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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崩开局!两间破屋,还有两个娃江瓷周明礼无删减全文

阿鲸快码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周明礼转身拿东西的空档,就看到厨房门口站着俩小孩儿。两个孩子嘴里的哈喇子都流出来了,眼睛放光的盯着那咕噜咕噜不停冒着热气的锅,口水不停的吞咽。想吃的意思都不用明说!周明礼看着他们那馋猫的样子,拿了个干净的碗,从里面夹了两块肉出来,“一人一块,不许抢。”俩小孩儿还有些害怕这个爹,他的话就相当于金科玉律,小脑袋猛点,眼睛早就黏在那红彤彤,油光滑亮,大料的香味将肉香推上了一个高峰,虚虚上飘的肉香雾,让人吸一下就有些受不了。周阳迫不及待地接住,抱着碗到了门外,围着凳子蹲下,他率先抓住了比较大的一块儿,嗷呜一声,就是相当凶狠地一口。周苗也受不住,抓住就狠狠咬掉一大块。就这么一口,两个孩子的眼睛就瞬间亮了。“好好吃啊!”周阳,“狗蛋说肉好吃,他...

主角:江瓷周明礼   更新:2024-12-15 19: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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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瓷周明礼的其他类型小说《天崩开局!两间破屋,还有两个娃江瓷周明礼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阿鲸快码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明礼转身拿东西的空档,就看到厨房门口站着俩小孩儿。两个孩子嘴里的哈喇子都流出来了,眼睛放光的盯着那咕噜咕噜不停冒着热气的锅,口水不停的吞咽。想吃的意思都不用明说!周明礼看着他们那馋猫的样子,拿了个干净的碗,从里面夹了两块肉出来,“一人一块,不许抢。”俩小孩儿还有些害怕这个爹,他的话就相当于金科玉律,小脑袋猛点,眼睛早就黏在那红彤彤,油光滑亮,大料的香味将肉香推上了一个高峰,虚虚上飘的肉香雾,让人吸一下就有些受不了。周阳迫不及待地接住,抱着碗到了门外,围着凳子蹲下,他率先抓住了比较大的一块儿,嗷呜一声,就是相当凶狠地一口。周苗也受不住,抓住就狠狠咬掉一大块。就这么一口,两个孩子的眼睛就瞬间亮了。“好好吃啊!”周阳,“狗蛋说肉好吃,他...

《天崩开局!两间破屋,还有两个娃江瓷周明礼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周明礼转身拿东西的空档,就看到厨房门口站着俩小孩儿。

两个孩子嘴里的哈喇子都流出来了,眼睛放光的盯着那咕噜咕噜不停冒着热气的锅,口水不停的吞咽。

想吃的意思都不用明说!

周明礼看着他们那馋猫的样子,拿了个干净的碗,从里面夹了两块肉出来,“一人一块,不许抢。”

俩小孩儿还有些害怕这个爹,他的话就相当于金科玉律,小脑袋猛点,眼睛早就黏在那红彤彤,油光滑亮,大料的香味将肉香推上了一个高峰,虚虚上飘的肉香雾,让人吸一下就有些受不了。

周阳迫不及待地接住,抱着碗到了门外,围着凳子蹲下,他率先抓住了比较大的一块儿,嗷呜一声,就是相当凶狠地一口。

周苗也受不住,抓住就狠狠咬掉一大块。

就这么一口,两个孩子的眼睛就瞬间亮了。

“好好吃啊!”

周阳,“狗蛋说肉好吃,他没骗咱们。”

周苗含糊不清的说,“要是以后天天都能吃肉就好了。”

周苗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了娘给她的糖,挣扎的看着那块吃了一半的肉,

很快她把肉放回了碗里,奶声奶气的,“不能全吃完,要给娘留,娘还没吃呢。”

周阳可不舍得,小孩子不知饥饱,吃到剩下一点点瘦肉,才眼巴巴的放进去,“好!”

两个孩子在外面的嘀嘀咕咕,周明礼也听见了,他笑了笑,将玉米面揉成的饼子贴在锅边,盖上锅盖,准备再焖一会儿,等江瓷回来就能开饭。

从厨房出来,周明礼路过俩小孩儿,说道,“肉锅里还有。”

听到这话,周苗小手一伸!

