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朱祁镇宣宗皇帝的现代都市小说《明天子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名剑山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爱屋及乌,恨屋及乌。朱祁镇回忆之中的太后,向来是威严有余。温情不足。而且襄王在朱祁镇心中也是一个特别的王爷。太后所育三子,长子自然是明宣宗,次子是越王,越王向来身体不好,根本没有就蕃。甚至太医也说了,越王的病,不利子嗣。一直在京城养病。越王自然无缘大统。而襄王是太后三子,因为是幼子,向来亲厚,本来就住长沙,后来又迁往襄阳。而襄王本身能力也值得注意。当初仁宗皇帝驾崩,宣宗皇帝当时在南京,太后当初就扶持襄王监国。等宣宗皇帝从南京回来。而且这是襄王第一次监国,而并非最后一次。宣宗皇帝虽然没有如文宗皇帝一般,五次出塞扫北,但是也是巡过边关,与鞑子交过战的,当宣宗皇帝出外的时候,就是襄王监国。所以襄王对百官之中,也是有一些威信的。而且更让朱祁...
《明天子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爱屋及乌,恨屋及乌。
朱祁镇回忆之中的太后,向来是威严有余。温情不足。
而且襄王在朱祁镇心中也是一个特别的王爷。 太后所育三子,长子自然是明宣宗,次子是越王,越王向来身体不好,根本没有就蕃。甚至太医也说了,越王的病,不利子嗣。一直在京城养病。
越王自然无缘大统。
而襄王是太后三子,因为是幼子,向来亲厚,本来就住长沙,后来又迁往襄阳。而襄王本身能力也值得注意。
当初仁宗皇帝驾崩,宣宗皇帝当时在南京,太后当初就扶持襄王监国。等宣宗皇帝从南京回来。而且这是襄王第一次监国,而并非最后一次。
宣宗皇帝虽然没有如文宗皇帝一般,五次出塞扫北,但是也是巡过边关,与鞑子交过战的,当宣宗皇帝出外的时候,就是襄王监国。所以襄王对百官之中,也是有一些威信的。
而且更让朱祁镇担心的一件事情,那就是他所以为的祖宗家法,并非那么坚不可摧的。
而今毕竟是明前期,而不是后期。
明太祖与太宗之间,是靖难之役,而仁宗皇帝与汉王之间的争斗,延续了两代人。也是宣宗皇帝用残忍手段,将汉王杀死,才算是结束。
即便是太宗与仁宗,仁宗与宣宗之间,看似正常交接,但是其中不知道暗流,是后世之人不明白的,别的不说,三杨为什么这么得重用,就是他们都是仁宗潜邸中人。在夺嫡之中,立下了大功。
唯一让朱祁镇安心的事情,就是襄王而今不在京师,而在襄阳。
但并不是说,这就万无一失了。
权力争夺之中,谁觉得万无一失,谁就离死不远了。李建成将李世民就要逼出京师了,觉得大事已定,谁知道李世民反手就是玄武门之变。
襄王金册之事,就好像是一个刺一般,深深的刺进了朱祁镇心中。
朱祁镇说道:“王大伴,你觉得该怎么办?”
王振听朱祁镇如此一说,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说道:“而今不可妄动,但也不可没有准备,请小爷一封手令,奴婢联系宫中忠义之辈,为小爷效力。让太后不敢轻举妄动。”
“小爷只需与内阁诸位大人亲善,想来陛下的大事过了,自然会说小爷登基之事。”
朱祁镇说道:“你与五军都督府诸位公侯有联系吗?”
在明后期,五军都督府早已成为摆设了,天下兵马大权都归了兵部。但是而今这个时代,五军都督府依旧权力非常大,统管天下卫所。而且在五军都督府中掌握权力的,都是永乐以来的名臣宿将。
比如说张辅。
张辅而今就是武将之首,封英国公,虽然已经不在五军都督府任事,但是依然挂着中军都督府的头衔。
说起来,永乐时间的靖难功臣,而今也次第凋零,不过宣宗皇帝也亲自上过阵,麾下也有相当一部分真正打过仗的将领。
但是整体素质上来说,宣宗皇帝留下的功臣,远远比不上永乐靖难功臣,而永乐靖难功臣,又远远比不上太祖开国功臣。虽然张辅还在,但是名臣宿将,已经陷入青黄不接的情况中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五军都督府掌管天下兵权,想要在京师做成什么事情,如果没有五军都督府的支持,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只是而今的王振,还不是几年前的王振,他是宫中区区一个宦官,如何能将手伸进五军都督府中。
“奴婢无能,请陛下责罚。”王振立即跪在地面上,说道:“在五军都督府中任事的人,有两人能用。”
“谁?”朱祁镇问道。
“会昌侯,与李奶妈的丈夫胡信。”王振说道。
朱祁镇双眼无神,愣愣的看着香炉。心中不住的想着各种消息。
皇位之争,这样动辄满门抄斩的买卖,五军都督府之中大部分将领是不会做的。
原因很简单,虽然后世明朝是文贵武轻,但是宣德年间,还是武将还是能压文官一头,真正得用的武将,谁头上没有一个世袭罔替的爵位,特别是如张辅这样大将,历经三朝,永乐,洪熙,宣德。即便是襄王继位又怎么样?
