发现自家小姐的身影,“殿下,我家小姐呢?”

京元啧了一声,“你家小姐怎的问我们殿下?”

紫鸢心里咯噔一下,“我家小姐亲手做了饺子想要托官驿的人偷偷送给殿下吃,已经出去半个多时辰了,如今还没有回来。小姐说她送去了很快就会回来的,可是我一直都没有等到她!”

鹤知羽瞳孔一瞬间收缩到了极致,“你说什么?”

紫鸢头皮阵阵发麻,举了举手里的东西,“这就是我家小姐拿着的食盒,可我却在半路上看见这食盒摔在地上。我家小姐、我家小姐........”

紫鸢着急的话都说不出来,声音颤抖的厉害。

“京元!”

京元立即应了一声,飞快离开。片刻后回来,他脸色有些难看。

“殿下,暗中守着二小姐安危的暗卫全部不见了。”

这时,官驿那边候着的侍卫匆匆跑来,“殿下,衙役巡逻发现了三个男子被倒掉在西市口。属下前去查看,发现那三人是殿下派去守护乔二小姐安危的几人!”

鹤知羽眼底氤氲着寒意,“去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乔挽颜找出来!”

“确保她的安全,除她之外杀无赦!”



乔挽颜还未睁开眼便感觉到肩颈处一阵酸痛,眉头微微皱起缓缓掀开了眼帘。

床头上挂着一个灯笼,灯光幽暗并不明亮,没来由的让人感觉到一抹诡异阴寒的气息。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四下看了一眼。灯光太暗只照亮了床边一角,整个屋子里除了这灯光诡异的灯笼再没有其他照明的东西。

乔挽颜下了床,欲把灯笼拿下来看看这里是哪里,但刚要碰到灯笼就看见了那灯笼的材质,顿时惊叫一声踉跄后退几步跌坐在了地上。

人、人皮灯笼!

乔挽颜本就瓷白的脸呈现出病态的惨白,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

虽然她并不算是什么好人,但却也是养尊处优一点险恶之事都不曾看到的。那些腌臜之事,从来不会在她面前上演。


痛苦的咳嗽了几声,乔挽颜缓缓掀开了眼帘。

双眸蒙着湿漉漉的雾气,四下看了一眼,身体因为惊吓过度而微微颤抖。待确定了自己还活着以后,整张脸脸埋在鹤知羽的胸膛上,崩溃大哭。

乔意欢微微颦眉,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

紫鸢面上担忧自家主子,心底里嗷嗷叫唤。

小姐做的好啊!小姐真棒!

鹤知羽身子有些僵硬,不是因为温度太冷的缘故,而是乔挽颜埋在他的胸膛上哭的可怜又脆弱。

高门贵女遇到这种事儿会哭出来他不意外,可人在他怀里哭的这么可怜,鹤知羽生平第一次知晓什么叫我见犹怜。

刚刚在假山后面他看的清清楚楚,虽然听不到她们的对话,但却能看出乔挽颜不是在自己面前装样子。

在自己面前和不在自己面前,她对意欢的态度表情都是一样的。

倒是筱莹指着乔挽颜似乎是在怒斥什么,还推开她将她推入水里。

他揣摩着,或许是因为乔挽颜将步摇和蜀锦的事儿说出来,害的筱莹谎言暴露气急败坏了。

这样的婢女留在意欢身边,迟早会害了意欢。

哭的嗓子都有些哑了,乔挽颜忽而回头去找筱莹的身影。

待看见她之后,伸出白嫩的玉手指着她,语气是高门大小姐毫不掩饰的娇蛮。

“你敢推我下水,我要告诉娘把你发卖了!”

如此跋扈的语气,鹤知羽却觉得情理之中。

他最初对乔挽颜的印象就是任性娇气的大小姐,虽然不一定会是筱莹口中恶贯满盈之辈,但多多少少肯定有些小脾气。

主子被下人这么欺负,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理所当然。

乔意欢立即道:“妹妹,都是我的错,是我管教不当让你受委屈了。你要怪就怪我吧,筱莹从小跟在我身边,若是她被发卖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

乔挽颜抽噎着说话都不连贯,“我不要!她今日敢推入下水,明日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

鹤知羽看着她焦急的样子,沉声道:“意欢,这样不懂规矩的下人就不要留在身边了。今日我为你找一个可靠之人,代替她伺候你。”

乔意欢瞪大了双眼,眸中满是震惊。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殿下,筱莹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我和她之间情同姐妹,我真的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发卖。”

话落,她又道:“妹妹,若是你不解气,我现在就跳下水让你解气,这样可好?”