抓住了自己剩下的那一半肉,塞进嘴里。

周阳看到,又急又气,“等娘回来我要告状!你不把肉留给我!”

周苗呆了呆,可那肉就好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吸溜一下,就进了周苗的肚子。

已经全吃光了,没有了。

周苗开始局促起来。

周阳撇着嘴,只能可怜巴巴的吃自己那一小块儿。

两个孩子闹腾半天,周明礼把屋内又规整了一下,额头冒着汗,白着脸坐下,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除了有些疼,并没有渗血。

他松了一口气,还好。

“娘!苗苗把肉都吃了没给我留!”

坐在床上的周明礼听见周阳告状的声音。

是江瓷回来了。

周明礼从屋里出来,果然看到了江瓷。

从来没有干什么体力活的江瓷累得不轻,她刚到家,来洗手的盆边洗了洗手,周苗就端着一个带了缺口的碗过来,里面放了水。

周苗低着头,又不安又紧张,她没有让阳阳吃肉,娘会怪她。

周明礼拿了板凳给她坐。

江瓷也不客气,坐下,笑着看周苗,“肉好不好吃?”

周苗憋红了脸,却不得不承认,“好吃。”

“娘,肉,好吃!”

江瓷接过她端来的水,喝了一口,周阳又钻过来,坚持不懈的告状,“娘,她不把肉留给我。”

那都是他的肉,以前娘都让苗苗吃的留给他,苗苗这次竟然全都吃完了。

他不高兴,他得告状。

江瓷看向周明礼,周明礼只得说,“刚做好,这两个孩子太馋了,就给她们两人一人一块肉吃。”

周苗小声说,“我没吃阳阳的肉,想留给娘吃,爹说,不用。”

江瓷算听明白了,幽幽看向周阳,“你爸说了一人一块,你抢苗苗的肉?”

“以前娘都把苗苗的给我,苗苗的是我的。”周阳理直气壮地说。

江瓷非常严肃的对周阳说,“现在,以后,都不行了,你的就是你的,苗苗的就是苗苗的。”

周阳听到这话,天都塌了。

却不知,江瓷昨天晚上就想对周阳说这话了。

和周老二结婚之后,“江瓷”就对夏磊与柳殷殷恨上了,处处都要和夏磊那两口子攀比。

“江瓷”把重男轻女发挥的淋漓尽致,这乡下本来资源紧张,吃的,用的都很稀缺,“江瓷”从来都紧着儿子来。

夏磊两口子对儿子好,“江瓷”也对儿子好,更何况,她本来就更疼爱儿子周阳,对周苗的态度就是能给她一口吃的就不错,一个丫头片子,你还想要啥?

“江瓷”还会对儿子说,“苗苗的就是你的,你要是还想要啥东西,拿苗苗的就行,可别往外偷。”

“以后苗苗大了还得接济你呢,你可是男娃,还是她哥,她不接济你谁接济你?”

“苗苗要是抢你的东西,你就跟娘说,娘保准揍她。”

周阳年纪虽然小,可江瓷说过的话他明白啊。

明白苗苗虽然是他妹妹,但苗苗得让着他,好吃的他吃,好用的他用,他看不上的她才能用。

今天娘给苗苗两颗糖,却一颗都不给他,周阳就很生气了,在树荫下玩的时候,周阳就想抢周苗的糖。

可周苗就是不给他,她手里的糖还被夏希看到了,夏希吃过糖,知道糖是好东西,就去抢。

周苗哪是健康健硕的夏希的对手,夏希成功的抢走了一颗糖,很快就把糖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周阳看到之后,那火立刻就窜上来了。

凭什么啊!

苗苗的糖都不给他!你一个其他家的小孩儿凭什么抢她的糖!

苗苗能忍阳阳不能忍!

阳阳嗷的一声就冲上去了。

那场仗打胜了!

因为他娘也给了他一颗糖。

好哄的周阳可高兴了。

可现在……

好哄的周阳觉得天塌了。

他哇的一声就哭了。

“我不要我不要!苗苗的就是我的!这是娘你说的!她吃了我的肉她吃了我的肉呜呜呜呜!!”

周阳开始撒泼打滚。

这招对付他娘最有用,他最多吼两嗓子,娘就会来哄他。

周苗看周阳哭,几乎是反射性地蹲下低头抱住了脑袋,同样哭起来,“娘,我以后都把东西让给阳阳,别打苗苗……”


“这人可真有意思。”江瓷慢慢打着扇子,说,“又怕死,又爱财,肚子里多数都是诡计占便宜。”

周明礼扭头看她,笑道,“今天被气坏了吧?”