能断了英国公张家不成?
所以大部分武将是不会参与进去。文官方面倒是正统的拥护者,如三杨等人,他们读圣贤书,对嫡长制定然是遵从的,但是这个时代,文官虽然权力有所提升。
但是在权力交接的前夜,他们反而没有力量去影响什么。
不过五军都督府之中,有两个人,却让朱祁镇担心不已,因为他们两人是决计会听太后的命令的,就是政变也听从。
这两个人就是彭城伯张㫤,与实际掌管五军都督府事的张昇。这两个人都是太后的兄弟,说起来,也算是朱祁镇的舅爷了。
仁宗皇帝娶妻的时候,太宗皇帝还是燕王。靖难起兵的时候,张家举家相从,张㫤从太宗皇帝征大宁,又从仁宗皇帝守北京有功,封彭城伯。也算是靖难功臣之一。
只是而今年纪大了,不大管事了。
但是张昇却不然。
宣宗皇帝数次出京,或巡边,或击虏。虽云太后与襄王监国。但是真正执掌京师的就是张昇。
有这两人在,一旦太后有命,换一个皇帝。木已成舟。五军都督府与内阁诸位大臣,大抵也不会说什么。
这也是宣宗皇帝临终之前,为什么要大臣们,家国大事必秉太后而后行之。
不仅仅是因为宣宗皇帝对母亲非常信任。也同样是一个事实。
太后张氏,在永乐年间,辅佐仁宗皇帝与汉王夺嫡的时候,就发挥出重要的作用。又在太宗皇帝之后,数次政治危机之中,处理妥当。
虽然身在后宫之中,但是影响力之大,决计不仅仅限于后宫。
朱祁镇虽然觉得自己有些不孝,但是心中还是觉得:“比起太后张氏,母后实在差太远了。”
太后张家兄弟两人,都在五军都督府掌实权。
而皇后孙家,父亲孙愚也就是刚刚所言之会昌伯。之前不过是工部督造天寿山的一小官而已,根本没有经历过战事。
即便是有都督府佥事,也不过食禄不任事而已。
孙家与张家的实力简直是没有办法相比。
但是再没有办法相比,朱祁镇所能依靠的也只有孙家了。至于胡信,一来朱祁镇信不过,二来朱祁镇也不觉得胡信能办出什么事情来。
胡信的妻子李氏入宫为朱祁镇的奶妈,这就说明一件事情,胡信的官职一定不高。真正有实力的将官,怎么会让妻子为人奴婢。
纵然太祖为了限制太监,建立了女官制度,选年四十以上,贤良淑德之妇,入宫中执事。说起来李氏身上也是有官衔的。
但是真正功勋之家,决计不会让妻子如此的。
朱祁镇也不能将事情寄希望于这一个小军官身上。
朱祁镇猛地起身,说道:“王大伴,为孤做两件事情。”
“小爷请讲。”王振说道:“奴婢万死不辞。”
“第一件事情。”朱祁镇说道:“将这襄王金册为太后取走之事,传出去。第二件事情,让会昌伯入宫一次,记住是不许让别人知道。”
王振说道:“奴婢明白。”
朱祁镇心中有些黯然,暗道:“朕不愿意与太后为敌,只是有些准备不得不做。让我老老实实的做一个废皇帝是绝对不可能的。”
朱祁镇心智毕竟不是一个九岁小儿,知道废帝的下场是什么?事有不谐,他宁死。
该怎么说服太后?
想要说服一个人,最重要的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对一个女人来说,最重要的是前者。
说实话,朱祁镇对太后并没有太多的感情。
倒不是朱祁镇不孝,而是太后与孙皇后之间的关系尴尬,朱祁镇少去慈宁宫。而且皇族亲情淡薄,倒不是皇家天然如此,而是形势使然。
不管太后,还是朱祁镇身边,都一帮人伺候着,双方宫殿离得也远,走一趟,都要好几里。
朱祁镇除却请安之外,很少见太后。
而感情这东西,从来是培养出来的。
即便是亲生母子,一直没有在一起生活,也谈不上什么感情。
但是朱祁镇却知道,太后定然对一个人有感情,就是宣宗皇帝。这就是他的切入点,朱祁镇伏地,语气之中带着哭腔说道:“孙儿,不过是想活下来而已。”
太后怒道:“谁敢杀你不成?”
朱祁镇说道:“如何不敢,太宗皇帝入南京,懿文太子一脉是一个什么下场。吴庶人还在宫墙里面的。请太后念在父皇的面子上,在此赐死孙儿,不要让孙儿折辱太甚。”
太后终于转过头来说道:“何至于此?”