一边说着,一边要朝着水里面跳。

紫鸢心底里乐得,跳吧,赶紧跳,冻死你才好!

只是,鹤知羽松开了乔挽颜,三两步拦住了她阻止她跳下去,眼底里心疼又无奈。

紫鸢见此心里骂骂咧咧,走了过去将自家小姐紧紧地抱住,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来给她一点温暖。

乔挽颜哭着道:“姐姐为何要逼我,明明是我受委屈了,为什么要一副我不给人留活路的样子?”

她视线灼灼,乔意欢心底里愧疚不敢直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鹤知羽敛眸,“乔二小姐确实受了委屈,婢女不敬主子也不得不罚。孤在此为你做主,筱莹仗打五十可好?”

嘴上说着是为乔挽颜做主,可到底是为了谁做主,在场的人都清楚。

乔挽颜咬着唇,春水梨花般的娇美容颜浮现着委屈以及不服气。


片刻后,被收拾干净的黑尾少年被带了上来。

乔挽颜不曾看他,专心致志的品尝着手中的花生酪。

果然,还是外祖父家的厨子做的花生酪好吃。等到回去的时候,可得和外祖父把这厨子要走才行。

陆今野不曾行礼也不曾跪下,昨日脸上污秽不堪看不清面孔,今日一见紫鸢倒是感叹这少年生了一副极好的容貌。

面容清冷的少年郎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朝气蓬勃,额前的碎发蓬松稚气,但那双深邃的瞳孔中满含冷意与漠然,似乎对眼前买下自己脱离苦海的女子并没有一丁点感谢地情绪。

半碗的花生酪下肚,乔挽颜将剩下的一半不急不慢的倒在了地上,对着陆今野笑的甜美,“请你吃。”

陆今野对于眼前的女子第一印象:外表宛若神女,内心恶劣不堪。

乔挽颜见着他不说话也没有什么反应,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

明明是个狼崽子,怎的比自己还要高?

“你应该已经知晓了,是我买了你,今日起我便是你的主人。”

“叫声主人来听听。”

陆今野依旧一句话都没有,紫鸢目露不悦正要上前去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却突然看见那少年一只手掐住自家小姐纤细的脖子,按倒在地上。

右手不知何时拔出她发间尖端锋利的簪子,抵在她的侧面脖颈上。

动作行云流水毫无花哨之处,让人防不胜防。

紫鸢怒斥:“你这个臭东西,从我家小姐的身上下来!!!!!”

这个贱人,竟然敢骑在小姐的腰上,不要脸,太不要脸了!

一旁的婢女也吓了一跳,可是听见这句话纷纷看向她。

眼下的关注点是这个吗?那不是小姐脖子上的那只簪子吗?

少年阴冷的声音响起,眸底是深渊般的死寂,“我杀过的主人多的数不过来,你要成为下一个吗?”

大手微微收紧,似乎都不用簪子刺入,稍微用力就能捏断她的脖子让她丢了性命。

乔挽颜并不慌张,嘴角的笑容依旧扬起。在屋内的婢女们见此,只觉得小姐是真的疯。

“刚刚好像忘了告诉你了,斗兽场的人给你吃了点东西。我死了你也会死,你死了我却不会死,你说是不是很不公平?”

陆今野的脸色微变,似乎是在怀疑这句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斗兽场的人确实会做出这样的事儿,但是看着她一点认真神情都没有的样子,又觉得这句话不太可信。

乔挽颜满面春风,为之可惜道:“怎么办,你以后可要时时刻刻注意我是不是好端端的活着,好辛苦啊。”

陆今野微微敛眸,手上的力气加重些许,立即便见她纤细瓷白的脖子上出现刺目的血色。

“小姐!”一众婢女惊呼。

陆今野看不见自己的脖子,但却感觉到了一丝疼痛,以及血液渗出的感觉。

竟然是真的。

自己与她同生共死,但她却不会与自己同生共死,果然是斗兽场能做出来的事儿。

陆今野从她的身上起来,眼底一片阴寒。

紫鸢立即过去将乔挽颜扶了起来,心疼的眼睛都红了,“小姐您没事儿吧?”