江瓷冷哼一声,心里已经有几十个方法搞死周老大了。

对付这种贪心不足蛇吞象的人,只要打不死,他就会故态复萌,永无止境的宛如苍蝇一般在你耳边一直飞来飞去。

“我爸妈之前教我过一个道理。”江瓷心情相当平静的说,“对付品德和道德感高尚的人,一个人情就足以让他们记上一辈子。”

“而对付贪心的人,只需要利用他的贪心,他自己就会掉进欲望泥潭之中,怎么也爬不出来。”

周明礼颔首,“爸妈说的对。”

话音才落,他就被江瓷给踢了一下。

江瓷警告他,“那是我爸妈。”

他们俩已经离婚了,那是她爸妈。

周明礼慢吞吞说,“之前他们说就算我们离婚,我也是他们的儿子。”

江瓷语气淡淡,“那是他们没有看清你的真面目。”

周明礼手中的动作一停,扭头看向她。

浓郁夜色之中,他的视线充斥着侵略与强势,半分不像他之前表现出的那么沉默,情绪稳定。

“真面目,你看出我的真面目是什么样的?”

江瓷对于他的威迫没有一点畏缩,依旧淡然,反问,“你不会以为自己能瞒得过所有人吧?”

周明礼,“你看清我的真面目才和我离婚?”

江瓷脸冷下来,“周明礼,你真要现在和我争辩这个?”

周明礼甩了一下手,抓住她的胳膊,一用力,江瓷整个人都朝他的方向靠近了。

江瓷皱眉,用力挣,却没挣开,“你干什么?放手!”

他眼底酝酿着波涛磅礴情绪,压抑又克制,“江瓷,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我不想离婚!”

若非他和她一次又一次的争吵,只要碰面,必定就会提起离婚的话题,一次又一次的尖锐刺伤,折磨得让人痛苦发疯,锐利伤人的冷漠让他和她越来越远,周明礼绝不会同意和她离婚。

他好不容易,好不容易走到那一步,好不容易能和她……

离婚?

他怎么能愿意!

“你说再多次我也只有那么一个回答!”江瓷语气冷硬,坚决不改变立场。

周明礼几乎要被江瓷给气死,他牙齿紧咬,怒极反笑。

“松手!谁要陪你在这儿喂蚊子!”江瓷又挣。

周明礼一字一句,“昨天晚上我帮你洗头,我已经说过了,你必须帮我洗澡。”

说着,他抬手拽自己身上的衣服。

“周明礼!你要点脸!”

要脸?

他媳妇都飞了还要什么脸?

周明礼不许江瓷走,非要她帮他洗澡。

今天周明礼刚下过水塘,腿上还沾着泥,胳膊,脖子,好几处都有泥。

江瓷气得不行,可他胸膛上绑着的绷带又不是假的。

“周明礼!你也就占我这一次便宜!你看我以后还让不让你得逞!”

“你给我扭过去!看见你的脸我就烦!”

让我给你洗澡!

搓搓搓搓!搓疼死你!

“再不乐意我们现在也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周明礼感受着她的力道,说,“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依旧绑定在一起。”

“以夫妻的身份。”

现在离婚可不是那么好离的,更何况没有工作,没有娘家支持的女人,那是能被这个社会吃到连骨头都不剩的。

江瓷再怎么烦他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和他离婚。

虽说是互利互惠,可现在真实的情况是江瓷还离不开周明礼。


江瓷无言地看着这两个孩子,抬头和周明礼相视一眼。

虽然没有孩子,但这场景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周明礼相当冷酷的说,“孩子不从小掰过来,以后也是渣滓。”

江瓷深以为然的点头。

两个孩子相互扶持那当然是好的,可周阳现在就知道吸周苗的血,要是不管,以后不知道要闯出多少祸来。

周明礼和江瓷现在的身体,就是他们的爹妈,既然摆脱不掉,那就只能下手管。

首先,得让他明白,他不能再从周苗身上得到好处了。

江瓷也就没有去管周阳的哭闹,将蹲在地上抱着脑袋哭得瑟瑟发抖的周苗给拉了起来。

本该落在身上的拍打,变成了握住她胳膊的轻柔力量。

周苗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满眼是泪的看着江瓷。

只是一眼,江瓷就看的怔愣了。

这孩子到底遭了多少原身的打,她就是在周阳哭闹时碰她一下,她就害怕到看她就像是在看穷凶极恶的恶人。

江瓷将她拉起来,轻轻抱了抱她,忍不住叹气,“以后我再也不打你了,别害怕。”