朱祁镇说道:“生为太子,如不为帝,自然是这个下场,孙儿又怎么能例外,只是孙儿死后,请太后,关照二弟,尽快封藩于偏远烟瘴之地,或可保全性命于万一。”
太后老了。
太后脸上的皱纹不多,但是头发却大多都花白了,但是打扮的却很是精致,浑身上下一丝不苟,只是脸上毫无表情,双眼之中,却充满了血丝。
不知道是因为伤心宣宗皇帝之死,还是为眼前朱祁镇言语所动。
朱祁镇也不抬头,继续将头埋在地面之上,说道:“即便太后不念孙儿,也要念在父皇,不能让父皇断了香火。”
太后说道:“不要说了,你是大明的太子,谁也动不了你。起来。”
朱祁镇抬起头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了,如果之前的话,还有一丝刻意的成分,但是之后,却是将心中的恐惧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太后看着朱祁镇的脸,从眉目之间,还能看得出他儿子宣宗皇帝的相貌,说道:“你放心便是了,决计不至于此。”
如果说朱祁镇的表演骗过了太后,却是太小看太后了。
太后张氏靖难之前,就已经嫁给了仁宗皇帝,一生不知道见过多少大风大浪,文臣武将,跋扈如纪纲,阴柔如姚广孝。大将如张辅。
她谁没有见过。
朱祁镇那一点点小伎俩,如果能瞒得过她。
只是她如此动容,是因为朱祁镇所言是实话。
世间唯有实话,最为伤人。
朱祁镇以为太后与他不亲,才有了易位之念,却是太小看太后。
固然孙皇后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将朱祁镇护得严严实实的,不让太后染指,几乎一动,就好像是炸毛的猫一样。
只是儿子宣宗,对这个狐媚子视为心尖,如这一件小事,与儿子闹矛盾,却是太过了。
但并不是说,太后就不喜欢他这个孙儿了。毕竟是她的长子长孙,她如何能不喜欢啊。只是有时间她所想到,不仅仅是皇家之事,也要看天下大局。
大明皇帝是好做的吗?
朱元璋罢丞相,权归六部。可以说将天下权柄集于皇帝一身。朱元璋是一个工作狂,几乎五更而起,入夜方眠,处理政务,从无节假日之说。
建文不说了,永乐皇帝亲掌戎机,将庶务归于太子。太后也是见过仁宗皇帝是如此处理政务的,即便是有了内阁诸学士分担政务。
但是能诸学士不是丞相,依然有大量事务要皇帝决断。在朱元璋所建立的大明体系之中,所需要的是一个成年的,能正常履行职务的皇帝。
从来没有幼主的位置。
而今出来一个幼主。
就意味着,在朱祁镇成年之前。大明的权力体制,就不能正常运转了。
这才是太后心心念念的大事,决计不是因为朱祁镇与太后之间的一点点的小隔阂而弄出来的事情。
是因为大明体制决定了,它需要一位成年君主,也就是长君。
否则,就要在现有体制之中做出改变。
这一点,宣宗皇帝已经有所觉悟了。
宣宗皇帝将一切都推给了太后,甚至给了太后临朝称制的权力。
这个时候,几乎没有任何人可以限制太后。
张太后想如前代诸多太后一般临朝的话,也没有什么阻碍。
但是张太后,却不能也不会这样做。
其一,就是她的身体。
老了就是老了。
如果她再年轻十岁的话,这事情做起来又怎么样的,但是朱祁镇而今才九岁,距离心智成熟,能独立承担皇帝责任少说要十年光阴。
但是太后有十年吗?
如果在此之间,有一个万一,皇帝仍不能亲政,那么接替她的人是谁?是孙皇后吗?
不得不说,张太后对孙皇后一万个看不上眼。
这也是有原因的,张太后父亲是指挥使,兄长是靖难功臣,经历的风风雨雨之多,早就将张太后磨砺出来了,在宣德年间多次参与政事。
对执掌天下之事,张太后是有信心,能做好的。
但是孙皇后,在张太后看来,就是一个不识大体的妇人而已,宣宗皇帝废后之事,就是宣宗皇帝一生的污点,即便是千载之下,也洗不干净。
这背后,都是孙氏所为。
这样不识大体,不知道天下为何物的妇人,如果将权力交到她手中,还不知道将天下祸乱成什么样子。
其二,就是有明一代,从太祖皇帝,对后宫干涉非常严格,后宫不得干政,连选妃的原则就能看出来。
明代皇帝娶妇都是娶于小民之家。、
张太后算是一个特例。
她不想破坏祖宗成法,而且她也看得明白,她如果真临朝称制,对娘家来说,未必是好事。
所以她要想另外的办法。
以亲王摄政。是不是可以?