乔挽颜没说话,指尖轻轻地拂过脖子上的伤口。

她敛眸看着指尖上的血液,“陆今野,你弄疼我了。”

紫鸢抬起手就要朝着他的脸上打去,要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东西。



“我要太子,度过此生最难忘的一个除夕夜。”

青州城并不如邕州热闹,但除夕夜也是洋溢着喜庆的气氛。大红灯笼高高挂,涉世未深的小孩子三五成群在街上跑着闹着,与前几日死气沉沉的气氛形成了两个极端。

有了粮食,难民们也被安抚了下来,青州城的百姓们也不再人心惶惶随时准备带着家当跑路,以免被那些难民烧杀抢掠。

鹤知羽在北城巡视了几圈连日来终于露出了笑容,如春日暖阳般既为难民们有口热粥喝而高兴,又为抓住了贪污叛逃的知府而欣慰。

青州天灾一事差不多有了尾声,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回京了。

也不知意欢要在金家待到多久,若是过完除夕就可以回去,倒是又可以一路同行了。

也不知道她在金府过得怎么样了。

“殿下,这几日您一直操劳。今天是除夕夜,咱们就先回官驿吧。属下让人准备丰盛的年夜饭,虽然不在京城也不难含糊不过了。”

鹤知羽一跃而起坐在马上,背影笔直如松矜贵绝艳。

“去明楼客栈。”

京元了然,殿下这终于要去见乔二小姐了。



别说是明楼客栈,就是放眼整个青州的客栈都没有一个客人入住。

一来这里被难民涌入,二来除夕夜谁不回家过而在外面住?是以乔挽颜直接在客栈厨房放飞自我。

袖子被襻膊‌固定搂住,纤细的玉臂裸露出来白的晃眼。精细保养只用来读书写字养花上妆的葱葱玉手,正拿着擀的厚厚又不圆的面皮包着饺子。

莹白的脸上沾了不少面粉,但却不怎么明显。那样一个爱美之人,此刻丝毫不觉得脏,反而嘴角是压不下去的笑意。

云瑶捧起一个饺子笑着道:“阿颜姐姐你看,我包的最好看的一个!到时候我要给阿颜姐姐吃!”

“好啊,瑶瑶包的一定很好吃。”

云瑶笑的眼睛弯弯的,“阿颜姐姐包的也给我吃好不好?”

乔挽颜脸上浮现一抹为难,“瑶瑶,我包的饺子是要送给很重要的人吃的。”

云瑶微微歪着头,“很重要的人?是那个太子吗?阿瑶姐姐不是说不喜欢太子吗?大人真会骗人,嘴上说着不喜欢,又千里迢迢的送粮食,包饺子,口是心非。”

乔挽颜脸色悠然红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

紫鸢不高兴了,“云姑娘,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小姐呢?”

乔挽颜低头看着手中的饺子,双眸犹如寒星,带着无尽的哀伤与落寞。

远处,鹤知羽看着她失落的样子,眼底情绪复杂。

陆今野不知从哪里出现走了过去,不动声色的拿起一块面剂子在手里揉捏着,“别装了,他已经走了。”

若说陆今野是乔挽颜的护卫也确实不错,但是瞧着他那副冷冰冰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看见任何人都透露着浓浓的厌烦之意,倒也丝毫不像护卫的做派。

乔挽颜看了一眼紫鸢,见着紫鸢点了点头才抬起一脚朝着陆今野踹了过去。

陆今野没躲,跟个木桩子一样看着她踹的一踉跄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嫌弃。

好笨。

果然一无是处的花瓶。

“好痒,主人是在给我挠痒痒吗?”

紫鸢有些不理解,这小子前几日一直被小姐罚跪在外面不给水喝不给饭吃,冻的要没了气就喂些参汤续命,之后继续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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