周苗黑白分明的眼睛里还带着泪,母亲温暖带了点泥土与麦子混杂在一起的清香怀抱,化成了让她镇静的抚慰剂,周苗不太够用的小脑袋里多了很多名为委屈的情绪,她小手抱住江瓷,先是小声啜泣,没多久又大声哭起来。

哭得又难过又委屈。

江瓷很愁苦,她又没有孩子,不知道怎么哄,只拍她后背,余光瞥向周明礼。

他好像是在笑。

江瓷的愁苦立刻消散。

该死的前夫,竟然还在看她笑话!

穿书到现在,前夫一直在看她笑话!

周苗后面一边打嗝一边哭,周阳反而先停止了哭闹,他不明白为什么娘没来哄他,一抬头就看到他娘正抱着苗苗哄。

周阳噌噌起身就要把周苗从他娘怀里拽出来,他很慌张,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远离他一样,让他不由自主地就去抢夺。

人还没到地方,周阳就被控制住了。

周明礼按住了他的脑袋。

“你妈说的你都没听进去?你和周苗是兄妹,以后你们得到的东西都一样,你再抢你妹妹的东西,我和你妈就会教训你。”

周明礼这个爹还是有压迫力,周阳撇着嘴吭吭唧唧的哭,却不敢再把周苗从他娘怀里拽出来了。

等周苗不再狠哭,周家终于是开饭了。

待那香喷喷的肉盛出来,两个孩子彻底不闹了,眼巴巴的看着周明礼手里端的那一沓碗肉。

江瓷也在盯着那碗肉。

别说孩子馋,她现在整个人,神经,大脑,肚子,都在叫嚣着要吃肉。

这相当奇怪,以前江瓷根本不吃猪肉,她甚至都不好口腹之欲。

可穿来这七零年代,看到肉的江瓷就像是看到了她人生第一辆车子时那浑身上下都喊着想要拥有的感觉。

“玉米饼有点烫,小心点。”周明礼侧头对端着玉米饼,目光还落在他手中那碗肉上面的江瓷说。

江瓷收回目光,相当矜持的点点头,“我知道。”

周家没有餐桌,只有一个石头墩,周明礼拿水洗了几遍,先将就着用这个当餐桌。

四个小矮凳围着石头墩,盛着肉的碗放在石头墩上,八只眼睛就盯着肉。

红烧肉上还放了豆角,这会儿看上去红中有绿,一看就十分好吃。

江瓷一说吃饭,两个孩子话也不说了,吭哧吭哧地一口肉一口玉米饼,吃得那叫一个香。

江瓷和周明礼同样也饿,也不多说什么,闷头开吃!

周苗和周阳都没怎么吃过油水大的东西,周明礼看他们吃了个七分饱,就勒令他们不许再吃了。

两个孩子不知饥饱,却十分听话的放下了碗筷,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她们俩小孩儿都害怕周明礼。

江瓷和周明礼倒是吃了个饱,放下筷子后,江瓷不知道为什么,很舒坦的打了一个嗝。

打完之后她顿觉不对,看向周明礼。

却见周明礼也在看她,唇角带了点笑。

江瓷:“……”

她在心里气急败坏的想:该死的前夫哥,又笑话我!

江瓷强撑着没露怯,仿佛刚才那个嗝不存在一样,十分淡定说,“你的手艺不错。”

周明礼唇角又往上翘,很快又被他压下去,矜持说,“你喜欢吃就行。”

两个人吃饱了,都不太想动弹,江瓷看着两个孩子昏昏欲睡,就让他们自己洗洗脸,回屋睡觉。

院子里就剩她和周明礼,江瓷就听周明礼低声说,“我们俩很久没坐一起吃饭了。”

江瓷恍惚了一下,侧头瞥他一眼,想了想。

上次和周明礼一起吃饭是什么时候来着?