越王身体不好,一直缠绵病榻。在她看来,她三个儿子之中,最先走的那个人,会是越王,却不想是宣宗皇帝走在前头了。
越王不可用。能用的只有襄王了。
襄王的才能,太后是知道的。
乃是天下皆知的宗室贤王,既贤且亲。
正是如此,太后才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襄王金册取过来。
从一开始,太后就没有废立之心。只是有些事情却引人猜忌而已。
只是太后也在犹豫之中。
因为她知道,让襄王摄政容易,但是让襄王还政的时候,就不容易了。到时说不得叔侄两人就要刀兵相见了。
这手心手背都是肉,让她如何忍心。
在历史上,张太后将襄王金册藏在宫中秘而不宣,七日之后,才令正统登基,并让王振以司礼监太监掌批红之权。
也就是张太后,这一决断,开启大明中后期,司礼监太监为内相的历史。
张太后在幼帝时期,做出了最妥善的安排,不得不重用太监,因为从太监之中收回权力是最容易的。
而正是因为如此容易,大明后世皇帝们,都让太监引入朝政之中,以至于成为了成例。
这些变化,却不是张太后当时能够想到的。
不过,朱祁镇在这件事情的所作所为,终究是影响了张太后的抉择。
朱祁镇的小动作,在张太后面前的表演,固然是瞒不过张太后的。但是也让张太后刮目相看。
张太后心中暗道:“莫非这是我家之神童吗?”
朱祁镇的表现,让张太后有了别的打算。
大行皇帝尚且停灵于乾清宫。作为太子,朱祁镇的一举一动,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王振虽然在宫中有些影响力,但也不可能遮挡多长时间。
朱祁镇与会昌伯话没有说几句,就传来王振的敲门之声。
朱祁镇知道,不能不走了。
随即朱祁镇留一下句:“卿当好自为之。”
随即就回到了乾清宫之中。
在梓宫之前,听着正月里的寒风吹动白皤,让人感觉有一阵阴气扑面而来,朱祁钰不知道是冷,还是害怕。所以靠朱祁镇,靠得很近。
朱祁镇只能拍拍朱祁钰的手,说道:“放心,有哥在。”
安慰了朱祁钰之后,朱祁镇陷入沉思,他对会昌伯并没有抱有太大的期望,只是也万万没有想到,会昌伯一脉连百十个能打的人都找不出来。
近乎是废物。
在宫外找不到,只能在宫中找了。
朱祁镇想起王振对他说过的话。
在宫中的太监,总体来说可以分为两脉,一脉就是南京来的,一路是行在本来就有的。
这个时候的北京还没有正式确定是大明的京师,不过以行在称之。
这两脉太监,就要说太宗皇帝与仁宗皇帝之间的各种恩怨情仇了。
太宗皇帝长期住在北京,甚至在当时太宗皇帝就将北京称为京师了。只是太宗皇帝一去,仁宗皇帝继位之后,他就觉得北京不好。
因为仁宗皇帝一直在南京监国。他觉得北京不适合当都城,北京作为都城,所需要的东西都要通过运河转运过来,劳民伤财。
于是乎,他登基之后,没有几个月,就将北京改为行在,并准备迁都回南京,并令宣宗皇帝去南京祭祀孝陵。主持迁都之前的准备。
恰恰是这个时候,仁宗皇帝驾崩了,宣宗皇帝北上接位,他常年在北京跟随太宗皇帝,不想迁都,迁都之事,就不了了之,但是北京依旧称行在,不能称京师。
这两拨太监,就是指太宗皇帝原来身边的太监,与跟随仁宗皇帝从南京带过来的太监。
在汉王起兵的时候,北京这一拨太监中,有人响应,被诛杀不少。
但是总不能将这些太监都杀了吧。
只是这些太监就沉沦下僚了,只能给南京那一拨太监打下手了。
也是而今不过宣德十年,距离永乐年间不过十年出头,如果再多几年,北京这一脉太监,老得老,死的死,也就形不成什么势力了。
而王振恰恰是永乐年间进宫,常年在北京,他属于哪个派系就不用说了。而太后从南京而来,一直主持后宫,她身边的太监,是哪个派系的,也不用说了。
朱祁镇心中暗道:“希望永乐年间这些太监,还有一点实力。”
永乐皇帝是一个相当重用太监的皇帝,大名鼎鼎的郑和,就是他手下的太监。而且在他手下,也有不少太监,甚至能上阵打仗。
只是不知道而今,剩下了多少。
也怪不得皇帝喜欢用外戚与宦官,因为在关键时刻,能与皇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也就是他们了。
就在这个时候,王振悄悄来到了朱祁镇身边,在朱祁镇耳边轻声说道:“会昌伯被太后叫走了。”
朱祁镇目光一闪,死死盯着王振。
王振跪在朱祁镇身前,低声说道:“奴婢该死。”
王振事前说过,朱祁镇与会昌伯见面,会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会弄成这个模样。
朱祁镇此刻杀了王振的心思都有了。
王振从小陪伴在朱祁镇身边,如果说朱祁镇与王振没有感情,却也不是,只是他而今难免掺杂后世对王振的一些看法。
只是他知道,而今他真正能用的人,也就王振一个。
朱祁镇深吸几口气,平息了一下心绪。说道:“带路吧。”
王振说道:“小爷去哪?”
朱祁镇说道:“慈宁宫。”
朱祁镇心中暗道:“会昌伯孙愚虽然不可靠,但是有一句话,却是没错的,而今之事,是万万绕不过太后的。”
“早晚都要面对。”
慈宁宫在乾清宫之西,从乾清宫走过去,也需要好一段路程。
王振为朱祁镇准备了步撵,就是一把交椅左右有两根长杆,有四个人抬着。紫禁城毕竟够大,如果走得话,相当耗时间。
只是朱祁镇而今哪里有心思想这个。
他心中存了侥幸之念,希望太后心中仅仅是犹豫,尚没有下定决心。但是如果太后心意已定,这一段路,大抵是他最后走的一段路了。
今后大抵要飞的了,何须走路,都魂飞渺渺了。
从养心殿后面长长的宫墙走过去,一路上只能看见身穿孝衣的太监宫女来去匆匆,见了朱祁镇纷纷磕头行礼。
朱祁镇也见了,有几个小太监匆匆的往慈宁宫方向而去。、
知道有人已经向太后禀报了。
一路走过来,朱祁镇反而镇定下来。
似乎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反而敢豁出去了。
在慈宁宫后门,却见几个四五十岁的女官等着,见了朱祁镇之后,纷纷行礼说道:“见过小爷。”
朱祁镇问道:“太后在吗?”
一个女官说道:“太后正等着小爷。”
朱祁镇脚步不停,说道:“带路吧。”
“是。”一个女官亦步亦趋的走在朱祁镇的前面。
不多时就来到了慈宁宫正殿之中。
却见一老夫人一身黑衣,跪在地面上,中堂之上,却有一副画像,画像上有一个人,看上体型颇重,满脸黑须,不是正坐,而是目光稍偏一点,一身龙袍,上有十二章,正是皇帝服饰。
朱祁镇立即明白,这是仁宗皇帝画像。
倒不是朱祁镇之前见过,是猜的。
太祖朱元璋画像,朱祁镇在后世见过,朱棣虽然没有见过,但是想来朱棣敢深入大漠,身形定然矫健,而宣宗皇帝,就是他父亲,朝夕相见,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大明只有这几个皇帝,其中一个以身体痴肥著称,还有谁?
自然是他爷爷,仁宗皇帝了。
“跪下。”太后手上按着念珠,根本没有回头。
朱祁镇听了,乖乖的跪在一边的蒲团之上。
太后说道:“知道,这是谁的画像吗?”
朱祁镇说道:“知道。是仁宗皇帝画像。”
太后依旧没有转过身来,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时代的画像却是珍贵多了,即便是临摹也不会有几幅的,而朱祁镇出生的时候,仁宗皇帝已经去了。
朱祁镇自然不会说,是他猜出来。
他低声说道:“是父皇带我看的。”
提起宣宗皇帝,太后也是一阵沉默。
宣宗皇帝是太后的长子,对宣宗皇帝,太后也是最重视的。只是宣宗皇帝英年早逝,恐怕太后心中的痛楚远远在朱祁镇之上。
比起父母,子女都是不孝之人。
丧父丧母之痛,如何能比得上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特别是晚年丧子,更是悲痛莫名。
太后倒也没有怀疑朱祁镇说谎。盖因他那个儿子,善于书画,他也是知道的。对这个孙儿也是极其看重,带他去看列代先帝遗容,却也是可能的。
太后的心思并没有放在这上面,而是低声问道:“你可知错?”
朱祁镇说道:“孙儿不知道所犯何错。”
太后说道:“你还嘴硬,襄王金册之事,是不是你泄露出去的,今日秘密召见会昌伯,是想做什么,难道你不觉得是错吗?”