她妈勒令她和周明礼回家,两人推了一个多月,才一起回江家,陪二老吃了个饭。

晚饭之后,江母还扯着江瓷说了一会儿话。

问她是不是和周明礼闹矛盾了。

江瓷说,“我和他闹什么矛盾,我忙的很。”

“那也得关心关心你丈夫,明礼是你老公,你还不上心。”

江瓷不以为意,周明礼多大的人了?他现在事业有成,还需要她上心什么?

直到江瓷结束工作,回到父母身边陪他们,偶尔出去应酬时,别人总会对她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听得江瓷直皱眉。

什么是“要我是江总,我一定给他一个大耳巴子,让他明白明白,没了江总他什么都不是。江总,我这儿还有很多贫穷男大,个个体格好,身强力壮,你要不要看看?”云云的话。

江瓷直觉感到不对,晚上周明礼在公司加班,她便直接去了周明礼的公司,“明礼……你都和她形婚六七年了,你打算和江瓷什么时候离婚啊。”

那女人千娇百媚的声音到现在依旧盘旋于江瓷的耳中。

刺耳又让江瓷想冷笑。

她的神情变得淡淡,说道,“比起这个,还是想想后面要怎么办。”

江瓷语气平静,“明年十月才恢复高考,现在还有红袖章在城里来回巡逻,做生意保不准就被抓。”

察觉到她的冷淡,周明礼心里泛起些微苦涩,他和江瓷离婚前的确闹得很不愉快。

理智回笼,周明礼道,“想这些还太远,我们目前的困境是……”

顿了顿,周明礼说,“家里剩的玉米面没有多少了,最多再吃两三顿,我们得去供销社买一些。”

“还有油盐等等,都见底了,这些是立刻需要解决的问题。”

温饱,只有吃饱了她们才能继续考虑其他事情。

从没有为生计发过愁的江瓷,听着这些柴米油盐的事儿,反常的接受良好。

她说,“把钱和票都拿出来,看看我们还有多少钱。”


江瓷和周明礼就把自行车骑到了自家门口。

周明礼说,“你去接俩孩子,我把东西给放好。”

江瓷,“好。”

江瓷往于家走,还没走多远,忽然听到周明礼大喝一声,“你是谁!来我家干什么!”

周明礼刚刚将自行车前杠上挂着的那五十斤面给搬下来,目光落在他们休息的那间房的窗户上时,忽然察觉到不太对劲。

今天早上离开时,江瓷和周明礼把门窗全都关好,并把门给锁上了,就是担心有小偷会趁他们离开跑进去偷东西。

临走前周明礼还检查了一遍,眼下靠近厨房的窗户开了一条缝。

紧闭的窗户怎么会有一条缝?

周明礼立刻打开窗户,一眼就把屋内所有陈设全部看清——里面有一个人!

不是周苗,不是周阳,更不可能是他和江瓷,那是一个陌生人!

他躲在床下,脸虽然没露出来,可脚和腿都露出来了,周明礼一眼就瞧见了!

周明礼喝了一声,惊动了那个陌生人,同时听到的还有江瓷。

江瓷见状,立刻跑起来,脸上的汗还没干,人就跑向于家。

“于大哥!于大哥!我家遭贼了!!!”

江瓷人还没进去,就冲着于家大门大喊。

正在午睡的于大哥于大嫂顿时就醒过来了。

贼!

这种无论在哪个年代都令人痛恨与不齿的败类!

于大哥匆忙穿上鞋就往外跑,冲着于大嫂喊了一句,“你别出去,看着小孩儿!别让他们乱跑!”

于大哥跑出门,就瞧见满头大汗的江瓷。

“贼在哪儿?!”

“我……我家!”

江瓷还有些气喘,她和周明礼回来的路上都不敢走慢一点,那自行车啊,一路骑的火花带闪电,自行车有事没事她还不清楚,但江瓷本人一定有点事儿。

于大哥还没来得及多问,就听到一声轰隆响。

两人忙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周家的屋门被人……踹烂了。

烂了。

于大哥立刻朝周家跑去。

这会儿,站在周明礼面前,把屋门踹烂的人,正阴冷又愤恨地看着周明礼。

周明礼面前的两辆满载而归的自行车,他脚下的面粉……

这全都是周老二用他的钱买的!

一百五十块!

周明礼冷冷看着那男人,一字一句,“你偷东西,偷到我家来了,周老大……”

“我这是拿回自己的东西,老二,你他娘的可真能花,这是我的钱!你一天给我花光了?!”

周老大都快气死了!

今天十一点快十二点的时候,周老大去上工,从别人嘴里听到江瓷和周明礼去镇上还没回来。

周老大心思顿时就动了起来。

他可还记得周明礼从他手里拿走的那一百五十块钱呢。

周老二直接跑他家威胁他要钱,全然不顾兄弟情份,那他去把那一百五十块偷回来,周老二又能拿他怎么样?

周老大只要想起自己损失的那一百五十块,就心痛得很,反正他和周老二已经撕破脸了,他拿回自己的钱,也没关系吧?

于是周老大装模做样的上了一会儿工,正准备去周明礼家里偷钱的时候,被他婆娘喊去回家吃饭,周老大心里一盘算,周明礼身上有伤,江瓷也不是什么有体力的玩意儿,应该不会那么早回来。

于是周老大先回家吃了饭,这才去周明礼家。

如他所料地那样,周明礼家根本没人,俩小兔崽子在于家,压根没回来。

周老大几乎大摇大摆地进了周明礼家的厨房,厨房里压根什么都没有,家里也没有多余的锁,厨房便没有锁。


“愣着干什么?手都洗好了,还不想吃鸡蛋吗?”

头顶含笑的声音响起。

周苗呆呆地抬头看过去,就见她娘正轻笑地看着她,摇了摇手里令人垂涎的鸡蛋。

周苗猛地从江瓷手中拿过鸡蛋,嗷呜下去就是一大口,比周阳吃得还要凶狠。

她想,娘好像有点变了,要是娘一直都这样就好了。

“吃慢点,碗里还有黄瓜。”江瓷不急不徐地说,“以后苗苗和阳阳都吃一样的,你们每人一天一个鸡蛋,吃胖一些才健康。”

周阳嘴里咬着鸡蛋,含糊不清的说,“娘,鸡蛋真好吃!”

紧接着,周苗便重重点头。

鸡蛋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吃的了!

江瓷看着这两个又瘦又黑的孩子。

一颗鸡蛋就足以让他们心满意足了。

她又深深叹气。

剩下的那颗鸡蛋进了江瓷的嘴里,两个孩子需要补充营养,江瓷也需要,她脑袋上还有伤呢,怎么能不吃好的?

鸡蛋没什么好吃不好吃的,江瓷接受良好,等她拿起窝窝头吃时,第一口差点吐出来。

这窝窝头也不知道是拿什么面做的,又糙又硬,还剌嗓子!

江瓷脸色变了又变,扭曲,纠结,变态……

她余光瞥向两个孩子。

俩孩子分了一个窝窝头吃,嗷呜嗷呜的吃的正香。

我一个大人难道还比不过小孩儿?

江瓷一边想,一边扭曲着脸,凶神恶煞的吃下窝窝头。

……

于大嫂将钱收进了存钱的盒子里,等饭的男人见状,问道,“这是江瓷买鸡蛋的钱?”

“是啊,她看上去像是真改了,不仅还了之前借咱们的面,还花钱买鸡蛋。”于大嫂说着,把盒子藏起来,“看她们娘仨瘦的,我就多给了一个鸡蛋。”

于大嫂纳闷的说,“你说也是奇怪,小江刚下乡那一年,多好的姑娘,能干开朗,和乡亲们处的都好,这柳知青和夏知青一到,小江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死命的缠着夏知青,成天和柳知青作对,这都结婚了,还不停作妖。”

“你问我,我问谁去?”男人哪懂这些,只道,“希望她是真改了,她男人见天的打她,人也怪可怜的,咱们能多帮衬就多帮衬点。”

于大嫂也是这么想的,但她还是警惕的,“还是得再观望观望,江瓷真能改好咱们再帮。”

于大嫂和她男人说完了话,一起出门去吃晚饭。

……

饭后,江瓷把剩下的三个窝窝头收起来,又烧了一大锅的水。

她脑袋上有伤,强忍着脏没洗头,只洗了一个澡。

江瓷身上的伤口很多,新新旧旧的交织在一起,看上去有些狰狞。

给自己上了药,江瓷叹了一口气,想起了那个家暴男。

如果他回来,自己岂不是要走原身的老路,继续被家暴男打?