朱祁镇此刻知道,在宫中不管是做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太后。他也知道,他此刻与太后所言,关系到他的生死。
经此一事,朱祁镇的地位被确定,再也没有什么波折了。但是并不是说朱祁镇就清闲下来了。
恰恰相反,朱祁镇更加忙碌了。
因为登基大典。
这才是正正经经的国家大事,一点也不能轻忽。虽然距离正月初九还有几天,但是登基大典却是非常正大的典礼,几日的时间,一点不长,而且很短。
当然了,筹备登基大典的事情,都由胡濙负责,因为胡濙是礼部尚书。
但是有一些事情,是任何人都代替不了朱祁镇的。
故而朱祁镇这几日之内,要频繁的练习礼仪,在登基大典之上,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有一丝做不到位的,就会被天下群臣所知道。
本来就是幼帝登基,如果在如此大典上失态,恐怕为天下所轻。
所以,朱祁镇这数日来,几乎每日每夜的练习礼仪,就是为了万无一失。
宣德十年,正月初九,酉癸,朔。
清晨的阳光,刚刚照射在奉天城楼之上。
这奉天城楼大家可能不熟悉,但是在后世他有一个非常著名的名字,叫天-安门。
天还没有亮礼部就派出官员去天坛祭天,然后去宗庙祭拜祖宗,然后将列祖列宗的灵位请入奉天门城楼之中。
就在奉天城楼之中。朱祁镇一身孝衣跪坐在,数面神位之前,太祖高皇帝,太宗文皇帝,仁宗昭皇帝,还有大行皇帝。在牌位之后,还有列祖列宗的画像。
红色的几案之上,上面供奉着牺牲。庄严肃穆之极。
朱祁镇只觉得太祖,太宗,仁宗,与父皇都在看着他。
外面传来,百官的劝进之声。
这种三请三让,纯粹是礼仪上了,下面百官
以勋贵大臣,文武百官,宗室外戚,分别向太子劝进。
这三批人都要选出代表来,到奉天城楼下面高声宣读:国家不幸,天下无主,你应该继承你祖宗基业登基为帝。
然后要有翰林院的人出面,宣读太子旨意,以不孝了,不能承担大任,来推托。
这依旧是高度仪式化的行为了,就好像是演戏一样。
不过杨士奇考虑到了朱祁镇的身体。就将这一件事情简化了,朱祁镇根本不用出面,只要坐在城楼之中,让翰林院宣读圣旨即可。
走个流程而已。
三请之后,就有王振等人上奉天楼,每一个都捧着一个红木漆盘。上面有冕冠,衮服,玉带,等等。
王振上前,为朱祁镇除却孝衣,穿上衮服。
这衮服,就是所谓的龙袍,为赭黄色。胸前为团龙图案,上臂与其他地方也是有团龙图案,然后有十二章纹。
所谓十二章纹,就是日月星辰等十二种不同的东西。
其中日月星辰都在肩部,就是所谓的肩抗日月之意。
这一套衣服,是一个整体。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缝合的痕迹,就在织机之上,直接织出来的,所谓之天衣无缝,就是说这个。
而且上面金龙都是金线织成。从不同的角度看过去,就好像是游动一般。漂亮之极。每织成一件龙袍,必须要用专门的织机,必须用一年多的时间。
可以说寸尺寸金。
王振与另外一个太监,将龙袍左右拉开,朱祁镇从后面穿了上去,只是双臂张开,下面的太监们,将龙袍舒舒服服的给朱祁镇穿上。
等朱祁镇一切料理好了。
下面鼓乐齐鸣。各种钟鼎都响起来了。
虽然朱元璋建立朝廷,要收集雅乐,但是时代久远,雅乐早已失传了,最后弄出来宫廷音乐虽然宏大肃穆,但是与古代宫廷雅乐还是有一些差别的。
只是这些差别,朱祁镇是听不出来的。
他只是跟着钟鼎声,一步步的走下奉天城楼,向下一看。
却见文武百官在奉天门内部的广场之中,分为文武各司其位,站得整整齐齐的,锦衣卫御前司大汉将军,一个个打扮得威武不凡,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一个个身穿盔甲,手持各种武器。
这些武器更多都是礼仪性的,实战性的不多,比如陌刀,比如金瓜。
每一个官员都是正装,庄严肃穆之极,整个广场之中,除却雅乐之声,根本没有一丝别的杂音。
看到这个样子,朱祁镇一时间愣住了。
王振在朱祁镇身边低声说道:“陛下,吉时已到。”
朱祁镇说道:“走吧。”
朱祁镇身穿一身正装龙袍,头戴冕冠,从奉天门上下来,走在正中的御道之上,王振躬着身子,虚扶朱祁镇一只手为前导,只是朱祁镇才九岁身体还没有长开,故而王振的姿势难受之极,但是再难受,他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能让他出现在这样大典之上,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