江瓷已经在思考能不能让他“悄无声息”的死掉。

换了一盆水,江瓷把周苗抱过来,脱掉她的衣服洗澡。

小姑娘瘦骨嶙峋的,一碰身上全都是骨头,只有肚子大一些。

江瓷都不敢用力给她洗澡。

“水烫不烫?”江瓷试探的往她身上擦了一下。

周苗摇摇头,“不烫。”

说完,周苗的肚子咕噜的叫了一声,她连忙捂住鼓鼓的小肚子,慌乱说,“我不拉,我不拉。”

这是想去上茅房了。

江瓷笑了笑,眉眼带了点温柔,“马上给你洗完,我带你去茅房。”

江瓷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给周苗洗完,江瓷带着她去茅房,周家的茅房很简陋,比旱厕都不如,就是挖了坑而已。

没有荤腥只能吃窝窝头,家徒四壁四处漏风等等,这些江瓷都接受了,可看到那茅坑,江瓷宛如直面深渊恶鬼,脸色巨变,一个箭步转身,风一样冲出去干呕。

“娘……?”

江瓷把晚饭全都给吐了出来,脑袋一阵阵发晕,刚刚扶着树干站稳,扭头就看到无措的周苗。

江瓷闭了闭眼睛,“我没事儿,你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转眼一想,周苗才三岁,怎么会上茅厕?

江瓷想自杀的心都有了,做了一分钟的心理建设,深深吸了一口气,屏住呼吸,带着周苗进了茅房。

等抱着周苗出来,江瓷的脸都要憋青了。

不行,头疼。

大脑缺氧,得让她缓缓。

周苗局促的捏了捏自己的衣裳,小心看着脸色不太好的江瓷。

江瓷没注意小孩的小动作,领她回了房,又给周阳洗了澡。

等把睡觉的房间收拾一遍之后,天已经很暗了。

这个时候能娱乐消遣的东西可不多,灯油又珍惜,农村人家早早就睡了,而两个孩子,也已经在打盹儿。

江瓷也累得够呛,看着勉强干净一些的床,带着两个孩子躺下。

七八月的晚上很热,没有空调,只能拿着蒲扇扇风。

江瓷睡的浑浑噩噩,以前的生活和穿书后短暂的经历交织,让整个梦境都变得光怪陆离,不够真实。

忽然,江瓷听到了些微哭声。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翻了一个身,那压抑的低泣却愈发的明晰。

江瓷睁开眼,半起身看过去,就见哭的人是周苗。

她凑过去,皱眉问,“怎么哭了?”

周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也很是虚弱,“呜呜……娘……我疼……”

疼?

江瓷立刻抓住她的小手臂,却感觉很烫。

江瓷赶紧问,“哪里疼?”

周苗说不出哪里疼,只哭的愈发难受。

江瓷摸她的脑袋,温度高的吓人。

江瓷顿时明白这是发烧烧的身体疼,不再多想,江瓷抱起人,看了一眼睡得四仰八叉的周阳。

她拍了拍周阳的小屁股,“妹妹发烧了,我带妹妹去医务站,你自己在家好好睡觉,不准乱跑。”

周阳也不知有没有听到,一翻身,撅着屁股继续睡。

江瓷皱眉,不太安心让周阳一个孩子在这儿睡,抱着孩子出了门之后,就去了于家。

开门的是一个男人。

他皱着眉,“谁啊。”

“于大哥,我是江瓷。”江瓷简洁解释,“苗苗发烧了,我得带她去医务站,阳阳一个人待在家里我不太放心,能不能请您去我家帮我看着点阳阳?”

被称为于大哥的看清人,又往江瓷怀里哭个不止的周苗看了一眼。

“行,你去吧,我过去看着。”

“谢谢于大哥!”

江瓷连忙感谢,不再多寒暄,抱着周苗摸黑冲去了医务站。

医务站的医生和知青都是住在这里的,这会儿医务站的灯竟然还亮着,江瓷没duo观察,冲进去就喊,“医生,我闺女发烧了!”

灯光下,医生正在给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包扎,那男人还醒着,饶是身上到处都是伤,被清理时,也忍着痛一声不吭。

听到动静,男人抬眸,朝门口看过去。

江瓷对上男人的目光,脚步一滞,声音戛然而止。

男人蹭地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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