两侧的文武百官一个个跪在地面之上,头也不敢抬,只有威严的宫廷音乐缓缓的奏响,整个广场都回荡在一片庄严肃穆的气氛之中。
朱祁镇缓步走向太和殿方向。
本来他应该坐在太和殿的御座之上,接受百官朝贺,就算是成为一国之君了。
只是在永乐年间三大殿在刚刚修建之后,就烧成一片白地了。而今还没有重新修建起来。所以朱祁镇要在乾清宫接受朝贺。
朱祁镇走过长长的御道,正坐在乾清门下的御座之上。
这御座,本来乃是交椅,不过装饰以金银而已。只是太祖皇帝之后,皇室的生活也越发奢华了。
而今的御座,已经变成了类似床榻的御座。
御座横起来坐上三个人都有余,后面三张靠背,中间那一片高,两边低,类似于山型。两边的扶手却有两条游龙,扶手尽头是龙首含珠状。
只是朱祁镇身体太小,坐上去,四边不靠,空荡荡的,王振之前也考虑过了,为朱祁镇左右增加了两个迎手。
所谓迎手,就是类似两个小枕头。让朱祁镇将双手放下,不那么孤单。
当朱祁镇在雅乐之声中坐定。后面有太监用两柄孔雀羽毛扇子遮住后面。
王振前出几步,站乾清门屋檐下面,对广场之上的文武百官,大声宣读道:“仰惟祖宗肇造之功,收成之道,规模宏远,光照万世,我皇考皇帝以至仁大德统承之率循宪章。恢弘政化。方期国家永底雍熙,不幸遐弃。肆予眇躬,袛承遗命,于宣德十年正月九日即皇帝位-------”
长篇大论洋洋洒洒,朱祁镇没有细听,但想来数百字估计下不来。乃是出自翰林院之手,不过其中的内涵也就那么一点,首先,改元之事,就是今年依旧为宣德十年,明年为正统元年。
其次就是各种升格,皇后孙氏变成了皇太后。而皇太后变成了太皇太后,还有几个公主。升格为长公主。
这里就不一一说明了。
其中也有一些政治意味的事情,但是全部是内阁的意思。朱祁镇没有掌控的能力,大抵就是继承宣德年间的政策,一切照旧。按成例来办。
登基诏书宣读完之后,下面文武百官都山呼万岁。随即文武百官都上前朝见朱祁镇。
当然了,朱祁镇不用说话,坐着就行。下面的官员一个接着一个行礼过后,王振代朱祁镇应答。算是定下了君臣名分。
而今说起来容易。但是一套流程下来,从早上直接忙活到下午时分。才算是正式为帝。
从此之后,虽然年号还是宣德十年,但是大明皇帝变成了年近九岁的朱祁镇。
朱祁镇虽然正位皇帝,但是他自己知道,真正距离他君临天下,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
去世的皇帝的皇帝,一般都称大行皇帝,而此刻大行皇帝就停灵在乾清宫之中。
朱祁镇作为太子,该做的事情,一定要做的。
毕竟古代都是以孝治天下,如果天子失德,会让下面的人离心离德的,而天子最大的失德不是别的,就是不孝。
哪怕是做个样子,朱祁镇都要撑过去,更不要说,朱祁镇内心之中对宣宗皇帝实实在在有一股父子之情。
那么而今危机四伏,他也想将宣宗皇帝的丧事办好,而不是灵前相攻,让父亲泉下不安。
乾清宫之中,宣宗皇帝已经大殓过了。空荡荡的宫殿最中间,停着一口棺材。正是宣宗皇帝的梓宫所在。
而宫殿外,全部都是一片片皤。而宫殿内,除却角落里面一个个火盆之外,还有几个太监守住,只有一个七岁小儿在梓宫之前,见了朱祁镇来了,眼睛之中带着泪光看着朱祁镇说道:“大兄你来了。”
他就是朱祁镇唯一的弟弟,朱祁钰。
朱祁镇看着这个小孩子,心思有些复杂。如果按正常的历史走向他与这个弟弟之间,有一段爱恨情仇。
不过,他自信决计不会如此的。
看着朱祁钰眼中含着泪水,似乎有无数担心与不安。轻轻抓住了朱祁钰的手,说道:“放心,一切有大哥在。”
宣宗皇帝有两子三女,只是女人是没有资格来守灵的。说起来宣宗皇帝膝下的确空虚,来守灵的只有兄弟两人。
兄弟两人跪在梓宫之前,听着外面一阵阵的哭喊之声。
文武百官以及命妇都要一批批的来哭。不过,除却少数几个大臣,他们没有资格进乾清宫,都是门外哭。
而且有太监指挥,何时哭,哭几声,何时退,怎么退。
再加上一边宫廷乐师所奏的哀乐。
让朱祁镇心中也一阵伤怀。
朱祁钰似乎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只是知道父皇已经躺在这个大盒子里面了。还问朱祁镇:“父皇什么时候出来啊?”
让朱祁镇什么不知道该怎么说。
忽然朱祁镇听到外面太监的喊声:“五军都督府佥事,会昌伯致哀。”随即有一个老人的声音大声哭道:“陛下。”哭声甚哀,有一种撕心裂肺之感。
朱祁镇眉头微微一挑,对朱祁钰说道:“你先一个人在这里,我去更衣。”
朱祁钰怯怯的说道:“大哥快回来,我有些怕。”
“好。”朱祁镇说道:“我很快就回来。”
朱祁镇从乾清宫后门出来,就看见王振在那里等他了。王振见朱祁镇出来,立即引朱祁镇走向侧门,边走边说道:“小爷,长话短说,会昌伯消失的时间长了,会惹人嫌疑的。”
朱祁镇说道:“我知道。”
随即王振将朱祁镇引入一间杂物间,朱祁镇推门而入,王振立即在外面守着门。
朱祁镇入门之后,只见这小房间之内,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家具,有些朱祁镇还有些眼熟,是乾清宫之中的摆设。
想来为了停灵,乾清宫之中的家具有一部分都摆着在这里了。
“老臣见过太子殿下。”会昌伯孙愚也在里面,见了朱祁镇立即跪倒在地。
朱祁镇上前几步,搀扶起来,说道:“外公请起。”
孙愚立即说道:“老臣不敢当。”
朱祁镇见孙愚头发将近全白了,官服之外套着孝衣,一身服色近乎全白。长相清瘦,看上去气色不错。
说实话,朱祁镇有些失望。
他此刻需要的是一个能够扶保大位的外戚,只是大明的祖宗家法,都是取后于平民之中,虽然不能说是真正的平民。但是孙愚之前不过是工部一小官,能力影响力能有多少。
太后张家,放眼大明三百年,也可以称之为特例了。如会昌伯孙家一般的,才是正常现象。
不过,朱祁镇而今也没有办法,虽然他知道王振定然以他的名义在宫中拉拢了一些人,但是他决计不敢用这些人,与太后张氏执掌内廷数十年的威望相比的。
孙家虽然有些不足,但是也是朱祁镇唯一能拿到的稻草。
朱祁镇将孙愚搀扶起来,说道:“在外人面前,有君臣之别,但是在内室之间,何须如此,母后唯有我一子,今日还请外公助我。”
孙愚虽然能力不强,因姻亲至伯爵,但也不是傻子。朱祁镇派人请他密室相见,他就知道有事。听朱祁镇如此一说,心头一颤,说道:“太后秉政向来至公,外面虽然有襄王金册之事流传。大抵捕风捉影。殿下不必多虑。”
朱祁镇目光一凝,却见孙愚低下头,不敢与朱祁镇对视。
朱祁镇心中瞬间明白,这孙愚不想趟这浑水,或许觉得他如果与太后对敌的话,决计没有半点胜算。
朱祁镇微微一笑,说道:“是我多虑了。时候不早了,会昌伯早些回去吧。”
“殿下。”会昌伯孙愚跪在地面之上,说道:“非臣不愿意,只是臣唯有家丁百余人,不过持役而已,与各将门的家丁万万不能比的。臣即便想派出一些人手,也没有人手可派。殿下请听臣一言。”
朱祁镇说道:“讲。”
孙愚说道:“而今万事都决于太后,殿下是万万不能绕过太后。太后与殿下毕竟是骨肉之亲,殿下何不去见太后,承欢膝下。”
朱祁镇说道:“孤知道了。”
孙愚见朱祁镇依旧有些不悦,一咬牙,说道:“如果殿下还不放心的话,臣有五子,愿意侍奉殿下左右。”
朱祁镇见孙愚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就知道孙愚的确没有办法。并非想作壁上观。他微微一叹,也知道孙愚所言未必都是实话,但是也未必都是假话。
想用孙家的家兵却是不行了。
朱祁镇之所以有这个想法,就是历史上夺门之变,就是历史上的他纠结了将门的家兵所为。
故而他知道,京师之中,除却管理驻军的五军都督府之外,还有一些私兵,虽然每一家人数都不多,但是聚集起来,却也有几千人。
有时候政变,几千人就足够成事了。就如同夺门之变了。只是看来会昌伯连当时勋贵的基本线都没有达到。
这个时代的勋贵,大部分还都是能打的。
朱祁镇本来是微微失望,而今却是失望透顶了,说道:“不用了,你回去之后,为孤做一件事情。”
“殿下请讲。”孙愚只觉得后背冷汗直冒,说道。
“为孤盯紧彭城伯家。”朱祁镇说道:“有什么异动,孤都要知道。”
孙愚咬着牙说道:“臣明白。”
他知道这一件事情,他没有推脱的可能了。如果连这一件事情都做不好,恐怕要大大得罪这个外孙了。
虽然外面传闻纷纷扬扬的,但是孙愚依然觉得他这个外孙恐怕会成为大明王朝的主人,原因很简单,襄王不在京师,而消息已经泄露了。
宣宗皇帝毕竟做了十年皇帝,于天下还是有些恩德的,不管是军中还是六部,都有旧部。如果张太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事情办成了,谁也没有办法。
但是事情还没有做,先走漏了风声。这事情多半是做不成了。最起码内阁之中,杨荣是拼死也要保宣宗皇帝的子嗣的。
因为他不仅仅五大辅政大臣,也是五大辅政大臣之中,与宣宗关系最好,最得宣宗皇帝信重的大臣。
辅政五大臣,张辅,杨士奇,杨溥,杨荣,胡濙,虽然都是老臣,但是与宣宗皇帝关系最亲密的莫过杨荣。如果不是太子登基,其他人尚好,但是杨荣恐怕求一告老而不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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